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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籁之音口琴上的泪滴第8部分阅读

    蔽在枫林里的山中教堂,洁白的石壁墙身有着些许裂纹,看上去似乎有点年头了,屋顶上的十字架伸向开阔无云的天空,而教堂外的草坪上满满当当的大长桌摆放着自助餐形式的食物,桌椅的一角都系着五彩缤纷的气球。

    草坪上落满的金红色枫叶仿佛代替了地毯,我拖着婚纱穿行其中,一踩上去便吱呀作响。

    “临樱,你先进教堂休息一会儿吧,我和你伯母要在外面待客,你父亲一会就到,七朔也留在这里迎接,订婚典礼待人来齐后才会举行。”伯父安排道。

    “好的,我明白了。”我顺从的点点头,走进教堂,脚下是抛光的大理石地面,穹顶则是浮华明亮的彩绘玻璃,一束日光投下,仿若神迹,再放眼望去,一百把宾客椅似乎象征着百年好合,而圣坛的耶稣神像前摆放着圣经的书架,顿时赋予整座教堂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气息。

    这时,我发现教堂内还有一间狭小昏暗的告解室,我不由自主打开门走了进去。

    神职人员和告解人处在同一间告解室里,只不过是用中间的一片网状木板隔离,除了能听见声音,彼此是见不着面的,当然这间告解室也不例外。

    我坐定之后,做了一个【三点阿门】的手势,然后闭上眼睛双手合十的说:“神啊,我有罪。”

    告解室里暗幽幽的,网状木板对面传来了人声,疑是肯定又疑是问句:“你有罪。”

    我原本以为告解室没人,想要在这里吐露心声,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回应我,而且那个声音听上去还有些熟悉。

    第二百三十五章:年轻神父

    “你,你是谁啊?”我一时慌了神,这座教堂不是为了给我和七朔订婚已经被伯父包下来了吗?怎么还会有其他人?

    于是,我将脸凑到网状木板前,极力想要看清坐在对面的是何许人物,大概是背光的关系,只能看见一团黑色轮廓的人影。

    “咳,咳咳。”那人清了清嗓音,声线粗了微许,只不过还是能听出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我是教会的人,也是这座教堂的神职人员。”

    我撇了撇嘴,表示怀疑:“可是今天归家征用了教堂举行订婚典礼,所有的神职人员都休假了呀。”

    “是,是这样的…归先生请了唱诗班的人,我也是其中之一,只是我到的比较早而已……”他回答的有些支吾,却又很合理。

    “原来如此,那我该怎么称呼你?”

    片刻,他才报上两个字:“神父。”

    “你是神父啊,现在的神父也会参加唱诗班?而且都这么年轻的吗?”因为chion老师也说他本来是可以成为神父的,他就很年轻。

    神父不痛不痒的回了一句:“你是来告解的吧,不说我了,还是说说你自己吧。”

    组织了一下言语,我尽可能的措词得体:“神父,麻烦你帮我跟上帝说,我要忏悔,因为我,说谎了……”

    “那你先告诉我,你说了什么谎?实际上每个人都会说谎,可人一旦说谎,就会用无数个谎言去圆最先的那个谎话,不过你若诚心忏悔的话,我想上帝会赦免你的。”

    “神父,我就是今天要在这间教堂订婚的新娘,可是这原本就是一个弥天大谎,所有人都被我和新郎的谎言骗了,而且就是因为这个谎言,伤害到了我很重要的人,可我在这么圣洁的地方自圆其说,上帝会原谅我吗?”我虔敬的问道。

    “这,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喜欢他才跟他订婚的么?”神父的声音听上去像是不解而吃惊。

    “他?”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你的未婚夫啊。”

    “其实我喜欢的另有其人。”我低语道,不觉得想起鑫宿哀伤的微笑。

    他不知就里:“什么?我需要你解释一下。”

    “我的意思是今天我将在这间教堂订婚了,不过是假订婚,而我这样做是为了配合七朔,七朔也就是我的未婚夫,他这么做是为了抓住六年前的凶手。”

    “六年前的凶手?”神父仿佛确认般的重复。

    “七朔在六年前出过一场严重的车祸,他的母亲也就死于那场事故,可那场事故并非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谋杀,大概是没有证据,当时的警方却排除了人为因素,因此凶手一直逍遥法外,七朔一面为他母亲的死难过一边害怕凶手会再度行凶,六年来一直假装双腿残疾,神父,你可以想象吗?一个人好端端的人,明明可以走路却不得不一直坐在轮椅上,这是何等的痛苦啊!”

    “他,他的腿可以正常行走?”

    “嗯,正是因为这样暗藏六年的凶手似乎才没有动作,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出现后,凶手却又开始制造出各种暗杀事故呢?而且七朔告诉我说,只要我假装跟他在一起就能引出凶手,这点太不符合逻辑了,我跟七朔假装交往再到假订婚跟引出凶手有何关联?”

    ps:亲们能猜出告解室里的神父是谁吗?提示一下,是临樱认识的人哦!那么到这里,本文就要接近完结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下跪

    “听起来这是善意的谎言,既然事出有因,你又是情有可原,愿主宽恕,至于那个凶手…迟早会得到他应有的报应的。”神父听我说了一大通,这么官方的回复我。

    “那么我就借你吉言了……”说出来感觉一下子轻松自在了许多,我只希望今天真的可以抓住凶手。

    “有帮到你就好,原本我只是想在唱诗班到达教堂前在这里休息一下的,那么送佛送到西,等会你要跟不喜欢的人在这间教堂里假装订婚吧,告诉我你喜欢的人是谁?我可以帮你转告上帝,我想他会理解你的,这样你们的订婚也就不作数了。”

    “我喜欢的人是……”

    奇怪的是神父随着我的回答而抽气,是错觉吗?这个答案好似对他来说很重要。

    “临樱,临樱,你在吗?”不等我说完,告解室外,伯母焦急的声音不适时的响起。

    “抱歉神父,是我伯母来找我了。”如果再跟神父说下去,怕是伯母也会知道的。

    “你还没有告诉我……”

    “我想我得走了。”我匆忙的关上告解室的门走了出去,“伯母,我在这里。”

    伯母直直地走向了我:“临樱,教堂里没人吧,你刚才在跟谁说话?”

    “没有啦,我在跟上帝告解,您怎么进来了?我爸到了吗?”我知道神父在告解室里应该能听到我和伯母的对话,但我还是旁若无人的说着,神父说他是来这里休息的,应该不想再被人打扰了吧。

    伯母摇了摇头:“哦,还没有,只是伯母忽然想到有些话必须要对你说。”

    我理了理透明的头纱,将发丝拢到耳廓:“这样啊,是什么话?那我洗耳恭听了。”

    伯母保养得宜的脸上出现了悲伤的神色:“临樱,鑫宿跟我说一年多的相处,他对你的感情逐渐加深,他已经爱上你了,为此他才会成全你和七朔,但是作为鑫宿的母亲,我还是想认真的问你,你真的要跟七朔订婚?这就是你最后的决定吗?”

    “鑫宿他,他爱我?”我犹如当头棒喝,心中像是饱尝了柚子果实的味道一样,亦甜蜜亦苦涩。

    爱?多么沉重的名词,说喜欢我的人可能很多,但说过爱我的却没有几个,印象中似乎只有爸爸和英年早逝的妈妈。

    伯母目光沉沉的望着我:“是啊,那孩子真的很爱你,而且我看得出来,你和七朔在一起令他非常痛苦,所以你要不要再重新考虑一下?”

    沉默了片刻,我终于开口:“对不起伯母,我想没这个必要了,我还是会跟七朔订婚。”

    毕竟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只要跟七朔订婚就可以引出凶手,我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上临阵脱逃呢?

    见我不为所动,伯母两手握住我的掌心:“临樱,那伯母求你不要跟七朔订婚,你们取消订婚吧!”

    “伯母?”我歪了歪头,伯母怎么忽然反对我和七朔订婚了呢?

    “你要是和七朔订婚了,鑫宿该怎么办啊?”伯母不再看我,而是低头跪在我面前,声音是从未有过的低声下气,“你不喜欢鑫宿没关系,只要不跟七朔订婚就好,不要让他们两兄弟反目成仇,伯母求你了。”

    原来伯母不只是为了鑫宿,也是为了七朔,我不禁有些羡慕七朔和鑫宿,为了他们,伯母放弃了长辈的尊严,居然向一个晚辈下跪,这就是所谓的母爱吧!

    我使劲想把伯母拉起来:“伯母,你别这样,起来啊。”

    第二百三十七章:迷|药

    “你要是不答应我就长跪不起。”伯母是一脸的悲切,行为和言语却在变相的逼迫我。

    我也只好跪下身去,纯白的婚纱宛如瞬间绽放的柚子花铺撒一地:“伯母,我有非得跟七朔订婚的原因啊。”

    伯母的眼中满是疑惑:“是什么原因?”

    我苦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总之你们以后就会知道了。”

    “所以说你无论如何都要跟七朔订婚是吗?”

    “没错,希望你可以祝福我们,快起来吧,你这样太有失身份了。”说着我扶起伯母。

    “对不起临樱,你喜欢七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伯母为难你了。”

    “没有,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也是为了鑫宿着想嘛!”我不想让伯母觉得尴尬,便代为说项。

    “你能明白就好…既然如此,临樱,你后面的头发有点乱了,我帮你重新梳一下吧。”

    “嗯,谢谢你伯母。”我顺从的转过身背对着伯母,那时候的我,完全没有感受到空气中酝酿着阴谋的味道。

    “谢什么呢!马上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太见外了。”可就在这时,伯母并不是拿出梳子给我梳理头发,而是用一块手帕捂住我的口鼻,随即,耳边响起她清雅而阴狠的声音,“浦临樱,本来我还挺喜欢你的,不过,我已经给过你选择的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要的,你可别怪我,真是没想到,我会因为你这个小丫头亲自出马,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姜还是老的辣,你们想跟我斗,还嫩着点呢!”

    伯母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弄不清现在是什么状况,更不知道该如何应应对,但此刻我已无暇多想,因为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唔,唔唔唔……”我本能的挣扎起来,可是手帕上面浸有迷|药,很快我就觉得意识有些恍惚了,身子也软了下来,伯母这才放开了我,我倒在冰凉的地上吃力的说,“要是伯父和我爸发现我不见了,他们一定会来找我的,七朔和鑫宿也会来找我的。”

    在归家,可以说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伯母了,一方面是因为伯母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另一方面是因为她是鑫宿的妈妈,我喜欢鑫宿,当然也会爱屋及乌的喜欢她,所以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会做伤害我的事情。

    “你以为我会让他们找到你吗?待会的订婚典礼将会演变成新娘逃婚不知去向,之后我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收拾掉你,再去处理归七朔…对了,再告诉一件事好了,我已经派人找到了那两个叛徒,不用说你也知道是谁了吧……”

    “你!”我抬起手指着伯母,食指却不住的哆嗦,“我,我不会放过你的,你把菊蒂和郑纯锡怎么样了?”

    现在由不得我不信了,没想到伯母就是六年前那场车祸的始作俑者,也就是菊蒂和郑纯锡的幕后主脑,她不仅想要加害七朔,连菊蒂和郑纯锡都不放过,她的所作所为鑫宿知道吗?如果鑫宿不知道,他知道后该有多难过啊,这真是太残酷了,枉我还以为凶手是个男人,也正是如此,所以一直没有怀疑到伯母身上。

    “想知道?哼,我偏不告诉你,有时间担心别人不如先担心你自己吧,你先睡一觉好了,这个迷|药可是够你睡上七、八个小时的。”

    我看着伯母,眼前好像出现了两个她,接着是更多的她,是眼花了吗?我甩了甩头,不好,是药效发挥作用了,连眼皮也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第二百三十八章:阴谋

    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我只好用膝盖撞向一旁固定在地的宾客椅,我想痛感会驱散乙醚,似乎是磕破了皮,发软的双腿恢复了知觉,我再一次发起撞击,疼痛如蚂蚁爬遍全身,鲜血从膝盖流至洁白的小腿,我知道神父还在告解室里,我扶着宾客椅站起来竭力叫道:“救命啊,救命。”

    “浦临樱,你果然是个大麻烦,怪只怪你太聪明。”说完伯母一记手刀劈向我的后颈,我只觉两眼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苏美戏将昏过去的浦临樱手脚并用麻绳绑住,嘴巴也用黑色胶带封上了,这些都是她事先准备好的,然后她把浦临樱拖到了耶稣神像的背后,这才从偏门走出了小教堂,她的阴谋六年前没有被发现,现在也不会被发现,永远都不会!

    告解室里,被浦临樱当成神父的归鑫宿一直听着苏美戏和浦临樱的对话,但他无法看到外面的具体情况,直到他听到浦临樱的呼救声,他想要冲出去帮她,可是他彷徨了,出去就意味着揭穿,留下则意味着懦弱,一个是至亲,一个是至爱,他该怎么抉择?

    外面似乎没了声音,归鑫宿冷黯的打开告解室的门走了出去,苏美戏和浦临樱都已经不见了,他知道苏美戏一定是弄晕了浦临樱,可归茂荣就在教堂外,苏美戏不可能公然将浦临樱带出去,那么,浦临樱应该就在这座教堂的某处,他开始在教堂里寻找,她会把临樱藏在什么地方呢?

    教堂外,苏美戏行若无事的回到归茂荣身边继续迎客。

    “美戏,你刚才去哪儿了?”归茂荣为半路消失的苏美戏感到不悦。

    “可能是昨晚吃坏肚子了,我去了趟洗手间。”苏美戏随机应变的谎称道。

    归茂荣的不悦霎时转化为低哑的关心:“难怪去了那么久,肚子好点了吧?”

    “找洗手间花了点时间,现在好很多了。”

    “嗯,那就好,客人差不多到齐了。”

    “茂荣兄。”一位衣冠楚楚的的中年男子向归茂荣和苏美戏走了过来,中年男子留有干净利落的蓄须,像是经过岁月的洗磨更显成熟迷人。

    “茂荣,是越斌来了。”苏美戏对归茂荣说道。

    浦越斌打量着风姿绰约的苏美戏说:“这么多年没见,嫂子还是这么漂亮。”

    “……”苏美戏笑而不语。

    浦越斌又将视线转移到归茂荣身旁的秀颜少年身上,因为是坐在轮椅上一看就知道是谁了:“这么说,临樱选择的是七朔?”

    “七朔,还愣着干嘛,这个临樱的父亲,十一岁的时候你们见过。”

    归七朔这才记起来,十一岁那年,在他母亲的葬礼上,浦越斌是有来过的,身边还带着一个身着黑色连衣裙安静的像是不存在的小女孩,那个女孩就是临樱,当时因为母亲的死他沉浸在悲伤中,但还是注意到了她。

    归七朔像受了启发似的叫道:“岳父。”

    “好好。”浦越斌拍了拍归七朔的肩膀,眼神带着出奇的信赖,“今天我来,不光是参加小女的订婚仪式的,我还带来了个新项目,希望七朔可以负责。”

    “我不会让您失望的。”归七朔接受道。

    苏美戏咬了咬牙,新项目,等下我看你们浦家颜面何存,虽然归家也会被殃及,但总比……

    “一年多没见临樱了,她人呢?快让我见见。”浦越斌和颜悦色的问道。

    第二百三十九章:失踪了

    苏美戏带着唯恐天下不乱的笑意说:“临樱就在教堂里。”

    浦越斌念女心切:“那我们快进去吧。”

    这会儿,乐真儿站在大长桌前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点心,她忽然发现了裹着黑色神父服的纪举霖:“哇,chion老师,你竟然可以把神父服穿得这么好看啊。”

    “是么,不会很奇怪?”纪举霖双手敞开撑起神父服,一板一眼的问道,这是他第一次正式穿上神父服工作,也算是了却自己一直以来的一个心愿。

    就因为一件神父服,两人攀谈起来。

    乐真儿摆摆手:“完全不会,你简直就是为成为神父而存在的,不过不行,你要是真成了神父就不能和菊蒂在一起了。”

    “我会成为神父的。”这是纪举霖轻松带过的一句话。

    乐真儿以为他说真的,立马游说:“我开玩笑的,其实比起做神父你更适合做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