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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贵女第70部分阅读

    金的妆花褙子,手里拿着软罗烟的宫制帕子,头上簪这赤金镶玉的簪子,这一身行头,可都是她的女儿慧妃娘娘赏赐的。

    她高高挑着眉头,眉飞色舞道:“晌午进宫,夫人可要一同去?”

    原来慧妃娘娘召见她,她是来讨周氏的示下。

    与其说是来讨,倒不如说是知会一声。

    周氏一身素装,手里拿着串红玛瑙的佛珠轻轻的转着,也不看王姨娘,口内只道:“既然是慧妃娘娘召见,你就去吧!”

    王姨娘看着周氏的态度,撇了撇嘴,悄悄冷哼了一声,一脸的不屑。口内却笑道:“前天我听说二殿下来找公爷了,夫人可是见着了?听说是什么事情了吗?”

    王姨娘微微转着眼眸,一副老艰巨滑的模样。

    在宫里。慧妃娘娘和大皇子走的最近,慧妃娘娘也曾叮嘱过她。要她平常在公爷面前多多说大皇子的好话,帮着大皇子。

    现在二皇子来过府上了,她自然要打探一番。

    周氏听了,登时停了手里的佛珠,沉了脸教训道:“你来府上也不是一日两日了,难道越老越不懂规矩了吗?公爷的事情,何时需要你来过问了?”

    周氏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斥责。让王姨娘一时答不上话来。

    而且周氏还说了一句越来越老,这让她十分的恼火。

    老吗?

    她明明就不老。

    她沉着眸子,脸色变成了猪肝色,心里明明窝着火。却又不能发作出来,只能忍气吞声道:“夫人教训的是,是我乱了规矩。”

    周氏听了,方点了点头,道:“你且去吧。到了宫里带我向慧妃娘娘问安。”

    王姨娘咬碎了后槽牙,只能应了声是,很无趣的退出了花厅。

    才一出门,就跺着脚小声骂道:“什么狗屁夫人?不过是仗着有个儿子罢了,若是没儿子。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言毕,又冲着地上啐了一口:“呸,晦气死了。”一面又叫人套车,自己回屋收拾了一番,方往宫里去了。

    …………

    再说高香寒,吃了周大夫开的药,睡了两三个钟头,方慢慢的醒了过来。

    钱妈妈一直坐在炕沿边守着,一来是为了照顾她,二来也是为了阻拦那两个“狂蜂浪蝶”。

    院子里,二爷和黑鹰正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

    安安和王义之在堂屋里上课。

    二爷看见王义之的时候很是吃惊,没想到高香寒竟然给安安找了西席,先前他曾提过要给安安找西席,可是她死活不同意,这次是怎么了?

    他有些不明觉厉,不过看王义之的模样,再听听王义之的谈吐,此人应该是个很不错的西席,这心里也就放心了许多。

    毕竟安安将来是要回归宫里的,从现在教起来,将来也不至于被别人给比下去。

    况且安安又聪慧,学起来肯定也快。

    只是眼下这个讨厌鬼,该怎么解决他才好?

    二爷看着黑鹰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看哪里都觉碍眼,都觉闹心。

    真是冤家……

    黑鹰又何尝不是这种感觉,尤其是每每想起二爷当年对他的折磨,这心里就真是恨不得撕烂了二爷才解恨。

    只不过两人都没有动手,都怕打扰到高香寒休息。

    “您可是醒来了。”钱妈妈一脸惊喜,急忙拿了水过来:“来,快喝口水吧!”

    高香寒头疼欲裂,用手拍了拍头,方端过茶碗喝了两口水,只是喉咙疼的她咽不下去,只能梗了脖子勉强咽了下去,嘶哑着声音问道:“我睡了几个时辰了?”

    “两三个钟头了。”钱妈妈放了手里的碗,又扶着她躺下,道:“你快躺下吧,要是屋外的那两个人听见了,又该追进来看您了。”

    噗,高香寒看着钱妈妈皱起的眉头,忍不住想笑。

    这就好比待嫁的女儿,母亲总是会担忧那旭蜂浪蝶一般。

    在钱妈妈眼中,不管是皇子也罢,杀手也罢,都是狂蜂浪蝶,都有潜在的危险。

    “安安呢?”高香寒有些躺不住,又坐起身子来询问。

    “哦,王先生来了,他正跟着王先生认字呢!”钱妈妈很麻利的在她后背上放了个枕头,见她不肯睡,只能道:“我给您熬粥去,晌午就喝粥吧!”

    高香寒点了点头,又压低了声音嘱咐道:“外面的人问起来,你只说我没醒。”

    钱妈妈这才露出了笑容,高兴的答应了一句,就悄悄的出了门去。

    一出门,正好就迎上了来回踱步的二爷,二爷一脸急色,忙拽了钱妈妈的胳膊问道:“怎么样了?可是醒来了?”

    “没……没呢!”钱妈妈眼神有些闪躲,每次面对二爷,她这心就没来由的发慌,到底还是很忌惮他的身份啊!

    “没有吗?”二爷挑着眉不信,道:“那我刚刚怎么听见有人说话了?”

    他可是练家子。若是连屋里的声音都听不到,这么多年的功岂不是白练了。

    黑鹰也听见屋里有人说话,只是他没有二爷这么心急。

    毕竟人家钱妈妈说没醒。肯定是屋里人不想见他们,既然不想见。那他也不勉强。

    他冷哼了一声,对着二爷道:“你就那么急不可耐?你就能保证屋里的人愿意看到你?”一面又冷笑道:“别自作多情了。”

    二爷不以为然,她都又有了他的骨肉了,还能叫自作多情,他冷笑,毫不留情道:“我看自作多情的人是你吧!”

    言毕,也不管钱妈妈愿不愿意。径自进了高香寒的卧房。

    黑鹰正要进去,却被苏子谦拦在了门口:“你还是在这里吧!”

    “你……”黑鹰咬牙切齿,却又不能动手,只能骂道:“强盗……”

    苏子谦不以为然。强盗就强盗吧,只要他家主子好就行。

    高香寒正躺在枕头上闭目养神,听见脚步声,勉强睁开眼睛,却是二爷。

    “你来了……”她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挣扎着坐起身子来,脸色苍白的吓人。

    “好些了吗?”二爷眉头微蹙,心一阵抽疼,急忙赶上前扶住了她的肩头,温柔道:“躺着。仔细身子。”

    高香寒眨了眨眼睛,有些纳罕,这也太温柔了吧!

    不过心里却如初春的太阳一般,十分迷恋他的这种宠溺。

    高香寒重新躺在了浅绿色的绣花枕上,秀发散了一枕头,睫毛弯弯,一眨一眨,格外的好看。

    二爷伸手轻轻的揉着高香寒的脸颊,满眼的温柔:“吃了药,身子可好些了没?有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

    不适?

    高香寒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摇着头道:“不适倒是没有,就是头疼的厉害,身子有笑,只怕要歇上几日了。”一面又问道:“你想让我跟着你几时上京?我这样,会不会耽误行程?”

    二爷心头一软,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想着他的事情,他的眼睛越发柔了柔,安慰道:“你别急,等身子好了咱们再动身。”

    高香寒暮然的点了点头,总觉得他今天太温柔了,温柔的都快拧出水了,她实在不习惯这么温柔的他,总好像有什么阴谋一般。

    “你……你没事吧?”她不安的皱着眉问了一句,又道:“我怎么感觉你太温柔了?不会是有什么坏主意了吧!”

    坏主意?二爷觉得好笑,用指尖点了点她的鼻尖,假装恼火道:“我有那么坏吗?我什么时候对你坏过了?我怎么不记得?”

    “有”高香寒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他对她的坏事多了,利用她抓暗影堂的人,还对她用了强的,这还不算坏?

    她挑着眉毛,直直的看着他的目光。

    “我怎么坏了?”二爷饶有兴致的看着她,道:“你说说,让我也回忆回忆。”

    回忆个屁啊!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讨厌……

    高香寒腹诽着,一面别过脸去,再不理他,只道:“你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不理你了。”

    呵,二爷嘴角微微勾起,忍不住俯下身对上了她的眼睛。

    高香寒只觉得一道黑影向她压力,她急忙躲开,脸上却早已被二爷重重的亲了一口。

    “你……”高香寒又羞又恼,伸手在二爷的后背上拍了一巴掌,只是那手抬起来的很高,落下来却很轻很轻。

    二爷不理会那一巴掌,将唇贴在了高香寒的耳上,柔声道:“寒儿……我们……我们有孩子了……”。

    “什么?”高香寒脸色一怔,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眸中满是惶恐和难以置信。

    “你……你再说一遍……”她声音有些激动,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二爷一只手指已经附在了她的红唇上,压低了声音道:“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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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七十五章 送药

    高香寒心突突的跳着,怎么会有孩子?这也太突然了。

    她紧紧皱起了眉头,显然看不出喜色。

    二爷撅了撅嘴,眼中划过了一丝丝失望,携了她的手温柔问道:“怎么?你不开心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高香寒答非所问,眉宇间的忧愁难以掩去。

    “是周大夫告诉我的,说是有一个月了。”二爷压低了声音,生怕外面的人听见,可他又希望外面的人能不经意听见,这样黑鹰也能死了心,再不缠着他的女人。

    高香寒眼眸微动,怪不得呢,她总觉得周大夫给她诊脉的时候似乎隐瞒了什么,原来是这件事情。

    也怪她蠢,这个月的月信到现在都还没来,自己又总觉身子乏困,怎么就没往这方面想想呢?真真是笨的可以。

    “我真是傻。”高香寒嘀嘀咕咕说了一句,又烦躁的用拳头往自己的身上狠狠打了两拳。

    二爷急了,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红着眼睛道:“你这是做什么?疯了吗?”

    这女人,怎么这么不懂事?

    难道是要打死他的孩子吗?

    二爷胸口一高一低的起伏着,明明是生气,可眼中却是满眼的温柔,口气也变的无奈起来:“你要是恨,就打我两拳好了”一面又像个无辜的孩子,看着高香寒的肚子,小声道:“伤了他,伤了你自己,我会心疼的。”

    “心疼?”高香寒立起了眉毛,压低了声音怒声道:“心疼我?你胡说八道,若是心疼我,当日你就不该那样对我,现在好了,有了……有了孩子了。我往后还怎么做人?别人问起来我该怎么说?安安问起来,我又该怎么说?”

    高香寒越说越委屈,沉了眸子嘤嘤的哭了起来:“我恨你。我恨你……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二爷皱着眉。身子一僵,那表情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半响才将高香寒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温声安慰道:“寒儿,我知道你恨我,我都知道。可你放心,我会给你和孩子一个名分的,一定会的,肯定不会让你为难……”

    名分?高香寒苍白了脸色。给什么名分?侍妾吗?

    她这一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当个侍妾,若是这样的名分,她宁可不要。

    如此一想,她心就越痛,死命的打开了他的手。苍白着脸色挣扎道:“若你要我做你的侍妾,你休想,我也不会要那没有尊严的名分……”一面又要挣扎着下炕,可终究身子太弱,才伸出腿来。眼前就一黑,她整个人又重重的倒在了身后的被褥上。

    高香寒无力的喘着粗气,眼里的泪水顺着眼角慢慢的流了下来。

    “你……你要做什么?”二爷对她又是疼又是恼又是无奈,普天之下,只怕也只有她才敢这样待他吧!若是换做别的女子,现在不知道要高兴成什么样。

    现在倒好,弄的他满心的负罪感,真是恨不得掏出心给她看看。

    他转过脸,无奈的叹了口气,压了压自己的情绪,又转脸面对着她,肃声道:“往后的日子,你只负责好好养身子,别的事情你都不要操心,我会一一处理完。”一面又道:“这次你跟着我进京,若是有可能,我会想方设法让你和你母亲见上一面,三年未见,你应该也很想你母亲吧!”

    高香寒并不言语,她现在心里乱极了,觉得真是糟糕透了。

    尤其是对安安,该怎么和他说?

    难道要她背负两次未婚生育的骂名吗?

    她只觉得头疼极了,一下狠狠将被子裹在了自己身上,蒙了头,把自己沉浸在黑暗当中,口内道:“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二爷嘴角的肌肉微微抽了抽。

    女人啊……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犹豫了半响,他默默转身缓缓而去。

    高香寒一个人捂着被子,身子虽然热的厉害,但是她却丝毫感觉不到,似乎此刻也只有这黑暗才能让她有安全感一般。

    …………

    玉琼宫内,王姨娘正和自己的女儿高蕙兰说着家常话,高蕙兰如今贵为后妃,着装上自然要比在国公府好出百倍来。

    此刻她正着一身鹅黄|色贡缎褙子,上面绣着金芙蓉,花色鲜艳,一朵朵开的妖娆,花蕊上还缀着莹润的珍珠,仿佛活了的芙蓉花一般。头上戴着赤金镶玉的长簪,上面的珠帘垂下来,与手腕上的羊脂玉镯子交相辉映,环佩叮咚。

    高蕙兰端坐在绣塌上,浅浅的笑着,雪白的肌肤像花儿一般娇嫩,眼睛弯弯如月牙一般,嘴角勾起的弧度却十分的蹩脚,并不自然。

    虽说是同父异母的姊妹,她的容貌却一点都不像高香寒,高香寒是那种有仙气的美,而她是那种妖娆的美。

    这高蕙兰也算是个能人,和她同日进宫的女子,也只有她一路选中了妃子,旁的都未正式封妃。

    “王姨娘穿的可是我昨日赏赐的衣裳?”高蕙兰牵了王姨娘的手,在外人面前,她并不敢称呼王姨娘为母亲,显得颇有规矩。

    王姨娘虽然听了心里不舒服,可终究是自己的女儿,便笑得脸上开了花,谢恩道:“多谢娘娘的赏赐。”

    高蕙兰许是觉得这样说话太别扭,便寻了个由头,屏退了左右。

    待人一走,她这才松懈了下来,拉了王姨娘的手笑道:“娘,这身衣裳还挺适合你,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样一打扮,就连气质也变了不少呢!”

    王姨娘似是有些赧然,忙用手抚了抚头发,又用眼细细的打量着高高蕙兰,小声道:“还是我的女儿好看,你瞧瞧这样貌,这身段,穿什么衣裳都好看。”

    高蕙兰脸上多了一丝得意,若是样貌不好,如何能取悦皇上?若是得不到皇上的宠爱,又如何在这后宫之中立足?

    宫里人心险恶,捧高踩低的太多太多,你不爬的高爬的快,就很快会有新人踩在你头上拉屎撒尿,所以你只有随时保持战斗力,才能在这宫里生存下去。

    “我的熏香和药丸,您可带来了?”高蕙兰声音格外的低,还拿眼瞅了瞅窗外,似乎十分的谨慎。

    王姨娘也颇为谨慎,从袖内掏出了一个四四方方小小的描金盒子,肃着脸,压低了声音道:“这是我昨儿晚上拿来的,这是两个月的量,你慢慢用。”言毕,将盒子悄悄的递给了高蕙兰。

    高蕙兰伸手接过了盒子,轻轻打开来看,里面是几粒极小的红色米粒状药丸,还有两颗大的黑色丸状药丸。

    高蕙兰看了一眼,立刻又关上了盒子,颊上多了一丝笑容,道:“算那苏大夫还识相。”

    “他能不识相吗?他和那贱人偷情的事情,若是被公爷知道了,他还能活命?那贱人也是要被打死的。”王姨娘说的咬牙切齿,似乎有多恨一般,一面又道:“你呀,可得给我好好争气,早些生了子嗣,我这心也就安了。”

    高蕙兰点了点头,脸上闪过了一丝无奈:“不是我不想,可不知怎的,我就是一直没有……”一面又怅然道:“我也找李太医调养过身子了,他也说无碍,可为何就没有呢?”

    王姨娘叹了口气,又安慰自己的女儿:“你也别太着急,这种事情有时候你太着急,反而就怀不上。明儿个我去趟大慈寺,听说哪儿的送子观音很灵验,我去给你求一个来。”

    高蕙兰笑着点了点头,握着王姨娘的手道:“还是娘最好。”言毕,又道:“对了,高香寒那个贱人怎么样了?最近您可有她的消息?”

    高蕙兰似乎对高香寒恨之入骨的样子,说话咬牙切齿。

    王姨娘倒是不以为然,道:“都成了村妇了,你说能怎么样?”一面又道:“也就那些傻子以为她还在府里呢!殊不知府里那个冒牌货更本就不是她,只不过她现在对咱们也没什么威胁了,在哪里都一样。”

    王姨娘想起这个来还觉得意,当年都以为高香寒跳水池毁了容被幽静了,可她就是不信,才会托了人跟着周氏,这才知道了国公爷要把高香寒送走的事情,一路上本想找了山贼斩草除根,没想到那帮山贼是个没用的,竟然没办成事。

    好在这高香寒是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