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二十五史之宋书 > 二十五史之宋书第64部分阅读

二十五史之宋书第64部分阅读

    子男卿尹及武官不簪。加内侍位者,乃簪之。手板,则古笏矣。尚书令、仆射、尚书手板头复有白笔,以紫皮裹之,名笏。朝服肩上有紫生袷囊,缀之朝服外,俗呼曰紫荷。或云汉代以盛奏事,负荷以行,未详也。

    魏文帝黄初三年,诏赐汉太尉杨彪几杖,待以客礼。延请之日,使挟杖入朝。又令著鹿皮冠。彪辞让,不听。乃使服布单衣皮弁以见。《傅玄子》曰:“汉末王公名士,多委王服,以幅巾为雅。是以袁绍、崔钧之徒,虽为将帅,皆著巾。”

    魏武以天下凶荒,资财乏匮,拟古皮弁,裁缣帛以为夹,合乎简易随时之义,以色别其贵贱。本施军饰,非为国容也。徐爰曰:“俗说夹本未有歧,荀文若巾之,行触树枝成歧,谓之为善,因而弗改。”通以为庆吊服。巾以葛为之,形如夹,而横著之,古尊卑共服也。故汉末妖贼以黄为巾,时谓之“黄巾贼。”今国子太学生冠之,服单衣以为朝服,执一卷经以代手板。居士野人,皆服巾焉。

    徐爰曰:“帽名犹冠也。义取于蒙覆其首。其本纚也。古者有冠无帻,冠下有纚,以缯为之。后世施帻于冠,因裁纚为帽。自乘舆宴居,下至庶人无爵者,皆服之。”史臣案晋成帝咸和九年制,听尚书八座丞郎、门下三省侍郎乘车白帢低帻出入掖门。又二宫直宫著乌纱夹。然则士人宴居,皆著帢矣。而江左时野人已著帽,士人亦往往而然,但其顶圆耳。后乃高其屋云。古者人君有朝服,有祭服,有宴服,有吊服。吊服皮弁疑衰,今以单衣黑帻为宴会服,拜陵亦如之。以单衣白夹为吊服,修敬尊秩亦服之也。单衣,古之深衣也。今单衣裁制与深衣同,唯绢带为异。深衣绢帽以居丧,单衣素帢以施吉。

    晋武帝泰始三年,诏太宰安平王孚服侍中之服,赐大司马义阳王望衮冕之服。四年,又诏赵、乐安、燕王服散骑常侍之服。十年,赐彭城王衮冕之服。伪楚桓玄将篡,亦加安帝母弟太宰琅邪王衮冕服。宋兴以来,王公贵臣加侍中、散骑常侍,乃得服貂珰也。

    宋孝武孝建元年,丞相南郡王义宣,二年,雍州刺史武昌王浑,又有异图。世祖嫌侯王强盛,欲加减削。其年十月己未,大司马江夏王义恭、骠骑大将军竟陵王诞表改革诸王车服制度,凡九条,表在《义恭传》。上因讽有司更增广条目。奏曰:“车服以庸,《虞书》茂典;名器慎假,《春秋》明诫。是以尚方所制,禁严汉律,诸侯窃服,虽亲必罪。自顷以来,下僭弥盛。器服装饰,乐舞音容,通于王公,达于众庶。上下无辨,人志靡一。今表之所陈,实允礼度。九条之格,犹有未尽,谨共附益,凡二十四条。听事不得南向坐,施帐并沓。蕃国官正冬不得跣登国殿,及夹侍国师传令及油戟。公主王妃传令,不得硃服。舆不得重杠。鄣扇不得雉尾;剑不得鹿卢形;槊毦不得孔雀白;夹毂队不得绛袄;平乘诞马不得过二匹;胡伎不得彩衣。舞伎正冬著袿衣,不得庄而蔽花;正冬会不得铎舞、杯柈舞。长褵伎、褷舒、丸剑、博山伎、缘大橦伎、升五案伎,自非正冬会奏舞曲,不得舞。诸妃主不得著衮带。信幡,非台省官悉用绛。郡县内史相及封内官长,于其封君,既非在三,罢官则不复追敬,不合称臣,正宜上下官敬而已。诸镇常行,车前后不得过六队,白直夹毂,不在其限。刀不得过银铜为装。诸王女封县主、诸王子孙袭封王王之妃及封侯者夫人行,并不得卤簿。诸王子继体为王者,婚姻吉凶,悉依诸国公侯之礼,不得同皇弟皇子。车舆不得油幢,轺车不在其限。平乘舫皆平两头作lou平形,不得拟像龙舟,悉不得硃油。帐钩不得作五花及竖笋形。若先有器物者,悉输送台臧。书到后二十日期,若有窃玩犯禁者,及统司无举纠,并临时议罪。”诏可。

    车前五百者,卿行旅从,五百人为一旅。汉氏一统,故去其人,留其名也。

    宋孝武孝建二年十一月乙巳,有司奏:“侍中祭酒何偃议:‘自今临轩,乘舆法服,焘华盖,登殿宜依庙斋以夹御,侍中、常侍夹扶上殿,及应为王公兴,又夹扶,毕,还本位。’求详议。”曹郎中徐爰参议:“宜如省所称,以为永准。”诏可。

    孝建三年五月壬戌,有司奏:“案汉胡广、蔡邕并云古者诸侯贰车九乘,秦灭六国,兼其车服,故王者大驾属车八十一乘。尚书、御史乘之。最后一车,悬豹尾。法驾则三十六乘。检晋江左逮至于今,乘舆出行,副车相承五乘。”尚书令建平王宏参议:“八十一乘,义兼九国,三十六乘无所准,并不出经典。自邕、广传说,又是从官所乘,非帝者副车正数。江左五乘,俭不中礼。案《周官》云:‘上公九命,贰车九乘。侯伯七命,车七乘。子男五命,车五乘。’然则帝王十二乘。”诏可。

    大明元年九月丁未朔,有司奏:“未有皇太后出行副车定数,下礼官议正。”博士王燮之议:“《周礼》,后六服五路之数,悉与王同,则副车之制,不应独异。又《记》云:‘古者后立六宫、三夫人、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以听天下之内治。’‘天子立六官、三公、九卿、二夫、八十一元士,以听天下之外治。’郑注云:‘后象王立六宫而居之,亦正寝一,燕寝五。’推所立每与王同,礼无降亦明矣。皇太后既礼均至极,弥不应殊。谓并应同十二乘。”通关为允。诏可。

    大明四年正月戊辰,尚书左丞荀万秋奏:“《籍田仪注》,‘皇帝冠通天冠,硃珣,青介帻,衣青纱袍。侍中陪乘,奉车郎秉辔。’案《汉·舆服志》曰:‘通天冠,乘舆常服也。’若斯岂可以常服降千亩邪?《礼记》曰:‘昔者天子为藉千亩,冕而硃珣,躬秉耒耜。’郑玄注《周官》司服曰:‘六服同冕’,尊故也。时服虽变,冕制不改。又潘岳《藉田赋》云:‘常伯陪乘,太仆秉辔。’推此,舆驾藉田,宜冠冕,璪十二旒,硃珣,黑介帻,衣青纱袍。常伯陪乘,太仆秉辔。宜改仪注,一遵二《礼》,以为定仪。”诏可。

    大明四年正月己卯,有司奏:“南郊亲奉仪注,皇帝初著平天冠,火龙黼黻之服。还,变通天冠,绛纱袍。庙祠亲奉,旧仪,皇帝初服与郊不异,而还变著黑介帻,单衣即事,乖体。谓宜同郊还,亦变著通天冠,绛纱袍。又旧仪乘金根车,今五路既备,依《礼》玉路以祀,亦宜改金根车为玉路。”诏可。

    大明六年八月壬戌,有司奏:“《汉仪注》‘大驾卤簿,公卿奉引,大将军参乘,太仆卿御。法驾,侍中参乘,奉车郎御’。晋氏江左,大驾未立,故郊祀用法驾,宗庙以小驾。至于仪服,二驾不异。拜陵,御服单衣帻,百官陪从,硃衣而已,亦谓之小驾,名实乖舛。考寻前记,大驾上陵,北郊。周礼宗庙于昊天有降,宜以大驾郊祀,法驾祠庙,小驾上陵,如为从序。今改祠庙为法驾卤簿,其军幢多少,临时配之。至尊乘玉路,以金路象路革路木路小辇轮御轺衣书等车为副。其余并如常仪。”诏可。大明七年二月甲寅,舆驾巡南豫、兗二州,冕服,御玉路,辞二庙。改服通天冠,御木路,建大麾,备春搜之典。

    明帝太始四年五月甲戌,尚书令建安王休仁参议:“天子之子,与士齿让,达于辟雍,无生而贵者也。既命而尊,礼同上公。周制五等,车服相涉,公降王者,一等而已。王以金路赐同姓诸侯,象及革木,以赐异姓侯伯,在朝卿士,亦准斯礼。按如此制,则东宫应乘金路。自晋武过江,礼仪疏舛,王公以下,车服卑杂;唯有东宫,礼秩崇异,上次辰极,下绝侯王。而皇太子乘石山安车,义不见经,事无所出。《礼》所谓金、玉路者,正以金玉饰辂诸末耳。左右前后,同以漆画。秦改周辂,制为金根,通以金薄,周匝四面。汉、魏、二晋,因循莫改。逮于大明,始备五辂。金玉二制,并类金根,造次瞻睹,殆无差别。若锡之东储,于礼嫌重,非所以崇峻陛级,表示等威。且《春秋》之义,降下以两,臣子之义,宜从谦约。谓东宫车服,宜降天子二等,骖驾四马,乘象辂,降龙碧旗九叶。进不斥尊,退不逼下,沿古酌时,于礼为衷。”诏可。

    泰始四年八月甲寅,诏曰:“车服之饰,象数是遵。故盛皇留范,列圣垂制。朕近改定五路,酌古代今,修成六服,沿时变礼。所施之事,各有条叙;便可付外,载之典章。朕以大冕纯玉缫,玄衣黄裳,乘玉辂,郊祀天,宗祀明堂。又以法冕五彩缫,玄衣绛裳,乘金路,祀太庙,元正大会诸侯。又以饰冠冕四彩缫,紫衣红裳,乘象辂,小会宴飨,饯送诸侯,临轩会王公。又以绣冕三彩缫,硃衣裳,乘革路,征伐不宾,讲武校猎。又以宏冕二彩缫,青衣裳,乘木辂,耕稼,飨国子。又以通天冠,硃纱袍,为听政之服。”

    泰始六年正月戊辰,有司奏:“被敕皇太子正冬朝驾,合著衮冕九章衣不?”仪曹郎丘仲起议:“案《周礼》,公自衮冕以下。郑注:‘衮冕以至卿大夫之玄冕,皆其朝聘天子之服也。’伏寻古之上公,尚得服衮以朝。皇太子以储副之尊,率土瞻仰。愚谓宜式遵盛典,服衮冕九旒以朝贺。”兼左丞陆澄议:“服冕以朝,实著经典。秦除六冕之制,至汉明帝始与诸儒还备古章。自魏、晋以来,宗庙行礼之外,不欲令臣下服衮冕,故位公者,每加侍官。今皇太子承乾作副,礼绝群后,宜遵圣王之盛典,革近代之陋制。臣等参议,依礼,皇太子元正朝贺,应服衮冕九章衣。以仲起议为允。撰载仪注。”诏可。

    后废帝即位,尊所生陈贵妃为皇太妃,舆服一如晋孝武太妃故事,唯省五牛旗及赤旗。

    ┃┃

    ┃┃

    ┃bsp;   ┃┃

    【……志第008 礼五 ----网文字更新最快……】!!

    志第009 乐一

    《易》曰:“先王作乐崇德,殷荐之上帝,以配祖考。”自黄帝至于三代,名称不同。周衰凋缺,又为郑卫所乱。魏文侯虽好古,然犹昏睡于古乐。于是滛声炽而雅音废矣。及秦焚典籍,《乐经》用亡。汉兴,乐家有制氏,但能记其铿锵鼓舞,而不能言其义。周存六代之乐,至秦唯余《韶》、《武》而已。始皇改周舞曰《五行》,汉高祖改《韶舞》曰《文始》,以示不相袭也。又造《武德舞》,舞人悉执干戚,以象天下乐己行武以除乱也。故高祖庙奏《武德》、《文始》、《五行》之舞。周又有《房中之乐》,秦改曰《寿人》。其声,楚声也,汉高好之;孝惠改曰《安世》。高祖又作《昭容乐》、《礼容乐》。《昭容》生于《武德》,《礼容》生于《文始》、《五行》也。汉初,又有《嘉至乐》,叔孙通因秦乐人制宗庙迎神之乐也。文帝又自造《四时舞》,以明天下之安和。盖乐先王之乐者,明有法也;乐己所自作者,明有制也。孝景采《武德舞》作《昭德舞》,荐之太宗之庙。孝宣采《昭德舞》为《盛德舞》,荐之世宗之庙。汉诸帝奏《文始》、《四时》、《五行》之舞焉。

    武帝时,河间献王与毛生等共采《周官》及诸子言乐事者,以著《乐记》,献八佾之舞,与制氏不相殊。其内史中丞王定传之,以授常山王禹。禹,成帝时为谒者,数言其义,献记二十四卷。刘向校书,得二十三篇,然竟不用也。至明帝初,东平宪王苍总定公卿之议,曰:“宗庙宜各奏乐,不应相袭,所以明功德也。承《文始》、《五行》、《武德》为《大武》之舞。”又制舞哥一章,荐之光武之庙。

    汉末大乱,众乐沦缺。魏武平荆州,获杜夔,善八音,常为汉雅乐郎,尤悉乐事,于是以为军谋祭酒,使创定雅乐。时又有邓静、尹商,善训雅乐,哥师尹胡能哥宗庙郊祀之曲,舞师冯肃、服养晓知先代诸舞,夔悉总领之。远考经籍,近采故事,魏复先代古乐,自夔始也。而左延年等,妙善郑声,惟夔好古存正焉。

    文帝黄初二年,改汉《巴渝舞》曰《昭武舞》,改宗庙《安世乐》曰《正世乐》,《嘉至乐》曰《迎灵乐》,《武德乐》曰《武颂乐》,《昭容乐》曰《昭业乐》,《云翘舞》曰《凤翔舞》,《育命舞》曰《灵应舞》,《武德舞》曰《武颂舞》,《文始武舞》曰《大韶舞》,《五行舞》曰《大武舞》。其众哥诗,多即前代之旧;唯魏国初建,使王粲改作登哥及《安世》、《巴渝》诗而已。

    明帝太和初,诏曰;“礼乐之作,所以类物表庸而不忘其本者也。凡音乐以舞为主,自黄帝《云门》以下,至于周《大武》,皆太庙舞名也。然则其所司之官,皆曰太乐,所以总领诸物,不可以一物名。武皇帝庙乐未称,其议定庙乐及舞,舞者所执,缀兆之制,声哥之诗,务令详备。乐官自如故为太乐。”太乐,汉旧名,后汉依谶改太予乐官,至是改复旧。于是公卿奏曰:“臣闻德盛而化隆者,则乐舞足以象其形容,音声足以发其哥咏。故荐之郊庙,而鬼神享其和;用之朝廷,则君臣乐其度。使四海之内,遍知至德之盛,而光辉日新者,礼乐之谓也。故先王殷荐上帝,以配祖考,盖当其时而制之矣。周之末世,上去唐、虞几二千年,《韶箾》、《南》、《龠》、《武》、《象》之乐,风声遗烈,皆可得而论也。由斯言之,礼乐之事,弗可以已。今太祖武皇帝乐,宜曰《武始之乐》。武,神武也;武,又迹也。言神武之始,又王迹所起也。高祖文皇帝乐,宜曰《咸熙之舞》。咸,皆也;熙,兴也。言应受命之运,天下由之皆兴也。至于群臣述德论功,建定烈祖之称,而未制乐舞,非所以昭德纪功。夫哥以咏德,舞以象事。于文,文武为斌,兼秉文武,圣德所以章明也。臣等谨制乐舞名《章斌之舞》。昔《箫韶》九奏,亲于虞帝之庭,《武》、《象》、《大武》,亦振于文、武之阼。特以显其德教,著其成功,天下被服其光辉,习咏其风声者也。自汉高祖、文帝各逮其时,而为《武德》、《四时》之舞,上考前代制作之宜,以当今成业之美,播扬弘烈,莫盛于《章斌》焉。《乐志》曰:‘钟磬干戚,所以祭先王之庙,又所以献酬酳酢也。在宗庙之中,君臣莫不致敬;族长之中,长幼无不从和。’故仲尼答宾牟贾之问曰:‘周道四达,礼乐交通。’《传》云:‘鲁有禘乐,宾祭用之。’此皆祭礼大享,通用盛乐之明文也。今有事于天地宗庙,则此三舞宜并以为荐享;及临朝大享,亦宜舞之。然后乃合古制事神训民之道,关于万世,其义益明。又臣等思惟,三舞宜有总名,可名《大钧之乐》。钧,平也。言大魏三世同功,以至隆平也。于名为美,于义为当。”尚书奏:“宜如所上。”帝初不许制《章斌之乐》;三请,乃许之。

    于是尚书又奏:“祀圆丘以下,《武始舞》者,平冕,黑介帻,玄衣裳,白领袖,绛领袖中衣,绛合幅袴,绛釭,黑韦鞮。《咸熙舞》者,冠委貌,其余服如前。《章斌舞》者,与《武始》、《咸熙》舞者同服。奏于朝庭,则《武始舞》者,武冠,赤介帻,生绛袍单衣,绛领袖,皁领袖中衣,虎文画合幅袴,白布釭,黑韦鞮。《咸熙舞》者,进贤冠,黑介帻,生黄袍单衣,白合幅袴,其余服如前。”奏可。史臣案,《武始》、《咸熙》二舞,冠制不同,而云《章斌》与《武始》、《咸熙》同服,不知服何冠也?

    侍中缪袭又奏:“《安世哥》本汉时哥名。今诗哥非往诗之文,则宜变改。案《周礼》注云:《安世乐》,犹周《房中之乐》也。是以往昔议者,以《房中》哥后妃之德,所以风天下,正夫妇,宜改《安世》之名曰《正始之乐》。自魏国初建,故侍中王粲所作登哥《安世诗》,专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