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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皇帝全传第98部分阅读

    讲究。吃喝方面,只是喜欢喝点酒,也有节制。当时西方传来的新鲜东西,像温度计、望远镜、玻璃眼镜他接受得很快,还让宫廷匠役仿造,赐给亲近大臣。

    雍正共有8个后妃。这在清代皇帝中,乃至历代帝王中都是少的。他当皇子时只有一妻一妾。继位后根据历代惯例,为了“广嗣继”才纳了几个妃子。

    雍正继位后勤政好学,事必躬亲,身体状况一直很好。雍正七年曾大病了一场,但一年后已完全痊愈。但到了雍正十三年(公元1735年)八月二十一日,雍正在圆明园偶感不适,他未在意,仍照常办公。到二十三日晚上病情加重,急忙召见四皇子弘历及亲信大臣,谕及后事,二十三日子时,也就是二十二日深夜,雍正便死了。谥“宪皇帝”,庙号“世宗”。

    第三百五十八章 高宗爱新觉罗·弘历

    一、驭臣有术威柄独操

    康熙五十年(公元1711年)八月十三日,乾隆帝弘历出生在雍和宫。因他长得大头大耳,高鼻梁,长身子,故深得他的爷爷康熙帝的钟爱。

    雍正十三年(公元1735年)八月,雍正帝得急病死。大臣鄂尔泰和张廷玉等人一面料理丧事,一面齐集文武百官到太和殿,从“正大光明”匾额后面拿下雍正帝立储的遗诏,向诸皇子宣读。遗诏上写着:“着皇四子弘历即皇帝位。”于是,原为宝亲王的弘历就被拥上宝座,阶下大臣齐呼“万岁”,新皇帝传旨,大赦天下,以明年为乾隆元年。他就是历史上的乾隆皇帝,庙号是清高宗。

    乾隆帝刚即位时,还是个20余岁的青年。当时,朝中大臣分为鄂尔泰和张廷玉两个帮派,这已成了公开的秘密。鄂、张都是先朝重臣,党羽甚多,朝野臣僚要么投在鄂尔泰门下,要么求张廷玉庇荫。两派明争暗斗,互相倾轧,连刚毅果断的雍正帝都感到束手无策。因为这两人都有大功于国,所以雍正帝特许二人死后附太庙配享。太庙是皇帝家族的祖庙,臣僚能得到配享的待遇,那是极高的和十分罕见的荣宠。这两大派系朋党的存在,给乾隆帝提出一个突出的难题,即能否妥善处理两派的关系,这成为朝政能否正常运行的关键。

    乾隆帝继位后明确表示痛恨私立朋党,同时,对两派臣僚一视同仁,有功即赏,无功即罚,决不少贷。如果要起用哪一个人,不只询问一方,而是令各人直陈。同时还要询问许多其他的人。被询问的人都需质言直语,倘被发现故意掩盖或美化,轻则被训斥,重则被解职回籍。于是,朝中虽有门户对立,但双方都兢兢业业地为朝廷尽力,任何一派都不敢骄横。在乾隆朝,这种门户对立不但没有明显影响朝政的运行,有时反而促使双方都争相为国立功。

    乾隆帝对臣下恩威并施,凡是为国立功者,可以顿升公侯。如出征将领凯旋,乾隆帝通常在紫光阁宴劳。后来,乾隆帝命画工为功臣画像,挂在紫光阁中,以示荣宠。因平定准噶尔和南疆大小和卓木的叛乱,功臣100人画像入阁,其中以大学士傅恒为第一。以平定大小金川的叛乱,又画功臣100人像入阁,以大学士阿桂为第一。后又以平台湾功,绘功臣20人像入阁。阿桂虽未至军中,但图像仍为第一。最后以击退廓尔喀进犯,绘功臣10人像入阁,阿桂以自己未亲自参与战斗,恳让福康安为第一,阿桂列第二。乾隆年间,将领在外多能用事,战争都以胜利告终,这与乾隆帝不吝褒奖是有关系的。

    乾隆帝虽以儒雅风流自命,但权柄从不稍假予人。自雍正以后,军机处就成了皇帝下面的最高权力机构。乾隆帝每天早上都到军机处理政。夏天,他到军机处时天刚亮;冬天,他到军机处时也就是五更时分。军机处一般有十几个人,每天晚上要留一个人值班,以备有急事,候乾隆帝临时召见。又怕事情多一个人处理不了,每天还要有一个人早早地到军机处相助,当时称之为“早班”。乾隆帝从寝宫出来,每过一道门就放一声爆竹。听到爆竹声由远至近,军机处官员就知道皇帝要来了。军机处的官员每五六天轮一早班,尚感到很辛苦,乾隆帝却天天如此,这使得军机处官员不敢稍有懈怠。倘如边疆用兵,只要有军报送来,就是在半夜里,乾隆帝也要立即亲自观览,随时召军机处官员面授机宜。军机处官员按照他的口授拟好文,再交给他过目。这中间往往需要一二个时辰,而乾隆帝还披着衣服等待。军机大臣都可以专折奏事,最后均听乾隆皇帝决断。

    乾隆帝鉴于明代宦官多通文墨,故能够弄权,把明代政治搞得一塌糊涂,所以他一改旧制,将原来教习宦官读书识字的内书堂废掉。乾隆帝说:“内监的职责就是供命令,只要略识几个字就行了,何必派词臣给他们讲文义呢?明代宦官弄权,原因就在这里。”自乾隆三十四年(公元1769年)以后,内宫便再也不派词臣教习宦官了。

    乾隆帝还有一个禁止宦官弄权的措施,那就是凡当差奏事的宦官,一律都要改姓为王。这样,外廷官员就难以分辩,避免了他们之间的勾引。有一个叫高云的贴身宦官向乾隆帝说了几句外廷臣僚的事,涉及到朝廷事务,乾隆帝立命将他处死。

    清代的宦官由内务大臣管辖,不许宦官到外边胡作非为。乾隆二十二年(公元1757年)四月,直隶总督方观成上疏弹劾巡检张若瀛,说他竟敢擅自杖责内监,这是一种目无皇上的大不敬行为,乾隆帝览疏,不但未准奏,反而斥责方观成不识大体。没过几天,那个被弹劾的张若瀛却连升七级。为了这事,乾隆帝特发了一道谕旨,凡内监在外边滋扰生事者,许外廷官员随时惩治。更有趣的是,有一个在御前听用的太监,乾隆帝直呼他为“秦赵高”。实际上这个宦官并没干什么坏事,乾隆帝这样称呼他,只是为了向他示警。正因为清前朝对宦官管理较严,所以清代没出现过象明代那样的宦官之祸。

    乾隆帝接受了历史上外戚为乱的教训,对后宫的管理也很严格。皇后只能管理六宫事,不得干预外廷政事。他还用历史上著名的有德行的后妃为例,作“宫训图”十二帧,每到年节就在后宫张挂,作为后妃们学习的榜样。例如,其中有“徐妃直谏”、“曹后重农”、“樊姬谏猎”、“马后练衣”、“西陵教蚕”等等。在宫中举行宴席时,乾隆帝还让后妃们以“宫训图”中的人物为内容,联句赋诗。后妃母家人虽不时蒙得赏赉,也不乏高官显宦,但都不敢过于弄权。

    二、平靖边疆谨守国门

    雍正年间曾大规模的“改土归流”,将许多世袭的土司改为流官。雍正未年,由于某些善后工作不妥,贵州云南等地的少数民族苗族又发生叛乱,清廷派刑部尚书张照前往平叛。张照反对鄂尔泰所推行的“改土归流”的政策,密奏“改流非策”,甚至提出要将大片西南土地放弃。他不懂军事,混乱纷更,故虽大兵云集,却旷日无功,苗族西南叛乱的规模越来越大。乾隆帝即位不久,听到这种不好的消息,颇为震怒,决心调整布置平定叛乱。他断然下令将张照逮治下狱,另派张广泗经营苗疆。

    张广泗是治苗的老手,经过通盘筹算后,制竟了“暂抚熟苗,力剿生苗”的策略。乾隆帝很赞赏他的计划,命他照计划行事。张广泗号令严明,对苗众先分首恶、次恶、协从三等惩治,因此进军所向克捷。张广泗的捷报传来,乾隆帝笑容满面,立命张广泗为贵州总督,兼管巡抚事。乾隆为照顾苗民的习俗和安抚他们,又规定苗民诉讼,仍按苗俗审理,不拘律例。初次用兵即获大胜,这使得乾隆帝对用兵增强了信心。他在位期间,多次对边疆用兵,虽损失惨重,但总算都取得了胜利。他在晚年自诩“十全武功”,就表现了他对用兵胜利的沾沾自喜的心情。

    在乾隆帝在位的60年间,他多次对边疆和属国进行征讨,这成了他政治生涯中极为重要的内容。

    乾隆十二年(公元1747年),大金川藏族首领莎罗奔公开叛乱。乾隆帝命张广泗为四川总督,全力进剿。莎罗奔负险顽抗,清军多次失利。乾隆帝又派大学士讷亲前往督师。讷亲趾高气扬,一到前线,就严令3天攻下叛军核心据点刮耳崖,否则以军法从事。结果是损兵折将,讷亲自感失误,从此不敢自出一令。张广泗受了讷亲的斥责,对讷亲不知兵而事权反居己上感到不满,故负气推诿。过了半年,银饷花费不计其数,而战功却无。乾隆帝大怒,立命将张广泗逮治来京,说他“负恩忘国”,按律斩首。接着传旨,命讷亲回奏。讷亲尽把责任推给张广泗。乾隆帝将讷亲的奏折掷到地下,命侍卫到讷亲家,取出讷亲祖父遏必隆的遗剑,派人送往军前,令讷亲自裁,之后,乾隆帝另派大学士傅恒为经略,增派军队,和岳钟琪分两路进剿。莎罗奔乞降,大小金川遂告平定。乾隆帝十分高兴,对傅恒优诏褒奖,把他比作平蛮的诸葛武侯,封他为一等忠勇公,岳钟琪封为三等威信公。在凯旋时,乾隆帝命皇长子和诸王大臣郊劳,他亲自在紫光阁行饮至礼,并在丰泽园赐宴随征将士。

    乾隆三十一年(公元1766年),大金川再次叛乱。乾隆帝命四川总督阿尔泰率军往剿,多年无功。乾隆帝下令杀了阿尔泰,另派大学士温福督师,以尚书桂林为总督再征大小金川。用兵数年,劳师靡饷。清兵接连受挫。乾隆三十八年,乾隆帝因温福已战死,桂林无功,遂以阿桂为定西将军,严令剿灭叛匪。乾隆四十一年,阿桂攻克了大金川的最后据点噶尔崖,叛乱被平息。叛乱头目索诺木和莎罗奔率家族20余人出降。阿桂献俘京师,乾隆帝御午门受俘。索诺木和莎罗奔被凌迟处死,其家族人等有的被杀,有的被监禁,有的被发边为奴。乾隆帝封阿桂为一等诚谋英勇公,并画像入紫光阁。此役后,改大金川为阿尔古厅,小金川为美诺厅。

    乾隆二十年,乾隆帝派兵平定准噶尔部的叛乱。康熙帝和雍正帝对准部多次用兵,但未根本解决问题。准部时服时叛,成为清廷一块很大的心病。在厄鲁特蒙古内附后,乾隆帝感到形势有利,遂命班第为定北将军,以归附的阿睦尔撒纳为定边左副将军,分两路向准噶尔部进攻。准噶尔军纷纷投降,接应清军。清军兵不血刃进入伊犁。叛乱头目达瓦齐见势不妙,率数十人往南疆逃窜。南疆维吾尔族各部纷纷响应清军,摆脱准噶尔的统治。达瓦齐逃到乌什,被维吾尔人民擒获,押送清营,继而被解送北京。乾隆帝痛斥了达瓦齐叛国的罪行,但为了照顾民族关系,赦免了他的罪过,还封他为亲王,让他住在北京,给予很好的待遇。

    乾隆帝在平定了达瓦齐的割据势力后,为了削弱准噶尔部的割据势力,把厄鲁特四部封为四汗,使各管所属。但是,阿睦尔撒纳自恃平叛有功,一心想当四部的总汗。乾隆未答应他的这种要求,但给了他特殊的荣宠,晋封他为双亲王,食双俸。他仍不满足,制造分裂的野心恶性膨胀起来。他不穿清朝官服,不挂清朝官印,行文各部“以总汗自处”,积极准备叛乱。乾隆二十年九月,乾隆帝命他到避暑山庄入觐,想调虎离山,消患于未然。阿睦尔撒纳看出了清廷的用意,在半路上逃回,公开打出了叛乱的旗帜。

    叛乱迅速扩大,驻守伊犁的班第兵败被杀。乾隆二十二年,乾隆帝命衮札布为定边将军,出北路;命兆惠为伊犁将军,出西路。清军长驱直入,锐不可挡。阿睦尔撒纳仓皇逃入俄国。后来,他因患天花病死,俄国把他的尸体送给清廷。

    南疆接着又发生了大小和卓木的叛乱。大小和卓木就是霍集占兄弟。他们是南疆的宗教首领,在维吾尔族中有很强的号召力。叛乱爆发后,迅速蔓延,乾隆帝派往南疆的使臣也被杀害。兆惠刚平定了天山北路,乾隆帝又命他立即率军赴南疆平叛。兆惠率领的清军仅3000人,被霍集占率领的1万多叛军围困在黑水。包围历时3个月,叛军始终未能攻破。乾隆帝命驻守乌鲁木齐的将军富德赴南疆增援。霍集占在清军的内外夹攻下迅速土崩瓦解,霍集占兄弟被当地部族所杀,这场叛乱最后被平息。

    乾隆帝鉴于准噶尔部屡次发生叛乱,便于乾隆二十七年在惠远城设伊犁将军,总辖新疆南北两路事务,从而加强了中央政府对新疆的统治。

    乾隆年间,清廷与周边国家也时有战事发生。乾隆帝在平定了大小金川的叛乱后,又命阿桂赴云南,与云贵总督李侍尧勘定中缅边界。因叛乱者有不少人逃往缅甸,乾隆帝命他们整修战备,向缅甸索要叛人。缅王孟驳闻讯十分恐慌,马上遣使奉表入贡,表示愿意献还俘虏,只请求开关互市。乾隆帝答应了缅甸的要求,但缅人只将叛人放回了一半。乾隆帝遣使切责,缅甸新王孟云慑于中国的军威,便遣使奉金塔一座,驯象8只和宝石、番毡等物求贡,并将叛人全部送回。乾隆帝十分高兴,乃颁诏封孟云为缅甸国王,并谕暹罗,不可与缅甸继续构兵。从此以后,缅甸和暹罗二国都臣服清朝,不敢轻易发动战争。

    乾隆二十六年(公元1791年)八月,廓尔喀侵略军进犯西藏,深入到日喀则,占领了札什伦布寺,将六世班禅遗留的金银财物、法器珍宝抢劫一空,并到处烧杀抢掠,使西藏僧俗人民遭受了极大的灾难。乾隆帝闻讯后,即派福康安为将军,海兰察为参赞,调兵入藏,迎击入侵的敌军。清军所到之处,受到西藏人民的支持和欢迎,达赖喇嘛还亲自带领僧俗人等协助作战。清军很快将廓尔喀侵略军逐出西藏,并越过喜马拉雅山,到达距加德满都仅20英里的纳瓦科特。廓尔喀统治者遣使求和,表示今后永不侵犯西藏,并归还掠夺的金银宝物。福康安奏请乾隆帝谕示,乾隆帝接受了廓尔喀的停战条件,命福康安撤兵返回西藏。

    乾隆帝感到西藏地方政府太腐朽,无力阻止外来侵略,行政体制也存在着不少弊端,遂命福康安与达赖、班禅共定西藏善后章程,这就是著名的《钦定西藏章程》。它成了中央政府为西藏地方政府制定的最高法律。乾隆还提高了驻藏大臣的权力,对防止西藏农奴主贵族搞分裂割据有重要意义。又密切了中原与西藏人民的关系,加强了清朝中央政府对西藏地区的管辖。乾隆皇帝为迅速击退廓尔喀的侵犯,为西藏问题的妥善解决感到十分高兴,特晋封福康安为武英殿大学士,封为贝子。

    乾隆帝对自己的武功很得意,亲自撰写了《十全武功记》。乾隆五十七年十月,他命人建造碑亭,以满、汉、蒙、藏4种文字铭刻碑上,以昭示他的武功。所谓“十全”,是指两平准噶尔、定回部、两定大小金川,靖台湾,服缅甸、安南,两服廓尔喀,合计为十。他自诩为“十全老人”,并镌刻了“十全老人之宝”。他凭藉清初发展起来的国力,东征西讨,使清朝的国势在乾隆年间达到极盛时期。

    乾隆在注意巩固边疆与周边国家关系时,对这时已来到东方,进而叩响中国大门的西方殖民主义者也给以了足够警惕。

    清朝在康熙帝统一台湾后,开四口与外国通商,中外贸易一时呈现出兴盛状态。乾隆初年,英国商人来华贸易的越来越多,他们与中国的行商相勾结,经常干一些违犯中国法律的事。乾隆二十二年十一月十日,因英商洪任辉“屡次抗违禁令”,乾隆帝传谕外国商人,以后只准在广州一口通商,禁止外商再往厦门、泉州、宁波三地贸易。两年后,乾隆帝命臣下制定了《防范外夷规条》,史称“防夷五事”。其大体内容是:禁止外商在广州过冬;外商必须接受中国行商管束稽查;禁止外商雇用役使中国人;外商不得雇人传递信息;外商不得在广州自由出入等。同时,在广州设立保商制度,保商都由官府派遣,凡外来人员、船只、货物和纳税等事,都由保商担保。还规定,金银、五谷、丝斤等物一律不得出洋。后世人们所常说的清代的“闭关政策”,主要就是指乾隆帝所颁行的这些法令和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