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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好孩子第61部分阅读

    信我陈宫只是打开看了,并没有提笔涂抹修改一字,一会主公问起,各位将士请千万做一个见证。此事关乎陈宫身家性命,请各位将士千万不要忘了!”

    左右士兵一起答应间,城楼外却走进了吕布的小舅子魏续,带着满身的酒气大声笑道:“公台先生,何事如此重大,关乎先生身家性命?还有,曹贼又没有攻城,先生急匆匆的派人把我叫回来,是为何事?”

    “将军来得正好,南门战场请将军暂时掌管,宫必须马上去见主公。”陈宫这会也没心思去追究魏续的擅离职守之罪了,只是拿着那封书信站起身来,向左右士兵吩咐道:“你们都随我去见主公,这个信使也带上。”

    说着,陈宫捧了书信大步走向城楼大门,那边已经喝得脸红脖子粗的魏续却张手拦住了陈宫等人,很是警惕的问道:“公台先生,你手里的书信是那里来的?还有,这个信使是那里来的?”

    “一会再告诉你,我必须马上去拜见主公。”陈宫怕越抹越黑,不敢对魏续介绍实情,只是无比苦恼的说道:“我中计了!我一不小心就中了曹贼的离间毒计!曹阿瞒,你这个天下第一的j贼,如此毒计,也亏你想得出来!”

    “曹贼毒计?”魏续心下更是疑惑,忽然一把抢过陈宫手中捧着的书信,陈宫大惊下本想夺回,但手伸出时又猛然想去如果争抢书信,那么就更加证实自己的做贼心虚,所以陈宫也只能满头大汗的说道:“魏将军,你看可以,但你一定要听我的解释,这封书信我可没有涂改一字半句。”

    陈宫再怎么解释也没用了,仔细看了这封坑死人不赔命的缺德书信后,魏续马上就疑心大生,喝问道:“陈宫,这信上的关键之处,你为何用笔涂抹修改?这道书信的本来内容,到底是什么?”

    “不是我涂抹的,是曹贼!是曹贼自己涂抹修改的!”陈宫满头大汗的解释,“此信乃是曹贼毒计,曹贼素知主公多疑轻断,又与我稍有前缘,便用此毒计离间我与主公,想让我军内部生乱,方便他乘机破城!”

    “你还是去向主公解释吧,来人!”魏续那里肯信,只是大喝士卒上楼,大队士兵涌上城楼后,魏续又指着陈宫等人喝道:“把他们全部拿下!仔细看好!待我亲自去见主公,请主公来此料理他们!”

    “魏将军,这是毒计!这是曹贼毒计啊!”陈宫大惊之下赶紧呼喊,但魏续后面的吕布军士兵那里肯听,一轰而上后首先包围了陈宫,然后又强行了其他几个吕布军士兵的武装,魏续也拿着那封书信急匆匆下楼去见吕布,留下陈宫在城楼中挣扎着大吼大叫,“魏将军,这是计,这是曹贼的毒计啊!曹阿瞒,你这个天杀的j贼,这么阴损卑鄙的毒计,也亏你想得出来!j贼!你这个天下第一的j贼!”

    ……

    昌邑南门城楼上如此大的马蚤乱,当然不可能瞒过城墙下方的曹军斥候眼睛,斥候把消息飞报到了曹军大帐中后,曹老大顿时就哈哈大笑了起来,大笑道:“好,肯定是得手了!陶应小儿这一计可真是够歹毒的,陈宫匹夫除非是当着吕布的面打开那封书信,不然的话,就算有再多的人给陈宫做证,吕布那个匹夫也非得怀疑他们都是陈宫同谋不可!”

    “主公,敌人内部既已生乱,末将等请令立即攻城!”好几员曹军将领出列,一起抱拳请令攻城。

    “别急。”曹老大挥手制止众将,笑道:“这个时候发起攻城,只会帮了陈宫,会让吕布匹夫专心守城,没有精力去找陈宫的茬。耐心看好戏,等确认了吕布收拾了陈宫,然后再攻城不迟。”

    曹军众将无奈退下,那边程昱却拱手说道:“主公,如果顺利的话,此番陈宫就算不死,也必然会被剥夺兵权,吕布匹夫为了预防万一,也定然不许陈宫再留在城墙之上日夜守城。陶应小贼又曾说过,那魏续乃是贪杯好酒之人,既如此,我军今夜三更过后,何不发起一次偷城?没有陈宫捣乱,我军偷城不仅很有希望得手,且就算不能成功,贪杯误事的魏续也必然会被吕布重责,让吕布军内部隔阂更深,更利于我军下一步的攻城行动。”

    曹老大笑了,先点了点头同意程昱的建议,又吩咐了于禁准备夜间偷城,然后稍一盘算后,曹老大忽然一巴掌拍在面前案几上,忿忿说道:“昨夜是鲁肃为陶应小贼背黑锅,今日看来又是吾为陶应小贼背黑锅了!那陈宫匹夫,此刻定然在大骂吾j诈歹毒,用如此卑鄙狠毒的诡计害他!天下人都说吾是j雄,吾替陶应小贼干掉吕布,还得替这个小贼挨旧友臭骂,他才是j雄!j贼!”

    ……

    “曹贼!操贼!你这个j贼!无耻j贼!如此龌龊歹毒的诡计,你竟然也用得出来!你这j贼!j贼——!”

    被可怜的曹老大言中,不知道罪魁祸首是为何人的陈宫果然在不断大骂其实这次很清白的曹老大,不过当陈宫骂得口干舌燥又声嘶力竭的时候,同样喝得脸红脖子粗的吕布领着魏续宋宪等将大步走进了城楼,几天时间不在人前露面,吕温侯现在的模样很是让吕布军将士上下大吃了一惊,满身酒气衣衫不整,还憔悴消瘦了相当不少,不仅再也没有了当年在虎牢关下单挑十八路诸侯的英雄模样,还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颓废之气,本就士气不高的吕布军将士见了老大这副模样,难免更是士气低落,军心动摇。

    “主公,冤枉啊!”见吕布进来,陈宫赶紧大声喊冤道:“请主公明查,在下虽然一时不查中了曹贼j计,但在场的将士都可以做证,在下并没有在那封书信上修改涂抹一个字啊!请主公明查,千万不要中了曹贼的离间毒计啊。”

    “主公,我等都可以做证,陈宫先生打开书信后,并没有涂抹修改一个字。”当时在场的十几个士兵都给陈宫做证,还有士兵说道:“主公,陈宫先生不仅没有改一个字,还连毛笔都没有摸过,主公如果不信,可以去看案上毛笔,笔尖还是干的啊。”

    吕温侯阴沉着脸不说话,先看了看大声喊冤的陈宫,又看看十几个战战兢兢的吕布军士兵,最后才大步走到书案之旁,低头检查发现案上的几支毛笔笔尖果然都十分干燥,吕温侯脸上神色刚有缓解,不曾想小舅子魏续却凑了上来,指着城楼背后的窗户低声说道:“主公,用过的那支毛笔,有可能被扔出去了。”

    “给我带人下去找!马上去找!一定要找到!”

    吕温侯铁青着脸呼喝,魏续欢天喜地的领命而去,陈宫却魂飞魄散的大喊起来,“主公,难道你连我都不相信,怀疑我会背叛你?曹贼是与我相识不假,可我早就与他恩断义绝、割席断义了的!主公,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啊!”

    吕温侯转过朦胧醉眼,鹰隼一样的凝视陈宫许久,许久后才沙哑着嗓子问道:“既然你已然与曹贼割席断义,那为何曹贼寄书,你不将书信原封不动的呈献到吾面前?反而躲到这城楼之中,背开众人单独看信?”

    “是,在下是犯了错。”陈宫大力点头承认自己失误,又赶紧分辨道:“在下开始不知道曹贼是派我军俘虏给我送信,又想从我军俘虏口中了解曹贼军情,同时在下又担心我军俘虏当众说出曹贼军情,恐怕会动摇军心,一时失误才把我军俘虏带到城楼单独审问,结果就中了曹贼j计!但在下可以对天发誓,我对主公你是忠心不二,绝无叛意啊!”

    “哼!”吕温侯那里肯信,冷哼一声过后,吕温侯又阴阴的说道:“当年在中牟县时,公台曾对曹贼有救命之恩,现如今曹贼四面围城,昌邑城池危在旦夕,公台就真没有与曹贼重修旧好的打算?”

    “啊——!”可怜的陈宫百口莫辨,只能是仰天长啸,含着眼泪大吼,“苍天在上,我陈宫若真是那贪生怕死之人,有何必舍曹贼弃张扬,跟随温侯出生入死?我陈宫若是那贪图荣华富贵之人,普天之下,那一个诸侯的府帐之中,能够没有我陈宫的位置?又何必对一个已经是穷途末路的吕温侯不离不弃,决意与他同生共死?!”

    听到陈宫这番发自肺腑的嘶喊,又想起陈宫这些年来对自己的不离不弃,同甘共苦,耳朵根极软的吕温侯难免又有些动摇,又仔细拿起那封卑鄙到了极点的书信观看。可就是在这时候,魏续却拿着一支毛笔冲了进来,大喊大叫道:“主公,找到了,找到了,就在城楼下方找到的!主公快请看,笔尖是湿的,还可以写字!”

    看到魏续手里那支不知从那里弄来的毛笔,吕温侯当然是差点没有气疯,那边陈宫却是魂飞魄散,难以置信的大吼大叫道:“没有!我没有把毛笔扔出窗外!假的,这支毛笔也是假的!我没有涂改书信,也没有扔毛笔!”

    “来人!”吕温侯铁青着脸大吼,按住陈宫等人的厅中士兵也是大吼答应,然后吕温侯又大吼道:“叫陈宫推出去……”

    吕温侯毕竟不是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的曹老大,更不是宁教天下人负、休教我负天下人的陶副主任,吕温侯多少还有一点良知与情义,所以话到嘴边后,想起陈宫往日的功劳与忠义,吕温侯最终还是改了主意,不再喊出将陈宫斩首的话,而是改为喝道:“将陈宫推出去,收监关押!当时在场的人,也全部收监,待吾仔细查探之后,再做处置!”

    “主公,冤枉啊!”十几个跟着陈宫一起倒霉的士兵都惨叫起来,在场的吕布军将领也纷纷下跪求情,说是眼下大敌当前,抗敌为上,万不可拘押大将,动摇军心,吕温侯却怒喝道:“闭嘴!没把他斩首示众,我就已经是法外开恩了!再罗嗦一句,都与陈宫同罪!”

    吕布军众将无奈,只得乖乖闭嘴,陈宫却始终一言不发,既不求饶,也不再求情,只是在士兵的押解之下大步走出城楼,而出门之后,陈宫忽然停住脚步,先抬头看了看天上的蓝天白云,然后才叹息道:“吾等皆死无葬身之地矣。”

    听到陈宫的叹息,不远处的高顺面无表情,只是把头扭开,不忍再看陈宫被士兵拘押下狱的惨状,而扭头时,高顺却又无意中看到了闻讯赶来打探情况的曹性,二人四目相交,都看到了对方目光中的沮丧,还有彻底的绝望。

    与高顺、曹性的沮丧绝望不同,同一时间的城楼上,吕温侯的小舅子魏续将军目光中却尽是得意,看着陈宫瘦弱的背影,心中尽是幸灾乐祸,“匹夫!看你以后还怎么在我姐夫面前告黑状,说我克扣士兵口粮?”

    第一百二十二章 仁义道德的力量

    顺水推舟干掉了喜欢打小报告的陈宫,吕温侯的小舅子魏续将军这下子就更没有制约了,整整一个下午,魏续将军就楞是没在自己所负责的南门主战场城墙上露过一面,再到傍晚时分时,魏续好不容易上了城墙晃荡了一圈,然后草草安排了值夜任务,就又要回城里家中去休息。

    往常夜里有陈宫尽心尽职的盯着,由魏续直属统管的高顺倒是没说过什么,但这一次高顺不干了,拦住魏续忠心直谏,力劝魏续留在城上休息,以便随时指挥军队防范敌人偷城,但魏续却这么答道:“明天吧,明天晚上我一定留在城墙上过夜,今天你再辛苦一晚上,今天晚上我还有点事。”

    “敢问将军还有何事?”高顺微皱着眉头又说道:“将军大概也知道,之前曹贼队伍曾经六次发起偷城,都全赖公台先生及时组织将士杀退,曹贼才未曾得手,现在公台先生已经下狱,南门城上守军群龙无首,还请将军以国事为先。”

    “今天是我三十岁生日,约了好友宋宪、侯成二位将军庆祝。”魏续倒也坦白,脸色阴郁的叹气说道:“昌邑城的情况你也知道,这大概也是我最后的一个生日了,乘着现在我的脑袋还长在脖子上,你就让我再快活一次吧。我答应你,明天早上我就象陈宫一样,搬到这南门城楼里住宿,何时城破,我何时给主公陪葬就是了。”

    见魏续说得惨然,高顺心中十分不忍,便也不再劝谏魏续,任由他返回城中醉生梦死,自己挑起了夜间守城的重任。但不管是魏续还是高顺都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个晚上的三更过后,又有一队曹军步兵在曹军大将于禁的率领下,借着夜色掩护摸到了昌邑城下,以锹䦆攀城而上,干掉了因为疲惫饥饿而昏昏沉睡的吕布军哨兵,接着二十余架飞梯搭上城墙,曹军士兵蜂拥而上,数十名曹军士兵登上城头。

    也是吕温侯还命不该绝,危急时刻,高顺带着一支巡逻队恰好经过此地,看到曹军蜂拥上城,高顺脸色先是一片苍白,然后马上大吼着拔刀就冲了上去,后面的巡逻兵也赶紧敲锣打鼓的报警。

    这是一场险到了不能再险的生死血战,被饥饿和疲惫折磨得痛苦不堪的吕布军士兵大都在藏兵城楼中休息,余下的分布在各个墙段站岗放哨,仓促之间根本无力迅速集结,更无法立即发起强力反击,短时间内完全只能靠高顺等三十余人苦苦支撑,阻止曹军士兵大量登上城头。黑夜中,三十余名吕布军将士在高顺率领下,义无返顾的冲向数量已经超过自军的曹军士兵,用刀砍,用枪捅,用石头砸,用拳头用牙齿与敌人浴血奋战,高顺一人就连杀十二名曹兵,余下的吕布军将士也在饿着肚子的情况下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战斗力,斩杀消灭数量远超过自军的敌人,只杀得人人血染,个个带伤,待到吕布军大队赶到增援时,三十余名吕布军也已经只剩下不到十人,且牺牲的将士大都是在临死之前抱住了敌人滚下城墙,与敌人同归于尽。

    因为发现守军严重准备不足,替于禁掠阵的李典也迅速挥师攻城,用飞梯登上了远处的另一段城墙,南门城墙上处处告警,到处杀声震天。好在吕布军打到现在虽然兵力已经只剩下不到六千人,却几乎已经个个都是百战余生的精锐老兵,不待南门守将魏续和预备队将领宋宪、侯成下令,吕布军的基层将领已经带着预备队冲上了城墙救援,正搂着貂蝉呼呼大睡的吕温侯也赶紧推开貂蝉,匆匆带着近卫亲兵赶上城墙厮杀,于禁李典冲杀至五更梆响,见城上吕布军士兵越来越多,自军能够冲上城墙的士兵越来越少,便也不愿再白白浪费兵力,无可奈何的鸣金收兵,灰溜溜的返回大营向曹老大交令。

    听完于禁李典的夜袭战情报告,曹老大倒也没有责怪于禁李典的作战不力,只是淡淡的说道:“可惜了,不过没关系,从今夜偷袭的情况来看,陈宫匹夫就算是没有丧命,也肯定已经失权了,不然的话,你们那有机会几乎偷城得手。”

    “主公所言极是,今天晚上确实可惜,如果不是恰好碰上了敌人的巡逻队,还是一支战斗力十分强悍的巡逻队,末将等今天晚上肯定就能得手了。”于禁点头,又迫不及待的说道:“主公,末将请令明夜再去偷城,末将就不信了,吕布匹夫还能每次都运气好。”

    “不,不再偷袭了。”曹老大果断挥手拒绝,摇头说道:“吕布匹夫也不是傻子,险些被我军偷袭破城,能不全力防着我军故技重施?从明天开始,夜间加强昌邑城墙的监视与哨探,吾有预感,陈宫失势后,吕布匹夫的队伍要出内乱了。”

    与镇定自若的曹老大截然相反,同一时间的昌邑城墙上,吕布军的大当家吕温侯却是在暴跳如雷的发火了,不仅因为差点被曹军偷城得手发火,也为吕布军这一战的损失发火,更为至今都没有看到南门守将魏续而大发雷霆。而当吕布正打算派人把魏续从家中绑来时,衣甲不整的魏续终于急匆匆来到了吕温侯面前请罪,身后还跟着同样衣甲不整满身酒气的侯成与宋宪——也是看到了侯成与宋宪,吕温侯才终于想起了一件大事,作为统率预备队的将领,侯成与宋宪之前也没有在战场上出现!

    因为都知道自己误了大事,魏续、宋宪和侯成三人都不敢有半点怠慢,上了城墙就老老实实的双膝跪在吕布面前,战栗得连大气都不出一口。吕温侯也不客气,先抡起大腿一人赏了一脚,把三将踹了三个四脚朝天,然后一把抓起方天画戟,铁青着脸问道:“曹贼偷城,尔等不在城上守卫,也不率军上城增援,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