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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僧尼孽海第2部分阅读

    若非大手力者汛扫之,人人沉 黑海矣。

    不秃不毒,不毒不秃。惟其头秃,一发滛毒,奈何令之四民,尤谆谆呼「和 尚」为佛爷,尊之为大师乎,可悲甚矣!

    僧员茂关西有伍氏女,名爱卿,年二十馀,妹丽殊绝,真国色也。适夺所夫, 惟抚一子於村庄中,霜闺劳劳,形影相吊,时村落新茸庵宇告成,无论男妇群而 游焉。

    爱卿亦诣其处,饭僧设醮,冀为人悔过於幽冥,且以观新构也。庵有僧员茂 年少,觑见爱卿,因诳以食素诵经,时时至此,礼佛则年可龟龄,子可鹏搏来世, 又妻可鸾凤百岁。爱卿甚惑之,茂遂往来其门。

    一日,爱卿襁褓其子至中堂,茂突至,不及避,茂遂生心撩拨之,以败其守, 爱卿厉色拒之,乃惶惧而退。

    不数日,茂仍步前踪,爱卿亦芳心摇荡不禁,遂与之通,往来甚密。

    里人得其状,捕茂白之官,官讯得其情,乃判曰:「僧员茂既以脱障入空门, 只合木鱼敲夜月,伍爱卿既以居孀明节操,如何锦帐作朝云,红粉多娇,漫梦墙 巷,委身缁衣,秃子敢为野蝶寻香。一节不终,浪为空即是色;五除不戒,谁云 色即是空。卿着另嫁良人,僧宜发配千里。庶几民作闺中妇,免得僧敲月下门。

    看到水浒传海黎、潘巧云故事,便知敲着木鱼,正为着敲门月下。

    灵隐寺僧灵隐寺缁徒甚众,九里松一街,多素食、香纸、杂卖店铺,其店家 妇女,皆僧外宅也。尝有寺僧慕一妇人,不得其门而入,每日到店,必买果饼、 胭脂之属回寺,顾盼以泄其兴,如是久之。

    一日有弹琵琶瞎子,坐妇门首,说唱郭华贾胭脂故事,妇遂焕然动心,默会 僧意,私语良人,设计诱之。

    良人曰:「任尔为之,只不要被和尚骗了。」

    妇曰:「和尚见了女人,就如苍蝇见血,不钉不已,但怕我看上了和尚,不 舍得难为他,那怕这和尚聪明伶俐,不着我圈套。」

    自是僧到店中,良人即避去,不使碍眼,僧或久坐不起身,妇便烹治茶饼, 捧以奉僧,彼此眉目送情,渐至笑谑。僧喜甚,谓事可谐矣。

    一日,僧至其家,见妇忧形於色,僧仓卒莫知所为,乘间强之接唇,叩其忧 郁之故。

    妇曰:「尔我情孚意洽,只碍良人不得少尽缒绻,是以忧耳。」

    僧喜极曰:「是不必忧,我设处资本,使渠往他处经商,则尔我得恣意欢乐 矣!」

    妇曰:「然。」

    僧遂回寺,罄衣钵所有付其夫。数日果见置货整装,克期成行。

    僧复治酒馔饯送其夫,相别而去。谓其夫果经商也。

    是晚到妇家,重设杯盘,再整酒肴,与妇献酬交错,谑浪无所不至。妇拉僧 设盟灯下,誓不相负,僧指心自盟逼而恳之。

    妇先令僧解衣就寝,妇取其衣束之高阁,假意脱衣澡牝,忽闻叩门声甚急, 妇曰:「良人必有遗忘而归至。」

    僧皇遽不知所出,妇曰:「有空笼可避。」

    僧亟窜入笼中,妇遂钥其笼,始开门纳其夫,僧伏於笼中,不敢喘动,妇乃 与其夫升於远路弃之。迨绕逻卒见笼舁送至京尹。

    京尹蘧尚书放钥视之,则一髡捰体在焉。笑曰:「是为人所诱耳,不必问。」

    复钥笼而投诸江。

    又僧明了然者,恋妓李秀奴,往来日久,衣钵荡尽。秀奴绝之,了然迷恋不 已。

    一夕乘醉而往,秀奴弗纳,了然大怒,奋击之,随手而毙。事至郡,时苏子 胆治郡,送狱院推勘。

    於僧臂见刺字两行云:「但愿同生极乐国,免教今世苦相思。」

    子胆於招结举笔判《踏莎行》词云:这个秃奴,修行忒煞,云山顶上持戒, 一从迷恋玉楼人,鹑衣百结浑无奈。毒手伤人花容粉碎,空空色色今何在,臂间 刺道苦相思,这回了却相思债。

    判讫,押赴市曹处斩。

    个痴心躲在空笼,个奋怒击杀秀姐。灵隐寺分明两个颠僧。

    云游僧一僧人物秀丽,有如妇人,遂缠足描眉,假扮尼僧模样,云游四方。

    僧素善采战,又能缩龟,以故所至之地,人皆信为活佛。

    一日游至吴下,借寓於豪家功德,倡说轮回,妄谈生死,豪妻女敬之,留为 主。

    僧遂诱本城富贵人家及乡村妇女至作会。有净室十七间,各备床褥衾枕。

    每遇会日,则择美者、少者留宿中,甜言伴一夜,常污数妇女。

    间有刚正者,便以法迷其神智滛之,妇女心内明白,而目睁口呆不能出言, 事毕解之,已被点染,欲言不言,付之无可奈何耳。故妇女宿一次,再不赴会者, 闻他人留宿中,则自暗笑而已。

    僧原携四尼僧同来,而四尼亦皆男子,每宿妇女在,各从所欲。僧复置一簿, 细注作会日期,某某宿,每每荐某至,某挽某宿,某伴某眠,其女系某取红。

    若是久之,簿籍盈箱矣。牵富夫、男尽堕其术中,反禁止游人,不容见面, 即妻女不在中,已亦不敢私谒此僧,恐罹地狱罪也。是以无人破其滛网。

    癸巳夏,偶有某司理按临是邑,因公署与察院相邻,遂借栖豪庄,不意庄在 侧。

    将晚,司理公登楼纳凉,遥见中,一披发女子与三妇人俱捰体为僧拭浴,僧 忽转抱女子滛谑於石凳上,三妇争前扶女搂僧,夺扯阳物,鄙亵不可名状。

    即而四僧俱来,各挽一妇以逞滛兴,其一僧无下手处,立视於傍,俟出浴僧 讫事,方趋前与女再滛而罢。

    司理公目视甚详,呼隶问之,隶云:「此某豪功德也,内只女僧五人耳。」

    司理愕然,恐有泄漏,急诣县尹语以故,令人前后围绕,破门而入,擒拿五 僧,亲往搜其箧中,得白绫汗巾十九条,皆有女子元红在上,捡其簿籍,则留宿 妇女,姓氏日期,纤悉明白。

    司理发指目裂,严刑拷之,俨然五尼僧也,无状可验,僧泣诉不已,而豪又 代为嘱托。

    司理益怒,即以汗巾簿籍送之豪家,豪羞赧欲死。僧哑口无言,司理公巧判 云:审得王某系三吴亡命优仆j徙,倡白莲以惑黔首,抹红粉以溷朱颜。教祖沙 门,本是登岸和尚,娇藏金屋,改为入幕观音。拍玉笑合掌禅床,孰信为尼为尚 ;脱金莲展舒绣榻,谁知是女是男。譬之鹤入凤巢,始合关睢之好;蛇游龙窟, 岂无云雨之私。明月本无心,照霜闺而寡居不寡;清风原有意,入朱月而孤女不 孤。废其居,火其书,方足以灭其迹;剖其心,刳其目,不足以尽其辜。

    判毕,吩咐行刑者,使备受惨酷,然后戮於市。其尸弃於观音潭,人往看之 者,见其阳物累垂,约长七寸,若驴马之势然。

    钱某者有子,方五六岁,以冬月患痘死,心头尚热,钱夫妻俩哭不忍舍。忽 一尼至,云:「我能再生之,但须夫人与我裸而暖之七日,则阳回痘起,公子再 生矣!」

    钱某不胜欢喜,留尼行法,果以死子置於床之当中,钱妻裸卧於内,尼裸卧 於外,上以被覆之,各不露形。

    钱则远避於书室,不敢进房以混乱其法,惟俟七日看死子之复生也,如此有 六昼夜矣。

    忽妻之兄来探甥,钱以甥死告之,且悉道尼僧行法之事,其兄笑曰:「足下 居官也,要理民治世,何曾见人死再生,倘暖之复生,则自古帝王宁少一暖身之 尼也,莫为j僧所欺,令吾妹白日升天可尔。」

    钱面赤不语,亟入房中,揭被视之,果男僧也,羞愧无地。

    鞫之,盖钱官游时,此僧扮作尼僧来家抄化,钱妻信其言语留之宿。尼初时 不肯,钱妻强挽之,至晚与尼同榻,固不知其为僧也。

    尼因房中有婢,亦不敢轻举以徼福,第假寐以伺其便。中夜钱妻忽起溺,以 手按着尼身,则脐下有物,翘然直起。钱妻又惊又喜,默无一言。惊者惊尼身不 应有此物,喜者喜久旷无聊,黑夜得此,侍婢不知也。

    尼见其不言,知其心动,遂伺上床,时一搂接唇而以具急投其牝口,钱妻便 跨马而坐,握具自投入焉。

    两惰既洽,尼似彩蝶恋花,妇似新花向蝶,口含琼液,舌吐丁香。若不知身 在人间世矣。既罢,钱妻曰:「今日若非有宿缘,安得如此巧合,尔须念我寂寥, 时时顾我。」

    尼曰:「来不烦嘱咐,真如房中之人何?」

    钱妻曰:「馀俱幼稚,未识人道,唯小福长成,必灭其口,尔适今日任为之。」

    尼得斯言,滛兴益炽,乃握钱双足往来抽泄者数百回。钱妻雳声颤语,掌热 气促,滛水流绵不绝,其欢畅可知也次夜,钱妻以计令幼婢俱宿於楼下,留小福 在房,命尼强与之狎,小福漠然不知何谓,及蝶至花前,乃始惊愕,而金枪已透 垒矣。

    琼花乍吐,桃浪已翻,羞赧娇啼,难态万状,尼遂轻轻,略为动摇,而与钱 妻鏖战许久。小福既为腹心,往来将及二载,因钱失意归家,以致蓝挢路阻,是 日假借探望来寻旧好,见钱子死,谬说愚钱,不意妇兄之败其事也。

    钱怒,缢僧沉之水,小福毙於杖下,妻以幽死。

    乌程晟舍里有佛庙,万历丁酉五月,有远来少尼作倡大建殿宗,妇女群聚, 日有百馀人。

    里有凌太守之弟,拥苍头突至,索少尼观之,尼峻拒再三,凌大恚以言撼之, 尼不得已,方出一见。即令仆诟辱之,袂其衣乃雄尼也。

    群妇女一时惊惶逃避,捕尼送官,人人大快。世间挟诈者,皆男尼也,男尼 受谴,挟诈者网漏吞舟,悲哉僧海潮袁州僧海潮者,尝赴应大姓袁氏。见其妻国 色,艳慕不已,至忘寝食。有木工(俗呼博士)为之行债甚密。

    一日共饮,潮告之曰:「吾实锺情於美丽,何术可以得之?」

    博士问姓氏,潮具以告,曰:「吾甥也,吾为师谋之。」

    潮曰:「能为我盗其双鞋,以僧履补之者,我与汝三十金。」

    博士曰:「诺。」

    乃持僧鞋一双去,至其家,甥女留坐啜茶,赙士俟其间,以僧鞋置其床下, 而盗其新丝履。持以与潮,潮喜,予银如数。

    涉旬其妇将赴亲戚宴,令夫取丝履,弗得,却寻得僧鞋一双。夫怒叱之曰: 「吾作好事,见秃屡有觊觎,固疑与汝有私,今果然。

    妇无以自明,但垂涕拊膺而已,夫延其外姑告之,外姑语塞,竟仳离焉。更 娶他姓为妻。潮知即返,服长发,市屋列肆为富家,仍请博士议胭事。

    妇初不可,博士曰:「汝夫既有他匹,守此欲谁为?」

    其父母亦以终身不了为言,乃许诺,且曰:「召某郎来观。」

    潮美饰而往,目之良协妇意,不知其故僧也,许之。以数百金为聘,自嫁后 倍常和协,年馀生一子。每博士至,潮留与尽醉。

    妇疑之曰:「汝事吾舅何其专耶?」

    潮曰:「为我媒耳。」

    他日又至,留连倾倒,皆平日所未有,妇又以为问,潮乘醉曰:「吾非被盗 鞋,安得子为好仇。」

    妇嘿然,乃好语夫请舅。言我母病暂回,奔告母兄鸣於官。潮及博士一讯共 服。官怒其滛诡无赖,并毙於狱。妇悦忆而亡,子亦夭,其夫闻之雪涕。

    南京杨子江边,税家妻周氏,有姿色。全山寺僧惠明密使一婆子常送花粉诸 物,往来甚熟。夫出外,周氏唤婆子同眠,婆子潜将僧鞋一双安凳下,夫归,见 僧鞋怒打周氏,竟去之。

    周子有口难兮,时年二十三岁,生子岁馀,明日将出,与夫辞别。

    作歌曰:「去燕有归期,去妇长别离。妾有堂堂夫,妾有呱呱儿。撇了夫与 子,出门欲何之。有声空呜咽,有泪空涟漪。百病皆有药,此病谅难医。丈夫心 反覆,曾不记当时山盟与海誓,瞬息目推移。吁嗟一女妇,方才有天知。」

    既移父家。

    惠明还俗,托媒娶之,已生一女,情好甚笃,一日惠明抱女戏曰:「我无良 计,安得汝母。」

    周氏笑问何谓。惠明以夫妻情厚,吐露潜谋。周氏潜击大明鼓伸冤。我太祖 皇帝亲鞫,惠明供金山寺七十员僧。圣旨批惠明凌迟处死,同房十僧绞死。寺众 僧六十人,各边远充军,婆子枭首。

    江州城东永宁寺,和尚吴员成,赋性马蚤烈,落落花月中人有张德化者,妻韩 氏,名兰英,姿容雅丽,体态妖娆,似西子再生,王嫱下降,千般香艳,百种娇 羞。

    每朔望日,邀员成诵经求嗣。员成目摇心动,滛兴勃然,密画一计,贿嘱婢 女小梅窃去兰英睡鞋一只。回寺自喜,捧鞋吟云:凤鞋凤鞋兮,卷我风情兮;思 之弗得兮,有如狂醉兮。

    今日得鞋兮,称我良缘兮;问我佳期兮,定於何日兮。

    吟罢沈思,无计可施。忽值张德化来议醮事,员成遂令行童故将睡鞋丢在门 首。德化拾归,究问不见睡鞋之由,遂大怒,遂归母家。

    员成闻知,乃潜踪易姓聘娶兰英,得谐伉俪,夫妇相爱,两情交畅。倏忽年 馀,中秋佳节,员成与兰英欢饮沉醉,搂抱兰英笑曰:「向非小梅之力,安有今 日之乐。」

    询知其故,英遂缢死。韩氏具词於府雪其冤焉。

    窃鞋颇颇落套,偏正撞着善疑的人。

    临安寺僧宋时临安一寺,有僧行二十馀人,僮仆十数人。皆不守佛门法戒, 惟以邪滛为事,其寺基趾极大,山门之内,各有长廊深巷,曲折环通,入寺者非 熟人道引,则左盘右转,终无门可出。周围高筑垣墙,期与居民隔绝。垣墙之内, 又增设夹,中置数道钢栅,以防属垣之耳。

    僧房各置私室一间,匿藏妇女。虽俗家父母亦不令知有此室也。又於中间空 阔地面,择人所不至处,掘一土窟,阶级下七八曲,方广十馀丈,上留小窗透明, 外高坎,坎外堆石,石外叠高阜,阜上复有墙。窟中四壁以木板装嵌,置有床帐 被褥、椅桌器皿,乃众共恣滛之地,非如私室中,一僧一妇丑秽自知之所也。

    僧行僮仆往往立市井丛杂处,引诱失群迷路妇女,间有妇女肩舆在途,则乘 人眼错扛抬入寺,凡此僧引得妇女即先在此僧私室,滛谑数宵,方引至窟室,任 僧行僮仆杂然群通,彼僧亦然。有居窟多年,老者病者,则相次引去,不知置於 何处。

    湖州有一士人携妻来临安订亲,泊舟蓝挢河下,士语妻曰:一我借轿来迎汝, 我或不来,当令轿夫持紫衫为证,汝可即来。」

    士去未时,有轿夫持紫衫至,士妻乃登轿,轿夫竟舁入寺中,见一少年持引, 曰:「官人在此。」

    妇随之而入,转深巷数曲,至小室中。少年去巾,乃僧也。妇惊呼,僧以刃 挟止之,脱其衣裳,摸弄滛耍,极尽鄙亵之状,妇亦无奈何,滛宿数日,引入窟 室,见先有妇女三十三人在焉,皆美姿绝色。

    是日僧众亦共三十馀人,置酒欢饮,乱行滛秽,妇甚厌之。间有新至者,一 日引一女子至,年十四五,丰姿美艳,眉攒万斛忧愁,见群妇始略舒眉。

    群妇问之,女曰:「我某太守女,全家候差临安,因观灯於人丛中,与婢相 失,被一士引至其房,乃僧也。强相凌逼,我极力自持,衣带展转不得间,为渠 所扯断矣。渠神酣兴发,我羞惨呻吟,遂为所狎。花心才折,痛欲消魂,以口唇、 实难存活。谁知渠竟夕不眠,蓄云覆雨,恋恋不休,不念人之苦也。在其室十数 夜矣!不知今日何缘又引我至此?」

    群妇曰:「尔且莫喜欢,少刻大众斋来,尔还要受他们这多荼毒,然后免得 此苦也。」

    己而果然,女不胜悲怨,於是群妇日夕切齿,谋脱无计,以每日有僧三四人 居守耳。

    一夕,只一僧守之。群妇问故,云:「各僧送丧过海,明日方归。」

    群妇谋道,中有三四妇勇健者,伺僧熟睡,启关而出,至窟外,墙达大路, 离临安城五里,一妇颇知路名,访问归家,陈告於府。府尹大惊,时孝宗内禅, 明日放赦。

    府尹即部百卒,捕杀僧众,焚其寺以归,妇召主收领。府尹至寺时,众僧方 归,置宴窟中,初亦然不察三妇之遁也,湖州士妻因得归。

    盖士初在舟语妻时,僧已瞰舟有美妇,往来岸侧,窃闻其语,遂以紫衫并轿 舁妇而去。有一妇相随行,至郊外,轿去如飞,婢遂失后不知所在。府尹拷僧, 诘其老者病者何在,言引出杀之,葬於寺后,因掘出骸骨三十馀副,金帛亦不赀 云。

    又有士候差临安,一日与妻联舆,出市井丛杂处,停舆市买,转盼间不见妻 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