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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大宅门第2部分阅读

    真是此乐无穷、 妙不可言啊。”

    已经过了十七岁的周玉琪少爷,虽说在家时受到周儒斋的严厉管束,虽然也 想“非礼勿听、非礼勿视。”可毕竟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了,听了两位同窗的不断 鼓动,不由面热耳酣,猛然间,觉得身上有一种东西在奔流、在蠢蠢欲动,他想 坚守父亲的教诲不去,可一方面怕拂了同学好意、伤了朋友感情,另一方面他又 禁不住两位好友所描述的那种神秘世界的诱惑。

    犹豫良久,终于他做了决定,想去见识见识,于是便揣了两百块大洋,随江 福禄、刘良卿去了,怕什么,老爹又不会知道,那里又不吃人,反正我有的是大 洋。

    “周兄,到了那里你别怕,尽着性玩,那些女人,只要咱爷们掏钱,你就是 让她们扮狗,她们也乐不得的不愿做人。女人就是这么贱,你越羞辱她们,她们 就越欢心……”

    “我说周兄,你还没玩过女人吧!其实很简单,只要你将跨下的东西插到女 人两腿间的洞岤里就行,第一次不得门径也很正常,我第一次就是让姑娘帮我送 进去的,哎呀,那个暖、那个滑,别提多舒服了……”

    一路上,两位同窗对他进行着启蒙教育,周玉琪听着两位同窗绘声绘色地描 述嫖娼狎妓的经过,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可身上先前奔腾着的那股热潮越来 越强烈了,仿佛像鼓起的狂风,又像是张起的风帆,皮肤下的每道血管都突突地 鼓胀起来。他觉得自己应该干那事儿了,他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口袋里的两百块大 洋,大洋发出一阵“哗哗”的声响。

    他们向“翠月楼”走去,越走精神越亢奋。一行人经过酒楼、茶社、洋行、 钱庄、烟馆、赌场,在云翔赌场门前,他们看见几个流氓地痞围打一个拖欠赌债 不还的中年汉子。

    这汉子抱着头蹲在里面叫道:“各位大哥别再打了,我拿我老婆抵债还不行 吗?”

    地痞头领立即横眉立目,双手叉腰回答道:“我呸!你他妈的狗杂种想得倒 美,你老婆长得跟烂黄瓜似的,让我们兄弟玩!别脏了老子的鸡笆,你们说,是 不是?”

    围打汉子的几个地痞听到头领的话都哈哈大笑起来。

    “是啊,是啊,你那黄脸婆子是什么货色!比‘翠月楼' 的姑娘还值钱!玩 一玩就想抵几千块大洋!”一个络腮胡子讥讽地说。

    “我看把你把你那没开苞的黄花闺女拿来,让大爷玩上个一年半载,倒还差 不多!”另一个猴脸汉子尖着嗓子说道。

    众地痞一听这话,立即把那汉子围得更紧,一双双眼睛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这办法还行,不过看他的熊样,想来他闺女也值不得那许多大洋,我要先 验货,要是伺候大爷舒坦了,你就将你闺女抵给我们一年,赌债就一笔勾销,你 说怎么样,干还是不干?”地痞头领逼视着汉子。

    汉子“扑通”一声跪下去,朝那几个凶神恶煞的地痞捣蒜一样猛磕头,“各 位大哥,各位大爷,手下留情啊,我家丫头今年才十四岁……”

    “十四岁咋了?”头领猛地提起在地下只顾磕头的中年汉子,两眼凶光毕露 地道:“早到了开苞的年龄了,说,干不干?嘿嘿,不干,可别怪大爷对你不客 气!”

    “就是,干不干?”要债的众地痞各个抡拳挥掌、气势汹汹。

    中年汉子吓瘫了,倒在地上,急忙改口一个劲地说:“干!干!各位大爷息 怒!我马上就把闺女送来让大爷们消受。”

    “哼,算你还识趣,算上利息,把你老婆也加上,让她们母女俩一起来伺候 大爷,哈哈哈……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回去给大爷铺床去!”头领露出了得意 的滛笑,与众地痞一起拉扯着中年汉子,骂骂咧咧地走了。

    周家少爷和他的两位同窗免费看了一场热闹,觉得这事够刺激,也就一时忘 了去“翠月楼”的事了。直等到众地痞拉着中年汉子去寻那还没开苞的闺女和他 老婆,三位阔少爷惧众地痞的威势,不敢跟随,才意犹未尽地又往“翠月楼”走 去。

    路上,隐隐约约能听到从“翠月楼”传出的笙歌箫音,听见这轻歌曼舞的滛 靡之音,周玉琪少爷觉得自己的心跳加速跳动起来,觉得自己仿佛是走向一个诱 人的深渊,心下既有几分害怕,又止不住一窥究竟的向往。而江福禄、刘良卿两 位公子却如猫儿闻到了腥味儿,兴奋得耳朵都立了起来,恨不得立即扑进温柔乡 里那香喷喷、软乎乎的姑娘身上。

    正走着,冷不丁的从巷子的电线杆下,窜出三位浓妆艳抹的野鸡。野鸡们搔 首弄姿拦住他们的去路,没容三位阔少说话先卖弄起风情来。

    “呦,三位小哥哥这是要去哪儿啊?”一个野鸡将开叉得很高的旗袍往两边 一提,露出白生生的大腿、黑乎乎的荫部,嗲声嗲气地说道。

    “小哥哥,我们可都是刚开苞的嫩白菜呢!”另一个野鸡娇滴滴地说。说这 话时,脸上厚厚的脂粉直往下掉,眉梢眼角的西瓜纹皱直颤。

    “来吧!小哥哥,远走不如今爬,我们姐妹包你们满意!”第三个野鸡仿佛 害怕到手的财神会跑了似的,急不可耐地动手拉扯刘良卿。

    “滚你妈的!”刘良卿大骂一声,将拉扯他的野鸡推了一个跟头。

    “宁尝鲜桃一个,不吃烂杏一筐!爷们是玩啥的?爷们是非‘翠月楼' 的姑 娘不玩!你嘛算是什么狗鸟,还不快滚!”江福禄骂着,拉起周玉琪和刘良卿就 走,把那三个垂头丧气的野鸡,可怜巴巴地仍在巷子的阴影里。

    出了城墙巷巷口便望见了“翠月楼”通红通红的大红灯笼,轻吟浅唱,丝竹 管弦之声更加清晰,间或还能听见从里面哪间厢房里传出的一声声狎客的邪秽滛 笑和女人的浪媚靡音。三位少爷这时已经按捺不住兴奋,几大步便跨到了大门前 “翠月楼”招牌幽黄幽黄的灯光下。

    大门前,停放着几辆在当时很时髦的黄包车,车夫将脚跷在车前的横杆上, 姿态不雅地躺在箱笼状的车厢里打瞌睡。黄包车后面又有几辆轿子,几个轿夫袖 着手、津津有味地听着一个伙计讲一件谁家女子的风流轶事。

    看见三位少爷走过来,正讲得唾沫星子四溅的的轿夫停住了话,与其他轿夫 一同盯着他们看。三位阔少爷没管这些下里巴人,昂首阔步正要跨进门去。就在 这时,突然从黄包车后面的阴影里,窜出一个老女乞丐,手持破碗挡住他们的去 路。

    “少爷,发发慈悲,施舍几个吧!”

    “少爷,发发慈悲,施舍几个吧……”老乞丐年约五十岁左右,面黄肌瘦、 手臂上青筋毕露,就这般模样任谁也想象不到她曾经是“翠月楼”的红牌。

    她从十五岁进入“翠月楼”,舞塮楼台留下了她多少轻柔舞姿,画舫船舸飘 扬了她多少婉转歌声,闺房珠帘中又不知陪伴了多少达官贵人、名门公子度过云 雨之欢,让他们快乐得飘飘欲仙,享尽了女人身体的奥妙乐趣。可是到了她徐娘 半老的时候,逐渐门庭冷落、车马稀疏起来。

    老鸨子看从这女子身上已经榨不出多少油水,便一脚将她踢出“翠月楼”。 这女子失去“翠月楼”这块生存之地,起先还凭着残剩的姿色到电线杆子底下做 野鸡,攥个糊口的钱。可逐渐人老珠黄,就是做野鸡也没人要了,于是这可怜的 女子便只剩下手持一只铁碗,乞食度日这条路了。

    她要饭也不去别处,专在这“翠月楼”门口要,她想让那些曾在她身上乐得 如痴如狂的老少爷们,能够念旧情从指缝里漏出一点钱来,周济周济她这个沦落 人。可那些老少爷们压根不理她,相反,恨不得踢她一脚,让她滚得远远的。

    如今这三个阔少爷刚要进门销魂,猛不防被这个老女丐挡住,都觉得晦气。 周玉琪少爷在家时,虽然也曾读过“仁者、爱人……”一类的书,可他也曾经目 睹父亲像对待狗一样对待长工和仆佣,所以自小他就十分厌恶这一类衣着肮脏、 手板朝上的乞丐。此时还未等江福禄、刘良卿两位同窗发话,他便朝老女丐训斥 开了:“滚开,哪里讨饭不好,偏到这里讨饭,真是败兴。”

    老女丐还是缠着他们不放,“各位少爷行行好,就当少爷玩得尽兴,随便打 发我几个赏钱……”

    没等老女丐说完,禁烟查缉处处长的三公子早飞起一脚,将老女丐踢到五尺 开外,“你这个老不死的疯婆子,少爷玩得尽兴,关你他妈的屁事,轮的着给你 打赏吗?滚、滚、滚,要是坏了少爷的兴致,爷们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刘良卿这里骂,周玉琪和江福禄也帮着叫喊“打得好、打得好……”。那女 丐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破碗也摔得碎茬撒了一地,再也不能用了。直到两个 轿夫过来搀她,她才慢慢地爬起来。

    三个纨绔子弟掸掸衣服,正要迈进门去,忽然听到里面传来脚步声和说话、 嬉笑声。三个阔少抬眼看过去,见老鸨子和一个姑娘陪着个老头,正从门廊向大 门走来。

    那姑娘长得极为鲜嫩,白皙红嫩的脸蛋像是含苞待放的桃花俏丽动人、两汪 春水荡漾的明眸眨啊眨的荡人魂魄、身体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窈窈窕窕、舒舒 婷婷,曼妙的娇躯暗披着粉色小花旗袍,既显得典雅端庄又显得诱人无比。而那 老头,宛如朽木枯桩,脑袋瓜子上几根稀疏的黄发、满脸皱纹、曲身驼背、精瘦 如材。

    老头一边走着,一边还不时伸出枯枝般的鸡爪,去摸姑娘光滑如稠的脸蛋。

    这不看犹可,一看,三个阔少爷不由得楞住了。原来这老头不是别人,正是 刘少爷的父亲市禁烟查缉处长刘佑戒老先生。

    刘良卿愣了一会儿,突然拉拉周玉琪、江福禄两位同窗的衣角,撒腿往对面 街角的阴暗处跑去。周云琪、江福禄明白过来,忙立即跑到对面的柱子后面,瞪 大眼睛盯着“翠月楼”的大门。

    只见刘老先生走出大门,老鸨子和那天仙般的姑娘也站住了。这刘老先生并 不急于告辞,也不避众轿夫的面,勾起姑娘那张荷花般的嫩脸,在吹弹似破的脸 蛋上摸了一遍又一遍。刘老先生自管自地抚摸着细嫩光滑的肌肤,慢慢的,黑手 向下滑到姑娘细长的脖颈上,枯瘦的手指拨开姑娘旗袍领扣的扣子,旁若无人地 顺着腻润如玉的一溜雪白滑进旗袍里去。

    姑娘只是“咯咯,咯咯”地嘻笑,娇躯好似怕痒一样随风杨柳般摇摆,带动 着胸前两团丰满挺拔的|乳|峰颤个不停,白莲藕般的两条小臂娇憨地连连挥动,口 里腻喘着“不依,不依”,小手不住轻轻捶打在刘老先生胸上。而那善睐的明眸 也闪着令人心醉的濛濛光芒,似嗔似喜、含羞带涩、脉脉含情地圈在这位足可以 做他爷爷的客人脸上。

    刘老先生摸了几下,也许是受到衣服的阻碍,摸起来不是很舒服,便抽出手 不慌不忙地解开姑娘几个扣子,然后十指大张着握在那两团肥嘟嘟、鼓胀胀的|乳| 球上面。

    周玉琪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只见姑娘的旗袍凌乱地披散着,露出两只脱兔 般的玉峰,被一双黑瘦枯朽的手掌紧紧攥着像钟摆一样摇摇摆摆、晃晃悠悠。姑 娘的脸上露出妩媚的神情,似乎很快乐的样子,嘴唇一张一合仿佛正发出娇腻的 呢喃,姑娘的身体还在颤颤地晃着,似乎已经有些站不稳了。

    突然刘老先生放下姑娘的酥|乳|,两只手分别从前后探入到姑娘的旗袍里去, 周玉琪看到旗袍的前摆不住抖动,想必正是刘老先生的双手所致,他虽然未经过 男女之事,但也明白刘老先生在做些什么,不由得一阵面红而赤、口干舌燥。

    旗袍的摆动突然剧烈起来,前摆不时被撩得大开,露出雪白的玉腿、浑圆的 玉臀、和那黑瘦手掌间时隐时现、模模糊糊、看不清楚的暗黑物事。周玉琪正待 凝眸细看,却见那姑娘娇躯颤栗着,一下伏在刘老先生身上,香背连连抽动,似 乎喘息甚急,而脸上潮红如血、眼眸朦胧似雾、一副春意盎然的娇态。

    “宝贝,舒服了吧!”只见刘老先生扶正姑娘的身子,拍拍她的美|乳|,又拍 拍她的玉臀,然后托起姑娘的香腮,对准那玲珑的樱桃小嘴亲了又亲,意犹未尽 地说道:“好了,我下次再来!”

    姑娘低垂着绯红的脸蛋,娇躯微微摇晃,不住用美|乳|摩擦着刘老先生,小嘴 不胜娇羞地腻道:“老爷真坏,欺负小女子些长时间还不够,临到走还要了小女 子一次,小女子不依啊,搞得小女子腿儿都软了,只怕到明天都行动不得呢!”

    “老爷这样威猛,把我们姑娘都弄得都挪不动步了,老爷,您真是老当益壮 啊,下次一定再来啊!”老鸨子连忙不失时机地奉承几句。

    “一定,一定,呵呵……”刘佑戒处长向老鸨子和姑娘拱手告别,临了还不 忘在姑娘敞开的胸|乳|间摸了一把,然后一边躬着身往轿子里钻,一边对老鸨子说 道:“告诉兴邦兄、鸿儒兄,我有公务,先走了。”

    老鸨子躬身回道:“老爷放心,我一定转告。”

    等刘佑戒老先生的轿子转进城墙巷,三个阔少爷才从对面街头的阴暗处走出 来。

    江福禄一面走,一面向刘良卿开玩笑道:“良卿兄,没承想世伯占了先。”

    刘良卿红了红脸,没有答话,他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江福禄又说道:“良卿兄,说不定待会你玩的女人就是世伯青睐的那位呢, 哈哈……如何?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一株鲜花两代摘。”

    刘良卿听了,故意“呸呸”两声,说道:“福禄兄,哪会这么巧,说不定, 这女子会归了玉琪兄呢!玉琪兄,你说是不是?”

    周玉琪没有听见他们说些什么,只含糊其辞地答了一声“是”了事。此时, 他早已心猿意马了。这个十七年都恪守“非礼勿听、非礼勿视。”的孝廉世家的 少爷,看到刚才刘老先生在姑娘身上摸摸捏捏的动作,心里完全按捺不住了。

    那细嫩粉亮的俏脸、颤颤悠悠的美|乳|、浑圆白皙的玉臀、以及那看不清楚、 一抠使那女子发出一声娇笑浪叫、一阵颤抖战栗的神秘地带令他兴奋、令他热血 澎湃,令他身上每处地方都像烈火一样在熊熊燃烧着。他一下子感觉自己胯下的 阳物坚硬如铁、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可以排山倒海、可以摧山撼月、可以战胜 一切。他觉得自己这才真正像一个男人。

    三位阔少走进大门,刚刚送客进去的老鸨子转身看见来了三位衣冠楚楚的公 子哥儿,立即又喜笑颜开地快步走出来,像迎接贵宾一样将他们毕恭毕敬地迎了 进去。

    第二节(上)

    民国十七年腊月初十,也就是距周玉琪少爷第一次在省城“翠月楼”嫖妓两 年零两个月又十二天以后,太平镇街狮子巷周家大院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热闹非凡。这天是周玉琪少爷娶亲的日子,一乘花轿将为周儒斋老爷这个独子明 媒正娶来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

    而此时,周玉琪少爷却躺在新房的雕花床上,头枕鸳鸯绸绣花白枕头、身盖 大红缎子被、手里把玩一个玛瑙色的女人香粉盒。他面红耳赤、呼吸急促、心脏 时而有一搭没一搭地慢慢跳动,像随时会停摆的钟摆;时而又像疾风骤雨似的战 鼓,猛跳不停,仿佛要蹦出胸膛。

    周儒斋老爷正是为了周玉琪的病,才按照民间的风俗为沉疴缠身的独子娶一 门亲事来冲喜的。可周少爷虽气息奄奄、朝不保夕、离鬼门关已不远,全然失去 了在“翠月楼”一展男儿雄风的精魄,可他却春心不泯、滛性尚存。

    他将眼睛落在香粉盒上一个妖娆妇人的粉脸上,看着女人妩媚的荡笑,又不 禁再一次回忆起第一次光临“翠月楼”那个销魂的晚上……

    他们三位少爷被老鸨子满面春风地迎进客厅里去。江福禄、刘良卿早已是常 客,和老鸨子也是极熟,一进门便和老鸨子打笑。

    “王妈,恭喜发财!”

    “王妈,生意兴隆,财源茂盛!”

    老鸨子也笑着说:“有了你们来,我的生意当然会好的喽!”

    倒是周玉琪第一次来这烟花之地,尽管心情已经十分亢奋,可面上仍显得几 分局促和拘谨。老鸨子见他这样,便笑着问:“这位少爷,是第一次来吗?”

    江福禄知道同窗难堪,便接话道:“正是呢!王妈,我们玉琪兄第一次来, 麻布洗脸——粗相会。可要舍得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