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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是乞丐夫人第44部分阅读

    船,杜三撑船在烟波江上缓缓而行,魏然问他:“青夜,我们去哪里?”

    “去一个你肯定会喜欢的地方,十里花开,正是最灿烂的时候。”那里,杜三去过一回,漫山漫谷的紫薇花,每每迎风飘扬的时候,都让杜三想到魏然的眼睛,明明有着最炫目的色彩,却如此清宁出尘。

    魏然在昏黄的夕阳里,看到了树树紫薇花在烟云缭绕里若隐若现,在夕阳之下有着别样的轻粉如霞,魏然看着杜三道:“你怎么想着带我来这里,倒真是美,仿如仙境一般。”

    “我第一眼看到这里就觉得,这里的每一朵小小紫花都像你的眼睛一样,一朵朵看着我,你不在的时候,我常常来这里,花一开的时候,就像是你在看着我。”杜三原也不信自己是容易触景生情的人,后来才明白,只是没有那个能让他触景生情的人。

    魏然忽然想起了唐寅曾经写过的一诗,里边有这么一句“问郎花好奴颜好,郎道不如花窈窕。”

    于是便摘了枝花靠近杜三身边,状似很严肃地问:“青夜,我问你个问题吧。”

    杜三还以为魏然要问什么,于是也就很认真地点头看着魏然:“好,你问。”

    “你觉得我好看还是花儿好看……”话还没说全,魏然自己就先笑了,她还是不适合爱娇耍俏的,应该直接就揪着杜三说:杜青夜赶紧说我好看,否则我跑了……那样比较正常。

    杜三本来很严肃地等着魏然的问话出来,却没成想听到这一句,再看魏然笑得跟朵花儿似的,杜三却依旧保持着严肃道:“我觉得还是花比较好看,花今年谢了明年还会开,生命太短暂,经不起期待,更经不起等待。”

    魏然没想到听到这么一句话,看着杜三仰面向天,略带些忧伤的侧脸,魏然缓缓伸出柔柔地抱着了杜三,把头埋进他的怀中,轻轻地蹭了蹭道:“以后不会了呀,以后我一定比你活得长,让我来期待,让我来等待……”

    “那样的日子太苦了,现在我记起了你那歌,若要死愿双双死去,不要谁来等谁那样比较好。”杜三俯下头时,脸上却带着笑,不是魏然仰望时那忧伤的剪影。

    魏然拿着那枝紫薇花随风跳了开去,转身笑看着杜三道:“我给你唱另外一歌吧,以后,我们就像这歌一样,不要双双死,不要说死,那样太沉重了。”

    “好……”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你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不管在什么年代里,女人心里的梦其实都是一样的,渴望幸福,渴望长久,只在乎曾经拥有,是没有真正爱到骨子里的人说的话,若爱得刻骨铭心了,便只有一个想法,便是相守一生,或一生也太短了。

    真爱了,便是生生世世也不愿意分离,生生世世,魏然心道,杜三如果真有轮回,我愿等你生生世世……(未完待续,)

    第一五七章 绵绵意,当年往事

    然和杜三没想到,几日后的清晨,顾奚山又踏着一肩t了,顾奚山神色匆匆地赶来,坐在杜三和魏然面前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秀书网()

    魏然立马心到了嗓子眼儿里,看着顾奚山很不安心地问:“是不是瑄出什么事了,爹,是不是?”

    顾奚山摇头道:“不是,瑄儿能出什么事,紫归有五万侍卫,九百暗卫,再加上归幽阁的一些人,紫归可谓是固若金汤,瑄儿你们可以放心。

    ”

    “不是瑄,是朝廷里出什么大事了?”杜三皱眉,就算是这个理由也不应该是顾奚山来告诉他们,应该是八王或其他几位王爷。

    顾奚山继续摇头:“不是,几位王爷身历三朝,做事都老成得很,而且瑄儿也做得很好,这个也不用操心。”

    魏然想了想,确实没什么事再值得他们担心了:“爹,那到底是什么事啊,瑄好、朝廷也好,那还有什么值得爹这样匆忙赶来。”

    顾奚山叹息一声道:“我这辈子,佩服的人很少,独独一种人我最是钦佩,便是痴情人。痴情的人要么执痴为狂,例如苏放,但有些人却是执情为守,例如……”

    例如……杜三和魏然互看了一眼,魏然直直地盯着顾奚山道:“爹,例如谁,让你这么钦佩。”

    “记得九芝草吗?”顾奚山的眼睛却是看向杜三。

    杜三想了想,才很迟疑地点头道:“当然记得,如果不是他送九芝草来,雨弦怕还不会这么快好起来。”

    “那个执情为守地人。便是江归墨。雨弦。你也还应该记得他吧。”顾奚山叹息一声继续说道。

    魏然仔细想了想。有些不好地预感:“爹。我记得他。那年水灾我便是和他一起四处赈济。爹这忽然提起他来做什么。”

    顾奚山抬眼着着窗外。回过头来沉着脸道:“很好。你们都还记得他。也不枉费了他一番痴苦。落得如今性命垂危。”

    顾奚山地这番话震住了魏然。魏然张着大嘴。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只是看着顾奚山。杜三则是皱眉看着魏然。开口问顾奚山:“岳父。您也不必绕了。直接告诉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这痴子也是个心重地。自打和雨弦一起赈济之后。便对雨弦上了心。他得到九芝草地过程并不是那么容易。双腿不能再行走。且性命垂危。杜三啊。我知道你听了这话心里会不舒坦。这事搁谁身上。都会心里不舒坦。就像当年对青娘一样…谁能舒坦得了啊……”顾奚山叹息一声。丢下一句:“江归墨在烟波江上地船上。”

    魏然傻愣愣地坐在那里。根本来不及响应任何事情。杜三看着魏然良久。叹息一声说:“去看看他吧……”天知道杜三要说出这句话下了多大地决心……

    魏然有些搞不清状况地睁着疑惑地眼睛看着杜三:“你要我去吗?”

    “不是我要你去,而是不去,你会记得一辈子,永远也不能释怀,那么还是去吧。”杜三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无波,心中却早翻起了滔天的浪。

    魏然任由杜三带着她来到烟波江畔,顾奚山在岸边等着他们,见杜三带着魏然来了只是点了点头,让船夫把船靠了岸,示意魏然上去。杜三本想跟上去,看了看魏然迟疑的背影,却是停下了脚步:“雨弦,我在这里等你。”

    魏然的泪忽然不自禁地落下来,不久前她才说过,以后让她来期待、让她来等待,却没想到如今还是让杜三再一次等她……

    魏然转身扑进杜三怀里,哽咽着道:“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让你等我,再也没有以后了,再也没有了。”

    “自从你赖在我心里不肯走之后,我就认命了,这辈子就让我等你吧,如果有来生你再等我吧。”杜三说完便退开了两步。

    魏然站在船舷上看着杜三,眨着眼睛无助地望着,杜三却指了指又说了句:“去吧。”魏然这才一步一回头地慢慢走进了船舱里。

    顾奚山站在江边,看着杜三问道:“你真的一点也不担心,就这么大方而且信任。”

    “岳父,我很担心,我从院子里走到江边上,一直在想,当初为什么不是我去做这一切,应该是我为雨弦做这些才是,却偏偏让别人去做了。我还得故作大方的让雨弦去看他,可是不这么做,雨弦会惦记一辈子,我也会愧疚一辈子。”杜三正身而立,迎风看着停在江边的船,心头真是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这边魏然走进船舱里,江

    眯着眼眼睛躺在矮榻上,呼吸听来沉重而急促,只是)情却格外的宁静:“江先生……”

    江归墨缓缓睁开眼睛来看着魏然,眼里忽然闪过灿烂的光芒,却瞬间黯然下去:“杜夫人……”只这一声杜夫人,江归墨的心便痛了,一声杜夫人,一声江先生,他们之间原就隔着千万重山水,他心里再放不下也不得不承认,他来得迟了……

    魏然就这么愣愣地站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在桌子上倒了杯水递给江归墨:“江先生,你喝点水吧。”

    江归墨吃力地从矮榻上坐起身来,双手颤抖地接过魏然手里的水杯说了句:“多谢杜夫人了……还劳驾你来看我。”

    魏然坐在矮榻不远的小圆凳上,心绪几番翻涌:“江先生……”

    江归墨挥手阻止了魏然,靠着矮榻垫了软垫子看着魏然道:“杜夫人,不必多说,你能来看,我已经心生感激了,杜夫人有些事不必说得透了。”

    “可是,江先生,你做了那么多,我…我…”魏然我了半天,却不知道下面的话应该怎么说。

    江归墨笑看着魏然,温声道:“杜夫人,不知道该说什么便不要说了,能看着你过得好,就已经足够了。”

    魏然却是一点也笑不出来,江归墨越是这样,她越是难受:“江……”

    “杜夫人,好了,你走吧,杜三现在一定在外面等你等得心里着急了,你还是走吧。”江归墨下了逐客令,他感觉自己的身子似乎越沉了,他不希望自己如此狼狈地在魏然面前。

    魏然怔了怔,却没有动,直到旁边走出来个人说了句:“杜夫人,请您出去吧,我家爷也该休息了。”

    魏然就这么着话没说上两句就被赶下了船,结果下了船还糊里糊涂的,迎上来的杜三看着魏然带着几分着急地问道:“雨弦,怎么了?”

    “我……还没说两句话,江归墨就说他要休息……”本来魏然心里就是疑惑夹杂着不安,这会儿不安没了,全是疑惑了。

    忽然船上一阵急促地叫喊声传来:“爷,爷……您醒醒,爷……”

    顾奚山听了赶紧先上去,魏然和杜三这才反应过来,船舱里,江归墨已经浑身抽搐,神志也渐渐不清了,看见魏然进来,只看了一眼又迅速撇开去。

    顾奚山扣着江归墨的脉搏,沉思半晌后从怀里拿出了金针,几针下去江归墨渐渐归于平静:“续命金针一下,便是只有死没有生了,江少侠若还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谢……顾阁主,江某此生了无遗憾,够了……”

    江归墨看着站在一起的魏然和杜三,心里忽然一声叹息,原来他并不是来迟了,而是来得再早也没有用,这两个人站在一起就是一个完整的圆,相互之间的光辉,便是不言不语,也能让人明明白白感觉到。

    魏然看了杜三一眼,迟疑着走近江归墨:“江先生……”

    却没想到江归墨还是阻止了她说话,挥手说道:“杜夫人……望你以后……保重。”

    顾奚山坐在旁边看着金针一点点从江归墨身体里出来,杜三自然也看到了,金针一理完全逼出来,就是油尽灯枯的时候了。江归墨……杜三忽然有些懂为什么他不让魏然说话……

    杜三走上前去,只说了声谢谢,便转身走了,顾奚山也走了出去,盯着杜三道:“你和你爹,一点也不同,他当初若是能如你这般信任,这世上定然多了对神仙俦侣。”

    杜三却道:“我去理解父皇为什么会不信任,我和雨弦来之不易,若再生疑,便是把过往的一切全否定了。我只是不希望雨弦留着遗憾,愧疚终生,因为她的遗憾,我也同样感同身受。”

    当魏然泪水涟涟地走出来地,杜三的心一颤,第一次,他看到魏然因着别人哭泣,这滋味真是不好受:“雨弦……”

    魏然听得杜三一声呼唤,便循着声音投入了杜三怀中,哭声便渐渐大了起来,揪着杜三的衣襟,魏然抬着泪水肆意的脸道:“青夜,人的生命为什么那么脆弱,为什么要有生死,为什么,他要那么傻,为什么……”

    “雨弦,雨弦……”杜三除了轻轻拍着魏然的肩,叫着魏然之外,没有任何的言语,此刻说什么,似乎都很多余,而且杜三也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未完待续,)

    第一五八章 不负卿,亦不负君

    归墨最终还是去了,魏然在江归墨下葬后的几天里,)]她亲手所写的《度厄书》。魏然总是忘不了,江归墨的随从把这册子送到她书里时说的话。

    “杜夫人,爷说过物归原主,请您忘了一切,就如同从来没有生过。爷的心愿其实很小,小到只要夫人还懂得笑,夫人,请您珍重吧,珍惜所能拥有的一切,也不枉费了我们爷的一番苦心。”

    魏然的不言语让顾奚山摇着头走了,杜忘尘也是每每看着魏然不敢说话,也不太靠近,杜三虽然想说些什么,但魏然的举止莫名的让他的心有些凉,明明他能看得清楚,却还是无法完全释怀。

    时值秋风渐起了,杜三那日带着在烟波江上转,经过了紫薇花开满的山谷,却现那些紫薇大都已经落去了,满坑满谷的紫色,美是美,却莫名地让人觉得孤凉。

    杜三这才觉得,不应该经过这里,魏然的眼泪如雨一般落在起伏的波澜之中,本是带她出来散心的,却不料这愈散心还愈加伤心了。

    “雨弦,你心里在想什么,可以跟我说吗?”杜三放下船坐在蹲在船舷上的魏然身边,看向魏然的眼神就如同这烟波江里青波一般柔和却宽广。

    只是魏然看过来的眼神却像是那重重的雾气一般,让杜三总是看得不真切,魏然抬着迷朦的双眼看着杜三:“青夜,我是不是做错了,当初是不是应该早早就回到你身边,这样就不会让一个无辜的人就这样死了。”

    不是没有经历过死亡,只是猛然间见到有人因着自己而失去了生命,魏然总觉得自己像个刽子手,生生夺去了别人的生命,来让自己活着,她的心里总是有负罪感,她无法让自己安下心来,继续坦然的生活。

    江归墨死前的那双眼睛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她现在的幸福,是那个人断送了自己的生命留下来的。

    虽然魏然有很多话放在心里不说,但杜三还是从那双慌乱的眼睛里读出来了,平素清宁如水的女子,如今也慌了神,忽然杜三却泛起了微微的笑。幸好只是慌了神,只是歉疚,若真还有其它,他们又当如何相处。

    “雨弦,你没有错,你当初做了很多事情,让很多人在那样困苦的境地里有勇气活下去,你真的做得很好。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对错,只是谁先输了心,谁就苦了自己。”杜三叹息一声,谁先输了心,谁就注定要付出得无怨无悔。转念又一想,他和魏然之间到底是谁先输了心呢……

    魏然唇角一动。迷茫地看着杜三。直到看到了杜三清澈地眸子。才找到了视线地聚焦点。于是如同看到一根浮草地溺水一般。紧紧抓住杜三地衣襟道:“青夜。每什么不是你。如果是你。我反而可以坦然。我可以跟你同生共死。不觉得欠你分毫。可是为什么。我却觉得欠江归墨地永远无法还清。我就得这么欠上一辈子吗?”

    杜三紧紧抱着投入他怀中地魏然。眼睛里闪过一抹灿烂地光芒。因为魏然说。叵是他反而可以坦然。因为他们同生共死。不欠分毫。杜三便把笑温温地挂在了嘴角。然后那一点点不快。也如云烟般消散开去。

    “雨弦。因为你不爱。而他给得太多了。你觉得承受不起。却偏偏再也没地方可以拒绝。而且他做得太多太多。一个谢字便显得太苍白了。其实雨弦。我也宁愿做这一切地是我。这样。你就不必歉疚于他。一辈子欠着我地就好了。你可以欠得坦然。欠得没有负担。”

    魏然也忽然觉。为什么她觉得欠杜三地就理所当然。而对于江归墨所做地一切。却觉得沉重到无法承受?或许。是因为不爱。对不爱地人。哪怕他给地是片羽毛。也会觉得重了。对爱地人。哪怕他给地是座山。也觉得太轻。是地。不爱。魏然在心里这么跟自己说。可是就算是不爱。却也是看到了江归墨所做地种种。终是要亏欠。再不能还……

    “我不习惯欠别人一分一毫。青夜怎么办。我以后可能会永远记得曾经亏欠过这么一个人!”魏然靠在杜三怀里。悲伤中却添了分孩子般地气恼:“他不给我机会报答。甚至连句感激地话都没有说全。他这样…让我怎么也不能安心。”

    “雨弦。我又何尝能安心。这一切本是我该走地。他却为这个丢了命。我心里地亏欠一点也不少。”杜三甚至有些妒忌。魏然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