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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僧尼孽海第3部分阅读

不堪攀折。取黄鹂飞上,力难禁,留与待春深。」

    女慧,悉记之,归以语父。父怒,诉於方谷珍,谷珍令以竹笼僧投之急流中。

    既至,谷珍曰:「我亦作一偈送汝,江南竹,巧匠为,留与僧侬盛法体,碧 波深处伴蛟龙,方知色是空。」

    僧泣诉曰:「死则死矣,再容一言。」

    谷珍曰:「何说?」

    僧曰:「江南月,如鉴亦如钩,如鉴不临红粉面,如钩不上画帘头,空自惹 场愁。」

    珍笑而宥之。

    姚庄寺僧嘉兴县白大尹,代过姚庄,访僧胜福州,间游市井间。

    见妇人女子皆浓艳饰,因问从行人役。

    有答云:「风俗使然,少艾者僧之宠。下此则皆道人所有。」

    白遂戏题一绝於壁。曰:「红红白白好花枝,尽被山僧折,取归有野薇颜色 浅,也来勿惹道人衣。」

    胜看见,亟命去之,已盛传矣。

    相国寺僧相国寺星辰院,比丘澄晖,以艳娼为妻。

    每醉自点其胸曰:「二四阿罗烟扮释迦,又没髭须。浪子有房室,如来快活 风流,光前耀后。」

    忽一少年踵门谒晖,愿置酒三会梵嫂,晖难之。

    凌晨但见院牌用纸漫书,曰:「勒建双飞之寺」。

    李煜遇僧李煜在国,微行娼家。遇一僧张席,煜遂为不速之客,僧酒令、讴 歌、吹弹,莫不高明。

    见煜明俊酝籍,契合相爱重。

    煜乘醉大书於壁曰:「浅斟低唱,偎红倚翠,大师鸳鸯寺主。傅持风流教法 久之。」

    僧拥妓入屏帷,煜徐步而出,僧妓竟不知。

    王和尚武陵民张氏嫁女,招邻里会饮,郑二夫妇预焉。郑妻素与王和尚通, 人多知之。

    酒酣醉,郑妻偶堕筋於地。

    张妻戏曰:「定有好事。」

    郑妻笑问故,张妻曰:「别无好处,只是一个光头子。」

    一坐哗然。

    尼部附辑尼姑生来头皮光,拖子和尚夜夜忙。三个光头好像父,师兄拜师弟, 只是铙钹缘何在里床。

    当年行径是窠儿,和尚黎铺中间,打扮念弭陀。开口儿就说西方路、尺布裹 头颅,身穿直缀,腰系黄韬,早晚捱门傍户。哄金恨犹是,可心窝里毕竟糊涂, 算来不是好姑姑,几个清名被点污。

    挂枝儿小尼姑想起把褊衫撇下,正青春,午纪小,出甚么家。

    守空门便是活地狱,欲禁难架,不如蓄好了青丝发,去嫁一个俏冤家,念甚 么经来,守甚么样寡。

    小和尚就把女菩萨来叫,你孤单,我独自。两下难熬。

    难道是有了华盖星,便没有红鸾照禅床。做合欢帐,佛前灯做花烛烧。

    做一对不结发的夫妻也,光着头,直到老。

    明因寺尼元时临平明因寺,尼刹也。豪僧往来,多投是寺。

    每至则呼尼之少艾者供寝。寺主苦之,於是专饰一寮,以贮尼之滛滥者,供 客僧不时之需,名曰尼站。

    寺内有宋仁烈皇后手书「众生自度,佛不能度,欲正其心,先诚其意,无视 无听,抱神以静,罪从心生,还从心灭」三十二字。

    近年门禁甚严,人罕得进。惟六月二十九日观音成道良辰,始大开寺门,女 僧群聚殿上诵经,人可直抵寝室,题诗调笑。

    知客尼法名性空,故豪家女,以万历己丑冬日,励志在寺修行。为本寺知客, 颜色姝丽,见者无不啧啧。

    有徽人黄某者,丰姿环态,慷慨风流。

    开典铺於临平街上,每至期往观,苟非绝色,未尝瞩目。至庚寅六月,忽见 性空,遂魂摇神夺。询之,知去岁冬始来修行者。莫能为计,已而门扃如故,不 可复睹矣。

    越月一日,有老尼持一缣向黄质钺,黄掷钱与之,不留其缣,尼深讶无因。

    未几,尼以钱偿黄,黄曰:「我方将捐赀,助修殿宇,此微物何必介意。」

    尼致谢而去,以语知客,知客曰:「黄郎何许人,乃能喜舍如是,我将有以 探其隐焉。」

    於是亲手制儇馋,令尼馈黄,黄谢,复赠以金簪一只。

    尼归,诧示知客,知客曰:「此物奚其至哉。」

    掷而不视。

    尼曰:「彼喜舍我,何不以为德也?」

    知客曰:「是非师所知也。」

    尼曰:「尔何见而云然。」

    知客曰:「黄铺开几年矣?」

    尼曰:「三十馀年。」

    曰:「黄来几年?」

    曰:「六七年。」

    曰:「六七年内曾喜舍否?」

    曰:「喜舍出一时善心,向来未尝舍也。」

    曰:「若如师所言,黄果有隐衷,非喜舍矣!」

    尼曰:「为今之计,何以应之。」

    知客曰:「是不难,师即持金簪去诘黄曰,檀越既以善心喜舍,合寺皆感仰, 第檀越且收贮此簪,俟鼎新殿宇之日,来领白金耳,黄如无他赐,师且留之,如 有他赐,黄必另有一篇说话,师且记之,归以语我。」

    尼依其说,即趋见黄,黄曰:「师来何遽也?」

    尼以金簪还之,一如知客语。

    黄笑曰:「是语必有人教师为之,非师意也?」

    尼惊曰:「本寺知客使诘事之,檀越岂有耳报神乎?」

    黄曰:「我先知之矣,有数行幸为我致意知客,师万勿阻。」

    尼曰:「可。」

    黄遂援笔书云:「自谒仙姿,徒深企想,缘悭分薄,不获再睹丰仪,欲求西 域金身,见怜下士,愧非潢氏,莫降仙姬,切切痛肠,摇摇昼夜,聊具金珥,以 作贽仪,不过谓裴航之玉杵臼,他日一大奇事耳,奈何不慨存也。」

    厚贿老尼,嘱使持去。知客见书,手札复云:「操凛冰霜,披缁削发,空门 禅定,倏尔将眷。忽递金珥,安颁如纳,沟壑之内,虽深感佩,不敢稽当,谨蹈 不恭,负荆。」

    异日,尼复持书去,黄读之,愈增思慕,益厚贿尼,要图方便。尼许以乘机 通会,再通消息。不想知客得黄书后,然虽复之,而心中亦念黄不置,每每形之 纸笔,有一诗置砚匣下,诗云:断俗入禅林,身清心不清;夜来风雨过,疑是叩 门声。

    一日,有他尼相访,知客慰之,曰:「久作襄王梦,相思日几回。」

    尼曰:「不因频见面,缘有折花魁。」

    坐谈良久,尼偶捡得前诗,哂曰:「适闻佳句,谓尔念我,乃念他人耶!」

    知客面赤不语,久之,曰:「心原无染,句偶有私。」

    尼曰:「倘有知心客,我愿为君子。」

    知客摇首,起夺己诗。尼执不与,固问其人。

    知客只得细语其故,尼曰:「得等黄郎耶!」

    知客曰:「然。」

    尼曰:「黄郎温润如玉,尔其得所配矣!」知容微哂。

    尼遂出珍珠同心结二枚,诗一首,奉知客,诗云:累累珍珠结,相将到大罗 ;知音频怅望,莫掷谢鲲梭。

    知客曰:「此从何来?」

    尼曰:「尔心上人,托我致意。向蒙慨允,愿结同心,得叙佳期,粉身以谢。」

    知客赧然曰:「某落发空门,何能为黄郎作儿女子态。」

    尼曰:「尔未知人道之乐耳,倘饱其味,日拥黄郎不令归矣!」

    知客曰:「黄郎何足牵我方寸。」

    尼促师以复,强至再三,知客拂笺写诗云:郎情温如玉,妾意坚於金;金玉 尔相契,百年同此心。

    尼持去,黄得之大喜,拥尼谑浪而别。

    他日,又令尼道:「黄思想之切,兼促会期。」

    知客泣下曰:「我非草木,不近人情,第人遥地阻,黄郎能飞渡耶!」

    尼曰:「重赂司阍,径趋尔室。」

    知客俯首不语,尼又促之,乃取白绫帕题诗付尼,诗云:妾年方及笄,那知 月下期;今宵郎共枕,桃瓣点郎衣。

    黄不意犹处子也,喜跃过望,至晚挟尼同行,为逻者所阻,知客候久不至, 深自悔恨,题诗志怨云:嫩萼未经风雨润,柔条先被雪霜摧;从今不学闲花草, 总是春来也不回。

    翌日尼来,委曲道意。知客忧形於色,以诗示尼,尼戏之云:「汝恨黄郎, 莫饮冷冰。」

    知客曰:「谁似尔登门觅汉,惯品肉箫。」

    尼曰:「汝未见黄郎,便知肉箫好品耶?」大笑而别。

    至一更,尼道之前相见,感欢治具畅饮,尼以一笔奉黄曰:「郎饮合欢杯, 娇花醇后开。」

    以一笔奉知客,曰:「相逢成夜宿,檀越雨云来。」

    饮讫,三人共枕求欢。

    知客谓黄曰:「平生未识灯花关,倏到花关骨尽寒,愿郎爱护,忽恣颠狂。」

    黄以白绫帕取红,知客娇啼不胜。

    黄曰:「桃瓣验矣。」

    乃与尼大战,知客视之毛发皆竖。五鼓别去,知容拊黄背曰:「金簪乃今日 之奇事,各留其一。」

    自是往来,浸及众尼,黄亦挈伴取乐。越三四月,为里正所觉,侦黄执之, 送仁和县,大尹逮尼得实,断黄配遣,杖尼离寺,另嫁。

    里人为作金簪传奇行於世。

    麻姑庵尼麻姑庵,乃麻姑修真之地。层峦耸翠,烟雾横斜。飞阁流丹,琉璃 鳞次。幢墙飘舞,宝盖飞扬。瓶插山花,炉焚檀降。琪树行行开白社,香云霭霭 透青霄。

    庵中有六七个尼尊,最长者称为庵主,娇姿艳质,已抛红粉紫脂,纸帐梅花。

    惟有清风明月,色即是空;夜月木鱼敲不尽,空即是色,朝云锦帐路还赊。

    那庵主年纪未满三旬。众小尼俱在二旬上下。合掌诵经,果是日无宁晷,见 人偷眼,自觉心有馀间。

    内中有一幼尼,青春二八,芳姿眩目,清韵逼人,引得过客游僧,断肠愁叹。

    第因庵主操凛冰霜,心坚金石,是以众尼不敢逞其芳心,人亦无计开其情窦。

    有一和尚,年纪不多,容貌标致,素善采战之术。云游各处,j骗妇女,终 不能尽逞其伸缩之妙。偶来庵前,见此小尼,不觉心动,因缓步入庵。

    转过法堂,三礼伽蓝、菩萨、罗汉、诸天,才到庵主眼前稽首,又向众尼叙 礼问讯。

    那众尼经也不诵,磬也不敲,金钟不撞,木鱼不响,都看他青青旋旋新剃的 头儿,白艳艳粉捏的脸儿,颤簌簌袅娜的身儿。

    目睁口呆,半晌不语。那庵主自持虽极严肃,不觉也掉落了数珠儿。便吩咐 香积厨中,点茶备斋与小僧对面而食。斋罢,小僧辞行。

    庵主曰:「日已暮矣,山中路径丛杂,汝年幼小,难以独行,不如暂就方丈, 安宿一宵,明日早去。」

    小僧曰:「多感厚意。」

    即随庵主,到了方丈内坐禅,众尼俱各归房,唯小尼坐在庵主榻旁。

    庵主欲与小僧交媾。因小尼碍眼,仓卒未及启口,不想这小和尚立起身来, 曰:「夜已深矣,庵主请睡罢!」

    庵主闻得小僧这一句说话,一发中他意思,便吩咐小尼白:「你先去睡,我 再坐一坐,就进来。」

    小僧曰:「小僧同小师父去睡何如?」

    庵主曰:「汝再陪我一坐,少刻就此歇宿,那个许汝进房中去。」

    小僧曰:「独宿不免害怕。」

    庵主曰:「魔高一尺,法高一丈,怕些恁么?」

    那僧只得坐在那里,看那小尼轻移莲步,饮蹙禅衣,走进房去,掩上房门。

    庵主假意又坐了一会。方才叫小僧近前,搂他坐在自己怀里,举手摸其肉具, 不想和尚虽小,肉具反坚大过人,这庵主心中乐极。

    双手捧定他肉具曰:「汝如何生得这一条好东西?」

    小僧曰:「弟子不惟此物坚大,更善伸缩,吞吐一夜,可战十女。」

    庵主连忙自解裤带,握其肉具,投入牝中。小僧倒插斜钩,尽力抽送了数百 馀度。

    庵主被他抽得娇声颤作,昏晕酥麻,竟忘却小尼在房也。

    谁知小尼立在房门边,侧耳窃听,听见庵主做出许多娇声,心中便道:「庵 主平日这般严谨,都是没奈何熬皎,如今怕他则甚!」

    便开门闯将出来,庵主正在昏晕之时,听得拽门声响,连忙挣将起来,见小 尼立在面前,看着小和尚抽送,便一把扯进他手说曰:「我在今日熬不过,没奈 何吃他这一撞。你少小年纪,蝶花未开,何苦来讨这滋味吃?」

    小僧一手住小尼,曰:「庵主休替他愁,他即来时,断然不怕辣姜酽醋的了, 待他也试一试弟子这一条好东西。」

    小尼假推托时,小和尚的肉具已挺在他腿凹里了。

    小尼半推半就,小僧趁兴趁情,真个是,一朵鲜花才遇游蜂,采取十分春色, 方遭浪蝶偷寻,进退矫羞语言无。

    那庵主兴不能禁,酸不能忍,叱僧曰:「狂妄秃儿,如此大胆!」

    叱尼曰:「颠女子,敢恣春情!」

    小僧赤条条地跪在地上,求恳庵主,庵主曰:「事已如此,且各禁声。只是 明日众人面前,如何安顿此子?」

    小尼曰:「小秃子只用此法钳制众人,自然大家没得说矣!」

    庵主曰:「汝真是大舜有大量,善与人同,不逞己有,不私已无,与朋友共 敞之而无憾也。」

    天明,众尼来问小僧何在,庵主曰:「此僧夜来独宿,陡作寒疾,至今未起。」

    众尼微哂而退。

    庵主自思:「我数载坚持,忽遇这个业障,不由人心花不开,今夜且再瞒过 众人,与他饱战以酬平生之愿,只是还多这个小妖在此夺我的口食耳。」

    经卷束之高阁,走来走去思量。看看红日沉西,醮楼鼓动,便挽小僧就寝。

    那僧心在小尼,思量若不放倒庵主,终是吃他碍绊,乃用升阳大采战法,以 肉具塞满庵主阴沪,抵擦阴岸,踊跃连环而祷之。

    果然不及一个时辰,庵主冷汗淋身,四肢缓散,晕绝在醉翁椅子上。小僧便 到小尼榻前,搂抱求合。

    小尼曰:「羞人答答的,如何只管好舞弄。」

    僧曰:「姑的羞,只因我的抽,我不抽便不羞,抽一抽,羞一羞,我如今只 管抽,看你羞不羞。」

    小尼不答。僧扶其两股作推车势以进之,尼自怜自恤,百意百从,问僧曰: 「以汝慧中秀外,何故剃度为僧?」

    僧曰:「以汝粉白黛绿,何故削发为尼?」

    尼脸偎僧胸,僧舌吐尼口,相与调笑欢谑。

    尼又谓僧曰:「尔我情乎,何不趁此月光交拜立誓,蓄发归家,定为百年夫 妇,庶几我作闺中妇,免尔频敲月下门。」

    僧曰:「可。」

    乃穿衣起拜,立誓已毕。尼曰:「以月为题,联诗记事。」

    僧:「碧空云净展琉璃」,尼:「二八良宵月色奇。」

    僧:「未满己周千里共」,尼:「将圆兀讶一分亏。」

    僧:「向劳玉斧修轮影」,尼:「愿借金风长桂枝。」

    僧:「今对嫦娥同设誓」,尼:「赏心端不负佳期。」

    联吟方罢,小尼又作诗一律,以志感焉,诗云:旋蓄香云学戴花,从今不着 旧袈裟;宁并臼供廿旨,分理机梭弃法华。

    试宿频知鸳被暖,乍殊谓凤钗奢;禅心匪为春心贰,女子生来愿有家。

    小僧正欲酬和,不觉庵主苏醒转来,赶到小尼榻边。以手拍僧背曰:「尔何 舍我。」

    小僧也不答话,便以肉具投入他牝,紧顶其阴。

    战至百度,庵主滛水溢於褥,喘息吁吁,沉冥睡去。小尼在傍见之,口 虽不言不语,恰把两手自擦其牝。

    小僧知其技痒,乃重整馀欢,再相对叠,直弄到钟鸣漏尽,方才一榻酣眠。

    次早众尼起做功课,在法堂中,香点烛,击磬挂灯,擂鼓鸣钟,摇铃梵唱, 专候庵主出来。

    候至午时,尤不见面。一尼去房前叫,亦不醒。正在那里猜疑未定,忽一尼 曰:「必定那小和尚做出事来了,可撬门视之。」

    众尼曰:「可。」

    於是撬开其门,一齐拥至榻前,见庵主含着小和尚肉具,在於口角,小尼牝 中荫精流溢於外,都昏迷不醒。

    小和尚跳起身来,肉具昂然坚硬,五尼见之,有掩口遮脸而笑的,有皱眉伸 舌而看的。

    小僧微娇撒痴,向前抱住一尼。

    那尼正在眼中出火,心热难熬,便不顾羞羞,忙解衣脱裤,仰卧在禅椅上, 凭小僧抽送一会。

    小僧去了这尼?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