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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第278部分阅读

    以及廖立,他还是有这个资格与底气的,毕竟他一手用毒的本事,屋内就只有金铃儿能解。

    经苟贡这么一打岔,长孙湘雨倒是也意识到了什么,挥了挥手叫漠飞退下。而同时,廖立见此亦退回了原来的位置。

    “这才对嘛……”苟贡微笑着亦退了下来,他这话看似明摆着是对漠飞以及廖立二人说的,但实际上呢,他劝说的却是长孙湘雨与刘晴这对水火不容的冤家。

    而长孙湘雨显然也听懂了苟贡的劝说,一双美艳的眼眸泛起几分琉璃之色,扫了苟贡几眼,可最终还是并多说什么。因为苟贡是少数不需受迫于她长孙湘雨滛威的。毕竟此人可是她夫君谢安身边的头号心腹,就算是看在谢安的面子上,长孙湘雨也需给苟贡几分面子。

    微微吸了口气。长孙湘雨冷静了下来,目视着刘晴屏神静气地说道,“亏你刘晴也自诩智计无双,却也不想想,小舞妹妹如今被多达七八万的北疆大军死死困在博陵……正是因为小舞妹妹在博陵,那七八万北疆大军亦在博陵。倘若不顾大局派兵替其解围,且不说李茂是否会如我等心愿,就算侥幸成功,那又如何?到时候,那七八万北疆大军亦能腾出手来,介时,李茂麾下便有多达二十万的大军……”

    见长孙湘雨主动开口,重新谈起有关于战事的事来,想来刘晴也明白这是对方暂时妥协了,倒也不至于过于放肆,毕竟就像苟贡所说的,她与长孙湘雨确实称得上是自己人,一个是谢安与梁丘舞所认的妹妹,一个是谢安的妻室,她二人争吵起来,说实话谢安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也难怪他始终与李寿呆在一起,丝毫没有要过来劝架的意思。

    “堂堂鸩姬,却也会心生畏惧么?”牵了牵嘴角,刘晴亦压下先前的不快,就事论事说道,“左军师着眼于敌我两军的兵力数量,可本军师却以为,兵力数量上的差距尚在其次……今日之事诸位亦瞧在眼里,燕王李茂单枪匹马杀至我大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费国、廖立、狄布三位将军尚不能挡!若不能想办法将燕王李茂遏制,就算双方兵力持平,又岂有几分胜算?”

    听闻刘晴之言,费国、廖立、狄布三人微微有些尴尬,羞愧倒不至于,毕竟燕王李茂是成名已久的北疆大豪杰,名气与炎虎姬梁丘舞不相上下,他们三人无法匹敌也在常理,只不过刘晴当着众人的面提起,多少还是让三人感觉有些尴尬。

    但不可否认,刘晴的话确实也有其道理在,倘若今日有梁丘舞坐镇冀州军,燕王李茂显然不敢那般肆无忌惮地冲闯冀州大军的阵型,如入无人之境。

    眼瞅着长孙湘雨与刘晴你一言我一语,各执己见,屋内众人不禁感觉有些犯难,毕竟这两位所说的都有道理,弄得他们实在不知究竟该支持哪一方。

    最终,裁决此事的职责还是落在了谢安身上,尽管论身份屋内众人明显属李寿地位最高,但很遗憾,李寿这位明君对战略可不大精通,充其量也就是在守城上有几分经验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屋内众人难以论断,难道谢安就有好主意了么?毫不夸张说,针对长孙湘雨与刘晴二人的言论,他谢安亦是左右为难。

    他何尝不希望尽早地替梁丘舞脱困?可问题是,正如长孙湘雨所言,梁丘舞若是脱困了,此前围困着她的那七八万北疆大军,无疑会回归燕王李茂的麾下,这就使得原本相差极大的兵力变得更加悬殊。

    可若是维持眼下既定的局面,暂时不替梁丘舞解围,冀州军中又无人能当燕王李茂的勇武。除非谢安故技重施,用当初遏制太平军第三代主帅梁丘皓以及白水军总大将阵雷的办法来对付燕王李茂,但问题是,燕王李茂虽然个人武艺不及梁丘皓与阵雷二人,但是在战略与战术方面,却远远要超过前者,要使李茂中计,这简直就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

    在思前想后、权衡利害了一番后,谢安摘取一个折中的办法,让长孙湘雨负责这边的战事,设法歼灭围着冀京的辽东远征东,期间叫刘晴带一支劲旅前往博陵替梁丘舞解围。

    但是如此一来,无论是长孙湘雨还是刘晴的压力,都会变得很大,毕竟这无异于两线开战。当然了,倘若这个计划能顺利实施的话,那么所得到的回报也会相当的大,大有可能直接扭转当前的不利局面。

    “兵分两路呀……夫君大人真会给妾身出难题呢!”

    长孙湘雨一脸幽怨地瞧着谢安,然而眼眸中的神色却一如既往的镇定,仿佛覆手间便能击溃城外那多达六七万的辽东远征军。

    而刘晴,似乎也因为得偿所愿带兵去替义姐梁丘舞解围,脸上的表情总算是好了许久。

    “那就……这么办吧!”

    二女对视了一眼,仿佛用眼神交流着什么。

    ps:这章是昨天的,应该今天还有一章。

    第七十五章 二姬之谋乱北疆

    “突围?”

    谢安吃了一惊,与李寿面面相觑。

    在谢安制定了针对此战的首要战术后,长孙湘雨与刘晴二人终究还是勉为其难地放下了对彼此的成见,虽然这种和平相处的局面只是暂时性的。

    但是不管怎样,这两位算无遗策的军师终归还是商议出了一个最佳的办法,只是这个办法,让屋内众人有些难以理解。

    “对,夫君大人,突围!”见谢安表情有些迷惑,长孙湘雨重重地点了点头,意在证明谢安方才不曾听岔。

    “谢长孙氏的意思是,放弃冀京?”李寿愣神地望着长孙湘雨,要知道他原以为长孙湘雨以及刘晴可助他们守住冀京,却万万也没想到,这两位奇女子竟然在第一时间就将冀京这座传承了数百年的王都给放弃了。

    好似是从李寿茫然地目光中瞧出了些什么,刘晴冷笑着说道,“眼下你安平国全线沦陷,冀京这座城池不过只是一孤城罢了,不想方设法突围,难道还在此枯守等死不成?!”

    可能是因为刘、李两家乃世代之仇的关系,刘晴虽然明知李寿这位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男子乃大周皇帝,却也难以对其有什么好感,当即讥讽冷笑起来,好在李寿的确有容人之量,摸了摸鼻子虽然感觉有些尴尬,不过倒也未曾因此嫉恨刘晴这位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女。

    “好好说话!”谢安皱眉瞪了一眼刘晴,旋即转头望向长孙湘雨,希望她对此作出解释。

    长孙湘雨见此。亦不忤逆夫君的意思,会意地点了点头。正色解释道,“所谓穷则思变,变则通……眼下我方的处境,正如这丫头所言,实在堪称山穷水尽。唯一的出路便是变通,在僵持中设法打开局势,改变局面,变得对我方有利……

    眼下我安平国,唯独冀京与博陵尚在我方手中,其余尽数被北疆拿下,指望地方军来援,这只不过是个不切实际的想法。这种连侥幸也谈不上的期待,最好是莫要用在战场上。”

    李寿点了点头,虚心接受,毕竟他心中确实有希望着地方军能来解围,但是他也明白,那只不过是个自欺欺人的愿望罢了,毕竟地方军的兵力各地最多也不会超过三万,而且大多都是城防军。论实力根本不会是北疆大军的对手,别说路程遥远那些地方军来不及支援京师,就算来了又能如何?不过是让渔阳铁骑多一份击溃来敌的赫赫军功罢了。

    “突围……么!”摸着下巴处的半寸胡须。李寿皱眉思忖着。

    见李寿还在犹豫,长孙湘雨继续说道,“陛下明鉴,妾身向来不喜欢守,因为守方很难把握战场上的主动,就拿眼下来说。我方确实可以死守冀京,凭借着冀京高达七八丈的城墙,加上冀州军这股新力军,就算是守个一年半载,妾身亦不再话下,唯一的问题是,冀州城内的存粮,是否能够支持到那一刻!若是不能,一旦冀京城内粮谷耗尽,我方又该如何面对?”

    “这个……”李寿无言以对,尽管冀京作为大周的王都,国库内的粮食储量确实充沛,但问题是,冀州军的入驻使得城内一下子多了七万士卒,城内的人从前一阵子的三四万顿时猛增至十万。若在以往,朝廷的官商源源不断地将粮谷从国内产粮之内运到冀京,的确可以支持冀京百姓以及冀京军的消耗,可问题是眼下冀京的底蕴大多都已迁至朝歌,以至于冀京国库内的粮草储量,每日只会减不会增,因此,守得个把月尚可,可若是想凭借着冀京的城墙与北疆军打消耗战,如今的冀京可负担不起。

    原先,像南军的林震、乐俊、卫云等将领,他们都是倾向于死守冀京的,可如今经长孙湘雨这么一点拨,他们的想法顿时就动摇了,毕竟粮草之事事关重大,一旦粮草耗尽,那么这场仗也就不用再下去了。

    可问题是,如何突围呢?

    摆着燕王李茂一方北疆军与辽东远征军这两支庞然大军在,冀京一方若是失却了城墙的保护,在野外遭遇到敌军,显然易见,那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

    “看来关键就在于如何突围了……”八贤王李贤身旁,吏部尚书季竑若有所思地点头说道。

    屋内众人一听下意识地转头望向了长孙湘雨以及刘晴二人,在他们看来,这两位奇女子皆是算无遗策的厉害谋略家,既然说出突围这番话来,想来也早已经思前想后、想到了应对的方法。

    但遗憾的是,无论是长孙湘雨还是刘晴,似乎都没有要透露的意思。明明是一脸的胸有成竹之色,但是呢却丝毫不透露任何相关的讯息,这让屋内众人心中仿佛千万只蚂蚁爬过一样,瘙痒不已。

    “那就先这样……”瞥了一眼长孙湘雨,谢安咳嗽一声,沉声说道,“传令全军休整歇息七日,待七日后,按照两位军师的计划,设法突围!”

    “得令!”除李寿、李贤、梁丘公、胤公、文钦等一些人外,屋内众将当即抱拳领命。

    当夜,一夜无事,尽管城外的辽东远征军时不时地用跃马抛射马蚤扰城头上的士卒们歇息,但是这种马蚤扰只要是了防备,也谈不上会有多少损失。

    城内的守兵们就当城外的辽东远征军不存在,亦冀州军为首,城内数支兵马美美地歇息了一宿。想来,辛苦赶路两个月余,哪怕是久经战阵的冀州军士卒,也早已是心力憔悴,而至于死守了冀京数月的南军、北军以及卫尉寺城防司士卒,他们的精神更是不堪,以至于吃过晚饭,他们便已经回到各自的休息地熟睡去了。

    至于城上的值守,则暂时由东岭众以及金陵众共计数百名刺客接管了。

    “李茂……应该不会突然袭城吧?”

    虽夜幕降临。可李寿这位大周的天子却无几分睡意,拖着谢安在城墙上散心。毕竟谢安可以说是他唯一的能够交心的知己挚友,一切不方便对其他臣子述说的话,李寿可以毫无顾忌地向这位相交于患难的莫逆之交倾述。

    “放心,不会的!”打了一个哈欠,谢安慢条斯理地说道。

    “这么肯定?”诧异地望了一眼谢安。李寿一脸困惑地说道,“按照兵书所言,李茂不应该是趁冀州军初归冀京,尚未站稳脚跟便发动袭击么?”

    “咦?”谢安闻言心中困意减了几分,扭过头去瞅着李寿,一脸惊诧地笑道,“可以啊……老实交代,什么时候偷偷看的兵法?”

    李寿面色微微一红。翻了翻白眼没好气说道,“干嘛一脸的不可思议?难道朕就不能看看兵法么?朕虽然不及父皇英明神武,沙场冲锋陷阵,可指挥指挥兵将还是说得过去的吧?别以为你小子此番扫平了三王以及太平军便可以在朕面前炫耀功勋,朕亦守住了冀京长达数月光景!”

    “这两者能比么?”谢安一脸鄙夷地撇了撇嘴,出言打击着李寿。不过他心中倒是肯定了李寿的话,毕竟能在燕王李茂的猛攻下死守冀京长达数月,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二人正聊着。忽然不远处传来了轰隆隆的巨响,仔细倾听,那竟是城门开启时的响动。

    听闻此声。李寿眼睛一亮,脸上疲劳顿时一扫而空,轻笑着说道,“哦?要开始了么,你冀州军那两位军师的妙计……”

    “呵!”谢安微微一笑,也不言语。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事。

    就在阜成门开启后不久,城外远处亦出现了一阵马蚤动,隐约间伴随着一阵叽里咕噜的外族语言。

    “上钩了呐……”李寿略感觉好笑地说道。

    话音未落,城外远方响起了隆隆的马蹄声,不消片刻,便有一支骑兵来到了冀京阜成门外,叽里咕噜一阵议论纷纷。

    城头上,几名东岭众的刺客们朝着远处丢出了几支火把,就着火把的光亮仔细一瞧,便知那支骑兵无疑便是燕王李茂麾下的另外一支虎狼之师,辽东远征军。

    “耳朵可真灵啊……”饶是谢安也有些被辽东远征军这帮凶名赫赫的暴徒的机敏所吓到。

    “这也正是朕所担心的呐……”微微叹了口气,李寿摇头说道,“并非朕先前不支持长孙氏的建议突围,问题就在于李茂麾下大多都是骑兵,而我方,南军与北军皆是步兵,就连你冀州军中亦有六成乃是步兵,更别说南军的兵将们那套铠甲重达数百斤,若无冀京城墙庇护,在外野遭遇,我等恐怕很难会是北疆骑兵们的对手……”

    谢安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毕竟步兵在外野遭遇骑兵,这无疑是一件极其可怕的事,别看费国先前用四千步兵阻挡住了张齐六千渔阳铁骑,甚至还反杀了张齐一阵,但那场胜仗只是建立在北疆军不知冀州军实力的基础上,而如今对方早已有了防备,因此,谢安也就难以故技重施,用费国那时的招数去对付渔阳铁骑了。

    而这时,城外的辽东远征军中却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骂声,原来,阜成门早已在他们抵达的那时就已经关闭了,换句话说,他们原以为会有可趁之机,可实际上呢,却是白白跑了一趟。

    白跑一趟还不算,留守的冀州军主力师还在副帅唐皓的指挥下向城外的辽东远征军展开了弓弩齐射,尽管可能并不曾有效地杀伤辽东远征军,但是从对面传来的骂声,那种语气中明显带着气急败坏的口吻的外族语言,却足以证明那些辽东远征军心中的愤懑。

    想想也是,原以为有可趁之机,没想到白跑一趟不说,还被对方射死了一些人,桀骜难驯的辽东远征军们如何能够咽下这口恶气,大肆叫嚣着,对冀京城头来了一轮跃马抛射,借此作为报复。

    但很可惜的,这种抛射只要是有经验的士卒,并不会出现怎样的伤亡。这不,城楼上的冀州军主力师士卒。在射出了一轮齐射后便已将盾牌顶在脑袋上护住了全身,以至于除了几个倒霉的家伙被流矢射穿了手脚外,并不人员上的伤亡。

    用外族语言骂骂咧咧着,远东远征军撤退了,在距离冀京大概两箭之地下马歇息。

    “嗖——”

    一支火箭从唐皓手中的强弓上射出。目标正是辽东远征军们歇息的位置,就着火箭的微弱光亮,那一片下马歇息的辽东远征军士卒被冀京城头上的守兵们瞧得清清楚楚。

    “真有胆呐!”唐皓这位文质彬彬的儒将嘴角泛起了危险的冷笑,瞥了一眼身后寥寥不到千名的冀州军弓弩手,轻笑着说道,“辛苦诸位弟兄了,恐怕我等一宿也没什么机会合眼了……”

    “唐副帅说得什么话……”

    众兵士们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嘿嘿笑着。丝毫没有因为唐皓的话而感到失望或者困扰,仿佛有什么比休息还要重要、还要有意思的事。

    “疲兵之计……么?”

    眼瞅着城外那片漆漆黑的外野,谢安脸上微微露出几分恍然大悟之色,想来,他已稍稍能够猜到长孙湘雨与刘晴二人所使的计谋了。

    只不过,辽东远征军这些外族骑兵自是好骗,可是,此计能骗过燕王李茂那位精通兵略的北方名将么?

    说实话谢安并不看好此事。

    正如谢安所猜测的那样。长孙湘雨所使的的确就是疲兵之计。见辽东远征军极其狂妄地在距离冀京仅有一箭之地的地方歇息,长孙湘雨叫唐皓、费国、马聃、廖立四将按照时辰分别打开冀京四个方向的城门,旋即在听到动静的辽东远征军赶到之前又关上城门。同时赏他们一轮弓弩齐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