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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恋歌第4部分阅读

解枕边人,过着同床异梦的日子——有的是认识了十多年后才结婚,却在一年多后离婚,也有闪婚但过得幸福的例子……”他突然将她脸蛋按进胸膛,道:“婚姻是需要经营的,不是婚前交往愈久就愈有保障,所以认识多久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要和你在一起的心。”

    童玥心抱着他的腰,穿透耳膜的是他沉笃的心跳和诚挚的口吻。她这辈子还能再遇见这么笃定要她做他新娘的男人吗?她不是很渴望一个健全的家吗?这么好的男人她还犹豫什么?

    “来。”怕她不愿意似的,他急切地拉着她走到他办公桌后,然后从裤袋里拿出一串钥匙,打开最下层抽屉,翻出一个水蓝纸袋,上头黑色字体印tiffany &

    她知道那品牌,她虽没戴过,却常常听人家在讨论。

    “第一次上台北找你那次,回来后我就去买了这个。”苏钰唐一边说,一边拿出里头同色系的高质感防尘袋。“本来是要挑戒指的,但正巧让我看见这个坠子是弯月设计,它让我想到了你,所以我买了它。”tiffany纯银系列的弯月坠链,他那时见到这坠链便想到了她,直觉买下这个远比挑更昂贵的钻石戒指会更令她感动。

    童玥心望着那坠链,眸光惊喜。极简的设计和特殊的弯月造型,令她一眼便喜欢上,不是坠链本身的价值吸引人,而是送礼人的那份心意。

    她伸出细白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抚过那弯月,说:“真的是月亮……”和自己的名字一样,她如何不对这份礼感到惊喜呢?

    “喜欢吗?”苏钰唐看着她晶亮的眼,便知晓她很喜欢。“我帮你戴上。”

    他走到她身后,撩开她长发,为她戴上项链。“这项链就当是我订下你了,下回我带家人上门拜访后,我们再找时间去挑戒指。”话说完,他两掌搭上她肩,转过她身子,目光落在她锁骨间的坠链上。

    “很好看,果然适合你。”

    “真的吗?”童玥心顺着他目光,看向胸口。

    “当然。”他拿起他桌面上的欧式立镜,递给她。

    她接过镜子,看着镜里映出的自己。

    她今日穿了件胸前抓皱设计的鹅黄铯长版上衣,开方领的设计露出她整个颈项和白皙的胸口,却好像少了点什么,现在戴上这项链,坠饰刚好落在她锁骨凹陷处下方,长短刚好,搭这件素色上衣颇有画龙点睛的效果。

    “是不是很好看?”苏钰唐从她身后搂住她,丰唇在她颈侧吻了吻。“戴上了从此就是我的人了,不能撞了人就随便给人家糖果,不能和小洪太接近,也不准你收他当学生。他最好是懂音乐,我听过他唱歌,跟火鸡叫声差不多。”

    闻言,她愣了几秒,好像明白了什么。她在心里窃笑,随后放下镜子,在他胸前转过身,两条手臂爬上他肩头,凑进脸蛋看他。

    “原来刚才那么生气是在跟洪医师吃醋?”她眼眸晶亮,长睫闪烁如雪花。

    他面色一僵,有几分狼狈的尴尬;他别开目光几秒,似在调整情绪,回眸时才道:“吃什么醋?我都几岁了还能做这种事吗?那未免太幼稚。”

    她眨眨眼,盯着他瞧,似在研究他话的真假,那大眼顾盼之间,风韵实在妩媚。半晌,她附和地点头。“对呀对呀,吃那种无聊的醋真的好幼稚哦,你是院长大人,绝对不会幼稚的对不对?”

    苏钰唐长眸深幽幽地看着她。她眉眼生动,俏皮可爱,实难让人不喜欢,难怪人缘那样好……他突然俯脸,在她白得几乎透明的脖颈上轻啃了下。

    “谁让他……饼。”他语声模糊,像含着什么说话。

    “什么啊?听不清楚嘛。”颈畔有他温热吐息,有点痒,她笑着推他胸膛,说:“好痒欸……你刚说什么?”

    他极不甘愿,道:“……吃了我的甜……饼。”语音还是模糊。

    童玥心将前后两句凑了凑,霍然明白他气打从哪来了。她笑咪咪,说:“原来院长大人真的在吃醋……”

    他这是在吃醋吗?他不说话,只是把脸埋进她发间。

    第5章(1)

    倚着阳台的围栏,童玥心望着远处那烁动缤纷七彩的巨型圆轮,两手朝颊边扇了扇。高雄真的很热。白日太阳毒辣辣的,入夜还是闷热。她不禁要想,真嫁来这里,她能不能适应这里的天气啊?这样以后白日出门的防晒工作要做得更密实了,长袖衣物必备、太阳眼镜必备、防晒|乳|必备……

    不如买个那种抗uv的口罩式连帽外套好了,那种外套只要拉上帽子和拉链,就能将自己包个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那再戴太阳眼镜就ok啦。

    但是她的课怎么办?乐团每周团练一次,她可以搭高铁来回,但平时的课也要北南两地跑吗?虽然他说他要养她,可整日无所事事的生活她不喜欢,她还是想教课的。

    “啊!”一声惊叫,让童玥心回过神来,转首一看,一名女子不知何时开了房门,就站在房门口,女子手里提了个纸袋。

    “你、你——”女子指着她,说不出话来。

    见女子如此震惊,童玥心想她大概被自己的样貌吓到了,毕竟已天黑,她站在阳台,房里只亮一盏小灯,对方一定看不清自己的脸,唯一明显的便是她身后的白长发。谁在夜里看见白发女子都会觉得惊悚吧?

    “那个……你别害怕。”童玥心走进房里,轻声说着:“我只是头发白,不是什么……嗯,鬼魂还是妖怪。”说完自己都觉得窘,这世界哪来的妖怪?

    她愈走愈近,女子看见她有脚、有影子,才拍拍胸口,松了口气。刚才一进门,见外头一片白影晃动,她真以为撞鬼了,原来只是……只是……隐起了什么,她猛然抬头,瞠眸看着面前白发女人的面容,狐疑地问:“你——你是谁?”

    童玥心笑了笑,镜片后的淡眸弯弯的。“你好,我姓童,是苏——”

    “童?你姓童?”女子扬声问。

    “是。儿童的童,请问你——”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女子瞧清她五官,瞪大了眼,语声尖锐。

    这问题好奇怪,她欲开口,却见女子转头朝外头喊:“哥!哥!你快来啦!”

    哥?她是钰唐的妹妹?童玥心还来不及问出口,那人已出现在门口。

    “怎么了?”苏钰唐一走出书房,见到站在他房门口的苏钰洁时,心突地一跳。让她送衣服过来,怎么就自己进来,还直闯他房间了?

    “她!你看她!”苏钰洁指着房里的童玥心。

    他顺着苏钰洁手指看了童玥心一眼,愣了下,将目光挪回,未置一词。

    兄长不说话,苏钰洁又说:“哥,她说她姓童,姓童耶!她还满头白发,她、她……她怎么会在你房里?你不是说你女朋友要借衣服,让我带几件我的衣服过来借她穿,怎么……怎么会是她?”

    苏钰唐垂着眼,道:“是,她是我女朋友,童玥心。你以后见了她应该喊一声大嫂。”

    “她?”苏钰洁手指着她。“她是你女朋友?你看见她那头白发难道没想到可能是什么吗?哥,你什么人不找,找她当对象?你有没有弄清楚她的背景?”

    童玥心瞧了瞧兄妹两人,一个神情肃冷,一个表现得厌恶不已。是因为她的病吗?他是不是觉得很为难、很难和家人开口自己交了个白化症的女友?

    “我这个是白化症,相信你在教科书里读过。虽然是这样,不过我可以理解你见到真实的白子站在面前时的惊讶,因为我从小就常见到人们讶异、好奇或是嫌恶的眼神。可是我只是缺乏黑色素,所以全身毛发都是白的,连眼睛虹膜也因为这样而偏红色,你——”

    苏钰洁抢白道:“我才不管你头发什么色!你要染绿色、金色、蓝色红色那也不关我事,我只问你,你接近我哥是什么目的?”

    三番两次打断她的话,钰唐的妹妹对自己的第一印象一定糟糕透了。是不是因为她的外形让她认为她配不上她哥哥?钰唐在这之前都不曾和他家人提过她的病吗?童玥心试图开口再为自己解释什么,那人却先开了口。

    “让你拿来的衣服呢?”苏钰唐看着妹妹手里的纸袋,伸出手。“是那些吗?给我。”

    “你要给她穿?”苏钰洁冷着脸蛋质问:“你要我拿衣服过来这里,就是要给这个女人穿?”两个小时前接到兄长电话,说他女友今日留宿他住处,但他住处没女装,他女友也没带换洗衣物,要她拿几套衣服来。

    “不然是我要穿?”苏钰唐看了她一眼,拿过她手中的提袋。

    “我的衣服才不要借她!”苏钰洁伸手欲抢,却被兄长斥喝了声。

    “都几岁了还这么任性。”他抱着衣物瞪向她。“她没带换洗衣物,借她一晚上有什么办不到的?放心,我会洗干净后亲自送回你手中。”

    “才不是这种问题!是我不想让她穿我的衣服,就算你洗干净拿回来还我,我也会把她穿过的衣服都当垃圾丢掉!”

    “那就随便你。总之我会把衣服洗净拿去还你,至于你是要丢掉还是拿去当抹布我都不会过问。”他呵口气,音律较缓和了些。“不早了,快回去吧。”

    苏钰洁闻言,瞪大了眼。哥哥这是站在那女人那边的?他在搞什么?到底知不知道那女人的来历呀?“哥,你——”

    “你回去吧,有事下次再说。还有,就算你有我这里的钥匙,也不该随意乱闯,下次请记得这点。”

    “可是那个女人……”

    “你是听不懂我的话,还是不知道下楼的楼梯在哪?”苏钰唐眉眼一沉,拉着她的手便往外头走。“既然这样,那我亲自带你下楼。”

    他一面说着,一面拉着苏钰洁下楼。“我会回家一趟,有话那时再说。”穿过诊所大厅,他拉开大门送客。“听话,回去吧。”

    将苏钰洁推出门口,随即拉上大门,落了锁,走到一旁掀开隐藏在装潢下的电源开关,按了其中一键,外头的快速卷门降了下来。隔着一面玻璃,他看着自己的妹妹气恼地转头离去,他怔怔立着好半晌,才略带疲惫地转身打算上楼。

    “你……怎么下来了?”回首就见她站在楼梯上。

    童玥心摇摇头。“就是下来看看。你妹妹好像很讨厌我?”

    “没有。你别乱想。”

    “我哪有乱想嘛,不然你说她刚才那么生气的样子难道是喜欢我?”

    苏钰唐看着她,不发一语。

    她笑了声,说:“哇啊,怎么办?被讨厌了,看来我们的爱情会经历很多波折,也许会成为苦命鸳鸯,要被迫分离两地,就像电视电影演的那样啊。”她摇头又叹气,装模作样的。

    他好笑地迎了上去,捏捏她脸腮。“说什么!才不会有那种事发生。”

    “不会发生当然是最好啦。”她转身上楼。不会吗?童玥心眼眸低垂,留给他一个笑得甜蜜蜜的侧颜。她只是爱笑,但她不是笨啊。

    他跟上来,空着的那手握住她手心。“钰洁在美国念书,上星期才回来,我还没机会跟她提你的事,打电话给她让她送几件衣服过来借你时,我也只说了是我女朋友要用,可能是她没有心理准备,看到你时才会反应激烈。”

    她侧眸睐了他一眼,埋怨中带了点恋爱中女人才会散发的妩媚。“我想也是因为你没跟她提我的病。”

    “抱歉,我应该先让她知道的。她刚才那些话说得过分了,我会再和她好好沟通。”他握着她的手一路回到他位在四楼的卧室。

    “是真的过分啊,感觉她不会接受的。”他妹的态度不单单只是因为看见她的样子而被吓坏的反应,好像还有什么怨恨,可她在这之前并未见过她呀,那怨从何而来?

    见她一张粉唇都翘了起宋,似是真介意钰洁的话,苏钰唐眸色微沉,单手搭上她的肩,凑唇就吻了上去,只是轻轻一啄便退开。“真的不高兴了?嘴巴还翘这么高,嗯?”

    “我在这边悲伤我们就要成为苦命鸳鸯了,你却趁机吃豆腐,色鬼!难怪你会是整形医生,因为每天有摸不完的女生,哼。”说完还拍掉他搭在她肩上的手掌。

    她音嗓甜软,说话姿态带有几分撒娇,他心口软软,情难克制地再次吻了上去,直到手中提袋掉了,发出声响,他不理会那提袋,抱住她。

    “大色鬼,院长级的大色鬼!”童玥心微微喘着,推了推他胸膛。

    她脸红红,纤白羽睫闪动,眼波流转间尽是娇俏。苏钰唐笑了声,低首咬上她嘴唇,轻轻地啃吮。“因为我是色鬼啊,而且还是只大色鬼,院长级的大色鬼,所以我怎么可以放过你?”说完又将自己湿滑的舌送入她口中。

    他身上大半重量靠了过来,童玥心不得不退了步,却将自己陷入身后墙面和他的身躯间。她伸手又想推他,他双手一握,将她两手提至头顶上方,改用单手扣住她的手,另一手捏住她下巴,又是俯唇覆上。

    他吻得深且狂,她鼻息紊乱,胸脯上下起伏,那饱满的温软刺激着他,他情难耐,掌心覆住一方绵软,可惜隔了层内衣,无法尽兴,他欲拉开她皱褶设计的上衣胸口,口袋内的手机铃声大作,他一怔,热情冷却。

    苏钰唐拿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微微皱起眉,抬眼看向那眼神迷离、还酡红着脸直喘气的情人,说:“我接一下电话,你先去洗澡,浴柜上我放了新的牙刷牙杯和毛巾,还有一瓶白色瓶身的是给你卸妆用的。”他拾起地上的纸袋递给她,又在她唇上轻印一吻,才转身走到角落听电话。

    “什么事?”他一接起,便沉声质问。

    童玥心看着他的侧颜,也没想去猜测他为何要躲到角落去听,只是拎着纸袋,红着脸蛋走入房间。

    “刚才不是告诉你,我会找时间跟你说清楚,你怎么又打电话来问?”看她已进房,房门也掩上,苏钰唐仍压低声音说话。

    “哥,我不懂你在想什么,你不知道她是谁吗?”苏钰洁在那端问,语声已平缓。

    “我怎么会不知道。”他淡应一声。

    “那你还跟她交往?你……”她突然止声不说,片刻,语音略带兴奋:“哥,你故意的对不对?”除了这个理由,她找不出其它原因了。

    苏钰唐一愣,沉默后,低应了声:“嗯。”

    “哈!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喜欢童家的女人。”苏钰洁愉快地笑着。

    “你别坏我事。”他低低交代。

    “你早说嘛。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才不会破坏你咧,我真期待事实揭开的那一天,不知道那个女人会有什么表情和反应,哈哈。”

    什么反应?苏钰唐僵立几秒,想起方才她那半撒娇半指责的娇态。

    大色鬼!院长级的大色鬼!

    若事情揭开那一天,她会是什么反应?像方才那样软软地骂他大坏人,院长级的大坏人?还是哭着离开他?

    离开?那词汇从脑海间掠过,他心窝倏然一缩,像挨了一拳似,他喘了声,皱起眉头。

    “哥,那就祝你成功,我很期待。”苏钰洁轻松的语调。

    彼端的声嗓拉回他游离的心绪,他应了声,问:“你说什么?”

    “我说,我超期待的啦。”

    他顿了顿,低嗓模糊:“嗯,我也是。”嘟一声响,提醒他通话已结束,他抬眼望向自己房门,在心里问自己:期待那一天吗?他期待吗?

    他想,他应该是期待的。

    童玥心踏出浴室前,还别扭了好一会,才提起勇气打开浴室门。

    既然决定留宿这里,若再扭扭捏捏的躲在浴室不出来,就显得太矫情;况且他们是正常交往的男女朋友,也有共识要和对方一起组织家庭,那么这种事顺其自然地发生很正常呀。

    她深吸一口气,走出浴室,隐形眼镜已摘下,她现在看什么都是模糊一片。

    她走到床边柜,翻出放在包包的眼镜,戴上后才左右看了看。

    她发现房间里没人,所以他睡在别的房间?思及自己方才还在那里稍有迟疑和犹豫,原来是自己多想的。

    见外头夜色正好,她走到阳台,然后伸了个懒腰,半靠着栏杆,镜片后的双目细眯了起来。虽然不是第一次进到他房间,却是第一次在夜里待在这里,因此她才发现原来他这个阳台的方向看出去,是可以看见摩天轮的。

    这?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