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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我做主第12部分阅读

觉我在这里找到了杨………找到了我的另一个所爱”

    “杨?……”浩生感到莫名其妙。

    “是的,迷人的杨。我非常渴望重复十九岁时的光景……那是一枚诱人的禁果,哪个少女不想尝试它?她们徘徊在门口,蛇妖告诉每一个从她那进入青春之门的少女说,那枚果子吞下之后眼睛就更加明亮,能辨识自己和别人从而萌生智慧,但,最终也会受到惩罚。我禁不住诱惑,我告诉她:为了智慧我甘愿受罚。我大胆的把它偷吃了!我想,这不是我的错,是人类的祖先把男人的一半做成了女人。对于柔软的女人,你怎么想………”

    说到这儿,她停住了,似有许多的憧憬在她的心中萌生。

    蔡浩生的理智,在这番话的袭击下开始溜号。

    他像是被催眠一般变得痴痴呆呆。

    清醒的男人原则早就离他而去,他看着她神往的样子不知自己是谁,身在何处,只觉得身心里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在悄悄的膨胀……

    房间很热,刘芳菲把黄|色的羽绒服慢慢脱掉,黑色的紧身毛衣紧紧地裹着她丰满的身段,一股香气从她那飘散出来,她不杻怩作态,神情自然的坐在离他几步远的写字台前。

    她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就又转过头去望着窗外的风景呓语般的诉说着她的感受:

    “你也是一个孤独的人。有没有想过,一个孤独的人行走在充满各色诱惑的大阡世界上,由不得你不去选择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我想这没有错,人人都有享受的权力。这是生命赐给我们的。这样的幸福来临时就如同开锅的粥,你不揭开盖子它就往外溢。如果你害怕就紧紧的捂着它,可你越是捂紧它,它就越往外溢。有许多人明智的打开它,结果是……它温顺的飘着香气,食之有益………我就像这锅粥,有许多人想打开她,可我只想挑选我喜欢的那只手,只有那只手能给我快感,幸福和满意。谁是那只手呢?”

    “谁?”蔡浩生茫然得问。

    “您!”她转过头来,泪珠在她的眼里闪着晶莹的光。

    刘芳菲把自己当成敌方阵营里的一棵树,本没有开花,但却巧妙的剪彩贴之。

    “我?哦………?嗯……怎么会?”他慌乱的说着不成句的话,眼睛像磁铁一样被吸在她身上。

    “就是您!可您却无视我的存在,让我在痛苦中不能自拔……我就像一头受伤的小鹿那样,蜷缩在角落里还被您赶来赶去,你若真是个有情有意的男人就睁开眼睛看看我……”她开始轻声的啜泣了。

    真得很美妙!女人在你的面前盛开时。

    蔡浩生内心的欲望被催发得像张开了风帆,顺风疾驰,一个姑娘在他面前表现出的软弱和泪水使他无法控制自己。感性的意识在适宜的环境中被刺激得罩住了他所有的理性思维,他不顾一切的跳起来,把哭泣的刘芳菲紧紧抱在怀里。

    他吻她饱满的深红色的双唇;吻她留着泪的期盼着的眼睛;吻她的细腻雪白的脖颈……

    刘芳菲趁势抱住了他,她喘息着说,“你把我全部收拾了吧,我等这一天等的好苦!别让我再等到头发全白了……”

    “你这妖女!”

    她成功了!

    蔡浩生完全被她俘虏了。

    他抱起她冲进卧室。

    她幸福的闭上眼睛,静静的一动不动,任他的手时急时缓得拨掉她身上所有的东西,他的唇就像听诊器不断烙在她袒露的身体上……她赤裸的身体如睡在神毯上的圣母接受他张弛有度的肉体爱抚!她在他的摆弄下醉得一塌糊涂,她只发出一种声音:幸福的呻吟!

    冲动中的蔡浩生为自己第一次成功地和一个女人完成男人生命中最快乐的事情自豪的笑着。他对性的自卑感在刘芳菲静如处子,柔软如泥的肉体上荡然无存!他用征服者的眼神看着被幸福染红了脸蛋的刘芳菲,激动地说:

    “你还是一个chu女!”

    第三十九章 温床惊魂

    蔡浩生完成了一个男人的英雄壮举,他觉得自己的生命力旺盛的如日中天,心脏强健的犹如一头劲狮。他满意地笑着……

    当进行完这一切,他像一头捕获了猎物的巨狮侧卧在刘芳菲的旁边。他无意中看见了她不怀好意的笑靥,他的脑袋‘轰’得一下蒙了,顷刻瘫软在床上

    他看到自己赤条条的忽又迅速爬起来跌跌撞撞的闯进卫生间,慌乱的心毫无节律的跳着。他大口得喘着气,面色苍白如纸,大脑却空得生疼。刹时间他忘了刘芳菲,忘了一切,犹如置身洪荒的旷野中……

    刘芳菲胜利了。

    她陶醉在自己的“作品”中,她还不想完全醒来面对被她打败的蔡浩生。她知道他已在云雾缭绕中晕了,他不知不觉地做了她想要的事情。现在他醒了,可他又被眼前的事实吓蒙了!她有点同情他,但她更希望他在事实面前像个男子汉,就算是错,也一错再错的把她拥起来继续朝着他们理想的伊甸园挺进!

    爱有什么错?就算你是有妇之夫,趟一次激|情的爱河何仿?爱的真实,爱的无疆界才叫敢爱!

    蔡教授你敢爱吗?

    “看样子他怕了,软弱!”刘芳菲笑笑,她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她要充分的休息。“战斗需要饱满的情绪健康的身体!”

    蔡浩生光着身子蜷缩在卫生间。他觉得自己正被一种突如其来的罪恶山一样压住!他憎恨自己,不由自主的抬手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却一点疼的感觉也没有。他呆愣着,确切地说,他麻木着……

    夜晚降临,刘芳菲穿好衣服走到卫生间和声细气地说,“蔡教授,您还是穿好衣服小心别着凉。我走了。”

    蔡浩生听到后却一下子瘫在那里……

    第四十章 葬礼上的美誉

    新年的中午,温小宁醒来。她的面色苍白,眼皮浮肿。酒精催化的兴奋与镇静剂的强效抑制把她的中枢神经搅和得乱七八糟。她头痛欲裂,浑身软弱无力,一时竟然想不起昨夜发生的事。

    秦蓉敲了敲女儿的门,听见有了动静就推门走了进去。她见女儿头发散乱的坐在床上发呆,心里又痛又怕。

    女儿小时盼着她长大,原来女儿长大了更让人提心吊胆!

    她坐在女儿的床上,看着她无神的眼睛小心的问她,“你睡好了吗?”

    温小宁看了一眼母亲摇摇头,“我的头很疼。”

    “要不,让你姑夫来给你瞧瞧?”秦蓉说。

    小宁一听便横眉立目:“什么姑夫!他早就不是姑夫了,他是与我们毫无相干的蔡浩生!没他您们就不看病啦?我越来越不懂您们了。”温小宁气呼呼地说。

    随后她穿上衣服,淡淡地看着吃惊的母亲说,“妈妈,对不起。以后,您们别把我太当回事喽,我受不了。您们还不如把我当成一只不恋家的野猫,这样两省心,你们乐得清闲,我也逍遥自在岂不更好。”

    啊吆,这就是养女儿落得好处!

    秦蓉听了女儿的话,心里如撒了一把盐,淹心的很。她慌忙低声喝斥她:“不许胡说!你奶奶要是见你这样,我们就都不得安生了。小宁,妈和你爸忙得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你让我们省省心好不好?”

    温小宁心里很酸,她知道父母为了他们的公司业务已是废寝忘食。可他们也太爱在紧绷的弦上谈利润了,明知合同已在工厂排得满满的,他们还在津津有味乐此不疲的与外国商人谈合同签协议与国内同类公司竞争。他们宁肯撑得喘不过气来也不肯放一次机会与别人。她不明白父母这样做兴趣到底在哪里?

    她讨厌他们如此执迷不悟的把自己与金钱利益结结实实绑在一起,还企图把自己也拉进去的做法。

    什么子承父业,我才不希罕!

    “妈妈,我觉得你们很可怜!你们极像古代的一只鸟儿,明知道钱是赚不尽的,就愣是往里钻。您们还想要捎带上我,难道您们真地看不出我跟着您们活得很苦很无奈吗?我不喜欢读法律,却遵循着您们的意愿去读四年刻板的法律。您们知道它有多讨厌吗!每天我睁开眼睛就得认认真真的翻阅世界各国上千年的法典律条,这些律条我还必须像雕刻家一样逐条逐项一字不差的刻在脑子里。面对一套系统的国家大法,那上万亿条的繁文缛节把我的头都搞蒙了,它的强大眼看着就要把我打垮,可我还必须佯装严肃地面对它,我累不累呀。果真这样活下去还不如一头撞死来的痛快!……”

    “小宁!你在胡说什么?!”秦蓉脸色煞白,她打断女儿厉声喝斥:“你这样说让我很伤心很绝望,你知道吗?我们为了谁呀?还不是为你积累一个家业。多少穷人的孩子梦想着父母的产业能为他们提供一个舒适的高,你拥有这一切还不知道比别人幸福多少倍,你和你表妹妹比比,她比你不知吃了多少苦。到头来你还说这样的话让妈妈伤心,你怎么总是和我们唱反调呢!”

    “我喜欢唱反调!我愿意唱反调,我讨厌你们一至的强调,我不愿做你们要求的什么‘乖乖女’!我想要自由自在。”

    秦榕瞪着惊愕的眼睛大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温小宁看着妈妈的样子口气软了下来:“妈妈,您不是要我幸福吗?您知道我的幸福感是什么?是我自己管自己,是做自己有兴趣做的事情!您说纯如吃了苦,可她比我强多了,起码她比我自由,她有一个不约束她的好父亲!您们还不知道吧,她根本没用您们给她的钱,她现在给她同学孔晓辉的父亲开的海鲜楼里打工挣钱。她比我勇敢多了!”

    温小宁说完最后一句,她忽然完全记起了昨晚的事情:

    “妈,筱桐死了,我得赶紧去音乐学院!”说完她急忙拉开门去了洗漱室,个人卫生下搞定,她顾不得惊呆了的母亲,旋风般的开起车走了。

    秦蓉疆在女儿的房间里。

    她想阻止女儿,却又想替女儿隐瞒着什么似的不敢大声兴师问罪,她怕老太太听见。她痛苦的心不知怎样找到支撑点:

    我在给谁当牛做马呢?!

    筱桐在旧世纪的最后一天离开了这个世界。

    新千年的第一缕阳光哀伤的照在她冰冷的躯体上,她静静的躺在火葬场的告别厅里。

    美容师把她的那张青春无邪的脸修饰的天仙般美丽:她微闭着双目,表情纯净的如天使;两弯眉毛成月芽形缓缓向无一丝头发遮盖的两鬓延伸;干净的额头白皙润滑;曲线完美的双唇鲜艳欲滴;秀丽的长发如黑色瀑布一样在她的头部右侧柔顺有序的垂下来;她的双手和抱在胸前,手中握着大红的毕业证书;一方洁白耀眼的单子轻轻盖住她的胸部以下……她睡着,然而她向众人展示出的美却是如此的震撼!

    她的头顶上方燃着两根白蜡烛,她在读的班级体里所有的同学包括他们的恋人都参加了她的告别仪式。他们给她送来了白色的菊花和白色的腊梅。一个藏族女生把一条雪白的哈达戴在她的头上。她的声乐教师来了,他带着淡淡的有色眼镜,肃然的表情里掩饰不住一丝丝的惋惜。她的舍友们来了,她们穿着同一色的蓝牛仔裤,白棉夹克衫,手捧一篮用白纱制作的千朵玫瑰在她面前落泪轻啜。

    他们一睹她的芳容,被她魂归故土的娴静美丽所倾倒!此时,他们耳畔响着的全是她唱歌的声音,在练唱室、在月芽泉、在校园深处的小路上……她的音质是如此的饱满而又富有激|情,带着大山的厚重和清新。

    她的歌声原来是无人可比!

    唉,多么可惜呀,音乐界的未来少了一位不同凡响的歌唱家!

    他们自己也奇怪:怎么四年的时间竟没有发现有一个如此美妙的乐筱桐同他们一起拼搏?要是早发现她该多好啊!

    对于一个活着挣扎和死后悄无声息的同一个乐筱桐,认识她的人们把更多关注、敬佩和赞美毫不吝啬的献给了悄无声息的她。他们在悼词里称她为“天籁歌后”!

    行走在通往天国旅途上的乐筱桐听到戴在她头顶上的桂冠不知心有几曲?反正对于活着的人来说,她就算是一块绝世美玉也随着她的消失而玉碎珠沉……

    王煜也站在这群人里,他的心沉得说不出话来。他是闻听后匆忙赶来的。这样的“仪式”没有公开。

    一个庞大的高等学府在运转中出现一点不和谐音是正常的,不能因此就停下来全体看着那点“伤痛”做夸大式渲染,这是不明智的。

    操纵这个庞大团体旋转的那只手没有办法停下来,它只能一鼓作气地向前,向前!

    王煜感觉到了这股力量,而乐筱桐则没有那么幸运,她掉队了。

    他看着美丽的乐筱桐怎么也不能原谅自己在咖啡馆里对她的冷漠无礼。

    他站在她的一侧,一句话也不说,他手里也没什么东西奉献给她,他身上带的一朵小白花还是她的班长给他别上的。

    “我不知你从哪里来?你就像小天使一样可爱……”他轻轻唱着,他说,筱桐,我用歌声送你一程吧,他无比深情地唱完,向着静静的筱桐鞠了一恭。而此时他的心里堵着一团东西,郁闷而又化解不开。

    温小宁在这个时候闯了进来。她没有看见王煜,两眼直直的朝着灵床上的乐筱桐看。她不相信那躺在上边安睡的就是月芽泉边那个满怀憧憬,歌又唱得那么好的乐筱桐!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就这么轻易的放下梦想一走了之?筱桐,你忘了我们有着同样的不幸?你为什么不挺起胸膛!眼看着我们就要找到自己的舞台了,你却不管不顾的就这样走了!筱桐!你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呀!啊?

    死亡的魅力难道比痛苦的活着更有价值?!

    温小宁看着被修饰的美丽至极的筱桐;看着那火化室敞开的门和等在门口的火化工,她突然觉得自己也面临着如此恐怖的境地:奶奶爷爷爸爸妈妈高举着家族观念的利剑守在她要进入的理想门前,他们齐心协力要把她赶进另一扇写着“圣地”的光辉之门。她选择哪一个都有可能“被杀”或“自杀”。乐筱桐也许就是因为看不到希望才选择了后者。

    多么恐怖呀!

    她的情绪被一种说不出的悲愤和无奈笼罩,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胸膛里积聚,她终于忍不住连连“啊…啊…”了几声就捂住自己的嘴跑到角落里放声大哭起来。

    筱桐,你还能听到吗?

    如果你耐住寂寞坚持下去,结果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所有的成功都在寂寞中诞生!

    你知道吗!你这傻瓜…。

    人们不知道这个陌生的女孩来自哪里,他们没有认出她就是同王煜一起演唱的那个女孩儿,都用惊奇的目光望着她。

    乐筱桐的堂哥以为她是乐筱桐的好友就哀哀的拉她。小宁不认识他,她倔强的挣开他的手怒吼着“躲开!”,吓得筱桐的堂哥一怔,他怯怯的向后退着,搓着两只黑壮粗糙的手看着她哭。

    肃穆忧伤的告别厅本就让人悲不自胜,小宁的哭声惹得全体在场的人都流起泪来,缩命感雾一样漫在他们的意识里。他们陷在各自的忧思中没有人去劝慰痛哭的小宁。

    王煜认出了她,他走过去把她扶起来。

    “别这样,如果你心里丢不开,就考虑为她做点什么吧。”

    王煜在这里出现,给了温小宁莫大的安慰与依靠,她慢慢的不哭了。王煜拍拍她的肩膀拥着她靠近乐筱桐的堂哥。他给他们做了介绍。

    “对不起。”她说,“筱桐的爸爸妈妈呢?”温小宁声音沙哑地问

    “他们都不来了。”

    “为什么?”王煜问。

    “前天学校领导打电话要她父母来,我叔婶手头紧非要问个明白才肯花钱买票。起初学校还不肯说,后来没办法就把情况直说了。我叔叔听后当场“啊”了一声就晕过去了。我婶也像一截木头被风吹断了一样轻飘飘的倒下了。人们忙活了一阵,总算稳住了,可我叔叔醒过来就不会说话了。谁受得了?想都想不到她一个又甜又听话的姑娘就这么死了?!你说落在谁头上谁受得住!”

    “是。”小宁说。

    乐筱桐的堂哥转过头去,他已是泪眼模糊。

    王煜闷闷得看着小宁,她脸色苍白好像要说什么却又说不上来。

    司仪出来了,他宣告:时间到了,死者就要踏上天堂的路途,让我们永远记住她的美丽与安宁。我们要尊重她,不要把泪水和不幸洒在她通向快乐世?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