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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男入侵好可怕第4部分阅读

吧?

    她一路走得匆忙,直到抵达保健室才停下脚步,拿起手中的小本子猛拓风,不意眼角余光瞄到本子上“健检报告”四个大字。

    老天,她竟然只顾着逃跑,忘记把健检报告拿给谭谚了!

    “噢,席慕瑶你这个大笨蛋……”她捂脸低吟,觉得自己简直丢脸透顶,谭谚该不会也认为她很奇怪吧?

    虽然感到丢脸,但她还是硬着头皮跑出保健室,赶在下课时间结束前再次回到商学院。

    不到五分钟,她就来到了财金系系办,依照编码找到谭谚的办公室,然后举手敲门,只是她的手才刚碰上门板,大门便轻巧地退开,似乎没有关好。

    她一楞,却还是很有礼貌地敲了两下门,才探头往办公室里看。

    “抱歉,我……”喝!席慕瑶瞠目结舌,呆立原地,完全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此刻谭谚的办公室里,除了他之外,还有一名长相方正、身形魁梧的男大生,只是那名男大生上半身赤裸地躺在沙发上,表情有些痛苦,而同样衣衫不整的谭谚则是冷酷地紧扣对方双手,将人强压在身下,并没有因为她的到来而露出丝毫惶恐。

    本该是干净空旷的办公室地板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纸张,而她送给他的面包纸盒也落在了门边,就连办公桌上的茶杯、书籍、盆栽也通通被撞倒,茶水淹过了整个桌面,彷佛刚经历过一场大战。

    不过匆匆一眼,席慕瑶脑中轰然乍响,心中更是千头万绪。

    “老师救——”

    沙发上的男大生惊惶地喊救命,谭谚却眼捷手快地摀住他的嘴,并用更大的力气压制他。

    席慕瑶瞳眸骤缩,心跳如擂,这辈子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剧烈的冲击,但是她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尤其当她视线捕捉到脚边的一罐喷雾后,她当机立断闪入办公室,反手关门上锁,将身体紧紧靠压在门板上,就怕有人和她一样就这么敲门进来。

    “呜呜呜!”男大生脸色大变,挣扎得更加厉害。

    谭谚满头大汗,感觉到底下的沙发彷佛就快骨裂解体,无奈他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无法将人制伏。

    其实早在席慕瑶突然出现时他就想开口喊冤,只是眼前男大生挣扎得太厉害,深怕会殃及她,他只能一边压制男大生,一边预防对方反过来作贼喊捉贼,扬声引来更多人。

    毕竟任谁看了眼前的情况,他都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就算要辩驳,也得先想办法让眼前的男大生安静,只是……

    脑中蓦然袭来一阵晕眩,他迅速咬破舌尖逼自己保持清醒。

    “闭嘴,否则我马上报警处理!”忽然间,席慕瑶竟隔着手帕捡起了地上的喷雾罐,走到男大生身边冷脸恫吓,惊得男大生和谭谚都是明显一楞。

    “这是药喷雾剂,我以前在医院看多了,只要验验上头的指纹就能知道谁是凶手谁是受害者,不要以为全天下的人都是笨蛋,谭谚若真对你意图不轨,才不会选在自己的办公室犯案。”席慕瑶压低音量骂人,吓得男大生再也不敢反抗,而谭谚一双眼却绽放出耀眼光采。

    “你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是向谭谚俯首认罪,二是我立刻报警……”

    “呜呜!”男大生猛烈摇头,眼神流露出明显的哀求。

    “如果不想我报警也可以。”谭谚出声插话。“但你必须保证不会再犯而且不准将此事声张,我会留下喷雾剂也会到医院验血,你别想打什么鬼主意,否则你应该知道后果。”说着,他缓缓松开对方,随后坐正。

    “老师对不起!我……我……”男大生扑通一声跪到地上。

    “现在穿上你的衣服,然后马上出去。”谭谚面无表情。

    “对不起!”因为太过害怕,男大生穿回自己丢在沙发上的上衣,然后迅速冲出办公室。

    “你……”席慕瑶将喷雾剂随手一放,连忙弯腰仔细查看谭谚的脸色。“你中药了?!”她脸色微变。

    “不要紧。”他眼神迷蒙地看着她,简直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方才她竟没有误会,选择了相信他!“我才刚踏入办公室就察觉到里头有人,所以及时闪过,只吸到了一点,现在只是觉得有点头昏……”他傻傻绽笑。

    可恶,早知道她就不放那名学生离开了。

    “你真的没事?”她不放心地继续观察他。

    “休息一下就好了,刚刚真的很谢谢你。”也许是因为脑袋太过昏沉,也许是因为心中太过高兴,他竟忍不住伸手抚摸眼前的小女人,抚摸这张令他魂牵梦萦了好几天的瑰丽娇容。

    为了向她道歉,这几天他几次假装和她“偶遇”,却总是找不到开口的时机,而晚上不是她刚好出门就是张妈也在,他实在没有机会,好不容易今天他终于下定决心,偏偏她又突然逃离,甚至发生这种事。

    “谢、谢什么,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她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小脸窜红,却没有闪躲,只是在心中猜测是不是因为药里掺杂了动情成分,否则他怎么会做出这么奇怪的举动,还露出这么温柔的表情?

    “但是我真的很高兴。”很高兴她帮助了他,更高兴她在第一时间选择相信他。

    如果他现在直接向她忏悔,她会原谅他吗?

    “我觉得你的情况真的不大对,我还是带你到医院治疗吧?”看着他目光愈来愈深情,她眉头不禁也愈皱愈紧。

    “不用那么麻烦,只要多喝一些水把药代谢掉就好了。”

    “可是你……”

    “我不想把事情闹大,你应该知道一旦我的血液中检验出非法禁药,医院就会马上通报警方,事情就难以善了,只要喷雾剂上的指纹留着就是最好的物证,况且办公室走廊也有监视器,待会儿我会去拷贝影像,验不验血倒是其次。”他仔细斟酌着。

    “但是你的眼神怪怪的,你确定你真的不用到医院治疗?”她还是很担心。

    抚摸小脸的大掌蓦然一顿。“怎样怪?”他深深看着她。

    “就是……”她小脸更红,哪里好意思说他看着她的眼神好像深爱着她一样,而且他的动作……简直就像是爱抚……

    她轻咬下唇,止不住脸红心跳,微微后退,谁知道他却突然有些急切地圈住她的臂膀,将脸缓缓靠近。

    “其实关于那一晚……”

    “什、什么?”她屏住呼吸,看着他深邃浓情的眼眸。

    “我很抱歉,但其实我并不是真的……”

    席慕瑶不只忘了呼吸,连心跳也愈跳愈快,甚至口干舌燥,几乎无法集中注意力听他说话。

    如果可以,她多希望他能一辈子这样看着她。

    因为实在太过渴求他眼中的深情,她竟也忍不住伸出双手缓缓抚上他的脸庞,甚至轻轻摩挲他的眼角,暗自祈祷时间能停在此刻,让她能永远感受着他的爱,谁知道她痴迷的举动竟意外触动了他。

    在药催化下稍稍松动的理智,因为她的抚触,竟破开了一道缺口,被欲望乘虚而入。

    解释的话语瞬间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以抗拒的情爱相吸,看着她渴望迷恋的眼神,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朝她的红唇吻去——

    砰!

    办公室外不知道是谁落下了什么东西,巨大的声响透过虚掩的门板传了进来,即刻唤回了彼此的神智。

    “老天,对不起!”她面红耳赤地后退。

    他怅然若失地在心中低咒一声,想伸手拉住她,可她却愈退愈快。

    “我真的很抱歉!我也、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总之真的很对不起!”她无地自容地摀住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竟对着他发情,明知道他因为药禁不起撩拨,她却——

    噢,老天!他会怎么想她?

    因为太过羞耻,她看都不敢看他一眼,留下健检报告后就惊慌失措地冲出办公室,没发现他也跟着追了出来,却因为脑袋昏茫差点跌跤。

    该死,为什么他总在关键时刻出问题!

    为什么他的动作就不能再快一点,好让她早点明白他心中的想法,这次吓跑了她,她会不会再也不敢接近他了?

    该死该死该死!

    扶着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谭谚只能靠着门框,然后眼睁睁看着席慕瑶愈跑愈远,并在心中咒骂自己一百零八次。

    第6章(1)

    最近谭谚很烦闷,超级烦闷。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席慕瑶似乎在躲着他。

    那天他终于代谢掉体内药性,前往保健室后才发现席慕瑶早已请假回家,他连忙追回住处,可不管他怎么按门铃,对面大门始终无人响应,就连张妈也没上门工作。

    于是他直接打电话给席慕瑶,可惜电话也没人接听,然后隔天、后天、大后天依然如此。

    接着,就是他这辈子度过最焦躁、最忐忑、最想诅咒的元旦四天连假。

    全世界缤纷热闹,几乎所有人都在欢庆跨年,他却像个变态偷窥狂足足在家里待了四天,连恩师师母邀约也不去,就为了等待对面佳人归来,可惜他唯一的新年愿望落空了。

    直到假期最后一秒,对面的大门始终没有开启,于是他只好带着无比落寞的心情上班,心中却仍抱着一丝希望走向保健室,但保健室里依然是上礼拜那位代班护士,他失望至极地走回系办。

    “谭谚!”

    才刚踏进系办,早已退休的黄志朗却突然出现在谭谚面前,并慌慌张张地拉着他往外走。

    谭谚一楞,虽然心情很糟,却还是微笑招呼。“早安老师,你怎么来了?”

    “别说了,刚刚我在校门口下公交车的时候竟然看到你母亲,我好不容易才甩开她,我想她一定是跟踪我来学校的。”黄志朗脚步匆匆,继续拉着他往外走。

    谭谚眼神瞬间冰冷,只觉得心情更差了。“找不到我所以跟踪你吗?看来她这次回来果然是别有居心。”

    “都怪我不小心,要是你被她找到就不好了,走!我们去体育馆躲躲,校园这么大,她没那么容易找到你的。”

    “不用了。”谭谚骤然停下脚步。“既然她追到学校,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我的消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何况只要她向校方表明身份,就算我不想见她也得见。”

    黄志朗一脸挫败。“我不该那么不小心的。”

    “不是老师的错。”谭谚反过来安慰。

    “那怎么办?你想见她吗?”

    “事情总要解决的。”谭谚冷冷道。

    黄志朗叹了口气,实在很抱歉带给这孩子这么大的麻烦,自从这孩子的母亲回来后,就三番两次上门打探这孩子的消息,他虽让家人三缄其口,却无法控制附近邻居的嘴巴,这孩子的母亲应该是打听到了什么消息才会特地跟踪他到d大。

    “早知道我今天就不来学校看你了。”黄志朗摇头叹气,觉得都是自己连累了谭谚。

    “没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两小时后才有课,刚好乘机把事情解决掉,我也想看看她这次回来到底想做什么。”谭谚冷哼一声,对于这个“失而复得”的母亲只觉得厌烦,若不是另有所图,他绝不相信失踪十多年的人会突然出现,甚至无所不用其极地找他。

    只可惜她来的不是时候,天晓得最近他的心情实在糟透了!

    “那你打算……”黄志朗刚开口,前方电梯门正巧打开,接着就看一名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自里头匆匆走了出来。

    若是用心留意,就会发现这个中年妇女和谭谚有七、八分像,无论是脸蛋还是眼眉都美丽细致得让人双眼一亮,只是一个长相较为阳刚俊秀,一个长相较为阴柔美丽,可一看就知道两人是亲子关系。

    “她动作还真快。”看着电梯前那既熟悉又陌生的中年妇女,谭谚双手环胸,勾唇讥笑。

    黄志朗脸色顿时十分难看,却还是努力维持儒雅教师的风范,语气平和地道:“蔡丽雅,我早说过谭谚不想见你,你这又是何必?”

    蔡丽雅——就是当年抛弃谭谚的女人。

    “谭庆……”蔡丽雅竟未语泪先流,惊喜、伤悲交织的模样彷佛终于找到失散多年的儿子,压根不鸟黄志朗,让后者脸色更加铁青。

    “抱歉,这位『大婶』你认错人了。”谭谚面无表情,不过一声大婶却是攻击力满满,就见蔡丽雅脸抖了下,连眼泪都差点忘了流。

    “谭庆……不不,我知道你已经改名叫谭谚了,是我啊,我是你妈妈啊……”

    蔡丽雅反应极快,马上卷土重来。

    “我妈听说死很久了,你确定?”谭谚继续淡定地朝人心口捅刀,明示自己的不欢迎。“如果我妈还活着,就不会对她唯一的儿子不闻不问十五年,甚至自小恶意弃养,若不是看在她死了的分上我早告死她了。”

    蔡丽雅脸色骤变,哪里还维持得了悲喜交加又楚楚可怜的模样。

    谭谚乘胜追击,故意倾身在她耳边低讽。“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女人呢?狼心狗肺、无情无义,我一直在想该怎么做才能让她付出代价。”

    “谭庆!”果然蔡丽雅换了副嘴脸。“你、你你你——难道这就是你对待母亲的态度?!”

    “这位大婶请你冷静,我说过我妈早死了,而且我叫谭谚不叫谭庆,你若是想半路认儿子请找别人,我没兴趣。”说完,拉着一旁的黄志朗转身就走。

    “你给我站住!”蔡丽雅追了上去,像个疯婆子似的揪住谭谚,并故意大声嚷嚷,想引起附近师生的注意。“不要跟我装疯卖傻,你就是我儿子,我们流着同样的血液,你无法改变这事实!”

    谭谚眼中闪过一丝冷蔑,似笑非笑的,完全不在乎周遭目光。“所以?”

    “所以你不能不认我!”蔡丽雅理直气壮。

    “然后?”

    “然后我要搬去跟你住,你身为儿子不能不照顾我,否则就是大不孝!”

    谭谚差点仰头大笑,一旁的黄志朗则气得脸红脖子粗,想也不想就开口大骂。

    “蔡丽雅,你这女人简直……简直不可理喻、不知羞耻!”大学老师当太久,这两个词已是黄志朗能想到最恶毒的骂语了。

    “儿子奉养母亲天经地义,哪里不对了!”蔡丽雅有恃无恐,并加油添醋地大演苦情戏,将自己塑造成无辜可怜的母亲。“难道他今天飞黄腾达了就可以不要我这个穷妈?若是这样他还配为人师表吗?”

    “你、你……”黄志朗差点被气得倒仰。

    “人至贱果然天下无敌。”谭谚怒极反笑,本以为蔡丽雅懂得知难而退,但看样子她根本就是打算仗着身份得寸进尺,既然如此他又何必顾念最后一丝母子情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他绝不手下留情!

    “既然你坚持要我奉养你也可以。”谭谚冷笑箸,用力扯下衣袖上的小手,化被动为主动地将对方拽到眼前。“但在这之前我们最好先到法院算算旧帐,看法官究竟会判谁对谁错,你应该不知道恶意弃养是要坐牢的吧?”

    蔡丽雅脸色唰地一下惨白,吓得连忙抽回手,谁知谭谚却不放。

    “我早说过会让你付出代价,既然你自投罗网……”

    “放开我!”蔡丽雅奋力甩开谭谚的大掌,哪里还敢嚣张,原本悲苦的母亲形象顿时瓦解,只剩下浓浓的心虚。“你不能这么做!”

    “我当然可以,而且老师一家都能帮我出庭作证。”谭谚冷漠地睥睨着她。

    “你……”蔡丽雅吓坏了,虽然她不了解法律,却也明白当年自己的确有错,若是黄志朗一家真的出庭作证,那么她……

    该死!本以为装装可怜就可以唬弄这孩子,没想到他竟是如此铁石心肠,要不是自己第二任丈夫好高骛远,经商失败欠了一屁股债,她又刚好听到风声说这孩子出人头地还赚了大钱,她才不必回来受这种气。

    原本她还打算徐徐图之,但看样子这计划显然是行不通了!

    “既、既然你不想奉养我这母亲也可以,但看在当初我把你生下来的分上,你也该给我一笔钱回报我吧,只要你愿意给钱,我以后就不再过来烦你,否则……”

    这绝对是赤裸裸的威胁。

    闻言,不只黄志朗又惊又怒,就连一旁围观的师生也大感不可思议。这女人真的是谭助教的母亲吗?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母亲?还有,谭助教刚刚说的恶意弃养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

    “呵,原来这就是你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