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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把娃娃去流浪第6部分阅读

    她呛了一下,赶忙拿起柳橙汁灌了两口,红着脸辩驳,“你看错了。”

    “我想也是。”他微笑耸肩,拿起桌上面包,涂上果酱。

    娃娃着恼的瞥他一眼,明知自己不该问,却还是压不下满心的酸意和好奇,假装随口提起,“你呢?约会怎么样o·”

    “很好。”他心情愉快的咬了一口面包。

    “是吗?”她心一抽,硬扯出微笑。

    “我们聊得很愉快。”他向后靠在椅背上,兴味盎然的看着她,“伊莎很喜欢小孩,她是个心理医师,很擅长聆听。”

    “真的啊?那很好啊。”她握紧玻璃杯,露出虚伪的假笑,然后说:“不过你不觉得她胸部太伟大了一点吗?”

    “我觉得还好啊。”他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神情轻松的说:“我和她约了今天再见面。”

    她一愣,回头看他,“今天?今天是星期六耶,我以为你会留在家里陪双胞胎。”

    “伊莎提议带双胞胎一起到前面公园放风筝,我觉得挺好的,她还说会负责准备午餐。”他看着她脸上错综复杂的表情,在心里窃笑,开口道:“所以如果你有事的话,尽管去忙吧,我想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那……”娃娃看着他,努力掩饰胸中那股醋意,强颜欢笑的拍着他的肩头道:“那……那很好啊,真是太好了,正好我今天约了人。你放心,我会到晚上再回来,不会在这边当电灯泡的。那我先走了,晚上见。”

    口是心非的笑着说完这一串话之后,她就匆匆上了楼。

    亚历士看着她逃走的背影,嘴角一勾,心情更加愉快了。

    ww

    反正她就是话多、反正她就是愚蠢、反正她就是没有f罩杯、反正她就是长得不够漂亮!

    恼怒的低着头走在路上,柯巧娃每一步都有如踩在他脸上一样。可恶的臭男人,见色忘友、色欲薰心、不要脸的s情狂——

    叭叭!

    突然被按了一下喇叭,她吓了一跳,一抬头就见一辆车子朝她冲来,她赶紧往后一闪,及时缩回人行道上。

    开车的人骂了一句脏话,娃娃有些惊魂未定,然后才发现自己逛完书局之后,因为时间还早,她不想回去被人怨恨,只好一路低着头直直往前走,却没注意到天色已晚,而且还走到从没到过的地方。

    丫咧,这里是哪里啊?

    东看看、西瞧瞧,她在原地绕了一圈,举目望向四周,没有找到熟悉的地标,她往回走了一段路,仍不见认识的景物,而且事实上,她根本不记得自己刚刚有没有转过弯。

    惨了,迷路了。

    她杵在十字路口又张望了一会儿,然后决定找一家店问路,可不知道是那个老板说错了方向,还是她听错了指示,三十分钟后,她发现自己没走回书局,还是在不认识的地方,而且天已经完全黑了。

    在这之中,她试着招计程车,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班时间,每辆车都有载人,没有一辆试着停下来载她。

    然后,天空开始飘起蒙蒙细雨。

    没办法了,站在街灯下,看着暗沉沉的天空,虽然很不想,她还是走到一旁,找了个遮雨的地方,掏出手机,打电话回去求救。

    电话是里斯接的,她告诉他街名,他要她在原地别动,他马上就会过来,娃娃这才松了口气。

    蹲在街边,她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只觉得一阵无力和茫然。

    说真的,也不晓得自己究竟是在干嘛,她是真的觉得他要是再婚会比较快乐,可等到他真的去约会了,她看到他那副愉快的嘴脸却又觉得一阵烦躁。

    伊莎、伊莎的,瞧他叫得多亲熟,哼。

    她看他啊,一定巴不得把头埋在那个什么伊莎的双峰中,一辈子都不出来了。

    f罩杯有什么了不起,大色狼,最好在那女人的豪|乳|中闷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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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刚带着双胞胎回家,里斯就和他说那女人迷路了。

    他匆匆拎着车钥匙,开车到那地方去接她,谁晓得他还没到她说的地方,却看见她从车旁跑了过去,他一怔,紧急回头,只见到她追着一个黑人跑。

    搞什么?!

    他连忙踩煞车,将车停在街边,跳下车追了过去。

    谁知才跑到一半,就看见那名黑人掏出一把小刀,对着她戳刺,他吓得脸色发白,却因为离她太远而来不及阻止,眼看刀子就要划到她,他的心跳几乎停了。

    “住手——”他咆哮出声,心肺欲裂。

    岂料,情况突然来了个大逆转,她侧身闪过那把刀,然后两手抓住那人持刀的手腕,一回身,顺势将那人压倒在地,用膝头压住他的背,并且还夺下那把小刀。

    等他跑到时,一切都已经结束,她闻声抬头,看见他,一脸惊讶。

    被她压在膝下的黑人右手让她反剪在身后,一脸痛不欲生的直求饶,她两只手还抓着对方的手腕。

    他怀疑那黑人的手被她弄断了。

    “你怎么在这?”她呆看着他。

    “你在做什么?”他惊魂未定的瞪着她吼叫。

    “呃,抓扒手啊……”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咆哮吓了一跳,整个人一缩。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后就传来脚步声,然后一群人围了上来,帮忙把那黑人给制住,有个老妇人忙着和她道谢,其他人围着她给予热烈的掌声,纷纷称赞她的见义勇为和高明功夫,她不好意思的笑笑,才想说一些谦虚的话,却被他硬生生给拉走。

    “喂,你做什么?亚瑟士!你怎么这样啊?这样很没礼貌耶?放开我啦!亚瑟士——”

    他冷着脸,不理会她的抗议,紧紧抓着她的手,急行快步的将她带回车上。

    “喂,你——”她被他塞上车,才要再出声,却发现他脸色铁青,慢半拍的察觉情况不对,她胆小的闭上嘴,一个字都不敢再吭。

    一路上,他脸色始终很难看,而且一回到家,他又抓着她的手下车,硬将她带回房间,她本来想跟里斯求救,可里斯一见到先生脸色难看成那个样子,问都不敢问,更别说要管了。

    房门被他砰地一声甩上,她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吓了一跳,还搞不清楚他为什么生气,下一秒,就听到他破口大骂。

    “你没有脑袋吗?那人有刀你为什么还要追上去?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你不知道什么叫危险吗?”

    “我一开始又不知道他有刀……”从来没看过他那么生气,她有些畏缩地退了几步,又有点不甘心的辩解道:“而且我闪过啦,我还是有制服他呀……”

    他一听更火,气得抓着她摇晃吼道:“你一开始就不该追上去!那种人身上十之八九都有凶器的!今天只是一把小刀,如果对方身上带的是枪呢?你闪得过子弹吗?还是你以为自己刀枪不入?”

    她被他吼得也火了,恼怒的才要吼回去,却发现自己被他拥入怀中,他是如此用力,几乎挤出了她肺里所有的空气。

    她一愣,如坠五里雾中,却能感觉到他心跳飞快,像刚跑完百米一般。

    忽然间,她领悟到他只是在担心她,到嘴的咒骂顿时全卡在喉中。

    心底,莫名的有些惊讶,有些小小的感动,她张了张嘴,小声开口道:“我没有这样认为……我没有认为我自己刀枪不入……”

    他将脸埋在她颈窝,双臂紧抱着她,哑声道:“你知不知道刚刚只差一点点,倒地的就是你而不是他了?”

    光是想到刚刚那一幕,他的心脏就痛得急速收缩。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小小声的说。

    这女人把他吓得魂飞魄散,还敢说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为了避免自己掐死她,他松开她,脸色铁青的抬起头,走到门边握住门把,回头看着她道:“不,你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如果你有脑袋,你就该知道不要管不能管的闲事!”

    “我才不是在管闲事!”她恼了,双手擦腰瞪着他说。

    “你就是。”他眯眼冷声开口,然后当着她的面,再度把门关上。

    “才不是!”她气冲冲的跑上去想开门骂回去,谁知门把却转不动,她一愣,又试了一下,才发现他把门锁起来了。

    她不敢相信的瞪着古董门把,下一秒,她立刻冲进浴室,想开通往他房间的门,却只来得及听到那道门喀哒响了一声,锁住了。

    她气得大叫,火大的拍着门道:“喂,你怎么可以这样做!放我出去!快开门,放我出去——”

    “等你反省过了,我就会放你出来。”

    “你这是绑架!”她气急败坏的捶着门。

    “去告我啊。”他隔着门说风凉话。

    不敢相信这男人竟然无耻到这种地步,娃娃气得破口大骂,“你这只猪!有胆你就不要放我出去——”

    第九章

    关禁闭?

    开什么玩笑,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要她反省?她又没做错!反省个鬼啦!

    此仇不报非女子,她要是会就这样乖乖让他关,她就不姓柯!

    坐在地毯上,柯巧娃拿着工具埋头苦干,熊熊的怒火在胸口燃烧,让她失去理智。在她叫骂了两个小时,他却完全不理会她之后,她气得把所有剩下来做橡皮图章的材料都拿出来用。

    刻好了那个特大号的图章后,她才发现自己刻的是中文,怕他看不懂,她又弄了一个英文版的,然后连续刻了无数个大大小小的图章。

    等忙完之后,她把所有的图章都藏到床底下,在半夜两点跑去敲他的门,用她最虚弱的声音开口叫他。

    “亚历士……咳咳……咳咳咳……”门缝下传来亮光,他醒来了,她连忙更加虚弱的咳道:“亚历士……咳咳咳咳……”

    “怎么了?”这女人很少叫对他的名字,他有些担心的来到门边,声音带着睡意。

    “我好像……咳咳咳……感冒了……”娃娃坐在浴室里冰凉的瓷砖上,头靠在墙上可怜兮兮的说。

    他立刻开了门,身上穿着睡袍,一见到她坐在地上,他吓了一跳,“你一直坐在这里吗?”

    嗯?坐在这里?当然没有。

    不过为了增加他的罪恶感,她还是将错就错的点头。

    他脸色一沉,蹲下来将她整个人抱起来。

    没想到他会抱她,娃娃微微一惊,不过还是努力装虚弱,哽咽道:“我头好痛喔……”

    亚历士大步将她抱回床上,担心的伸手探向她的额头,幸好她没发烧,他稍稍松了口气,走去倒了杯水过来。“喝点水。”

    娃娃意思意思的喝了两口,再咳了两声,然后倒回床上。

    拿着水杯,见她一脸委靡,担忧又上心头,他不安的摸摸她的小脸,“你还好吧?”

    他怎么那么温柔?

    娃娃半合着眼,心脏跳了两下,咕哝道:“不好……我好难受……”

    亚历士眼底闪过一丝愧疚,“我去叫医生来好了。”

    开什么玩笑,叫医生她不穿帮才怪!

    见他要起身,她赶紧拉住他,“不用了啦……现在那么晚了……我又不是很严重的大病……这样就叫人家来看,好丢脸喔……你让我睡一下……反正再过几个小时就早上了,到时候再去看医生就好了……”

    “你确定?”他不安的看着她。

    “嗯。”她点点头,小手紧紧抓着他的大手,“只要……你在这里陪我就好了……”

    见她一脸恳求,张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他心一软,反手握着她冰冷的小手,重新坐回床边。

    哈,乖宝宝就是乖宝宝,那么容易就上当,果然是好人家的孩子,不知人心险恶啊。

    想和她斗,再等个一百年再说吧,喔呵呵呵呵呵呵……

    娃娃松了口气,在心里窃笑,脸上却露出林黛玉般的微笑,“谢谢……”

    听到她这么说,亚历士内疚更深,不禁伸手轻抚她的小脸,哑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这么做,只是……”

    没想到他竟然会和她道歉,他的温柔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罪恶感悄悄爬上心头。

    他瞳眸一黯,老实承认,“你把我吓坏了……”

    原来……他真的是在担心她,他脸上的表情叫她喉头一紧,只觉莫名感动,然后罪恶感便开始无边无际的蔓延。

    “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话说了,她才晓得自己说了什么,但却没有太大认输的感觉。

    其实,现在想起来,她当时是真的有点太过冲动,在对方掏出刀子来的时候,她就应该放弃了才对。她知道他的顾虑是对的,今天是刀,谁知道明天是不是枪呢?所以……看在他那么担心她的份上……呃,嗯,ㄟ,好吧,她看床底下的东西,还是销毁好了……

    就在她打算放弃报复的时候,谁知他听到她的道歉,松了口气的同时,却开口道:“你知道错了就好。”

    嗯?她知道错了就好?

    “我知道你是好心,才会去管闲事,但我希望你做事前,先想想。”

    她管闲事?做事前先想想?

    “何况,对方是比你高大的男人,不是每一次,你都能像瞎猫碰到死耗子一样那么幸运。”

    瞎猫碰到死耗子?什么意思?她是因为幸运才制服得了那坏蛋?

    “所以,下次遇到这种事,麻烦你站在旁边帮忙喊有扒手就好了,这种抓扒手的事,让男人去做,懂吗?”

    站在旁边喊扒手?有没有搞错?

    娃娃越听越火,她在被子底下握紧了拳头,努力控制脸上的表情,和想把他反驳回去的冲动;因为怕一开口就会忍不住破口大骂,她硬是扯出一抹虚弱的微笑,然后强迫自己点头。

    他露出满意的微笑,替她盖好被子,安抚道:“睡吧。”

    心脏又为他那充满魅力的笑容急速跳动起来,她一边痛恨自己的没用,一边对他露出浅浅的笑容,不忘再咳两声,然后闭眼装睡。

    十分钟过去……

    她听到他轻手轻脚的走出去,然后又走了回来,将她房里的大灯阔上,只留着桌上的台灯,她从眼缝中看见他拿了一本书坐在床边的椅子里看。

    二十分钟过去……

    他仍在百~万\小!说,不过呵欠连连。

    三十分钟过去……

    他伸手轻触她的额头,确定她体温没升高。

    然后,楼下客厅的大钟,响了三声报时。

    三点整。

    那本书滑落在他大腿上,他咖啡色的脑袋歪歪的靠在椅背上。

    睡着了?不敢确定,她为了以防万一,轻声开口试探。

    “亚瑟士?”

    他没动。

    “爱丽丝?”她爬起来,凑过去,开玩笑的说。

    他还是没动。

    “铁乐士?”她说完忍不住无声吃吃笑着。

    他依旧睡得很沉。

    好极了!

    她双眼一亮,轻手轻脚的爬下床,拖出床底下的橡皮图章,然后溜去他房里埋头苦干。

    死猪头,敢关我,说我没脑袋,还敢歧视我!我让你知道好看!

    她爬上他的床,在雪白的床单上忙了一阵子,然后又在地上努力了好一会儿,跟着是桌上的用具、浴室的镜子……

    站在镜子面前,她学着他那自以为是的模样对着镜中的自己说:“你知道自己错了就好——”

    哈,我知道自己错了就好?好个鬼!

    她大大力的在镜子上盖上一个印记,然后对它做了一个鬼睑!

    王八蛋,给你几分颜色,你就开起染房来了!

    站在他房门口,柯巧娃看着自己的杰作,双手叉腰哼了一声,然后灵光一闪,又拿着几个橡皮图章无声无息的溜回自己房间。

    他还在睡,英俊的脸看起来和醒着时一样迷人。

    她看得一阵心动,可是一想到他自以为是的沙猪德行,就更加生气。

    拿起橡皮图章,她忍不住又学着他装模作样的无声开口:对方是比你高大的男人,不是每一次,你都能像瞎猫碰到死耗子一样那么幸运。

    她每无声说一句,就轻手轻脚地在他脸上偷偷盖上一个章,左脸和右脸还盖上不同模样的,盖完右脸时,他似有所觉,抬手抓了抓脸。

    她吓得屏住了气,整个人僵住不动。

    但他只是转过头,侧向另一边,继续睡去。

    她松了口气,继续在他额头上盖上一个章,然后退开一步,满意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