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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裔第71部分阅读

对手,我们的磁场是互相排斥的。难怪我怎么抽,牌都不对。”

    “那只是你自己胡思乱想,原则上是你隔离了我的磁场,我可从来没有隔离你的。”

    “怎么没有?当初你无法感应到那张女教皇的时候,绝对是隔离我的。”

    “那只是很短暂的一个瞬间。”

    “不是瞬间。是自我封闭!而且时间一点都不短,你必须得承认,有很长一段时间你都在抗拒那张牌,不然上山前也不会在安吉娜的修炼室里闭关一天一夜,而通常特别抗拒的就是对你有特殊意义的……”

    “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没什么,这是题外话,作为朋友也好,竞争对手也好,我都有义务提醒你,在战车牌出现之前,那张女教皇是你的关键,它是你灵感的起源与终点,我原以为那张牌能唤醒你的灵感,结果……”

    “我已经找到那张女教皇了。”雷漠打断了莱朵的话,他不想再继续下去,可是,莱朵专注的眼神丝毫也没有想要放过他的意思。

    “正因为你找到了我才有义务提醒你,你得想办法控制好这张牌的影响力,否则它早晚会毁了你。”

    莱朵的结论来得很突然,可冥冥中,雷漠又觉得她是早有准备的,她虽然经常和景寒、希罗她们在一起,但在某些事情上,她依然只是一个冷静的旁观者。他竟然忘了那件最重要的事,莱朵是个女人,而景寒和希罗还是女孩,莱朵看他的立场和角度永远都和她们不一样,甚至远高于她们。

    “在竞争对手这件事上,你真的想多了,我从来都不是你的目标和劲敌,我也没有把你当成我的对手,在我眼里,你是一个非常优秀甚至已经远远超过我的灵魔塔罗师,在你身上,我看到了我母亲的影子。”

    “你母亲,哦,雷漠,千万不要拿你母亲跟我比,”莱朵明显很介意这个,雷漠的母亲是她的偶像,偶像是没有可比性的,尤其是跟自己比,“拿我跟你母亲比才真让人自惭形秽,没有塔罗师可以跟你母亲比,如果有谁能超越你母亲,那也只有你自己。”

    “现在事实证明,我什么都不是。”

    莱朵受不了了,恼火地站起身推开椅子:

    “你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跟你说话怎么就那么累呢,能不能先暂停一下你那些无聊的自暴自弃,听我把话说完?”

    “我一直在听,是你顾左右而言他的。”

    “雷漠!”

    莱朵火了,雷漠举手投降,他实在不明白一向淡定自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莱朵好像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人,莫名地烦恼,无比焦躁地在他跟前踱来踱去。

    “好好好,我不打断你,从现在开始,我闭嘴,听你说。”

    莱朵白了雷漠一眼,赫然顿住,突然想不起来自己刚才说到哪儿了。

    “你说这张战车不是从普通塔罗牌里摸出来的,究竟什么意思?”

    “你还不明白么?事情完全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摸了那么多牌都看不清雅典娜的智慧之泉和炫金塔罗融合的那一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当我进入塔罗冥想状态的时候,象征着答案的牌却如从天而降的精灵一般从我的潜意识里跳了出来!而且,不是一张,而是成千上万、各种图形、符号、画面、代表着远古战神赫拉克的战车塔罗!”

    〖

    第十九章 凶 兆(中)4

    “柏修和塞勒他们说的是真的么?”

    晌午时分,希罗和查吉走出了柏修的办公室,两人多少还是喝了一点红酒,希罗感觉脸有点热,查吉感觉头有点昏。

    “你说什么真的?”

    “他们说荷修不回奇莲是为了把阿丁找回来……”

    “老天,你还真是只标准的奇莲菜鸟。”

    希罗不解地摇头。

    “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嘛。”

    查吉急忙拦住希罗的去路,眉宇之间尽是忐忑与焦虑,希罗忍俊不禁,觉得他真是傻得够可以。

    “我刚来这儿的时候和你一样,对宇宙、神秘学、什么神力魔法、空间能量磁场完全一无所知,爱修觉收养了我,把我当孙女一般疼爱,可我还是没有安全感,因为我觉得自己身份卑微来路不明,不知道哪个老师真的愿意收留我,教我那些一无所知却足以改变我人生和命运的东西。”

    查吉没想到希罗会突然说出这番话,印象里,她很少一口气说这么长的一段话,查吉一下子就懵住了。

    “后来我才知道,所有刚进奇莲的孩子都和我一样,经历过患得患失的惊喜、充满恐惧和害怕的好奇,还有那些无人理会的孤单和看不见未来的漫长等待,所以,不要焦虑,更不能抱怨,因为面对孤独和无助,是奇莲菜鸟们必须亲身经历的第一堂课!”

    “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我知道这是必经的过程,刚进牛津的时候,我有严重的社交恐惧症,情况绝对比现在还要糟糕,问题是我和荷修失联的时间未免也太久了,更何况。他找我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答应他,我怎么知道这些日子他没有变卦呢?如果他变卦了。那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我是不是应该回牛津去继续我未完成的学业,还是……”

    “停!”希罗一个转身制止了查吉的唠叨。

    “查吉。你现在纯粹就是自己和自己较劲,难道你忘了,荷修他是神,而且还是一个可以随意穿梭宇宙各维度空间的信使神,四界对他没有任何约束和界限,如果他真的要阿丁,他早就把他找回来了。还用得着等到现在么?”

    “那我……究竟该怎么办呢?”

    “你只能等,等你们师徒缘分到了那个结点的时候,他一定会出现!我保证!”

    希罗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那么自信,她只知道荷修已经失去了阿丁。所以,他绝对不会再放弃查吉。

    查吉看着希罗不容置疑的坚定眼神,内心赫然安稳了下来,他不在乎希罗最后的保证是否真的很快就能实现,他想要的只是一个身份的认同。只要有一个人,哪怕是个不认识的同学亲口告诉他,他属于这里,他已经是这里的人了,他就会感觉好很多。

    “希罗。查吉。”

    就在这时,景寒的声音从他们背后传来。

    景寒一走进校园就看见了站在奇莲花池前说话的那两个人,她正犹豫着应该绕道而行还是面对他们的时候,下课的钟声响了,就在希罗和查吉被钟声惊扰,转回头,马上就要发现她的刹那之间,景寒叫了他们的名字。

    “你们俩怎么会在一起?”

    “我刚刚带查吉去见柏修和塞勒。”

    “哦。”

    景寒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查吉一个人的身上,就算回答希罗的时候也没去看她。

    “景寒,你去哪儿了,手机一直都打不通,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在演唱会现场,我把手机弄丢了,度恩说,雷漠应该已经回家了。”

    “度恩?”

    “最后一通电话是度恩打来的。”

    “哦……”

    查吉明显觉察到了那种莫名其妙夹在两个女孩中间的不自在,觉得很尴尬。

    “我先走一步,去图书馆找塞勒刚才说的那几本书,你们俩慢慢聊吧。”

    查吉转身的同时,景寒也突然转了身,背对着希罗往宿舍方向走去。

    希罗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了一会儿景寒的背影,然后,疾步跟了上去。

    查吉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两个女孩的背影,第一次感觉她们之间有了一种奇怪的陌生人的距离。

    …………

    莱朵的身体里到底储存了多少副灵魔塔罗牌?

    雷漠聚精会神地聆听莱朵的叙述,他知道那种感觉,进入冥想状态,感受到身心合一的那个聚焦点,让后把它植入潜意识深处,启动四体磁场,然后,用不了多久,储存在智体内的那些沉睡的塔罗牌就会被咒语召唤出来,自动融入磁场,直到灵魔塔罗自己幻化成揭示真相预测未来的某个答案,或者极具摧毁力的攻击性武器!

    “说真的,酒精真是个好东西。”

    “你到底喝了多少?”雷漠看着莱朵红晕未褪的脸颊,着实有点担心她的酒量。

    “我还真不知道,总之是晕乎了,晕乎到人都飘起来了,然后我就继续喝,奇怪,过了那个阶段,突然!它就落地了,不飘忽了,尤其是脑子,特别清醒,我从来没感觉那么清醒过。”

    估计酒劲还没散尽,莱朵说话的表情有点夸张,但是,雷漠相信她的话。

    一个普通塔罗师的最高境界不过是成为一个预言家或灵语者,只有真正血脉相承的灵魔塔罗师才能做到人、智、灵的瞬间融合。当初,雷漠也是这样学会操控伽德勒的死亡之舞的,从数小时,到几分钟,又从几分钟到几秒钟,速度越练越快,而自从普罗米修斯的炫金塔罗进入他的身体被克罗诺的火种点燃之后,那套牌就是瞬发的,其闪电般灵锐的感应和攻击速度至今仍是一个谜,只能说,炫金塔罗的神力还尚未全部开启,就已经让雷漠望而生畏了。

    “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多战车,整整齐齐地排列在我的意识里,浩浩荡荡不计其数,那种感觉就像是……”

    “去出兵打仗。”

    “没错,就是那种感觉,非常壮观,真的震撼到我了,可是,过了一会儿,月亮牌出现了,只有一张,雷漠,我打赌你绝对想不到它是从哪一副牌里跳出来的。”

    雷漠发现莱朵说这句话的时候,两眼闪闪发光,异常兴奋。

    “你体内那么多牌,我怎么可能猜得到?”

    “好吧,这怪我,是我没告诉你那个秘密,我想,这件事,恐怕连安吉娜都已经忘记了。”

    “安吉娜?和她有什么关系?”

    雷漠越听越糊涂了。

    莱朵拿起餐桌上的水杯一口喝干,没有马上接着刚才的话继续往下说,她不想搅乱了雷漠的思路,这件事她必须用最最简单明了的几句话一次说个明白。

    “雷漠,你母亲去世前留给你的那套塔罗牌还在么?”

    “如果你说的是纸牌,我已经归土了,至于它的罗魂,依然在我身体里,就像伽德勒的死亡之舞也在那儿,它们就封存在我潜意识的冰山一角,永远不会消失。”

    “很好,那么我现在告诉你,你母亲留给你的是她画的最后一副塔罗,而她留给我的,是她在成为安吉娜的学徒之前,亲手绘制的第一副塔罗,那时,我也和涂涂差不多大,它一直在我身体里,就像你拥有伽德勒的死亡之舞那样,只是,自从你母亲去世之后,那套牌就再没有出鞘过,我没有告诉你的原因之一,就是我以为它已经和你母亲一起长眠不醒了,既然已经和它失去了链接无法如实呈现,那么告诉你也不过只是徒增一份伤感,但是,让我出乎意料的是,那晚的那张月亮,竟然是从你母亲那套牌里跳出来的,直到那一刻,我才真正预感到,帮你找到解谜答案的逆转时刻终于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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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凶 兆(下)

    景寒回到宿舍,一句话没说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

    很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希罗独自走进厨房,打开景寒随手扔在琉璃台上的那一大堆的东西,饮料、食物、各种进口零嘴,另一个纸袋里的现做烘培面包还是热的。那些东西不像是景寒特地去买的,她看上去很疲倦,也不太想说话的样子。她到底去哪儿了?那一夜,究竟发生过什么?希罗一边整理一边莫名地感到心虚,景寒有心事,这毫无疑问和雷漠有关,但是,希罗明显感觉到了景寒对她的隔离感,她们之间的某个忠诚且不可离析的纽带不见了,蓦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景寒!你肚子不饿么?要不要出来吃点东西?”

    希罗探出脑袋喊了一声,没有回应,过了一会儿,景寒房间的门开了,她换了一条,短发利落地拢了形,化了一点淡妆,虽然气色有点暗,依然很可爱。

    “你要出去?”

    “嗯。”

    “去找雷漠?”

    景寒从琉璃台的纸袋子里拿出一块烤面包,没有回答希罗的话。

    “那晚……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打开冰箱倒牛奶的时候,突然问道。

    “回到宿舍十一点多了。”

    “找到他了么?”

    “你说雷漠?”

    “我没找到他,你呢?”

    她忽然就这样怔怔地看着她的眼睛,希望可以捕捉到一些什么,但其实那里什么也不会有,她早就知道。

    “雷漠,他…回家了,我以为你会去,就在他家等了一会儿,那晚他心情很糟,喝了很多酒,我阻止不了他……不过还好。人还清醒,他让我打你的电话可是……”

    “真的么?”

    景寒看着她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陌生的凉意。

    希罗木讷地愣在原地,手里拿着两只苹果,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晚我去麦家了。”

    景寒仰头喝了一口牛奶,没等她回答就转移了话题。

    “麦加?他回来了?”

    景寒从希罗手中拿走了一只苹果,放在手里掂量,希罗把剩余的那些放进冰箱的抽屉里,回头时,看见景寒在摇头。

    “没有,我只是不想回家。也不想回学校。那么晚我想你应该已经睡了。一个人在大街上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他家门口了,这一大堆东西都是朱大桩叫我带回来的。”

    “你在麦家过的夜?”

    希罗不懂,她怎么会突然跑去麦加那儿。这太出乎意料了。

    景寒偷瞄了她一眼,躲开了希罗询问的眼光。

    她从未告诉过希罗她和麦加之间的那些事,游泳池的吻、寻找波塞冬海岸沼泽的小树林之夜,但是,她们之间远不止这些秘密不是么?所以,说不说又怎么样?

    “嗯,反正他们家房间多……”

    景寒随口回道,转身就出了厨房。

    她似乎并不想解释这件事,希罗心想。其实,景寒在哪儿过的夜,或者跟谁过,都是她自己的事,与旁人无关。除非……希罗还是没有再追问下去,她只是忽然想到,那晚雷漠信誓旦旦说景寒不会出现,竟然是真的,难道他当时真的已经有了这样的预感了么?

    “希罗,你一会儿跟我一块儿去看雷漠么?”

    “现在?”

    “不,再过一会儿,现在不方便打扰他。”

    希罗再次愣住,急匆匆走进客厅里,景寒窝在沙发上,打开电视遥控器看午间新闻联播。

    “哦,忘了跟你说,回学校之前我给雷漠打了电话,莱朵在他那儿,他们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谈,叫我晚点过去找他,好累哦,腰酸背痛的,公子哥儿家的床垫就是睡不惯,希罗,我先在沙发上寐一会儿,十五分钟左右叫我起来哦,拜托……”

    景寒不等希罗应答,就自顾自走回房间去了,直到房门砰地一声关上,希罗才赫然惊醒,脑海里慢慢浮现起景寒刚才说的那番话。

    …… ……

    李度恩一觉睡到大中午,整夜无梦。

    他打开床头的手机,里面有五通留言和七通未接电话,未接电话中,有三通是查吉打来的,一通是希罗,还有三通是景寒。

    雷漠没有给他打电话。

    度恩有些诧异,他给他发过短信,他知道他和伽德勒还有那对巫蛊姐妹花在一起,任何时候,他都应该给他留个消息报个平安才是。

    度恩开始担心,立即翻身坐起,点开手机短信记录——

    希罗:雷漠喝醉了,我已回学校,有空去看看他,好么?

    查吉:回我电话!回我电话!回我电话!

    希罗:我找不到你,查吉和我在一起。

    景寒:你在学校么?

    雷漠:…… …… …… …… …… ……

    雷漠的短信显示着昨天半夜两点,一个字也没有,只有一串长长的、有间隔的省略号。那是他们兄弟之间闭关不爽的暗号,意思是,他不想出门,不想和任何人联系,只想一个人呆着,谁也别来马蚤扰他。

    度恩略微放了心,至少那家伙没想不开。

    其实,以度恩的了解,雷漠压根就没想不开的可能,他只是累挂了,不想再动弹,仅此而已,就像广告里的那只败在电池上的毛绒兔子,眼看着就要到终点了,噗嗤,没电了。

    度恩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时间不早了,是该起床收拾收拾去看看他了。度恩转念一想,还是先回几个电话,否则,他们会以为他也跟着雷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