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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谋:一品皇后第21部分阅读

识到什么时,整个人已经如渗了水的棉絮般,软了下来,整个人犹如一滩烂泥,匐倒在地。

    “怎么了吗?”见她那欲言又止,凌苓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我……我……”亭儿果真顿了。那颤抖慌张的表情正好告诉凌苓,她猜对了。

    “我说慌了,我见过姐姐,我们虽然从小便失散,但你也知道,我与姐姐长得一模一样,要发现彼此并不困难,多年前鲁王一位贵客在鲁王府见过我后,竟然说在羽国也见过我。所以我便猜测他说的是我姐姐凌苓,果然我赶到羽国一看,真的是姐姐,所以我们姐妹俩从那日起便相见了。”这种老套的谎话虽然很拙劣,但凌苓想,亭儿如果还是那个单纯的小姑娘,就必然会信。若是她已经变了,那……她这么骗她就更是对了。

    “皇上……”

    “皇上怎么了?”一心急,手掌顿时握紧小丫头的宵小的肩头,力道也不自觉加重了些,疼得那丫头竟然叫了出声。

    一听到这些“凌苓的遗言”,亭儿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便哭了起来,边哭还边咬着唇诉着:“凌苓姐,亭儿没有让你失望,亭儿会乖乖的,不会让你担心的。凌苓姐……”

    一声声的哭叫让凌苓颤了心肝,她敛下眼眉,想着自己这么框这丫头是不是太过分了?可转念想到如今生死未卜的东方荆,心肠又硬了起来。转头继续说:“亭儿,你也知道我姐姐的死如何冤枉,我此番进宫就是想查处姐姐死亡的真相,亭儿,你会帮我吗?”

    亭儿两手搅着衣角,吞吞吐吐的半天,终于轻声吐道:“皇上失踪了。”

    亭儿将头垂得更低了,半晌后,她细如蚊蝇的声音才从底下传来:“奴婢也是听命的。”是啊,她不过是个奴婢,如何可以不听主子的命令。

    亭儿水汪汪的眼眸愣了一下,眼泪也恰恰的顿时止住了:“冤枉?真相?霜常在,您的意思是?凌苓姐是被人设计的?她的死还另有隐情?”

    联们保我能联我。亭儿眼神一闪,似乎有什么想说的,但又终究没说出来。

    亭儿迟疑的仰了仰头。

    凌苓不敢耽误,快速脱下亭儿的衣服,与自己的对换,然后将亭儿搬到床上,拿被子将她盖住。她抬起宽大的袖子捂住脸,撩开帐帘,在护卫的目光下步出帐篷。

    凌苓冷笑一记:“这宫里的事又有多少人说得清楚呢?就像你,亭儿,我信你是个好人,你却不信我是不是?”

    凌苓冷笑,静王那个老匹夫果然够聪明,也很懂得利用机会。姜慕葶将她送给皇上时,是多少双眼睛看到的。如今皇上与她一同失踪了了,若是皇上死了,静王就可以将她杀了丢出去当替罪羔羊。而进献她这个“弑君凶手”的姜慕葶自然难辞其咎,这下子,所有眼中钉都能一口气解决,真是高明的方法。

    凌苓双眸倏地瞪大:“皇上失踪了?怎么会失踪了?他不是好好的在山上狩猎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说啊。”任凭她怎么问,小丫头这次是缩了脖子,打死不吭声了。

    凌苓松了一口气,更加快步的往外走。

    凌苓眼眸一晃,急忙将她扶起,一双柔顺的眼眸紧紧的看着她:“亭儿,我姐姐与我说过,当年她是如何不忍你进宫吃苦,她说她知道你就算再如何恶劣的情况下,也一定会坚守自己的心,当一个认心的好姑娘。”

    凌苓笑了笑,她虽然相信亭儿的人品,可近朱者赤,亭儿跟了郎茜这么久,她已经不敢保证她还是以前那个单纯可爱的小姑娘了,毕竟自己的身份是个大秘密,她不能轻易对任何人承认什么,她不敢冒这个险。

    凌苓释然的道:“小丫头,我不求你站到我这边,可我希望你能看在我姐姐曾今如何对你的份上,放我今次。我知道这很为难你,可若是我出事了,你认为你家的主子又能往外摘吗?若是皇上知道了我是你们抓来的,你可想过你这个无辜的,又将受多少连累?”

    刚才被亭儿吼骂过的两个护卫根本不敢抬头看这个凶神恶煞的女人,只是大略看了看她的衣物,并没确定出来人的脸,便将她放行了。

    听姐姐说过?亭儿眉心一皱,有些心急的问道:“你见过凌苓姐?你不是说你们从小就失散了吗?”

    她这一举动让凌苓恍惚间似乎捕捉到了什么,眼神倏地暗了下来,试探性的上前一步,强迫亭儿抬起头与自己对视,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问:“这是静王的计划吗?我被你们绑架,皇上突然失踪,你们是故意的?”

    小丫头颤颤抖抖的说:“霜常在,奴婢不是故意要囚禁您的,可是……奴婢也有听命的人。求常在谅解。”说完,还结结实实的一跪到底,重重的给她磕了个响头。

    索性亭儿没让她失望,只听那小姑娘一边声带哽咽的吸着鼻子,一边解开她眼前的黑布和手上的绳子。当眼前一片清明后,她愕然看到亭儿一张精巧的小脸上已经布满泪痕。

    见她如此吃痛,她才松了松手掌,强迫自己将口气放柔些,再问一遍:“皇上,怎么了?”

    这临时搭建的帐篷本来路线也不复杂,不一会儿她便出了帐区,可正在她想往御用帐篷那边行去时,身后一双手伸过来,突然捂住她的嘴,手臂再被人一拖……

    她一惊,转头一看,就见小猫子一张慌张稚嫩的脸庞。

    两人一路躲到一块大石后面,才听小猫子急急的说:“苓姑娘,不得了了,皇上失踪了,如今御区那边,全是静王的人,你可千万不能回去。”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凌苓脸色顿时一变,连忙抓紧小猫子的袖子,急切的问:“皇上失踪多久了?在哪儿失踪的?御区那边的人怎么说?”

    “回娘娘,是中午时分。那时奴才提醒皇上该午膳了,可皇上说今日一早还没猎过一只鹿呢,说是答应了要猎鹿回去给娘娘您看,便说什么也不肯走,奴才坳不过皇上,只好随了他的意。正巧这时皇上说看到花鹿跑过,便策马追去。奴才马术不精,落在了后头,眼看着皇上就这么在奴才眼皮底下给不见了。事后静王派人在山上找了两个时辰都没找到皇上的身影,想着皇上是不是回御区了,便下来看看。现在静王还在御区那边张罗侍卫继续调查呢。”

    凌苓眼眸一闪,定定的看着小猫子:“你又如何知道我在外臣帐区?”

    “三叔”崴脚——

    “三叔”很无辜,他嘴角抽了抽,白着一张脸为自己争辩:“静王出钱买你的命,绝情教收了他的钱,自然要做做样子。”他刚才已经很手下留情了,不然他以为他还可以在这边跟老婆卿卿我我?

    “三叔”愤恨的瞪着眼前的一国之君,过了很久,只听他那充满幽怨的声音从低处飘来,直击凌苓心底:“凌姑娘,如果你想休夫,我可以介绍我们绝情教教主给你认识,他的俊美绝对不逊于这位九五之尊。”

    “三叔”眼角又是一抽,为嘛当事人这么一副闲闲无事,随随便便的摸样?既然如此,那他这个局外人又何必操这些乱七八糟的心?

    “三叔”黑线:“当时静王在旁边监视。”

    “京都?”静王的脸终于绿了个彻底了。因为京都的所有城镇兵,都属于兵部管辖,也就是,全部属于姜阳。

    “凌苓,你何时能让朕安心一点?”他的话中透着些无奈,却又透着些宠溺。

    “咱们现在怎么办?回去?”东方荆搂着老婆的小蛮腰,随口无所谓的问道。

    “咳咳……”突然,一声很刻意的咳嗽声响起,凌苓这才醒悟,连忙松开双手爬起来,看着一旁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人。

    “哎呀啊,我要杀了你……”当今圣上,终于恢复元气了。

    “哦?朕忘了?朕的记性这么好怎么会忘了呢?除非是有人特意不让朕知道。你说是吧?小凌苓?”这一声肉麻指数五颗星的“小凌苓”唤得凌苓耳根子刹那间便红了。

    “哼~”某人摆明不给面子。

    “嗷……”让人心颤的狼声好似越来越清晰了。凌苓胆怯的想着,莫不是自己走错路,走到狼窝外头了?

    “回不回去看你自己,谁让你是皇帝。”这话里有几丝埋怨,几丝不耐烦的意思。

    “好……好痛!”

    “带着什么?”先一听东方荆回来了,静王的脸色就绿了绿。再听到侍卫还如此吞吞吐吐,心里一急,更是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恩。”点点头。

    “恩?为什么呢?”某男自然不可能放过她,你挪,他也跟着挪。

    “悉悉索索,悉悉索索……”

    “既然如此,你如何做得出此等弑君谋国的大错事?”一声断吼,吓得静王缩了脖子,背脊却依然硬朗。

    “朕可是实实在在被你宰了一刀,不过……”正吵着架的东方荆突然转过头来,灼灼的看向凌苓:“不过为什么这一刀下去,朕却没流血呢?”

    “皇上待老臣更是恩重如山。”

    “皇上,切勿听信小人胡言乱语,这人老臣根本不认得。”静王咬死了牙,打定主意赖皮到底。

    “皇上,老臣没有啊,老臣对皇上忠心耿耿,对南旌更是鞠躬尽瘁,皇上切莫听信j佞之人的无耻小话而污蔑了臣,请皇上明察。”

    “真是的,你这么早出来干什么?”某男嘟囔着嘴,不满的冲着那“三叔”嘀咕。

    “许……许是皇上贵人事忙,穿了护身衣也忘记了吧,嘿嘿,嘿嘿……”逃无可逃,她只好硬着头皮应了一句。

    “踏踏踏,踏踏踏……”

    “还带了三万城镇兵,说是来捉拿刺客的。”小侍卫不敢再吊老大的胃口,连忙回道。

    “这些都是你与刺客通信的证据,你莫非还想狡辩?”

    “追杀?”这极具争议性的两个字让凌苓的脸也跟着白了一分。

    “那你说他们会带点燕窝糕给朕吗?”

    “那朕待你如何?”

    “麻烦,要谈情请另辟良辰吉日,今天不是时候。”爱扫兴的“三叔”又不给面子的喝道。

    三叔又抽了。沉吟了良久,才听他极不情愿的说了一句:“明天是最后一天,再忍一忍。”

    三叔近乎咆哮:“一定——不会!”

    不仅如此,小皇帝在他手上失踪没死,却不远千里的去找姜阳求救,这不正是告诉天下所有的人,他静王要置皇上于死地,所以皇上逼于无奈另寻良盟吗?

    不过没关系,没死有没死的办法对付,什么都有个意外,而他静王这个在权力核心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老狐狸,又怎么会对这些“意外”束手无策呢?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且不论梅汝这么做到底为什么,但她说对了一点,如果她现在回去,必然会被静王抓住大作文章。

    东方荆一双冷眸盯着匍匐在自己脚下的老人,眼中阴寒:“静王,先帝待你如何?”

    东方荆不满的憋了憋嘴,凌苓却差点没对“三叔”感激流涕,您是好人呐。

    东方荆偏头看了老婆一眼,但见凌苓眼中那不认同的目光,这才松了些口气,正起脸色,说道:“不如咱们先找点东西吃吧?朕肚子饿了。”

    东方荆却完全不领情,一别脸,傲慢的说;“朕给你们的钱也不少,何时见你对朕如此卖命过?刚才你可真是下了狠手的,若不是朕身手敏捷,武功高强,早就被你给宰了熬汤了。”

    东方荆微挑眉梢,就知道他不会承认,幸亏他早有准备,眼睛向旁边一瞟,小猫子领命,立刻往人群后面钻去,没一会儿,便拖着五花大绑的某“三叔”出来:“皇上,刺客带到。”

    东方荆忙上来安慰:“不要怕不要怕,恩,如果一定要说的话,追杀我的人刚好就是这家伙。”说完手指无情一指,正中“三叔”胸前。

    东方荆朝凌苓使了个眼色,凌苓遵命,从袖子里掏出一堆纸条,扔在地上。

    东方荆立刻双眼发亮:“明天人马就到了?”

    两人分道扬镳,凌苓顺着山路一路往上。爬到山上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她在怀中摸索半天,终于掏出打火石。在这郊野,每个人怀中都揣着打火石。虽然三位妃嫔的打火石都是搁在丫头身上的,可她为了防止意外,是自己揣着的。

    两天找不到就再找两天,当所有人员来报,还是发现没半点皇上踪影时,静王终于急了,又飞鸽传书了不下二十次,也始终没联络上绝情教的半个人。现在是怎样?皇上到底是生是死,给个准数行不?若是皇上死了,他好安排宫里的事了,若是皇上没死,他也自有另外的安排,可无论如何,也不至于沦落到如今的模棱两可的惨状啊。

    乱七八糟的声音越来越多,凌乱的脸也越来越臭。果然,半夜爬山这种事是不能乱做的。

    事后凌苓不止一次又一次的捶胸顿足,悔不当初,她果然是不该担心他的,这男人脸庞极厚,就算被人在脸上看下七八十刀也不见得会出半点事。她果然,是在庸人自扰。

    今天是南旌国皇上失踪第五天的关键时刻,这天一早,静王就准备上书朝廷,搬兵来寻,可信还没写完,帐篷外突然冒出一些马蚤动。

    他先是一愣,继而嘴角一勾,任凭她将他圈在脖间,笑得恶劣:“你终于承认了?你果真是担心朕的。”

    他这一跪,后面的数千禁卫也跟着齐齐下跪。

    似乎猜出了他的想法,小猫子伸手往山上一指:“娘娘,顺着这条小径上去就是山上,绕过树林就是狩猎区了,您从这儿上去安全些。”

    凌苓往上看了一眼,蜿蜒盘旋的山路让她不禁皱眉,可想到生死未卜的东方荆,又忍了下来,转而对小猫子吩咐:“你先回去守着,不能让静王发现什么端倪。”

    凌苓心尖一颤,下意识的垂下头。

    凌苓眉心一皱,郎茜身边的丫头?是亭儿吗?可是刚才亭儿分明不愿放她,又为什么会先去通知小猫子?最重要的是,亭儿那个单一的脑子,怎么会知道要求助小猫子?小猫子就算不能算荣福的人,也算是皇上的人,始终不是她“凌霜”的人才是啊。

    凌苓瞪大眼睛,这张脸的主人也说话了:“你知不知道我又救了你一次?”

    凌苓神不知鬼不觉的往旁边挪,她挪,她挪,她挪挪挪。

    即便自己与梅汝半年情谊,可她终究不能忘了,梅汝是从小跟在王妃身边的人。梅汝曾经跟她说过,王爷王妃就是她的父母,她更是要永远效忠静王府。

    只见他一看到皇上,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泪纵横,泪中却带喜:“皇上,您可算回来了,您没事吧?那刺客抓到了吗?您可让老臣一阵好找啊。”

    只见他理了理衣襟,昂首阔步的撩开帐帘,走了出去。他那自信慢慢的表情惹得外面的东方荆发笑,难得一次的觉得这老匹夫也的确笨得可以。

    可东方荆却没打算放过他,小步子跑过来,蹭到她身边,恬着脸笑眯眯的故意问:“哎呀呀,朕的身上什么时候穿了件刀枪不入的护身衣了?朕怎么不知道?”

    她吃痛的睁开眼睛,看着自己身上的温软物体,待双目清晰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俊帅气的脸,这张脸上有几丝庆幸,又有几丝懊恼。

    她茫然的眨巴眨巴眼眸,定定的望着他。

    如此一来不禁他意图叛乱的罪名落下了,姜阳护驾的好名声也留的了。

    小侍卫心口一抖,又说:“那兵马不是附近城镇的,是……是京都的。”

    小猫子点点头:“是啊,就是梅汝姑娘。”

    小猫子知道她担心什么,连忙解释:“是凝娘娘身边的一个丫头来找奴才的,说是让奴才在这儿等,没一会儿您就会出来。还说这个时候娘娘若是回去,必定会被静王抓住大作文章,所以让奴才千万提醒娘娘不能回去,就算要回去也得找到皇上了一路回去。”

    当静王看到那满满汹汹的士兵队伍,他的脸稍稍沉了一下,可长久以来练就的定力让他没有当众出丑。

    想到这里,一张俏丽得脸庞突然跃入眼帘。“你说的丫头,是梅汝?”

    戏演得不错,眼泪哭得也挺快,凌苓吃惊的看着这个随时就能挤出眼泪的男人,想来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