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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是乞丐夫人第2部分阅读

    着让人安心的从容宁静。

    “寒青,你确认你所得到的信息都是真实可靠的?”杜三忍不住对一向不出虚言的寒青产生了那么一点点怀疑,这样一个不俗的女子,家世真就像寒青说的那么清白、那么普通,一个茶楼老板能生出这般与众不同的女儿吗?

    “主子,我确定。”寒青对于自己分析过很久的才最终确定的信息,有着充分的信任,若是别人这么怀疑,寒青肯定是二话不说,一剑就招呼了过去,可是看了看腰间,现在没剑,再看看杜三,貌似功夫虽然一般,可却是他的主子,也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杜三点点头,表示他对于寒青的消息是充分信任的,只是再一看那片远远的白色时,又忍不住有些怀疑。顾奚山不曾读地几年书,徐青娘更是一个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妇人,怎么会给顾雨弦请了先生,又养得这一身的好风采,这总是让杜三百思不得其解。

    “主子如果不放心,让寒微去盯一阵。”虽然很不满意杜三的怀疑,但寒青依旧给杜三提出了妥善的解决办法。

    杜三摇了摇头,就这么一个小镇上的人,再不同寻常,也翻不出什么大风大浪来,若是安安生生的自然好,可若是怀着什么心思,他却也不是那没有手段的人:“不必了,还有外进几间屋子不要动,里进的屋子弄好就成。”

    寒青实在忍不住在心底诋毁了杜三几句,知道的说是想过几天太平日子,不知道的还当主子不知道吝啬成什么样:“是,主子,瞧着太阳也大了,咱回吧。”

    杜三抬起手来,看了眼不见半片云彩的天空,蓝得明净清澈,眯了眯眼想也该回去睡午觉了:“好,回吧。”

    第三章 乞丐院子

    杜三他们住在镇东头的一间三进的院子,屋子只有三进,但占着个很大的地方,前面有杂草丛生的一个大园子,种了几颗耸拉着的菜苗,后面有个大水塘,有几叶刚从水底钻出来不久,青青嫩嫩的莲叶。

    镇里的人很少到这儿来,除了几个调皮淘气的孩子,偶尔来这个小山坡上,平时就是砍柴的樵夫,也很少从这里进山。这里本也没有个院子,是杜三来后专门让人盖的,外表看上去再破烂不过,外进的屋子也绝对符合所有人对乞丐窝的任何猜想。只是若到了内进的屋子里,就知道这小小的乞丐窝是何等的华贵,便是寻常富贵人家见都没见过的金丝香紫檀木的家具,在内进的屋子里也是随处可见。

    更别说四周挂的摆的,桌上是白脂雪玉雕缠枝芙蓉云水纹的纸镇,桌上的文房四宝也件件不简单,笔是安湖九善庄人的紫竹莲塘笔,不着金玉点缀,却是金玉也不及其贵重;墨是素有“温如玉,香如兰,玉骨冰心自无痕”之美誉的平州松烟墨;纸为质地洁白,绵实柔软的云城聚闲堂的一年只在秋天才能生产,以三年生的青檀皮、毛竹,辅以秋初方割收下来的新稻草,以及楮、桑、麻制成,素有一纸千金之名;至于砚看起来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不经雕琢没有任何的繁杂线条与图案,其实却是文房四宝中最贵重的一件,是秋水涯里的出的名料通体呈翠绿色,有冰丝纹和胭脂晕,是秋水砚中最具有代表性一块砚石。

    如果有文人能来到杜三的书桌一观,便会惊叹,这件件物品,无一不是优中之精粹,光书桌上这几样,便是大富之家,也都只能是远远的望而兴叹。

    除书房以外,内进还有三间屋子,一间茶室、一间浴室、一间卧室。茶室之中,有上好的宜汾紫砂莲叶纹茶盘,九子怜心碧砂泥壶,以及浮城的素白官窑瓷盏;浴室里,四面以青田玉铺地,虽说是青田玉,却是呈墨色光可鉴人,白绫纱四处飘飞,更是让人觉得干净整洁之余,自是一室的气派非凡;卧室便是杜三日常起居之处,家具一水的金丝香紫檀木做的,大部分都游丝走笔的雕着水龙纹,便是桌脚、椅背也没放过。床上的帐幔随风拦动时,有微微的云纹显现出来,却是和送给魏然的嫁衣一样的南丝缎,暗织了水云纹,端庄之外便是一派高贵。

    而杜三当时来时,看到这一切,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说了句:“既然是乞丐窝,就凑合着住吧。”

    此时,杜三正坐在书桌前面,挑着莲花玉盏盛放着的烛火,手里捏着他素来就喜欢的白脂雪玉纸镇,幽幽的看着窗外一点一点沉下来的夜色。静静地坐了许久之后,才冲窗外叫了一声:“寒微。”

    只见杜三话音一落,便掀起了一阵青色的轻风,静静止于杜三面前,然后跪下:“主子,寒微听您的吩咐。”

    “去告诉他们,爷现在是乞丐,若要来参加婚宴,就得穿得破烂,否则乱棍打出去,生死不论。”杜三掏出根细细的金针挑了挑灯芯,才觉得室内的灯光亮些了,抬起头看着寒微忍着笑的样子,忍不住又呵斥了寒微一句:“放肆。”

    寒微闻言立刻“卟嗵”跪倒在地上,低着头不敢起来:“主子,奴才万死。”

    “你跟着我出来了,便要尽守职责,否则……”杜三神色一冷,瞬间生出一抹淡淡的寒意。最好是如同寒青一般,知道轻重,否则他们家的人对待这些不被主子看重的下属,向来是下手没轻重的,死了算痛快的,若是整治个半死不活,到时候就是想死都会找大夫吊着命,那才算是惨的。

    “奴才知道,劳主子操心了。”寒微毕竟是小了寒青三岁,在杜三身边待的时间也不如寒青长,再加上从小就是个小眼直的,因此从来没少让杜三训斥。

    杜三扫了寒微一眼,寒微不如寒青稳重,更不如寒青功夫好,但轻身功夫向来一流,在江湖上也可是排上前三,除此以外,跟踪和反跟踪的手段更是一等一,因此杜三才挑了寒微跟出来,否则以寒微的性子,杜三是不可能带他出来。

    “下去吧,叫人备午膳,天热清淡点吧,再叫人炖锅绿豆汤。”杜三向来是不特别指出喜欢吃的食物,在家里,有特别的嗜好是很危险的,如果喜欢一样东西,那样东西便会失去,如果爱吃一样食物,那样食物最终会要命,如果喜欢一个人,那个人最终会朝不保夕,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这些年,杜三自认,他学得最好的,便是掩藏,把一切的喜怒哀乐都深埋起来,让自己心如古井般无波,身如轻风般无定,性子更要像是三月的天,永远让人捉摸不透。只有这样,在那个家里,才可以活得安生。

    “主子,大哥带回来那些叫粽子的东西,主子还吃么,留着怕会馊了。”寒微说这句话时,忍不住就看了一眼杜三的眼睛,却见那平时动静都看不出的眼睛里,起了一点点微末到几乎不存在的波澜。

    “呈两个来,剩下的你和寒青吃吧。”心里莫名的,有那么一点点舍不得,可是杜三自己又不是特别喜欢吃这类粘腻的食物,只好让寒青和寒微吃,与其留在那儿馊掉,还是让他们吃了的好。

    寒微点头应了声是,然后便轻轻走出去,并顺便带上了门,杜三喜欢安静的气氛,不喜欢在自己的屋子里还被人打扰,所以整个院子里除了一个洒扫、做饭的妇人,就只有寒青和寒微,大部分时候,就是寒青和寒微也很少进到后院里来。

    午膳端上来的时候,那两个青碧的粽子一下子就勾起了杜三的食欲,竹叶的香气如此的诱人,带着几分自然而来的清香气息。一桌子玉盘珍馐,却独独这两个粽子,让他看了良久,并吃得如此细心,仿佛一颗颗在品味着。

    味道,其实只能算一般的,比起家里那些耗时耗工的佳肴,味道实在没有出众的地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不是特别喜欢吃,还是心情愉快的吃完了。

    下午,杜三继续带着寒青去街上,依旧懒懒的靠在青石台阶上,看向来来往往的拥护街道,心中的某个角落,正在不经意间产生了变化。他总是看向那袭白衣归去的方向,心里在深深的思索,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他用脑子想这么久,却还是没有答案。

    “主子,刚才逍来报过,郭逸南来了咸远。”

    杜三懒懒地抬头看了寒青一眼,深色间有些复杂和无奈,竟然已经到了这里,竟然已经装成这样,那些人都不肯给他几天清静日子过吗。人人只道富贵好,却不知道富贵之下是无尽的丑陋功能黑暗。

    “着暗卫去探探,如果不是来参加婚宴的,尽量不要让他顺利到达咸远。”语气中已经多了几分凌厉,少了几分慵懒,让人听了除了肃然起敬之外,便是无尽的寒气袭来。

    “是,主子。另外,还有几路人马在来咸远的路上,包括牧爷。”

    “牧雨,怎么能让他来,涉世未深,什么也不懂,也不怕路上让人给骗了去。”他们家,也就这么一个奇葩了,还是留着看看,不要没活几年,就断送在他人手里。

    “暗卫说,是牧爷瞒着家人,自个儿出来的,出来时暗卫已经派了人保护,主子放心。”寒青自然是知道,杜三最看重的便是这个弟弟,杜牧雨身上总有着少见的心地干净,从不沾染那些争斗之中,因而,杜三便分外珍惜和杜牧雨之间,纯粹的兄弟情谊。

    “好好看着,莫让牧雨出事。”说来也奇怪,他们一家人,彼此都是手狠心绝的,却独独对杜牧雨都采取着纵容的态度,也许先是杜牧雨不争了,然后其他兄弟觉得没有威胁了,加上牧雨待人又极是纯善,再习惯了争斗的人,在牧雨面前也难存阴晦的念头。

    “是,主子,我去传信让他们好生护着。”

    “遥、远、迢有什么消息传来?”逍、遥、远、迢还有寒青和寒微以都是他的护卫,只是寒青和寒微是明卫,而逍、遥等人则是暗卫,同时也负责搜集情报。他虽然不在家里,可是却一时一刻也没有少过家里的消息,就全靠逍、遥等暗卫。

    “府内一切安好,清夫人上月去了同林寺,回去就病了,冰姑娘和雪爷现在也在来咸远的路上,只是比牧爷走得迟些。”

    “嗯,知道了,路上正在赶来的人,都去探探,如果是来意不正的,我不想在咸远看到。”虽然知道必会有很多人来了,但杜三的条件已经传到了各人耳朵里,如果不按照规矩办,就只能拒之于门外了。

    “主子,话已经传下去了,暗卫已经收到了信儿,一定不会让闲杂人来扰了爷的清静。”

    只是不但寒青怀疑,杜三也同样怀疑,真的不会有闲杂人来扰咸远的清静吗?那些人不会就这样坐着看,坐不稳,也看不下去。

    第四章 乞丐的盛大婚礼

    五月初八这天,天晴气朗,是顾雨弦出嫁的日子。这两天来,咸远镇上多了很多破衣烂裳的乞丐,镇守起初也赶过,只是无功而返后,仿佛也默许了,甚至某些时候见那群乞丐来了,还得绕着路走。

    虽然说是乞丐,虽然说穿着破破烂烂,吃住却极是讲究,让咸远镇上的人都忍不住常常抬头看天上的太阳月亮,怀疑太阳是不是西边升起,月亮是不是东边出来?

    听说,这么多乞丐都是为了参加杜三和顾雨弦的婚宴而来,咸远镇上的人都睁大的眼睛等着看热闹,不知道一个乞丐将会有一场怎样的婚礼。这天,所有人都齐齐起了个大早,守在顾府门口等着迎亲的队伍。

    “喂,老罗,听说了吗,镇守大人也要来参加杜三和顾家姑娘的婚宴呢。”

    “听说了,想是看在顾家这些年在咸远修桥铺路,做了不少善事吧,要不杜三难道还有这个面子?”

    “你们不知道吧,我小舅子是镇守大人的内卫,听他说,这个杜三背景可不一般呢。”

    “小张,你玩玩笑吧,一个乞丐还能有什么背景,大不了就是个乞丐头子,难道还是天皇贵胄啊。”

    那被人称为小张的中年人,是镇上一家杂货铺的老板,向来消息最是灵通:“你们还不信我吗,乞丐头子怎么了,你没听说书的讲过,丐帮帮主的段子吗,那还不是一样人人敬仰。”

    另外几人听了,纷纷点头,但杜三在他们眼里还是个乞丐,只不过是一个稍微有点身份的乞丐,但也不能让他们对杜三的形象进行改观。

    这时,远远地响起一阵响彻天的鼓乐,空气中似乎也飘了些淡淡的香气,有识货早闻出了味儿来,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声,也不知道谁家这么奢侈,把碧海沧澜香往街道上薰,真是有钱烧得慌。

    再看远处,似是飘过来一片红云,鲜花开道,红毯铺地,花是五月里开得最艳的海棠和芍药,有平时爱种个花养个草的人,看了保准心疼到死。海棠是离山境里金丝紫梗红海棠,虽说是红海棠,却有人细数过,一共有深浅不同的十三种红色,在一树海棠花上开放,素有万花之主的美誉;而芍药更是同品种中的极品,广丰溪畔的窄叶紫芍药,紫而偏红,最具端庄之气,亦可与牡丹比富贵,可与芙蓉比颜色,素是贵族女子婚嫁时最受追捧的花。

    铺地的毯子更是能让人想冲上去摸一摸,散着紫叶金莲香气的毯子,整个天下只有玉华楼一家出产,因是用三分松亭雪兔毛和七分舟镇出产的赤狐毛织在一起,用紫叶金莲九煮九晾,才会有这般久盛不褪的红色,艳而不俗,华贵庄重,普通的人家便是连听都没听过,所以,在咸远镇铺着,只能让人觉得华贵,却不会让众人惊心。

    杜三,依旧是一身乞丐服,看得出是红的,却让人忍不住就摇头,这哪像是新郎啊,连身好衣裳都没有,可是身后的迎亲队伍却华丽得让人直出惊叹。杜三仿佛浑然不觉得一般,大摇大摆的走在地毯上,脸上有那么一点点可以被称之为喜悦的笑。

    迎亲的队伍后面,也是一群穿着破烂衣裳的乞丐,若不细看当真就会以为是乞丐了,但只要是阅历丰富,眼光精明些的,就会现,那些人虽然穿着破烂,举止却端庄从容,完全与身上穿的不合。

    远远的咸远镇上的百姓,似乎还能够看到他们的镇守大人跟在队伍后面,这就让所有人更是吃惊不已,而那些乞丐却仿佛是根本看不上,在他们身后弓着背行走的镇守,连瞟都不带瞟一眼。

    “迎亲队伍到,请新姑爷。”司仪的声音清晰而洪亮,按当地的习俗,新姑爷迎亲时进门,是要受到百般刁难的,这事也该由司仪来做,只是这司仪却不是当地人,看起来身上也有份富贵之象。

    杜三接了装着莲子莲心的匣子,一路行至顾府大院内,酒宴早已摆好,只待杜三来便可开宴。杜三微微冲着来宾们笑了笑,不躬身谢礼,也没有大部分新郎在这个时候应有的热络,只是轻轻的冲司仪点了个头。

    司仪却还了个大大的礼,让来参加婚宴的女方亲朋一脑袋雾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哪有司仪向新郎还礼的,这世间什么时候乱成这样儿了,不是他们不理解,看来真是这世间变化太快。

    “吉日良辰,簪花美景,上应天恩,下承民敬……”一大段长篇的司仪贺词,大部分人都不曾听懂,只能是在心底暗暗赞叹,然后巴巴等着司仪最后的那句话:“宴设咸平,告备四海,开宴。”

    听完这段话,男方亲朋和女方亲朋的完全不一样,男方亲朋的表情是麻木,女方亲朋的表情可以读出一句话来,就是总算完了,可以吃饭了吗?

    杜三眯着眼点了点头,大家就像是活过来了一般,立刻火热的开吃。那群表情麻木的男方亲朋,也将表情换成了洋溢的笑脸,看起来有着说不出的喜气。

    女方的亲朋看了以后,忍不住就在心里诋毁这群换脸比翻书还快的家伙,一群臭乞丐。还好虽然这么诋毁,那群人倒不是真臭,要不然他们哪里还能吃得下,坐得住。

    一桌九人,取天长地久的意思,席数是九九之数,顾家本还担心这怕坐不了那么多桌,却没想到光那些乞丐就占了五十桌左右,余下的才是女方的宾客。

    每桌九冷盘、九热盘、九果品、九点心、九素碟、九荤碟、另外有九甜品、九干果、九种不同的酥糖,满满一大桌子,也暗合了九九之数,又同时让男女双方亲朋呈现出两种不同的表情,男方的表情是理所当然中带着些漠然,女方是大吃一惊中带着些疑惑。

    “顾老爷,你家闺女的婚宴和婚礼,可是花了不少银子吧。”魏木生是顾家的老主顾,经常到茶楼喝茶,并且就住在顾家对门,也算是熟人了,他怎么也看不出,顾家能拿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