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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天师第31部分阅读

    ,但我希望你别胡乱指责我丈夫是假的,这对我们实在伤害太大。”

    江海光闻及那银子可能拿成,一颗心已怦抨乱跳,一百两啊,几乎是他前半生所有的收入:“其实也是为夫人好嘛,不过我现在是手头紧了些,所以才想跟夫人借点盘缠。”

    阮月仙摆出一副同情脸孔:“好吧,银子我借给你,但为了让你明白我丈夫并非你所说的人,你可愿意跟我回去验明正身?”

    “要到你家?”

    “顺便取银子,我没带在身边。”

    江海是有些怕,但百两银子实在诱惑太大,他终也点头:“好吧,谁叫你先生如此像我朋友,我实在有必要证明一下。”

    “那请吧。”

    阮月仙表现出妇道人家不宜抛头露面之态,很快地转身离去,并未瞧及江诲是否跟上,但她明白这家伙只要有钱可拿,任何龙潭虎岤也敢闻“

    江海果然跟得紧,发财梦与不祥齐上心头,但发财梦仍是重些,他情不自禁。

    阮月仙很快引领他进入天龙阁,经过守卫也没敢问,因为主人办任何事,他们都无权过问。倒是江海连连拜礼打哈哈,惹得守卫斜眼相视。

    守在阁楼里的李平乍见她把人引来,吓得浑身不自在:“这婆娘在搞什么花招?”一时没主意,干脆先躲起来。

    阮月仙果然落落大方请他进入屋内。

    江海心生怯意,也被阮月仙落落大方的态度慑住。但一踩入里头,又被一大片绣有青龙黄地毯以及皇宫般豪华雕梁所迷惑,这里随便一样瓷器或鸟屏风都可能让他吃一辈子。

    “好豪华啊……”

    江海东张西望,简直进入宝窟般惊叹不已。

    “这些都是先人留下来的、请坐。”

    阮月仙把他引到常用的八仙桌前,那儿随时摆着酒菜,江海光闻及酒香,喉头即猛吞口水而痒了起来。

    “想喝两杯?”阮月仙立即替他倒酒。

    江海的确想喝,但他还是忍下:“不妥吧,我是来搬银子的。”

    “有何关系,我还想跟你闭聊呢!”

    阮月仙深情一笑,故意掠了一下头发,在她举手间,衣服为之蹦紧,那坚挺的胸脯立即凸显出来,正好面对江海眼睛部位,简直是要命的挑逗。江海已忍不住抓起酒杯,咕噜地一口灌个精光,说话已显得结结巴巴:“不知少奶奶要聊什么?”

    “当然是有关我丈夫之事,”阮月仙道:“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你是说勒索你丈夫?呢,不不不,你是说你丈夫很像我朋友这件事?”江海大拍胸脯:“放心,昨天除了我,没人知道,我可以发誓。”

    “我相信你。”

    “那银子呢?”

    “我马上拿来。”

    说着阮月仙已往隔壁房间行去。

    江海立即躲向门缝想偷听,岂知木门突然猛力弹回打得他鼻子生疼带发红,他闷痛想叫却又把声音吞忍下来,赶忙走回桌前,偷喝几杯酒,想借着酒掩去红鼻子窘状。

    “好痛……”他边揉边喝。

    阮月仙拿出一口小箱子,对于江海种种她都看在眼里,笑在心里,莲步移来:“相公,这些该够了吧,您点点看。”

    箱子往桌上一放,盖子一掀,白花花银光四射早打昏江海,他像抚摸女人躯体般抚抓着银子,这比抓着什么都来得过瘾跟实在。

    “银子,真的是银子,足足有一百两啊!”

    激动之余,无法自制地猛灌美酒,他似乎有些醉,有些眼花。

    “你数数看对不对?”

    “对啊,没错啊……”江海认真数,但数到一半就乱了。

    阮月仙似在开他玩笑:“错了。好像还少了一锭,你还是数清楚的好!”

    “真的吗?……别骗我喔……。”

    江海又重新数,但数不了一半已软趴桌上,似已醉倒。

    阮月仙轻笑着,又自叫声“数错了!”江海立即会抽起身子叫声“是吗?”,然后抓模几下银子,还是沉趴桌面。

    “简直是死要钱!”阮月仙嘲笑两声,转头轻叫:“出来吧!”

    紧张不安的李平这才从另一房间走出来,他急道:“你疯了?

    在这里杀人?“

    “总比在外面好。”阮月仙冷服一瞄:“放心,他还死不了,只是中了迷酒昏迷不醒而己。”

    “可是既然来了还留他做什么?”李平心中也是矛盾,他只是想处理掉那烫手山芋。

    阮月仙又白了他一眼:“你得了失心疯不成,一下子说东、一下子说西,留下他是因为伯他有同党,在见他没回去很可能自动再送上门,至少还可以留他追问。”

    “他不是说过他没同党吗?”“天下就只有你们两个混蛋?他那些狐朋狗友不是同党?”

    李平摸摸鼻子,被骂得不是滋味。

    不过他还是说了:“像他们这种朋友是不会管对方死活的,自己都照顾不了,哪还有时间去照顾别人。”

    “我不管了,反正你屁股那个疤痕被他说个正着,你自己看着办吧!”阮月仙一甩头,摆明不管了。

    如此一来,李平反而束手无策。

    他如此鬼叫也只不过是为了自身安危,而这些全是阮月仙策划。他终于屈服了,使出美男计般腻向她:“我错了,不该如此胆小,你原谅我嘛。”

    脑袋猛钻阮月仙胸脯,逗得她浪浪直笑,忸怩推斥:“好啦,少色了,有人在场你还如此!”

    “那又如何?有你在,我什么也不用担心。”说归说,李平还是移开身子,让阮月仙有时间处理江海。

    “暂时把他囚在这里,若无状况,再收拾他。”

    “全依你。”李平道:“可是外面守卫已看见有人进没人出、未免起疑吧。”

    “你这少堂主怎么当?不会传令下去这人有嫌疑暂时扣在这里,当人属下的谁还管你的事,真笨!”阮月仙两眼真想绞死他。

    李平这才恍然:“我真的是被事情吓坏了,冒充人家就有这个缺点,我立即改进!”说着就想出去交代:“要不要派人看守?”

    “行吗,他要是醒来,语无伦次乱了说、你招架得了?”阮月仙冷道:“只要交代加派人手在附近即可。”

    李平干笑:“还是你行,我看先把他绑起来好了。”

    于是两人找来绳索将江海捆死。

    那江海连昏迷都把银子扣得紧紧,使得李平费了一大把劲才拨开他手指,一声“死要钱”是免不了。

    他不禁也想起自己未发达之前,是否也会像他一样死抓着钱不放呢?答案似乎是肯定的。

    他更觉珍惜这身份之重要。

    人已绑在三楼钟塔顶,耍救人还得经过他们才行。

    李平也将状况传出去,守卫是围上来却仍在池那边,根本不碍事。

    似乎一切都得到圆满结局。两人又过了个甜蜜浪漫夜晚。

    第二天一早。

    阮月仙已把李平催起来:“该回去上班啦。”

    “现在?我不是有受伤借口?”

    “练武的人受点伤算什么,你该去探探有何动静,尤其顶楼还有一个人。”

    这话倒说醒李平。他虽不大愿意回金武堂,但有了状况他还是得走一趟才安心。

    于是他很快穿衣刷洗,连早餐也免了即想过门前去,他忽而想到什么。

    “你一个人怕不怕?”李平乃指另有江海在此。

    阮月仙懒散瞄眼一笑:“倒关心我来了?怕什么,从头到尾。哪件事不是你怕?快去快回,别给我出差错。”

    李平想想也对,不禁哑然失笑,向这位互相利用又似乎有感情的媚女人投以满足一笑,他终于走了。

    阮月仙则敛起笑容,凝视在天花板,良久才冷声说道:“该是进一步的时候了,”

    不知她说话是何用意,但可听出她笑声非常冷酷。

    李平回到金武堂,最欣喜的人该是于玲,她总是百般周到地替少堂主设想,就连李平左眼眶还带些许肿,她都有办法找来秘方献给侍候之人。

    李乎对她干练十分欣赏,可惜自己身份未定,又有个要命的女人,否则他必定会倒追于铃,毕竟女人不嫌多嘛!

    他先向于玲探问一些帮中事,一切似乎都平常无变,倒是问起毛盾,他却在东光楼设起祭坛,在大作法事。

    李平第一个念头:“难道他已找到武向天真正尸体而在替他超渡?”

    他很快追问这到底怎么回事?若不妙,自己立即开溜。

    于玲笑声道:“也不大清楚,毛少侠把戏不少,他说东光楼风水不好,有狐狸吞日之危,所以少堂主才会被人所迷,他说服大小姐,就这么大动干戈地起坛作法,却不知效果如何呢?”笑眼一飞,倒想看看少堂主是何反应。

    只要不是替武向天超渡,李平一颗心也就安心了许多,由于气忿不自觉装出少堂主模样:“太过分了,没经过我同意也敢乱在我的东光楼作法,还是在超渡我!”

    于玲不敢多言,这种事她无权过问,还是干笑着,“我得找他理论去。”李平快步行往东光楼,忽又觉得有人在旁,可能使毛盾会有所顾忌而不敢贸然出手,遂又问:“你随我来?”

    “属下是避开的好,大小姐交代过,任何人不可靠近。”于玲道:“何况少堂主是去找人理论,属下可能帮不上忙。”

    李平无奈:“好吧,你就留在这里,我自个儿去。”

    说完,他还是硬撑好汉地赴此英雄会。

    于玲本想跟在后头看热闹,但理智制止她不可多事,她只好远远欢送这位英雄安全进去安全出来了。

    毛盾当真在东光楼前搭起法坛,帮忙做法事的还有武灵玉,两人似串通好似的各自配合,一个舞动桃花木剑,如神童般乱跳,一个则在旁烧咒。

    李平虽说来此兴师问罪,但跨进围墙拱门,他胆子比老鼠还小,英雄姿态一扫而空,换来一副保平安即是福的德行,现在他最大希望即是别触怒毛盾,否则吃亏准是自己。忽见武灵玉也在场,他更加缩头乌龟了。

    “你们在此降妖除魔啊?”客气的语调。

    “不错!”毛盾一副天师神威口吻:“妖气太重,不除不行。”

    “除谁的魔啊?”

    “在东光楼,当然是在除你的魔。”

    “可是我觉得自己蛮好的……”

    “你是谁?”毛盾持着桃木剑猛刺过来,吓得李平想躲,剑头却已顶住胸口,他不敢乱动。

    “我是武向天啊、你不认得我?”

    “你真是武向天?”

    “是啊!”

    “胡说,你看那草上面写的什么名字?”毛盾把剑尖指向草人。

    第二十一章 消魂丸

    李平仔细瞧去,写的仍是武向天:“没错啊!是我的名字。”

    “岂有此理,我超渡老半天,你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你敢胡说。”

    “也许你法术失灵了。”

    “真有这回事?”毛盾半信半疑,往祭坛右边草人刺去:“要是失灵,刺到这个人也该没有反应才对。”

    桃木剑猛往草人刺去,在此同时,李平竟然发出尖叫,胸口像挨了一刀,痛得他脸色发白:“你用什么法术?”

    “什么法术有效吧,都已失灵了!”

    毛盾猛砍草人,顿如砍在李平身上,但见他尖声大叫满地乱滚。

    “住手,快住手……”他没命尖叫。

    毛盾轻轻将草人挑起丢在李平面前,耍笑不已:“看清楚,这名字是什么?”

    草人身上写着李平两字。一照上眼,李平已吓出满身汗,急急将草人拨开:“不,它不是我!”

    “不是你?那好,我戳死它!”

    毛盾猛然一剑刺向草人背脊,李平顿觉背部受创,痛得他全身抽颤,尖叫中,冲力还将他震倒四肢贴地。简直跟草人一模一样。那武灵玉则把剑抵住李平背脊,一张脸已笑岔了。

    原来毛盾并未得到李平生辰八字,法术根本不起作用,故而和武灵玉串通好,他刺草人,武灵玉暗中修理李平,前几次武灵玉皆以暗劲揍人,活该李平根本末学隔山打虎功,怎了解这花招,真以为着了魔,自该受两人戏耍而不自知。

    刺背脊这一次,毛盾想来个更大吓阻,故而要武灵玉真刀实剑上场,还在他背脊划出伤口以能收到效果。

    那李平果真被吓丢魂,痛彻心肺仍没命捡向草人:“不能刺啊!”

    “你还不承认你是李平?”

    “我不是……”

    “我砍断它脑袋!”

    毛盾桃木剑一挥,急速砍去,那李平吓得全身发青:“不要,不要,我是,我是,不要砍我!”草人已被他双手抓成团,不小心右手已掉,这就像他右手被砍断般,吓得他泪水直落,直抓着右手要黏回去。

    毛盾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别黏啦,你又没法术,拆了它也没用,那草人对我才有作用,懂吗?”

    “快把它黏回去。”李平仍惊吓过度。

    “好吧。”毛盾把草人接过手,找来符纸卷成细条当绳线,边绑边说:“李平先生,你现在最好句句实话回答我,否则我现在要是不小心扯落草人手臂,你就要变成残废了。”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只求你别杀我。”李平眼看瞒不了,他已决定和盘说出以保命。

    “肯说最好,只要我认为你是诚心诚意,不会为难你,甚至还可以赏你一笔银子,知道吗‘”

    “小的不敢,只求少侠放我生路。”

    “做人别这么没志气,”毛盾轻笑:“为了避免你说的话被人听到,你是否可以装出若无其事跟我们到一个隐秘的地方,免得被人杀之又口。”

    “你们不会也想……”李平惊慌不已,想及江梅之事,他更害怕。

    毛盾轻声道:“放心,我要杀你早就动手了,在少堂主未找到之前,你绝对会活得好好的。”

    “可是少堂主他……”

    “走吧,要这里待越久你越危险。”

    李平眼看仰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只好认了,走一步算一步,先逃过眼前这劫再说。

    他终于挺起胸膛准备跟两人前去。武灵玉于是在前领路,毛盾押在后面,在发现李平那刀见着血痕,还颇为长,他一挑灵符黏上去,巳盖住伤口,如此一来别人想发现都不容易。

    没有人会怀疑亲兄妹走在一起是被胁迫。

    李平更不敢露痕迹了,否则后头毛盾一剑可能会穿出前胸,纵使他手中是不一样宝剑,然而此时在他心目中桃木剑比什么利剑钢刀都来得可怕。

    三人毫不让人起疑地回到玉仍轩,那白色竹林倒让李平心绪较为平静。

    毛盾破例将人压入柴房,武灵玉则留在外面看守,毛盾这才开始逼供。

    “你好大胆子,敢冒充武向天!”

    “这全是阮月仙的主意,我只是被利用者,”李平声音哽咽,只差没哭出来。

    “慢慢会谈到她,你先说自己为何会跟武向天长得这么像?

    是天生的还是易过容?“

    “我没易过容是天生的,你看我的皮就知道。”

    毛盾再度抓去,仍扯不出什么名堂:“还挺厚的!”他仍搞不懂世上怎会有如此相像之人:“你叫李平?谁把你取此名字?出生在何处?平常跟谁混?一一说清楚,一点隐瞒的话,不必说,你自己知道后果。”

    “我是孤儿,小时候被一乞丐收养,他姓李,我也跟着性李,‘平’字是他取的,平常流浪街头,四处混迹城市,也结交了一些狐群狗党,”李平念了几个人名字,其中也包括江海,继续道:“后来认识开封恰红院的小红,我们就一同回天犯山隐居,说是做生意,但她吃不了苦,一年后就开溜,我则一直待在天狐温泉边直到现在。”

    毛盾见他已将江海和小红之事说出,看来是真的觉悟,如此一来自己倒不必太花心思去揣测他说的是真是假。

    “你怎会碰上阮月仙?”

    “事情是这样的……在几个月前的一个晚上,我正在休息,忽而门外有敲门声,我去开门,竟发瑰一个血人,他就是少堂主。”

    李平一五一十将那晚倩形说得清清楚楚,然后急道:“全是阮月仙想谋夺武家财产才威胁串通我,我无所选择,错不在我!”

    毛盾却楞在当场,他的确不敢相信武向天就这么被人暗杀身亡,这是多么令人痛心之事。

    “你真的确定那晚那人是武向天?”

    “至少跟我长得很像,否则阮月仙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