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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籁之音口琴上的泪滴第6部分阅读

    少年仿佛是身经百战。

    “弹丸只偏离心脏一厘米的位置,好在未击中动脉和要害,他的命算是保住了。”

    “殿下何时这般仁慈了?”鹤发童颜的罗弗忍不住问道,他见多了这种打打杀杀的场面,却没见殿下救过谁。

    “只是想让他听到一场满意的音乐会,还差两个宫廷乐手吧,如果死掉一个那就太可惜了。”很显然,少年指的是桂菊蒂和郑纯锡二人。

    “是么?陛下过几天就要来维也纳了,他听到一定会很高兴的。”

    第二百一十七章:宫廷乐队的聘请

    “艾草来了!蒲公英来了!”桂菊蒂跑进房间,手里抱着一个竹筐,里面全是白白绿绿的植物。

    “天哪,你怎么采这么多。”罗弗匪夷所思的看着桂菊蒂,这个女孩根本就是个麻烦精,怕是殿下种的艾草和蒲公英都被采摘完了吧。

    桂菊蒂歉疚的低下头,声音透着一丝紧张:“对不起,我想它们能止血消炎,就全都弄来了。”

    这时,少年淡然的开口:“他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不过,每隔两小时要给他换一次药,换药的时候把艾草和蒲公英碾成碎末敷在伤口上。”

    “真的吗?纯锡没事了?”桂菊蒂粲然一笑,可是笑容只持续了一秒便消失了,“可是他怎么还没有醒过来啊?”

    “等麻药的药效褪去他就会醒来的。”

    “谢谢, 谢谢你们救了我和纯锡。”桂菊蒂90°一鞠躬,郑重的感谢道,她从小就是个重情重义的女孩,所以才会被benefctor利用,说起来,那时她同时背叛了临樱和benefctor便决定再也不受人恩惠,这次却打破了自己定下的原则底限。

    “怎么称呼?”少年看着恍神的桂菊蒂问道。

    桂菊蒂回神,报上自己和郑纯锡的名字,不加隐瞒:“我是桂菊蒂,他叫郑纯锡。”

    “罗弗,这间房间就给郑乐师住吧,再给桂乐师准备一间客房。”少年指派道。

    “乐师?我们不是什么乐师啦,只是个普通的乐手罢了。”

    少年带着决计般的语气:“你们已经被宫廷乐队聘请了。”

    “什么?”桂菊蒂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一旁的罗弗加以说明:“你听不懂么?殿下的意思是邀请你们正式加入宫廷乐队。”

    “我们有这个资格?”这下,桂菊蒂张口结舌,她和纯锡真的能进入宫廷乐队?他们说了算?

    “殿下看重的人自然够格。”

    桂菊蒂好奇心作祟:“对了大叔,我听你一直称他为殿下,他是哪国的王子啊?”

    “我可不是什么大叔,请叫我罗总管。”

    “好吧罗总管,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殿下就是殿下,你无需知道这么多。”罗弗无足轻重的说道。

    “哦。”桂菊蒂收声,眼中却半信半疑,这两人该不会是王子病和管家病患者吧?宫廷乐队哪有那么容易进去的,就算有,那也轮不上他们啊!可是能住这样的古堡,他们的身份一定也不简单!

    “那就这么定了。”少年概括性的说道。

    “诶,不行啦。”

    “又怎么了?这可是百年一遇,千载难逢的机会啊!”罗弗有些头大,要是换做其他人早就二话不说一口答应了。

    桂菊蒂当然知道,不过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待纯锡醒来,我们就会离开维也纳,宫廷乐队的职位我们恐怕难以胜任,在这里比我拉琴好的人多得去了,你们还是找别人吧。”

    少年轻蹙起浓眉:“不可以,可以。”

    “什么不可以可以啊?”

    “殿下的意思是你们不可以离开维也纳,但可以胜任宫廷乐队的职位。”见桂菊蒂没出声,罗弗继续说,“郑乐师的伤需要静养,那群人还在找你们,呆在宫廷乐队能保证你们的安全,而且还有一个月就是维也纳的音乐节了,你们要加入宫廷乐队的演奏。”

    “可是……”临樱那边要怎么办呢?她打算和纯锡离开维也纳回小柚子告诉临樱真相。

    第二百一十八章:自导自演

    “别可是了,等维也纳的音乐节一结束,郑乐师也差不多养好了伤,殿下会派人送你们去你们想去的任何地方,现在就当是避避风头吧。”

    “你们说的也对,那好吧。”临樱,你一定要再坚持一个月啊!

    午夜,山风带着令人清醒的凉意将窗帘掀起,我怎么也睡不着,那个盘旋在脑子里的问题像是错综复杂几何图形一般有待解答,我索性起床走到七朔的房门前,那个最有可能性的答案必须要向他求证了。

    “七朔,你睡了吗?”

    “这么晚了,有事?”房门突兀的打开了,七朔坐在轮椅上,还穿着晚餐时的衣服,床单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他竟然也没睡!

    “七朔,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

    他猜度我的意图:“你想说什么?”

    “为什么我和你交往,和你订婚就能引出凶手?这一点实在是太可疑了,你好像事先就知道凶手的下一步动作。”我这样说道。

    七朔紧紧地锁着眉头:“抱歉,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还想一意孤行的隐瞒下去吗?”

    “要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了,只要你和我订婚就一定能抓住凶手。”七朔的答案,带着一丝模棱两可。

    “为什么还要骗我呢?你以为我还继续会相信你吗?”

    “临樱, 我怎么舍得骗你呢?”迎视着我的怒气,他伸手就要触碰我的脸。

    我打开他的手,朗声说道:“别碰我!这一切都是你自导自演的对不对?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凶手,6年前原本就是一场意外,你不甘心伯父伯母在一起,所以把一切怪罪到鑫宿身上,你知道鑫宿有抑郁症,你知道鑫宿喜欢我,所以你想利用我让鑫宿痛苦是不是?为什么我没有早点留意到?”

    七朔惊怔的凝视着我,不答反问:“这就是你的怀疑么?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难道不是吗?”

    他的嘴唇轻微的噏动:“要是没有凶手我怎么会委曲求全这么多年都坐在轮椅上呢?”

    “你想让归家的人都因为你而自责!你讨厌伯父伯母!你讨厌鑫宿!你也讨厌我!所以你才用这样的方式让我们都不好过!”愤怒之下,我便脱口而出这样的一句话。

    “那桂菊蒂和郑纯锡又要作何解释?还有那通电话录音?”

    “说不定你就是那个benefctor,这根本就是你跟他们勾结好的,为了不露出马脚,你连楚芫栀都蒙在鼓里,电话里的声音也是你让人录下来的?”

    七朔不依不饶的问:“我只比她们大一岁,我要如何领养他们?”

    “我想是你母亲领养了他们吧,她去世后你就成了他们的口中的那个benefctor。”我臆测道。

    他面容一凛:“不管你怎么误会我,总之你必须和我订婚,你别无选择。”

    “休想,我不会再帮你了!”我毫不妥协说道,接着头也不回的跑出了小洋楼。

    身后回荡着七朔无能为力的声音:“临樱,你还真是很喜欢归鑫宿呢!你不也用你的方式否决我好和他在一起不是么?原来你比我想象中要自私得多!”

    等我看清脚下的山路时才发现自己已经离小洋楼很远了,这就样按着路面的纹络一格一格地走着,突然觉得有些无助,是我错怪七朔了吗?如果真的是那样,我是不是太过分了呢?毕竟那些都只是揣测啊!

    第二百一十九章:希望是什么反应

    天空是介于蓝与灰的颜色,稀疏寂寥的星光在天边忽暗忽明的闪烁着,像是不停眨动的眼睛。

    不知不觉间,居然走进了那片熟悉的灌木丛,果真只有这个地方可以去吗?

    穿过踩踏形成的小路,我就见到了那棵湖中树,柚子花无声的绽放着,空气中暗香浮动。

    再仔细一看,树上躺着一抹熟悉的剪影,我苦涩一笑,他又来这里了,因为睡着了并没有发现穿行在这泓湖水中的我。

    当我来到树下,才发现好久之前他给我做的秋千已经拆掉了,我站在树下静静地望着他,鑫宿,你一定很恨我,对不对?

    眼中浮起一片迷蒙的水雾,我转身打算往回走,如水般清浅的声线却从我的头顶上方意外的传来:“这就走了么?”

    “呃,你醒了?”我不得不回头仰视着鑫宿,他坐直了身子,洁白的柚子花瓣纷纷扰扰的落至他的双肩。

    鑫宿居高临下的乜斜我:“你是特地过来看我笑话的?”

    我摇了摇头:“不是,只是脚不听使唤把我带到这里来了,况且你有什么笑话可以让我看?”

    他抿了抿唇,似乎在回味我方才的话,然后疑窦丛生的问:“脚…为什么会不听使唤?”

    “我,我也不知道……”我感觉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好像不太好,透过鑫宿的发问,我才明白心里到底有多不甘,我不想和七朔订婚,我想和鑫宿在一起,可是却又像七朔说的那样我无从选择。

    鑫宿忽然一手指着胸口的位置说:“或许是你的心想来这里。”

    “如果我说是,你会怎么样?”我并没有正面的作答。

    他表情一滞,旋即说道:“大概…不会怎样……”

    我不知道他的回答是否据实,但我的胸口是一阵窒息般的难受,可他不会知道这样的一句话,给我内心造成了多大的波动。

    “所以在听到我和七朔订婚的消息时,你才一点反应也没有…其实这样很好,真的很好……”我苦不堪言的自说自话,至少在晚餐的时候他没有出言阻拦我。

    鑫宿眉心微皱:“那我应该是什么反应,或者说你希望我是什么反应?

    他问我的同时,我也在心里暗暗地问自己,是啊,我希望鑫宿是什么反应呢?希望他阻止我和七朔,然后我在告诉他,我会跟七朔订婚的,再一次深深地伤害他!这才是我希望的吗?

    “……”这次,我选择沉默。

    鑫宿莹亮的双眸牢牢地锁定着我,开口却是一副漫不经心的语气:“就是说,你真的要和他订婚了?”

    “……”

    “还是你并不想和他订婚?”

    “……”

    见我始终不搭理,他终于冷下脸说:“浦临樱,我在跟你说话!”

    “鑫宿,什么都别问了好吗?”我采取对他的表情视而不见的态度。

    沉默了些许,鑫宿忽然这么说道:“你一直这样仰着头和我说话,不觉得累么?”

    “好像是有一点儿。”

    “上来坐一会吧。”他拍了拍身边宽阔的树杈说道。

    “好。”

    我也没料到自己会答应的这般快速,鑫宿有些发怔地看着我,最后目光变得更加不可思议,因为我已经爬上来坐在他的身旁,耷拉着两条腿冲他微笑。

    “啊嚏!”就在这时,鑫宿打了个喷嚏,接着他下意识的吸了吸鼻子。

    “又感冒了吗?以后来这里的时候多穿一点吧!”我拿出一方手帕递给鑫宿,然后靠近他希望用自己微薄的体温驱散他身上的寒意。

    第两百二十章:忘了我

    鼻间飘过一阵低不可闻的香气,那是属于鑫宿身上独有的气息,带着令人心疼的味道。

    等我反应过来之际,鑫宿已经紧紧地拥抱着我:“为什么?为什么?”他一遍又一遍的问我为什么,声音绝望而凄楚。

    我霎时觉得空气变得好稀薄,想要回抱他的手最终僵在半空中:“鑫宿?”

    “从上学开始,就有很多女生想要接近我,但是我的冷漠轻易的就可以将她们打发走,我知道她们喜欢的不过是我的外表,这副没有用的躯壳,那个时候因为抑郁症我觉得没有人可以帮到我,甚至觉得活着还不如死了好,连吃饭都觉得是一件可以忽略的事情,白天我在学校睡觉,晚上来这里吹口琴,日复一日,得过且过,直到你出现了。一开始我真的很讨厌你,我讨厌你住在柚山别墅,我讨厌你像其他女生一样接近我,我讨厌你能用口琴吹出快乐的音乐,即便如此,你却没有被我的冷漠吓走,你会跟我吵,也会对我笑,还会为我哭,当你说以后我会守护你的时候,死了的心好像又重新活过来了,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归七朔的,但是当你喜欢上他的时候归鑫宿早已经喜欢上浦临樱了!”鑫宿松开我,眼中是一片空洞,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捶打着心脏的位置,一阵咕咚直响,“临樱,是你先走近我的,也是你残忍的推开我,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么?现在这颗心已经完全空了!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让我喜欢上你之后又这样恨你!”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喜欢我,是我,是我做错了……”我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数不清有多少。

    他像是在跟我说又更像是在跟自己说:“就是啊,归鑫宿为什么要这么喜欢浦临樱呢?他一直跟自己说不要再喜欢她了,可是喜欢她就像是喜欢口琴一样,因为在这颗心已经沦陷了啊,让他不能自休,明知道见到她心会痛,可是还是固执的想要和她在一起,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任何事物他都不可能提起兴趣的,可是她出现后,一切就都变了啊!”

    “不要,不要再说了,我和七朔就要订婚了!拜托你,不要再喜欢我了!”我萧索的坐在树上,泪水在脸上无意识的流动着,心中是一片难以解释的悲伤,看到了吗七朔,你口中自私的浦临樱到最后还是选择帮你,为了帮你甚至不惜伤害她最喜欢的人!

    “浦临樱,你真够冷情的。”鑫宿遽然推开我的肩头,说得不愧不作,“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表现出一副很关心我的样子,如果这一切都是因为归七朔,你大可不必这么做!因为他从来就没有承认过我们是兄弟,他恨不得我去死,如果你喜欢他就和他一样恨我吧!”

    “让我恨你,我做不到!”我摇着头,泪水源源而落。

    “……”

    “因为恨你我还要记住你,我想要忘掉鑫宿啊!所以鑫宿也忘了我吧!彻底的忘了我,而不是恨我!”说着我心如刀绞。

    他不动声色的看着我:“忘了你么?那你教教我,教教我怎么忘了你,怎么才可以不去恨你!”

    我一把抹掉脸上的泪痕,努力打起精神对他笑着说:“我以后再也不会对你好了!不会跟你吵,不会对你笑,不会为你哭,也不会让你误会了!所以鑫宿也不要再喜欢我了,只要鑫宿不喜欢我,恨也就不存在了,这样就可以忘记我了,今晚过后我们就忘掉彼此,好不好?”

    第两百二十一章:萤火虫传说

    半晌,鑫宿才淡淡地说道:“好,我成全你。”接着,他把妈妈的口琴递给我,“那么,在为我吹一次口琴吧…最后一次……”

    “好。”我接过口琴,那就吹一首快乐的曲子吧,至少不能让鑫宿察觉到我的悲伤。

    湖心的柚子树上,葵花籽般大小的萤火虫躲在细密的枝丫中,闪烁的绿色尾灯给柚子叶片的轮廓镶上了一层莹澈炫目的光芒,这样的意境,让我不由得握琴吹奏起一曲《萤火虫之舞》。

    习习地山拂过,萤火虫轻盈的飞舞,鑫宿笃志的看着我,嘴边扬起一抹忧闷透明的微笑。

    “那么,我也给临樱吹一首曲子算是作为回礼吧。”说完鑫宿摘下一片柚子树叶,吹奏起一曲《星夜低语》,我不敢相信的看着鑫宿,他真的是音乐鬼才啊,只是一片简单的树叶,居然能吹出比口琴更为直观,更加淋漓尽致的音乐。我相信,若干年后,凭借鑫宿的才华横溢,一定会轰动整个音乐界的!

    乐音已矣,鑫宿神色哀伤的问道:“临樱,为什么每个人都是孤单的个体呢?”

    “因为没有人能永远的陪着谁。”我轻柔的回答道,就像现在的我一样,无法陪在鑫宿身边。

    “不,你说的不对……”鑫宿执拗的摇摇头,眉宇间满是忧伤,“其实,每个人的灵魂都只有一半,另一半被上帝抛洒到人间,每个人终其一生都在寻找自己的另一半,而缺失的另一半便是你恋人,只有找到你的恋人生命才可以变得完整,可是上帝不会让每个人都得偿所愿的,有些人可能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