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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好孩子第24部分阅读

    人士气已经崩溃,请你立即传令,让我军将士高喊孙策小儿死了,更进一步动摇敌人军心。”

    “诺!”已经对陶应佩服得五体投地的章诳大声答应,又主动说道:“公子请掠阵指挥,待末将率军冲杀!今日末将必斩孙策小儿首级,献与公子请功!”

    “好,老将军请千万小心。”不喜欢打硬仗的陶应一口答应,又飞快交代道:“老将军,这一战我们的目标只有孙策小儿和他的中军,孙策小儿身上带伤,肯定不敢单骑逃命,身边也定然有他的亲信中军保护!所以我们只需要追杀孙策小儿的中军,余下的其他敌人能招降便招降,不能招降也随他们逃窜,不用分兵追赶,把所有力量给我集中孙策小儿一人身上!歼灭他的核心力量!”

    “诺!”章诳再次答应,拍马挺枪率军狂奔,口中如雷大吼,“儿郎们,都给老夫喊起来,孙策小儿死了!孙策小儿死了!投降不杀——!”

    “孙策小儿死了!孙策小儿死了!投降不杀!孙策小儿死了,投降可以不杀!”

    章诳麾下的徐州将士很听话的跟着大喊起来,听到这样的叫喊声,本就已经崩溃的孙策军队伍更是慌乱,尤其是孙策从袁术那里骗来的寿春士卒更是无心恋战,或是四散奔逃,或是跪地投降,徐州军队则乘胜长驱,在逐渐蒙亮的晨色中紧追孙策的中军不放,而咱们可怜的孙策小霸王身带重伤,现在又昏迷晕厥不醒,就是想效仿曹老大乔装打扮单骑逃命,也说什么都办不到了……

    注:为避免重蹈覆辙,陶副主任的投石车改名为襄阳炮。

    第五十四章 英雄末路

    广陵正南面的长江北岸旁,现在的瓜州汽轮渡口西侧约两里处,有一座不大的无名石山,石山突入长江之中,三面都被滔滔江水包围,只有北面有一条崎岖小路可以上山,算得上易守难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但这座石山太小了,山顶面积才区区的几百平方米,高度也只有一百五十余米,又距离这个时代的渡口航线比较远,连监视航线的作用都起不到,所以这块土地之前的几个主人都没有重视过这座小石山,没在山顶建什么屯兵要塞,山顶光秃秃的,只生长着一些低矮的灌木。

    孙策的残军被困在这座无名小石山顶上,已经一天一夜了,一天前的夜里,在孙策晕厥不醒的情况下,野心勃勃的孙策大军遭到了耻辱性的惨败,被整体实力与己方差着一截的二流徐州军队杀得尸横遍野,溃不成军,从广陵城下一直被撵到这长江岸边的无名石山上苟延残喘,攻城时的六千多军队,也只剩下了七百不到的残兵败将,差不多个个带伤,粮草和辎重也丢了一个精光。

    孙策军这一战输得可以说是既窝囊又冤枉,因为不管是单兵战斗力还是大兵团野战能力,孙策军其实都在大部分的徐州军队之上,即便是在粮草被焚军心士气遭到重创的情况下,主力尚存的孙策军在短时间内也还有一战之力,起码不该输得如此凄惨,但那天晚上战局的发展却和孙策军开了一个大玩笑,也使陶应竖子成就了大名。

    在粮草被焚军心动摇的情况下,如果在军队中威信极高的孙策能够坚持住,孙策军应该不会那么快崩溃。可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孙策却偏偏吐血晕厥了过去,致使军心更加动摇不说,孙策军也彻底陷入了群龙无首的混乱局面,接替孙策指挥全军的周瑜虽然足智多谋,统率能力更绝对不在孙策之下,却加入孙策军时间太短,威信尚未树立,匆忙指挥由袁术军和孙坚军旧部组成的孙策大军,自然是万分吃力,令不能达,达不能行,更进一步加速了孙策军的混乱。

    如果那个晚上换成是程普或者黄盖接替孙策指挥全军,也许情况还好点,但周瑜偏偏又是一个权力欲望比较重的人,根本就没想过谦让,直接就以孙策副手的名誉接过了大军指挥权。程普、黄盖匆忙间又不能和周瑜争权夺利,为全军利益着想,只能暂时低头接受周瑜指挥,而程普和黄盖为了大局可以忍气吞声,其他的部将、尤其是袁术麾下出来大将就不可能这么想了,孙策军的指挥系统自然也就陷入半瘫痪了。所以即便周瑜本人不愿意承认,事实上他还是孙策军惨败的罪魁祸首之一。

    孙策军惨败的另外两个原因,一是孙策军的构成复杂,最能打也最忠心的孙坚军旧部只占少部分,战斗力比较弱又不愿给孙策陪葬的袁术军占大多数,这样的军队在顺利时当然不容易出现问题,但是到了战事不顺时,矛盾与隐患也有就自然爆发了。二是徐州军队的战术出色,针对性极强,先是用各种各样的诡计和新式武器一再打击孙策军的信心,涣散孙策军的士气,更混乱了孙策军的决策,继而调虎离山焚毁孙策军粮草,把孙策军推到了失败的悬崖边缘。

    把孙策军推到了悬崖边上后,徐州军队又迫不及待的开始踹屁股了,而且还无比的恶毒只踹孙策军核心力量孙坚旧部的屁股,一路上紧咬着孙坚旧部组成的孙策军中军不放,对于人数居多的袁术军却根本不理不问,任由他们逃生,而大部分的袁术军将士也没有给孙策陪葬的打算,纷纷四散逃命,脱离孙策军队伍,导致孙策军越逃越少,越逃越弱,徐州军则坚定不移的抱着擒贼先擒王的战术,始终咬着孙策军的核心力量不放,局部以多打少咬死了不断减少的孙策军中军。

    如此一来,当大部分的袁术军将士逃离孙策身边之后,周瑜和程普等人就是有通天彻地之能也翻不了身了,只能拼死保护着昏迷不醒的孙策一路向南,被徐州军象赶鸭子一样的追杀到长江边上,一路之上丢盔卸甲,马步争驰,自相践踏,尸横满地,伤亡无比惨重。逃到长江渡口后,码头上的船只却早已被徐州水师驱逐离港,寻不到只船过江,后面徐州军队又在源源不绝开来,转眼就将合围。

    形势紧急,周瑜和程普等人无奈,只得率领残兵沿着江岸一路向西,希望寻到船只渡江逃命,但是陶副主任从笮融叛军手中招降来的千余水师虽然打仗只算三流,欺负没有武装的百姓民船却是一等一的好手,附近船只早被驱逐收缴得干干净净,周瑜和程普等人不管怎么找都找不到那怕一条独叶小舟,再加上陶应也亲率君子军迂回到了孙策败兵前方,与章诳率领的追兵形成了夹击之势,周瑜和程普等人欲哭无泪之下,也只好领着残军逃上这座三面环水的无名石山暂歇,徐州军队则毫不留情的立即攻山,摆出要把孙策残兵杀绝的歹毒架势。

    还好,这座无名石山易守难攻的地形帮了孙策残兵的大忙,基本由孙坚旧部组成的孙策残军居高临下,先后打退了徐州军队的三次进攻,同时无名石山的高度也不高不低,恰好让君子军的弓箭无法抛射覆盖山顶,所以几次攻山被孙策军残部杀退后,嚣张了许久的徐州军队也只好暂时放弃了攻山计划,改攻为堵,迅速修建临时工事封堵孙策军残部的突围道路,同时又命令徐州水师严密封锁附近江面,不给孙策军半点逃命机会。

    太阳又一次升起,耀眼的阳光逐渐覆盖没有草木遮蔽的无名石山山顶,昏迷了许久的孙策也终于再一次苏醒过来,担心了许久的周瑜和黄盖等人也终于松了口气,还露出了一点难得的开心笑容,只可惜不管是周瑜还是程普和黄盖此刻都是蓬头垢面,衣甲不整,开心的笑容,也和哭差不多一样的难看了。

    “我又昏迷了多久?”斜躺在四轮小车上的孙策声音沙哑而又微弱,艰难的问道:“派去过江求援的人,有消息了没有?”

    周瑜和程普等人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许久后,程普才有气无力的答道:“回少将军,你这一次只昏迷了一夜,但我们连夜泅渡过江的几个士兵,都被陶应小儿的水师射死在了大江之中,没有一个人抵达南岸。”

    孙策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也没有责怪程普和周瑜等人办事不力,只是又沙哑着嗓子吩咐道:“公瑾,推着我巡山一圈,看看有没有机会突围。”周瑜苦笑,但也不好再伤孙策的心,只能扯来一面破旗罩在车上,替孙策遮挡住耀眼目光,然后在黄盖和程普帮助下,单臂推着孙策巡视敌情。

    巡视的结果是让孙策伤透了心,从寿春出发时龙精虎猛的八千虎狼之师,现在已经只剩下了不到七百人,且大都带伤,衣甲褴褛,武器残缺不全,精神委靡不振,并且只能靠着宰杀战马吃点生马肉充饥,场面凄凉得让人不忍卒睹。而在山下,陆地道路早已被鹿角拒马与壕沟堵死,江面上来来往往的则全是徐州水师的大小船只,大队大队的徐州士兵在山下和战船甲板上耀武扬威,严阵以待,不要说连粮草辎重都丢光了孙策军残部了,就是一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

    巡视到了最后,孙策让周瑜把小车停在石山的北面,眺望着远处的君子大旗片刻,孙策终于才又开口问道:“我昏迷的时候,陶应小儿,有何举动?”

    “天色刚明时,陶应小儿派来一个使者劝降,被我们乱箭射回去了,后来就再没其他动静。”周瑜答道。

    “劝降?”孙策惨然一笑,又沉默了一会,孙策才艰难的问道:“陶应小儿,是怎么劝降的?”

    “都是一些花言巧语而已。”周瑜也是眺望着远处迎风飘荡的君子大旗,冷笑说道:“说什么陶应小儿很喜爱我们的才具武勇,只要我们放下武器投降,保管都能得到重用,荣华富贵,金钱美女,享之不尽。”

    孙策又不说话了,许久后,孙策才又艰难的说道:“公瑾,程老将军,黄老将军,其实你们可以接受陶应小儿的劝降的,凭你们的文才武略,不管是到了那里,都一定能得到重用。陶应小儿也不是寻常人,你们投降了他,他也一定会更加的重用你们。”

    “少将军!”程普和黄盖一起惊叫起来,又一起向孙策单膝跪下,抱拳异口同声的说道:“少将军,我等久受先主厚恩,虽粉身碎骨,也难报万一,怎能做此背主忘恩之事?我等愿誓死追随少将军,千难万险,矢志不渝!”

    “伯符,这是你说的话吗?”周瑜也不满的说道:“我与你亲如手足,誓同生死,安肯图富贵而背旧情?你要是再说的话,瑜就立即自刎在你面前,以死明志!”

    “两位老将军,快快请起。”孙策艰难说道:“公瑾,我也不是和你说笑,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们已经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又断粮断援,即便杀马充饥也支持不了几天,不出数日,便是全军覆没,在劫难逃。你们都有王佐之才,不幸跟随于我,受我连累至此,又何必陪我白白送死?不如另投明主,以取功名。”

    “我等宁死不降!”程普和黄盖等将怒吼起来,“我等皆愿继续追随少将军,赴汤蹈火,粉身碎骨,永不后悔!”

    “人生至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周瑜淡淡说道:“听说这句诗,是陶应小儿在曹孟德的大营之中吟的,陶应小儿这样的伪君子真小人尚且有如此志气,更何况我等?再说了,我们现在未必就是全无活路,还有机会东山再起,从头再来。”

    “公瑾,你不必再拿这些话安慰我了。”孙策惨然说道:“现在这种情况,我们还有什么活路?还有什么机会?”

    “伯符,你这句话又说错了。”周瑜摇头,自信的说道:“我也不是在好言安慰于你,我们真的还有机会!伯符你还记得朱君理(朱治)带来的消息不?袁术派了纪灵率军三万东进,前来捕拿于你,算路程,最多再有六七天时间,纪灵的大军就能抵达广陵战场,届时纪灵必然会与陶应小儿交战,我们也可以乘机突围,了不起再到袁公路面前辩白几句,再在他麾下雌伏几年,等你养好了伤,重整了队伍,重图东山再起不迟。”

    “是啊,少将军,公瑾说得有道理啊。”程普附和道:“袁术命你退兵,全是因为陶应小儿的离间毒计,你拒不退兵也是借口战机难得,军在外君有命可以不受,实际上并没有任何反迹。回到袁术麾下之后,只要在他面前极力辩白,打消他的疑虑,未必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啊。”

    “言之有理。”朱治也附和道:“少将军请不要忘了,你在袁术麾下还有桥蕤、张勋与你交好,他们都是袁术的亲信之人,只要恳求他们开口劝说,未必就说不动袁术。还有袁术的几个亲信杨宏、袁胤等人,我们也可以用金银珠宝收买,请他们帮忙周旋,就一定让袁术相信少将军你没有背叛!”

    “话虽有理……”孙策开始心动,盘算着问道:“不过,纪灵能够这么快赶到吗?”

    “肯定能!”周瑜武断的说道:“九江四面环敌,武备从无轻疏,且秋收刚刚结束,九江军粮十分充足,袁术小儿命令一下,纪灵小儿立即就能率军出征,十余日便抵达广陵战场,且朱君理早已探明,九月初二陶应小儿使人在寿春张榜离间之后,袁术小儿便已开始着手准备东征,纪灵小儿也于九月初六这天派出前锋先行,估算路程,最迟七天之内,纪灵小儿的前锋就能抵达广陵城下!”

    说到这,周瑜顿了一顿,又微笑道:“如果纪灵小儿是兵分两路,水陆并进,那就更妙了。袁术小儿为防刘繇渡江北犯,在历阳渡口驻扎了重兵,与牛渚的刘繇军对峙已有一年,若袁术小儿从此遣兵东进,那么大军乘船顺江而下,速度势必更快。倘若情况真是如此,或许在此一两日内,就能抵达此地!”

    “少将军,公瑾的话说得对啊,我们还有机会啊。”程普和黄盖等将纷纷劝道:“只要我们再坚持上几天,袁术小儿的大军就能抵达,届时陶应小儿势必退军,少将军也可以乘机逃脱生天啊。”

    孙策当然不想死,心高气傲的小霸王也更不想向品德卑劣的伪君子陶副主任投降,所以听了这些劝说之后,孙策胸中也重新燃起了一线希望,咬着牙齿说道:“那好,那我们就坚持下去,坚持到袁术小儿的大军抵达!还请各位将军抚慰三军,坚持到底!”

    “谨遵少将军号令!”程普和黄盖等人一起抱拳拱手,郑重答应。周瑜也躬身答应,但答应之后,周瑜又把目光转到了北方远处,目光之中也尽是忧虑……

    “上天保佑!”周瑜心中喃喃说道:“但愿陶应小儿,没有想起那个攻山办法,不然的话,我们可是连一天都坚持不了了。”

    心中喃喃尚未说完,周瑜的清秀双眼忽然一下子瞪得滚圆,心脏也顿时停止了跳动,因为周瑜已经看到,北面的道路之上,有五辆巨大木车,正在徐州士兵的推拉之下,向着这边缓缓驶来!看到这五辆木车,周瑜也彻底的绝望了,暗道:“我真是想得太美了,那种投石机,本来就是在陶应小儿手中首现,陶应还能还不知道投石机可以用以攻山?”

    ……

    随着五辆襄阳炮缓缓驶近,与孙策军残部对峙了一天一夜的徐州大军也欢呼了起来,不少士兵还主动跑上前去帮助推拉,争取早把襄阳炮运到阵地之上,狠狠轰击象缩头乌龟一样躲在石山顶上的孙策军残部。陶应也赶紧派出了步兵去石山三百步外清理场地,方便襄阳炮展开。

    忙碌间,鲁肃满头大汗的跑到陶应面前,拱手行礼道:“公子请勿见怪,昨日傍晚章老将军回城之后,肃虽然立即率军护送投石机南下,但是这投石机太沉重了,对道路要求也高,所以现在才运抵军前,希望没有贻误公子的军机。”

    “没关系,没关系。”陶应大笑着挥手,得意的说道:“现在送来也不晚,最多到今天傍晚,我们就可以拿着孙策小儿的人头凯旋回城了。”

    “其实孙策也是一员难得的猛将,公子如果能够把他招降过来,那就再好不过了。”鲁肃微笑着提醒道。

    “试过招降,不过被箭射回来了。”陶应笑笑,又道:“等襄阳炮轰上几炮,粉碎了孙策小儿的最后美梦,然后再派人招降试一试。”

    话没说完,陶应忽然眼睛一亮,冲向鲁肃背后的一个士兵,张开双臂叫道:“林贤弟,你怎么也来了?好久不见,快,让愚兄抱一抱!”

    一身戎装的林清小丫头赶紧退后几步,躲开陶应不怀好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