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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生涯第9部分阅读

    冷陈培的脚冻坏了,无法走路。

    “不能走了?要不咱在这里休息几天?”我问陈培。

    “不用,要赶时间,马上要期中考试了。期中考试前一定要赶到岐山县。”

    “来,我背你吧!”说着我不顾陈培的反对将她背了起来。

    “累吗?”陈培问我。

    “没事,背你还绰绰有余。”

    陈培将头紧紧贴在我的肩膀。

    “我们要先问问路,陈思你去问问路吧,怎么到岐山县。”我说道。

    “好吧。”

    不一会陈思回来说:“只有到法门镇那里高速路口等车了。这里我看来等不到车了。”

    “怎么去法门镇啊?”我问。

    “不知道,等等吧,看有没有经过的客车。”陈思说。

    “呵呵,这样希望渺茫。不行咱打车去吧!”我狠了下心说道。

    “打车?我刚才问了一下最少180块钱啊!”陈思说。

    “那也要去!错过这几天,学生期中考试,我们才没发打市场呢!”陈培说道。

    “那好吧!我去找车!”陈思说。

    终于坐上了出租车,谈好价格170块钱。山路,又是山路。又是悬崖峭壁,早就没有了欣赏美景的心情,也许这就是审美疲劳?我现在开始怀念平原,想念郑州了。

    夜幕降临的时候终于来到了法门镇的高速路口。

    我们来到高速路旁的一家饭店,先吃饭。吃完饭,我让两个女孩在屋子里等着。自己到路边碰运气等车,看能不能等到去岐山县的长途车。夜空中洋洋洒洒的飘起了雪花,洁白色的雪片在路灯的映照下闪耀着橙色的光芒。耳边除了风声,便是汽车驶过呼啸声。音乐,对是音乐声。“离家的孩子,流浪在外边,没有那好衣裳,也没有好烟,好不容易找份工作,辛勤把活干,心里头淌着泪……想起远方的爹娘,泪流满面。春天已百花开,秋天落叶黄。冬天已下雪了,您千万别着凉。”这是饭店老板放的歌。哎!怎么放这首倒霉歌曲呢?越听越想家了……

    “徐东哥,冷吧?喝口水!”

    我扭头一看原来陈思出来了手里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还好了,你回去吧,外边太冷了。”我接过水喝了一口说道。

    “我替你看会吧,这都下雪了。”

    “谢谢不用了,你回去吧!我自己就行了。”

    “那我陪你一起等吧!”

    “你不冷吗?”

    “你冷不?”

    “不冷!”

    “那我也不冷!”

    嘴笨说不过陈思,只好让她陪我一起等车。

    “啊!哈哈哈哈!你看!拉萨-郑州!那是回郑州的车!”看到一辆驶往郑州的大巴我兴奋地喊着。

    “想家了吧?看你激动的!”陈思看着我说道。

    “呵呵,你就不想啊!我现在真有点想坐上这车回家。”

    “想,当然想。”陈思的声音有点低沉。

    “我觉得你好像突然成熟了,到让我感觉我可幼稚一样。”我笑着说道。

    “是吗?你对陈培姐姐真好,如果我的脚冻坏了,你会背我吗?”陈思淡淡一笑说道。

    “会,为什么不会。”我不加思索地回答。

    “你不怕陈培姐姐生气啊?”

    “我想她不会生气吧?”

    “那可不一定。”

    “你们两个怎么都在外边啊!天冷,进屋休息会吧!”陈培在饭店门口喊道。

    “乖,回去吧!这一个人等没意思,两个人说说话还好点。一会我让陈思回去。”我说道。

    “陈培姐姐,你给屋里休息吧,我一会就回去了。”陈思说道。

    “好吧,冷的受不了就回来,你们俩别再冻坏了!”陈培说。

    10点了,依然没有等到车。

    “小伙子,别等了。回来吧!”饭店老板喊着我们。

    “哦,好!这就回去!”我回答。

    回到屋里,老板继续说道:“今天是等不到车了,你们找个地方住下吧!马路对面有招待所。看到你们,我想起我年轻的时候了,和你们一样,到处闯荡。”

    “呵呵,老板啊,你放《离家的孩子》这首歌是故意的吧!”我苦笑着说。

    “哈哈哈,怎么想家了小伙子?”

    “说不想是假的!”

    “年轻人嘛!就应该出来闯荡闯荡吃点苦。”

    “谢谢老板!不早了,你们也关门吧!我们走了,先找地方住下!”

    “快去吧,好好休息一下。”

    这是家很简陋的招待所,幸运的是还有暖气。这一夜就这么过去,睡的很香,我想是因为太累了。

    一大早起床,终于等到了驶往岐山县长途车。

    一路上,车速很慢。刚下过雪的山路,并不好走。下雪了,我印象里下雪就是该过年了,此时的思乡之情越发强烈。

    终于到了,岐山县。下了车,感觉踩着大地的感觉踏实。

    找到招待所,住了下来。

    陈培的脚已经不能走路了更不要说下市场公关了。下午的时候陈思去学校公关,我陪陈培去医院看看冻坏的脚开点药,然后回到房间休息。

    第三十九章 父亲的电话

    第三十九章父亲的电话

    因为陈培的脚伤,我们三人只能先暂时呆在岐山县不能远行,县城市场做完以后,我和陈思就打附近的乡镇。就这样艰苦的拼命卖货挣钱。

    寒风瑟瑟。天气一天比一天冷,连续几天还下了雪。我终于冻伤了,耳朵根冻坏了。还好不影响下市场。

    这一天在衡水镇打完了市场……

    “哎,怎么还没车呢?冻死了。”陈思边说话边搓搓小手。

    “一定会有车的!真不行的话,咱一会打车回去!”我说。

    “恩,徐东哥哥,你耳朵疼不?”

    “不疼,就是会痒!可难受。”

    正说这话,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我一看,是父亲的电话。

    接通电话,我迫不及待地说道:“爸!今天生意不错,又赚了200块钱。比你强吧!嘿嘿!”

    “恩,你比我强是应该的!身体还好吗?别感冒了啊!我看天气预报你们那边现在都下雪了。”

    “恩,知道了,我穿的可厚。好着呢,吃的也好,你就放心吧!”

    “恩,我给你说啊,我现在在医院,我腿砸住了。本来不想给你打电话的,单位领导非让我打。”父亲笑着说道。

    “恩!”我脑袋嗡了一下就大了,不知道说什么,甚至不敢问伤的如何。

    “你别给你妈说啊!我给她说我出差了,你早点回来吧。单位领导非让家属过来照顾。”父亲和蔼地说道。

    “恩,我尽快。”

    “恩,好吧。东,你别太急我这边没事。”

    “恩。”

    “好吧,长途贵,我不说了,挂了啊!”

    “恩。”

    我只会“恩”了,我不敢问。挂完电话我怔怔的站着,父亲是个坚强的人,不是没办法他是不会给儿子打电话的。父亲的伤怎么样?以后会不会不能走路?越想越怕。

    “怎么了?徐东哥哥?”陈思关切地问。

    颤抖的嘴唇抿动了一下,没发出声音。双目无神的望着天际边那轮换换沉落的夕阳。

    “哥?怎么了?你别吓我?”陈思见我不吭声更加着急地追问。这是陈思第一次这么叫我直接我哥,让我感到了温暖和一些感动。

    用劲全身力气从嘴里缓慢地蹦出五个字“我—爸—腿—摔—了。”声音好小,很颤抖。连我自己都没听清。说出这个5个字,眼泪不由自主夺眶而出,沿着脸颊换换滑下。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陈思温柔问着我,把我拉到路边坐了下来。

    “我爸腿摔着了。”我再次努力蹦出这5个字。

    “啊?怎么样了?严重吗?哥你别急。”陈思说着去掉手套,帮我擦去脸颊的泪水。

    在手套里暖的热呼呼的小手,温暖了我冰冷的面庞。

    “不知道,我没敢问。谢谢。你这样我怪不好有意思的,搞的我给女人一样。”我一把推开陈思说道。

    “哥,别急。叔叔会没事的,你别乱想了!”

    “恩,谢谢。不想了,不想了。”看着陈思那天真诚恳双眼,我真想一把将她搂在怀里。陈思每叫我一声哥我的心总是会酸酸的暖暖的。

    “恩。哥,我给你唱首歌吧?”

    “唱歌?好啊!什么歌?”

    “嘿嘿,你听了就知道了。”

    “天边夕阳再次映上我的脸庞,再次映着我那不安的心。这是什么地方依然是如此的荒凉,那无尽的旅程如此漫长。我是永远向着远方独行的浪子,你是茫茫人海之中我的女人。在异乡的路上每一个寒冷的夜晚,这思念它如刀让我伤痛。总是在梦里我看到你无助的双眼,我的心又一次被唤醒,我站在这里想起和你曾经离别情景。你站在人群中间那么孤单,那是你破碎的心,我的心却那么狂野。你在我的心里永远是故乡,你总为我独自守候沉默等待。在异乡的路上每一个寒冷的夜晚,这思念它如刀让我伤痛。总是在梦里看到自己走在归乡路上,你站在夕阳下面容颜娇艳,那是你衣裙漫飞、那是你温柔如水。”

    “故乡?许巍的故乡?乖,你唱的真好听。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我情不自禁地第一次叫陈思“乖”。

    “你经常听他的歌,还喜欢唱,我上网的时候就听了。这首故乡,我很喜欢就听多了就会了。”

    “谢谢你!你唱的真好,很清澈,很纯净。别样的感觉。”说着我情不自禁一把将陈思搂在了怀里。

    陈思缓缓躺在了我怀里。我低头看着怀里陈思,她那眼神是如此清澈。也许是被我看的不好意思陈思闭上双眼安详的躺在我怀里。

    静静看着她,那么安详、那么沉静。我的嘴角不由得挂起了一丝欣慰的笑容。多好的妹妹,想着她是我亲妹妹多好?我紧紧搂着陈思感受着她的体温、她的呼吸、她的心跳。

    望着陈思那润红紧闭的双唇,有一种想吻下去的冲动。我想吻,但是不能。就这样望着她。不吻嘴,亲亲鼻子总行吧?是爱吗?是什么爱?我对她到底是什么感觉?爱的感觉?对妹妹的爱吗?还是对女子的爱?

    我鼓起勇气缓缓低下头,感受到她急促得呼吸声,感受到她呼出的热气。我闭上眼睛,轻轻的,轻轻的,仿佛是怕惊醒她的美梦。吻了一下她那有点冰凉的鼻子。她没动,没生气。她那有点急促呼吸声,在钻进我的耳朵,呼出的热气浮在我的脸颊。恩,我就吻一下,轻轻吻一下。我心里这样想着。凝视着她那微微颤动双唇。轻轻的吻了下去。那一刻感觉自己被颤动了,心跳的厉害,这分明是初吻的感觉。吻下去的一瞬间,我本想抬起头来。没想到的是她竟然热情回应我的轻吻。本想抬起头,一下沉了下去。忘情的深吻着。

    落日的余晖,洒向大地,寒风卷着一片枯黄的落叶在空中打转。

    “对……”我想说对不起。

    陈思讲用手指轻轻遮住我的嘴唇,说道:“不要。”

    “恩,我……我……”我支支吾吾不知道要说什么。

    “别说了,现在心里还难受吗?”

    “恩,好多了。”

    “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对你说,但是一直不敢说。”陈思轻声说道。

    “哦?什么话?说吧?”

    “恩,我知道我这样不对,但是,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前几天,我在上厕所的时候,听到陈培姐姐在打电话,还哭了。开始我以为她是给家打电话,后来听出来不是。是给另外一个男人,她还说爱那个男人。我知道我这样不对,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觉得你应该知道这事。我发誓我没有骗你真的没有。”

    “应该是她过去的男朋友吧……我相信你……”我成深吸一口气说道。我相信陈思,我应该相信她吗?我不知道。也许是因为我今天同样做了对不起陈培的事情,心里的内疚,让我有点平衡?也许真是我大度?也许是父亲的事情对我影响太大让我无暇思考其他的事情?总之我对陈思告诉我陈培的事情我很平静。

    终于登上了回程客车。

    “今天有同一首歌!”陈思对我说。

    “哦?好啊!回去看!”

    第四十章 吻痕、思乡

    一路上,好多话想告诉陈思,我想告诉她对不起,我想说我把她当我的亲妹妹一样,好想保护她一辈子。终究我没有说。

    回到岐山县。

    “走吧,买点东西吃吧!”我说道。

    “恩,好吧!”陈思说。

    来到超市,我买了一大堆零食。其实零食已经成了我们生活的一部分,过去的我没有吃零食的习惯,也许是工作的原因大部分时间还是空闲的吃点东西能打磨时间吧,也许是收入的增加有能力每天都买大量的零食。我特意买了三个乡巴佬鸡蛋,这段时间我天天如此每天打完市场回来总要买三个乡巴佬鸡蛋。因为我知道陈培喜欢吃。

    回到我们的房间,陈培异常高兴。毕竟自己一个人在房间是孤独寂寞的。

    “中午的饭吃的还好吧?”我关切问陈培。

    “好吃,今天的鸡蛋捞面特香!”

    由于陈培脚伤,不便行动,我每天离开的时候,总是跑到楼下的饭店定好饭,让老板到了到了饭点把饭送到我们的房间。其实办法都是逼出来的,每天下市场,陈培自己在房间不便行动,更不能下楼买饭,总不能她饿着吧?想着想着,这个办法就出来了。

    “陈培姐姐,你看徐东哥哥对你多好,我挺羡慕的。”陈思说。

    陈培不好意思的笑了。

    “解手不?”我问陈培。

    “恩!”

    陈培自己在房间的时候自己勉强可以去卫生间-卫生间不在我们房间在走廊是公共的。我在的时候,就是我给她背到卫生间门口。

    陈培紧紧抱着我的脖子,用脸颊蹭着我的耳朵轻轻问道:“宝贝,看你耳朵冻的,疼吗?”

    “疼到不疼,就是痒,可想挠挠。”

    “别挠了,你看都挠烂了。”

    “恩,我尽量吧。”

    “把我放下来。”

    “怎么了?这还没到呢卫生间呢。”

    “我说把我放下来!”陈培说着挣扎着要下来。

    我只好将陈培放了下来。

    “乖,你怎么了?”我问。

    “怎么了,你自己知道!”陈培说着一把推开我自己扶着墙,慢慢向前走着。

    我想上前搀扶,可是陈培对我置之不理。

    陈思好像听到了声音,推门出来。小跑到我身边。

    “她怎么了?突然就发脾气?我什么也没说啊?”我疑惑地看着陈思说道。

    陈思仔细打量了我一下。诺诺地说:“对不起,哥,你脖子…有……怪我……我……”

    “什么?”我一愣看着陈培润红的双唇我明白了。唇印,一定是唇印!

    此时,陈培从卫生间出来。她的眼睛有点红润,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想上前搀扶,我想解释。可是陈培根本不听。

    不想在走廊争吵,就这样我们三人尴尬的回到房间。

    “你出去!出去!”陈培奋力推着我。

    “我……你……听我解释一下行吗!”我支支吾吾地说。

    “不用解释,你们男人都一个样!你出去不出去!你不出去,我就出去!”陈培说着就要站起来往门外走。

    “陈培姐姐,你听我说好吗?”陈思说。

    “不听,我不听!”陈培挣扎的站起来,就要出门。

    “好好好!我走!我现在就走!”我知道陈培的脾气,我不走,她真的会自己出去。一方面我不忍看着有脚伤的陈培走动,一方面我想逃避,我想静静。

    说着,我便转身离去。

    又下雪了,路上行人很少。这才8点。街上行人就很稀少了。远处的群山黑压压一片寂静的肃立着。雪花飘落,落在我的发梢。孤独的站在异乡的大街上,任凭刺骨的寒风穿透身体。最终我选择了在附近得一家网吧上网,毕竟网吧暖和一些。

    “哥,回去吧!”

    我扭头一看,是陈思。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除了去网吧还会去哪啊?呵呵,哥。我给陈培姐姐讲了,她说可以理解你,原谅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