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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天师第4部分阅读

    有信心!”武子威咬定决心要学。

    毛盾暗自想笑,他仍给他一点希望:“看你慧根,大概三年就行了;现在先把你学会的东西耍一遍,让我看看你的功力到底是何程度?”

    武子威果然言听计从,立即耍起绝学。

    瞧他年纪轻轻,一身武功已不在一流高手之下,可见那二娘一直在细心照料,尤其那狠劲更让你觉得他是头野兽完全以扑杀敌人为目标。

    毛盾边瞧边记边学,他已从武子威身上瞧及金武堂绝学一个轮廓,只是这小子耍的武功有许多偏门怪招,看似无用,却招招暗藏杀机,毛盾对武学虽然涉猎未深,但瞧上几服,已能猜出那些暗招或许是二娘自创的。

    看样子那二娘大有栽培儿子而夺权于金武堂之势。

    猛招耍完了,毛盾再探其内功口诀。

    武子威为了学那怪功夫,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好毛盾记忆并不太差,光听一遍即能记个七八分,假以时日,不难窃得全部口诀。

    待武子威吐得差不多,毛盾才略施手段,教他那所谓缩骨穿洞功夫,光是要他练缩骨功,就逼得武子威把头塞往树洞而塞得皮破血流,他却乐此不疲,可见得这小孩亦是嗜武如狂者。

    如此混了三天,除了桂香送饭之外,倒也无人前来。

    毛盾已能了刍这小子所学武功路子,差的只是在火候修为,那得靠自己苦练了。

    至于武子威也学习毛盾传授的那几乎是涉猎过缩骨功即会使用的简单口诀。

    他练出了一些心得,勉强可将五指挤入树洞而大为高兴,终于有了收获。

    三天后,桂香已告知武子威可以回去了。

    虽然有些依依不舍,但武子威想及日后随时可以去找毛盾,也就乐得先回去向母亲耀武扬威一番再说。

    至于毛盾还是不动声色回到玉竹轩,他问及二娘可有找他,桂香则回答她正为找寻杀害黑风手的凶手而忙得不可开交。

    “找到凶手了?”毛盾问。

    “哪有。”桂香目露厌恶:“把金武堂上下搞得一团糟,她还与大少爷争执,有得斗了。”

    “大少爷回来了?”

    “嗯,早不回,晚不回,偏偏这时候回来,他跟一娘一向不合。”

    “堂主呢?他不此面摆平?”

    “唉呀!那二娘就像马蚤女人、疯婆子,谁也别想摆平她,愈弄她愈是故意。”

    毛盾倒对二娘那个性了解一二,心想这样也好,如果金武堂闹得分崩离析,岂不替自己省了不少麻烦。

    回到玉竹轩,桂香已有事它去,倒是武灵玉似等不及,地立即前来探望。

    毛盾一脸笑呵呵,却说出在迎松林如何耍武子威及偷学功夫一事。

    他自恃武灵玉又聋又哑,根本听不清,遂口不遮拦:“其实他家的功夫果然有点门道,我不学全,怎能在日后跟你们较量,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的,我一向恩怨分明。”

    武灵玉不知他在说什么,呆傻傻地愣在那里。

    毛盾瞧她模样,但觉想笑:“别愣啦,人在江湖,谁不想有好武功,免得受人欺负,我现在便是为防止受人欺负而做种种努力,希望你多多帮忙。”

    见着毛盾拱手做九十度躬身为礼,武灵玉反而觉得困窘而露出笑意,她指着鸟笼,不知何时已有儿只喜鹊停在那头啾啾轻鸣,看来果然有几分春天气息。

    毛盾当然陪她赏鸟一阵,待她辞退时,自己才回那工具房,准备休息。

    然而他刚要躺往床头,却愣住了,因为床上早被人写了几个红字,字字巴掌大:“小心泄露身份,二娘在查内j。”

    没署名,却把毛盾吓坏,他赶忙将字条搓成一团,心头怦然不止。

    那人是谁?为何要留下警语?

    最让毛盾惊心动魄的是,那人竟然知道自己潜伏身分?若真如此,自己简直是他刀上肉,随时有被拆穿截杀之可能。

    可是,他又为何要留下警语?

    莫非他也是潜伏金武堂中的另一秘密份子?

    毛盾实在猜不透,摸不着,一颗心老是忐忑不安。

    该怎么办?

    毛盾当机立断,看样子,金武堂不能久呆了,倒不如先窃得什么武功秘籍之后,然后远走高飞。

    心中有了决定,他开始计划如何盗取秘籍。他已想及武子威曾经提及他爹闭关练功,不必说,那里一定有特殊武功了,正合自己目标。

    他计划如何到达那地头,然后,找机会下手。

    深夜。

    毛盾利用茅山忍术,潜向武向王可能居住的金武堂,然而却在金风阁发现那武子威,他正潜在一处窗口往里面偷瞧。

    毛盾一时动心,想知道他在偷瞧什么。可是自己武功太低又不敢太靠近,左想右想都不得方法,只好捡起细石,猛往那窗打去,咔然一响。

    武子威笨得猛喝:“谁!”那里头也喝声谁,一道红影暴射出来,见着人就想出杀招,但手一抬,始瞧清武子威,她惊诧道你?“

    “不是我……”武子威颇为困窘。

    他想说砸石头的不是他,那二娘却认定他就是偷窥者,冲他喝道:“不是你是谁?”

    “我……我……”

    “有什么好看?敢看老娘洗澡?”

    毛盾一时惊诧,往那二娘瞧去,她果然只披上红裙袍,连裤带都没系上,举手抬足之间,胸口袒开不少,嫩白酥胸半露,冒着白气,准是刚从浴水跳出来,心下暗自窃笑,这小子果然邪,连他娘洗澡他都偷看。

    瞧他似乎并无悔意,反而有丝得意:“谁叫娘躲在里头有说有笑,我只想看个究竟。”

    “奇怪,老娘洗澡唱道哥他不行?”二娘媚态顿生,呵呵直笑。“我看你是练功练过头,欲火焚了身,哪天该替你娶个老婆,省得老是打你娘主意。”

    “要挑像娘这么漂亮的。”

    “当然,否则娘才不许你碰,有辱门风!”

    那二娘将武子威楼入怀中,笑的更媚,那武子威似乎也是色眯眯地陶醉在他娘|乳|房之间,乐得钻钻扭扭,大饱艳福。

    毛盾直叹世风日下,竟然有此母亲,这小鬼迟早会变成色鬼,说不定还会危害武林。

    二娘把他抱进屋子里头,不知是替他洗澡,还是两人一起洗,泼得水花啦啦响,笑声四起。

    毛盾瞧得直摇头,但是又能如何?他家的事,自己管不着,还是办正事要紧。

    他正待动身之际,忽而二娘又发出声音:“笨死了,偷瞧还被我抓到!”

    “若不是有人丢石头,我才不会让您发现呢!”

    “什么?有人丢石头!”

    毛盾闻及此,心知要糟,正准备开溜,然而那二娘却迫不及待地再射出窗口,怒目扫向四周,毛盾眼看是逃不了了,只好再伏于花丛中,希望能躲过此劫。

    “是你!”

    二娘突然发现有人,惊心叫声立即敛住。

    毛盾亦是惊诧不已,此时此刻又有谁在此?他偷偷移往右侧屋顶,那头立着一位青衣人,由于距离太远,无法瞧清面目。

    那二娘似是怕人发现,急招手,随即先掠回屋内,那青衣人也掠过来,毛盾瞧清了,却是青衣蒙面,无法瞧清面目。

    他贴在窗口,似等着二娘打发武子威,那二娘也不麻烦,一指点晕他,已示意青衣人潜入房中。

    “会是谁?他找二娘有何事?”

    欲探真相迫得毛盾冒险逼近窗角,里头声音已传出:“把武向天杀了。”

    那青衣人反问:“何时?”

    “愈快愈好。”

    “现在?”

    “随你!”

    那青衣人似想邀功,当下轻轻一笑,立即射出窗口,飞掠向屋顶,眨眼消失在夜空。二娘已冷笑起来:“想跟我斗?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冷笑中,他又拍醒武子威。茫然不解的武子威哪知方才之事,仍自不解地问道:“方才……”

    “休敢骗你娘,那是给你的教训!”

    “没有啊,真的有人丢石头。”

    “谁丢都一样,连人家在背后你都没察觉,照样该罚。”

    母子俩又自打得火热,笑声不断。

    毛盾惊心不已,这二娘心性果然狠毒,为了白天争执,晚上竟然找来杀手想把大少爷干掉。

    他想阻止此事,前去通知大少爷,但想想自己处境,以及与金武堂恩怨,他还是狠下心:“算了,反正一堆恶徒,死有余辜!”

    他还是照计划进行,趁机摸向金武堂。

    那是二层楼宫殿式建筑,最高飞檐处各挂了八盏大灯笼,足可将四周照个通明,守卫除了地面,连屋顶都派驻四人,戒备之森严可想而知。

    毛盾潜至此,已无计可施,眼看这楼阁独立于天井花园中央,四周不连墙不措廊,想偷偷潜过去都不可得,也不知武向王怕什么,武功已排名天下第一,还需要那么多守卫来保护他?

    实在无计可施之下。毛盾只好将计就计了,立即挺身而出当真往正门奔去。

    守卫立即拦过来:“谁!来此做什么?”

    “我,大少爷有危险,二娘要宰了他!”

    “二娘!”

    “快让我进去禀报堂主,迟了就来不及了!”

    那守卫头领似也老江湖,见及毛盾直撞大门,而且一副失魂落魄,真似有此事,当下很快追上去,将大门打开,里头交给守卫,他静声说道:“禀堂主,有急事……”

    “何事?”声音似来自四面八方。

    毛盾等不及了:“二娘要宰了大少爷!”

    “她敢!”

    动怒声音未落,一道谈黄身影已从左侧玄门闪出,毛盾真真正正瞧及这位天下第一高手,他人高马大,魁梧中又见秀气,灰发淡白却梳理整齐,岁月在他脸上并未留下多少皱纹,倒是两道浓眉深深锁紧,那两道“人”字纹十分深沉,不怒而威,两眼如电,正瞅着毛盾,以及他手中的一张纸。

    毛盾立即下跪:“堂主快救救大少爷!”

    他方伸手交出纸条,武向王早伸手将纸条吸向手中,这一瞧,更形震怒!转向守卫头领,说声“加强戒备”,一个掠身已穿窗而去。

    守卫头领想回话,已不见人影,他只好径行决定如何加强守备,倒是目前的毛盾又该怎么安排?

    毛盾是浑身发抖,满脸恳求:“我通风报信,二娘知道会宰了我,让我先躲一晚如何?”

    守卫领当下点头:“好吧,就在这里,不能乱动。”

    “我知道。”

    瞧得毛盾楚楚可怜,守卫头领还将身上外衫脱下裹在他身上,再次叮咛别乱走动,他方自走出去,喝令加强戒备。

    毛盾诡计得逞,心头颇为得意,此时他之所以敢当面混进堂主住处,早巳存不成功便邀功之意。

    如若能找到秘功之类的秘籍,他立即开溜,若无法找到,也能通风报信得到信任,日后将更有益处。

    他稍做打盹,但觉外头已稳定之后,才小心翼翼潜往方才堂主掠出之门扉。

    刚进去,除了几张喝茶用的茶几及太师椅靠在内墙之外,只有几幅字画,然后是一道长梯靠在右墙,那该是通往二楼之路。

    毛盾考虑是否要上二楼,因为二楼留有灯光,若不小心容易将影子投向窗口而被发现。

    然而来都来了,不上去瞧瞧,实在可惜,于是他伏着身躯爬向二楼。但那里陈设跟一楼大同小异,倒是左右侧各自多了两扇门,却是闭着的。

    毛盾可不笨,那武向王如此紧急冲出,根本不可能将门关上,照理说,他不应该在里头了。

    那会是在三楼?结果三楼也差不多,几扇门都是紧闭着,他大胆推开,一间雅房,一间书房,一间寝室,不像练功的地方,又潜入书房探了一圈,除了经书子集之外,根本没那所谓的武功秘籍。

    他再潜回二楼,状况和三楼一样,书房还多了画室,照样找不到要找的。

    “难道另有暗门之类?”

    想及此,毛盾不禁失望,若真有此设备,自己恐所非得花上时间寻找不可。

    算算时间,自己也溜上来半刻钟,得先回去,待无状况再开始新探察。

    他很快溜回原处静坐半晌,但觉外头并无异状,他很快又潜入那间茶房,方才未仔细观察,并未探出异状,现在冷眼一瞧,突然觉得那通往最里头那张太师椅前的红地毯掀了一角起来,这在庄严地方是不可能发生的。

    “莫非方才堂主一时情急……”

    毛盾心下大喜,他觉得武向王能够如此快速蹿到外头,似是不可能从二、三楼倒纵而下,那么他该是在一楼了,甚至是某个秘密地方。

    他很快掀开地毯,琥珀般大理石分割得平平整整,瞧不出一丝破绽,他用手推去,并无动静。

    然而他已肯定,这必定是一道秘门,否则那接缝处不可能连一些灰尘细沙都没有。

    还好,找秘门是练有忍术者的特长;毛盾只要加以留意,已发现左墙那一幅仕女图挂的正正中中,本该一幅就够了,它却都挂两顿小不溜丢的小仕女图,不知在凸显什么?他伸出两手,同时往两幅较小仕女图扯去,力道传向上头钉架,他以为秘门必定地开,结果是一无反应。

    毛盾皱眉又瞧向钉架:“奇怪,这明明是最不显之处……”

    他不信邪,当下改扯为按,同时往两根金色钉架按去,这一按,银架果然陷入墙头两分,毛盾欣喜万分,很快瞧往地面,那地毯尾端大理石果然往下陷。

    毛盾顾不得思考,立即潜入秘道,大理石很快恢复原状,里头传来谈谈青光。他仔细瞧瞧,每隔几丈,即嵌有夜明珠,光线正从它身上传出。

    这下撞对路子了,毛盾很快顺着石梯走入秘道,一连闯了几间秘室,各种设备不同,有的摆有炼丹炉,有的置有类似洗澡用的大铁桶,外加许许多多小铁桶,也不知是何功用。

    毛盾无心去想它,他只想找到秘籍。在连闯六间秘室后,他终于发现药味充斥的书房,里头除了药物,另有书桌,桌上堆置不少典籍,毛盾翻了一下,全是武功招式及口诀,但却凌乱得很,武向王似乎也在自创招式,这并非他所要的,他需要整套才有用处。

    “如果我是他,我会把最重要的秘籍放在哪里?”

    毛盾以心同此理的方式开始找寻比较怪异的地方。他先搜遍书桌,再注意堆满药物地方,然后是墙面,这里并无夜明珠是靠左墙那里有个立地式铜铸油灯,像桌脚定在那里,顶端是碗大火盆,火焰正蹿冒着,那表示武向王方才是在这里了。

    他正在这里做什么?研究武功?

    像他已是天下第一高手,还那么勤于研究武学,若非己嗜武如狂,很难让人想出其他理由。

    毛盾并没继续想下去,他已注视那铜烛台,灯蕊粗如手臂,但焰火燃烧却不冒烟,显然是上等货,不只是蕊心,连燃油都是上等货,那使得火焰呈谈青色,要比普通油灯亮得多,或而说是跟瓦斯灯效果还差不多。

    那油斟得满满,甚至灯蕊都还刚燃不久,焦炭处仍见白心。

    “难道是刚换上去?”

    毛盾不认为如此,他想必定才点燃,否则急勿勿的,武向王根本来不及换这些东西。

    他开始注意灯架,促手撼去,是三支钉子钉在地面,嵌得很死,根本移动不了,他模向铜碗,它受着光热,像烙铁般烫人。

    他仔细深思后,找来书本裹向铜碗以隔热,然手轻轻扭动那铜碗果然转动了,他心下大喜,很快而小心翼翼地转开,就像丝般脱开螺帽似的,那铜碗已离开支架,居中出现小臂粗深洞,毛盾伸出食中指往里边夹,拉出几条灯蕊。

    毛盾不信,把灯芯全部抽出之后,拿出那茅山信物阴阳镜,向着光线往里边照,果然另有花样,他很快拿出随身携带小勾勾,把它勾出来,映眼即是“秘籍”两字,他再翻阅,当真是无上武学。

    他欣喜若狂:“老狐狸果然阴险,竟然藏在这种地方!”

    他很快将秘籍塞入怀中。

    为了怕武向王及早发现他找来一本差不多旧的书本往里垫,如果他不取出,根本不知东西已被窃走。

    随后他又把指租灯蕊塞回深洞,然而取出容易装入难,任他如何塞,总是无法整齐恢复原状,尤其是那条较旧较黄者,总会凸—节出来。

    他很想把那节扯去,真的去扯,谁知只这一扯,照他认为这种力道不可能扯断,灯蕊却断了。

    他先是一愣,正想自嘲说“如此也好”之际,却又发现被扯断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