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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国之西凉马超第7部分阅读

    衅的马超撕得粉碎,让其明白在强势的兵力下,任何阴谋诡计都是徒劳无功。

    此趟他亲率骑军四万,一万步卒,及一定数量的攻城撞木,打得就是以骑兵为主速战速决的仗,他目的是重创马超,从而趁势袭取武威境内的各个羌族部落,以及兵力薄弱的各县,增强自身的兵力,然后等待机会,徐图马腾。

    到嘴的肥肉,不吃岂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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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冰河截杀

    公元一九一年,腊月初三,这一天注定不平凡,天地之间隐隐笼罩着一股让人压郁的肃杀之气,原本晴朗的天空又开始阴沉了起来,乌云盖天,压得极低。

    阎行手持长矛,率领一万铁骑及麾下两千黑甲骑军为先锋,与巳时抵达鹯阴河畔。他纵马前策,与结成厚厚冰层的河上而立,大矛往冰层猛得一戳,感受冰层的反震之力,眼神中射出满意的神情,遂策马回转,来到岸边,长矛一振,高喝一声道:“过冰河!”

    巨大的韩字纛旗一摆,一万铁骑在岸边,由千骑长带领各以千人的队伍分散开来,一万多战马的马蹄都被包上了厚厚的麻布,防止冰层打滑,缓缓的开始分批小心翼翼地过冰河。因为大雪已经停了两天,气温虽然没有改变,依旧寒冷,但昨天经过阳光的照晒,冰层的厚度已经渐渐变薄。正是这个原因,阎行才会以矛试冰层是否能承受大军的厚度。

    阎行与十六骑卫、两千黑甲骑军,则静静地立在岸边,注视着缓缓而动的铁骑。

    一个高胖的千骑长,看到战马的马蹄均已包好,大手一挥,先行开拔,打头阵去也。

    一千骑兵缓缓而行,待行至鹯阴河中央的时候,蓦地响起一阵马蹄践踏声,声音由远及近,愈来愈响,整个冰层都微微晃动起来。

    鹯阴河的东岸,出现了一条黑线,黑线渐渐变粗,遂变成一个个人影,一支有两千兽皮铠甲的骑士组成的骑队,没有任何旗号,从远处奔策而来,眨眼间已到冰河岸边,分成两个横排交错而立。

    阎行一对眼望着突然出现的两千骑士,心里突然出现一股不祥的感觉,他征战多年,经验丰富,暗叫不好,刚要发号施令,就看见一个似是头领的人大手一挥,所有骑士全都下马,从马背上取出硕大的巨弩。阎行一看见巨弩,不由得轻呼一声道:“脚弩!”中原的脚弩怎么会出现这里?

    脚弩亦是中国特有的巨弩中之一,比一般弩要大上数倍,射程极远,源于春秋战国时期,被秦国广泛运用。因弩身硕大,拉开极为吃力,遂经过秦国工匠不断改良,形成可以以脚与腰腹使力,拉开巨弩发射的脚弩,一直流传至今,经数百年的演绎,成为了中原必不可少的武器兵种。

    不过脚弩往往装备在步兵身上,西凉之地骑兵众多,步兵极少,要知这种脚弩只能依靠人的伸展之力而发射,若是骑在马上,无处借力,脚弩无法拉开,故这种脚弩在西凉极为少见。

    此刻这对骑兵装备脚弩,是他阎行在西凉至今没有遇见过。

    那一千骑兵,见到对面的动作,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间停下脚步,僵在那里。

    这队突然出现的两千骑兵,不是别人,正是受马超之命,前来截杀的马商横以及挑选出来射术最好的两千精骑。马商横的眼睛射出冰冷的寒光,大手再动,已经下马的第一排一千骑士齐刷刷,将硕大的箭镞上弦,身体倒在地上,以脚腹使力张开巨弩,刺耳的开弩摩擦声一时间响彻整个空间。

    马商横一振手中长矛大喝一声,道:“放!”

    “噗!噗!噗!”一千枝硕大,散着寒光的箭镞,如蝗虫扑地般急速窜出,往还在冰河中间的一千韩家骑兵奔去。

    箭簇刺破皮甲,窜入身体的声音接连而起,战马惊嘶、骑士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冰河中间的骑士纷纷倒地,无主的战马长嘶奔窜。

    那一千变身为巨弩手的骑士,射完巨大的弩箭之后,纷纷急速站起,与第二排骑士交换退后。

    第二排骑士亦是箭簇上弦倒地,在马商横的手势下,再一次射出巨大的夺命之箭,奔向冰河中间还没有倒地的骑士。一个个箭簇入体声响起,一道道血雾乍起,惨叫声再次飘荡上空。

    一千骑士瞬间被巨弩射出的箭雨吞没。

    那高胖的千骑长被两枝硕大的箭镞射中,带离马背,重重地砸在冰层上,溅起一片冰屑。

    整个冰河上没有活人,包括那些战马。

    鹯阴河的西岸,顿时谩骂声大起,“卑鄙无耻”的词语一时间响彻全场,一万多韩家骑士激动万分。

    阎行看着在冰河中间无一生还的骑士,眼中射出炙热的火焰,心中血气上涌,这些骑士没有死在真刀真枪的对杀中,却死在对方卑鄙的手段里,他们死得太不值了。

    他要让对岸以射箭,而不敢应战的无耻之徒,付出代价。

    可是又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对方付出代价呢?巨弩的射程比他们的弓箭多出一半,冰河的冰层无法承受住战马奔驰的压力。只要对方的巨弩在对岸摆上,他们就别想安安稳稳的过河。

    憋屈,太憋屈了。

    空有强势兵力,却不能发挥威力。

    阎行握着定羌大矛的手,随着情绪变化,青筋暴涨。

    对岸发射脚弩的骑士再次将硕大的箭簇上弦,冰冷的寒光,冷冷地对着冰河,似要告诉世人,它们的威力在数百年的历史长河里,没有丝毫减弱。

    阎行强忍地将的血液压了下去,强迫自己冷静。这些骑兵显然是马超派来,截杀阻止他们过冰河。此人用兵当真是不拘一格,这利用冰层的承受能力,而截杀之举当真有些神鬼莫测,以前没有与他对阵沙场,自己倒是小看了他。马超此趟若是不死,以后将会成为韩遂的最大敌人。

    这种巨弩最是消耗人的气力,发射四箭之后,就会精疲力尽,浑身发软,所以中原之地的脚弩手每次对阵沙场都是数量众多,层层交错而射,以达到最大杀伤力,而且两侧都有刀斧手或长矛手作掩护,以为脚弩手射完四箭之后的撤退做准备。

    阎行的眼微微紧缩,闪烁着精芒,现在对方只有两千人,而且都是骑兵,没有其他兵种作掩护,也就是说马超派他们来名为截杀,实为消耗他们的兵力。对方每个人肯定只会射出三箭,留下逃命的力气,从而上马离去。以这两千人横行交错的阵型来看,一共会射出六千枝箭镞,先前已经射出了两千箭镞,剩下的只有四千。

    四千箭镞。

    倘若按原先千人一队,将会再失去数千骁勇的骑士!这条河段是整个鹯阴河最短的距离,从这里过河,将会缩短一半时间。此刻若要另寻他处,将会严重的耽误时间,拖慢大军速度。

    好狠的手段!

    倘若大军绕道,士气必降,大军若是不走与其对峙,又因人数众多,热气上升,会使冰层融化速度加剧,就不会牢固,再过冰河的时候,就会迎来坍塌的危险,虽然河水不深,但士兵身处西北,甚少接触水,被冰冷的河水一激,纵是再身体强壮的勇士,也会丧失战斗能力。不管是那种选择,他们都处于不利状态。

    阎行向四周扫视,周围一万多名骑士背上负着的弓箭,落入眼中。

    空有弓箭又能如何,还不是没有脚弩的射程远。

    现在与其大军绕道或与对面的脚弩对峙,成别人笑柄,不如放手一搏!

    阎行心中打定主意,大手一挥,一千骑士越众而出,先以一百个骑士,手持长矛,踏上冰河,一步一步向冰河中间而去。随后又发号施令,除本部两千黑甲骑军外,其余骑士全都以各个千骑长带头,分散开去,向一旁巨弩射程外的冰河通道而去,每个河段都是一百一百分批踏上冰河。

    阎行的一对眼射向对岸,心中冷哼:你有六千枝箭,我就有一万个勇士,我分批过河,看谁耗过谁!我倒要看看,你是截杀哪个分批过河的骑兵,等我骑兵过河去,只要你箭镞耗完,你的死期就到了。

    马商横看着阎行的布置,眉头一皱,不知该如何是好。对方的兵马如同天女散花一般,甚是分散,除了先前一千骑兵分百人过河的在射程之内,其余的均在射程之外。这样的布置虽然拖延了时间,但却是对付他们的最佳手段。此时他带来的两千骑士都擅长马战,虽然箭术出众,但对脚弩的战法还不是很熟练,再者骑士下马,等于失去了一半的战斗能力以及机动能力,这教他如何对付眼前的局势。

    阎行果然是阎行,不愧能与马超能并列西凉四大高手之一,这临危变阵的能力,他是自愧不如。

    突然间,马商横想到了临行之前,马超对他说过的话。

    辕门外,寒风呼啸,两千精骑静静而立。

    马超拍拍正在施礼告别,要上战马的马商横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这一战重在巨弩的气势,不讲究伤敌多少。只要将箭簇射完,就立刻策马回撤,不可恋战,我要让对手心里窝火,又找不到人发泄。”

    马超的话使马商横心中的疑难一下子解散开来,他眼前只剩下先前一千分批而上的骑兵,只要将这些骑士射杀,他的任务就完成了。他跟随马超多年,向来知道马超步步为营的谋略,如果没有后招,马超又怎能会在他临行之前说出“将箭镞射完,就立刻策马回撤”的话呢?

    一百骑士再次踏上了原先遭到箭簇的打击,横尸一地的冰河中间。

    马商横露出冷笑,大手一挥,一千箭簇嗖嗖再次射出,形成一片箭雨射向那一百人。

    一片惨叫声中,一百韩军骑士,瞬间被巨大的箭镞吞没。

    马商横扭头望向他处,那些分批的骑士才刚刚走出河面一小段距离,眼中射出快意的神情,道:“好戏还在后头,爷爷我只是开胃小菜。”大手再挥,一千巨弩后撤,后排紧跟而上,上弦开弓,一阵刺耳的摩擦声过后,一支支巨大的箭矢冷冷地继续对着河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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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碎尸万段

    阎行见到对面的敌人故技重施,一面让另一百人继续踏上冰层,一面督促从巨弩射程外的骑兵加快脚步。此刻他充分展现了沙场上铁血无情的一面。

    如果一开始那一千多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巨弩射杀,引起韩军骑兵的愤慨,但此时这一百多人在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瞬间被巨弩吞没,无边的愤怒中隐隐产生了一种惧意。

    此时从队伍里又踏上冰层的一百韩家骑兵,气势跌到谷底,谁也不想死,尤其是在这种见到敌人的面,又不能冲上前去,被窝囊的射死。

    可是战争是残酷的,在两军对垒中任何一方心慈手软,只有败亡一途。

    这一百勇士在马商横的视线内,渐渐地走入了箭簇的视线范围之内,他又一次大手一挥,又一次大喝一声,道:“放!”一千巨大的箭簇,瞬间从脚弩射出,带着死亡的呼啸声,迎上了这一百人。

    惨叫声再次响起,一百人的骑士瞬间倒地,没有任何悬念。

    在这一百个骑士倒地的瞬间,在巨弩视线外的骑士们,加快了脚步,最快的已经过了一半的冰河。阎行与马商横在心里非常清楚,这是一场时间的争夺战,阎行要以一千人为诱饵的代价,使大军畅通无阻的过冰河。而马商横这边,却是以射完箭簇,杀伤敌人以降低对方士气或激怒对方为宗旨,堵截在鹯阴河岸。

    西凉士兵最重情义,那被挑选出来做诱饵的剩余八百骑士,虽然士气大减,但毫无怨言的继续分批,开始以一百骑队踏上冰河,而且还故意拖慢脚步,让处于巨弩射程外的骑兵尽可能拥有缩短踏过冰河的时间。那些巨弩射程外的骑兵,眼中均是射出愤怒的神情,他们都是西凉刀头舔血之辈,看着同僚们,一个一个死在敌人巨弩之下早已血气上涌,誓要将对岸的敌人嘶成粉碎。

    此时马商横带来的两千骑兵已经射出了四千箭簇,只剩下两千。

    他扫视顾盼,思考着怎样将这最后两千箭镞发挥最大的杀伤力。可惜阎行的争斗经验太丰富了,他看来看去,只看到无数分散的骑兵,无论将巨弩调到岸边的何处,只能按照阎行的构想,去射杀敌人,达不到远远打击敌人的目的。

    马商横心中长叹一声:如果主上在这里,定有很好的办法。他回过神来,看见那一百勇士已经到了河中间,暗骂一声,怎么能在战场上走神?连忙大手一挥,一千箭镞再次齐刷刷的射出,在一片噗噗声中,再次夺走了一百多人的性命。

    马商横在射完五千枝箭簇的时候,蓦地一声沉喝道:“上马!”

    两千骑士齐齐站起,抱着巨弩翻身上马,一夹马腹,在战马长嘶,马蹄践踏声中,狂奔而去。

    各式各样愤怒的怪叫声,突然间响彻全场,那些原本在巨弩射程外的骑士们,还差三分之一就能到达对岸,施行铁骑冲锋,刀对刀、枪对枪、血与血的碰撞,可是这些敌人却无耻的逃走了,这简直就是狠狠地挥拳击出,却打在棉花上,有力难施,这叫他们如何不发出愤怒的吼叫。

    阎行更是愤怒难平,一对眼血光一片,杀气冲天,周围异常冰冷,抓着定羌大矛的手,更是颤动不停。大矛蓦地一振,怒刺苍天,一声愤怒至极的吼叫从他喉咙里滚出,道:“马超!我誓要将你碎尸万段!”声音滚滚,犹如闷雷,传至极远之地。

    原本以为对方会射完六千支箭簇再走,到那时他的骑兵很有可能就已经渡河,将对方撕得粉碎,他千算万算,对岸两千骑士的首领,竟然只射了五千箭簇就走了。要么对方只带五千,要么那个首领看情况不妙,下令撤退。不管哪样,都不可饶恕。杀了他们一千多人,就想安逸的离开,痴心妄想!

    阎行大喝一声,道:“黑甲骑兵听令,随我渡河,撕碎马超!”

    “撕碎马超!撕碎马超!”

    黑甲骑军高振长矛,眼中射出无穷战意,高声怒吼。

    受到黑甲骑兵的感染,其余骑士也趁势高喝,整个一万余铁骑,怒喝不止。

    铁蹄涌动,黑甲骑兵在阎行的带领下,踏上冰层。

    而那些骑兵已经登上了对岸,在千骑长的带领下,喊着“撕碎马超的口号”等着阎行上岸,阎行是先锋将领,兼且治军极严,威望极高,是金城郡第三号人物,他们虽然对敌人愤怒的几乎丧失了理智,但也不敢造次。

    冰冷的风在空中呜呜刮,使人感到异常的凄凉,一万铁骑在雪地里狂奔,马蹄践踏,雪水飞溅,犹如高山礌石,气势磅礴,似要碾碎,脚下一切生物。

    阎行率领两千黑甲骑兵,奔驰在队伍的最前列,他眉头微皱,隐隐中有些不妥,他似乎预感着在这茫茫被皑皑白雪覆盖的草原上隐藏着一头洪荒猛兽,一股无形的阴郁之气,笼罩着阎行的心头。

    空气中蔓延着一种静,亦又是一种不一般的静,它随着风在空中神秘地飘荡,随着一万余铁骑的移动而移动。

    蓦地,战马长嘶声接连响起,一时间因高速运动中,突然勒马急停而造成战马四蹄践踏的声音响彻天地。

    他们为什么会停下?

    因为他们不得不停下,在他们六百步距离横着一队两千穿着兽皮铠甲的骑兵,一个个仰躺在马背,以脚腹使力,拉弓上弦,一支支巨大的箭簇,正对着他们。这不是刚才冰河截杀的马商横及两千骑兵,还能有谁?

    马商横咧嘴一笑,嘿然道:“爷爷送你们一件大礼,好好享用吧!”话音落地,只见他长矛一挥,大喝声:“放!”

    “嘭嘭嘭……”弩弦声响起,一支支巨大的箭簇,从骑士们的巨弩飞出,直奔因战马急停,而造成混乱的一万骑兵射来。

    此时阎行与黑甲骑兵正处于最前排,刚刚稳定身下的战马,就听见一阵呜呜的巨大响声,接着是无数巨大的箭簇出现在眼前。

    阎行的视线内,黑乌乌一片,先前没有身处巨弩的攻击下,不知道厉害,此时才感到这巨弩的可怕,以他比常人敏锐的目力可以清楚看见,硕大箭簇上的纹身,以及寒光闪闪的箭头,那铺天盖地令人窒息的风,饶是他久经战阵身上也不禁冒出冷汗。

    战场之上,不能有丝毫的迟疑,他深深知道这个道理,一声沉喝,定羌大矛在手中如长蛇般舞了起来,挑刺击扫、挂挡砸点间,在身前形成一团光幕,叮叮当当的交击声中,硕大的箭簇与长矛相撞,遂被弹将开去,或震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