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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第26部分阅读

    密,在听闻李寿这番伎自肺腑话后,竟然还是这般平静”细细审查李寿的真正来意。

    不过,他也不担心,毕竟谢安与长孙湘雨”已就着李慎应有的反应”为李寿计划好所有的话。

    “哦,三哥不提小弟还忘了”经李慎这么一问,李寿故意装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低声说道”“三哥”你可要小心了,1小弟可听说,太子欲谋划三哥……”说着,他便将长孙湘雨昨日对众人说过的话重复了一片,但没有提及长孙湘雨。

    “好毒的计策啊!

    倘若他真来这招,三哥还真没有应对的办法…”即便是城府颇深的李慎,闻言亦是心中暗惊,在皱眉思付了半响后,忽然问道“1小九,你是如何得知的?”

    李寿早己被谢安与长孙…

    湘雨教导过,因此就算是看到了李慎眼中的怀疑之色,也不心慌。

    指了指王旦,压低声音说道“不瞒三哥,小弟这位门客先生,原先便是二哥身旁幕僚前些日子,1小弟听说父皇叫二哥督领朝政,恐他对小

    弟不利,是故请王先生打探一番,王先生还有几位熟悉的好友在二哥身边任职,旁敲侧推,这才得知此事”

    见李慎的目光望向自己,王旦拱拱手,说道“启禀三殿下,在下那好友原先也不肯说,只说,在下心下纳闷,频频向他灌酒,将在下那好友灌醉,这才得知其中具体”

    王旦以前是太子李炜幕僚的事,李慎也知道,因此,从王旦口中说出来话,确实要比李寿更有说服力。

    “原来如此……”李慎信服般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府外匆匆跑入一名家丁,在叩地行礼之后,附耳在李慎耳边细声说了几句。

    顿时,李慎的双目睁大,神色变得严肃许多。

    挥挥手将那家仆退了下去,李慎望了一眼李寿与王旦,凝重说道”“1小九,真被你说中了父皇苏醒了,我等那位好二哥,叫我等即刻入宫,向父皇请安!”

    李寿与王旦对视一眼,眼中露出几分惊色。

    倒不是惊讶太子的行动,而是震惊于长孙湘雨的先知先觉、洞察先机。

    倘若在此之前,李寿与王旦骤然听闻此事,必定震惊于太子李炜身旁那帮幕僚的本事,竟能想出这般让人进退两难的毒计,但是眼下,与长孙湘雨一比,太子李炜那帮幕僚便显得要逊色许多了,毕竟,长孙湘雨可是在太子李炜这条让人左右为难的阳谋中,替李寿指出了一条明路。

    不得不承,设计谋的人其实并不算可怕,可怕的在于,既能提前看破他人的计谋,还能将计就计、因势利导,将对自己不利的因素转变为对自己有利的因素。

    难怪长孙湘雨曾经说过,阴谋诡计只是小道,阳谋,才是上上之策,而她自己,便正是精通于阳谋的谋略大家。

    “1小九,你跟三哥一道去!”此刻的李慎,就算心中还未彻底将李寿视为心腹,但至少也会摆出这份姿态。

    “呃,是……”

    一切正如长孙湘雨所料,就算是体现得知了太子李炜的打算,李慎也毫无应对办法,毕竟那是阳谋,不存在什么破解的办法,而唯一的破绽,便是李寿能借此上位的途径,他又岂会如此好心地告诉李慎?

    坐着李慎府上的马车,李慎与李寿二人沿着正阳大街来到皇宫第一道宫门,正阳门,而王旦则因为没有进出皇宫的资格,因此闲了下来。

    且不说王旦闲着没事,径直去大狱寺找谢安闲聊,只说李慎与李寿在正阳门下了马车,径直走向皇宫深处的养心殿。

    在养心殿大殿之外,李慎与李寿遇到了同样听到太子李炜召唤的六皇子李孝,可能是因为一向养尊处优吧,这位六皇子殿下身形略显臃肿,粗一打量,像是一个平庸之人,看不出有什么也别之处。

    而当李孝见到李慎与李寿走在一起时,他的眼中不由露出几分诧异、疑惑之色。

    “六哥”李寿主动上前向李孝行礼,打了一个招呼。

    “”愣愣地望着李寿半响,六皇子李孝的表情很是古怪。

    或许是注意到李寿脸上的尴尬之色,李慎咳嗽一声,压低声音说道”“自己人!”

    “哦,哦”待听到那短短三个字,李孝脸上的表情这才转变过来,傻傻地挠了挠头,连连点头说道“1小九,对不住,对不住,六哥方才走神了……”

    李寿自然知道这位六哥方才为何会露出那般神色,倒也不说破,微微一笑,算是接受了李孝的解释。

    “老七呢?”见附近除李孝外再无旁人,李慎问道。

    李孝闻言抓了抓头,有些不满地说道”“老七说先进养心殿探探究竟,叫我过些时候再进去……,………”

    “还是老七细心!

    那你站在这里做什么?”李慎暗暗点了点头,他自然知道七皇子李彦那么做的原因。

    “三哥,不是说了么,老七叫我逗留片刻,再进去”

    李慎闻言哑然无语,心中暗骂:老七是尽量不想叫人知道我等联手,免得惹人瞩目,因此叫你晚他一步再进养心殿,可就算这样,也没叶你就这样傻站在这里!

    “行了行了,事已至此,也莫要在意这么多了,老六,1小九,跟我进养心殿!

    老六,你少说话!”

    “是,三哥”李孝与李寿点了点头,跟着李慎踏入养心殿。

    养心殿,作为大周天子的寝宫,规模自然宏伟气派,与太和殿、

    保和殿、中和殿这皇宫三大殿相比,亦是不遑多让。

    除了大周天子每日处理朝政的乾清宫外,养心殿可以说是皇宫内最著名、权利争夺也是最为激烈的场所。

    跨过那足足有一尺高的门槛,李寿站在养心殿门内,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除逢年过节外,多少年,自己不曾来过这个地方研始了,殿下……】

    望着养心殿内既熟悉又陌生的摆设,李寿耳畔好似响起了谢安的声音,他深深吸了口气,用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嘀咕了一句。

    “啊,开始了,谢安”

    第六十五章 李寿的战斗(二)

    1一大狱寺,二堂一一在李寿跟着李慎踏入养心殿的同时,王旦已经来到了大狱寺,毕竟自谢安接任大狱寺少卿一职以来,他还尚未来瞧过。

    不得不说,在接掌少卿职位两个多月,谢安在处理公案之事时,已变得像模像样。

    “啪!”在堂中众文吏诧异的目光下,谢安将手中的案卷拍在桌上,皱眉说道“这份案卷不对!

    发回淮南重审!”

    “咦?”一名文吏疑惑地望了一眼谢安,几步走了过来,接过案卷细细一看,一脸诧异之色。

    “…人犯张老六,现龄三十九岁,淮南盐汤县财户刘富贵家中佃农,与刘福贵小妾通j有染,二人合谋,买半斤砒霜将刘福贵毒杀……,少卿大人,没什么不对啊?”

    “没什么不对劲,哈?!”谢安抬起头望了一眼那文吏,用手敲了敲桌子,沉声说道“半斤砒霜哈,你要是打算毒死一个人,会去买半斤砒霜么?事后还藏在自己家里等着别人发现?蠢到家了吧?嫌死得不够快是怎么着?”

    “呃,这个……”

    “还有,刘家的小妾才二十来岁吧?那人犯呢?三十九岁了,大哥!还是在那什么刘福贵家里当了十几年的佃农,你到乡下,随便找个干了十几年农活的佃农,看看谁家二十来岁的小妾会看得上眼!一还通j有染!这淮南知府谁啊?就算是收了黑钱,也不能用这种玩意来糊弄我大狱寺吧?”

    那文吏被谢安说得满头冷汗,低着头一声不吭,过了半响这才小心问道“那少卿大人的意思呢?”

    “还能有什么?发回淮南重审!~案卷上说,刘福贵还有一个善嫉的妇人儿子也不成器,整日里吃喝嫖赌、调戏良家妇女混账东西,本官都没这福气!

    叫淮南知府给我审审这两个人!”

    “呃,卑职立马着手拟写公文……”

    “用词给我严厉点要么是这个淮南知府老眼昏huā,要么是他收了黑钱,要么就是他手下的人收了黑钱不管怎样,本官要他给我大狱寺一个交代!

    拿这种东西来糊弄我大狱寺?嗯?”

    “是是”可能是谢安威势过重吧,尽管那位文吏清楚谢安这话不是冲着他说的,但即便如此,心中亦不觉有些发憷以至于谢安说完话盯着他瞧了半天,他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去呀,大哥!杵在这里等吃饭呐?”谢安拍着桌案没好气地说道。

    “呃是,是”那名文吏这才反应过来,慌忙带着这卷案宗回到了自己的坐席着手拟写撤回公案的公文准备叫人送至淮南郡。

    谢安没好气地瞅着那位文吏挥笔疾书的动作,目光扫视了一眼堂下那些有些发傻的文吏们。

    起初,谢安倒是也有些沾沾自喜,但是随着这种露脸的次数渐渐多了,他反而觉得这样实在太耽误工作效率了要说唯一的好处嘛,那就是他谢安不必再用大狱寺少卿的官位压着这帮不是很安分的属下了。

    其实说实话自谢安巧妙地处理了太子李炜派来扰乱的那两个纨绔子弟后,整个大狱寺的官吏都已经清楚,这位新任的少卿大人,虽然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上下,可着实是个狠角色,惹到了他,准没好日子过。

    现在想想,太子李炜可以说反而是帮了谢安一个大忙。

    或许是见屋内的气氛过于凝重吧,谢安拍了拍手,笑着说道“诸位多加辛苦,待会用饭,咱哥几个,上酒楼吃一盅酒,都算在本官账上……………”

    此言一出,堂下的气氛顿时活络起来。

    “哪能次次让少卿大人破费呢?”

    “就是就是,今日,应该由卑职等人做东才对”

    谢安微微笑了笑,摆摆手说道“好了好了,诸位不比本官,拖家带口,有这闲钱,还不如补贴家用,至于本官嘛,八百两的傣禄,内人还看不上眼,huā光得了,省得遭贼惦记………”

    今时今日,堂下众吏其实也已知道谢安的妻子颇有权势,只是不知具体是何人罢了,如今见谢安说得这般风趣,哄笑不已。

    不得不说,谢安在拉拢人心这方面,确实很是出色,在他看来,他既断了大狱寺上下官吏们一些灰色银子的进账,严禁他们再与太子李炜以及其余皇子有任何接触,违者追究不殆,那么,他好多也要在某些方面补偿补偿他们。

    将心比心嘛,毕竟大狱寺内的官吏们不比谢安这少卿,哪有一月八百两的傣禄,如今谢安时而用自己的傣禄请他们到酒楼吃喝一顿,偶尔发些茶水、酒水的银子,虽说少点,可也是一份心意,反正粱丘舞又看不上谢安那点月傣,李寿也不缺钱,唯一会抱怨的,恐怕就只有那位长孙大小姐了,毕竟那位大小姐每次叫谢安买这买那的时候,谢安府上的存银,从来没有超过三十两的。

    忽然,有一名侍卫匆匆奔入了二堂,叩地禀道“少卿大人,府外有人求见,说是大人故交……”

    “故交?谁啊?”谢安愕然问道。

    “此人姓王,名旦……”

    “王旦?”

    王老哥?

    谢安愣了愣,继而哭笑不得,暗暗好笑王旦咬文嚼字,非要说什么故交,害得他还以为是曾经在广陵认识的人呢,想了半天。

    而事实上,谢安在广陵除了苏婉外,也有什么称得上是朋友的人。

    “有请……不,我亲自去!”

    嘱咐了堂上的官吏几句,让他们继续处理公务,谢安一撩官袍,朝着大狱寺官署的署门走去。

    远远地,他便瞧见王旦负背双手站在府外,目光朝着四下打量。

    “王老哥,你真是……”

    王旦闻言转过头来拱手笑着说道”“谢少卿,别来无恙啊?”

    “少来!”笑着挥了挥手,谈安将王旦请到大狱寺后署的房间在那里,暂时作为护卫的项青、罗超二人,正百无聊赖地在屋内吃酒打盹。

    说到底,虽说太子李炜眼下忙着对付三皇子李慎但粱丘舞可不敢松懈,毕竟谢安先后已遭到过三次刺杀,被太子李炜恨得牙痒痒。

    “王先生怎么来了?”瞧见王旦前来,项青有些惊讶问道。

    于是乎,王旦便将刚才发生的事向谢安、项青、罗超三人述说了一遍,反正他们都不是外人。

    坐下后倒了杯茶递给王旦谈安皱眉说道”“这么说,李寿那小子已经在皇宫了?”

    谦逊地道谢接过谢安递来的茶杯王旦点点头,说道”“倘若一切按长孙小姐所说的,殿下此番诚可谓是收获巨大,只是”

    “王老哥是在担心太子李炜会不会顺水推舟,将李寿那小子派到洛阳?”

    “啊”王旦点了点头,满脸忧色。

    “那不是正好么?我等可以顺理成章地接过西征军的兵权!”

    “可殿下从未接触过战事,即便是在下……”

    望着王旦满脸的忧愁,谢安笑了笑,眨了眨眼睛说道”“老哥你以为,那个女人为何要鼓动李寿这么做?”

    “长孙小姐?”王旦疑惑地望着谢安,纳闷说道“不是为了帮我等么?”

    “所以说老哥不了解那个女人”谢安叹息着摇了摇头。

    谢安太了解长孙湘雨这个女人,很清楚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为了想帮助李寿,而是在听说了洛阳战局的糜烂战况后,那个女人不安分的心,又开始马蚤动起来。

    在谢安看来,长孙湘雨这个女人,就是一个喜欢处在舞台焦点的女人,超乎常人的智慧、杰出的才能,使得这个女人产生了一种想将世界握在手中的野心。

    倒不是为了名利、为了地位、为了财富,只是单纯地,想看那些她所看不上眼的世人,像木偶一样被她操控,这种匪夷所思、不像是常人所拥有的,才是这个女人最可怕的地方。

    而眼下,洛阳战场恰恰就给她创造了这么一个舞台,她很清楚,李寿并没有指挥那千军万马的才能,所以她要帮李寿,帮李寿创造机会,创造一个李寿能够主持洛阳战事的机会,创造一个她长孙湘雨能够施展才能的机会。

    尤其是粱丘舞亲口承认,承认那个不知名的叛军将领比她粱丘舞还要厉害,长孙湘雨这才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毕竟粱丘舞是她为数不多的、看重的人之一,倘若能收拾掉叛军中那个不知名的猛将,就意味着她长孙湘雨比粱丘舞更出色。

    而谢安正是看穿了这一层厉害关系,因此才会同意长孙湘雨的建议,让李寿趁此机会扩展自己的势力。

    将其中厉害关系与王旦说了一遍,知晓长孙湘雨多半会暗中相助,王旦这才微微松了口气,苦笑说道”“即便如此,亦是风险颇大…不过倘若这样便能离殿下的夙愿、帝位更近一步,倒也是呵呵

    ,…”

    “夙愿帝位么?”瞥了一眼王旦,谢安端着茶盏,抿了一口茶水,没有说话。

    只有谢安才知道,李寿的夙愿根本就不是计么帝位。

    他还知道,事实上李寿对那帝位不屑一顾,更确切地说,他憎恨着那个位置,憎恨着当朝天子,憎恨着自己的生父,憎恨地这个大周!

    与长孙湘雨那半吊子的厌恶不同,李寿心底痛恨着天子,以及他的生母、宫中一名普普通通的婢女,以至于迁怒到整个大周,恨不得这个国家就此灭亡。

    啊,这份深藏在心中的憎恨,只有谢安知道谢安还记得,他半年前在安乐王府与李寿吃酒时,后者酒醉后那嘶声力竭的怒骂。

    脑海中回忆着过往的事,谢安默默地望着自己手中的茶盏,隐约间他脑海中浮现一位老人那和蔼可亲却隐约带着几分严厉的笑容。

    附安,我不想再当一个无足轻重的安乐王爷了!

    太子李炜,无论如何,我都要杀了他!】

    降我……】

    “啊!

    这还用说?”谢安的眼中,泛起几分沉重的杀意。

    “…”王旦正与项青、罗超闲聊,听闻谢安喃喃自语”三人下意识地望向他,却见谢安死死握着手中的茶盏,一脸凝重。

    不明究竟的三人面面相觑,不解地望着谢安站起身来,走向窗户,负背着双手,默默望着窗外的天色。

    “开始了,寿殿下……”

    仿佛是心有灵犀一般,谈安与李寿,在几乎相同的时间,说出了几乎相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