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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好孩子第177部分阅读

    极高的君子军也不敢渡河追击,只是在河岸上以弓箭拼命射杀冀州骑兵,结果虽然获得了一定战果,也缴获了为数不少的马匹,但袁熙还是领着大约一半的骑兵渡过了濮水,逃往了阳武小城暂且容身,率领君子军的陶基知道北面河流众多不利自己军作战,便也没有继续追击,很快就选择了率军凯旋,返回官渡营前与陶副主任率领的主力会师。

    君子军回到袁军营前时,徐州步兵已然把袁军大营外围能破坏的工事都破坏了一个干净,徐晃和赵云也押着数量超过三千的俘虏回到主力近旁,见袁军残部始终龟缩在中军营中不肯出战,并没有做好攻坚准备的陶副主任也只能是下令收兵回营,押着战俘和带着缴获的战利品凯旋而归,留下惊魂未定的袁军残部躲在中军营中瑟瑟发抖,哀痛自军遭受的又一次惨重失败。

    确实很惨重,是役,袁谭军阵亡、失踪和被俘的士兵加在一起,达到了惊人的一万两千人以上,大将韩猛阵亡,前营尽数被焚,好不容易修建的大营外围工事被徐州军队乘机摧毁许多,大营正面的外围工事彻底被捣毁殆尽,正面防御力大减,损失惨重得闻者伤心,听者落泪,袁谭公子在官渡营中的三万五千兵力,也一下子打光了三分之一还多。

    还有更惨的,屡败屡战的刘皇叔好不容易重新拼凑出来的四千兵力,在此一役中再一次几乎全军覆没,徐州军队撤走后,刘皇叔和关羽张飞虽然都活着回到了袁谭军大营,但是重回刘皇叔帐下的皇叔军将士,却已然是不到千人,基本扑灭了刘皇叔东山再起的希望,也基本打光了刘皇叔在袁谭军中的话语权。所以回到了大营中,擅长落泪的刘皇叔难免又一次当众嚎啕大哭,哀痛此战阵亡的自军将士,也哀痛自己的时运不济,每一次碰上陶副主任都没什么好事。

    好不容易等到刘皇叔收住了泪水,诸葛亮这才凑到了刘皇叔耳边低声说道:“主公,若亮所不差,此战惨败后,袁谭必然没有坚守官渡之心,很可能要率军撤往并州去与袁尚争锋,届时主公务必要请命去许昌守城,替袁谭牵制徐州军,倘若能够成功,我军昨夜的损失,就还有希望从许昌城里捞回来,加倍的捞回来。”

    “放弃官渡撤往并州?这可能吗?”刘皇叔哽咽着低声问道。

    “有,可能还很大。”诸葛亮低声答道:“袁谭虽然为人狂妄粗疏,却也非常清楚他不是陶使君对手,现在坚守官渡的希望已经不大,袁谭必然会生出放弃官渡去并州暂避陶应锋芒的念头,到时候他既有黄河与太行天险可守,又可以堤内损失堤外补,找袁尚算帐夺回冀州,这点利弊袁谭和郭图、崔琰还是看得出来的。”

    刘皇叔细长眼中光芒闪烁,点了点头,诸葛亮又提醒道:“但还有一点,主公千万得提防袁谭向陶应求和,以交出许昌和天子为条件,换取陶应放他率军撤走,倘若袁谭有此念头,主公千万要坚决反对,不然的话,我们这一战可就是白白的牺牲三千多将士了。”

    刘皇叔细长眼中又闪过寒光,很快郑重点头,把诸葛亮的提醒牢记在心。

    ……

    同一时间的徐州军大营内,凯旋回到了自家大营后,兴高采烈的陶副主任立即下令犒赏三军,重赏此战有功之臣,徐州队伍上上下下欢呼雀跃之余,乘着陶副主任的心情极好,颇讲义气的贾老毒物乘机向陶副主任说道:“主公,此战能够大胜,全赖我军成功将敌人诱出了官渡坚营保护,而我军能够将敌军诱出坚营,则是因为某人之功,诩斗胆为其求情,还请主公念在他累累功勋份上,再给他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免了他的牢狱之灾吧。”

    “文和先生果然够朋友,这时候还不忘给仲明先生求情。”心情正好的陶副主任一笑,挥手说道:“那好吧,看在文和先生的面子上,把杨宏和李郎那两个白痴放出来吧,带到这里听候处置。”

    卫士唱诺,陶副主任又补充道:“对了,把郭所和那个叫史云风的小卒也一并带来,顺便把他们的事也料理了。”

    卫士领命而去,旁边等着开席喝酒的许褚插话说道:“主公,那两个匹夫还用得着怎么料理?直接把他们砍了不就是了?反正他们又不是使者,杀了他们也不失道义。”

    好几名徐州将领附和,都觉得应该直砍了胆敢来诈降和刺探军机的郭所和史云风,陶副主任却笑道:“杀掉这两个匹夫不过是举手之劳,但是与其把他们杀掉,还不如让他们替我军办一件大事。”

    “办什么大事?”许褚又问。

    陶副主任笑而不答,这时,军中伙夫已将酒菜送进了中军大帐,陶副主任带头举杯,邀请众文武共饮庆祝此番大捷,酒过三巡后,杨长史、李郎和郭所、史云风四人也已经被押进了中军大帐,一起按在了陶副主任面前跪下。

    “把郭所和史云风推出帐外。”陶副主任笑笑,吩咐道:“扒光他们的衣服,在他们的脊背和胸膛都纹上两行字,第一行字是诸葛妙计安天下,第二行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纹好了,就放他们滚蛋,但是别让他们穿衣服,让他们光着胳膊回去见袁谭匹夫和诸葛村夫。”

    徐州众将轰然大笑,郭所却是勃然大怒,咆哮道:“陶贼!士可杀不可辱,你有本事就杀了我,用这种卑鄙手段折辱于我,算什么英雄?”

    “没纹在你脸上,已经算是给你面子了。”陶副主任狞笑说道:“还有,别怪我,要算帐找诸葛村夫去,这个j贼向黄家姑娘求亲,黄家姑娘心仪于我,宁愿给我当妾也不愿给他做妻,他怀恨在心,就跟着大耳贼来官渡混水摸鱼,想要借你们的手找我报仇——既然你们的蠢货主公甘心给他利用,那也别怪我拿你出口恶气了!拖下去,前胸后背都给我纹上字!诸葛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

    押解士兵唱诺,把大叫大嚷反抗的郭所和史云风拖起就走,跪爬在陶副主任面前的杨长史则乘机说道:“主公,让臣下去监督纹身吧,主公你也知道臣下的书法不错,保管把这十四个字纹得工工整整,端端正正。”

    “主公,小人愿去操针刺字。”李郎也赶紧磕头说道:“主公你也知道,小人和长史大人相处时间最长,配合最好。”

    “你仲明先生确实书法很好,所以才把我和元方的笔迹模仿得谁也看不出来。”陶副主任慢条斯理的说道:“还有你李郎,你确实和仲明先生搭档得很好,做出了那么大的事,事前事后我们竟然毫无察觉,确实搭档得不错。”

    杨长史和李郎这对活宝都不敢吭声了,只是赶紧把额头贴到了地上,还好,陶副主任倒也没有继续发作,只是慢慢说道:“仲明先生,我有一百个理由不杀你,也有一百零一个理由杀你,这次的事,你自己说吧,我该怎么处置你?”

    “主公饶命啊。”杨长史哀号了起来,拼命磕头哀求道:“请主公看在微臣之前的微末功劳份上,饶微臣一命吧。”

    还别说,在淮南被人憎狗厌的杨长史在徐州队伍中还有几个朋友,至少贾老毒物、荀谌、赵云、麹缅、高顺和曹性等徐州文武都站了出来,一起为杨长史磕头求情,恳求陶副主任法外开恩,饶杨长史一命。而陶副主任也没有让贾老毒物等人失望,很快就点头说道:“好吧,看在诸公面上,今天我就饶了杨宏的死罪,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杨宏,你自己选择吧,是认打还是认罚?”

    “敢问主公,怎么打?怎么罚?”杨长史战战兢兢的问道。

    “罚当然是罚钱,也不多罚,三千万钱就行了。”陶副主任的狞笑让杨长史有些小脸发白,又笑道:“至于打嘛,当然是打军棍了。”

    “主公,微臣一向两袖清风,清廉正直,没那么多钱罚啊。”杨长史恬不知耻的大喊,又摸了摸自己的娇贵屁股,哭丧着脸说道:“主公,微臣身板弱,怕是受不了军棍,而且这事也和臣下的屁股无关,求主公再开开恩,打戒尺吧,臣下手贱模仿你笔迹,你就用戒尺打臣下的掌心,以示惩罚吧。”

    在场的徐州文武都放声狂笑了起来,陶副主任也是又好气又好笑,索性道:“仲明先生你还真是不吃亏啊,好吧,打戒尺就打戒尺,来人,拿戒尺来交给子扬先生,请子扬先生亲自施刑,打他三十戒尺!”

    早就笑翻了帐内卫士轰然答应,赶紧拿来一块竹板交给刘晔,在这件事上无辜躺着中枪的刘晔也不客气,接过戒尺就微笑着走向杨长史,而咱们的万人迷杨长史也是一向得寸进尺习惯了的,见刘晔走到面前,赶紧又是作揖又是鞠躬的说道:“子扬先生,我们好歹也相识一场,下手轻点,还请先生千万下手轻点。”

    刘晔笑笑,答道:“仲明先生放心,我绝对不会下重手。”

    杨长史露出了笑容,刘晔却又笑道:“不过,听说这次你冒充我的名字行诈,是因为你不敢招惹文和先生觉得我好欺负,所以我会下毒手!”

    第三百四十一章 报复

    陶副主任这一巴掌算是把诸葛亮给抽狠了,前胸后背都被纹上了字的郭所和史云风,被光着膀子放回袁谭军大营后,诸葛亮顿时就成了袁军大营的头号笑柄,还有诸葛亮和陶副主任因为女人发生的那点过节,也一下子就传遍了整个袁军大营,让无数的袁谭军文武将官和普通士卒对诸葛亮是既鄙夷万分,又痛恨入骨,都认为自军的惨败全是诸葛亮引起,害得自军遭受池鱼之殃。

    丢脸被嘲笑都还只是小事,对诸葛亮而言,更严重的还是对他威信、声望与自信心的打击,当从郭所和史云风的口中得知了整个事件的前后经过时,一向镇定自若的诸葛亮足足呆了一柱香时间,然后才失魂落魄的喃喃说道:“原来,这件事的真相就这么简单?”

    “一件这么简单的事,被你这匹夫分析得那么复杂,最后还搭进了我的一万多大军,你他娘的还有脸自称军师?”这是袁谭公子得知真相后发出的怒吼。

    “孔明,这次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啊。”这是刘皇叔发出的长叹。

    崔琰是忠厚君子,并没有出言指责诸葛亮,但是他看向诸葛亮时目光中包含那种深深的失落,却让诸葛亮觉得也许被崔琰臭骂一个狗血淋头还要更好受些。而郭图先生就没那么客气了,当着诸葛亮的面就向袁谭直接说道:“主公,这件事必须找一个罪魁祸首来,给将士们一个交代,不然的话,我军将士一旦得知真相,知道我军这次惨败全是因为一个蠢材的自作聪明,对我军士气的打击势必十分巨大。”

    正憋着一肚子火的袁谭点了点头,转向刘皇叔问道:“玄德公,这次贵军的军师孔明献策不当,导致我军惨败,不知玄德公对此有何打算?如何给我军将士一个交代?”

    刘皇叔万分为难,诸葛亮却主动拱手说道:“冀侯,亮此次献策不当,导致联军惨败,理当军法从事,亮甘愿领受军法!”

    “很好,你自己知罪就好。”袁谭冷哼了一声,然后喝道:“来人,将诸葛亮推出去,当众斩首!”

    “且慢!”刘皇叔和崔琰大惊,赶紧异口同声的阻止,然后刘皇叔向袁谭拱手说道:“冀侯,孔明此次确实有罪,但罪不至死,军法上也没有那一条规定献策不当应当斩首,还请冀侯念在孔明也是一片好意的份上,也看在备的薄面之上,饶孔明一命。”

    “主公,不能杀诸葛亮。”崔琰也在袁谭耳边低声说道:“诸葛亮虽然该死,但他毕竟是玄德公的军师,玄德公的背后还有荆州刘表,主公若是杀了诸葛亮,再想向刘表求援必然无望,不如卖玄德公一个人情,权且留下诸葛亮的人头,以便将来向刘表求援借兵。”

    袁谭阴沉着脸盘算了片刻,很勉强的点了点头,道:“好吧,看在玄德公的份上,我可以不杀诸葛亮,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把诸葛亮推出去,重打三十军棍!”

    “冀侯……”刘皇叔本来还想求情,但诸葛亮已然昂着脑袋一瘸一拐的自行走出大帐受刑,刘皇叔无奈只得闭嘴,眼睁睁的看着诸葛亮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迸流,几次痛晕过去,好不容易熬到了三十军棍打完,刘皇叔赶紧亲自过去搀起诸葛亮,大声命人将诸葛亮抬回本寨治疗。

    彻底痛晕过去前,诸葛亮忍痛指住了同在帐外还没穿上衣服的史云风,咬着牙齿艰难说道:“主公,亮求你一事,别杀他,亮还要他继续当亮的亲兵,亮从今天起,每天早晚都要……,都要看一遍纹在他身上的文字,牢记……,牢记今日之辱。”话音未落,诸葛亮已然又一次痛晕了过去。

    见屁股被打得血肉模糊的诸葛亮被抬了下去,袁谭公子怒气稍消,这才向刘皇叔问道:“玄德公,景升公的救兵在叶县盘桓多日,再也没有北上一步,不知玄德公可有办法催促他们尽快北上,来官渡救援我军?”

    “冀侯,景升公的救兵你恐怕是指望不上了。”心中窝火的刘皇叔坦然答道:“先不说叶县的一万荆州兵不过是杯水车薪,难济大事,就算他们立即北上恐怕也来不及了,官渡大营的前营已破,守御力大减,以陶贼之j诈,必然会趁热打铁强攻官渡,贵我两军在军队方面又一起伤亡惨重,能够坚持到叶县救兵到来,恐怕没有多少指望。”

    尽管对刘皇叔的分析也有些心理准备,但是真正从刘皇叔嘴里听到了这番话,袁谭、郭图和崔琰等袁谭军决策层的脸上神情还黯淡了下来,倒是品级不高的郝昭信心未失,出列抱拳说道:“主公勿忧,我军前营虽失,但中军营地的防御工事同样坚固,末将请主公拨给数千步卒,数日之内,末将保管将中军营地修建得和前营一样坚固。”

    袁谭迟疑不决,重获信任的郭图站了出来,建议道:“主公,昨夜一战,我军伤亡惨重,官渡坚守下去已经毫无意义,不如乘着我军实力尚存的机会,尽早另做打算,待到重整兵马再振军威之后,然后再来报仇不迟。”

    “放弃官渡?”袁谭有些不甘心,道:“官渡乃许昌咽喉,失官渡则许昌难保,不可轻弃,濮阳高干、蒋义渠处尚有五万兵马,我有意调来濮阳兵马,与陶贼在官渡决一死战,诸公以为如何?”

    “万万不可!”郭图赶紧反对道:“我军在濮阳虽然还有不到五万的兵马,但这支队伍正被陶贼大将陈到的三万军队与袁尚的两万叛军联手牵制,倘若轻动,必遭陶贼与袁尚的队伍前堵后追,即便冲破阻击赶来官渡,也定然是人困马乏、伤亡惨重,难堪大任。这支兵马如果再有损失,那么我军不要说是东山再起了,就是想平定袁尚叛乱,夺回冀州基业,那也是难如登天了。”

    袁谭再次犹豫,只得把目光转向目前最信任的崔琰,而崔琰迟疑了许久后,终于还是点了点头,道:“主公,公则先生这一次言之有理,前后受敌的濮阳兵马现在是不能轻动了,否则一旦失去城池地利保护,必遭徐州偏师与袁尚叛军的前堵后追,损失惨重,还会给徐州军主力把我们各个击破的机会。”

    “既然不能调动濮阳救援官渡,那么我军现在又该如之奈何?”袁谭公子追问。

    “三个选择。”崔琰答道:“一,放弃官渡退守许昌,二,一边继续坚守官渡,一边再向刘表求援,三,放弃官渡,撤往并州。”

    “还有,可以向陶应求和。”郭图补充道:“主公不妨遣使求和,暂受胯下之辱割让兖州土地,换取陶应允许我军撤往并州,如此一来,陶贼为借我军之手牵制袁尚,必然答应,我军保全兵马队伍撤往并州,既可避开陶贼大军锋芒,又可以继续保持对袁尚叛军的兵马优势,有利于我军下一步的平叛战事。”

    崔琰瞟了一眼郭图,心说郭公则好象变聪明一点了,这个主意虽然又馊又丢脸,倒也十分对症下药,可惜,主公未必会听。

    果不其然,听了郭图这个馊主意后,心高气傲的袁谭果然脸现怒色,一直在察言观色的刘皇叔乘机说道:“如果冀侯有意放弃官渡往并州,备不反对,不过备认为冀侯未必需要放弃兖州,备虽不才,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