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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云梦谭第123部分阅读

    出了安心的微笑。她与孙武同样都挨了一记五色神石,孙武肿了半边脸,羽宝簪的额头被打破,虽然能运涅槃不死身愈合伤口,但在擦拭去鲜血之前,看来仍是一副血流满面的凄惨模样,比孙武还要狼狈得多。

    “宝姑娘,这个五色神石好厉害啊……”

    “确实。在我所熟知的各种强大法宝中,并没有五色神石这种东西,应该是新制作出的法宝。”

    “新制作出的法宝啊……”孙武皱眉道:“五色神石的杀伤力是不强,没有什么大地神戟、赤龙腕那么惊天动地,但我们两个也算高手,能把我们整得那么惨的法宝,以级数来说该位列超级法宝了……超级法宝可以被制作出来吗?”

    羽宝簪为之默然,那个五色神石看来笨拙粗重,但发动起来却迅如疾风,防御不易,最要命还是那无视一切护身真气的异能,只要命中,就一定会造成伤害,虽然说伤得好像不是很重,但如果多挨几下,别说伤重,连脑袋都会被打扁。

    “或者……也不用多打几下,只要在神石上涂抹见血封喉的剧毒,就足够要人命了。”

    在各类法宝之中,有许多单独使用看似平凡无奇,但如果搭配得当,与其他法宝配合使用,往往就能发挥无穷威力,甚至可以说是无敌组合,羽宝簪心思细密,很快就想到了五色神石的潜在可能。

    不管怎么说,莫名其妙输了一仗,而且还输得如此狼狈,这确实让孙武和羽宝簪大为气馁,假如是碰上敌方的领袖人物,那还输得服气一点,但那个狼司祭却是一个很荒唐的人物,败在她手里的感觉……

    孙武皱眉道:“奇怪,那个狼司祭给我的感觉,怎么和某个人好像啊?”

    羽宝簪心念一动,道:“你说的人是……姗拉朵·伊凯尔?”

    孙武道:“是啊,你不觉得这两个人的言行有点像吗?不过,肯定不会是姗拉朵啦,比起狼司祭,她还要更变态得多……啧,怎么这些玩法宝的高知识份子,一个变态过一个啊!”

    只是随口说说的东西,听在羽宝簪耳中,却让她脑中灵光忽现,想起了一件事,或许……这个狼司祭……

    “虚谷子前辈,你认识那个狼司祭吗?她也是你们河洛九子其中之一?”羽宝簪的问题,引起虚谷子没好气地回答,“河洛剑派上乘绝学不传女子,河洛九子之中也没有女人的,我哪知道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怪人?”

    一面说着,虚谷子从怀中取出药丸,分别递给羽宝簪与孙武,“这是我偷跑时候带出来的伤药,致命重伤是治不了,但治你们的瘀肿没问题,吃下去之后运功化开,过没多久就会好了。”

    孙武和羽宝簪分别服药,将伤药吃下之后,羽宝簪不忘提出疑问,“前辈你是河洛九子之一,怎么好像对河洛派的事不太熟悉呢?你到域外这么久,心眼宗内部的秘密你该很熟,不用装得那么一问三不知吧。”

    “老夫会很熟心眼宗的事?此话从何说起?”

    “你不是心眼宗的人吗?”

    “他是心眼宗的人?”

    孙武从火场跃出,对于整个情势发展搞不太清楚,听见羽宝簪的问话大吃一惊,想不到心眼宗的人已经来到自己身边了。惊讶之余,身体剧震,居然站立不稳,踉跄后跌几步,一下子摔倒地上,晕死过去。

    “啊,孙掌门?”

    羽宝簪惊叫一声,却也表现出相同的征状,整个人好像天旋地转似的,一下子晕倒在地,不醒人事。

    三个人瞬间倒了两个,剩下的一个却没有露出错愕表情,反而得意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两个小鬼,枉费练了这样一身武功,居然这样蠢笨,别人拿东西过来,问也不问就吃了,不知人心险恶,如此天真蠢笨,真是不死也没用。”

    虚谷子笑了几声,自言自语道:“河洛派这几年是怎么搞的?莫名其妙一堆的人不说,搞得乌烟瘴气……那个女人又是何方神圣?那几个法宝好厉害,尤其是五色神石……古怪了,从没见过这种东西……”

    低声说话,虚谷子收拾了身上的东西,预备离去,“两个小鬼算是好运气,老夫现在火烧屁股,要尽速离开,又不想与万紫楼、慈航静殿结下深仇大恨,用的只是普通麻药,并非毒药……念在你们替老夫挡灾的份上,这次就放过你们,以后行走江湖,可得小心啦。”

    虚谷子迈开大步急行,脚下虽然有些晃荡,却仍算得上步履稳健,被火炮轰上一记的伤害没有看起来那么大,刚才的弱势有一半是演技,河洛剑派的耆宿高人仍保有着相当实力,但在他走出百余步后,似乎有什么舍不得的东西,让他再次回头。

    这一次,虚谷子是来到羽宝簪的身边,用一种心痒难耐的垂涎眼神,来回扫视着这名昏睡中的绝色美人。

    “啧……真是好美的一个小娃娃,就算比起当年的三美神也不逊色,人漂亮身材也好……这么细的腰,要是错过就可惜了……娃娃,你的魅力真是大,老夫肯为你冒生命危险,逗留下来搞一次……”

    满溢着色欲的言词,当然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这名急色的猥琐老人付诸实际行动,伸手急向美人高耸的胸口探去,希望洗刷上一回的耻辱。只可惜,江湖实在是一个非常险恶的地方,不仅老人家的心意难测,就连年轻人也同样阴险歹毒。

    “喂!好色就好色,不要把责任赖到别人的魅力上,就算要把这当夸奖,我也高兴不起来的。”

    往少女胸口探去的手,忽然剧痛欲断,虚谷子惊得魂飞天外,刚想要逃走,却与羽宝簪目光交接,一瞬间,他发现少女的眼眸中并无怒意,只有一种猎人盯着猎物的冷静与信心,而一只纤纤玉掌则在这时按上自己胸口。

    “前辈,生命有限,老是为了同样的事而浪费,是一件很没意义的事,您说是吗?”

    “你、你是怎么……”

    虚谷子说到一半,忽然省悟,望向羽宝簪的手腕,再次见到一抹熟悉的嫣红,仍然是同样的法子,操控真气震破血脉,逼出毒素。太过急色,没有仔细观察,居然失败在同样一点上,这让虚谷子极为扼腕,但真正让他觉得失败的,却是后头响起的声音。

    “别用你,用你们会好一点。”

    伴随着这个声音,一只手掌贴放在老人的后脑,只要掌劲一吐,就算不是如来神掌,也足以打碎脑袋。虚谷子终于明白,那个看似老实的少年竟然也在扮猪吃老虎,看来现在的江湖果真险恶,什么人都信不过,但……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失败呢?

    “那还用说吗?你是出了名的滛贼耶,而且是专门用药迷j人的那种,你给的东西谁敢吃啊?我又不是第一天出来走江湖,怎么会吃陌生人的药?”

    孙武理直气壮地说道:“就算我真的傻傻地什么都没想,那个女人临走之前不是也说过,你搞不好马上就会干掉我们,这么明显的提醒,我们总不会没听见吧?你递药过来的时候,还把我吓了一跳,人家都说得那么白,你还照样下手,难道真以为我们是白痴吗?你这样的人……怎么在江湖中活到今天的?人心很险恶耶!”

    “够了!”虚谷子老羞成怒,气得面皮胀红,怒道:“要杀就杀,不要在老夫面前说废话。”

    这句话说得很有气势,但对照目前的情况,未免欠缺说服力,羽宝簪强忍着笑,差一点就要大笑出声。孙武的话并非存心讽刺,只是他为人直率,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但迟钝如孙武,都能这样提醒江湖险恶,被提醒的虚谷子真是丢脸到家了。

    “你们……咳……你们为什么能……”

    气归气,虚谷子仍是想弄清楚,自己的麻药为何会失效?就算羽宝簪有奇特功法护体,金钟罩在抗毒方面并无特长,那个毛头小子没理由能抵抗自己的药物,这是自己的专长,总不成连专长都不长了。

    “喔,药为什么没效吗?其实是有效啦,我含在嘴巴里一阵子,觉得嘴巴有麻一下,但我会用洗髓经、易筋经驱毒,麻麻的感觉很快就没有了。”

    孙武轻描淡写地说着,虚谷子瞪大了眼睛,刚才看到这小子运使如来神掌,已经令自己大为吃惊,没想到他居然集慈航四大镇派神功于一身,这等成绩,照理说该是万中无一的武学天才,怎么外表看起来如此笨拙?

    “还有啊,几天前我们进入楼兰遗迹时,曾吃过姗拉朵女士为我们准备的防毒套餐,听说效果可以维持几天,对你的药应该也有点作用吧。我也是因为想到这个,才敢吃你的药,装晕倒地,本来想要看看你往哪跑,放长线钓大鱼的,想不到你马上就回来采花……嗯,前辈,看到漂亮女人不上,真的有那么痛苦吗?我个人很难理解耶。”

    “你给我住口!黄毛小子,怎么问那么恬不知耻的问题!”

    虚谷子涨红了脸,气得破口大骂,旁边的羽宝簪再也忍耐不住,放声大笑,完全不顾形象地笑跌在地,让虚谷子更添恼怒。

    只是,再怎么火大,虚谷子还不至于忘记命悬人手的事实,恨恨骂了两声后,阴沉着表情,问道:“丫头,你刚才开出的条件,是不是还算数?”

    “当然。”说到正事,羽宝簪的表情变得正经,“刚才发生的小小玩笑,只要您不把它当回事,我们也不会认真,先前提出的条件全部算数,并且保证您的安全,绝对会把您安然送到中土,不过……现在有些问题,需要您的配合,希望您能把您所知道的事实告诉我们。”

    “你想知道什么?”

    “说来也不多,但有关于心眼宗与河洛剑派的纠葛,我希望能从您这边了解状况。”

    虚谷子思索片刻,道:“成,我答应你,但要是我给的资料不如你预期,这责任可别算在我头上。”

    这边两人在交谈,孙武则是忧心地审视周围。整间客店被夷为平地,里头的人早已死光,下手杀戮的魔狼也全数退走,事情应该算是暂告一段落,但……小殇到哪里去了?

    要说是临时有什么意外,屋顶塌塌、炉火爆炸什么的,伤到了小殇,孙武还能相信,但搞到这么大阵仗,又是魔狼、又是异种改造生物,若说小殇会为此而亡,这点孙武就死都不信。

    (小殇哪有这么好干掉?敌人的阵仗搞得越大,她越有缝隙可以钻,这种小阵仗她不会放在眼里的。)

    也许小殇不能使用什么杀伤力强的法宝,但要全身而退,相信不成问题,以她一贯的作风,躲起来隔岸观火是很正常的事,可是现在敌人退走,小殇却迟迟没有现身,这又是为什么?

    “小殇!出来吧,别在那边躲了。”

    等候片刻,孙武终究是忍耐不住,出声叫唤,但连叫了几声,没有回应,这让孙武开始有些着急。

    “你在不在啊?快点出来,小殇,别闹了,我没本事上天下地去找你啊!”

    孙武的声音里带着急惶,让旁边的两人感到吃惊,虚谷子不晓得孙武这名失踪的同伴是何方神圣,露出戒备之情,羽宝簪则是发现小殇失踪,侧头想了想,道:“我想……殇小姐恐怕是发现了什么,决定甩下我们,自己行动了。”

    “自己行动?可、可是,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怎么能……”

    “殇小姐的状况是不好,不能使用耗能大的法宝,然而,这不等于她全无自保之力,更何况,她坚持要做的事情,我们根本没有插嘴的份,现在她应该已经不在这里了,你要在这里等她回来吗?”

    孙武不是没有这个想法,但细思一层,他自己也觉得没有意义,小殇如果因为什么事情而离开,就没有理由再回来这里,会等事情办完后自行与己会合。

    不过,小殇为什么会离开呢?想不出什么事情会引起她的兴趣,进而采取行动啊?

    孙武想着这个问题,脑里却浮现了那个怪怪的狼司祭,这个骑着大黑马的白衣女骑士,说正派是绝对说不上,但行事作风好像也没有太多的邪气,与其要用正邪来分,倒不如说是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和小殇有几分相像,或许,小殇就是受到这个同类所吸引,尾随跟去了也未可知。

    “我们不等小殇,先出发吧,她办完事情后会回来的,可是……我们现在要去哪呢?”

    孙武有了决定,却没有方向,照理说是要往龟兹赶去的,但虚谷子一副巴不得马上去中土的样子,如果要拉这个猥琐老人深入域外,他多半是死都不去吧。

    正盘算着这问题,虚谷子上下打量孙武几眼,道:“刚才听说……你是凤婕的弟弟?”

    “是啊,怎么了?”

    “一派胡言,从没听过凤婕还有弟弟的,她父母亲戚早就死光死绝,哪里来的弟弟?”

    虚谷子斜睨着孙武,道:“瞧你这傻头傻脑的丑样子,怎么看也不像与她有血缘关系,当初她可是武林第一美人呢……对了,你该不会是她和西门朱玉偷生的吧?”

    第五章 不速之客·自斗门墙

    妃怜袖与阿古布拉王的会谈,并没有太多的成绩,毕竟像这样重要的大事,照常理也就不可能几句话就说定,需要相当的考虑时间,然而,阿古布拉王表现的态度也很奇怪。

    “这件事情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明天此时,把你的答案告诉我。”

    这句话不是对妃怜袖说,而是对拓拔小月讲,令拓拔小月为之愕然。虽然平常父亲在处理军政要务时,总会不时询问自己做训练,但这次问的语气与方式很怪,不像是那种考察似的口吻,反倒真的像是在交付任务。

    尤其是父亲的眼神,非常地认真,拓拔小月确实感觉到事有蹊跷,没有能立刻回答这个问题。

    “那么,我就等候明天的通知吧,但不管你们的结论如何,我都会尽力打倒心眼宗的。”

    妃怜袖察觉到气氛的不寻常,主动告退,外头自然有人接待引领,将她带往住宿所在。

    室内只剩下父女两人,一时之间安静无声,拓拔小月看着眼前的父亲,不晓得自己该说些什么。

    一直以来,父亲的形象都是那么正面,他在域外时势最纷乱的时候,挺身而出,聚合各族流离失所的难民,建立龟兹,并且领导他们走过艰难的建国时期,把一个动荡不安的小国发展成今日规模,庇护了千千万万的域外子民。

    在域外的辽阔土地上,阿古布拉王的大名无人不知。以域外的标准来看,这个武艺粗劣,甚至可以说是不会武功的男人,怎么都没可能算是英雄人物,但在龟兹建立的过程中,阿古布拉王以温和却绝不软弱的态度,率领国民共渡难关,甚至折服了许多桀骜不驯的豪杰,让他们甘心归于龟兹,这点对域外人士而言,真是个奇迹,也是拓拔小月最引以为自豪的事。

    可是,这样的自豪与骄傲,却在最近沾染了尘埃。生物研究所中所见的一切,很不寻常,拓拔小月没法想像父亲会与这些阴谋有关,但亲眼所见到的东西却又难以解释。

    懂事以来的首次,父亲在自己心中的形象蒙上了阴影,拓拔小月很想把这些疑惑问个明白,但话到嘴边,却又不敢问出来。

    “怎么了?有话想问我?”

    阿古布拉发现了女儿的神情有异,开口询问,拓拔小月这时候才惊觉,父亲的表情看来也很怪,似乎有什么迟疑难决的事情,令他为难。

    “爸爸,你……你有什么心事吗?”

    “哦?哈哈,人生在世,烦恼总是有的,一件一件慢慢解决就是了,不管怎么说,如果让女儿来替我担心,那我就太不像样了。”阿古布拉温言微笑,道:“有什么想问的话,就先问吧,我们两父女很久没有这样聊聊了……”

    拓拔小月迟疑了几秒,生物研究所里发生的事仍是觉得不好开口,转念一想,记起妃怜袖刚才说的话,问道:“那位河洛派的小姐说,长河真人向你道歉,爸爸你……认识长河真人?”

    “不认识。”

    “不认识?”拓拔小月觉得难以置信,如果不相识,难道鼎鼎大名的河洛掌门会随便托人来道歉?

    “我确实不认识什么长河真人……真要说认识,我是认识一个叫做虚河子的剑客,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