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稳固——因为，它只属于我。”
内特的话立刻引来了父亲的良久注视。或许这个时候，父亲的资金链已经出现了问题，然而，他却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猜想到这个方面。他的第一想法，便是儿子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什么。观察良久后，他才放弃动作——他儿子从未关心过公司里的事务，自然没什么途径发现这些，而为了不让儿子起疑，父亲也很快就把目光投向远方。
“既然这是你的坚持的话——”毫无疑问，内特的回答给了他一些触动。他还从未想过如果自己的博弈输了会有什么后果。但是，儿子的选择却让他警醒了一些。过于盲目对未来并不是件好事，在尚未出现巨大漏洞前，他的确该想一想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又以及——该如何把自己的疏漏补上。
父亲松口后，一切问题便迎刃而解。只是，不管内特到底怎么问，在场的几人都不愿意把之前发生的事告诉他。即使是在他的再三询问下。
之后，他们似乎去喝酒庆祝，直到凌晨，才终于各自回家。而内特自然跟着恰克回到了他的家里。
但是——谁知道第二天早上醒来，他竟然再次出现在恰克的床上，而且和恰克坦诚相待？看起来，他似乎不应该在晚上过于放纵自己喝酒。特别是当自己过后会回去恰克家的时候。
剧组休整的这一天对尚未适应拍戏生活的内特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以至于当他和恰克坐在西餐厅里切割牛排时，完全没想到gossip girl上竟然会再次发布消息。
“这下——还真是糟糕透顶。”恰克拿起手机查看了一下，有些无可奈何。
有些事情无论怎么掩埋，都一定会被人无心散布出去。想要不让别人知道，唯一的方法自然就只有不做下这件事了。不过对于内特来说，被发布了“准备演戏”这条消息可并不让人愉快。似乎这次，内特要面对的，可不止是他的家庭了——xoxogossip girl
第17章 战火
虽然有句话叫，报应总有一天会到来，自己种下的苦果也不会凭空消失。但是，内特国王这次的报应似乎来得太快了些，甚至连反应时间都没有，就得再次接受他人的指指点点。
“怎么了布莱尔？”一大早，瑟琳娜就被好友在圣犹大的台阶上拦住了。随着布莱尔脸上的焦灼神态逐渐加深，仿佛是被对方的焦躁所感染，瑟琳娜的神色也凝重起来。
“你没看昨天晚上的gossip girl？有人把内特的事发送到了gossip girl！你以为今天到底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议论我们？”布莱尔把手机递给她，展现在瑟琳娜面前的，俨然是他们四人举杯到酒吧里的场景。
“噢，我可不知道那天晚上我们去酒吧的时候，是不是有人在后面偷听，并把照片记录下来？你不觉得这张照片上的我们已经喝醉了吗？”布莱尔拢了下自己的长发，显得有些烦躁，“这该死的酒吧，我敢说我们没什么可能把这件事挂在嘴边。”
随着闺蜜怀疑的，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瑟琳娜有些不高兴地皱起了眉头：“你的意思是丹向gossip girl告发了我们？开什么玩笑？我相信他，就像相信我自己的人格一样，再说，丹对gossip girl一点关注也没有，他怎么可能热衷于把这种消息发到那上面去？”
“你是说你那把闺蜜的男友拐到床上去的人格？”布莱尔的嘴抿得紧紧的，就好像她将怒气全都集中在了那条直线上，但又为了自身修养，不让它泄露出一分一毫——毕竟现在在外人眼中，他们都是共犯。有什么比从j□j成员手中拿到第一手情报更令人兴奋呢？如果有人能露出这么一个空隙，那就再方便不过了。
两人之剑弩拔张的气氛在这句话中降至冰点，布莱尔不着痕迹地闪过一丝懊恼——她原本没想说这个，可是，瑟琳娜对丹的毫不怀疑让布莱尔有极大的冲动撬开她的头盖骨，看看她到底每天在想些什么。终究，布莱尔后退一步，转身跑上台阶，末了似笑非笑地丢过来一句：“有时候我真希望大学的时候我会选医生，虽然我知道这不大可能。”
“所以你就是这么告诉她的？”内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肌肉，不让自己不分场合地笑出声，虽然布莱尔的做法的确让他有些忍俊不禁，“我想……或许应该换个方式告诉她？要知道……我是说，瑟琳娜似乎对爱情有种未知的执着。”
“我告诉她了！可我应该怎么提醒她？丹汉弗瑞只是布鲁克林来的傻小子？还是说你们才交往了几个星期，不能全然把信任托付给对方？”布莱尔愤愤不平地咬下一口三明治，然后没好气地瞪了取饮料回来的恰克一眼，毫无负罪感地占据了原属于恰克的，位于内特身边的位置。
内特轻轻叹了口气，斟酌了一下自己要说的：“好吧，至少瑟琳娜她并不喜欢听别人的话，相对而言，她更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和她对爱情的执拗一样。又有可能是我们想多了，丹不是告密者？”内特耸了耸肩，做了个毫无意义的假设，虽然他知道这跟丹肯定脱不了关系。要知道，曾经所有人知道丹才是gossip girl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相信这一点，这个消息也让内特有些心寒。谁愿意相信自己真心相对的朋友竟然会是不断揭露自己私生活的混蛋？当然，看起来，那个时候瑟琳娜更难接受这一点。
“嘿！我们对他一无所知！”布莱尔很快就拧起了眉，可以看出，从瑟琳娜和这个布鲁克林男孩交往开始，布莱尔就一直不看好这一对，“我们甚至在……好吧，我们对他一点了解都没有，就让他成为瑟琳娜 范德伍森的男友？他可不是什么棒球队的队长，只是个全班第二的头衔可不能证明什么。”
“我知道——我们得让瑟琳娜自己发现这一点。”内特对布莱尔的表现颇有些头疼，直到恰克拍了怕他的背，用目光示以支持。但他现在大脑也是一团乱麻，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我们不能做些什么。”
布莱尔仿佛终于注意到了自己目前的精神状态不对，立刻收拾好自己的心思，深吸一口气，再抬起头时，又是骄傲十足的布莱尔沃道夫，显现不出一丝为好友着急的神色。
放学的时刻很快到来，与平时恰克先把内特送到公寓的做法截然不同的是，这次，恰克选择了和内特一起留下来，并让司机开到最近新开的一家意大利餐厅。
“内特尼尔，你今天的状态……好像不怎么对？”餐桌上的进食到行到尾声的时候，恰克放下了刀叉，拿过餐桌上摆好的布擦拭了一下，试探性地出声。
他的内特尼尔在中午和布莱尔谈过话以后就有些心神不宁。他还记得下午自己拍他肩的时候，内特尼尔竟然差点就要跳起来——这实在不符合常理，打破了内特专心上课时心无旁骛的历史。刚才他的反应，几乎就是在神游了。
更别提当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内特尼尔下意识地左手握拳——那是内特的习惯性动作。当他遇到难题时，他通常喜欢用这个动作来给予自己力量，促使自己尽快下定决心。
“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你可以尽可能地告诉我，我不会对你的话做出任何……评论。把这个当成纯倾诉就可以了。”恰克从未像今天这样绞尽脑汁，要说出迎合自己好友的话来。内特和那些女人是不一样的，他一遍又一遍地这样告诉自己，他的好友，永远无法被拿来和想要爬上上流社会的那些人相比较。平时的那些花言巧语，除了那些临时床伴们愿意听外，这也是某种讯息，而嗅到这种信息的床伴们，自然不会拒绝他的一夜邀请。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各取所需。
“好吧——”恰克表现出的前所未有的大度让内特有些怔然间，也在对方的视线中，逐渐找回了自己的思绪。他首次听到自己的心跳的声音大得出奇，他甚至怀疑对面的人是不是正是因为感觉到了这一点，才出声询问。而与此同时，他也感觉到紧绷的神经逐渐松弛下来，压力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几乎要压垮自己——他面前的这个人，他的好友，是可以信任的，他对自己这么说道。即使对方也曾经把别人的照片拍下来发到gossip girl上去，也从来不是个安分的人。
——可是，内特却突如其来有了某种信心。恰克 拜斯不会对他做出同样的事：“实际上，我的确怀疑这件事和丹脱不了关系。如果我、你，以及布莱尔都没有说过这件事的话，而且我也不相信，我们会在酒后把这种事也说出来。这么一来的话，唯一有可能的就只有丹了。”内特尽可能地把自己的看法言简意赅地说清楚。即使他知道幕后主使就是丹汉弗瑞，但如今没有任何证据的他，也无法信誓旦旦地一口咬定，反而会被瑟琳娜看成阻碍她和丹恋爱的一员。
——更何况，他总不能告诉他的好友们，他做了个梦，在那个梦里，布莱尔和恰克成了一对，而丹就是gossip girl吧？这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恰克对内特的笃定有些讶异，但很快，他就把心头的波动压了下去：“有证据吗？”在得到对方斩钉截铁的摇头后，他陷入了沉默。只是一会儿，恰克就立刻决定了自己的立场，“我相信你。没有人可以一直不露出马脚，只要我们密切关注他，总能注意到些什么。当然，私家侦探不怎么可行，瑟琳娜一定会因此而愤怒。看来，我们得试试自己的观察力了。”
“没有问题吗？”内特有些松动了表情——恰克无条件支持他的行动让他的内心微微有些触动，即使他从未怀疑过好友的人品。
“当然，因为你可是内特尼尔啊。只要我们把那个幕后的，什么都不肯放过的家伙揪出来，就不会有后顾之忧了。”无论做什么决定，他恰克 拜斯，都会支持他的。
没人注意到战火已经在两人的策划下逐渐燃烧起来，而这次的见证者，除了康斯坦丁高中外，还有圣犹大的众人——似乎，这会是很不错的一场盛宴，不是吗？惹怒内特 阿奇博尔德和恰克 拜斯的后果，我们很快就可以见到了——xoxogossip girl
第18章 两面夹击
众所周知，内特 阿奇博尔德是上东区最具有绅士风度的男人。成为大众情人的男人自然有所资本，但同时，内特也是gossip girl的常客。这可是现场报道，从某个时刻开始，gossip girl就失去了一切关于内特 阿奇博尔德的行踪，如果有谁能提供的话，关注内特的人们一定会感激不尽。
而这个时候，大部分还不知道，康斯坦斯就要有人倒霉，到底是布鲁克林来的孤单男孩，还是梦中情人内特？谁知道呢，但是，最近gossip girl似乎已经把目标对准了他们，只要一出现，就会立刻进行狂轰滥炸。
“嘿，内特尼尔，这是第几天没有你的消息了？”照常是内特从沙发上坐起来穿衣服的时候，恰克竟然几乎在同时睁开了眼睛。他们都快养成了经常翻翻gossip girl的习惯，“我记得前几天gossip girl听到你要向她宣战的消息，可是恼羞成怒，关于你的八卦传得铺天盖地。”
“而且你也知道那些都不是真的。”内特挑了挑眉，勾起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谁会相信上午还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死了？要传绯闻可不是这么传的，我倒是想知道，gossip girl是不是已经脱离了幕后那个人的控制。”
“你是指病毒？我的确放了那些进去。”恰克跟着内特的笑容也似有若无地抿起一个弧度，“雇来的人技术很不错，很容易就黑进了那个网站，但一下子还找不到幕后者到底如何操作。不过，既然她这么想要关于你的八卦，那就干脆让所有和内特 阿奇博尔德的八卦都打上无条件允许显示在界面上的标签就可以了。如果是丹汉弗瑞，他就不会再尝试把这个东西弄回去，要知道，我们尽可以放些不切实际的东西进去，让gossip girl在公众的信誉度下降。现在看起来，已经没人想往gossip girl传你的消息了，不是吗？”
内特倒是没想到好友竟然会想出这个方法，要知道，他可从没试过这个。当个黑客？这个想法听起来——可真酷。如果不是他日后注定了要经商或是进入娱乐圈，他几乎就想在大学报这个专业，好好体验一把了。当然，他相信如果自己愿意的话，一定能做得很好。
恰克套上制服，打好领带时，内特难得的还没有整理好自己。
“噢，你在想些什么？领带可不是这么来的，你想要吓坏那些女孩们吗，亲爱的内特尼尔？”恰克上前，径直抓住已经不知神游何处的好友的手，放回身体两侧后，低下头开始为他打领带——虽然他知道内特即使神游天外，也能系出一个漂亮的领带结，他也更倾向于让自己给他打——至少这个时候，内特会把神思拉回来，注意到他身上，而不是去想那该死的布鲁克林男孩。噢，他的妹妹也是个威胁，应该说，他们兄妹俩对内特尼尔的影响还真大。
“抱歉，恰克。我只是在想——我们得怎么样才能抓到对方的证据。要知道，我们两个的举动很有可能通过网络传到了那个人的手机里，他完全可以绕过我们，而我们却完全不知道他的行踪。”内特一想到这个，就有些头疼。他忽略了群众的力量。单靠gossip girl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搜集到那么多消息。天晓得有多少人每天往gossip girl输送消息？对他们来说，这大概已经是个再糟糕不过的习惯了吧？
“放心，我们当然会有自己的方法，不是吗？”恰克漫不经心收手，打最后一下领带时擦过对方暴露在空气中的喉结，脸上满是胜券在握，“内特 阿奇博尔德无所不能。的确，gossip girl发布你的悬赏真是让人吃了一惊，但我们还可以反过来，悬赏找到丹汉弗瑞，既然是gossip girl，把丹就是gossip girl的消息传到论坛上去怎么样？我想人们不会拒绝这个消息的可能性。”
——特别是上东区的贵族们。天晓得那些人知道布鲁克林的小子靠着女友混入上东区的时候到底有多吃惊，没人明白瑟琳娜 范德伍森怎么会看上他，但他们都等着丹汉弗瑞落马的那一天。布鲁克林的小子就应该安安分分地做人，而不是整天跟着女友一起出现在派对上——几乎所有人都这么想。不管对方的成绩有多好，才华又是多么的横溢，但很明显的一点便是，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有任何用于交谈的条件。
内特把恰克送到电梯门口时，恰克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安心一些：“放心吧，至少不会有人冲到酒店里来，而且请假的流程也没有问题，没人能因此而让你退学。至于丹汉弗瑞——把他交给我吧。”
“嗯。”嘴上答应的同时，内特仍有些担忧。只是，自己目前不出现在公众面前就是最好的选择，毕竟，他和恰克实在太容易暴露在公众面前了。
“今天晚上去上次去过的意大利餐厅怎么样？那边的主厨让我很满意。”恰克最后站定，斜斜倚靠着电梯，冲自己的朋友说最后一句道别的话。
“当然没问题，不过前提是——我得把我今天的戏份拍完。”内特挑了挑眉，明白对方的意思。
这次的拍摄可以算得上是临时更改的，因为前些天周末受到天气影响，导致原定任务没有完成。毕竟一直以严格控制拍戏节奏著称的导演绝不会犯这种错误。
“嘿——你还好吗？我是说，我这个星期在曼哈顿似乎听到了很多关于你的传闻？”凯莉拢了拢自己的金色长发，坐到内特身边，双腿交叠，在空中晃荡了一会儿，“以前在乡下我从来不知道……原来高中会传那么多消息？我看到那则内特 阿奇博尔德死亡的消息时震惊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要给你打电话。”
内特听到对方有些夸张的语气，又想到那天他去上学时，在互相交谈的人都停下自己正在做的事，一脸惊异地盯着他，仿佛出现了什么奇迹般的神情，不由得笑出声：“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