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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是乞丐夫人第33部分阅读

    上地泪痕,杜三看得心疼不已。

    手指轻触碰着魏然更见消瘦的脸,擦干那微微闪烁的泪,叹息道:“不过只是一个消息就哭成这样,你呀,就是什么事都放在心上,一个字都不吐露,这样多苦啊。苦了自己,累了旁人。”

    “选秀的事,过场还是要走的,宫里就一个孩子,宗正们着急也属正常,你不要过于担忧了,这些事我来处理。”

    魏然似乎是感觉到了杜三手指的温度,一点点贴过来,眉眼也松开,手不自觉地揪着杜三的衣衫,嘴角也微微掀开一点笑容。睡梦之中,魏然咕咙了一声,叫道:“青夜……”

    杜三听得这句软软的叫唤,就觉得一点点被溶化了,和衣躺在床榻上,紧紧将魏然抱在了怀里:“睡着都在叫我,醒着的时候却不老实,你这张嘴,迟早害死你自己。我不来找你,你就真躺着不让我碰见,真是个执拗的。”

    这些日子,虽然杜三没来恒恩殿,却天天在花园里和魏然以前常去的地方徘徊,可是愣是没碰上魏然一面。他却不知道,魏然的身子经不起太多折腾了,只能在恒恩殿里转转,就算是不错了。

    “青夜……我死了,你会伤心吗,应该不会吧……”魏然喃喃梦语,不是特别清晰,杜三却大概听清楚了。

    心疼地搂着怀里的身子,却现这么半天了仍是凉的,于是越怜惜起来:“雨弦怎么最近,总是死啊死的,一时间怎么悲春伤秋起来,有你爹的圣手回春,哪那么容易想到死。”

    魏然在杜三怀里扭了扭身子,手紧紧抓着杜三的衣襟,小脸带着点微醺的浅粉,像是醉了酒一般。杜三低头在那两片凉如冷玉的唇上,柔暖一吻,忍不住地便更加深入,撬开如珠贝一般的唇齿,舌尖深深勾入那带着花香的唇舌之中。

    直到感觉到魏然有些呼吸困难了,才仰头看着那分外娇红的双唇,傻愣愣地笑道:“天知道,我有多想你!”

    手指抚过那如花瓣的唇与脸颊,杜三声音沙哑地叫道:“雨弦,我们不要这样冷战下去了,这几天比你被绑走的那段时间,还要累。我宁愿你跟我哭跟我闹,也别不见我,不跟我说话。”

    魏然恍惚间嗯了一声,杜三嘴边的笑更加灿烂,就算魏然只是胡乱应了一声,杜三胸口也涌上了喜悦:“你还是睡着的时候比较真实,醒着的时候呀,就像开在高枝上的花,全被叶子遮了,要人使劲睁大眼睛看,还未必看得清。”

    魏然扭着身子,终于顺利地被杜三吵醒了,可眼下魏然是迷迷糊糊的,还只当自己是在做梦。觉着身下的温暖,于是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咕哝一句:“杜青夜,你个坏蛋,为什么我做梦还要梦见你,讨厌……这是我的梦,你赶紧出去。”

    杜三不由得哭笑不得,敢情他唠叨半天,魏然只当是在做梦,还要把他从梦里踢出去……

    “我不走,如果是梦就好了,就可以什么都不顾忌,什么都不在乎了。”说罢,死死抱住想推开他的魏然,拉过被子一盖,打算把这些天没睡的觉给通通补回来。

    第一一六章 深深伤,片片飞雪

    这一夜,杜三以为,他和魏然又可以回到从前。却没想到,清早起来,就现魏然站在床边上,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杜三无奈地举起双手说道:“我认输,我错了……”

    “你要选妃……”这回魏然是实打实的伤心委屈了,本来不见到杜三,魏然还能自我开解一下,不至于这么伤心。可一见到杜三,什么苦涩酸楚都翻腾着往上涌。

    杜三赶紧凑上去解释:“这是宗正们的意思,我不能拒绝,走个过场而已,不用太担心了……已经十一了,再过四年,我一定陪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魏然不由得嘴一扁,眼泪掉出来两颗,要哭不哭的更是动人:“你的承诺太多了,这个承诺就有用吗。你放得下江山吗,放得下责任与杜氏的荣誉吗?”

    杜三沉吟了一会儿没有答话,不知道为什么,魏然说的这些,都是他放不下的。就算是以后杜掌了江山,这天下的责任与杜氏皇族的荣誉,他还是不能完全放下:“雨弦,你要的东西,有些是我给不起的,注定给不起。”

    魏然神色黯然,拧着帕子眉眼就揉到了一起,想了想却又重新舒展开,却一点也没松口:“我要的既然给不起,为什么当初要给我希望,要给我承诺。”

    魏然决定,既然不讲理了,就不讲理到底,而且她总觉得,既然时日不多了,也就不要讲什么未来了,既然现在不能放下江山天下,以后……就算是想放下,只怕也是来不及了。

    魏然的神色刹时间又悲伤起来。平时总是尽量不去想生生死死,看到杜三却总要勾起这些念头来。

    杜三却不生气,从床榻上坐起来说道:“雨弦,昨天晚上我虽然睡得沉,却恍然间想了些东西,就雨弦这性子,我还是先低头吧,省得躲着再把自己弄不见了。”

    “你那天说你累了。我想了想,我也倦了!青夜。这宫里真的好冷,有些事你不说,未必就是我不知道。”魏然指的是绑架的事,并不单纯。杜三不说她也假装不知道,可眼下魏然却不得不提起。

    杜三抬头一愣神问道:“你知道些什么?”

    “绑匪不是别人。正是郭家地死士。可郭家地死士却偏偏带着洛家地武器。若说是洛家地人。腰间却有郭家地标记。青夜。你还要我说下去吗?”魏然苦涩着脸。深宫地恩怨她本无意涉入。却身在其中。究竟还是被牵连了。

    虽然说是有帝王地爱与宠。但比起累累算计来。君王地爱宠也显得单薄了些。但是在生命完结地时候。魏然却现。她真正想要陪着走过最后日子地人。是杜三。

    人生。真是矛盾。明明知道不该来。却硬是要闯进来。或许当初真应该和顾奚山一起回采幽山。日子或许会平淡得多。她也能多活些日子。只是若没有杜三。那些多活出来地日子。怕也没啥意思。

    现下虽然吵着。闹着。心里却分外安心。

    魏然在愣神游天外。杜三却用复杂地眼神看着魏然。第一次杜三现魏然原来没有他想象地那么单纯。不涉世事。

    “原来你知道,雨弦,我们之间是不是有很多话没来得及摊开来说。其实很多事,只要你问了,我未必就不会告诉你,可是你心里地所思所想,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杜三有些着急,因为魏然似乎越站越远了,是距离上的,也是心和情感上的远。

    “那么,你现在告诉我,那些人是什么人?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青夜,我是不想问的,你却偏偏要我们之间扯破脸来说,你觉得有意思吗?”魏然愣愣地坐在凳子上,再也不愿意抬头去看杜三。

    杜三一时说不出话来,跌坐在床榻上,许久才说道:“是暗卫做地……但魏然,绝对不是我支使他们这么做的。”

    “后来,你知道了我是被他们抓走了,你没有做什么。别人都说你疯地找我,爹也这么说,可如果不是爹后来跟我说事实的真相,我就真认为,你是为了找我夜夜憔悴。杜青夜,你真会演戏……”魏然一直想骗自己,杜三是值得托付的,却不想撕破了脸之后,竟然是这般血淋淋的事实。

    “你难道以为一切都是假的吗,难道以为我一直在演戏吗?暗卫绑你地事情,是在你获救之后,我才知道的。如果我知道你在他们手里,怎么可能不去找你回来。后来他们失去了你地去向,才觉得事情压不住了,那时候我才知道。”杜三一掌拍在床榻上,沉沉的闷响声昭示着木质地坚硬,也昭告着杜三此时心头的无奈与怒火,无奈是因着魏然,而怒火便是因为那些已经敢擅听他人号令地暗卫。

    魏然低着头,任由心一点点跌落,原本她还有着些怀疑,原本还有那么一点偏向于杜三,可现在说破了,便半点也没有。

    “杜青夜,如果你这样珍视的一个人,都可以在你眼皮子底下被你最信任地左右手绑走,你拿什么实现你的诺言,拿什么让我信你?”

    杜三恍然一惊,走到魏然身边,蹲下来看着眼里已经含满了泪水,却强忍着不愿意掉落的魏然。只觉得心被狠狠扎了一下,疼得让人无可忍受:“雨弦,我已经训斥过他们了,以后不会再有此类事情生。”

    “南北两军的事你又怎么解释?我手里的天下兵马符是假的,你又怎么解释?”

    杜三听到魏然这么说,本想伸出去抚触魏然的手,生生停在了半空中,不久便放了下来,深深一叹息道:“北两军解散,并非我的意思,是八叔说冗兵冗军,才解散了北军,北军的一半归入边防,一半归入南军。而天下兵马符,从来就没有真过,真正的天下兵马符早在先帝年间的战乱中遗失了。”

    杜三继续叹息一声,接着说道:“所以,我娘拿到的是假的,你手里的同样是假的,但只要是在杜家人手里,假的也能成为真的,因为其它人压根没有见过天下兵马符。你爹早年是武林正道之,天下兵马符正是出自他手,多看几眼自然能知道那是假的。”

    “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杜青夜,所以并不是我有事喜欢压在心里不告诉你,你也一样,试问两个有秘密的人,怎么能够坦诚得起来?”魏然自问,是不是因为这些伤心,其实不是的,她伤心绝大部分是因为杜三的不信任,但同时扪心自问,她对杜三就真的很信任了吗?

    杜三一阵郁结,江得安这时却在门外叫早了,礼正和宗正们都在殿外候着,如果再不出去,怕是要冲进来了。

    杜三看了眼魏然,还是叫了江得安进来。江得安一进来就觉得气氛不对劲,于是小心地招呼着宫人们轻手轻脚的侍候。

    魏然就这样坐着看宫人们把金黄的帝王衣袍往杜三身上套,魏然只觉得很麻木。

    杜三走出恒恩殿时,回头跟魏然说道:“雨弦,不要多想,待会儿回来我再跟你说。”

    魏然呆坐着,仿若未闻。

    杜三见状很想折回去,殿外的礼正和宗正却虎视眈眈地看着,他只好举步走了出去。却不知道这一走,和魏然之前便拉开了一道天大的鸿沟,那是一道痛在心头,需要用长长的时间,才能弥补上一点的伤痕。

    江得安收拾了一下打算走,离开前按礼给魏然请安,话还没说完,魏然就问江得安:“江公公,宫里有什么地方清静些,离主殿远些的偏殿?”

    “皇后娘娘问这些做什么,说起清静的话,云霄殿和风仪殿都是较清静的。只是云霄殿住着一位太妃娘娘,风仪殿从前徐太后娘娘住过。”江得安一边回答,一边不安,总觉得不该回答。

    “好,你先下去吧。”

    待江得安走后,魏然从柜子里把皇后的金印、金册、衣冠、绶带等都摆了出来,放到桌上。然后找了几件清素简单的衣裳,用布包了起来。

    飞絮进来吓了一跳,忙问道:“娘娘,你在做什么,这翻箱倒柜的。”

    “我要去风仪殿,帮我找几件素淡舒适的衣裳。”魏然见飞絮来了,松了口气,把包袱扔给飞絮。

    “娘娘,您去风仪殿做什么,那里虽然不是冷宫,却同样偏僻,您在恒恩殿住得好好的。再说了,你身子不好,风仪殿可冷着呢。”飞絮赶紧挥挥手,让身后的小宫女去前殿报给杜

    魏然正好看见了飞絮的小动作,把人叫住了:“站住,哪也不许去,我打定了主意,谁劝都没用。”

    “娘娘,您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殿下考虑一番吧。殿下今年都十一了,再过两年就该册立了,您这一去,殿下怎么办?”飞絮见自己的意图被魏然识破了,更添了几分担忧。

    “是他的,终归是他的,谁能夺得走呢。倘若不是他的,给了他也是要失去的。”魏然说完,也不等飞絮来帮她收拾,自己就把东西全捡好了。

    “带我去风仪殿吧,不要说什么,也不要做什么,陪我去就是了。”

    飞絮见魏然很坚定,只好带着魏然去,同时在心里猜测昨天晚上到底生了什么事,只一晚上,天又变了而且变得更坏了……

    第一一七章 风仪殿,君心照雪

    魏然带着飞絮推开风仪殿的大门,风仪殿因为曾经是徐唯青的住所,因而一直被悉心打扫照料着。虽然是偏殿却有专人伺候着园内的花草,风仪殿多种梅花,足见当初的徐唯青是何等的傲骨高节。

    魏然看了那些正打着花骨朵的梅花,或白或红,心里说不清到底什么滋味。

    飞絮跟在魏然后面,心思忐忑:“皇后娘娘,您真要住风仪殿呀?”

    “以后,不要叫我皇后了,这个皇后我从来就不想做,我嫁的是曾经那个叫杜三的乞丐,如今他不是了,他是皇帝,未必见得我就要做皇后。或许从一开始这就是个错误,飞絮,我不应该抱着期待来到这宫廷里,希望得到倾心以待。”魏然推开风仪殿正殿的大门,里面正有打扫的宫人在清洁着,见魏然来到,却不知道是皇后。

    飞絮见状连忙上前:“这是皇后娘娘,快些来拜见。”

    一众宫人们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地跪满一地,高声呼道:“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吧。有飞絮在这就行了,你们先下去吧,打今儿起我就住风仪殿了。”魏然说完便四处打量了起来。

    没有恒恩殿的庄重肃穆,没有其它主殿的华贵端美,有得是一股子清淡素雅的气息,虽然无形中仍带着些皇家气派,却不至于让人感觉得不可亲近。

    “皇后娘娘,这风仪殿还真是与众不同。”显然飞絮也觉得这里更好,恒恩殿也好。只是终究太压人了,风仪殿让人觉得头适安然。

    魏然到后院一看,立刻傻了眼,水榭流泉、碧竹摇曳。一眼小小的泉水,把整个后院点缀得灵魂鲜活,扶疏花木竟然在这样的日子里也是长开不败。

    只是想来,当初在这样地环境里穿行,徐青娘的心里也同样是悲苦的吧。就如同此刻她也是这样无奈而苦涩。

    “群芳照眼碧云天。寂寞宫廷人几千。身在九重帝子楼。心随流水恸经年。胸中诗句写长恨。枝上娇花怨愁眠。相问君王数行泪。何时紫榻忆曾言。”魏然忽然现。原来她还能写诗。还是宫怨诗。

    飞絮虽然不懂诗。却把魏然地悲伤听得分明:“皇后娘娘。奴婢虽然不懂您和皇上之间地事。却明白。皇上心底是有娘娘地。只是皇上毕竟是一国之君。就算是皇上不在娘娘面前拿着帝王地架子。但皇上始终是皇上。皇上不计较。宗正、仪正们也是要劝谏地。”

    “人地身不由己。大都是因为得到地太多了。而帝王真正想要做一件事。试问谁又能拦得住?”魏然叹息一声不再理会飞絮在后面唠叨。坐在水榭地栏杆上。趴着看水里地游鱼。一只只满满地悠游着。池中尽是红金两色化龙鲤。

    魏然笑笑。真是帝王家啊。就算水里养地鱼也是帝王家地服色。一点也没有出入。

    魏然这边看着鱼。江得安也把她搬到风仪殿地消息告诉了杜三。

    “皇上。今天早上您出了恒恩殿后。皇后娘娘便收拾了东西住到风仪殿去了。而且把金印、金册等一应行制都搁在了恒恩殿里。”江得安抹了把汗。不敢让杜三知道。之所以魏然会去风仪殿。是因为他告诉魏然风仪殿里清静。

    杜三正看着奏章的手,不由得颤抖了一下,搁下笔问道:“你是说,雨弦把所有皇后地用度都放在恒恩殿,人却去了风仪殿?”

    “是,皇上。”

    杜三只觉得胸口一闷,生生有一口气堵在了那里,脸瞬间灰暗了下来,沉声道:“你们就由着她去,怎么不早告诉朕,怎么不拦着?”

    江得安心道,也得拦得住:“奴才出了恒恩殿,皇后娘娘才去的,也不许飞絮来报,还是后来小宫人们来报的。”

    江得安没敢说,那报信儿的小宫人被拦在外面好一会儿的事,当然这也是合情合理的,只是现在说了,只怕恒恩殿的侍卫们,就得集体去领罚了。

    “把车辇备上,朕要去风仪殿。”杜三把奏章放下,到殿外才记起今天车辇还停在恒恩殿,早上没有抬过来:“不用等了,朕这就去,你们派人跟上就是了。”

    杜三一路心急火燎地赶着,到了风仪殿却有些犹豫了,他不知道该跟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