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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沦 作者:木之音第3部分阅读

    些尴尬。

    他透过烟雾若有所思的望了我许久,然后竟然扬起了嘴角,开口说:“我,想让你哭呢。”

    我呆若木鸡,震惊的望着他。

    我感到自己的脸开始发烫:“你什么意思?”

    他却不再回答,转身进了房间。

    我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向严肃,一向只和我谈学习的他,突然说出这种话来,让我隐隐觉得心中有些不安。我冲着他的房间大喊:“我才不会哭呢。我从小就不爱哭。”喊完这些话,连我自己都感到莫明其妙起来。这是怎么了

    那年十一,几个同学相约去外地玩。一共是两天的时间。有五个女生,还有三个男生。男生中有一个和我同班的叫任涛,他个性随和,是个很热心的人,也是个优等生,平时很受同学们的欢迎,人缘非常好。因为他坐在我的邻桌,所以我们时常聊天。因为有他,最主要的是里面还有宛洋在,所以我才决定去。

    当晚,我去向他请示,进了书房,见到他正在背靠着书架站着吸烟。状似在沉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我进去,他站在那里没有动:“有事么?”

    我点点头。

    “过来说。”

    我走过去,站在桌边把我们的计划讲给他。

    他听完情况后竟然一口回绝,口气还要死的强硬。无论我怎么说都不行。最后我实在是不耐烦了。我指责他:“做为舅舅,你管得未免太多了!”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我是一定要去的,你没资格这样管我!”

    “你再说一遍!”他的语气变冷了。

    “我说你没资格这样管我!”我加大了音量,怒视着他。

    那是我第二次顶撞他,和他吵。

    下一秒,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他突然站起身,拉过了我的头发。

    瞬间的拉力使我扑到了他的身上,接着,毫无预兆的,我就感觉到他的唇压迫下来的份量。

    他吻了我!!!!

    他的吻狂热而凶悍。没有丝毫的温柔可言。与我在书上看到的完全不一样。他仿佛像是个饿鬼般在吞食着什么似的。他的胳膊勒得我喘不过气来,他的手在我的后背上游移得力道如此之重,掐得我想要喊叫却又叫不出声。虽然很疼,但我更多的还是惊吓过度。我真的吓呆了。我虽然倾慕他,可是我却没想过,从来就没有想过,他会这样子对我。等到他终于放开我时,我的耳根都红了,我低下头不敢看他。

    “怕了?”他轻微的喘息拂过我的耳畔,热热的,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我用手背轻轻的抹了抹唇,想推开他,他却抓住我的衣领,将我推到墙上,我挣扎着,:“你放开我!”但他的腿却抵在我的双腿间,使我完全无法动弹。然后,他的吻再次落下。这一次时间变得长起来了。被他这样强迫的吻着,感觉到他身上的烟味和成熟男性的气息。使我整个人都眩晕不以。我的腿开始发软,我站不住了

    “你,是想让我把你弄哭,是吗?”他在我唇边道,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

    我吃惊地望着他,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他阴沉地盯着我:“你最好还是给我乖乖听话。”

    看到他终于松开了手,然后转过身,离开了房间。我突然就感到一股寒意袭来,再也站立不住的瘫坐在地上

    回到房间,我捂住自己的胸口,心跳甚至快不能负荷。

    这一刻,我开始意识到了危险的存在,我觉得应该离开那个家,可是我更厌恶自己的家

    也许是年龄的关系,我的逆反心理开始显现出来。十一那天,我偷溜出去,还是和同学们去玩了。并且玩得很尽兴。我把他的命令完全抛到了脑后。

    两天后回到家中,就看到他穿着上班时穿的西装,正坐在客厅里吸烟,在事实面前我无从抵赖,我看着他脸色阴沉的走向我,还没等反应过来,我的脸上已经挨了两个巴掌!我的脸瞬间就肿了起来,我吓呆了。从小到大,从没有人打过我,从我认识他以来,他也是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动过手,我还在发蒙,下一秒,他已经抓住了我的头发,将我的上衣扯开,然后,我看见他抽出了自己的皮带

    整个过程中我咬着牙,喘着气,不吭一声,不知过了多久,我已经瘫在地上,后背的疼痛像针刺一样,痛楚感使我不敢动弹一下。

    “你是连句对不起都不会说吗?”他质问我。

    我望着眼前盛怒中的男人,什么也说不出来。但我在心中却承认了自己的不对,我想他终究是担心我,怕我出事吧,所以我的任性之举是应该受到惩罚的,他毕竟是相当于我父亲的人。可是我也不明白,只不过是大学生的一次最普通不过的简单社交,他为什么不让我去?这件事他还是有一定的责任的。这样想着,我的脸上就摆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来,坚决不认错,我觉得他会消气的。但是他没有,他阴沉的道:“嘴硬是不是?好,我让你倔!”他过来拉着我的胳膊将我拖到了他卧室的床上,然后我看见他撕开了自己的衬衫

    我吓呆了,我瞪着他:“舅舅,你”

    他的语气冰冷至极:“你不是准备顽抗到底么,我让你倔!”

    “什么?”我惊恐地望着他向我走过来,我的第一意识告诉我快跑,可是身体已不听使唤。也来不及了。

    “你这是干什么?舅舅,你冷静一点儿!”

    我想让他清醒过来,可他却一把捏住了我的下巴。

    他冷笑着:“你长大了呢,敢出去几天不回来了。呵,你今年多大了?19岁,是吧?看来你是到了发情的年龄了,我倒是忽略了这一点呢!既然这样,那就让我来教你这种事吧,免得你过于饥渴,随便再被别的什么人给弄脏了。”

    我大惊失色,想说话也说不出,我的双手死命的想扳开他的手,我的下巴快要碎了

    他撕掉了我的衣服

    怎么挣扎也是无济于事的。他的手就像钳子一样,开始狠狠的拧着我受伤的后背,我大叫起来,他开始啮咬我的身体,在我的脖颈,肩膀上留下一个个齿痕。然后不断向下,直到胸,到小腹我求他不要。他却咬得更凶

    我开始骂,骂他是禽兽,变态,可是没有用。我浑身哆嗦着,他的每一个举动都会让我痛得咬牙,他将他的手指插入我的体内,从一根手指增加到了两根。无情地搅动戳刺着,我痛得冷汗直流。我用力的想拉开他的手臂。可是却没有用。他就像是个失去理智的人。

    他分开了我的腿

    “不要!”我惨叫起来

    然后在整个过程中,我一直在求他,求他不要再动了,求他放过我。可是哭泣,哀求都已无法使他动摇。此时,想认错也已经为时过晚,他只是在问我是不是很疼。我闭着眼睛,无力的承受着他如野兽般粗野的冲击,只希望他能够快点结束。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终于从我身上下来:“我说过的,会让你哭吧!”他喘息着这样说,然后下床离开了房间。

    而我,就像个被钉死在床上的受过极刑的人,神志模糊,大脑一片空白,几乎快要休克

    那一夜,是我的恶梦。

    我看到了床单上的血,那是我后背上的血和我的处子之血。

    那一夜,我体验了从未曾体验过的各种疼痛,但是身体的疼痛却远远比不上我内心的痛楚

    第二天清晨,我起身,慢慢凑到镜子面前,看着自己凌乱的乱发和着一张毫无血色的脸,一双无神的眼睛,还看到背部的道道鲜红的疤痕,那伤痕红得刺眼,悚目惊心,叫人毛骨悚然。外加上青紫瘀痕,我的身体已经面目全非。看着这样的自己,我一瞬间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人是鬼。

    我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和可怕。我感到害怕,痛苦,还有被最信任的亲人所伤害的悲哀。我穿上衣服,想回家去。那个冷清的家已是我唯一可去的地方。

    我走出卧室,想他应该上班了,不想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身后冷冷的声音:“想逃了吗?”

    我回头怒视着他:“什么叫逃?我只是想出去!”

    “去哪里?”

    “你管不着吧!”

    我打开门,才刚刚迈出了两步,身体就被强行拽回屋里。跌倒在地板上。

    我抬头瞪着他:“你想怎么样?”

    他坐到沙发上,居高临下的望着我:“小时候的你还可以,怎么,现在你是长大了?叛逆性强了?不服管了,是这样吗?”

    我鄙夷地望着他:“像你这么管的么?衣冠禽兽”我口不择言地痛骂他。

    他站起身来点点头:“骂的好!”接着过来拎起我走向卧室,将我甩在了床上

    第二次被强犦使我痛不欲生,我窝在被子里痛哭失声。

    他穿上衣服,坐在床边点了根烟,然后冷冷说道:“给我好好反省!”

    “你这个混蛋!!!”我失声的喊着。他却突然转过身按住我:“怎么,还想被我抱第三次?”

    我愣住了:“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不怕我去告你吗?!!!”我哭叫着。

    “那就去告我吧,警察局不到半小时就到了,这可是重罪呢,也许还会上报纸的头版头条。”他顿了顿,又道:“一会儿你就去吧,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说完,他起身道:“学校还有个会,我在学校等着。”

    他开门离去后,我躺在那里,浑身无力,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我清楚,如果我去报警,我会毀了他的一切,可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故意的吗?他满不在乎地说出那些话,该死的,我讨厌他那种对什么都无所谓,对什么都满不在乎的态度,然而,我却逐渐的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只是在迷迷糊糊的想着:他抱了我这是真的吗?也许,这一切只是我的一场恶梦

    现在该怎么办呢?

    我已经不再是我了,我是奴隶,我没有了我自己!我生活在炼狱之中,一个囚笼之中,再也逃不掉了!我的四肢,我的颈项,都已被粗重的锁链拴住,没有回头之日了。这样的我,还会剩下些什么呢?

    可是,我不敢反抗他,也无法反抗他

    一夜之间, 他就已不再是那个熟悉的他了,我亦已不再是原来的自己

    怎么会变得那么快?究竟是什么改变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这一切都只是源于一场两天的旅游而以。这场旅游,就好像引爆了地雷。

    在这场旅游之前的那些年,那些日子,就像是在做梦。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而在这场旅游之后,就好像梦醒了一样。突然一切都清晰起来了。

    清晰得让人感到害怕。清晰得让人措手不及。清晰得让我们双方突然就变成了陌生人。

    他从来没有那么粗暴过,就像是野兽一样。而我也从来没有那么出言不逊过。那么不服输过。

    我们都是怎么了?????

    “醒了?”当我睁开眼睛,就听见了这个声音,我转头看到他正坐在我右侧2米远的地方盯着我,窗外,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你没有去。”

    “什么?”我愣了愣,后才明白过来。我闭上眼不去看他。他却走过来:“你不怕我以后还会这样对你吗?”

    我睁大了双眼,难以致信地瞪着他:“舅舅,我是你的外甥女!!”

    “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你”我不知说什么好。

    “你逃不掉了,除非你去告我。你明白么?”他淡淡道。

    我呆了半晌:“我可以离开这里。”

    他缓缓地摇头:“你可以离开,但你要记着,无论你走到哪里,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找回来。”

    看着他平静的说出这些话,我的身体开始颤抖,我摇着头:“我不信,你是人,不是神,你做不到的。”

    他却微笑了:“你可以试试”

    我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他将我抱回了我的房间。

    过了一会儿,钟点工马婶来了。她每天4点钟来为我们做晚饭。因为早餐通常很简单,午餐我们都不在家里吃,只有晚上这一餐她来做。并在收拾房间后,将该洗的东西带回家,等到第二天再拿回来。

    我听见她走进他房间的声音。然后,就听到了她的惊叫。

    过了好久,我房间的门被推开,马婶走进来。我闭着眼装睡。不想面对她。

    她哭得很是伤心,:“怎么会这样?可怜的孩子!这太残忍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她一边收拾我的房间,一边抽泣着唉声叹气。当她要离开时,我睁开眼睛望着她的背影,看到她手中提着一个塑料口袋,里面是带血的床单和被撕碎的衣服。她站在门边摇头:“真是,太可怜了,做孽啊!!!”然后,我听见马婶对客厅里的他道:“先生,我回去了。”

    “你把那些东西扔了吧,不用洗了。”

    “是的。那那个晓书她”马婶欲言又止。她的声音里有着慌乱。

    “你只需要做好你份内之事就可以了。”

    “唉是的。”马婶叹息着离开了。

    我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掩住自己哭泣的声音,我的心陷入了极度的痛苦之中。我不明白,为什么他没有一点顾忌?他不怕别人知道这样的事吗?这样异常的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西沉的朦胧的月光从窗外斜射进来,这是唯一的光源了。

    房间里一片死寂,阴暗如野

    自那天之后,我的心态开始有了变化,我再也无法正视他的脸。

    那是一种微妙的变化

    有时候,莫名其妙的好想发火,心情坏极了。

    让别人看不透是怎么回事。连自己都仿佛隔了一层什么东西,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这样解释不清,奇怪至极,朦朦胧胧,不想去想,也想不明白,烦得很!

    心情随着对方的阴晴好坏而调整,变化!

    总觉得有什么事在等着自己,让自己感到不安。

    当我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逐渐屈从于这种危险的关系中时,当他带回其他女人,我意识到自己开始觉得心痛,嫉妒之时,我被这样的自己吓得面如土色,我知道自己完了,我已经沉陷进了地狱!

    我知道必须要悬崖勒马了,为了寻求解脱,我开始勉强自己准备试着和其他男孩子交往,巧的是,有一天,一个叫莫凯的大三的男生问起我的手机号码,我告诉了他。当晚他给我发了一条内容十分委婉的短信,他想和我交往,我同意了。因为我们都是很低调的人,所以除了宛洋以外,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在和莫凯交往了两个月后的一天傍晚,我和他去开了房

    我们先去饭店吃了饭。

    那一晚,我喝得一塌糊涂。

    最后,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唯独记得两个人大声的谈论着李白的《将进酒》中的诗句。“什么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云云”

    我感觉有些眩晕,不仅头晕目眩,竟还非常想笑。扶着自己走路的莫凯所说的每一句话,在我听来都是个笑话。这种飘忽的感觉,让人觉得畅快无比,可见酒果真是个好东西,怪不得母亲对它爱不释手,割舍不下呢!

    就这样,我们摇摇晃晃的终于走到了楼下。看表,已经是晚上10点钟了。

    “快上去吧,回去好好睡一觉。”他整了整我被风吹乱的头发。

    看着他也是一副醉眼朦胧的样子,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么,晚安了。”这样说着,我下意识地看了看楼上,没有灯光,不觉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

    摸黑进了房间,想着那个人也许还没有回来吧。他今天应该是有事,我记得无意中看他的日程表上是这样安排的。

    我换了鞋,穿过外厅,然后晃晃悠悠的来到他的房间前,推开了他的房门。

    我闻到了烟味。

    看向窗口,不由得打个冷颤——窗边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是他,正在那里吸着烟。

    一瞬间,我感觉冷汗从额头上一点一滴地渗了出来,他回来了?他竟然在家?!

    “知道现在的时间吗?”他开了口。

    “哦,今天,宛洋有点事情,所以回来晚了些。”我舔了舔唇,努力让自己有一种从容的表情。也希望他不要再问什么。更不要看到我已经发烫的脸。

    他静静地凝视了我好一会儿,才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