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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好孩子第227部分阅读

    办法了,看来除非是能把曹贼诱出函谷关决战,否则就只能看臧霸那边能不能打开局面了。这座关城,想要武力拿下,难,就算能拿下,我们的损失也绝对小不到那里。”

    “主公想要指望宣高将军打破局面,恐怕也没那么容易。”贾老毒物答道:“当年诩随李傕、郭汜追捕天子时,走的就是箕关那条道路,知道箕关地势的险要程度比之函谷关并不逊色多少,臧霸将军想要攻破箕关,也不会比我们主力攻破函谷关轻松多少。而且曹孟德以主力守函谷,以偏师守箕关,肯定给箕关下了命令只许坚守不许出战,臧霸想要破关,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是拿人命堆。”

    “就算臧将军打破了局面,迫使曹贼放弃了函谷关,我们也不会轻松到那里。”刘晔插嘴说道:“函谷关以西是四百八十里的崤函道,山险路窄,我军很难有包抄迂回切断曹贼主力退路的机会,曹贼大可以从容退回潼关继续坚守。晔虽然没有去过潼关,但潼关既然号称为天下第一关,想来也不会比这座函谷关容易攻打到那里。”

    听了贾老毒物和刘晔这番话,从来不喜欢正面攻坚的陶副主任小脸顿时拉得比驴还长,痛苦自问难道真要拿人命堆下这座函谷关?闷闷不乐间,陶副主任又扭头观察函谷关的两旁山势,想要寻找是否存在破绽,结果破绽没有找到,陶副主任却意外的发现杨证神情有些欲言又止,便开口说道:“淮清,有什么话直说吧,不必顾忌。”

    “谢主公。”确实想发表意见的杨证很有礼貌的拱手道谢,然后才说道:“在主公和诸位长辈面前,证本不该冒昧进言,但不知主公和几位叔伯长辈是否发现,有一件事非常奇怪?”

    “何事奇怪?”贾老毒物问,又道:“贤侄,你有话就直接说吧,主公从不介意什么资历辈分,你大可有话直言。”

    “谢伯父指点,小侄明白了。”在场众人中辈分最低的杨证点头,然后指着函谷关的关楼说道:“主公,几位叔伯长辈,你们请看,主公你亲率军队前来函谷关勘察敌情,函谷关关墙上的敌人除了严密戒备之外,并没有出现旗帜晃动和兵卒走动这样的增兵或者主帅亲临情况,这点是否有些奇怪?”

    “这有什么奇怪的?”荀谌疑惑说道:“我们只是勘察地形,并没有携带任何的攻城武器,敌人用得着往关墙上增兵和主帅亲临吗?”

    “荀叔父所言极是。”杨证点头承认,又道:“但小侄却有另一种想法,就小侄所知,主公与曹孟德既是不共戴天的对头敌人,也是趣味相投和彼此了解的知己,听说当年曹孟德在叶县惨败后,还派遣使者恳求主公替他搜救家属,与主公可以说是亦敌亦友。既然如此,主公与曹孟德又是六年未曾见面,今番主公亲临函谷关关下,也呆上了一段时间了,曹孟德为什么就不想想登上关城,来与主公久别重逢交谈几句?这一点,是否有违人之常情?”

    听了杨证这番分析,荀谌和贾老毒物也觉得情况有些不对了,因为以曹老大的性格习惯,确实不会错过这么一个和陶副主任久别重逢斗上几句嘴的机会,陶副主任则稍一盘算,马上就随手指了一名卫士,吩咐道:“你,打一面白旗去关下,叫曹贼出来答话。”

    卫士领命,打了一面小白旗到了关下与曹军队伍交涉,以陶副主任的名誉邀请曹老大出来答话,守御关门的张辽犹豫再三,始终还是不敢隐瞒敌情,只能是赶紧派人入关去向曹老大禀报,同时张辽又密令信使先向郭嘉、程昱禀报,请郭嘉和程昱拿主意是否报知到曹老大面前。

    不一刻,张辽信使赶到位于关城内部的曹军中军营前,按令先将情况报告到了程昱和郭嘉面前,郭嘉和程昱也顿时大感为难,程昱低声问道:“奉孝,这怎么办?如果报知了主公陶贼亲至关下,以主公的脾气,肯定要登上关城和陶贼答话,到时候让陶贼看到了主公现在的模样……,情况可能就会不妙了啊?”

    “不能报知主公。”郭嘉当机立断,向张辽信使吩咐道:“去告诉文远将军,请文远将军出面告诉陶贼,就说主公懒得见他,叫他马上滚蛋。瞒报军情之罪,我来扛。”

    有了曹老大宠臣郭嘉这句话,张辽顿时就有了底气,站出关墙要求陶副主任的卫士立即滚蛋,还命令士兵拉弓恐吓,卫士无奈,只得又飞奔回了徐州军队伍,向陶副主任禀报所谓的曹老大答复。结果陶副主任听了不怒反喜,笑道:“好,曹贼肯定病得不轻,不肯见我,也肯定是他那帮走狗瞒着他,替他拒绝。”

    “主公言之有理,但下一步怎么办?”杨证赶紧问道。

    “没看到两旁都是崇山峻岭吗?还怕回声传不到曹贼耳朵里?”陶副主任笑笑,吩咐道:“组织士兵,一起喊这句话——曹孟德,出来答话!”

    “曹孟德,出来答话!曹孟德,出来答话!出来答话!”

    懂点物理知识就是好,几千徐州士兵整齐呐喊的声音,经过函道山谷的山崖折射放大,当真是声如雷鸣,远传数十里,正在关城中养病的曹老大一下子就被惊醒,赶紧从病床上跳了下来,奔出房门询问缘故,郭嘉和程昱也不敢继续隐瞒,只得老实交代了敌情,曹老大闻言大怒,咆哮道:“陶应j贼亲临关前勘探函谷关,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没有立即报我?”

    “主公恕罪。”程昱赶紧转移话题,答道:“陶贼带来的兵马颇多,还尽是精锐士兵,我军就算出关交战也没有胜算,所以昱等就没有向主公奏报。”

    “荒唐!”曹老大不肯上当,怒道:“陶贼昨天才到战场,立营未稳,怎么可能今天就来交战?马上给我备马,我要出关和他答话。”

    “主公,你不要上当啊!”程昱赶紧说道:“陶贼诱你出去答话,摆明了是想乘机窥视你的病情,你如果中计,那麻烦可就大了!”

    “糊涂!前日我才刚刚亲自接见了陶贼使者,我的病情如何,陶贼恐怕早就知道了。”曹老大又呵斥了一句,又语出惊人道:“我也料定他陶应j贼必然会来与我亲自答话,为此等待准备了许久,你们差点误了我的大事知不知道?!”

    “主公此言何意?”程昱和郭嘉一起惊讶问道。

    “将来再对你们解释,马上备马,我要出关和陶应j贼答话!”曹老大一挥手,大步就往外走,脚步竟然还比往日轻松快捷了许多,就好象病情突然大为好转了一般。

    不一刻,曹老大亲自函谷关东门内,命令张辽打开关门,亲自领了郭嘉、程昱、典韦和一队精兵出关,到关门之外与陶副主任当面答话。但说来也怪,刚才还已经似乎病情大好的曹老大出关之外,却又想病情突然反复了一般,在战马上咳嗽得异常痛苦,让陪伴在一旁的程昱和典韦等人担心不已。而陶副主任求粥得饭,见曹老大竟然打开关门出来近处答话,大喜之下忙也领了许褚、马忠和贾老毒物等人策马上前,与曹老大一行在两军阵中相隔二十步站定。

    这是自打建安五年许昌一别后,陶副主任与曹老大的首次见面,六年时间不见,陶副主任简直都快认不出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黑矮子曹老大了,现在的曹老大除了个头矮小皮肤黝黑依旧,整个人瘦了足足一圈不止,五十才刚出头的人,头发就已经几乎全白,黑脸上皱纹明显,苍老衰弱得仿佛一个七旬老人,同时还在阵上咳嗽得痛苦不堪,让心如蛇蝎的陶副主任都难免是暗生怜悯。

    曹老大当然也在咳嗽着打量陶副主任,六年时间在陶副主任的身上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觉得陶副主任还是那副油头粉面的轻浮模样,精心修剪过的小胡子还给陶副主任增添了一些成熟气质,年轻强壮的身体更是让曹老大悄悄嫉妒。事实上的翁婿俩就这么隔着二十步互相打量,谁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两军对峙的战场上,就只剩下了曹老大的痛苦咳嗽声音和郭嘉偶尔发出的咳嗽声。

    差不多过了半柱香时间,身为晚辈的陶副主任才向曹老大拱手,很是恭敬的叫了一句,“岳丈大人。”

    “闭嘴!别叫得这么恶心!”这是曹老大给六年未见女婿的第一句话,极没风度的骂道:“自从被你这个j贼霸占我的女儿后,老子就一直在走背字!敢当你岳丈的人,果然没一个有好下场!”

    第四百三十七章 曹老大诈死

    好心尊敬长辈却碰了一鼻子灰,还算有点胸怀的陶副主任也没有生气,又很有风度的再向曹老大拱手,朗声说道:“岳丈大人,不管你是否承认我这个女婿,你都是我事实上的岳丈,这是铁一般的事实,你无法改变。所以,岳丈大人在上,请恕小婿甲胄在身,不能全礼。”

    说罢,陶副主任真在战马上抱拳向曹老大一鞠,动作之标准,语气之诚恳,绝对可以堪称为是东汉末年的模范女婿代表,可惜曹老大还是不肯领情,痛苦咳嗽着挥手打断,咆哮道:“够了!别演戏了!论装模作样假仁假义,你还嫩了点!搞那么大声势把我叫出来,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岳丈大人有令,那小婿也就有话直说了。”陶副主任点头,一边偷偷观察着曹老大的病情,一边假惺惺的大声说道:“岳丈大人,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小婿不孝,奉诏被迫出兵讨伐于你,今小婿的二十万大军已然兵临函谷关前,岳丈大人近有不到四万的残兵败将苟延残喘,覆灭只在旦夕,不知岳丈大人对此是何态度?”

    曹老大脸现怒色,张嘴本想大骂,但话到嘴边却忍不住真的痛苦咳嗽起来,好不容易咳得差不多了,曹老大这才咆哮道:“j贼,少来这套虚情假意,你有本事就放马过来攻打我的函谷关,想劝我投降,做梦!”

    “岳丈大人,你真要这么执迷不悟到底么?”陶副主任放缓了口气,态度诚恳的说道:“孟德公,你我虽是敌人,但你心里应该非常清楚,我和你绝对算得上是亦敌亦友,我对你也一直心存敬意,你曾经饶过我一次,现在又是我的岳丈,你如果能够率众投降过来,想必你自己都明白,我绝对不会亏待了你!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顽抗到底,让你我两军的将士白白牺牲,关中百姓无辜遭受战火波及?”

    曹老大稍微沉默了一下,因为曹老大心里非常清楚,自己自打认识这个不肖女婿以来,这个不肖女婿恐怕也只有这一段话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但还是那句话,曹老大的自尊与骄傲绝不容许自己向女婿低头,所以曹老大很快就冷笑说道:“竖子,别说得好象你已经稳操胜算一样,你的兵马是多,可你也不要忘了,当年在官渡、在许昌,人多兵众的袁绍,可曾在吾手中占到半点便宜?!”

    “岳丈大人,你以为小婿会犯本初公那样的错误吗?”陶副主任针锋相对,反问道:“况且岳丈大人你的队伍,还有你个人的身体情况,又岂能是当年的官渡、许昌可比?”

    “那你就放马过来吧。”曹老大语气狂傲,大声说道:“别以为我现在偶染小疾,你就能在我的面前占到便宜,老子的身体好着……”

    话还没有说完,曹老大就已经忍不住低头咳嗽起来,还咳嗽得异常痛苦,陶副主任耐心观察了片刻,忽然开口说道:“岳丈大人,关于你的病,说句实话,小婿必须向你请罪。不敢欺瞒岳丈大人,其实你的病是我害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曹老大猛然抬头,惊讶得都忘了咳嗽。

    “还记得建安二年我们那次秘密谈判么?”陶副主任坦然相告道:“当时其实我已经知道奉孝先生患的是什么病,也知道这种病会通过唾液飞沫传染,我就和你开了一个小玩笑,劝你多多亲自照顾奉孝先生,还教了你一个为奉孝先生导痰的法子。原本我只是想博你一笑,只是没有想到,你当了真。”

    曹老大和郭嘉的脸色一起变了,程昱和典韦等将的头发也竖起来了,陶副主任却又继续刺激道:“岳丈大人,你的运气确实不好,就我掌握的情报,你这个病是在叶县突围后才染上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肯定奉孝先生随你突围,在旅途颠簸中病情加重,你的队伍穷途末路又没有女眷为奉孝先生导痰,你就亲自为他导痰,但那个时候你也是操心劳神疲惫不堪,身体免疫力严重下降,又大量接触了奉孝先生身上的病源,所以你就被奉孝先生给传染了。”

    “j贼!受死!”

    典韦忍无可忍的拍马舞戟,气势汹汹的杀向陶副主任,陶副主任身旁的许褚也立即舞刀迎上,当世两大猛将在阵中奋力厮杀,直打得是天翻地覆,日夜无光。但战不多时,对面的曹老大却大叫了一声‘陶应小儿’,一口鲜血喷出了嘴来,翻身摔下了战马,左右卫士大惊,赶紧救起了曹老大向后急退,后面的曹军队伍也是赶紧上前护住曹老大,陶副主任身后的徐州军队伍同样赶紧冲上,转眼就要与曹军展开关前混战。陶副主任却立即大声喝道:“鸣金,收兵!”

    “主公,这是一个擒贼先擒王的机会。”荀谌赶紧提醒道。

    “敌人已被我激怒,这时候交战我军不占优势,不如做个空头人情。”陶副主任冷静答道。

    马忠让卫士依令敲响鸣金铜锣,本想交战的徐州队伍只得簇拥着陶副主任赶紧急退,正在与典韦交手的许褚也赶紧卖个破绽退了回来,典韦和其他的曹军将士担心曹老大的病情,也不敢发起追击,只是簇拥了曹老大退回函谷关中,两军也因此没有展开交战。而曹老大被救起后一直都是昏迷不醒,曹军队伍上下既是愤怒又是惊骇,退回关中立即紧闭关门,不肯再出一兵一卒交战,陶副主任目送了曹老大回关之后,便也领着队伍迅速退出了函谷关关道。

    ……

    不说陶副主任率军回营与众人商议破关战术,单说曹老大被救回关后,立即被抬回了中军队伍严密保护的病房之中,郭嘉和程昱等人手忙脚乱赶紧传唤医官,但典韦未及出门传令,曹老大就突然又睁开了眼睛,很是平静的吩咐道:“不用传唤医官了,我没事,刚才我是装的。”

    “装的?可主公你刚才吐血了啊?”程昱和郭嘉等人一起大惊问道。

    曹老大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顺手扔给了典韦,微笑说道:“我吐的,是装在这个瓶子里的红水,所以我刚才要骂你们差点误了我的大事。我料定那个陶应j贼必然会借口与我答话,乘机亲自窥探我的病情,早就准备好了在他面前演这出戏。”

    郭嘉、程昱和典韦等人恍然大悟,忙一起称赞曹老大妙计如神,说不定能够骗过j诈如狐的陶副主任,曹老大则笑道:“什么是否能够骗过陶应j贼?那个j贼精通医术,我又确实有病在身,还病得不算轻,病状肯定瞒不过他的眼睛,见我吐血,他定然认为我是被他气得病情突然加重,所以这次他就算想不中计都难。”

    程昱和典韦一起鼓掌大笑,郭嘉却脸色灰暗,然后程昱又赶紧问道:“主公假装病重,莫非是想让陶应j贼生出欺敌之心,乘机用计破敌?既如此,主公是否需要昱等立即举哀,关门挂孝,更进一步欺诱陶贼?”

    “不能这么做,封锁我的病情消息即可。”曹老大果断摇头,道:“陶应小儿j诈过人,深知兵不厌诈的道理,你们如果在关门挂孝,他马上就能猜到我是诈死,反过来又坑我们一把?”

    “为什么?”程昱一楞,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道理很简单。”郭嘉垂首说道:“如果主公真的突然病故,那么我们为了提防陶贼乘机进兵,定然要封锁主公病逝的噩耗,故做一切如常,然后设法悄悄退兵,所以大张旗鼓的宣扬主公病势消息,反倒会让陶贼立即明白主公是在诈死诱敌。”

    “奉孝果知我心,就是这个道理!”曹老大鼓掌称赞,然后吩咐道:“去把张辽叫来,我有事要吩咐。”

    张辽很快被传到了曹老大的病房中,告诉了张辽自己不过是在诈装病重的真相后,曹老大又立即安排张辽出面诈降,让张辽派遣心腹信使出关,到徐州大营献书诈降,假称说自己已死,郭嘉程昱封锁消息不敢发丧,只是在暗中准备退兵,而张辽当年在吕布军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