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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天师第37部分阅读

    逼问日月神功口诀,但情势并不十分有利,她只好暂时放弃机会,先把人送出金武堂再说。

    老道士稍加思考,说道:“不如今晚就把人送出去如何?”

    “好是好,可是要如何不被发觉地送出?”

    “调虎离山或暗渡阵仓。”老道士说道:“我先潜到外头,放出有关毛盾消息,待金武堂上下赶去,你则暗中将人送出。”

    花弄情但觉这计谋不错,可是话又想回来,自己已受伤不轻,老道士也差不多,再抱个人行动恐怕破绽百出,她想了又想还是觉得不妥。

    “你我有伤在身,不论行事或避人都不方便,我看还是先把他安置在此,等你我伤势较稳定再说,至于他是否随时醒来,咱们多花点时间看管就是。”花弄情道:“甚至可以轮流,让他无机可乘。”

    老道士想及自己伤势,登时也没了意见,轻轻点头:“就这么办吧。”随后拿起手中这面阴阳镜,如获至宝般瞧个不停。

    花弄情想及被摄魂,心头即是害怕:“把那鬼镜毁了吧,太可怕了。”

    老道士轻笑:“要是毁得掉,它也不会留传千百年。听说它是阎王爷特地留在人间的宝物。效用足可引魂弄鬼,也就是说,如果知道使用方法,可以将死者弄活过来,就是不知传言是真是假,也没人试过。”

    花弄情不敢再沾身:“你拿去试,效果如何再告诉我,对了,我儿子的事……”

    “现在适合吗?”老道士道:“等送走毛盾再说。”

    花弄情想想也觉得有理,逐不便再强求。当下安顿老道士在隔壁房间休息。

    老道士似对毛看有血海深仇,硬要把人带过去,花弄情在不愿伤和气之下只好随他意了,将来再逼问他有关日月神功之事也不迟。

    尤其她自经过白痴这段日子,对这些邪门术士,实在存有跟见鬼般的不安感觉,还是别得罪为妙。

    老道士己轻轻松松把人带过去。

    一时间,两人也没多大劲头再想东想西,都盘坐起来,开始运功疗伤。

    金凤阁已为之沉静。

    外头却乱哄哄,为搜寻毛盾下落就快翻遍太原城,当然毫无结果。

    武灵玉尤其紧张,她一直认为毛盾不可能不告而别,若不是有特殊事情,那一定跟花弄情有密切关系。

    在无法搜得毛盾任何蛛丝马迹之后,她硬拉着姐姐再次探往金凤阁。

    由于是暗察,两人都从左测浓密竹林中向里头窥探。但觉毫无动静,两人这才小心翼翼攀墙而过,眼前一片梧桐林,再过去即是被震垮的金凤亭。那是战斗场所,两人决定前去找找看有何线索。

    在附近找了些许多花弄情衣杉碎片,由于她也承认过打斗,故而这不能算是新发现,再人很快找向秘洞,武灵雪一个照面已发现那把断剑。

    “桃木剑?不就是毛盾施展法术的道剑?”

    武灵雪已把老道土的桃木剑当成毛盾法术道具,更为断剑所惊心。

    武灵玉更摸向剑尖,心慌得很,很明显毛盾已在此耍过法术而遭了敌手。

    “他会跟谁斗法?”

    武灵雪当然猜不到。两人又搜索一阵。武灵玉突然在碎石中发现血迹,她猛搬开碎石,血迹旁竟然有条铜灰色东西。她惊心动魄抓了过去,猛用力一抽,她愣住了,毛盾随身不离的长鞭竟然掉落此处。

    武灵玉双手稍抖,嘴唇咬得紧紧,眼眶已含泪。

    “他的鞭?”武灵雪也知道事情严重性,伸手直摸过去,连兵器都已不在身边,本人准是凶多吉少。

    武灵玉激动之下已想冲至金凤阁找花弄情问个水落石出。

    “小玉别冲动!”武灵雪赶忙拉住她:“花弄情贼得很,不久前逼她不出,现在再逼,照样问不出任何名堂,反而会给她警觉。”

    武灵玉还想挣扎却已急哭了,武灵雪抹去她泪水。说道:“咱们日夜不停盯在这里,只要花弄情有所行动,我们必可逮着并救出毛盾。”

    眼看武灵雪直拉着自己不放,武灵玉挣扎了一阵未得逞,就没了力气,只顾猛拭泪。

    武灵雪也帮她擦,然后拉她往回路潜去:“走吧,先退到外头,再回头监视,我不相信找不出她的阴谋!”

    两人逐双双掠墙而出,为了方便监视,武灵雪决定加派警哨,不但只围住金凤阁,还派出高空监视哨,或而藏身高树之中,或藏于屋顶檐角中,把金凤阁作八卦型包围。不论地面天空,只要一有动静,她们立刻能发现。

    两姐妹也不肯离去,照样守在附近,随时准备应变。

    时日匆匆。

    第一天已过去,只见得花弄情试探性地出来走走。她虽发现守卫增多,却未着见躲着隐秘的其他哨兵。

    第二天,花弄情叫了一些酒莱,这对她来说已是常事,也没引起武灵雪行动。

    直到第三天夜晚。

    果然有动静了。

    花弄情和老道士伤势已较稳定,两人仍决定要出调虎离山和暗渡陈仓之计。

    三更方过,黑天一片,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老道士换得一身漆黑夜行衣服,他很快潜探出窗,小心翼翼四下瞧探,但他的举止早被哨兵发现,消息很快传回武灵雪耳中。

    武灵雪欣喜不已,立即拉着妹妹灵玉掠上树枝中窥探。

    那老道士只探一下,他似乎不大在意是否被发觉,双足一蹬,人如天马行空往西边方向掠去。

    武灵雪立即下令第一波人马追拦过去。

    武灵玉想追。武灵雪却拉住她:“别急,那人是从金凤阁出来,准是花弄情派出来当人家跑腿的,有何好跟?等等看她有何花招。”

    武灵玉总不善于违背他人,逐又无奈地等待下去。

    时间分秒必争。

    又过了半刻钟。那花弄情也换上黑色夜行衣,她准备探头研究外头监视状况,但只探了两下即缩回去。她倒为了老道士故意走出来而未引起马蚤动感到不解。

    但这也只是心念一闪,因为也有可能是老道士仍未开始展开计划。

    算算时间已差不多,她终也展开行动,扛起毛盾身躯掠出窗口,直往东边掠去。

    暗处武灵雪见状,心下大喜,冷笑道:“人果然在你手中!”

    赶紧喝向守卫:“拦住她!”

    自己和武灵玉双双抓出金枪猛截过去。

    那花弄情急掠至林中,眼看就要翻墙而出,大批人马却拦截过来。

    武灵雪一马当先封在前头,冷笑道:“花弄情你现在无话可说了吧。”

    花弄情虽被截,却一脸镇定,怒斥:“走开,老娘要去哪里,无需你来过问!”

    “把肩上的人留下!”

    武灵雪直指她肩上那黑布袋套着的毛盾。武灵玉更逼前几步以威胁。

    花弄情冷笑:“你叫我放人我就放人,那我算什么?让开,否则我不客气!”

    话声未落,她根本不客气,右掌怒旋,一道猛劲轰得武家姐妹穷于招架,两人被逼退三步,花弄情早借此机会掠墙,逃出了金武堂外围。

    她正待高兴脱出围困,岂知外头街道早有人在等候,乍见下竟然是陆不绝和黑不亮,她惊心肉跳,还是那句:“让开,不关你们的事!”

    陆不绝冷道:“二夫人深夜欲往何处?”

    “你管不着!”

    “还请夫人将肩上人留下。”

    “笑话,我扛什么人还要经过你们检查?”

    从后头赶来的武灵雪登时嗔怒:“别眼她瞎扯,先救下人再说!”

    只见她金枪一抖即已准确无比刺向花弄情背脊。武灵玉也不甘落后,怕金枪伤了毛盾。

    改为探爪,腰身一扭,人如苍鹰疾扑,掌指扣准布袋,抓人救人皆可随机应变。

    花弄情但觉背脊生寒,狂笑没了,怒喝一声,想欺前后甩身自救。可是陆不绝和黑不亮照样逼来,迫得她腹背受敌,情况为之紧急,她当机立断,认为陆不绝不可能对自己下杀手,倒是背后这两女,为了毛盾已心乱意失,准是来硬的。

    于是旋身甩荡,有若花伞,那袋中人被甩得发直,双脚迫得四人攻势稍顿,花弄情竟然松开顺手,袋中人如箭般穿射武灵雪及武灵玉。

    两人顿觉惊惶之下,顾不得再攻人,双双伸手托向布袋,花弄情嘿嘿冷笑,趁机斜身吐掌,正中两人腰腹,打得她俩虾米般弹出。

    “不得伤人!”

    陆不绝见状已截手砍来,直封花弄情双腕,花弄情伤势未复,对此强劲掌力不敢硬接,只得吐出巧劲逼偏那掌三寸,趁机收手退掠。

    花弄情恶人先告状怒吼:“老娘带着儿子出游干你们什么事,容得你们如此整我?”

    一脸怒气,似受尽委屈又想啃人。

    “你儿子?”陆不绝但觉不妙,赶忙往两姐妹瞧去,两人虽受了一掌,那却是花弄情耍的点心,并无大碍。

    武灵玉急于想证实自己救对人,一枪划破黑布袋,出现众人眼前竟然是熟睡的武子威。

    众人同时怔愣。

    花弄情更狂谑:“怎样,老娘的儿子犯了你们什么,容得你们半夜三更猛抓人?”

    武灵雪怒不可遏:“说!你到底把毛盾藏在哪里?”

    花弄情讪笑:“我连儿子都顾不了,还有心情管你们的心上人!”

    “不好,一定是调虎离山之计!”

    武灵雪忽然想通,拉着妹妹直叫快走,两人又翻墙入内,追老道士却直往金凤阁掠去。

    花弄情却笑的更狂:“小丫头也敢跟我斗,还差得远呢!

    黑不亮最是看不惯,利斧如刀猛切过来,像虎头铡就要铡人头,花弄情顿时狼狈缩头,黑不亮冷笑,已和陆不绝掠入而直冲金凤阁。

    花弄情怒骂两声不得好死,仍掩不了自己诡计得逞那股快感,笑得好像天下都是她的。

    抱起武子威也往内墙掠去,好歹看看状况发展的如何?

    武灵雪冲至金凤阁,那奉命监视追往老道士的于玲已急冲冲赶来:“黑衣人去而复返,从金凤阁抱走一人,往东南方逃去。”

    “快追!”

    “我派了弓箭手围堵。”

    “没有用,他手上有人质!”

    于玲当然知道可能作用不大,当下甩身即领着两人以及身后一大堆人赶往东南方。

    老道士果然去而复返而掳得毛盾,避开一行高手,他穿掠出门,直往附近山地掠藏。然而金武堂果然非泛泛之辈,还不到半分钟时间已追掠不及三百丈,回头但瞧黑白人点不断穿掠高墙,更有高手射的比箭还急。

    老道士心想自己有伤在身,托着人可能逃逸不易,或许该找个地方先藏妥毛盾,然后再来个调虎离山。

    心念一转,左前方山坡已现一大遍乱葬岗,这岂不是最佳地点,于是弹掠双腿,施展燕子三抄水之绝顶轻功,射了过去。

    遇有树林,不穿地面,干脆掠向树梢,如蜻蜓点水连点三下,稍微晃,他人已穿射百丈林区,正掉往地面,再百丈即可抵达乱葬岗。

    岂知左侧射来人影,那人手脚灵活,动作更是优美,有若暗夜中悠游的黑蝙蝠,却带着流星般快捷无声的速度撞向老道人,就快逼近三丈内,老道人方有所觉,一声“不好”已感觉出此人能逼得如此之近才让自己发觉,武功定在自己之上。

    他先行将毛盾抛向天空,腾出双掌斜斜迎劈过来。只见得那轻影冷笑,右手似柔弱无骨般挥出,却隐含无尽真力,在双方触掌之际,那真力才暴开来,活像炸药,轰得老道士闷哼,双掌生疼,如弹丸弹落地面。

    他不敢怠慢,滚身又起,刚好接住落身而下的毛盾,直往乱葬岗掠逃过去。

    “我还以为是谁?功夫那么差!”

    来者正是阮月仙,她早有耳闻有关毛盾之事,她虽未必有心救出毛盾,但总想了解到底是谁有此能耐制住毛盾。

    眼看金武堂有了状况,她也就凑热闹地赶来,说是助阵却只在远远掠阵,忽见道士逃出,她也匆匆追来想掂掂这人分量,或许未明白老道士已受伤在身,这一试,觉得他实在不怎样,有心袖手不管。

    可是,在她发现大群追兵急追而至,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当下冷笑,凌空再拔高三丈,如箭放射追过去,三个掠脚石碑,已然截向老道士前头。

    “把人放下!”阮月仙平静而笑笑地说。

    老道士心知情况危急,立即怒喝,凌空一掌如狂涛骇浪涌冲过去,想以此招制住对方而逃避追捕。

    岂知阮月仙根本不肯硬接,见他发掌,立即掠身逃开,见他掌弱又自缠身过来,一连缠了三次,后头追兵已赶至。

    阮月仙倒是有意邀功:“就是他抓走毛盾,我把他缠住了。”

    武灵雪似乎对她感恩不大,她只想救下毛盾,金枪一抖,与武灵玉左右开攻,齐往老道士杀去。

    老道士眼看强敌环绕,心知危机重重,已将毛盾置于一边,怒喝:“我跟你们拼了!”

    将腰际悬挂拂尖抓扣于手,一招“引猛鬼”拨得拂尘如飞幡般点缠那两把金枪,眼看已扫扣一把,他猛力拖带往左边扯去,勾架往右边武灵雪刺来利枪,双枪一触,锵然溅出火花。

    武灵雪却松手,硬让金枪弹开,那武灵玉又配合无间,两把金枪,让拂尘将其甩得老远,老道士一时得意,身跨马步,左掌就要伤两人于力道之中。

    岂知武家金枪本就是一双对,两人各自抛弃一把,又同伸手从背面抽出一把,眼看老道士攻来,两人冷喝,枪耍如剑,一左一右错身而过,像两面锯子左右拖据,老道士被夹在其中,脱身已过慢,逼得他惊叫,拂尘倒打腰身,勉强拔去一把金枪,却未避开另一把,被拖锯得背腰裂出六寸血痕,痛得他满脸是汗。

    那武灵玉姐妹仍未罢手,双双倒翻高空,不抓空中那把枪,竟用脚尖勾挑,武灵玉拨给姐姐,武灵雪拨给妹妹,双枪在空中交错而岔开,两人同时又换脚猛踢金枪,猝然有若万斤霸弓发弦,金枪化成利箭,似欲追回时光般快速冲噬那老道士,这还不止,姐妹俩仍又掠身交叉,双双各将手中金枪利用同样方法射向老道士上空,迫他矮身地面。

    老道士空被四道游龙般金枪截杀,想逃躲已是不易,眼看一把要命东西直钉自己背脊,他猛将拂尘扫去,想阻挡不了,就会被突破防线之际,他猝然弃之拂尘于不顾,双掌合十,猛运真劲,紫白气流旋如太极图,他暴喝出口,太极劲流绞得昏天暗地,周遭草木泥灰为之啸起,直如龙卷风在那丈五方圆成形掠转,不但绞落金枪,更逼得众人耐不了劲风而闪退开去。

    阮月仙见状惊叫:“太极神功!”很似乎觉得这人即是太极门弟子。

    旋风狂掠中猝见老道士一声闷哼,人如弹丸射出旋风范围,倒坐地面,他胸口已插着一把金枪,很显然他并未逃过武灵玉姐妹的追杀,他惊骇万分,以为自己已活不了,两眼瞪得凸大,恨不得发出绞力把金枪绞出,更恨不得这枪钉在别人身上。

    然而似乎一切都已过慢。

    武灵玉姐妹为之松一口气,正待前往扶起昏迷的毛盾。

    猝然奇迹发生了。

    那金枪竞然好端端地掉落于地面,锵锵有声。

    老道士两眼更抽大:“我没死?我没中枪?”伸手猛抓胸口,果真没伤口,还平得可以,他仍不信,再抓,终于抓出一面黑镜,他惊急激笑:“是阴阳镜救了我,啊,哈哈哈……”

    他狂笑着就快舞了起来。

    武灵雪见状急叫:“快擒下他!”手中无兵刃,照样扑杀过来。

    陆不绝和黑不亮自不肯让他得逞,双双出招想擒人。

    岂知那老道土突然咬破手指点向阴阳镜,急着念咒,不管大堆人攻势,被武灵雪一掌打得连滚数圈,他还是急着念咒,生怕血不够,干脆往伤口抹去,阴阳镜为之发红,他厉吼:“引鬼上身,妖邪尽出!”

    阴阳镜猛往空中打去,又如闪电劈出一道红光,轰得众人耳根生疼,那老道士猝如僵尸般硬直起来,照着武灵雪就是一掌,打得她人仰马翻。

    他还不止,阴阳镜又四处乱照,轰得乱葬岗烟雾直冒,这还小事。

    竟然那些被埋在地底的尸体刹那间似都复活般东蹿一个,西蹦一只,挂着烂脸烂肉,不知死活地急往众人围冲过来?

    众人哪曾见过这种场面,早吓得两腿发软,纷纷逃命。

    武氏姐妹虽怕,却不肯退去,硬咬着牙猛撑,双掌疾劈骷髅尸体。

    岂知不劈还好,这一打,尸骨散了下来,竟然化成青白如鬼怪凌空飞掠怪笑,还扫起阵阵妖风,扫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