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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史之宋书第77部分阅读

    “离宫与城郭同占。”饰城郭之谓也。宝鼎三年,皓出东关,遣丁奉至合肥;建衡三年,皓又大举出华里。侵边境之谓也。故令金失其性,卒面缚而吴亡。

    晋惠帝永兴元年,成都伐长沙,每夜戈戟锋有火光如县烛。此轻民命,好攻战,金失其性而为变也。天戒若曰,兵犹火也,不戢将。成都不悟,终以败亡。

    晋怀帝永嘉元年,项县有魏豫州刺史贾逵石碑,生金可采。此金不从革而为变也。五月,汲桑作乱,群寇飚起。

    晋清河王覃为世子时,所佩金铃忽生起如粟者。康王母疑不祥,毁弃之。及后为惠帝太子,不终于位,卒为司马越所杀。

    晋元帝永昌元年,甘卓将袭王敦,既而中止。及还家,多变怪,照镜不见其头。此金失其性而为妖也。寻为敦所袭,遂夷灭。

    石虎时,鄴城凤阳门上金凤凰二头,飞入漳河。

    晋海西太和中,会稽山阴县起仓,凿地得两大船,满中钱,钱皆轮文大形。时日向莫,凿者驰以告官。官夜遣防守甚严。至明旦,失钱所在,唯有船存,视其状,悉有钱处。

    晋安帝义熙初,东阳太守殷仲文照镜不见其头,寻亦诛翦。占与甘同。

    宋后废帝元徽四年,义熙、晋陵二郡,并有霹雳车坠地,如青石,草木燋死。

    言之不从:

    魏齐王嘉平初,东郡有讹言云,白马河出妖马,夜过官牧边鸣呼,众马皆应。明日见其迹,大如斛,行数里,还入河。楚王彪本封白马,兗州刺史令狐愚以彪有智勇,及闻此言,遂与王凌谋共立之。遣人谓曰:“天下事未可知,愿王自爱。”彪答曰:“知厚意。”事泄,凌、愚被诛,彪赐死。此言不从之罚也。诗云:“民之讹言,宁莫之惩。”

    刘禅嗣位,谯周引晋穆侯、汉灵帝命子事讥之曰:“先主讳备,其训具也。后主讳禅,其训授也。若言刘已具矣,当授与人,甚于穆侯、灵帝之详也。”蜀果亡,此言之不从也。

    刘备卒,刘禅即位,未葬,亦未逾月,而改元为建兴。此言之不从也。习凿齿曰:“礼,国君即位逾年而后改元者,缘臣子之心,不忍一年而有二君也。今可谓亟而不知礼矣。君子是以知蜀之不能东迁也。”后又降晋。吴孙亮、晋惠帝、宋元凶亦然。亮不终其位,惠帝号令非己,元凶寻诛。言不从也。魏太和中,姜维归蜀,失其母。魏人使其母手书呼维令反,并送当归以譬之。维报书曰:“良田百顷,不计一亩。但见远志,无有当归。”维卒不免。

    魏明帝景初元年,有司奏帝为烈祖,与太祖、高祖并为不毁之庙。从之。按宗庙之制,祖宗之号,皆身没名成,乃正其礼。故虽功赫天壤,德迈前王,未有豫定之典。此盖言之不从,失之甚者也。后二年而宫车晏驾,于是统微政逸。

    吴孙休世,乌程民有得困疾,及差,能以响言者,言于此而闻于彼。自其所听之,不觉其声之大也;自远听之,如人对言,不觉声之自远来也。声之所往,随其所向,远者不过十数里。其邻人有责息于外,历年不还。乃假之使为责让,惧以祸福,负物者以为鬼神,即倾倒畀之。其人亦不自知所以然也。言不从之咎也。

    魏世起安世殿,晋武帝后居之。安世,武帝字也。晋武帝每延群臣,多说平生常事,未尝及经国远图。此言之不从也。何曾谓子遵曰:“国家无贻厥之谋,及身而已,后嗣其殆乎,此子孙之忧也。”自永熙后,王室渐乱。永嘉中,天下大坏。及何绥以非辜被诛,皆如曾言。

    赵王伦废惠帝于金墉城,改号金墉为永安宫。帝寻复位而伦诛。晋惠帝永兴元年,诏废太子覃还为清河王,立成都王颖为皇太弟,犹加侍中,大都督,领丞相,备九锡,封二十郡,如魏王故事。案周礼,传国以胤不以勋,故虽公旦之圣,不易成王之嗣。所以远绝觊觎,永一宗祧。后代遵履,改之则乱。今拟非其实,僭差已甚。且既为国副,则不应复开封土,兼领庶职。此言之不从,进退乖爽。故帝既播越,颖亦不终,是其咎也。后犹不悟,又立怀帝为皇太弟。怀终流弑,不永厥祚,又其应也。语曰:“变古易常,不乱则亡。”此之谓乎?

    晋惠帝太安中,周于阳羡起宅,始成,而边户有声如人叹咤者。亡后,家诛灭。此近言不从也。

    晋元帝太兴四年,吴郡民讹言有大虫在棨中及樗树上,啮人即死。晋陵民又言曰,见一老女子居市,被发从肆人乞饮,自言:“天帝令我从水门出,而我误由虫门。若还,天帝必杀我。如何?”于是百姓共相恐动,云死者已十数也。西及京都,诸家有樗棨者,伐去之。无几自止。晋元帝永昌元年,宁州刺史王逊遣子澄入质,将渝、濮杂夷数百人。京邑民忽讹言宁州人大食人家小兒,亲有见其蒸煮满釜甑中者。又云失兒皆有主名,妇人寻道,拊心而哭。于是百姓各禁录小兒,不得出门。寻又言已得食人之主,官当大航头大杖考竟。而日有四五百人晨聚航头,以待观行刑。朝廷之士相问者,皆曰信然,或言郡县文书已上。王澄大惧,检测之,事了无形,民家亦未尝有失小兒者,然后知其讹言也。此二事,干宝云“未之能论”。

    永昌二年,大将军王敦下据姑熟。百姓讹言行虫病,食人大孔,数日入腹,入腹则死。治之有方,当得白犬胆以为药。自淮、泗遂及京都,数日之间,百姓惊扰,人人皆自云已得虫病。又云,始在外时,当烧铁以灼之。于是翕然被烧灼者十七八矣。而白犬暴贵,至相请夺,其价十倍。或有自云能行烧铁者,赁灼百姓,日得五六万,惫而后已。四五日渐静。说曰,夫裸虫人类,而人为之主,今云虫食人,言本同臭类而相残贼也。自下而上,斯其逆也。必入腹者,言害由中不由外也。犬有守御之性,白者金色,而胆用武之主也。帝王之运,五霸会于戌,戌主用兵。金者晋行,火烧铁以治疾者,言必去其类而来,火与金合德,共治虫害也。案中兴之际,大将军本以腹心受伊、吕之任,而元帝末年,遂攻京邑,明帝谅暗,又有异谋。是以下逆上,腹心内烂也。及钱凤、沈充等逆兵四合,而为王师所挫,逾月而不能济。北中郎将刘遐及淮陵内史苏峻率淮、泗之众以救朝廷,故其谣言首作于淮、泗也。朝廷卒以弱制强,罪人授首,是用白犬胆可救之效也。

    晋海西时,庾晞四五年中,喜为挽歌,自摇大铃为唱,使左右齐和。又燕会,辄令倡妓作新安人歌舞离别之辞,其声悲切。时人怪之,后亦果败。晋海西公太和以来,大家妇女,缓鬓倾髻,以为盛饰。用发既多,不惔鳌d讼茸骷禀伲┯谀旧希粼弧凹偻贰薄h擞瑁弧敖柰贰保觳继煜隆w源艘岳矗耸慷嗬胧鹿剩蛲鍪肥祝蛞圆菽疚<偻分裕似湎日滓病?

    晋孝武泰元中,立内殿名曰清暑,少时而崩。时人曰,“清暑”者,反言楚声也。果有哀楚之声。有人曰:“非此之谓,岂可极言乎。谶云,代晋者楚,其在兹乎?”及桓玄篡逆,自号曰楚。太元中,小兒以两铁相打于土中,名曰“斗族”。后王国宝、王孝伯一姓之中,自相攻击也。

    桓玄出镇南州,立斋名曰蟠龙。后刘毅居此斋。蟠龙,毅小字也。桓玄初改年为大亨,遐迩沄言曰:“二月了。”故义谋以仲春发也。玄篡立,又改年为建始,以与赵王伦同,又易为永始。永始,复是王莽受封之年也。始徙司马道子于安成,晋主逊位,出永安宫,封晋主为平固王,琅邪王德文为石阳公,并使住寻阳城。识者皆以为言不从之妖也。厥咎僭。

    晋兴,何曾薄太官御膳,自取私食,子劭又过之,而王恺又过劭。王恺、羊琇之畴,盛致声色,穷珍极丽。至元康中,夸恣成俗,转相高尚。石崇之侈,遂兼王、何而俪人主矣。崇既诛死,天下寻亦沦丧。僭逾之咎也。

    悤d:魏明帝太和二年五月,大旱。元年以来,崇广宫府之应也。又是春,晋宣帝南禽孟达,置二郡;张辔髌浦罡鹆粒新碲铡?貉糇源螅制溆σ病>┓俊兑状吩唬骸坝虏挥茫任秸拧x试只摹f浜狄踉撇挥辏涠嘌趟募省v诔龉保任焦恪f浜挡簧i舷陆员危任礁簟f浜堤斐嗳拢庇斜5狈汕荨i显登箦任劫浴f浜等麓笪峦鲈啤>咛u任椒浮r跚盅簦浜低蛭锔溃谢鹪帧j挥饨冢任劫浴f浜翟笪锟荩鹚恕!碧臀迥耆拢匀ザ轮链嗽虏挥辏了龋篥Аj谴海罡鹆量芴焖蹙嗳粗貉舳凇s质鞘倍绶志荩诔龆喙币病!洞呵铩匪翟唬骸吧硕龋街挥辍!?

    魏齐王正始元年二月,自去冬十二月至此月不雨。去岁正月,明帝崩。二月,曹爽白嗣主,转晋宣王为太傅,外示尊崇,内实欲令事先由己。是时宣王功盖魏朝,欲德不用之应也。

    魏高贵乡公甘lou三年正月,自去秋至此月旱。时晋文王围诸葛诞,众出过时之应也。初,寿春秋夏常雨潦,常淹城,而此旱逾年,城陷乃大雨。咸以为天亡。

    吴孙亮五凤二年,大旱,民饥。是岁闰月,魏将文钦以淮南众数万口来奔;孙峻又破魏将曹珍于高亭。三月,硃异袭安丰,不克。七月,城广陵、东海二郡。十二月,以冯朝为监军使者,督徐州诸军,军士怨叛。此亢阳自大,劳民失众之罚也。其役弥岁,故旱亦竟年。

    吴孙皓宝鼎元年春夏旱。是时皓迁都武昌,劳民动众之应也。

    晋武帝泰始七年五月闰月,旱,大雩。是春,孙皓出华里,大司马望帅众次于准北。四月,北地胡寇金城西平,凉州刺史牵弘出战,败没。泰始八年五月,旱。是时帝纳荀勖邪说,留贾充不复西镇,而任恺稍疏,上下皆蔽之应也。又李喜、鲁芝、李胤等并在散职,近欲德不用之谓也。泰始九年,自正月旱,至于六月,祈宗庙社稷山川,癸未雨。去年九月,吴西陵督步阐据城来降,遣羊祜统杨肇等众八万救迎阐。十二月,陆抗大破肇军,攻阐灭之。泰始十年四月,旱。去年秋冬,采择卿校诸葛冲等女,是春五十余人入殿简选。又取小将吏女数十人,母子号哭于宫中,声闻于外,行人悲酸。是殆积阴生阳之应也。

    晋武帝咸宁二年五月,旱,大雩,及社稷山川。至六月,乃澍雨。

    晋武帝太康二年,自去冬旱,至此春平吴,亢阳动众自大之应也。太康三年四月,旱。乙酉,诏司空齐王攸与尚书、廷尉、河南尹录讯系囚,事从蠲宥。太康五年六月,旱。此年正月,天阴,解而复合。刘毅上疏曰:“必有阿党之臣,j以事君者,当诛而不赦也。”帝不答。是时荀勖、冯紞僭作威福,乱朝尤甚。太康六年三月,青、凉、幽、冀郡国旱。

    太康六年六月,济阴、武陵旱,伤麦。太康七年夏,郡国十三旱。太康八年四月,冀州旱。太康九年夏,郡国三十三旱。太康九年六月,扶风、始平、京兆、安定旱,伤麦。太康十年二月,旱。

    晋武帝太熙元年二月,旱。自太康以后,虽正人满朝,不被亲仗;而贾充、荀勖、杨骏、冯紞怜等,迭居要重。所以无年不旱者,欲德不用,上下皆蔽,庶位逾节之罚也。

    晋惠帝元康元年七月,雍州大旱,殒霜疾疫。关中饥,米斛万钱。元康七年七月,秦雍二州大旱。故其年氐羌反叛,雍州刺史解系败绩。是年正月,周处、卢播等复败,关西震乱。交兵弥岁,至是饥疫荐臻,戎、晋并困,朝廷不能振,诏听相卖鬻。元康七年九月,郡国五旱。

    晋惠帝永宁元年,自夏及秋,青、徐、幽、并四州旱。是年春,三王讨赵王伦,六旬之中,大小数十战,死者十余万人。十二月,郡国十二又旱。

    晋怀帝永嘉三年五月,大旱。襄平县梁水淡渊竭,河、洛、江、汉皆可涉。是年三月,司马越归京都,遣兵入宫,收中书令缪播等九人杀之。此僭逾之罚也。又四方诸侯,多怀无君之心,刘渊、石勒、王弥、李雄之徒,贼害民命,流血成泥,又其应也。永嘉五年,自去冬旱至此春。去岁十二月,司马越弃京都,以大众南出,多将王公朝士,及以行台自随,斥黜禁卫,代以国人。宫省萧然,无复君臣之节矣。

    《晋阳秋》云:“愍帝在西京,旱伤荐臻。”无注记年月也。晋愍帝建武元元年六月,扬州旱。去年十二月,淳于伯冤死,其年即旱,而太兴元年六月又旱。干宝曰“杀伯之后旱三年”是也。案前汉杀孝妇则旱,后汉有囚亦旱,见谢见理,并获雨澍,此其类也。班固曰:“刑罚妄加,群阴不附,则阳气胜,故其罚悤d。”建武元年四月,曲允等悉众御寇。五月,祖逖攻谯。其冬,周访讨杜曾。又众出之应也。

    晋元帝太兴四年五月,旱。是时,王敦强僭之衅渐著。又去岁蔡豹、祖逖等,并有征役。晋元帝永昌元年,大旱。是年三月,王敦有石头之变,二宫陵辱,大臣诛死。僭逾无上,故旱尤甚也。永昌元年闰十一月,京都大旱,川谷并竭。

    晋明帝太宁三年,自春不雨,至于六月。去年秋,灭王敦,亢阳动众自大之应也。

    晋成帝咸和元年秋,旱。是时庾太后临朝称制,群臣奏事称“皇太后陛下”。此妇人专王事,言不从而僭逾之罚也。与汉邓太后同事。咸和二年夏,旱。咸和五年五月,旱。去年殄苏峻之党,此春又讨郭默灭之。亢阳动众之应也。咸和六年四月,旱。去年八月,石勒遣郭敬寇襄阳,南中郎将周抚奔武昌。十月,李雄使李寿寇建平,建平太守杨谦奔宜都。此正月,刘征略娄县,于是起众警备。咸和八年七月,旱。咸和九年,自四月不雨,至于八月。

    晋成帝咸康元年六月,旱。是时成帝冲弱,不亲万机,内外之政,委之将相。此僭逾之罚,故连岁旱也。至四年,王导固让太傅,复子明辟,是后不旱,殆其应也。时天下普旱,会稽余姚特甚,米斗直五百,民有相鬻。咸康二年三月,旱。咸康三年六月,旱。

    晋康帝建元年五月,旱。是时宰相专政,方伯擅重兵,又与咸康初同事也。

    晋穆帝永和元年五月,旱。有司奏依董仲舒术,徙市开水门,遣谒者祭太社。是时帝在衤强抱,褚太后临朝如明穆太后故事。永和五年七月,不雨,至于十月。是年二月,征北将军褚裒遣军伐沛,纳其民以归。六月,又遣西中郎将陈达进据寿阳,自以舟师二万至于下邳,丧其前驱而还,达亦退。永和六年闰月,旱。是春,桓温以大众出夏口,上疏欲以舟军北伐,朝廷骇之。萧敬文盗涪,四蛮校尉采寿败绩。

    晋穆帝升平三年十二月,大旱。此冬十月,北中郎将郗昙帅万余人出高平,经略河、兗;又遣将军诸葛悠以舟军入河,败绩。西中郎将谢万次下蔡,众溃而归。升平四年十二月,大旱。

    晋哀帝隆和元年夏,旱。是时桓温强恣,权制朝廷,僭逾之罚也。又去年慕容恪围冀州刺史吕护,桓温出次宛陵,范汪、袁真并北伐,众出过时也。

    晋海西太和四年十二月,凉州春旱至夏。

    晋简文帝咸安二年十月,大旱,民饥。是时嗣主幼冲,桓温陵僭。

    晋孝武帝宁康元年二月,旱。是时桓温入觐高平陵,合朝致拜,逾僭之应也。宁康三年冬,旱。先是,氐贼破梁、益州,刺史杨亮、周仲孙奔退。明年,威远将军桓石虔击姚苌垫江,破之,退至五城。益州刺史竺瑶帅众戍巴东。

    晋孝武帝太元四年六月,大旱。去岁,氐贼围南中郎将硃序于襄阳,又围扬威将军戴遁于彭城。桓嗣以江州之众次鄀援序,北府发三州民配何谦救遁。是春,襄阳、顺阳、魏兴城皆没,贼遂略淮南,向广陵。征虏将军谢石率水军次涂中,兗州刺史谢玄督诸将破之。太元八年六月,旱。夏初,桓冲征襄阳,遣冠军将军桓石虔进据樊城。朝廷又遣宣城内史胡彬次峡石为冲声势也。太元十年七月,旱饥。初八年,破苻坚;九年,诸将略地,有事徐、豫;杨亮、赵统攻讨巴、沔。是年正月,谢安又出镇广陵,使子琰进次彭城。太元十三年六月,旱。去岁,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