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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这一夜任宣睡得非常好。

    大概是之前被折腾得实在很够看,他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透过淡蓝色的窗帘,洒了满满一屋。

    他整个睡成了个大字形,大腿上搭著月饼一条毛茸茸尾巴,豌豆黄正趴在他枕头上看著他,眼睛黑亮黑亮,看他睁眼,整个狗扑上他的脸去──蹭。

    你谋杀啊!

    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的任宣差点被搞成窒息,抱住豌豆黄丢到自己肚皮上,小家夥歪头看看他,摇摇尾巴,大耳朵朝後压了压,很惬意的趴下了。

    ──真是比他还爷啊……

    任宣感慨著,眯起眼睛,手指碰了碰额头,很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没发烧。

    他记得自己最後是非常丢人的昏过去了,但是今早醒来清清爽爽,足以证明昏过去之後,那个女人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伸手到双腿之间摸了摸,也很正常,他就脑补了一下昏掉之後这个女人让自己发泄出来的镜头,噗嗤一笑,一手把豌豆黄抱住,慢慢坐起来。

    阳光薄黄,青年男子的身体线条柔和坚韧,宛如什麽艺术品,豌豆黄在他臂弯里动了动耳朵,随即乖乖,眯起眼睛,然後主卧门口有脚步声传来,若素穿著素色围裙,头发扎成马尾,手里拿著一把锅铲,“要吃什麽?”

    “三明治。”

    “哦,那就荷包蛋和粥好了。”

    完全驴唇不对马嘴的对话让双方都满意的点点头,两手举著豌豆黄,任宣仰面躺倒,小东西身在半空也不挣扎也不叫,只是转动著一双漆黑的眼睛四处乱看,任宣刚想亲亲它,斜刺里一只雪白狗头伸过来,淡定的叼过豌豆黄,放到自己肚皮边。

    “……”任宣唇角抽了抽,看著那只无声无息走进来,跳上床的雪白萨摩耶,糯米糕抬头淡定的看他一眼,一爪子把想要靠过去的豌豆黄拍回来。

    ……任宣觉得在那狗眼里,自己就一怪蜀黍。

    早饭很快就做好了,若素把早餐端进来放到专用炕桌上,盛好了一碗,却没有递给任宣,而是坐在他身边,舀了一勺递到他唇边。

    任宣看了看那个不达目的誓不移开的勺子,张嘴,吞下。

    蘑菇**粒粥,味道刚好,粥面上有一点点香葱,刺激食欲,荷包蛋边沿焦黄,蛋心半凝。

    总结──手艺相当不错。?

    喂他一口一口把东西吃完,若素干净利落料理掉自己的早餐,任宣问她,“需要我洗碗吗”

    家务和劳动在ds系(统治dominance与服从submission)的sm行为中,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m通过服侍主人,而表现出顺从──但是对任宣而言,他还真确实没想到这个,单纯是出於礼貌罢了。

    吃完别人做的东西要帮忙洗碗,这是基本礼仪,当然了,饭店不算。

    若素高深莫测看他一眼,点头,任宣毫不介意自己全身赤裸 ,起身去厨房洗碗,若素把围裙递给他带出去,侧身坐在床边,糯米糕拿头顶蹭蹭她掌心,舔了一下她的指头,她摸摸狗狗的头,看了看那双安静看著她,仿佛在担心一样的漆黑眼睛,无意识的笑笑,起身向厨房走去。

    因为她的体质关系,她不能长时间照射阳光,所以连厨房都拉了淡蓝色的百叶窗。

    任宣一边哼歌一边洗碗,看起来丝毫不介意自己光溜溜的样子。

    若素只揉了揉鼻梁,心里暗叹了一句,任宣同学你心理素质真是好啊真是好。

    带著塑胶手段把一堆筷子铲子在水槽里搓得咯吱咯吱响,任宣忽然开口,“可以聊天吗?”

    “说吧。”被百叶窗过滤成浅色的阳光,照射在他银色的头发上,有一种柔和的动物皮毛的质感,让她联想起糯米糕的毛色,心底放松,调整了一下靠在门框上的姿态,若素伸手把扎起来的头发松开。

    “你起得很早的样子。”

    “嗯,要在太阳出来之前去遛狗。萨摩耶是工作犬,不陪它玩够,会得抑郁症的。”

    “糯米糕得过抑郁症?”

    “哦,不,它没有,但是它得过圆形脱毛症,刚把它捡回来的时候,我接了一个上门服务的单子,七八天没回来,它以为自己又被抛弃了,过於紧张,得了斑秃,浑身上下的毛掉得七零八落,又流脓水,可怜死了。”

    “……它是流浪犬?虽然不是太纯,好歹也是萨摩耶啊,真舍得扔。”

    “嗯,三只都是,这世道,人都舍得抛弃了,还有什麽舍不得的呢?”若素顿了顿,“顺说,除了食物,我拒绝交易任何有生命的东西。”

    手里锅铲漂亮的转了个半圈,挂上吊钩,任宣回头看她,似笑非笑,“幸亏今天是周六,不然我会迟到的。”

    若素挑眉,“哦,需要我提供晨起服务吗?”

    把东西都收好,任宣笑吟吟的走过去,他随手拨弄了一下头发,“呀呀,难道不应该是我来为主人提供晨起服务吗?”

    “你会做饭?遛狗?取报纸?”就他?不要说豌豆黄和月饼了,糯米糕就肯定不会听话,能把他横著拖走。

    任宣靠近她,将近十五厘米的身高差,让他可以从上而下俯视自家调教师。

    “但是我可以提供一份质量上等的口 交叫醒你嘛~~”

    这种需要厚颜无耻到一定境界才能说出来的话,完全没有撼动若素一丝一毫的神经。

    女子微微抬头看他一眼,唇边似笑非笑,伸手抚摸过他颈子上象征是她的所有物的那个红色项圈,“抱歉了,虽然我本人不排斥口 交,但是我很讨厌别人为我做,不过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倒是可以用一份质量上等的口 交叫醒你。”

    任宣没说话,只是看了她片刻,然後大笑出声。

    真是好回答。

    “!,其实被人舔很舒服啊。”、

    “看你的脸我就知道了。”依旧是淡定回答,若素双手环xiōng,“但是我还是不喜欢,有一种……被入侵的感觉。”

    啧啧,s的体质决定的吗?

    任宣饶有兴趣的靠近她,低头,嘴唇靠近她白皙的耳垂,声音柔润甜美如槐花的蜜。

    花蜜本就是植物的jīng液,为了确实繁衍下一代的产物,所以他的声音里也带了下流色情的味道。

    “这麽讨厌插入的话,亲爱的,你还是处女吗?”

    第十章

    第四章

    听到这句挑战无耻下限的话,若素就算心里不淡定面子上也淡定得一点褶都没有。

    清晨阳光明媚,阳光是淡淡的柔和蓝色,英俊的男人含笑靠近,银色的头发垂下,菲薄的唇抵在她耳边,性感得恶心。

    “……”若素定定看了他片刻,伸出两根指头推开他的脸,哼笑,“是不是这个问题,我不介意你亲身来试试,当然,前提是你做得到的话。”

    说完,拨开他的手,若素走向卧室,任宣跟在她身後晃悠进去,很悠闲的朝床边一靠,聪明的不去和她纠结这个过於隐私的问题,他瞥瞥床,“看起来我似乎不用睡床角?”

    “你想睡我并不介意。”淡定回答,穿过主卧去书房,飘飘然丢来一句:“收拾好床给我泡杯茶过来。”

    任宣答应一声,挠挠头,也不著急收拾,而是愉快的跳上床,伸手想要去摸豌豆黄,结果在他伸手之前,被糯米糕淡定叼开,他顿了顿,极其不死心的想去摸月饼,又被糯米糕伸爪推走。

    “……”死狗!

    “……”这些都是我的,糯米糕眼神示意,态度很淡定。

    任宣盘腿坐在床上瞪了一会儿糯米糕,决定好男人不和狗较劲,把这笔账算到了若素头上,还加了五分利,转头向书房里那道若隐若现的纤细身影,哼哼哼摸下巴奸笑。

    “依靠看到宠物时候的落寞笑容获得主卧室居留权作战大成功!”

    丫个loli,和爷我斗!

    於是接下来的两天,m爷都被s萝莉调教得相当够看。

    礼拜六当了一天人体家具,礼拜天倒还好,被若素按在浴室里,剃光了身上除了头发眉毛之外所有的体毛。

    在要被剃掉下体毛发的时候,一直以来在调教的时候表现得很乖顺的任宣难得的反抗了一下,却被女子从身後环抱住身体,纤细的指头安抚一样轻轻抚摸他的身体,柔和的吻从他的耳後慢慢滑到颈子上。

    没有欲望的轻吻,柔和温软,任宣在被调教的过程中,从没有被如此温柔的对待过,就在他恍神的刹那,已经被若素超级熟练工的剃干净了。

    望著自己光溜溜的下体,事已至此只能认命的任宣叹气,心里转著的念头很不厚道的是,这得剃过多少人才能练出来这褪羊毛一般的手艺啊……

    把他按到浴缸里洗刷干净,让他坐在一边等著洗头,若素开门,门外早侯著的三只狗走进来,月饼想往後跑,被糯米糕顶著屁股推进来,若素抓住豌豆黄,快速几把给它洗好,挤了肛门腺,用狗狗专用快速脱水毛巾裹到一边放好,小东西也不挣扎,两只眼睛骨碌碌的转,样子非常可爱。

    又依法炮制了月饼,到终於把糯米糕洗好,若素没用快干毛巾,而是把它吹干,就卷起袖子,给它剃毛。

    ……原来褪毛手艺是这麽练出来的。

    任宣托著下巴看很快被剪成秃头的萨摩耶,越看越好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直很淡定的糯米糕瞥了他一样光溜溜的下体一眼,转过头去。

    ──任宣发誓自己听到了它不屑的哼了一声。

    死狗。微笑著在心里青筋了一下,任宣抓过毛巾把自己的脑袋想象成雪白的狗头用力擦擦擦。

    过了片刻,看著剃完毛依然很淡定的糯米糕淡定著赶著月饼和豌豆黄出去,若素坐上刚刚糯米糕做的那张矮桌,让他过去,任宣带著小板凳坐到她身前,热风慢慢吹过他的头发,带起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任宣放松向後靠去,正靠在若素的腿上,那两条纤细修长的雪白长腿擦过他的肩膀,在他的身侧分开。

    “啊,我明天要上班。”他捋了捋前额上已经吹干的银发。

    “哦,最晚几点要起床,我叫你。”

    “九点半上班,我习惯九点到。”

    “中环金融街。”

    默默算了算距离,若素用手指梳理著他那头银色的头发,“我开车送你去,大概八点半出门就来得及。”

    “……你有驾照麽?”任宣诚心实意的问。

    “……我经常需要开车带糯米糕他们去宠物医院的。”

    “啊,其实我是想说,我自己有骑机车过来啊……”舒服的感觉让任宣懒洋洋的。

    擦拭他头发的动作减缓,然後那个女子带著某种让人觉得微妙的声音低低笑道:“哦,我不觉得你明早的身体状况能自己骑机车去上班啊。”

    啧啧,这是要他期待今晚的项目的意思吗?任宣唇角勾起一线轻笑,更放松的向後仰靠,头枕在她的腿上。

    “啊,对了,你是什麽专业的?”

    “金融服务系……怎麽了?”

    “哪间大学的?”

    “本城大学。”

    “啧啧,原来是学妹。”他咂舌,懒洋洋的问,“打算找工作吗?”

    “唔……弄完论文打算去。”

    “金融系统的?”

    “嗯……”

    “说真的,依照你的身价,这几年俱乐部的顶级调教师应该赚得盆满钵满,早就能退休了,上什麽班啊。”

    这层楼最起码值个八百万港币,这次他这一单生意,契约金是六百万,和俱乐部四六分账,就算中途他不干了,她也至少能拿到三百万的百分之六十,小二百万好赚,实在用不著工作。

    “……”若素没有说话,只是取过梳子,给他梳理头发。

    水的热气渐渐下去,浴室里凉了下来。

    任宣转身,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看她。

    他依靠著的这个女子身材纤细,有一双修长美腿。

    “……你有旗袍吗?”

    不知道他为什麽忽然问这个,若素摇摇头,任宣点点头,“那等太阳下去了和我去趟中环。”

    “……干嘛?”她谨慎看他。

    “干嘛?买旗袍啊干嘛。”任宣翻了个白眼,“乐道有家不错的旗袍店,老板是之前翔弘的裁缝,师父伺候过宋氏三姐妹的,伺候你总不算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