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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好孩子第69部分阅读

    在堂中等待孙乾的小袁三公,阎象刚行了礼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主公,听说刘备寄书主公,说是愿意领兵增援我军,与我军联手抵御徐州贼军,不知是否真有此事?”

    “有这事。”小袁三公爽快点头,又顺口说道:“本来孤不打算接受织席贩履之辈的援助,可是袁胤舒邵力劝,孤就改了主意,打算利用一下刘备匹夫。”

    “仲应,袁大人,你们好糊涂啊!”阎象重重跺脚,冲着好友舒邵大发雷霆,吼叫道:“主公好不容易做出……,主公的决定何等英明?你们为什么还要误导主公做出错误决定,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差点就引狼入室了!”

    “我怎么引狼入室了?引那条狼入室了?”舒邵更是糊涂。

    “刘备!当然是刘备这条天下第一的噬主饿狼!”阎象再次大吼,然后又赶紧转向小袁三公拱手说道:“主公,你最先的决定十分英明,刘备这样的j贼,不管他嘴上说得再好听,都绝对不能相信,更绝不能让刘备率军入驻淮南土地,否则大祸将至矣!”

    “为何?”小袁三公疑惑问道。

    “主公难道忘了,陶应小贼是为了何事与刘备j贼反目成仇?”阎象提醒道:“当年陶刘两家联手抗曹,刘备不思齐心协力,反而外联兖州吕布内通徐州叛逆,一心只想吞并徐州五郡,只是不如陶应小贼j诈,这才没有得手!后来刘备吕布联手,吕布在战场上意外被擒,刘备j贼身为盟友不思救援,又马上挑起吕布队伍内乱,企图浑水摸鱼吞并吕布军力,陶应小贼识破刘备j计,故意释放吕布回营,这才又一次破坏刘备j计!似刘备这般j诈枭雄,到了淮南,岂能不故技重施,生出乘乱吞并我军之意?”

    “就凭刘备织席贩履之徒,也想吞并孤的淮南军队?”小袁三公不屑的笑了起来。

    “阎主薄,你这话太过了吧?”舒邵也皱眉说道:“陶刘翻脸,是陶应小贼忘恩负义,不愿长期供给玄德公军需粮草,故意寻衅滋事挑起战火。刘吕反目,也是因为吕布匹夫反复无常,贪图徐州钱粮,见利忘义抛弃刘玄德,与玄德公有何相干?玄德公仁义之名传遍天下,阎主薄为何如此恶意揣度于他?”

    “仲应,你不懂就不要乱说!”阎象再一次跺脚,愤怒说道:“你是被刘备j贼的自吹自擂和曹贼的故意中伤骗了,可刘备骗得过你,骗不过我!我是主薄替主公掌管机密文书,对陶刘吕三家的恩怨纠缠比你清楚,刘备匹夫大j似忠,大恶似善,一入淮南,淮南必然永无宁日!”

    见阎象如此毫无理由的诋毁淮南救星刘皇叔,还为了自己的忠言劝谏大发雷霆,舒邵与阎象的交情虽然深厚,此刻也难免有些动怒,正要开口辩驳时,高坐正中的小袁三公却开口了,懒洋洋的说道:“既然阎主薄都这么说了,那就算了,不管刘备匹夫有没有本领和野心吞并孤的淮南,与一个织席贩履的鼠辈携手,始终伤孤四世三公的名声,算了,还是叫孙乾小儿滚吧。”

    “主公——!”

    舒邵又急了,旁边的阎象却抢着行礼说道:“主公英明,不许刘备j贼踏入淮南一步,实为主公之福,淮南之福!但依象之见,主公既已让仲应先生请孙乾前来,那么也不防见上一面,然后主公可以告诉孙乾,我军兵多将广,无须增援,所以刘备j贼提兵来救淮南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如果刘备出兵山桑,寻机杀入沛国,切断陶应小贼粮道,那么事成之后,我军定有重谢!”

    “妙计,让大耳儿马蚤扰一下陶应小贼的粮道,对我军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小袁三公鼓掌,很是满意阎象的这番忠言,然后转向舒邵吩咐道:“仲应,去传孙乾来见吧。”

    舒邵板着脸唱诺,阎象则诚恳的说道:“仲应兄,愚弟劝主公要求刘备马蚤扰陶应小贼的粮道,也是想让你看清楚刘备j贼的虚伪面目。以刘关张之武勇,只要他们愿意,马蚤扰甚至切断陶应小贼的沛国粮道,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但是对刘备j贼却毫无丝毫利益可言!所以我料定,刘备j贼必然千方百计的推辞此事,又会找出各种理由,坚持要出兵淮南协手我军迎战陶应小贼,乘机入驻淮南城池混水摸鱼!”

    舒邵不答,只是大步出堂,到客房去请仁义刘皇叔的使者孙乾,然而让阎象意外和让舒邵冷笑的是,孙乾听到小袁三公要求刘备军出兵沛国袭取徐州军队粮道的答复后,不仅没有半点推托,还马上一口答应如实回报刘皇叔,请刘皇叔尽快依令行事,同时请小袁三公支援一点粮草。而小袁三公见孙乾答应得如此爽快,倒也有些不好意思,便点头答应支援刘皇叔粮食三千斛——不过要确定了刘备出兵才给,孙乾同样一口答应,谢过而去,舒邵也与好友阎象绝交不提。

    ……

    孙乾回到汝南的时候,咱们的刘皇叔也终于勾搭上了自己在历史上的另一个好基友龚都,把军队扩编到两万余人——当然了,这两万余人中,九成多是咱们陶副主任当年在汝南刷经验值时的那一类黄巾军。同时为了方便‘救援’危在旦夕的小袁三公,咱们的刘皇叔还迫不及待的率军来到了距离寿春仅有三百里的汝阴县,在被战火蹂躏得已经不到百户人家的汝阴城内外扎下了大营,所以孙乾没用几天时间就把消息带到了汝阴,带到了刘皇叔的面前。

    “袭取陶应小贼的粮道?”听完孙乾转告的小袁三公答复,刘皇叔笑了,慢条斯理的说道:“人言袁公路自大,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他就不想一想,陶应小贼只要突破了他的淮河防线,淮南最富饶也钱粮最丰足的九江郡就马上暴露在陶应小贼刀下,我军就算切断了陶应小贼的粮道,陶应小贼也大可以就地掠夺补给,又有何用?”

    “主公,请恕乾直言。”孙乾担心的说道:“乾在九江亲眼所见,淮南去今两年大旱,袁公路只顾横征暴敛不修水利,粮食欠收严重,淮南军课税课粮又最重,民间饥荒严重,百姓多有菜色,陶应小贼想要在民间就地掠粮,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但如果陶应小贼攻破了当涂、阴陵和西曲阳这些淮南军屯粮之所呢?”刘皇叔继续慢条斯理,“公佑不要忘了,陶应小贼有霹雳车,攻打坚城对他人而言或许艰难,但是对陶应小贼来说,却是易如反掌。”

    孙乾点头,知道刘皇叔言之有理,旁边的关羽则说道:“兄长,既然袁术匹夫将恩为仇,不肯接受兄长好意,那么兄长又何必自取其辱,一定要帮他袁术匹夫抵御陶贼?不如收兵回去,让他袁术匹夫单独去战陶贼!”

    “不可!”刘皇叔摇头,大义凛然的说道:“我非妄做好人,只是那陶应小贼虚伪狠毒,为祸天下,若是放任袁公路不救,淮南必为陶应小贼所得,将来再想铲除陶应j贼势必更难!所以不管袁术是否接受我的好意,我都要竭尽全力,救淮南无辜百姓于水火,为曹公牵制住这野心勃勃的陶应j贼!”

    “主公所言,正合天理!”麾下众将纷纷附和,对刘皇叔救国救民的仁德钦佩不已。关羽则又问道:“兄长,既然如此,那我军下一步该如何走?”

    “等,耐心的等!”刘皇叔斩钉截铁的答道:“陶应小贼j诈无匹,麾下又爪牙众多,淮河防线决计拦不住陶应小贼的南下脚步!只要淮河一被陶应小贼突破,袁公路必然会明白我军好心,接受我军好意!”

    斩钉截铁的说完,仁德无双的刘皇叔则又在心中微笑说道:“陶应小贼,努力啊,赶快突破袁术匹夫的淮河防线吧!只要袁术匹夫一请我出兵淮南,我的机会就来了!袁术匹夫,你想得美,替你马蚤扰切断陶应小贼的粮道,我有什么好处?这个鸟不生蛋、白骨千里的破汝南,能做我刘玄德的立足之地?!”

    ……

    顺便来看一看袁术军庐江援军这边的情况,在收到了小袁三公调兵增援淮河战场的消息,小袁三公的绝对心腹庐江太守刘勋几乎不做任何迟疑,马上就安排从弟刘偕与侄子刘威准备出征,又召来了自己在庐江本地寻访并举荐的郡丞,与这个协助自己收编地方豪强私兵立下大功的郡丞商量出动那些队伍。

    “郡守,派那些兵将增援九江,郡守皆可自决。”年仅二十余岁的年轻郡丞说话很直接了当,对刘勋说道:“只有郑宝,郡守一定要让他出征,庐江诸豪强之中,数此郑宝最为武勇过人,且颇有才具谋略,是地方豪族之守,我军主力增援九江,若还将他留在庐江,后果难料,惟有带到军中,一来方便监视,二来在必要时,可以借徐州贼军之手除掉这个隐患。”

    “那我干脆把许干和张多也派去,一劳永逸!”刘勋的声音比那年轻郡丞还要阴狠。

    “不可。”那年轻郡丞摇头,道:“郡守收编的庐江诸豪户中,就数郑宝、许干与张多三家实力最为强大,郡守若是将他们一起派去,余下的豪户定然疑惑郡守是要借刀杀人,惟有先除其中最强又最树敌最多的郑宝,方可一举两得,既削弱了庐江豪户,又不使人心惶惶。”

    刘勋对这年轻郡丞倒是言听计从,很快就点头同意,又道:“就这么办,我一会就对刘偕与刘威暗中交代,让他们依计行事。”

    “郡守,或许不用交代。”那年轻郡丞微笑说道:“如果郡守不弃,在下愿随刘偕将军出征,辅佐刘偕将军率军去迎战徐州军队,为刘偕出谋划策,见机行事。”

    “子扬先生愿随军出征,那当然是做好不过了。”刘勋大喜说道:“有刘晔刘子扬为吾弟出谋划策,勋无忧矣!”

    第一百三十七章 势如破竹

    趁热打铁,乘着桥蕤军北岸主力惨败军心崩溃的好机会,也乘着桥蕤军火船队无法拦截的天赐良机,从下游赶来的徐州船队刚越过钟离码头,抢占了淮河上游,徐州军队马上就在陶应的亲自指挥下开始了渡河行动,本可一次装载上万士兵的淮阴船队轻装上阵,仅装载了五千余名徐州精兵便驶离码头,摇撸划浆杀向南岸,菜鸟水将谢炎则亲自领着五十余条轻舟战船保护渡船,抵挡桥蕤拼了老命出动的火船。

    申时正,抢渡开始,一百余条大小船只陆续出动,冲向对岸的一处开阔浅滩,打先锋的当然是已经把桥蕤军杀破了胆的陷阵营,冲在最前面的却是相对淮南军而言勇猛无敌的许褚。而在这片适合登陆的浅滩之上,早已布满了桥蕤军抢修的临时工事与鹿角拒马,急红了眼的桥蕤也不顾士气低落,拼着老命出动了淮河南岸的一万生力军,依托临时工事层层设防,赌上钟离战场上的最后老本阻止徐州军队渡河,又出动了所有能出动的火船,在风向与水流都不利的情况下拼死一搏,妄图迟滞徐州军队的渡河速度。

    当许褚乘坐的小船顶着铺天盖地的箭雨第一个靠上南岸时,渡河战斗同时在北岸与河面上打响,许褚手举长盾跳下沙滩,单人单刀率先杀向工事后的守军,后面的陷阵营将士也在高顺的率领下象下饺子一样的纷纷跳落沙滩浅水,呐喊着杀向守军,天空中弓箭来往如蝗,不时有格档不及的陷阵营将士中箭,但不管是已经中箭的还是没有中箭的陷阵营将士,都是舞动着盾牌钢刀冲锋不止。

    河面上,一条接一条的火船在桥蕤军敢死队的操纵下冲向徐州船队,迎接他们的,则是徐州菜鸟水兵们的密集弓弩,还不惜代价的用上了大量昂贵火箭,火船上的桥蕤军士兵虽然也奋力以弓箭还击,但几乎没有防护的火船还是一条接一条的被火箭点燃,未及靠近徐州船队一里之内便已燃起了冲天大火,浓烟滚滚,烈火冲天,不少火船上的桥蕤军死士被烈火烧伤烧死,被浓烟熏晕呛昏,火船失去控制,被水流冲向下游,河面上火焰冲天,喊杀声也震天动地。

    下游的位置与盛夏多变的风向对桥蕤军的火船不利,注定不可能对徐州军队的渡船造成致命伤害,但是徐州军队要想真正冲破桥蕤军的淮河防线,最关键的一点还是要在南岸站稳脚步,所以渡河大战的主战场始终还是在徐州军队的登陆浅滩之上,而垂死挣扎的桥蕤军对浅滩的守卫之严密,勇猛如许褚、高顺和陷阵营将士都攻打得十分吃力,以至于即便有长盾护身的许褚第一个冲到桥蕤军阵前时,身上都已经连中两箭。

    桥蕤军的鹿角拒马修得十分密集,鹿角拒马还立有栅栏保护,枪兵戈兵躲在栅栏背后只是乱刺,许褚刀短砍不着他们,几次冲锋都被疯狂刺来的十几柄枪戈避退,最后许褚也来了火气,干脆缩身藏在长盾之后,狂吼一身以盾牌去撞面前鹿角,木质鹿角与蒙有铁片的长盾相撞应声而断,几柄刺来的长枪也被盾牌档住,许褚继续向前推挤,大吼一声全身筋突,鹿角连根飞起,重重撞在栅栏之上,尖锐的木角也刺伤了好几个栅栏背后的桥蕤军士兵。

    “仲康,回来!”

    高顺终于领着陷阵营大队冲了上来,一边大吼让许褚退后,一边让士兵点燃随身带来的飞火枪,几十支飞火枪喷出一丈多长的火焰,挥舞着去烧栅栏背后的桥蕤军士兵,第一次见识这种喷火武器的桥蕤军士兵惊叫着纷纷后退,余下的陷阵营将士则纷纷上前,用麻绳套住栅栏或者鹿角拒马,七手八脚的奋力拉动间,一排接一排的鹿角拒马被连根拔起,许褚则独自抓住了一根拴住了栅栏的麻绳,大喝一声额头青筋暴起,双手使出当年倒提双牛的神力,将一段足足有三丈多长的栅栏连根拔起,飞向天空。

    “杀啊——!”终于打开了一条前进道路,陷阵营将士当然是欢声雷动,疯了一样的杀向栅栏背后的桥蕤军士兵,全靠工事保护才有胆量与陷阵营将士对敌的桥蕤军士兵则个个魂飞魄散,争先恐后的抱头逃命,桥蕤与王沦派来的督战队连拦都拦不住。陷阵营将士则长驱猛进,冲到栅栏后方砍瓜切菜一般砍杀桥蕤军士兵,后方登陆的徐州将士也乘势涌上,捣毁工事砍杀桥蕤军士兵,迅速抢占了一大块滩头阵地。

    与此同时,第一批卸下了兵员的徐州水师船只已经顺水而下,腾出了登陆地,第二批船只迅速靠岸,船上的徐州士兵纷纷跳上浅滩,争分夺秒的集结成队,南岸上的徐州将士数量也迅速达到了三千余人。见此情景,在对岸紧张注视着南岸战事的徐州主力队伍中当然是欢声四起,早就已经在北岸被徐州军队杀破了胆的桥蕤军队伍则是个个面如土色,就连钟离城的守将王沦都是心惊肉跳,忍不住跑到桥蕤面前颤抖问道:“将军,徐州贼军已经登陆成功了,怎么办?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桥蕤没好气的大吼一声,又指着浅滩阵地吼道:“还有两道栅栏,我们还有机会!你给我亲自带兵上去督战,有后退者,立斩!”吼完了,桥蕤又赶紧让亲兵传令,让弓箭手加快放箭速度,那怕是把手指头拉断,也要尽可能的多放羽箭。

    王沦心惊胆战的领着督战队赶到前线时,守卫第一道栅栏工事的败兵已经被陷阵营撵到第二道防线面前,负责第二道防线的袁术军将领怕重蹈覆辙又被败兵冲垮,不仅没有打开活动栅栏让败兵退到第二道防线后,还干脆把栅栏门钉死,下令第二道防线的守军捅杀放箭,逼迫败兵回头死战。

    这么一来,可就彻底的苦了不幸被顶在最前面的袁术军败兵了,前方是自家队伍的密集羽箭与枪矛戈戟,后方是杀红了眼连俘虏都不收的陷阵营,夹在中间进退不得,不管如何哭喊哀求都是徒劳无功,直被自家同伴与陷阵营杀得是血流成河,尸体也在第二道防线的鹿角拒马面前铺起了厚厚一层,触目惊心。

    其实对渡河军队来说,只要渡船能够保证把军队源源不绝的送上对岸,那么最难打的其实只有敌人的第一道防线,许褚和陷阵营联手冲破了袁术军的第一道防线后,后面的徐州军队获得了登陆空间,生力军也就可以源源不绝的上岸,既可以抢救伤员和轮换冲锋,又可以用弓箭压制敌人的弓手,减轻第一线军队的压力。所以即便袁术军加大了弓箭力度,但随着徐州弓箭手的掩上,也是拉弓放箭还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