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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第135部分阅读

    就如长孙湘雨讨厌别人称呼自己为鸩姬,梁丘舞讨厌别人叫她母老虎一样,金铃儿亦是十分厌恶别人这么叫她,尤其当她成为谢安的媳妇后。

    想想也是,有哪个女人愿意将自己以往不好的一面告诉给自己心爱的夫婿?

    “找死!”低声骂了一句,金铃儿美眸中泛起几分浓烈杀机,那一瞬间的杀意,竟然还在梁丘舞之上,叫在底下观瞧的谢安目瞪口呆。

    而伍衡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话,彻底激怒了金铃儿这位当年在金陵黑道大杀四方的女中豪杰,向一侧跳开两步,苦笑说道,“喂喂喂,加,伍某可不想与你们两位交手啊……”

    梁丘舞闻言一愣,皱眉说道,“既然如此,识相点束手就擒!”

    “束手就擒?”伍衡脸上泛起几分笑意,摇了摇头故弄玄虚说道,“伍某的意思是,伍某其实没有必要与你们二人纠缠!”说到这里,他抬起左手,遥遥指向谢安,撩起的袖口中,竟露出三枚异常尖锐的弩箭箭头。

    袖箭?

    梁丘舞与金铃儿面色大变,齐声怒斥道。“贼子敢尔!”

    话音刚落,只见嗖嗖嗖三声,三枚漆黑的袖箭登时射向谢安胸口。

    见此,梁丘舞与金铃儿哪里还顾得上那伍衡,脚尖一点飞快窜向谢安,毕竟她们很清楚,她们的夫婿谢安丝毫不通武艺,如何避得开这种距离下射出的袖箭?

    “铛!”梁丘舞手中的宝刀劈出一道刀风,劈断了其中一支袖箭。

    “咔嚓!”金铃儿手中的指环铁线。将另外一枚袖箭绞碎。

    “噗!”最后一枚袖箭,毫无争议地刺入了谢安的胸膛,旁边季竑本想救援,却亦晚了一步。

    “……”缓缓低头望向自己逐渐被鲜血所染红的衣襟,谢安哭笑不得。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我不就是站在这里而已么?

    这可真是……

    “安?”

    “小贼!”

    眼瞅着谢安的身躯缓缓倒下。梁丘舞与金铃儿几步窜到谢安身旁,将他抱住。

    “卑鄙!”李贤与李茂同时大骂出声。

    “呵!”伍衡微微一笑,耸耸肩说道,“什么卑鄙不卑鄙的,谁叫你等要逼迫如斯呢?”说着,转身就要逃走,没走几步。他忽然感觉到背后传来一股如同天崩般的强大气势。

    怎么回事?

    伍衡下意识停了脚步,回头望向走廊下的院子,只见在院子里,梁丘舞抱着其夫婿谢安。浑身气势以极快的速度逐步增强,转眼间已增长到一个叫人感觉不可思议的地步。

    “何等强大的杀气……”伍衡本能地感到了恐惧,一刻也不敢久留,转身逃匿于夜幕之下。

    “站住!”见伍衡逃走。李贤大喝一声,正要叫季竑追赶。却被李茂一把拉住。

    “皇兄?”

    没有理睬李贤的疑问,李茂死死望着梁丘舞,望着她抱着自己已昏迷过去的夫婿谢安,浑身颤抖,呼吸逐渐变得急促,李茂的脑门上隐约渗出了几分汗水。

    “最糟糕的结局……眼下我等已没有工夫去理会伍衡那个杂碎了!”

    李贤心中纳闷,顺着李茂的视线回头望向梁丘舞,猛然发现,梁丘舞周身已泛起极其明显的炎色气息,给人一种极其危险的、凶如猛兽般的感觉。

    忽然间,那强如天崩地裂的杀气顿时消散地无影无踪,在场中众人震惊的目光下,梁丘舞缓缓站起身来,泛红的虎目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那种看似平静实则是汹涌澎湃的狂怒,那种仿佛令人寒入骨髓的眼神,叫众人不免心中一惊。

    “母老虎?”金铃儿吃惊地望向眼前这位家中长妇,她本能地感觉到,眼下的梁丘舞,极其危险、极度危险!

    想也不想,金铃儿抱起已近乎昏迷的夫婿谢安,抽身跃后几步。

    “皇兄?”

    在李贤错愕的目光下,李茂平摊双手,缓缓走向梁丘舞,口中温柔安抚道,“小舞,冷静下来……先冷静下来,好么?”

    话音未落,只见李茂面前闪过一道赤红的身形,继而,李茂整个人竟然被打飞数丈远,砰地一声撞塌了走廊的木柱。

    “好快的速度!”李贤身旁的季竑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虽说被称为快剑的他前几日已被北疆五虎之一的张齐打击过一回,可眼瞅着眼下那个浑身仿佛罩着火焰的身影,季竑忽然感觉,那张齐的速度已经全然不叫事。

    “殿下?”佑斗、张齐、曹达三人面色大惊,连忙跑过去将李茂扶了起来,却见李茂右手捂着自己的肋骨,一副痛苦之色。

    待他移开右手,张齐等人震惊地发现,李茂身上的轻甲,竟然留有一个清晰的凹陷拳印,整片陷入身体,甚至于,拳印处火热一片,伴随着滋滋的声音,徐徐泛起白烟。

    “已经听不进去了么?这下可麻烦了……”苦笑一声,李茂强忍着身上伤口带来的痛楚,抬头擦了擦嘴边的血迹,目光中泛起前所未有的凝重。

    “都给本王注意了……要不然,今日我等全都得死在这里!”

    第三十六章 狄布的震惊

    夜已深,冀京街道上的行人渐渐变得稀少,这使得白日里颇为喧闹的大街眼下亦逐渐寂静下来。[本文来自点 lwen2 lwen2 e]

    当然了,也并非所有的地方都是这样,至少在大狱寺的重牢内,眼下可是呈现非同一般的吵闹。

    那些被关在重牢内的死囚们奋力地用手中的铁链敲打着牢门的铁质栏杆,制造噪声来抒发他们心中的不满。

    “牢头,牢头,滚过来!——你们这些家伙就给你家爷爷吃这个?这玩意喂狗狗都不吃!”

    伴随着哐当一声脆响,有一名死囚狠狠将手中的粗制瓦罐摔碎在牢房外的走道上,歪着脑袋对着走道一侧的几名狱卒破口大骂。

    这名死囚对狱中狱卒的挑衅,不出意外引来了重牢内其余死囚的支持,颇为一致地用手中的铁链敲打着铁质牢房栏杆,替那名死囚站脚助威。

    倒不是什么所谓的同仇敌忾,关键在于大狱寺重牢内娱乐实在缺乏地很,想来想去,死囚们唯一能当做娱乐的活动,也就是戏弄关押他们的狱卒了,尽管那些死囚很清楚,新换的这一批狱卒那可是不简单,那可都是原东岭众的刺客。

    不说话说回来,被关在大狱寺重牢内死囚,九成九都是在秋季要面临菜市问斩的家伙,换句话说,那些家伙早已做好了这方面的心理准备,本着多混一日便多赚一日的心态,因此,死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太可怕的事。

    而在那走道一侧,几名狱卒正围坐在一张木桌旁,置若罔闻般就着菜肴下酒,丝毫不去理睬在牢内那些大吼大叫的那些死囚们。

    记得初到的时候,这些被苟贡从山东鸿山一带叫过来的东岭众刺客,实在是难以忍受牢内死囚们的谩骂。跟着他们的老大哥蛮骨狄布好生将牢房内这帮死囚整了一顿,就拿狄布来说,这家伙至今为止,已打断过那些死囚不知多少根骨头,可结果呢,没过三日,那帮家伙又开始在牢内生事。

    想想也是,大狱寺重牢作为大周境内防卫等级最高的死囚营房,哪里会有什么娱乐活动。说实话,有些时候死囚们与狱卒们若是不互相找些乐子打发打发时间,这日子还真没发过了,因为那太枯燥了!

    “又是那个[歪眼]?”一名狱卒轻抿一口酒水,朝着走道深处传来谩骂的地方瞧了一眼。回顾左右弟兄说道,“六子,你们谁过去教训他一下?”

    话音未落,那被称为六子的狱卒哂笑说道,“得了得了,那家伙昨日才被狄布大哥打个半死,就饶他一回好了。真要闹出人命来,刑部那边不好看……”

    “如今刑部尚书可是谢大人……”

    “那你去?”六子撇嘴说道。

    “唔……那算了吧!”细想着衡量了一下,那名狱卒放弃了,在他看来。与其过去跟那些死囚对着骂,或者将其打个半死,还不如就安安稳稳地坐在这里,跟相熟的哥几个喝喝酒、吃吃菜。

    见此。六子笑了笑,继而瞥了一眼牢房深处。撇嘴说道,“别看闹得凶,其实那帮家伙滑头的很,那些家伙是知道这个点狄布大哥不在牢内,才敢这般放肆,待明日狄布大哥过来巡监,那些家伙保管乖地跟孙子似的,屁都不敢放一个!”

    “那是!”几名狱卒对视哈哈一笑,丝毫不去理睬牢内破口大骂的众死囚,只顾着自己吃酒吃菜。

    喝了几杯后,六子瞥了一眼牢房深处,微微皱了皱眉。

    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表情,旁边三名狱卒取笑说道,“怎么?方才说的那般好听,这会儿反而就忍不下去了?”

    “倒不是忍不下去,只是耳边嗡嗡作响,实在叫人烦躁!”说着,六子朝着三名狱卒弟兄使了一个眼色,轻笑说道,“看着,看我怎么惩治那帮家伙!”说完,他从菜盘里撕下一大只鸡腿,继而端起一壶酒,朝着牢房深处走了过去。

    他这是想做什么?

    三名狱卒一脸诧异地望着六子,却惊愕地发现,六子在叫嚣地最大声的牢房门口停住了,笑嘻嘻地望着牢内的死囚,大口啃食着手中的鸡腿,继而又举起左手的酒壶,就着壶嘴往嘴里倒。

    一时间,走道两旁的监牢顿时安静下来,无数名死囚争先恐后般挤到牢门铁栏杆附近,双目发直地望着六子,嘴里不住地咽着唾沫。

    “六……六子哥,”一名死囚忍不住了,右手伸过铁栏杆,一脸讨好般望着六子。

    “六子大爷!”六子慢条斯理地说道。

    那名死囚闻言一愣,继而谄笑着说道,“是是是,六子大爷,您就可怜可怜兄弟吧,自从被关到大狱寺,兄弟已有好几个月不曾碰过荤腥的东西了,您……您手中那只鸡腿,叫兄弟尝尝……”

    “你要这个?”六子举了举手中被啃地剩下大半的鸡腿,玩味地望着对过牢内的死囚们,忽而慢条斯理地说道,“也不是不可以,这样吧,你家六子大爷数到十,这个牢房内谁站到最后,我就把这只鸡腿给他,再加上这半壶酒……”

    话音未落,六子背后便传来了不满的骂声。

    “为何是那个牢房?六子,六子,这里,这里……”

    “少废话!”回头没好气地骂了一句,六子笑嘻嘻地望着眼前那个牢房,摆了摆手中的鸡腿与酒壶,轻笑说道,“怎么样?”

    在那半只鸡腿与半壶酒的诱惑下,牢内原本阵营一致的七八名死囚当即开始自相残杀,你一拳我一脚,恨不得使出平生最大的劲,尽快将自己的牢友放倒。

    大狱寺重牢内本来就是最黑暗之处,不乏血性、残忍之辈,眼瞅见那一个牢房内的死囚开始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