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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第124部分阅读

的话说,就是同为好色之徒。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苟贡与谢安如今的交情可不浅,要说东岭众中谁是谢安第一亲信,那无可厚非就是苟贡了,倒不是说狄布、漠飞、钱喜三人与谢安不亲近,只是这三人与谢安性情并不是很相似,是故,有些事很难考虑一致罢了。

    就好比狄布,这家伙在担任大狱寺重牢狱长之后,不可谓不上心,但是此人除了自己的职责外,较为有兴致也就习武、喝酒罢了,跟谢安呆在一起时,二人之间话题并不是很多;还有那当初东岭众中赫赫有名的杀人鬼漠飞,这厮俨然已成为谢安府上二夫人长孙湘雨的眼线,有些时候长孙湘雨的话,甚至比谢安、比李寿的话还要管用;至于钱喜那厮,更是不必多说,这厮已被长孙湘雨一手鞭子一手银子的管教方式彻底归心,连官职都不要了,心甘情愿做长孙湘雨手底下头号跑腿打杂,有些时候,谢安不得不佩服,其妻长孙湘雨在收买人心的本事上,确实要比他更为高明。

    “……就剩你了!费国等人眼下在冀州军中当职,无事不得擅自入京,而狄布、漠飞、钱喜那三个家伙,你也知道……”

    听闻此言,苟贡讪讪一笑,在他看来,他东岭众中的三弟漠飞还算是好的,好歹有北镇抚司锦衣卫这个皇帝身旁探子首领的职务,可他的四弟钱喜……

    心中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苟贡纳闷问道,“究竟是何事,大人?”

    只见谢安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是这样的,昨日,吕公请本府到其府上赴家宴……吕公你认得么?”

    “吕公……南国公?”苟贡试探着问道,见谢安点头,他惊讶说道,“不想大人竟结识冀京许多位大人物……有什么不对么?吕公请大人赴宴。这是好事呀!”

    “你几位主母可不怎么看……”苦笑一声,谢安便将他与吕家儿媳苏婉曾经一些事简单地与苟贡解释了一遍,只听地苟贡倒抽一口冷气,面露震惊之色。

    “呃,这个不太合适吧?叫下官陪大人一同赴宴……”偷偷移开半个身位,看苟贡的意思,竟有要当即抽身逃离的意思。

    谢安显然是注意到了苟贡的不对劲,没好气说道,“想走?给本府好生呆着!”

    “是……”苟贡讪讪一笑。继而苦着脸说道,“大人,不是下官不讲道义,只是这件事……大人也知道,我大哥狄布武艺高强,可结果呢?大主母一人就将他拿下;二主母眼下将我三弟与四弟收拾地服服帖帖,三主母……说句不恭的话,三夫人早前与下官有诸多矛盾……”

    见苟贡一个劲地大倒苦水。谢安没好气说道,“废话多!本府就是叫你陪我一同去赴宴。这么说吧,你去还是不去?”

    “只是赴宴?”苟贡一脸紧张地望着谢安,古怪说道,“没有别的事?下官的意思是,下官只是陪大人到吕家吃顿饭,然而就起身告辞?”

    “……”没好气地瞪着苟贡良久。谢安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呼……”在谢安咬牙切齿的目光中,苟贡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继而见谢安恶狠狠地盯着自己,讪讪笑道,“可不是下官胆小怕事。只是大人您府上那三位夫人,那可不是省油的灯,下官需为身家性命着想不是么?倘若大人只是叫下官做个见证,下官义不容辞,不过倘若还有什么……”

    “没有别的事!”谢安一脸没好气地打断道。

    不得不说,谢安此时心情不佳,他想不明白,为何每个人都会觉得他至今还会对那个温柔婉约的女子余情未了。

    是,谢安曾经是颇为爱慕那个女子,可人家已是吕家明媒正娶的儿媳,哪还容得他有什么非分之想?

    可梁丘舞、长孙湘雨、金铃儿三女倒是好,针对此事追问不休,尽管谢安很意外本来互相看不顺眼的三女忽然就联合一致了,可问题是,这般怀疑他与苏婉,他心中也不好受是不是?

    为了向众女表示自己的清白,因此,谢安这才打算带个信任的人一同赴宴,一来是避免在吕家发生尴尬,二来嘛,就算众女事后问起,谢安也有人证。

    而说到这个信任之人,在费国、苏信、李景等家将依然在冀京城外冀州军兵营当值的眼下,也就是苟贡最为合适了,因此,谢安这才来找苟贡,却不曾想到,这家伙竟然也怀疑他谢安会与吕家儿媳发生什么……

    怎么可能?!

    这绝不可能……

    唔,应该不可能嘛……

    又不是她的意思,是吕公请的自己嘛,所以……

    唔唔,多半不会吧……

    唔……

    “大人?大人?”见谢安低着头顾自思忖着什么,苟贡小声唤道。

    “唔?”听闻苟贡小声呼唤,谢安猛地抬起头来,一脸惊愕地问道,“何事?”

    “下官只是想问问,吕公请大人赴宴,究竟是午宴呢,还是晚宴?”

    “这个……”谢安愣了愣,从怀中摸出吕公送来的请柬又看了一遍,摇头说道,“没写日期,也没写午宴与晚宴……”

    “咦?”苟贡探过头来望了几眼请柬,猜测道,“言下之意,就是请大人在空闲的时候前去是么?”

    “大概是这个意思吧……苟贡,你怎么看?反正我俩眼下也没什么事,现在去?”

    “眼下可是当职期间……”

    “那……那又怎么样?再两个时辰不就可以歇息用饭了么?”

    清晨赴任至午前歇息用饭,本来也就两个时辰……

    苟贡在心中小声嘀咕着,继而瞥了一眼谢安,见他早已换下了刑部尚书的一品官职,暗自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真是蠢!

    大人都换下官服了,这还不明白么?还说这些、说那些……

    想到这里。苟贡轻咳一声,一副忠心模样地说道,“大人言之有理!请大人稍等片刻,待下官换下官服……”

    “唔唔,去吧!”

    大约一炷香工夫后,谢安与苟贡二人骑着马朝南公府吕家府邸而去。

    方才来时。谢安并没有乘坐他府上的马车,毕竟他上挂[刑部尚书]木牌的马车太过于张扬了,要知道谢安之所以换下官服,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又岂会顾此失彼?

    转道至朝阳街,谢安与苟贡发现迎面驶来四辆制作考究的马车,马车前方还有不少侍卫骑着高头大马,神色倨傲。

    “让开!都让开!”

    在那些侍卫的呼喝下,朝阳街上来往百姓纷纷退至两旁。想来他们也qgchu,坐在那四辆马车内的,定是几位他们所招惹不起的大人物。

    不多久,那十几个侍卫便骑马来到了谢安与苟贡二人跟前,见谢安与苟贡虽然勒住了马缰,但犹骑在马背上,愠色怒道,“喂。你们两个,不长眼啊!速速下马退至一旁!”

    “你说什么?”苟贡眼中泛起几分凶色。

    也是。要知道谢安可是他们东岭众所效忠的对象,换而言之就是家主,而他们东岭众便是家臣,当着他苟贡的面,对他的家主谢安大呼小叫,这分明是打他苟贡的脸。

    岂料那十余名侍卫比苟贡还要张狂。见谢安与苟贡仅穿着普通士子服饰,怒色斥道,“瞪什么瞪?再废话老子将你们两个小兔崽子送到大狱寺去,保管你们两个不长眼的一辈子都出不来!”

    真有种啊……

    苟贡舔了舔嘴唇,眼中泛起几分残忍的凶色。心中忍不住冷笑起来。

    而就在这时,旁边伸过来一只手,阻止了苟贡。

    “大人?”

    “苟贡,下马!”率先翻身下来,谢安牵着缰绳退至路边。

    “还算识时务!”在那些侍卫张狂的笑声后,苟贡强忍着心中的怒气,翻身下马,退到谢安身旁,冷冷地望着那四辆马车从朝阳街道中央驶过。

    “该死!”冷眼望着那四辆马车驶远,苟贡一脸愠色,诧异对谢安说道,“大人,这种狂妄之徒就该好生教训一番!大人何以拦着?”

    “不是告诉过你么?在外叫我[公子],”拍了拍苟贡的肩膀,谢安笑呵呵说道,“疯狗挡你去路,你就叫它先走,与疯狗打架,你也不嫌丢脸?你眼下可是大狱寺少卿!为了这种小事置气没必要!世上狂妄之徒多了,你还非得一个个教训过来?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叫几个貌美的姐姐,吃吃酒,乐呵一番……”

    苟贡闻言目瞪口呆,良久拱手由衷说道,“大人……不,公子胸襟豁达,下官……不,小人佩服!”

    “并非是胸襟豁达,”谢安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本公子想来是恩仇必报,心眼小的人,不过至于方才那些人嘛,他们还不配本公子动怒……想开点,人活着就是找乐子,你自己要找不自在,那活着多没劲啊!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搪,日后,你这大狱寺少卿也少不得要受气,想开点吧,本府……咳,本公子也是这么过来的!”

    “言之有理!”苟贡闻言笑了笑,抛却方才的怒恼,翻身上马。

    “不过……”回头望了一眼那支马车队伍,谢安皱眉说道,“光天化日之下,嚣张跋扈,李贤找的那帮人,可真是失却计较啊……算了,这件事就叫李贤自己头疼去吧,我等暂时不宜与李贤一党撕破脸皮!”

    见谢安说的皆是高层的应对之策,苟贡不便插嘴,连连点头,只是在临末余恨未消般说道,“但愿那些家伙最好别犯在我手上,否则……哼!”

    “呵呵!”谢安微微一笑,不置褒贬。

    事实上,谢安起初也并没有如此豁达的器量,从某种意义上说,前太子[周哀王]李炜先后器量的改变,也使得谢安的心境发生了几许变化,因此也使得梁丘舞与长孙湘雨由衷称赞,谢安比之当年已身居上位者应有的气度,并非再是恍如暴发户般。

    就拿方才的事来说,当然谢安也可以将此事闹大,毕竟以他如今的权利与地位,倘若真的要与李贤以及那四位王爷争执,并非就较真不过,到最后,多半会是那四位世子低声下气向他谢安道歉,可问题是,这对他谢安而言,有什么好处么?

    就为了教训了一下让自己道路的几个侍卫,耽搁几个时辰与对方理论、争执,事后叫那四个世子记恨在心且不说,还破坏了如今朝中难得的暂时和平局面,影响到了眼下李寿朝廷一致对抗即将而来的四皇子李茂这一大计,值得么?

    还不如就在此退让一步,叫那些嚣张跋扈的人该干什么该什么去,谢安这边呢,也好就此前往南公府吕家,好好与吕公与苏婉叙叙旧,何必没事找事?

    不得不说,谢安早已不是当初做事不顾前后、不分轻重的愣头青,想来,当了一年多的官员,他在某些方面确实有些令人值得称道的改变。

    一段不怎么愉快的小插曲过后,谢安与苟贡来到了南公府吕家,在向吕家下人递上请柬,请其入府通报的期间,谢安站在府门外,默默地打量着这座因为某些事而记忆犹新的府邸。

    在迈过吕府府门之时,谢安心中不禁有稍许的紧张,要知道,自从他当初一气之下离开南公府吕家大院后,这长达一年多的时间里,他没有来过吕家一步,就连吕公独子吕帆的丧事,谢安也只是请梁丘舞代为出面,不曾亲身赴此。

    想来,谢安多半至今犹耿耿于怀吧,那位本该嫁入他谢家的广陵苏家之女,苏婉……(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登门(二)

    ——时间回溯到大周弘武二十三年二月十八日,冀京——

    大周弘武二十三年二月十八日,是大周皇帝李暨所立[弘武]年号的最后一天,待次日,大周新任皇帝李寿便要初次早朝,并且正式将年号改为[景治],这意味着大周[弘武之治]的彻底结束。

    弘武之治,始于大周皇帝李暨亲率大军覆灭南唐:当时正值三十而立壮年的大周皇帝李暨,亲率两万大军攻金陵,叫东国公梁丘亘、东镇侯梁丘恭父子所率领的东路周师攻江东,以及南国公吕崧所率领的西路周师攻荆州,三路并进。

    此后,三支大军汇合于江南虎林,将顺江而逃的南唐皇帝刘生逼死于江南虎林,从而结束了这场长达两年余的战役,大周终于得以一统天下,此后,李暨便于虎林昭告天下,改年号为[弘武],意在表彰自己办到了历代先皇所办不到的事,以莫大武功,覆灭宿敌南唐,终得天下一统。

    但遗憾的是,也不知是否是受这个年号所影响,大周弘武年间,诚可谓是一个动荡不安的时代,东北时有北戎乌桓扰境,杀烧抢掠;西北时有羌氏不服管教,聚众反叛;吴越时有东夷越民作乱,蜀地亦有南蛮兵指大周。

    说李暨穷兵黩武也好,好大喜功罢了,在他当皇帝的那些年,李暨前后起兵二十余次,率中原、河北精锐士卒,亲赴战场,北使乌桓震慑,南叫四夷臣服,西攻羌氏、南击蛮族,终得平定四海。但为此,亦付出了沉重代价,比如说,东公府梁丘亘的长子、梁丘舞的伯父、东镇侯梁丘恭便病故死在征讨乌桓的途中。

    原以为如此便得以天下太平,却不想弘武六年,南唐旧臣薛仁起兵于太平,自号[太平军],四方云从,得江南无数百姓支持。毅然率军袭击江南城池,致使以金陵为首的诸多城池沦丧。

    当时,东国公梁丘亘之二子、原东镇侯梁丘恭之弟、梁丘舞之亲生父亲梁丘敬袭东镇侯之爵位,率军三击薛仁,终将其斩杀于芜湖。将无数太平军叛党逼入湖水溺死,使得早前有十余万之众的太平军经此一蹶不振,然而,那时作为东军主帅的梁丘敬却也战死沙场,据说是被流矢所伤,不治身亡。

    而与此同期,李暨已与南国公吕崧攻下金陵。忽听前线传讯,言东镇侯梁丘敬战死沙场,心下大怒,毅然下令。封锁金陵各个城门,叫南军屠城,但凡家中供有、藏有南唐皇帝刘生灵位者,不问缘由。就地格杀,以至于金陵这座江南重城十室九空。甚至于,李暨更叫江南地方官员抓捕太平军叛党,抓获就地格杀,割首级献于冀京。

    这条皇命一下达,江南等地百姓顿时遭了秧,尽管后来得知此事的丞相胤公慌忙赶到金陵,请李暨收回成命,但依然还是有诸多无辜百姓被诬陷为太平军乱党,更使得一些原本美满的家庭变得支离破碎、家破人亡,其中,便有谢安如今的妻室,金铃儿。

    然而在长达十余年的时间里,江南频繁发生叛乱,太平军剿之不尽,由于丞相胤公的建议,李暨终于收敛杀心,改镇压为安抚,这才使江南怨恨稍轻。

    弘武年间,可谓是动荡的年代,亦是东公府、南公府等冀京四镇扬名于天下的年代,而如今年号的改变,对于梁丘公、胤公、孔文等老辈而言,无异于属于他们辉煌时代到此结束,即将而来的,那属于大周年轻的一辈。

    而这句话,同样适用于南国公吕崧……

    “陛……陛下驾崩了?”

    得知此事时,吕公带着八千余幸存的南军刚刚越过安平国边界,也就是大周京畿,尚未抵达国都冀京,听闻此事,吕公慌忙弃了部署,叫其徐徐回京,自己则带着林震、乐俊、卫云这南军三将,匹马赶回京师。

    但即便如此,吕公依然晚了一步,非但没有见到他所效力的皇帝李暨最后一面,就连送丧的队伍也没见到,当他风风火火赶到皇宫时,所见到的,仅仅只是物是人非的宫廷。

    与梁丘公、胤公交谈了一番后,得知整件事的大概,吕崧颇有些心灰意冷地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南国公吕府。

    正如谢安在他婚宴中见到吕公时所猜测的,刚回到自己家中的吕公,心情非常低落,这使得听闻吕公前往迎接的吕家儿媳苏婉颇感疑惑。

    “公公,您不曾碰到前往皇陵的送丧仪仗么?”

    吕公摇了摇头,苦笑说道,“[晚到一步]吕公博……记得许多年前,有些好事之徒,将老夫与伯轩比较,戏称我二人[是战逢先梁丘亘、晚到一步吕公博]……当时老夫颇为不悦,可如今再看看,倒也没错,老夫平生做事,总是晚到一步……早前不曾见到帆儿最后一面,如今,亦不曾见陛下最后一面……”

    “……”苏婉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低头不语。

    见寡居的儿媳?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