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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好孩子第52部分阅读

    派亲信谋士许汜南下徐州,借口与陶应协商下一轮练兵计划,了解高顺和曹性等将在徐州的情况,还有向曹性和高顺直接的当面打听,问清楚陶应究竟有没有收买吕布军将士的企图。如果有,那么就让高顺和曹性借口兖州战事紧急,马上从徐州温柔乡里滚回来!

    “不行,温侯的作法太过粗暴,怕是要坏事。”陈宫心中暗暗琢磨,“不管陶应小贼有没有吞并我军之心,我都给他去一封书信,一是告诉他曹贼用计之事,二是提醒我军与他的唇齿之依,没了我军他的北线立即告急,三是警告他温侯已经知晓此事,希望他能够收敛一点,别仗着有钱有粮,就以为能够拿金银美女把我军将士收买过去!”

    盘算定了,散帐之后,陈宫立即写了这封亲笔书信,又派了心腹从人连夜南下,抢在许汜之前把书信送到陶应面前,希望能够让陶应稍微收敛,警告陶应最好别打吕布军精兵强将的主意。不过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陈宫虽然足智多谋,但这一次却犯了一个大错,而这个大错误就是——陈宫太低估了陶副主任的心狠手辣与歹毒无耻……

    ……

    靠着心腹从人的卖力赶路,陈宫的亲笔信总算是抢在吕布军使者许汜之前送抵徐州,提前送到了陶应面前。而看完这封书信之后,措手不及之下,心怀鬼胎的陶应还真有点被吓住,惊叫道:“曹老贼派人散播谣言,说我有意收买吕布麾下的精兵强将,企图离间我和吕布的盟友关系?世上怎么有这么巧的事?”

    徐州军队的两大智囊鲁肃和陈登也是十分震惊,赶紧从陶应手中讨来书信查看,而看完之后,陈登和鲁肃一时也有些傻眼,鲁肃还说道:“世人皆言孟德j诈,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竟然抓住了这么一点点破绽就乘机下手,间离我军与吕布军的唇齿之盟。”

    “曹贼歪打正着了。”陈登也是苦笑说道:“他这一计,不仅肯定会让吕温侯那个小心眼对我军起疑心,还注定要破坏我军的大计啊。等许汜到了徐州,看到我们是如何款待吕布军精兵强将的,再把事实向吕布一奏报,以吕温侯那种反复无常又多疑轻断的性格,铁定马上召回高顺、曹性和陷阵营,今后也不会再借精兵强将帮助我军提升战力了。”

    “吕布会这么绝情?”鲁肃对吕布的了解始终不多,有些怀疑的问道:“吕布这么做,就不怕我军撕毁与他的盟约,断绝粮草支援?”

    “会,还肯定会这么做,谁劝都没用。”陈登无奈的答道:“吕布,豺虎也,勇而无谋,轻而去就,一旦察觉我军有意吞并他的军力,必定勃然大怒,不顾后果的与我军翻脸成仇!”

    鲁肃皱起了眉头,半晌才迟疑着说道:“主公,要不主动向吕布解释清楚吧,借口我军只是想感谢陷阵营的教导之力,所以才……”

    “哈!哈哈哈哈哈哈——!”陶应忽然大笑了起来,还一边大笑一边鼓掌,兴奋的叫道:“曹老贼啊,想不到你还真是一个大好人啊,上次在徐州城下帮了我不算,这次竟然又帮我一个大忙,谢谢,多谢了。”

    “主公,曹贼又帮了你什么大忙?”陈登和鲁肃一起惊讶问道。

    “当然是帮我散播这条其实完全是事实的谣言了。”陶应狞笑答道:“这一次,不但我那个老岳父的精兵强将要归我所有,曹老贼还要帮我解决老岳父这个大麻烦!”

    “主公,此话怎讲?”鲁肃和陈登完全都被陶应的话给弄糊涂了。

    “听完我的计划,你们就明白了。”陶应一边飞快盘算着,一边吩咐道:“元龙,子敬,马上安排,再给每个陷阵营士兵送去一斤黄金,布两匹,给高顺和曹性每人送去黄金五十斤,布百匹。然后再告诉高顺和曹性,就说我很感谢他们的尽心尽力,请他们答应在徐州多留一个月,再帮我们练一个月的兵,这些黄金是给他们的报酬。延长的借调期间,一切待遇照旧!”

    “可是吕布马上就要把他们召回兖州了,他们答应有什么用?还白白浪费那么多黄金和布匹。”鲁肃有些疑惑的问道。

    “没关系,吕布想把他们叫回去,那就让他们回去吧。”陶应微笑答道:“至于这批黄金和布匹,也绝对不会浪费。”

    “主公想离间吕布军?”陈登醒过味来,道:“主公虽有收买笼络陷阵营之心,但始终没有付诸行动,现在主公明知吕布生疑就要召回陷阵营,又故意厚赐陷阵营,吕布必然更生怀疑,高顺、曹性和这两百名陷阵营回到兖州之后,必然要被吕布责备甚至刁难,高顺、曹性和陷阵营无辜受罚,想不生出吕布之心也难了。”

    “答对了!”陶应弹了一个响指,然后又狞笑说道:“紧接着,我就借口吕布反悔绝情,乘机切断对吕布的粮草武器供应,没有了徐州的钱粮支持,吕布必然不是袁曹刘三家联军的对手,等到吕布兵败身亡,这些陷阵营将士不仅要乖乖回到我的怀抱,还会给我带来更多的精兵强将!”

    陈登鼓掌,笑道:“主公放心,在下这就去安排,依在下之见,主公完全可以赏赐更厚一些,反正就是一锤子买卖了,赏赐越重,陷阵营将士就越念主公的恩情。而且陈宫还在信中提到,吕布还要求把陷阵营在徐州得到的赏赐都退还主公,说不定这些东西还会回到主公手里。”

    “元龙之见,正合我意,可速行之。”陶应笑得比曹老大还开心。

    “且慢。”鲁肃赶紧阻止,又向陶应拱手说道:“主公,此计虽妙,可吕布兵败身亡之后,曹军与我军接壤,我们的北部可就永无宁日了。”

    陶应又笑了,但笑容却颇为苦涩,淡淡说道:“子敬,现在有吕布在,我们的北线又何尝有一天的安宁?我放着江南的刘繇、严白虎和王朗等庸碌无能之辈不去收拾,偏偏要把徐州主力的七成放在北线,难道不是在防着我这个岳父?曹贼虽然j诈,但行事还能讲点规则,能够权衡利弊,趋利避弊,和他接壤可防可和甚至可以联手,但是和我这位老岳父接壤,我那怕是把他所有军队养起来,把他当祖宗一样的供着,他也随时可能拿我的钱粮做军资,来抢我的徐州和来要我的命啊。”

    说到这,陶应重重一掌拍在案几上,吼道:“所以,我这个老岳父不除,徐州的北线才是真正的永无宁日!”

    第一百零六章 种子

    看到陈登和杨宏又一次送来的丰厚赏赐,曹性和两百陷阵营将士当然是又一次的喜笑颜开,假惺惺的一再谦虚和推托,说什么无功不受禄之类的鬼话,更加假惺惺的不肯接受陶应的赏赐——然后就毫不客气的收了。惟有高顺是坚决拒领赏赐,还一再向陈登和杨宏拱手说道:“烦劳二位大人将赏赐带回去,请告诉陶使君,他之前给我们的赏赐就已经足够丰厚了,高顺等毫无尺寸之功,实在无颜再受使君厚赐。”

    “高将军,将军太谦虚了。”陈登笑了,笑吟吟的说道:“谁说将军这支队伍毫无尺寸之功了?将军的队伍帮我徐州军队练兵,未到一月,徐州军队虽未脱胎换骨,但军心和斗志却都已经有了显著提高,这点我家主公是心知肚明的。这点微末薄礼,正是我家主公对将军的感谢,也是我家主公对将军倾注在徐州军队身上的心血的肯定啊。”

    “是啊,高将军就请不要推辞了。”杨宏也满脸谄媚的说道:“将军坚决不收,是否因为将军嫌太少了?如果是这样,请将军不必客气,尽管开口,我等定当禀明主公,为将军再请一笔赏赐。”

    “那里,那里,使君已经赏得太丰厚了。”高顺赶紧摇头否认,旁边的曹性则劝道:“高兄,陶使君是一片好意,又是我军盟友,主公将来的女婿,高兄你如果执意拒绝陶使君的好意,扫了使君的连绵,将来主公如果责怪下来,高兄你也不好在主公面前交代啊。”

    高顺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勉为其难的接受了陶应的好意,谢赏之后,高顺又当众宣布,“帮陶使君练兵,全赖陷阵营将士用力。来人,将使君赏给我的黄金布匹,全部平分给陷阵营将士,我本人一两黄金和一尺布都不留!”

    话音刚落,在场的陷阵营将士已经都是一片感激之声,曹性有些尴尬,杨宏悄悄骂高顺脑残,陈登则暗暗钦佩,又向高顺和曹性拱手说道:“高将军,曹将军,还有一件小事,我家主公见两位将军练兵有方,助我军训练士卒效果显著,想请二位将军和两百陷阵营将士在徐州多留一月,再帮我们练一个月的兵,巩固一下之前的训练成果,不知两位将军意下如何?”

    “当然了。”杨宏抢着补充道:“延长的一个月时间内,两位将军与各位陷阵营勇士的一切待遇照旧,如果两位将军觉得在下还有什么地方做得不足,也请尽管开口,在下一定尽力弥补,保管让两位接和陷阵营将士满意。”

    要说起来,能够在淮南第一马屁精杨宏大人的盛情款待下还说不好的人,这世上恐怕还真没有几个,所以听到杨宏和陈登这么一说,在场的陷阵营将士和曹性难免都是眼睛一亮,几乎都是脱口就想答应,也更想多在徐州驻扎一个月,多享一个月的福。还好,高顺这次反应很快,怕曹性开口误事,便抢着说道:“二位大人请见谅,此事末将无法做主,必须征得主公同意,末将等人才能延长驻扎时间。”

    “高将军所言极是,我们也没有让高将军为难的意思。”陈登点头表示理解,又飞快说道:“高将军,你看这么办行不行?一个月的所剩时间不多,派使者去和温侯交涉有些来不及了,还请高将军给吕温侯去一封书信,说明我家主公的要求,温侯能够答应当然最好,如果温侯不肯答应,我家主公也绝不强求,不让将军无法向温侯交代。”

    “此事好办,在下马上就可以写信。”高顺不知是计,立即点头答应,旁边曹性也赶紧表示自己愿意与高顺联名寄书,请吕布允许自军在徐州多驻扎一个月,高顺也答应了。那边陈登和杨宏表面上不动声色,肚子里却笑开了花。

    高顺和曹性的联名信很快就送出去了,然而让高顺和曹性等人意外的是,信送出去还没有三天,吕布的亲信谋士许汜却主动来到了徐州,嘴上说是与徐州军队协商下一轮助训事务,实际上却是刚到徐州就一头扎进了陷阵营的营地,实地了解陷阵营在徐州的待遇情况。

    其实许大人完全用不着对陷阵营的待遇操半点心,如果谁敢说徐州军队歧视友军将士,那么第一个和这个人拼命的人绝对就是这批陷阵营的将士,徐州军队招待陷阵营将士的伙食顿顿都是鸡鸭鱼肉和好酒好菜就不说了,隔三岔五大把大把的赏赐也不提了,更夸张的是徐州刺史府还给这两百陷阵营将士每人配备了一个女人服侍,这些女人还全都不是什么青楼勾栏的风尘女子,而是用真金白银从民间买来的良家女,连卖身契都一起送到了陷阵营将士的手中,大部分都还是老光棍的陷阵营将士也把这些女人当做了老婆看待,都已经商量着把她们带回兖州,正式娶为妻室了。

    看到这样的情况,事前得到过吕布交代的许汜当然是脸都白了,又听说陶应想把高顺和曹性等人再留在徐州一个月,许汜更是不敢怠慢,赶紧把调查到的情况丝毫不漏的写成文字,派快马送到兖州,奏报到吕布的面前。而许汜虽然并没有在书信中添油加醋,捏造中伤,可是看到了这些铁一般的事实,又看到高顺和曹性联名送来的请求延长在徐州驻扎期限的书信,吕温侯还是又一次的气急败坏了。

    “马上去令高顺和曹性,叫他们马上给我滚回来!”吕布拍着案几大声怒吼,“还有两百陷阵营,也全部给我滚回来,少一个惟高顺和曹性是问!还有陶应小儿收买他们的黄金、布匹和女人,也一点都不许带回来,全部还给陶应小儿!再让许汜告诉陶应小儿,就说兖州军情紧急,高顺和曹性等人必须马上返回战场,我也腾不出多余的兵力和将领帮他练兵了!”

    “主公,慎重三思啊。”陈宫大吃一惊,赶紧阻止道:“眼下我军大敌当前,必需徐州钱粮支持,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刻开罪陶应啊。”

    “还三思什么?”吕布咆哮,“再三思下去,吾的精兵强将就要被陶应小儿收买去了!吾意已决,公台休得再劝,马上传令,叫高顺和曹性滚回来,所有的赏赐都退还给陶应小儿!小贼,吾将爱女许你,汝竟然还敢如此待我?迟早有一天,定将你乱刀分尸,碎尸万段!”

    “希望陶应小贼能够保持冷静,没有忘了唇亡齿寒之理,不然的话,我军休矣。”陈宫心中暗暗祈祷,又暗骂陶应道:“小贼,原来你真有吞并我军之心啊,吾之前,还真是太小看你了!”

    通过快马传递,吕布的命令只用了四天时间就送到了徐州城中,首先送到了吕布心腹许汜的手中,再由许汜向高顺和曹性出示这道吕布亲笔手令,命令高顺和曹性等人立即退还陶应给的所有赏赐,率领陷阵营即刻北上返回兖州,还不得有半点耽搁!

    可以想象得到,听到吕温侯这道蛮横无理到了极点的命令之后,为吕温侯出生入死多年的陷阵营将士有多么的愤怒,基本上许汜还没把手令念完,在场的陷阵营将士就已经炸开了锅,大吼大叫着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我们把赏赐退还?这是陶使君赏给我们的东西,凭什么要我们退还?”

    “是啊,我们跟着主公出生入死那么多年,主公不给我们赏赐就算了,陶使君赏我们的金银布匹,主公凭什么又要我们退回去?难道我们背叛主公投靠陶使君了?”

    “金子和布匹可以还陶使君,翠花怎么办?翠花可是良家女,我和她说好了,回兖州我们就正式成亲生儿子!我四十一岁了还是光棍一个,好不容易碰到一个翠花这样的好女人,我不能对不起她!”

    “东西和女人我都不退!南征北战打了十几二十年的仗,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些都是我应得的!逼着我退,我就当逃兵!凭我这身本事,走到那里都可以当兵吃粮!”

    “对,我也当逃兵!陶使君对我们这么好,我去投奔他,肯定更得重用!”

    七嘴八舌的叫嚷声中,两百陷阵营将士差不多个个都是怒火冲天,还有不少脾气暴躁的干脆攥拳跺脚,跃跃欲试,随时准备着冲上来把许汜撕成碎片,幸得在场还有一个高顺冷静沉稳,又深得军心,及时大吼道:“闭嘴!都给我闭嘴!听我和许大人说话。”

    喝住了群情激奋的陷阵营将士,高顺又转向了许汜,拱手说道:“许先生,既然兖州战事紧急,命令末将率军回师,那末将定当遵命。陶使君给陷阵营将士的赏赐主公不许收,末将也可以命令将士把赏赐退还,只是陶使君送给将士们的女人……”

    说到这,素来稳重的高顺也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硬着头皮说道:“陷阵营都是我军老兵,里面从军时间最短的也在十年以上,最长的甚至都已经二十多年了,将士们年龄都不小了,还多是单身,陶使君送来的女人又都是良家女,正适合解决将士们的妻室问题,且这些良家女也愿意与我军将士共结连理,让她们终身有靠,所以还请先生回禀主公,请主公开恩,允许将士们把他们的妻子带回兖州。”

    “这个……”许汜万分为难,可是看到两百陷阵营将士的愤怒面孔,许汜颤抖了一下,终于还是硬着头皮答道:“高将军,不是在下不肯成丨人之美,只是兹事体大,在下实在不敢做主。这样吧,高将军你先带着队伍返回兖州,等回到了兖州,在下一定在主公面前尽力劝说,请主公派人把将士们的妻室接回兖州,与将士们团聚。”

    听到许汜这么说,部分陷阵营将士怒气稍消,但就在这时候,一直板着脸生闷气的曹性却咆哮起来,一把揪住许汜的衣领,圆睁着眼睛疯狂大吼道:“姓许的,少拿这些屎话搪塞我们!我们回了兖州后,如果主公不答应怎么办?老子无所谓,反正老子有媳妇,可这些将士怎么办?他们大部分都还是光棍,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给他们洗衣做饭的婆娘,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