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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谋:一品皇后第27部分阅读

苓真想吐血,如果不是卫崇这人太会装了,就是绿芙这女人太笨了。卫崇都是好人了,那天底下就没坏蛋了,想来一个掌握了南旌生杀大权的男人,一个已经差一丁点就把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兄弟送入十八层地狱的男人,如何指望他有一颗慈悲心?

    凌苓这下当真有点动容了。她仰头看了绿芙一眼,眼睛开始隐隐发光。

    叹了口气。她摇摇头:“算了。”

    场面有些僵硬,同为女人,绿芙当然知道凌苓的感觉,想来自己若有这么一天,她会怎么做?

    她想她该听听绿芙夫人的话,或许可以试一试,不管结果怎么样。总生的不会后悔。想到天牢里的东方荆,她心里又开始发疼,让他堂堂天之骄子受那种牢狱之苦,就是她这个局外人也看不下去。

    她松了口气:“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先走了,明日见。”说完,转身,在宫女的陪同下径直往安乐殿而去。走到好远了,还是感觉有人灼热的视线停留在自己后背上。

    她继续笑得和蔼:“那我们不是都要成亲了吗?既然如此,好歹也要培养培养感情,我看那些诗词话本里讲的,最联络感情最好的耍乐法子就是游船河,怎么,你没时间?”

    小太监离开过没多久,上书房的门便开了。只见卫崇一身青色官服衣袂飘飘的走了出来,见到她似乎一点也不惊讶,面上的笑意还是那么虚伪。

    小宫女虽是无措,但前些日子卫大人已经说了,凌姑娘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她们不用拦着了。所以现在她们也不敢拦,只得灰溜溜的跟在她后头,尽她们该尽的职责。

    才刚到走廊外,侍卫便拦住了去路,凌苓在宫中算是生面孔,虽然住了五年了,但真正出来见人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侍卫并不认识她。但是看她身后还跟着宫女,便也知道她地位不同,遂也不敢小看。

    拼了也不至于将来后悔?

    没想到绿芙竟然比她更认真地点点头:“是不错。”

    知道他存心戏弄自己,凌苓也没生气,只是挤着脸,恬笑着说:“明日有没有空,我想约你游船河。”

    突然,她霍的站起身来,一把抓过凌苓的手,说道:“我看还是算了吧,干脆你和东方荆私奔吧。”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的凌苓就牵着阿西去了绿芙殿,她将阿西托付给了绿芙夫人,又大略与绿芙说了自己的计划,绿芙先是惊喜,后是惊吓,最后脸色已经大变。

    绿芙很赞同的点点头:“恩,私奔是最爽快的办法,只要逃走了,谁也逼不了你们什么了。其实我看卫崇不过也是小孩子心性,若是你们真的走了,他顶多气一阵子,毕竟是他兄嫂,好不容易认祖归宗,也不会狠得下心再把你们怎么着。”

    见她这么没斗志,这让绿芙也有点焉气了:“我说你不是很喜欢那东方荆吗?为什么不为你们的未来拼搏一次?终归的拼了也不至于将来后悔。”

    该不该拼呢?

    面尚化和荷面和。说得真简单。凌苓很认真的看着绿芙,突然问:“你不会觉得……卫崇这人,其实还不错吧?”

    那小太监前后打量了她一圈,似乎突然想到什么,眼神变得暧昧起来。凌苓有些不自在,虽然知道这宫里风言风语的很多,但真正这么露骨的表露出来,还是让她有些尴尬。

    “危险也没办法,不是你提议的私奔么?”

    绿芙语塞,是,的确是她提议的私奔,但是要在太岁爷头上动土……虽然说卫崇人不错,但那种不错只是平时在没惹怒到他之前,卫崇能当上一国宰相,这么受皇上器重可不是没有原因的。

    吞了口唾沫,她又说:“要不这样,我送你出宫,东方荆你就再想别的法子救,说到底也比你去偷卫崇令牌的好,若是偷到了也就罢了,要是被逮个正着……”想到这里,绿芙打了个寒颤,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堪回顾的往事。

    计划失败

    其实谁没个过去,谁没个死|岤呢?绿芙可以用项上人头担保,如果凌苓真的动手偷了卫崇的令牌,那她绝对就光荣的戳到了他的死|岤。而戳到卫崇死|岤的人,通常只有一种下场……

    她心颤的望着凌苓,希望她能收回成命,切不要付诸行动才好。

    凌苓似乎捕捉到什么,眯着眼睛开口问:“你一定知道什么,快说,到底是什么?”

    “你们先下去,我与卫大人有要事要说。”转身打发舞姬,她姿态优雅的回到座位上。

    “听说你会跳舞,今日有曲有歌,不如为我献上一曲可好?”他把玩着酒杯,调笑的说。

    “嘣。”该死的卫崇竟然索性把酒杯搁到桌子上,脑袋别开,直接不理自己。

    “当然那会。”凌苓毫不犹豫。

    “真的不会,咱们还是来喝酒吧,喝酒听曲,真乃人生一大快事。”说完,为自己的酒杯也斟满了美酒,举到半空中,打算与卫崇的杯子碰上一碰。

    “郎傲说的你会跳舞。他与你相交多年,他说的会是假的?”他的笑容更加深邃了。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经宰相卫崇大人出河,别的小猫小狗自然得让路,整条河只有他们这一艘船,船很大,很多歌姬舞姬在轻歌曼舞,画面不甚好看。

    不说就不说。牵着儿子的手,凌苓晃晃荡荡的回到安乐殿。吃了午饭,到了午时,卫崇果然如约而至。打发了阿西,两个未婚夫妻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出去约会游船河了。

    两个主角坐在船舱里,她为他倒了杯酒,嘴上笑眯眯的说着:“卫大人,凌苓敬你一杯。”

    临行之前凌苓特地隐晦的看了看卫崇今天带令牌没有,若是没带自己何必与他周旋?确定令牌就在他腰间别着,她才心满意足的与他相携出宫。

    他奇怪的看看她,又看看那杯酒,想来这女人不会在酒里下毒吧?他之所以答应出来游船河只是好奇这女人又在打什么鬼主意,现在看来,不是想毒死自己,就是灌死自己,不过显然的,这两个方法都不太现实。

    凌苓别有深意的看了绿芙一眼,搭着“儿子”的小肩膀就准备走人。身后的衣角突然被人抓住,她偏头一瞄。“绿芙夫人,请问还有何事?”

    凌苓忍住想发怒的冲动,依旧恬着笑脸,只是那笑,因为扭曲而显得分外狰狞。“卫大人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来,我敬你一杯。”

    凌苓暗暗咬牙,那郎傲该不会已经把自己卖了吧?怎么什么都说?这么喜欢讲闲话,为什么不去街边上说书?

    团。幻裁,团裁。凌苓那个愤恨,紧握的拳头青筋都快爆出来了,她勉强自己继续撑起那早已变型的笑容,最后笑容终于撑不下去……

    凌苓闲闲的白了她一眼,嘴里嘟囔着:“还好姐妹呢?绿芙姐姐你可真担待我这妹妹。”

    卫崇只觉得双眼有些迷蒙,他无神的双眸茫然的看着她问:“为何将舞姬遣退?”

    卫崇嘴角轻勾,像个要到糖的小孩子,一脸的快乐。

    却不料卫崇灵巧一转,竟把酒杯转开:“你不跳,我不喝。”

    取了他的令牌,命令船家靠岸,她马不停蹄的拿着令牌赶到天牢。卫崇的令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天牢的狱卒立刻给她放行,她提着裙摆急冲冲的冲进牢狱,找到关押东方荆的牢房,打开牢房门一进去,刚想碰碰那侧躺在稻草上的人影,可手还没碰到他的肩膀,身后的门栏突然砰地一声被关上。她大惊失色,连忙回头,只看到栅栏外,狱卒正阴笑着冲她晃晃手中的钥匙。

    听这话就像假的,凌苓也不是好打发的。只见她表情先是微拧,突然又端正的坐起来,朝外堂玩耍的阿西招了招手,唤道:“阿西,过来跟绿芙姨姨道别,咱们回去了。”

    她冲他微微一笑,在他还没看懂她那明晃晃的笑容究竟是何意之前,他已经因为头重脚轻,而晕乎乎的睡过去了。

    她咚的一声一拍桌子,霍然站起来。“好,我跳。”她咬牙切齿。

    她脸色一蹦:“我会跳舞?呵呵,这听谁说的闲话。若说跳舞,南旌跳得好的人不胜枚举,不过我却没那方面天赋。真是扫兴得……”

    直到一曲毕,他竟才回过神来,摸摸鼻子,快速的端起手边的酒,饮了下去,早忘记了这酒是如何被自己怀疑有毒。看到他终于喝了那杯酒,凌苓脸色一悦,刚才的阴霾一扫而净。

    绿芙伏额:“我不是说了让你想其他法子吗?我告诉你,若真被抓到了,你可就……”话没说完,就见凌苓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仿佛就等着她脱口而出什么高度秘辛似的。她叹了口气:“我说凌苓啊,不是我不想说,是不能说。说了会节外生枝的。”

    绿芙别开视线,表情极度装傻:“我什么也不知道。”

    绿芙咬咬牙,冲阿西打发道:“阿西你再去玩会儿,姨姨与你娘还有话说。”阿西立刻像打了鸡血似的,一撒丫子就跑不见了。待阿西走远了,她才紧张的绷着脸问:“你不会再偷他令牌了吧?”

    绿芙真是有苦自己知。到了最后,她索性也不管了,人家要死她何必一定要拦着?犯不着当这小人。最后她娘娘生气了,一甩衣袖,送客。凌苓母子俩被扫地出门。

    阿西不情不愿的将色迷迷的小手从某美人宫女姐姐身上拔下来,不情不愿的蹭到娘亲身边,冲着绿芙夫人恭敬的躯了躯身:“绿芙姨姨再见。”

    随着乐师的奏鸣,在轻丝竹乐的伴鸣,她翩翩起舞,那舞姿让他失神,她今日并没着妆太多,这个女人很奇怪,她不太爱化妆,脂粉什么的对她来说好像全无作用,只是单就这份清雅,配上这曼妙的舞姿,灵动的旋律,竟犹如雪色精灵,仙子下凡,她的舞姿或许不是最精的,但却充满了蛊惑人心的灵气。

    糟了。她回头想看看东方荆,却对上另一张脸,这人,并不是东方荆。

    这下凌苓慌了,在她还没理清情绪之前,天牢的大门开了又关上,一个身穿青色衣衫的男子布履轻盈的走了进来,他笑看着牢狱中的凌苓,眼中藏着凌苓从未见过的灰暗。

    “好娘子,这也是你说的培养感情的地方?未免特别了一点吧?”他的声音还是透着该死的邪惑。

    受伤中毒

    []    “你……”她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

    “我什么?想见东方荆吗?我可以让你见他,只是用这种方法着实过分了些,若是你直接开口与我说,我或许还能成全你,不过既然你选择了欺骗我,那便最好有能力承担这个后果。”他的表情阴霾,脸色不善,说完这些后,甩袖直接走人。

    凌苓无措的看看那狱卒,又看看与自己同一间牢房的房友,对上的却是两双无言的眼睛。从未如今真切的感受到卫崇的神秘过,这个男人,何时如此喜怒无常了?

    “三叔”也回他个白眼:“因为你总在最不适当的时候,做最不适当的事。行了,走了。”

    “你……”

    “你怎么了?是伤口痛吗?”她轻声询问,还不忘伸手去解开他的纱布。

    “你怎么样?”将东方荆平放在地上,检查到只是皮外伤,她才扯出纱布,为他暂时缠了一圈。这几天她金疮药,绷带不离手,因为随时随地都可能有人受伤。

    “先赶路。”他仍旧压住她的手,现在不是分心的时候,有什么也等回到京都再说,再过半天时间就能到了,没必要为了换药再耽搁时间了。

    “啊……”伴随着一声吃痛的叫声,凌苓敏感的回头,正好看见一把长剑从东方荆的胸前拔出,她吓了一跳,连忙冲过去,那杀手又想对她下毒手,幸亏关渊一剑横过来,岔开了杀手了攻势。

    “嘘。”才刚开口,嘴便被捂住。她连忙点头,眼角看向牢外,只见走廊的地上正躺着几个狱卒。她狐疑看着东方荆,不懂他为何能逃出生天,按道理,他不是应该被严加看守的吗?怎能这么容易逃出来?

    “小心……”

    网情小言的网言。“没事,小伤,挨得住。”他冲她露出个小脸,示意她不用担心。

    “让我看看。”她执意说。

    一路有不少黑衣黑裤面带黑布的人掩护他们出天牢,天牢外不远处早已准备了马匹,几人策马疾奔,终于在天边朝阳初现的时候停在了一桩农园里。

    东方荆一脸笑容,回头深情的看了凌苓一眼,才说:“平身。你们来的时辰刚好,不早也不晚。”

    东方荆冲“三叔”翻了个白眼,嘟囔道:“扫兴的毛病你怎么总改不掉?”

    东方荆却没什么心思与她探讨别人,他屏退左右,拉着心爱女人的手,坐在凳子情深意切的看着她,嘴上还不断的诉着钟情,若说小别胜新婚,大概就是现在。凌苓又何尝不是对他魂牵梦遗,牵肠挂肚。两个痴男怨女,就这么相视对望,仿佛已经饱得不用吃饭了。

    东方荆扶凌苓下马,走进农家。

    东方荆抓住她的手,摇摇头,惨白的脸色和干涸的嘴唇,让他显得异常憔悴。

    两人一回头便看到那“三叔”挺拔的身影。凌苓难掩讶异的掩嘴,难怪东方荆能逃出来了,原来绝情教的人赶到了。

    他抓着她的手,这种彼此间真实相触的感觉让两人都觉得格外珍贵,就在二人情意绵绵,深情对视时,一道黑影掠过门栏,发现他们居然还有闲情逸致打情骂俏,立刻不耐烦起来:“皇上,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出去再缠绵?”

    他终于软化了,稍稍松了松手。她连忙轻轻掀开他胸前的纱布,只见一个黑色的剑痕犹如深渊一般清晰,就像是墨鱼的汁水灌进了身体,看起来污秽得洗都洗不干净。

    关渊微笑上前,对她拱手:“小姐,正是关渊。属下现在已是皇上的影卫之一,与影子一起保护皇上安全。”说着,还感激的看了东方荆一眼。

    凌苓回头不解的看向自己的夫君,这是怎么回事?连死心眼的关渊都投降了,这男人也太神了吧?

    凌苓的视线却直到那些黑衣人解开蒙布后,便一直停留在中间一人的身上,她不可置信的盯着那人,嘴里喃喃喊道:“阿渊。”

    几人决定速回南旌,可行走没到两日,身后便有刺客杀到。凌苓咬牙,还说卫崇没派一兵一卒捉拿他们,原来是暗地派了杀手来下毒手,谁说他这人不错来着?瞎了眼吧?

    到了房间,那些黑衣人全部取下蒙布,恭敬的冲东方荆单膝下跪:“属下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半夜,正浅眠的她突然被人拍醒,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东方荆那清俊的脸庞,有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在做梦,以为自己回到了那个东方荆常常半夜翻她窗户的时候。

    可是随着马车的颠簸,东方荆开始有点不对劲……

    在农家住了三天,突然收到绿芙的来信,她说阿西她会好生照顾,让她不用担心。又说卫崇并没有发动任何一兵一卒捉拿他们,但他们最好也还是不要在大经多待,快些回南旌才是要事。

    她猛的来了精神,霍然坐起身来,手迫不及待的攀上面前人的脸上,温温的热度,居然是真人。

    她面如菜色,不得不保证道:“好,我保证只是看看,咱们先在不换药,回宫再换。”她好声好气的哄着。

    已经分不清是第几次被袭了,无论他们跑得多快,那些杀手还是如约而至,仿佛鬼魅一般挥都挥不开。侍卫们已经有些疲倦了,几天几夜不合眼,时时刻刻提高警惕,敌在暗,他们在明,真可谓是防不胜防。

    揉揉眼睛,人影居然还在,难道不是做梦?

    见他还能完整的说话,她才松了口气,却还是小心翼翼的将他扶起来。

    这次的几个杀手倒不是什么绝顶高手,所以影子没花多久就将他们拿下,回到马车上,马车必须立刻继续前行,若再停留下去,只怕后面的杀手连赶路的劲儿都不费了。

    “怎么回事?怎么会是黑色?”她花容失色,立刻为他把脉,一按脉,居然发现他的脉搏极其奇怪,脉象紊乱,就像有千万匹马在他身体里奔跑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早上换药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是药有问题吗?不会啊,一直都是用的这个药。难道是吃的有问题?可是那些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