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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第73部分阅读

    望向纱帐中女儿的身影,沉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明ri再说,倘若你明ri身子转好,便叫你姨娘带你去逛灯会……为父也并非不通情理,只是你这些ri子实在太过放肆!”

    “老爷……”常氏摇摇头,轻声劝道,“湘雨这孩子这几ri乖巧地很,你就莫要再训她了……天sè不早了,莫要影响到这孩子歇息。我等还是先回去吧……”

    “唔,”长孙靖闻言点了点头,继而望着纱帐沉声说道,“还有一事!你ri后少跟那谢安不清不楚,此人有才能不假,但他已与东公府梁丘家有亲,娶了东镇侯的女儿梁丘舞为妻,这些ri子。梁丘家正在筹备婚事应用之物,你整ri跟着他。成何体统?我长孙家的女儿,难道还要给他做小不成?”

    谢安?

    莫非是大狱寺少卿谢安?

    望着满脸怒气的丈夫,常氏瞥了一眼纱帐,暗自将这个名字记在心中,继而,见丈夫似乎还要再说什么。连忙说道,“老爷,湘雨已经知错了,她这几ri挺乖的,不是么?”

    “这倒是……”不知其中隐由的长孙靖点了点头。思忖了一下,对女儿沉声说道,“既然如此,你就好好歇息,莫要再生事端!倘若再闹出什么事来,为父绝饶不了你!”

    “湘雨这孩子已经知道错了,老爷就莫要再无端训她了……”连声劝着,常氏推着自己的丈夫,一同离开了。

    二人刚离开房间,小桃便当即关上了房门,而这时,长孙湘雨伸手撩起了纱帐,探头望了一眼床榻底下,见谢安的鞋子被踢入床榻之下,她眼中露出几分复杂之sè。

    “呼!”撩起被子长长喘了口粗气,谢安拍着胸口自嘲说道,“吓死我了,这要是多几次,有几条命也不够用啊……湘雨,你怎么了?”

    神sè复杂地望了一眼房门方向,长孙湘雨微微摇了摇头,恢复了平ri里的笑容,咯咯说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奴家还以为你会跳出来与那家伙理论呢!”

    “理论?疯了吧?”谢安没好气地白了一眼长孙湘雨。

    “咯咯咯……”长孙湘雨轻笑一声,继而望着烛台上摇曳不止的烛火,若有所思。

    谢安自然不知,他之所以能逃过一劫,皆赖常氏暗中相助,只道是自己运气好,心有余悸之余,暗自埋汰屋顶上的陈蓦。

    他岂知道,陈蓦眼下根本就不在长孙湘雨闺房的房顶上,而是在相距长孙家数里之遥的某座石桥的桥脚下。

    “出来吧!你不是要见我么?”瞥了一眼远处的黑暗,陈蓦一甩手,将手中的纸团甩出。

    只听啪地一声细微响动,远处的黑暗中走出一人来,就着明朗的月sè,不难发现,此人正是今ri替谢安拿回了钱袋的季竑。

    望了一眼四周,见四周寂静无异常,季竑微笑着走近陈蓦,依旧是那副温文儒雅的模样,走到陈蓦面前,抱了抱拳,压低声音说道,“季竑,见过总帅!”

    陈蓦微微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季竑,你可是忘了规矩?唯有本帅能与你等联系,你等不得主动联络本帅!下不为例!”

    季竑闻言微微一笑,抱拳说道,“末将知罪!末将只是今ri在城中偶然遇见陈帅,大为惊讶,是故斗胆联络陈帅……陈帅何以会在冀京?莫非是大事?为何末将却不知情?”

    陈蓦抬眼望了一眼季竑,淡淡说道,“不该打听的事,最好别问!本帅授予你地位,但同样的,你也给本帅记住,要是你做出什么有违我军利益的事,纵然是逃到天涯海角,本帅照样要将你格杀!你的剑再快,可陈某若是要杀你,不费吹灰之力!”

    季竑闻言面sè微变,低头恭声说道,“末将绝不敢有丝毫异心!”

    “那好,你解释一下,为何在江南道时,我军中义士要杀李贤,你为何要从中阻拦?”

    季竑舔了舔嘴唇,小声说道。“陈帅曾授予我等特权,叫我等自主判断当前局势……长安叛军一事失败,陈帅并未按照计划诛杀项王李茂,引外戎杀入边疆,因此,末将判断。与其杀了李贤,倒不如留下他,叫他与李茂争权!冀京的东宫太子李炜,可不是李茂的对手!”

    “……”深深望了一眼季竑,陈蓦闻言思忖片刻,问道,“李贤入京了?”

    “是……”

    “从今ri起,每隔三ri,将李贤的一概消息都告诉本帅。若有丝毫隐瞒……能担任职位的人,本帅有的是!”

    “是,末将遵命!”季竑低了低头,等他再抬起头来时,陈蓦早已消失在夜幕当中。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季竑望了望四周,返回了落脚的客栈。

    刚走入房间,屋内便响起一句问话。

    “如何?”

    深深吸了口气。季竑点头说道,“确实是我太平军第三代主帅陈蓦……”

    坐在屋内的那名男子微微皱了皱眉。就着屋内的灯火,不难发现,此人与安平王李寿有几分相似之处,算算此人的年纪,再看他那份气度,无疑是当今天子李暨的第八子。李贤。

    “太平军的主帅,来冀京做什么?莫非是来行刺小王?”

    见李贤一副轻笑的神sè,季竑皱眉说道,“这可不是什么好笑的事,要是被他盯上。十个我也救不了你!”

    李贤微微一愣,诧异问道,“你好似很怕他?”

    季竑叹了口气,皱眉说道,“我想,太平军上下,没有不怕他的……”

    “那你打算怎么做?杀了本王么?”李贤一脸从容,微笑说道。

    深深望了一眼李贤,季竑正sè说道,“我还是那句话……我会助你登基,助你成为大周天子,你有着成为天子的能力与气度,纵然是我太平军中的将士,也有不少人支持你……我也相信,你不会过河拆桥,但是……”

    “但是?”

    “但是,支持你的仅仅只是我这一支……”

    “足够了!”李贤微微一笑,笃定说道,“只要你口中的那位别亲自前来行刺小王,其余等人,小王相信,你能够代为料理……”

    “你好似很自信?”季竑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sè,摇头说道,“你就这么肯定,你能赢过其余皇子?据我说知,我太平军对你四兄李茂的期待,可要比你大地多……”

    “但失败了不是么?”李贤淡淡说道,“否则,也不会想借长安叛军之事,引诱小王那四哥挥军南下……啧啧,好狠的用计啊!倘若四哥率军南下,你等那位陈主帅便可在战场上将其杀死,而潜伏北疆的之一,便能夺取军权,一旦此人放外戎入关,后果不堪设想!说起来本王倒是有点纳闷,那个破坏了你等谋划的谢安,眼下竟然还活着……呵呵,有意思!”

    “你笑什么?”季竑诧异问道。

    李贤微微摇了摇头,轻笑说道,“小王只是觉得,那位大狱寺少卿谢安谢大人有点意思,据你所言,东公府梁丘家正在筹备他与梁丘舞的婚事,啧啧,这事要是被四哥知道,呵呵呵……”

    “你要对付那谢安?”

    “对付?”李贤愣了愣,继而摇头正sè说道,“不!此人可是大周的功臣,若不是他破坏了你太平军的谋划,北疆可就有大麻烦了!尽管他不明其中关键,但依然与我大周李氏有恩,ri后若是有机会的话,小王自会提携于他!”

    “他可是你兄弟李寿的心腹……”

    “小九的心腹么?”李贤摇了摇头,轻笑说道,“小九羽翼未丰,难以与小王争夺王位,数来数去,能对小王造成威胁的,也只有四哥与东宫的那位了……”说到这里,他转头望向季竑,皱眉说道,“照你所说,我等弟兄麾下,都有你太平军的潜伏在内么?”

    “并非如此,只是有资格问鼎帝位的寥寥几个,你,项王李茂,东宫太子……据我所知应该就只有你们三个!我六神将的任务,就是确保掌握你等的行踪,一旦你等作出不受控制的事,就由我等出面,将你等铲除!”

    “这还真是……”李贤闻言苦笑出声,在思忖了一番后,沉声说道,“季先生,替本王找出那所谓的!名字,身份,职务!”

    季竑皱了皱眉,摇头说道,“这可不容易!我等六神将私下并无来往,也不知底细,只有提拔、招揽我等的陈帅本人知晓……”

    “那就从那位陈帅入手!”

    “你疯了吧?陈帅方才明显已经在怀疑我了……别说我没有提醒你,陈帅当初一招就制服了我,要是被他得知我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了你……”

    李贤微微一笑,说道,“那就别叫他得知……小王还是那句话,无论是南唐还是大周,眼下已合二为一,没有必要再为三十年的恩怨徒添人命!”

    望着李贤认真的眼神,季竑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我尽量吧!别报太大希望,能担任六神将职务的,没一个是好对付的……”

    李贤闻言错愕一笑,带着几分揶揄说道,“你是在夸自己么?”

    季竑无语地摇了摇头,继而,他好似想到了什么,皱眉说道,“对了,你打算何时将那位东宫勾结金陵危楼刺客谗害忠良一事上奏朝廷?”

    “唔……后ri吧!”

    “后ri?”季竑闻言一愣,望着李贤面sè古怪地说道,“你这一月ri夜兼程赶来冀京,不会是真的只想逛一逛冀京的灯会吧?太危险了,危楼刺客一路从金陵追赶我等到这里,要是被东宫太子得知你已返回冀京,派金铃儿来暗杀你……”

    “呵呵,”李贤瞥了一眼季竑,捉狭般笑道,“赫赫有名的季竑,畏惧你们那位陈大帅也就罢了,怎么连个女人都这般畏惧?你可是啊!”

    “问题是那并非寻常女子!”季竑气恼地瞪了一眼李贤,正sè说道,“你不是不知,那金铃儿jg于易容术,兼之善于用毒,杀人于无形……我可不敢保证,时时刻刻都能护你周全!明ri起早,你便入宫,只要你正式露面,太子李炜也不敢再动你!”

    “不行!”李贤闻言摇了摇头,望了一眼桌上的烛台,微叹说道,“小王已对一人失约数年,今年,说什么也要陪她一同逛逛冀京上元节的灯会!”

    “疯了吧你?或许太子李炜已得知你入京的消息,正暗中准备在你入朝之前,将你暗杀……为了一个女人,不惜身赴险地?不行!这件事我不允许!”

    “季先生……”

    “休要再说了!你不知道,眼下冀京,可不止只有金陵危楼这一伙刺客!”

    “……”李贤闻言一愣,疑惑问道,“什么意思?”

    “那是今ri我在城内打探消息时偶然得知的,冀京城内,眼下有东岭、危楼两伙刺客潜伏着,前些ri子,这两伙刺客半夜在街上交锋,期间杀死了卫尉寺巡防司上百名卫兵……”

    “鸿山东岭?金陵危楼?”

    “对!虽不知这两伙刺客在谋划什么,但是不难猜测,眼下的冀京可不似往ri那般平静,在这等时期,你还打算陪一个女人逛灯会?”

    李贤闻言失笑般摇了摇头。

    “那可不是寻常的女子啊……”(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上元节灯会

    终于到了正月十五上元佳节,比起昨ri,今ri的冀京显得更为热闹。

    尽管灯会的时间是在晚上,但是城内的百姓却已无法压抑这种喜庆的气氛,尤其是冀京的那些世家千金,这些风华正茂的少女们,早早地已换上了节ri的服装,撑着纸扇,结伴走在白雪皑皑的路面上,嬉戏玩耍。

    “咕噜咕噜……”马车的车轮声越来越近,撑着纸伞的少女们连忙退到路边,秀目轻眨望着马车缓缓驶过,目光中带着几分奇异。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谢安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目视着在街道上巡逻、值守的卫兵。

    “是大狱寺少卿谢安谢大人……”一名少女小声说道。

    话音刚落,她身旁一位同伴兴致勃勃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听家父说,此次是礼部、卫尉寺、大狱寺、东军联手筹备上元节的灯会……”

    “这位少卿大人看起来好年轻……”

    “当然了,听家父说,他才十八岁,尚未弱冠呢!”

    “真的?”

    “嘻嘻,你想什么呢?人家可已有婚配了哟!”

    “咦?”

    “怎么,你不知道?冀京都传开了……”

    “谁家?”

    “说出来吓死你,东公府梁丘家!”

    “梁丘家……那不就是……她?炎虎姬?不会吧?不是说不嫁人么?”

    “身为女儿家,哪有不嫁人的……”

    就在路边一干少女议论谢安之际,街上的卫尉寺巡防司卫兵已瞧见了谢安,连忙迎了上去,抱拳说道,“少卿大人辛苦了!”

    “还行吧。”谢安点了点头,打量着街道四周,问道,“情况如何?”

    那名卫兵闻言,连忙说道,“暂时未出现什么岔子……”

    “莫要松懈!朝廷对此次上元节灯会非常重视。本官不希望见到任何不法之事……jg告城内的地痞,谁要是敢在今ri触本官与荀大人的霉头,自眼下到今年年底,本官大狱寺内的牢房,就是专门为他而设的!”

    “是!大人放心,小的等人定会jg告那些泼皮无赖!”

    “很好……荀大人来过此街么?”

    “回少卿大人话,荀大人方才还在这里,吩咐我等严加戒备之后,便到正阳街去了。据说礼部尚书阮大人,对正阳街所悬挂的彩灯,并不是很满意,是故派人请荀大人过去,再行修缮一番……”

    “正阳街?”谢安愣了愣,要知道他方才已去过一次正阳街,在他看来,并没有什么问题。

    细细一想。他失笑般摇了摇头。

    礼部负责张罗、安排冀京城内一概彩灯的事宜,这件事谢安早已得知。不过倒是没想到他那位老师、礼部尚书阮少舟平ri看起来xg子平和,真正做起事来却是这般挑剔,这下倒好,连带着卫尉寺卿荀正也搭了进去……

    重新修缮整条正阳街上所悬挂的彩灯,嘿,那两位这回可有的忙了!

    “行。你等好生巡视,莫要出现任何状况,倘若有贼人趁着人多制造混乱,或将其拿下,或通知巡逻的东军。请他们相助!”

    “是!”

    点了点头,谢安转过身来,正要回到马车,却意外地发现远处正有一群少女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心下错愕之余,亦有些好笑,回顾身旁的费国、马聃、廖立三人,玩笑说道,“都说江南女子清秀美丽,不过冀京却也不差,对吧?不如趁此机会,结识一二?”

    马聃哈哈一笑,说道,“末将已有家室,大人的好意,末将心领!廖立与费国倒是可以尝试一番!”

    费国闻言,半开玩笑地说道,“观其衣着打扮,必乃冀京世家千金无疑,似这等尊贵之人,末将这等莽夫如何配得上?”说着,他顿了顿,纳闷说道,“说起来,这朝阳街末将来来回回也过往百余回,倒是未曾见到……”

    谢安耸耸肩,玩笑说道,“似这等世家千金,平ri里多半是呆在府上闺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只有这等节ri,才有机会出来喘口气……瞧见她们,本官倒是有种渐渐老去的错觉……”

    与马聃相识一笑,廖立抱拳说道,“大人说得哪里话,大人可是年少俊杰啊!”

    “嘿,走了!剩下几条街,也要逐一巡视,要是出了岔子,陛下那边不好交代!”

    “是!”

    在远处路边那几名少女翘首观望下,谢安乘上马车,继续巡视冀京各个大街小巷,毕竟这番上元节灯会期间的治安,天子已委任于他大狱寺以及荀正的卫尉寺,责任重大,万一期间闹出什么事来,惊了圣驾,那可不是说笑的。

    沿着朝阳街、正阳街、阜成街、永安街、左安街、右安街等冀京四条主街及十二条次要街道统统转了一圈,以至于当申时时分谢安回到大狱寺时,累地险些站不稳脚跟。

    此时将近傍晚,本来这个时候,谢安已经可以到点收拾东西回府,但是今ri不同,作为冀京上元节重要治安官之一的他,必须负责起直到子时之前时间段的京中治安。

    由于回不了自家府邸,谢安寻思着找孔文老爷子下几盘棋打发时,然而当他走至二堂时,他却惊讶地从周仪口中得知,梁丘公眼下竟然就在大狱寺内。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