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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千色相第6部分阅读

西餐馆,坐落在离城区远了点的青峰山上,灯光暗淡、背景音乐优雅动人,分外适合情侣的光临。

    位置是公司秘书定的,听说昨天哥哥也来过,还特意打电话求证过环境、味道,看来是真的不错,坐在包厢的洛神透过玻璃望向窗外,竖起的灯光打印着山中幽静,青青翠翠的树木近在咫尺。

    她的手指划过手机屏,收件箱里一排短信全是沈相蓦发过来的,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一来一往的发起了短信,自从南亚岛回来后短信越发的频繁了。

    有时候沈相蓦会把拍戏时的场景发过来、有时候甚至将当天吃的盒饭拍下来发给她诉苦,她通常只看不回,但是时间长了,也会期待这样的短信,看着看着就会嘴角上扬、心情也变得好了、时间也过的飞快了。

    她划动着彩信,一张沈相蓦的自拍相印入眼里,近乎完美的俊脸、明眸皓齿是相当好看的男人,她的注视停留在他的嘴唇,想起了在南亚岛他凑至她脚裸前,用口直接吸毒,边吸边吐,脸不禁有些发烫。

    “想什么呢?我已经最快速度赶过来了。”一双修长的手晃在眼前。

    “你是寿星,等你是应该的。”她好脾气的笑着。

    “对寿星而言,只有这个蛋糕吗?”他指了指桌上的芝士蛋糕。

    “还有这个。”

    他顺手接过她递来的袋子,看了一下问道:“闹钟吗?打算给红遍大江南北、马上就快和国际结轨的大明星的生日礼物就是闹钟吗?”

    “大明星你还能缺什么呀?不想要就还给我。”她不理会他的抬杠。

    “要!以后拿着这个告诉所有的人,洛氏集团的董事长是个多么吝啬的“钱串子”,对救命恩人的报答礼物就是这个。”他拿着晃动时不小心碰到闹钟上的按键,里面传出温暖的声音“沈相蓦,生日快乐,永远要潇洒帅气的活着!吃最好的饭、睡最好的床、过最好的日子、一定要那样过。”

    他眼眶一下子湿了,指着闹钟问:“这到底是什么煽情的鬼玩意?”

    “是太感动了,对我太感动了?所以说我这么吝啬的“钱串子”,对救命恩人的报答礼物不能是钱,是心意!是录音闹钟,不想要吗?”

    “好好的录音闹钟,因为某人的声音真是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是说我吗?刚才明明就感动了。”洛神不服气的顶嘴。

    “耶,不吃蛋糕了吗?不对,这蛋糕好像不怎么甜。”他避开话题,尝了一口蛋糕。

    “我不喜欢吃太甜腻的东西,所以让把糖放少了……。”

    “哈哈,哈哈,真是特别的生日蛋糕!”沈相蓦姿意的笑着,这个晚上笑的有点多了,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这样发自内心的笑过了。这样的心情,他不知道她在早上也同样有过。

    一顿晚饭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度过,两人都觉得时间过的太快了。

    “走吧,回去了。”洛神起身拎包。

    “就这样回去吗?”他有点舍不得、舍不得和她分开,即便回的是同一个家。

    “是啊,已经很晚了。”

    “我们去ktv唱歌吧!”

    “就我们两个人?”

    “嗯,不可以吗?现在12点还没过,就不想听寿星的话了。”

    “就这样想唱歌吗?”她不解的看着他。

    “你非要跟我抬杠吗?就说“好”、“可以”不就行了?难道对一个有恩于你的人就这样苛刻,更何况是他生日的当天。”他说的可怜兮兮。

    “知道了,好、可以!”她无奈的应着。

    “是经纪人送我来的,就坐你车吧!”

    “好!”她拖着长长的尾音跟在他身后,灯光下是相当般配的影子。

    沈相蓦戴着大黑墨镜、帽盖遮脸坐在ktv的包厢,洛神一边点着歌一边问道:“打扮成这副样子还来唱歌,看得见歌词吗?”

    “所以,不是求你去把房门反锁吗?”

    “是,这就去!”洛神转身把包厢门锁好,远远的看着他。

    他把墨镜拿下,吸了口气:“终于可以见人了。”

    “到底是有多爱唱歌啊?”

    “不知道我是出过白金唱片的人吗?开演唱会的时候前排座位被炒到几万块钱的事也是常有发生,所以嫂子要把这儿当成自己的福地。”

    “那么唱一首吗?”

    “是,嫂子现在可是多少人羡慕的命!”沈相蓦自信的拿着话筒。

    音乐响起,磁性的男音沁入耳里,歌词清晰而动人“我知道并不是耕耘就有收获,你和我就像流星划落,麋烂着点亮黑夜;我害怕看到你独自一人绝望,更害怕看不到你、不能和你一起迷惘,多想能在你身旁,看命运变幻无常,体会默默忍耐的力量,偶尔也会感觉寒冷,却无法阻挡对温暖的向往。”

    她沉浸在歌声里,沈相蓦在自己的位置总是那样耀眼,就像歌里唱的那样好似流星麋烂着点亮黑夜,被那么多人喜欢的人,不是没有理由的爱呀!

    “为我着迷了吗?”他坐到她的身边。

    “是,我为这首歌着迷了!是很好听的一首歌,好像唱到了我的心里面。”她扭头看他,却没想到彼此的距离是这样近。

    她的眉眼离他很近很近,近到能听到彼此心跳的声音,甚至连她呼出的气息也让他慌张,她的手指甲不自觉的反复划着一旁沙皮,而他看着她连呼吸都困难。

    “相蓦,还唱吗?”她开口问道。

    “那个,我们还是回去吧!”他心慌意乱的拿起冰水往肚子里灌去,又手忙脚乱的戴上墨镜、帽子。

    气氛异常奇特,他坐在她的车里,望着窗外,想起那首歌的歌词“我害怕看到你独自一人绝望,更害怕看不到你、不能和你一起迷惘,多想能在你身旁,看命运变幻无常,体会默默忍耐的力量,偶尔也会感觉寒冷,却无法阻挡对温暖的向往。”

    “那首歌的名字是叫“向往”吗?”她问。

    “是。”

    “以前我也希望能遇见那样一个人,能陪在自己身旁,看命运变幻无常,一起体会默默忍耐的力量。”

    “就没有遇到吗?”

    “有那么一个人,不过还是没能忍耐多久,就选择离开了。所以当时就对自己说,买不到爱情时,绝不要走得离橱柜太近,盯着爱情不肯离去。”

    他问:“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我好奇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你动心?”

    “怎么办?时间久了已经记不清他的脸了,连他说过的话也忘的差不多了,为什么动心也记不清了。”

    “那么,现在身边有想要留住的人吗?”他认真的问着。

    “不太清楚,相蓦有想要留住的人吗?”她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的颤抖着。

    “有,我有那样的人,有那种要爱不能、不爱不能的女人,想知道是谁吗?”

    “沈相蓦。”她慌张的踩下刹车,愣愣的看着他。

    他避开她的眼神:“干嘛突然停车。我说过最残酷的不是实话,而是华丽的谎言吧?看来今天你跟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是否也应该告诉你实话?那个要爱不能、不爱不能的人是谁,不想知道吗?”

    “不想知道。”她猛的摇头。

    “又不是嫂子你,干嘛那样激动,还不开车吗?”他看着长长呼了口气的她,他完全明白她的心意,因此会顺着这样的心意不为难她。

    第二十三章  生病

    “那么,现在身边有想要留住的人吗?”他认真的问着。

    “不太清楚,相蓦有想要留住的人吗?”她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的颤抖着。

    “有,我有那样的人,有那种要爱不能、不爱不能的女人,想知道是谁吗?”

    “沈相蓦。”她慌张的踩下刹车,愣愣的看着他。

    他避开她的眼神:“干嘛突然停车。我说过最残酷的不是实话,而是华丽的谎言吧?看来今天你跟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是否也应该告诉你实话?那个要爱不能、不爱不能的人是谁,不想知道吗?”

    “不想知道。”她猛的摇头。

    “又不是嫂子你,干嘛那样激动,还不开车吗?”他看着长长呼了口气的她,他完全明白她的心意,因此会顺着这样的心意不为难她。

    洛神回去以后并无开口言半句话语,便拖起了疲惫之躯走去了自己的房间,身子甚是感觉轻忽飘渺一般,觉得有些不舒服,就连澡也没洗,便倒头便睡去了。

    直至暖阳高升,照进了白色挂帐之中恬然熟睡的洛神脸上,那弯弯的睫毛一动一动的,身子兀然一惊,阳光刚好照射着她黑溜溜的瞳孔,她被阳光彻底弄醒了,在床上独自缠绵了时刻,坐起来,依旧觉得头脑晕沉极了,随手拿了温度计一量已是40度的高温,整理好自己走到楼下,嘱咐着帮佣的阿姨拿了几粒退烧药。

    “怎么了,脸色这样难看?”沈相蓦走到她身边。

    洛神把药放进嘴里,用水吞服:“没事,昨天受了凉,有点发烧。”

    “早知道昨天就不拉着你去ktv了,晚上出来的时候风劲确实大,有可能那个时候着的凉,别去公司了,我陪你去医院挂水。”

    “那可不行,今天要去城郊看块地,已经吃了退烧药,没关系的。”

    “发了烧还这样逞强。”沈相蓦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天的工作量,若是换了平时洛神早就完成了,可是吃了退烧药依旧全身发冷,一点精神也提不起来,直到下午四、五点她才开车往城郊的那块地驶去。

    当初市区要建造大型人工湖,洛氏集团参与了一级开发,有合同和协议,政府没钱还,拿了这块地做补偿,这块地在偏远郊区,要怎样利用才能合理?她站在荒草丛生、砖墙裸露的空地上思量着,一边想着一边往前方走去,她是较真、实际的人,凡事都喜欢亲力亲为。

    天色变得阴沉,隆隆雷声夹杂着闪电,刚才还好好的天气忽然下起大雨,全身淋的湿漉漉的,她忙就近找了处废弃的屋檐下避雨。这雨下的急而大,瞬间天色白昼如黑夜,眼帘处一片白茫茫,风吹在她潮湿的衣裳上,越发寒意袭人。

    这是间危屋,她担心这样的大雨会引发什么意外,并不敢往屋里去躲雨,而刚才又走的太远,以至于要回到车上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挨着冷看着眼前倾盘大雨,紧抿的嘴唇都有几分哆嗦,全身倦怠无力。

    手机短信铃随着雨声起伏,她的手指划过收件箱,一排沈相蓦的短信。

    冰冷的触摸屏上,是温暖的四个字“你在哪里?”

    她回拨电话,“嘟”的一声还没来得及响完,已经听到他急切的声音:“怎么发那么多短信、打那么多电话也不知道回,人在哪里?”

    “刚才雨声太大,没有听见,我在城郊工业园那块空地。”

    “知道了,在那儿等我。”

    “喂,相蓦……。”来不及说什么,对方的电话已经挂断。

    她仰头看着天、倾泻成雨幕,落在地面的水花冰冷的溅在她的脚面,凉到心海!她想起了母亲,读初中时,也下过这样一场大雨,她躲在学校的长廊上等着家里的司机来接,等了很久很久,远远的看见母亲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把碎花伞,她不禁嘴角泛上笑意,母亲是来给自己送伞的,可是那笑刚浮至嘴角还未拉长,她就停凝了!母亲只是远远的看着她、冷冷的盯着她,是那样漠不相关的眼神,直到哥哥从教室走了出来,母亲才迎了过来,那把碎花伞就那样轻轻撑起在哥哥的头上。她一点也不妒忌哥哥,只是也会羡慕、好心酸的羡慕,觉得哥哥好幸福,因为太幸福,所以眼泪就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怎么哭了?”一把相似的碎花伞撑在了她的头上。

    “嗯!”她试着抹去眼泪。

    “是身体不舒服,还发烧吗?”沈相蓦的手盖上她的额头,皱着眉头道:“怎么还这样烫,快点跟我去医院。”

    “相蓦,不是说把我当成亲人吗?那么只有这一回、只有这一回,好吗?”她渴望这样的关怀。

    “干嘛?”

    她轻轻抱上他、躲进他的怀里,这是个温暖的人、可以让她放下心防的人,只有这一回!她发誓,只在他面前软弱这一回。

    沈相蓦看着怀里的她、满满的心疼,因为想着她,一天都无法呼吸了!被她这样抱着,才知道已经陷的很深、很深,他确定自己爱上了她,没有什么目的,只是不受控制爱她而已!

    “好了,我们去医院吧!”他希望这样一直抱着她,可是又担心她的身体。

    “好。”她从他怀里退了出来,脸上泛起绯红。

    “走。”他脱下衣服披在她的身上,撑着伞护着她往车里走去。

    两人安静的坐在车内,气氛有些尴尬,一时之间彼此都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刚才坐经纪人的车过来的,你身体不好,我来开吧!”他正准备发动汽车,却见她还没有系安全带。

    他伸手去帮她拉身侧的安全带,她则尽量往后缩着身子,只低声道:“我自己来吧!”手顺着带子的方向握去。

    “不用。”他抢先一步握了过去,没想到正好握上她的手。

    一瞬,俩个人一起慌乱了,撒手、低头、心跳,心里好似开出了千万朵明艳的花蕾,却又如此不知所措。

    “去医院!”他手忙脚乱的启动了汽车。

    “好。”她掩饰着情绪。

    从医院回到家已经是12点多了,一天晕晕沉沉的她早就在回来的路上熟睡了,他温柔的把她抱进房间、盖上被子,看着她病蔫蔫的样子,手指轻轻抬起、怜爱的碰上那张倔强、美丽的脸,他记不清自己身边来来往往过多少女人,也有过动心的、喜欢的、留恋的,只是没有人能像她一样,就像一根钉子一样深深的扎到心底。

    他回到自己屋里拿了她送的录音闹钟调好时间,明天早上7点还有通告要赶,趁这个时间多少要睡会。躺在床上却思来想去放心不下,拿着闹钟又去了她屋里,只得趴在床头小歙一会。

    天刚露鱼肚白,随着闹钟清脆的声响,两人都睁开了眼睛,沈相蓦急急忙忙想去按掉铃音,只听见洛神诧异的声音:“昨晚一直都在这儿陪着吗?”

    “嗯,怕你半夜热度又高起来。”沈相蓦一边按掉铃音一边回着。

    “是嘛,真是辛苦你了。”她想起昨天自己的举动,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干嘛这样客气,本来你生病了,想让你多睡一会,因为有通告,所以设了闹钟。”他恼恨自己太粗心,竟然把她也吵醒了。

    “没关系,只是这铃声有些刺耳。”

    “是嘛,我也这么觉得,看来得自己录点声音进去才行。”他开起玩笑。

    “就录上次唱的那首歌吧!真的很好听。”她随口说着。

    他一怔,没想到她会把玩笑当真,只顺着她的心意按下闹钟录音键,笑道:“那我现在就录好……。”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房门突然被推开,沈相然拖着行礼箱走了进来,他审视前眼前的情形,满脸怒容。

    “嫂子发烧了,所以……。”沈相蓦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忽然觉得自己很荒唐。

    “相蓦,你先出去,我有话和她说。”沈相然的脸阴沉下来,冷冷的盯着洛神。

    “哥……。”

    “出去!”沈相然按捺着怒火,迸出这两个字。

    “可是,哥……。”这种情形,他怎么能放心的出去。

    “相蓦,你先出去,我们会好好谈的。”洛神一脸淡然。

    “好吧!”沈相蓦退了出去,静静的站在门外。

    沈相然看着门缓缓关上,一把冲上去捏住洛神的手腕:“是在利用相蓦吗?这是你的手段吗?”

    “你想多了。”她用力想摔开,但是无能为力。

    “你这个有计划、有心机的女人,是下定决心要把相蓦也拖下水吗?”

    “一开始确实有这样的想法,但现在不会了,相蓦跟你不一样,我不会这样对他的。”

    “为了吞并别人企业,连假结婚这种事也干得出的女人,让我怎么相信?”

    “连假结婚这种事都干了,难道还要为这点小事而说谎吗?”她怒目相瞪。

    “离相蓦远一点,要是伤害了他,我不会放过你的。拿着亿源化工威胁我,所以走到了这一步,这样的愚弄忍到今天,实在是再也忍不下去了。”

    “所以,有什么打算吗?”她一脸平静。

    “我就算放弃亿源化工,也不打算继续和你这样生活了。”他愤怒到及至。

    她嘲笑道:“王永庆不是说过一根火柴不值一文钱,一栋房子却价格千百万,但一根火柴却可烧毁这栋房子,你知道那这一根火柴是什么吗?”

    “又是什么鬼话?”

    “这棵火柴就是无法自我控制的情绪,不经理智判断的决策,顽固不化的个性,狭隘无情的心胸,这几样你现在全部占全了。沈相然,你不应该是这样的人啊!看过你的资料,不是沉稳、睿智、果断、精明的性格吗?是什么原因会如此控制不住情绪,还是你本来就只有这些能奈。”

    她完全有让他发飙、失控的能力,如果沉稳、睿智、果断、精明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