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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男入侵好可怕第2部分阅读

  真希望他没有,毕竟这可是她第一次喜欢上一个男人,若是对方已经名草有主她一定会很失望,不过与其在这边胡乱猜测,不如继续上网扮柯南,毕竟校园论坛上关于他的信息不少,她应该能够找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放下药酒,她灵活地滚到笔电边积极上网查资料。

    心动不如马上行动,希望上帝不会给她失望的答案。

    深秋的夜晚总是来得特别快,不过才晚上六点钟天色就已完全昏暗,盏盏路灯、霓虹灯陆续亮起,代替日光继续照亮整座都市。

    因为张妈的好心介绍,谭谚此刻正坐在一间美食餐厅里大快朵颐,这时一阵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中断他填饱肚子。

    从口袋掏出手机,看着上头的来电显示,他笑着接通电话。

    “老师晚安,你吃晚餐了吗?”

    “你搬家了?”电话另一头的黄志朗不答反问。

    “你怎么知道我搬家了?”谭谚讶然。

    “因为我现在就站在你旧家大楼门口,可保全却告诉我你把房子卖了,你搬家的事怎么没事先跟我说一声?”

    “我不是不说,而是打算安顿好了再跟你和师娘说。”谭谚笑着搁下筷子,一脸闲适地往后靠向椅背。“你和师娘不是一直希望我能够正经八百地好好过日子吗?之前那栋房子离d大太远了,不方便我通勤,所以我就干脆在学校附近买了间新房,重新出发。”

    “哼,我看是你之前到处拈花惹草,惹得一堆莺莺燕燕成天上门纠缠,你才会受不了直接搬家吧?”

    “这当然也是一部分原因。”谭谚低笑承认,完全不否认自己是个游戏花丛的浪荡子。“不过最主要还是因为我之前看中的席氏大楼终于有人释出,所以就连忙买进了。你也知道席氏营造所建的大楼很保值,尤其我买下的这间地段上等,附近机能完备,无论质量、管理还是建筑材质都是最好的,我预估未来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增值空间,所以在房子增值之前我打算先拿来自住。”

    “你玩股票证券还不够,现在连不动产也玩起来了?”黄志朗在电话那头扬眉。

    “没办法,谁叫这几年国内经济不景气,国际金融也不稳定,完全不是操盘的好时机,股海沉沦,我也只好拿房市来打发时间了。你和师娘有没有兴趣,我也帮你们投资几栋房子玩玩?包你们稳赚不赔。”

    “别!我和你师娘可不像你是个股神暴发户,随便出手就是好几亿,你有钱自己玩就好,我们身边钱够用就行了。”一顿,忍不住转移话题。“所以你这半个月在学校感觉怎么样?教书还习惯吗?”

    “我觉得还可以。不就是每天对着一群学生分析期货、国际金融走势,顺便讲一些投资诀窍,偶尔再透露一些值得下注的目标物,就能让一群学生天天把教室挤爆,让我在短时间内变成炙手可热的好老师,还满轻松的。”谭谚似笑非笑,语气间隐隐透着一股薄讽。

    “谭谚。”黄志朗皱眉提醒。“你应该知道我要你到学校教书是为了让你静心,别再像以前那样把投资当作刺激的游戏,成天在金钱数字中冒险,我不希望你将那种心态教给学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知道,所以我也只是偶尔丢点小肉渣给学生,却将真正珍贵却危险的肉块藏了起来,毕竟以他们目前的知识经验根本就叼不起。”

    “什么肉渣什么叼,你这是在暗讽学生是狗吗?”黄志朗为之气结。

    “怎么可能。”谭谚弯唇失笑。“以他们目前的能力、条件,顶多也只能算是一群嗷嗷待哺、连毛都还没有长齐,就算拚命搧着翅膀也不会飞的笨鸟。”

    “谭谚!”

    “哈哈哈,老师,我只是开开玩笑,你未免也太没幽默感了,你年纪不小又有高血压,我真心建议你该修身养性了。”

    “若不是因为你这个顽劣朽木,我又怎么会气到……咳咳咳!”

    话还没说完,手机中却突然传来一阵猛咳声,吓得谭谚再也不敢嘻皮笑脸,连忙起身,一脸正色地问:“老师你生病了?严不严重,我现在就带你去看医生!”

    “看什么医生,你少寻我晦气,我只不过是季节变换气管有点过敏而已。”黄志朗没好气地开口回骂。

    “真的?”谭谚捉紧桌角。

    “我还会骗你不成!”黄志朗声若洪钟地吼了回去。

    “你没事就好。”听见那几乎要震破耳膜的吼声,谭谚才终于松了口气坐回椅子上。

    这世上他对谁都可以冷心冷情、没心没肺,但是对黄志朗夫妇,就算对方要他做牛做马,甚至献上这十几年来他所赚取的所有金钱,他也不会有半点犹豫。

    毕竟当年父亲早逝,被母亲当作烫手山芋丢在家中的他,全是靠邻居黄志朗夫妇好心地照三餐接济他,甚至将他视为亲儿子,接回家中教他读书写字,一路出钱出力把他栽培到研究所。

    他财金方面的知识,全是由黄志朗这个前d大财务金融系教授亲手教导,替他奠定了成功的基础。

    可以说当年若是没有老师和师母,就绝对不会有今天的他,所以就算他再怎么玩世不恭,在他心中,却是将老师、师母当作是亲生父母一样敬爱,只是碍于对方有儿有女又与儿女同住,就算他再关心,也不好再像小时候那样继续借住在黄家。

    “哼,你这顽劣朽木要真的担心我,那就乖乖听我和你师母的话洗心革面,别再像之前那样吊儿郎当,还给我仗着有钱就不工作,整整三年都游手好闲!有钱固然是好,但人生若是只剩下钱那就太可悲了,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好好定下心来认真谈段感情,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像……都像你母亲那样可恶,你总要学会去信任人性,甚至试着敞开心房,好好规划你的人生。”黄志朗语重心长地规劝。

    “我明白。”谭谚一脸含笑,只是一双黑眸却因为“母亲”两字而逐渐冰冷。

    “我和你师母年纪大了,不可能陪你一辈子,所以才更希望能早点看见你找到幸福,答应我你会好好过日子,别再成天醉生梦死,挥霍人生。”

    “我答应你。”听着黄志朗关爱与严厉并济的语气,谭谚哪里还敢再乱开玩笑,立刻慎重答应。

    “那就好。”黄志朗总算放心,只是下一秒,他却小心翼翼地换了个话题。

    “谭谚,昨天……昨天你母亲突然上门来找你师母了。”

    闻言谭谚面罩寒霜。“原来她还没死,她都消失了十多年,如今突然出现,该不会是在打什么鬼主意吧?”

    “你别这么猜忌你的母亲,也许……也许她只是后悔了,所以才会回来弥补和你的亲子之情。”

    “不可能!”哈,这是他这辈子听过最可笑的话了。

    “谭谚……”

    “老师,这些话就连你都不信,你又何必自欺欺人?”谭谚一针见血,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北极的冰雪冻人刺骨。

    “……”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尽过母亲的责任,总是把我当作垃圾一样扔在家中,一等我十八岁就立刻改嫁消失十多年。既然她不要我,那么我也同样不需要她,更不需要她再以母亲的身份出现在我的生命中,所以若是以后她再出现,你和师母都别理她,关于我的事也别透露。”

    “她好歹是你的亲生母亲……”

    “我没有亲生母亲,我只有你和师母。”

    黄志朗叹气,虽然不认为把人撇在一旁就能解决问题,却也明白这孩子受过的苦,以及心中难解的结。

    “你的事我当然不会多嘴,也会吩咐你师母和弟弟妹妹们替你保密,你改过名字,她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找到你,只是我看她这次回来似乎真的有急事,恐怕不会那么轻易放弃。”

    谭谚冷笑。“那就等她找到我再说吧。”

    “……好吧,那就照你说的做吧,我先回家了,千万记住我的话,别再灌输学生一些投机取巧的心态,好好当个老师,脚踏实地生活,最好再认真谈段感情,将来替我和你师母生个小孙子。”黄志朗苦口婆心。

    “我尽量,不过我可不认为有人会喜欢我这种浪荡子。”谭谚微笑敷衍。

    “你就再敷衍吧,你不认真,我就让你师母帮你找对象相亲,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哎呀,那可真是糟糕。”谭谚心情愉悦地和黄志朗打屁,又多说了几句才慢条斯理地挂上电话,只是随着通话结束,原本漾着笑意的温和表情也同时消逝。

    亲生母亲?亲子之情?弥补感情?

    哼,可笑!

    若说那女人这次回来没打什么鬼主意,连鬼都不信,当年她既然能无情无义地遗弃他,他就不信她会因为后悔而回来。

    就因为连母亲都能抛弃自己的亲生孩子,所以他才会对人性感到失望,宁愿以赚钱为人生唯一目标,四处游戏人间也不愿对人产生任何信任和感情。

    这世上除了老师和师母,他谁也不信!

    第3章(1)

    今天是席慕瑶养伤的第十天。

    因为谭谚友情赞助的药酒,她的扭伤恢复得比预期快,前天就已经能稍微用左脚走动而不感到疼痛,今天更是能一口气走出家门散步,让她简直开心得想落泪。

    不过开心归开心,她并没有忘记今天的重要任务。

    看着眼前被一排排栾树染红的公园,在入口处徘徊的席慕瑶不禁有些忐忑、有些紧张,但更多的却是想和谭谚“巧遇”的期待。

    趁着养病期间,她终于在校园论坛上打探到他依然单身的消息,而根据这几天她偷偷躲在猫眼后头观察他的心得,她更是非常确定他身边并没有女朋友。

    毕竟他若是有女友,就不会每天朝九晚五准时上下班,不夜游,也从不夜不归宿,甚至连周末都安安分分地待在家里,除了晨跑、觅食、购物、倒垃圾、接待家具搬运工,她从未见他走出家门。

    观察前,她就已为他心动;观察后,她更是为他安分守己、循规蹈矩的生活态度感到窃喜不已。她想心动不如马上行动,所以才会趁着周末偷偷尾随他到住家附近的公园,打算和他来个“不期而遇”。

    难得张妈终于肯放她出门,让她可以自由行动制造机会接近他,她绝对不能搞砸“近水楼台”的第一步!

    站在公园出入口,就见席慕瑶一身运动套装,正踢腿弯腰假装热身,可一双丽眸却始终紧紧盯着公园转角处,等着那个绕着公园外围晨跑一圈即将回到原点的身影——

    啊,来了!

    直到谭谚的英挺身姿终于出现,席慕瑶赶紧挤笑,等着谭谚接近后佯装惊讶和他sayhello,谁知道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刺耳可怕的煞车声。

    “啊啊啊啊!”有人尖叫。

    “小姐快跑啊!”

    什么?

    席慕瑶莫名其妙地转身望去,却见一辆黑色轿车失控地冲上人行道,笔直地朝她飞撞而来,眼看只差几公尺的距离就要撞上她——

    不!

    她瞳眸骤缩,明知道自己应该马上闪避,但事情发生得实在太快太突然,竟让她一时反应不及呆站在原地。

    “啊啊啊啊啊——”

    更多凄厉的尖叫声在耳边响起,彷佛是在预告她凄惨的结局,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抹高大身影竟勇敢地飞扑向前,将她及时扑抱到一旁的人行道上。

    轰!

    失控的黑色轿车猛力撞上公园入口的水泥石柱,发出好大一声巨响,当下引得附近的路人全跑了过来。

    “车祸了车祸了,快报警,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夭寿喔,好像有人被撞到了!”

    “不会吧?”

    “没撞到没撞到,快看,人好端端的没事呢!”

    “真的假的?”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靠过来,形成一片人墙围住了谭谚和席慕瑶,席慕瑶仍是全身僵硬地躺在人行道上,完全无法反应,只是一脸呆滞地瞪着半空中随风摇动的树木枝叶,耳边似乎还回荡着那可怕的煞车声,整个脑袋更是不断重现车子冲撞上来的那一幕。

    “你没事吧?”谭谚满是关心的脸庞出现在她的视线上方。

    她楞楞地和他对视。“……没、没事。”

    “你脸白得像鬼。”谭谚担忧皱眉,心知肚明她又在逞强了。“你脚好了吗?刚刚我没压到你的左脚吧?”他小心避开她的左脚翻坐到一旁,就坐在人行道上仔细地打量她。

    席慕瑶哆哆嗦嗦地摇头。

    “没……没有,我的脚没事。”扑通扑通,她心跳如擂,却不是因为和他邂逅而小鹿乱撞,而是因为惊魂未定。

    老天,刚刚只差那么一点她就要没命了,为什么最近她这么倒霉?

    幸好谭谚及时救了她,若不是因为他……若不是因为他不顾自身安危,将她扑倒到一旁,恐怕现在她连发抖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看着眼前轻手轻脚将她扶坐而起的男人,席慕瑶几乎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伸手抱住他健壮的身躯,本能地想从他身上汲取更多的温暖和安全感,完全忘了身边还站了一大群人。

    谭谚动作瞬间停顿。“你……”她的害羞呢?她的傲娇呢?她该不会是被吓坏了吧?“我希望你真的没事。”

    “我没事。”她抬头对他绽放一朵灿烂的笑花,无比庆幸上帝让她认识了他。

    虽然他曾说他不是好人,但如果他不是,她真怀疑这世上还有谁可以称作好人。

    “……”谭谚惊艳呆滞,竟被她突如其来的灿笑给弄得忘了呼吸。

    他一直都知道她是个美人,但他万万没想到她笑起来时竟比平常冷傲艳丽的模样还要楚楚动人、摄魂夺目,连向来冷心冷情的他也不小心失了神。

    “谢谢你再次救了我,真的很谢谢你。”她诚心诚意地向他道谢,心中对他的爱恋噌噌噌地直线上升。

    “咳咳!我只是刚好路过。”他霎时回神,连忙移开目光。

    该死,他到底在惊什么艳发什么呆?就算他平常在男欢女爱上没节操,也知道好兔不吃窝边草的道理。她可不是夜店里那种可以随便玩玩的女人,若是让恩师知道他拈花惹草拈到了学校哩,他就死定了!

    “但是你救了我的命。”

    “不过是举手之劳。”

    “无论如何,我都很感谢你。”席慕瑶恋慕地看着他。

    如果你真的感谢我,那可以请你马上放开我吗?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老天,他发誓他绝对没有感觉到她贴在他怀里的胸部又大又软又丰满,腰肢又细又嫩又柔韧,该死,他就快被她淡雅的体香给迷住了……

    “啊,快来人哪!这个驾驶好像……好像快死了!”

    围观民众中不知道是谁发出喊叫,引得所有人即刻转移注意力,纷纷转身奔向轿车。

    谭谚松了一口气,实在万分感谢那杀风景的呼喊,让他中断了不该有的遐想,而他怀里的小女人也突然手软脚软地站起身。

    “你要做什么?”他连忙起身扶住她摇摇晃晃的身体。

    “去救人。”她理所当然地回答。

    “你在开玩笑?”他震惊地拉住她。“你连站都站不稳!”

    “我可以的,那名驾驶现在非常需要帮助。”她坚定而温柔地推开他,然后跌跌撞撞地挤入人群。

    谭谚楞在原地,看着她毅然决然的背影,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不好意思让一让,我是护士,我可以帮他急救。”席慕瑶在人群里大喊。

    “啊,有护士,太好了,大家快让让,快让让!”

    闻言,所有人果然迅速让开,让席慕瑶走到驾驶座旁,接着看她弯腰对着车内那四肢瘫软、冷汗直冒的驾驶不停呼叫。

    “先生?先生?”席慕瑶伸手轻轻摇晃驾驶,却始终没得到半点响应,中年驾驶依旧脸色苍白地侧趴在方向盘上微微抽搐,显然早已无力回应。

    “护士小姐,他到底怎么了?”围观民众中不禁有人担忧地问。

    席慕瑶一脸凝重地看着驾驶唇边那淡淡的粉红色痰沫,以及他发绀的口唇。

    “他应该是高血压发作了,拜托所有人都后退一步,病患需要新鲜空气!”大喊的同时,她连忙准备将男驾驶拖出驾驶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