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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踏天下第26部分阅读

一缕青丝。

    身上蓦地一凉,束胸已被揭去,平日自己特意裹紧的丰满完全暴露在这个男人面前,听到身上的男人发出一声惊喜的叫声,眼看着他低下头来,轻轻咬住那两颗凸起的樱桃,不由从灵魂深处到整个肉体,都是一阵战栗。整个身体愈发的火热起来。

    李清急剧地喘息着,感受着身体强烈的变化,猛地一翻身,骑坐在玉体之上,两手自胯旁插入,只轻轻向下一褪,便让榻上玉人整个赤裸于身下,迫不及待地将宽厚的身体覆盖下去,那坚挺便深深地从那玉液流淌之地深插下去。

    清风似乎听到从自己的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喊叫。

    第一百零四章 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

    苍凉的号角声在抚远城中响起,紧跟着咚咚的战鼓声敲响,那是常胜军一天的例行军事操练开始了,便在这苍凉的号角声中,第一缕曙光跃出地平线,将光明洒向每一个角落,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清风扭动了一下有此酸涩的身体,两臂撑开,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这才慢慢地睁开双眼,不料一睁眼睛,便看到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正带着笑意注视着她,猛地一个激凌,脑子经过一个短暂的空隙之后,昨夜的一幕立时便出现在脑海中。

    脸立时红了,猛低头,却见那薄薄的毯子根本就遮不住一榻的春光,只有一角斜搭在自己的小腹之上,而全身赤裸的自己几乎完全将近于完美的身材展现在对方的面前,嘤咛一声,立即扯过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连脑袋也紧紧蒙住,只余下满头的秀发铺散在枕上。

    李清笑眯眯地凑上去,将头伏在那一片乌黑之间,陶醉地深深地嗅了嗅,抬起头,吟道:“云松螺髻,香温鸳被,掩香闺一觉伤春睡。柳花飞,小琼姬,一片声雪下呈祥瑞。把团圆梦儿生唤起。”(注)

    将自己裹在被中的清风终于探出头来,一双妙目目不转睛地盯着李清,先前曾听说李清以一诗一词便让定州名妓茗烟感动落泪,今日却又听到李清吟曲,不过这一次却是为自己,心里一阵甜蜜。

    她这一动不要紧,却让那薄毯松动,从支开的间隙间,李清瞧见那半隐半现的酥胸正随着清风的动作而颤巍巍的抖动,清风一扬头,满头的秀发自脸庞滑下,半隐半现之间更显诱惑。脑子一热,李清觉得自己快要喷鼻血了,不管不顾地揭开毛毯,滋溜一声便钻了进去,伸的一搂,便结结实实地将清风抱在怀里。

    清风啊了一声,万万想不到刚刚还在吟曲的李清突施袭击,稍稍一挣扎,那毯子便在两人的动作之间滑到一边,一具雪白和一具古铜色的身体便暴露在清晨的空气里,光线下,八爪鱼般的绞在一起。

    急剧地喘息声中,李清将嘴凑到清风耳边,低声道:“我这里软玉温香抱满怀,阮肇到天台,春至人间花弄色。将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自古以来,文人马蚤客们对女子特别是才女的杀伤力巨大,而李清更是文武双全,可堪称是美女才女之极品杀手,听到这几句话,清风已是意乱情迷,难以把持,将自己滚烫的身体贴在李清的身上,喘息着呢喃道:“天亮了,天亮了!”在她这样从小接受传统教育的女子而言,白昼宣滛乃是大罪过。

    “管他呢!”李清急急地道,一双手在身下的胴体上忙忙碌碌,清风紧紧地抿上嘴唇,闭上双眼,任由他肆虐。

    当两人打开房门时,第一缕阳光已是刺破晨曦,抚远城高高的城楼已完全沐浴在金色的阳光这下,穿戴整齐的清风不敢看正向这边走过来的杨一刀,一低头,急匆匆地便奔向一侧,看着她那两手提着裙摆,风摆扬柳似地一阵风般卷起,李清不由哑然失笑,这是何苦来由,难道我们还怕人知道吗?

    杨一刀脸上带着古怪的笑意,走到李清跟前,躬身道:“恭贺大帅。”

    李清哈哈大笑,也不计较杨一刀语气中的古怪,伸手捶捶杨一刀厚实的胸膛:“啊,大家都是男人嘛,哈哈,你懂得的。”

    杨一刀微微一笑,大帅年纪轻轻,却又身居高位,正值血气方刚之际,对女人没个念想那才是奇怪,一直以来,跟在李清身边的他发现李清自律极严,其实大帅如果真想找女人的话,那可是大把大把任他挑,但李清这二年来,却楞是没有沾过女人的边,这让杨一刀佩服不已,还没将老婆娃儿接来时,自己也还跑了几套窑子呢。

    大帅是非常人,是要做大事的,这等坚忍功夫自己可是学不来的,心里默默地道。

    “大帅,今天帅府要迁到定州城了,诸事都已齐备,只等大帅最后下令了,尚参军,路大人,吕将军都已到了有一会儿了。”

    啊!李清吃了一惊,昨天一夜春风,将这事给扔到了脑后,被杨一刀一提,这才想起来,一想起尚海波,不由心里一阵发虚,“尚先生他们不知道这个,这个昨夜的事吧?”他呐呐地问道。“你没有对他们说什么吧?不然当心你的屁股!”

    杨一刀笑道:“大帅历来是准时的,也极讨厌别人不准时,但今天大帅日上三杆还没有起来,加上昨天您单独留下了清风司长,尚参军他们那个不是人精,岂有不明白的道理,早上来时尚先生就让虎子给泡上了一杯浓茶,现在几位大人很是耐心地等在哪里呢!”

    李清给闹了一个大红脸。

    “大帅,您有什么可怕的,您堂堂大帅,喜欢一个女人难不成还要看部下的眼色么?”杨一刀看出李清有些躇踌。

    “这倒不是,而是尚先生哪张嘴实在利索,往往说得你哑口无言,恼羞成怒却又偏偏发作不出来,实在是让人生畏呀!”李清心有余悸,“你忘了上次打你板子的事啊,即便是我想护,可也没有护下来。”

    杨一刀笑道:“将军多虑了,上一次的确是我们的错,被打板子那是应当的,但这一次,我敢保证尚参军定然假装不知。”

    “咦?一刀,你脑袋怎么突然清楚起来了,往日没有这么聪明过啊?”李清疑惑地看了一眼杨一刀。

    杨一刀嘿嘿地笑道:“不瞒将军说,这是我家婆娘说的,他说尚先生聪明着啊,知道大帅您的逆鳞在哪里,什么东西可以放开说,什么时候只能装糊涂装做不知道。”

    李清想了片刻,心中豁然开朗,大笑道:“你婆娘说得不错,哈哈哈,真是羞煞人了,我居然还没有你老婆想得明白。”

    心结解去,迈开大步便向外走去。今天是正式议事,来的人颇多,所以就要去官厅了。

    议事厅中人声鼎沸,王启年等一干老人聚在一齐吹牛打屁,而路一鸣等一干文官则又是一拨,小心地讨论着如今定州实施的一系列新政,而许云峰则理所当然的是核心,因为新政在崇县已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吕大临一系的原定州军将领则聚在吕大临的周围,正在听吕大临讲着棱堡和围屋的作用,众人都听得仔细,这些人与王启年等新晋将领不同,算不是李清的心腹,原定州副将吕大临自然成为了他们领头人。

    而尚海波则眯着眼,靠在椅背上,手指在椅子的扶手上有节奏地敲打,周围却没有一个人。

    随着李清跨入议事厅,厅内嘈杂的声间嘎然而止,随后便是一片推椅子的声音,然后唰地一声响众人迅速按级别排好了队,站得笔直,定州是军州,便是连文官,也沾染上了军人的作风,左文右武,文官由路一鸣领头,武官则以吕大临为首,而在李清大案的两侧,还放了两把椅子,一把是尚海波,另一把则是属于清风的,但现在尚海波已在,清风那一把椅前还空空如也。

    “请坐!”李清双手虚虚一按,眼睛扫过清风的空位,不由心中好笑,小妮子毕竟脸皮薄,居然今天如此重要的议事都不来了,看来晚上还得好好地教育教育她,可不能因私废公。

    想着晚上如何折腾清风,厅外却传来细脆的脚步声,清风出现在了大厅门口,看到厅内已坐得整整齐齐的官员,俏脸微微一红,便低下头,急步走向自己的脚位。

    经过男人滋润的女人确实不同,与前些日子相比,今天的清风却是格外另有一翻风韵。李清放肆地打量着柳腰摆,款款而行的清风,杏面桃腮,往日苍白的脸庞今日却红润了许多,眼波流转之间,自有一股妩媚。

    厅里的众人都是消息灵通之辈,大都已知晓李清的那点破事,此时一个个目不斜视,正襟危坐,李清看了一眼尚海波,见他搭拉着眼皮,似乎没看到清风的到来,心中不由一喜,看来杨一刀的婆娘说得对啊,尚先生的确是个知情识趣的人,但一想到如果自己提出明媒正娶清风过门的话,这厮铁定第一个跳起来大放厥词,不由有又些发愁。

    罢了罢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想那么多干什么,到时再说。李清暗自想着,轻轻地叩叩大案,道:“好,人都到齐了,我们开始议事吧,具体的事情,现在大家都听尚参军来讲吧!”

    众人的目光一齐转向尚海波。

    李清左侧的清风如蒙大赫地吐出了一口气,不过在一片寂静声中,她这一口气却也是吐得格外清晰。

    第一百零五章 旧时王谢堂前燕如今飞入何人家

    定州军帅府,这座在定州城内占据近百亩土地的偌大建筑,又迎来了他的新的主人,而原来的主人萧远山,现在只是占据了其中一个极小的偏僻院落,外面还布满了监视他的警卫,与他相伴的只有他的谋士沈明臣。心中的失落与李清此时的意气风发相比,当真是天上地下,不可同时而语,两人枯坐冷屋,倒也颇有些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的意境。

    李清这是第一次深入到军帅府的内府,以前只不过是他前面的官厅,这才发现这座军帅府的布局倒也颇符合军人的身份,与茗烟的陶然居那江南风格的景色殊异的是,这幢院子就充满了金戈铁马的气息,没有那些花红柳绿,充斥其间的不是练兵场,就是跑马场,连树木也都是那些苍遒古劲,虬枝怒生之古松翠柏,看那粗细,只怕没有百年功夫断然是长不了这么大的。

    贴着院墙建起了多座的藏兵楼和哨楼,高高耸立,站立其上,定州城里一目了然,这院子里,便是将李清的三千亲卫营全都驻进来,也像一滴水珠扔进大江里,溅不起多大的浪花。

    李清便站在议事厅高高的台阶上,凝视着眼前宽阔的演武场,心中却是无限感慨,旧时王谢堂前燕,如今飞入何人家?偏头看向软禁萧远山的方向,不禁想道,自己走得这条路可谓是步步荆棘,稍不小心,便会坠入深渊,万劫不复,萧远山之鉴,犹在眼前。

    以前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营参将,带着千人,想得事便简单多,但现在便大大不同,一州之主,下辖十数个县,百姓百万,一举一动可谓是影响深远,不仅对当今的大楚朝堂,便是对草原巴雅尔而言,如今的自己也是不可小觑的人物。想必现在的巴雅尔已经把自己列为了劲敌之一,想象以前那样轻易取胜恐怕是不大可能了。

    所谓的屁股决定脑袋,当李清坐到现在的位置之上,考虑的事情便更多,也更周全了。眼下自己的部下分成了几个小山头,李清很清楚,但却也乐见其成,王启年等一直跟随自己的心腹以尚海波为首,这是自己的核心集团,也是对自己最为忠心的,而路一鸣所领导的文官集团虽然声音较小,但却能对武系形成有效的牵制,至于吕大临,李清沉吟了一下,这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有魄力也有能力,但他所想所虑,只是在草原上,格局不大,自己应当能驾驭住他,只要打下草原,降服了巴雅尔,不怕他不服服帖帖地跟着自己。

    统计调查司?李清却有些举棋不定,现在的统计调查司因为自己的大力支持,也因为清风的特殊地位,他的权力已变得越来越大,清风的确有搞情治工作的天赋,短短的时间内,她的触角不仅伸进了草原,伸进了内地,也更伸进了自己的集团内部,对于自己这些手下的一举一动,李清可谓是一清二楚,此有利也有蔽,就当前而言,一个强力部门能有效地凝聚起合力,并能将所有的不安因素消除在萌芽状态之下,震慑那些不安定分子,但就长远来看,靠特务部门维持的统治也是隐患重重,现在的清风对自己忠心耿耿,自然不会有什么危害,以后呢?

    未雨而绸缪,看来自己要及早考虑这个问题,对统计调查司作一些制衡才是,也不知清风会不会因此而不高兴?李清想道,应该不会吧,就自己看来,清风对于机力是不大热衷的,只是因为自己,才走上了这条路。跟她谈一谈吧,越早越好。

    李清知道人对于权力是有瘾的,也许现在的清风对于这些还毫不在乎,但随着以后自己势力的扩大,随着各种各样的人加入,清风的权力将会越来越大,也会越来越能影响到定州的决策,这个时候,也许就会滋生出对权力的依赖。特别是清风与自己的关系目前尚没有理顺,尚海波的态度明摆着,如果清风对此心怀怨对,暗地里对付起尚海波一系来,可就糟了,自己的左膀右臂干起架来,可不是玩的。

    一时之间心绪百转,正苦思冥想之际,从另一边走来一人,李清一看之下不由大奇,这不是陶然居茗烟么?她怎么到了这里?脑子一转之时,便想明白过来了,自己迁来定州后,利用手里的职权,强行将统计调查司也安排进了军帅府,只是在军帅府的西侧重开了一个大门,在两个衙门间筑起了一道薄薄的院墙,目的嘛,当然是不言自明,方便自己与清风相会,其它各级官员倒也明白,并不想坏了大帅的好事,这事便定了下来。

    茗烟是李氏在定州的暗影首领,虽说划归了自己,但自己对暗影抱有戒心,只在起初之时利用了他的网络,随着统计调查司的崛起,茗烟基本上已被闲置了,但从名义上来说,她还是属于统计调查司下属的情报署,她来拜见一下顶头上司也是应该的。

    “茗烟姑娘!”李清打着招呼。

    低头急急赶路的茗烟吓了一跳,抬头看时,却是李清,不由更是有些惶恐,自己只顾想着心事,却没有看到李清站在这里,先前远远地看见一个人影孤单单地站在那里,谁能想到便是现在的一州之王-----李清呢!

    “见过大帅!”紧走几步,茗烟袅袅亭亭地向李清行了一个礼。

    李清点点头,“去见清风司长了?”

    “是!”茗烟点头称是,脸上掩饰不住的委屈,李清见了却是心中一笑,清风不放心原先的暗影系统,原先的暗影一系现在基本上已被排斥在统计调查司核心圈子之外,只能做些外围打杂以及后勤工作,这让能力不俗,却也心高气傲的茗烟肯定难以接受。

    “屋里说话吧!”李清道。

    回到议事厅,早有亲兵泡了上好的绿茶,李清端起茶杯,充茗烟示意了一下,道:“在清风哪里肯定没有给你水喝,嗓子冒烟了吧,先喝一点水,再说说你现在的近况。”

    “多谢大帅体恤!”茗烟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不满,端起茶杯,透过冒起的热气,看着另一头的李清,心里却不村感慨起来,当初他还是一个小小的鹰所校尉时,为了要见自己还不得不吐血掏一百两银子,外加两首诗词方才能登堂入室,两年不到,自己想要见他,便是掏上万两银子,却也要看他高不高兴了,人生际遇之荒唐,莫过如此。只可惜自己当时身属暗影,否则抛下一切跟他去了,现在清风的位置不就是自己的了么?对于清风,她是不服气的,只不过近水楼台先得月罢了,虽说的确在情治工作上很有天赋,但如果是自己,一定会比她做得更好。

    “在清风司长哪里受了气?”李清放下茶杯,淡淡地道。

    “哪里敢,清风司长现在是我的顶头上司,上头说话,我也只有听着的份。”茗烟道。

    李清呵呵地笑了起来,茗烟话里的怨气冲天,看来清风是将她得罪苦了。

    “说说吧,兴许我能为你转寰一二!”

    茗烟眼睛一亮,如果李清说话,自己的以前的那些属下的境遇说不定会好转一些,现在过得都叫什么日子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