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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好孩子第54部分阅读

    徐州边境,而杨宏那边又渺无音信,不知求亲缔盟是否成功。为了不致陷入彻底被动,陶应就只剩下两个选择了,要么就是赌杨宏求亲缔盟能够成功,对吕布见死不救!要么就是赌杨宏求亲缔盟失败,在这个要命时刻拉吕布军一把,继续借吕布的力量抵挡曹老大!

    更要命的是,陶应这会连不做选择都不行,之前徐州支援的粮草已经被吕温侯这个败家岳父在句阳丢了一个精光,昌邑城里的粮草最多只够坚持一个月,城外还有十几万的曹袁刘三家联军虎视耽耽,冀州距离徐州又那么遥远,绝大部分的道路还被敌人控制,确认杨宏得手与否不知需要多少时间——如果在此期间昌邑沦陷,吕布军彻底覆灭,杨宏那边又求亲缔盟不能成功,那么曹老大和刘皇叔提得胜之师顺势南下,来找陶应新帐老帐一起算,陶副主任可就哭都哭不出来了。

    左右为难之下,饶是陶副主任再怎么的j诈过人,拿得起放得下,这会难免也是迟疑难决,不知如何选择为好,在肚子里把无能岳父骂得狗血淋头都不解气。以至于唉声叹气了许久后,陶应只能把注意力转移到问题另一个关键上,向陈登和鲁肃问道:“元龙,子敬,以你们之见,杨宏替我去向袁绍求亲缔盟,能有多少把握得手?”

    “这个……,也很难说。”鲁肃更是为难,迟疑着说道:“虽然以在下之见,袁绍与我军结盟有百利而无一害,既可让我军与他的生死大敌公孙瓒彻底反目成仇,同时又可以借我军之手,除掉与他不和的胞弟袁术,进而更可以借我军之手牵制曹操,让曹操无法向南坐大,但是我们能看到这点,袁绍却未必能有这样的目光。况且素闻袁本初兼寡断,见小利而亡命,做大事则惜身,如此大事,若是袁绍帐下谋士意见相反,各执一词,只怕袁绍就更难下定决断,成与不成,十分难说。”

    “在下觉得颇有希望。”陈登这次与鲁肃的意见相反,道:“主公知人善任,杨长史的品格……虽然那个了一点,但最适合担当这样的差使,相信以杨长史擅长阿谀奉承和见风使舵的天赋特长,替主公讨得袁绍欢心,甚至收买几个袁绍心腹帮忙进谗,难度都不会太大,所以在下认为,杨长史如果能够顺利见到袁绍,应该有七成左右的把握,完成主公交代的任务。”

    “至少有七成?”陶应眼睛一亮。

    “主公莫急,且听在下说完。”陈登苦笑,又道:“杨长史确实是替主公向袁绍求盟的理想人选,但是他能不能见到袁绍,恐怕还是一个大问题,且不说我军还是袁绍名誉上的敌人,杨宏一行能否顺利抵达冀州也值得担心,前番我军叛贼张闿作乱,杀曹贼之父曹嵩于泰山郡境内,泰山太守应邵惧怕曹贼追究,舍官弃职去了冀州投奔袁绍,泰山郡遂为曹贼所得,杨宏一行扮做贩茶商人穿行泰山郡地,一旦暴露行踪,曹贼官将岂能放过?”

    陶应的目光黯淡了一下,陈登却又给陶应泼了一瓢冷水,先看了看左右无人,然后又低声说道:“况且,主公为了让杨长史潜过泰山土地,除了安排几个绝对可靠的丹阳老兵保护外,还安排了臧霸将军麾下的两个泰山老兵带路,虽然臧霸将军本人对主公的忠心毋庸置疑,泰山老兵熟悉大小道路和地理民情也定可起到作用,但是杨长史毕竟携带有贵重珠宝,叛将张闿的教训,主公也不可不防。”

    陶应又不说话了,埋着脑袋盘算了许久,陶应忽然站了起身来,沙哑着嗓子咬牙说道:“决定了,这么办……”

    ……

    数日之后,当兵力超过十万的曹刘袁三家联军再一次杀退了吕布军的出城突袭后,三家联军的围城工事也基本接近了完工,为了彻底消灭吕温侯的残兵败将,不使一兵一卒漏网,曹老大听取了刘皇叔的建议,效仿徐州军队之前攻打小沛的战术,驱使百姓在昌邑城外修建了一道由防马墙、鹿角拒马和壕沟组成的围城工事,堵住了吕布残军的突围道路,又烧毁和捣毁了昌邑北门外的所有桥梁,把困守孤城的吕布残军包围得水泄不通,摆出不把吕布军杀光宰绝就誓不罢休的凶狠架势。

    对此,察觉情况不妙的吕布也多次率军出击,企图破坏曹军围城工事,并且一度尝试向南突围去投奔陶应,但每一次都被兵力雄厚的曹袁刘联军杀败,损兵折将毫无进展,还白白浪费宝贵兵力,驻扎任城的张邈率军过来救援,也在阵上被同姓家门张飞一矛刺死,张邈麾下的三流队伍也顿时大败,连昌邑城墙的影子都没有看就被欺软怕硬的刘皇叔杀得全军覆没。吕布陈宫对此束手无策,只能是一边眼睁睁的看着曹袁联军围死昌邑,一边祈祷苍天保佑,希望陶应尽快来援,帮吕布军摆脱困境。

    围城工事建成,同样恨吕温侯恨得蛋疼的刘皇叔又跑到了曹老大面前,双手献上了糜竺兄弟当年从徐州偷来的霹雳车草图,并且告诉曹老大说这玩意可以把大石头砸出一百多步远,用来攻城和攻坚十分合适。久闻霹雳车大名的曹老大大喜,忙向刘皇叔问道:“玄德公,此物难道就是那陶应小贼攻打小沛用的攻城武器?若如此,破昌邑易如反掌矣。”

    玄德公有些尴尬,但最后还是说了实话,道:“明公见谅,此物确实是霹雳车不假,却并不是陶应所用的霹雳车,当年备误中陶应小贼j计,得了这份假图,便不再继续刺探陶应小贼军机,白白错失良机,陶应小贼也乘机造出了威力更大的真正霹雳车和无数古怪武器,备入宝山而空回,实在是惭愧之至。”

    见曹老大面露遗憾,刘备又赶紧补充道:“不过明公也不用担心,这种霹雳车备在小沛之时曾经造过,确实能将百斤大石投出百余步远,用来压制城上守军和给守军制造恐慌十分有效,明公若不嫌弃,可以仿造几架出来用于攻城,相信对明公破城定有益助。”

    “也罢,无鱼虾也好。”曹老大遗憾的叹息了一句,先向刘皇叔道谢,又把霹雳车的草图交给曹仁,命他组织工匠仿造十架,然后曹老大又向刘备笑道:“玄德公不必担心,待到破了吕布,再南下攻打陶应时,一旦缴获到了真正的霹雳车,操自当赠与玄德公一架,让玄德公得到真正的霹雳车。”

    “谢孟德公厚赐。”刘备拱手道谢,又假惺惺的说道:“但备助公破吕讨陶,也并非为贪图这些杀伐之物,那陶应小贼恩将仇报,对备几次赶尽杀绝都欲除之而后快,备也毫无怨恨之心,只想助明公兴义师而讨恶贼,还大义于天下。”

    曹老大笑了,道:“玄德公仁德忠义,操亦久闻,玄德公不必解释,玄德公也请宽心,待到吾攻下徐州,将陶应小贼凌迟处死,再将陶谦老匹夫开棺戮尸之后,操自当厚报玄德公的助战之义。”

    “希望如此吧。”刘皇叔悄悄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又正想打听曹老大什么时候攻城砸烂昌邑这个徐州北部的最后土围子,帐外却冲进来了一个曹军传令兵,连滚带爬的冲到曹老大面前想要行礼禀奏,却因为冲得太快和心情紧张左右脚互绊,当场在中军帅帐里摔了一个狗吃屎。

    “成何体统?”见自军士卒在外人面前出仇,曹老大顿时勃然大怒,向那传令兵呵斥道:“何事如何焦急?天塌下来了?”

    “主……,主公,大事不好了!”那传令兵来不及爬起,双手扶地就面无人色的大叫道:“敌人来援军了,我军的拦截队伍根本阻拦不住,让他们冲到我军的大营近处!”

    “何处来援?我军为何阻拦不住?”曹老大震惊问道。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君子好逑噢,啊君子好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君子好逑——!君子好——逑——!”

    没等那个连嘴唇都跌破了的传令兵回答,中军大帐外已然隐约传来了整齐嘹亮而又充满了恶趣味的独特军歌之声,听到这熟悉的军歌声音,惊弓之鸟刘皇叔当场就有些双腿发软,下意识的拔足想跑,曹老大和曹军众将也个个脸色大变,赶紧率军冲出了大营向南张望,却见数里外的土山之上,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支雄壮骑兵,三面白底黑字的大旗迎风飘荡,展翅欲飞。

    虽然隔得很远,没有望远镜绝对看不到那三面军旗上写着什么字,可光是听到这熟悉的恶趣味军歌,曹老大和刘皇叔就已经知道那三面旗帜上是什么字了,中间那面大旗肯定写着绝对不要脸的‘君子’二字,左右两面副旗,则分写着更不要脸的‘仁义礼智信’和‘温良恭俭让’几个字……

    “难怪我军拦截队伍阻拦不住,吾的粮道,危险了,吾的大军,日夜不得安宁了。”曹老大喃喃念叨,益发想把当年那个跳假油锅的小混蛋亲手掐死。

    “完了,这群癞皮狗又来了,困死吕布不可能了。”刘皇叔同样喃喃,也比曹老大更想把那个创立这支癞皮狗军队的小混蛋掐死。

    “君子军!君子军!是天下第一的君子军——!我们有救了,我们有救了——!”

    与此同时,北面的昌邑城头上则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欢呼声,无数的吕布军将士又唱又跳,欢呼震天,场景仿佛当年的徐州城头再现。曾经亲身领教过君子军流氓战术的吕温侯更是激动,疯狂大笑道:“君子军!是君子军!曹贼,这次我看你怎么办,你的军队再多,猛将再多,打不着追不上我贤婿的君子军,光挨打还不了手,又能有什么办法?!哈哈哈哈!君子军啊!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啊——!”

    第一百一十章 完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关注兖州战场的同时,咱们也顺便来了解一下杨宏杨大人出使冀州的情况,看看三国头号陈世美陶副主任抛弃了糟糠之妻吕蝶小箩莉后,能不能把四世三公家族出身的袁芳姑娘娶回徐州。

    正所谓好人不长命运,混蛋活千年,虽然杨宏在徐州五郡除了陶应本人之外,几乎没有一个人喜欢,但事有凑巧,差不多就是在曹老大听到君子军的恶趣味军歌声的同一时间,陶副主任麾下的内定专用外交骗子杨宏杨大人,化装成贩茶商人,有惊无险的穿过了曹军控制的泰山郡与济北国土地,又绕过曹军封锁最为严密的东郡北渡黄河,横穿了袁绍军目前控制的平原与清河二地,终于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冀州州治邺城。

    让杨宏大人鄙夷的是,堂堂的冀州州治邺城竟然还没有陶应的老巢徐州彭城那么繁华,就更别说和徐州最富庶的下邳相比了,街道上来往的百姓大都是面有菜色,面黄肌瘦,衣杉褴褛者比比皆是,一看就知道平时的生活水平不怎么样,街道两旁的民居也大都陈旧,几乎没有刚翻新过的民居店铺,城里的市场也颇为萧条,税还抽得特别的重,杨宏一行十九人外加携带的十车茶叶,如果是在彭城最多一百二十钱的入城税,进邺城时却被抽了三百四十钱,赋税之高,简直和目前一贫如洗的曹老大的泰山郡有得一比——当然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如果和杨宏的上一个主公小袁三公比起来,大袁三公在赋税方面也算是一个有良心的诸侯了。

    不过万事万物都有正面反面,大袁三公治下也有一点让杨宏大人十分羡慕,那就是冀州城里世家大族和官员权贵的宅院,奢华程度远超过了徐州权贵的府邸,杨宏才在邺城里随便转了那么一下,就发现了不下五座胜过徐州刺史府的权贵宅院,胜过杨宏大人府邸的宅院,那更是数不胜数。见此情景,咱们品德高古的杨宏杨大人难免还生出了这样的念头,“如果袁本初也象主公一样的与我一见投缘,开口招揽于我,那我干脆再改投袁本初算了。在冀州当官,肯定比在徐州当官更舒服,更方便捞钱。”

    杨宏也不算太笨,知道托老陶谦站错队的福,徐州军队和袁绍军目前还处于名誉上的交战状态,就这么去拜见袁绍不仅很难见到袁绍本人,说不定还会有性命之忧,所以杨宏先找了一个客栈住了下来,以贩茶和采购冀州特产粗布、砚台为掩护,开始四处钻山打洞的打听冀州官场的各种情况,尝试接触大袁三公的近侍心腹,在他们身上寻找突破口,获得与大袁三公直接见面的机会。

    杨宏大人在军事上是草包,在谋略上是蠢货,在内政方面也是一塌糊涂,在窝里横、投机钻营和行贿受贿方面却是不亚于陶副主任的绝对天才,暗中接触和接近大袁三公心腹这样的权贵,换陈登来可能十分困难,换鲁肃来肯定两眼一抹黑,但是杨宏大人出手却是简单得如同吃饭睡觉,在邺城里住了不过区区数日,杨宏就摸清楚了大袁三公的心腹除了一帮子侄亲眷之外,还有郭图、审配、逢纪和许攸几个谋士。

    除此此外,杨宏又摸清楚了冀州城里还有田丰和沮授也能帮自己见到大袁三公,可惜这两个笨蛋不会拍马屁,不太讨大袁三公欢心,所以杨宏很快就把这两个笨蛋剔除在外,决心对郭图、审配、逢纪和许攸几人下手。不过很遗憾的是,冀州城里公认最贪婪的许攸许大人已经去了幽州战场,逢纪也去了幽州前线督战,目前只有审配和郭图在冀州城里,同时审配在冀州民间的官声还算不错,倒是郭图颇有贪婪之名,又和大袁三公长子袁谭十分亲近,所以杨宏大人也不迟疑,马上就锁定了郭图郭大人,决心不惜代价的把郭图收买过来,走郭图的门路拜见大袁三公!

    手里有钱,办事就方便,又只用了几个晚上的功夫,杨宏大人就在冀州城中的勾栏院(妓院)里结识了郭图的侄子郭春,先主动买单买到了和郭春的交情,又用珠宝砸得郭春开口,同意把杨宏大人引见给叔父郭图,然后到了第二天正午,杨宏大人就带着重礼来到了郭府门前,靠着郭春的帮忙进到了郭府大门,又来到了郭府后堂,并且顺利见到了郭图本人。

    很让杨宏大人意外的是,自己明明都已经请郭春向郭图报明了徐州密使的身份了,郭图竟然也没有单独接见自己,后堂中除了郭图本人之外,还有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文士,一个二十六、七岁的青年男子,容貌平常,神情阴鹫,高坐在后堂正中,郭图和另一个中年文士都只是坐在他的左右,似乎地位不低。杨宏摸不清楚他们的身份,但也不敢怠慢,老老实实的双膝跪下,手捧礼盒恭敬说道:“小使徐州长史杨宏,拜见公则先生,拜见两位先生。”

    “你是徐州来的使者?”开口说话的是那阴鹫青年,态度极不友好的问道:“陶应小贼与我冀州为敌,派你来此作甚?”

    杨宏不知阴鹫青年的身份,不敢随意回答,只是偷眼去看旁边的好朋友郭春,而郭春这会也是万分紧张,用目光征得叔父郭图同意后,这才低声向杨宏介绍道:“杨大人,这位公子是我家主公的长子袁谭大公子,这位先生姓辛名评字仲治,现居……”

    “得了,不用介绍了。”袁谭阴狠的打断郭春的介绍,又转向郭图喝道:“公则,你这位侄子是不是该教训一下了?连敌人的密使都敢接触,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

    “诺,在下定会重惩此侄。”郭图低眉顺眼的答应,然后向郭春喝道:“还不快滚?一会再找你算帐!”

    可怜的郭少爷连滚带爬的滚了,擅长察言观色的杨宏大人心也凉了,暗道不妙,这次搞不会拜错山门了,这位袁大公子似乎很敌对徐州啊。这时,袁谭又喝了起来,“回答,陶应小贼派你来此,是为何事?!”

    “回……,回大公子。”杨宏战战兢兢的答道:“我主陶应陶使君,久慕袁公与大公子大名,特命小使前来拜见袁公,这是我主陶使君孝敬大公子的一点礼物,区区薄礼不呈敬意,还请大公子不吝收纳。”

    说着,杨宏赶紧把手中本打算收买郭图的礼盒打开,露出了满满一盒珍贵珠宝,然而袁谭见了如此重礼不仅没有露出半点喜色,还十分不屑的哼了一声,道:“陶应小儿送这么重的礼,是打算干什么?”

    “我……,我主……”杨宏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如实答道:“我主陶使君想与袁公罢战言和,化干戈为玉帛,两家永结盟好,永不互犯。除此之外,我主陶使君还听闻袁公有女名曰袁芳,美而贤,有意向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