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咆哮千金第6部分阅读

    ,你太让我伤心了,……︶︵求求你,我求求你,……你忍心让我被陈老大追杀吗?︶带子只录到这裹。杜渔一言不发按下消音钮,将声音洗去,取出来又放进口袋里。

    良久。

    歌舲笑了起来。“没想到我先生居然这么抢手啊!”

    杜渔慈蔼地道:“小姐,你别勉强了。”

    “我才不难过!”

    “你是不该难过,先生并没有对不起你。何况朱小姐比先生大了好几岁,实在太异想天开了点。”

    “可是她很妩媚娇艳啊!”歌舲叹息着。

    “先生不会上这个当的。他早疑心这两个人,教我留心他们,钟儒生生前也小有名气,使我很轻易查出他们的底细,结果真是一笔胡涂帐!”

    歌舲轻嗯一声,她是听说了,不免有点同情朱醒桠。

    下车时,她说:“杜叔叔,当作没这件事吧!”

    “好的,小姐。”杜渔应一声,将车子驶走。

    家里唐艾爱向她报告朱小姐中午拿着行李旅行去了,歌舲心一抽,烦闷起来。

    她很不愿相信,朱醒桠将去诱惑她丈夫?

    的确,那女人是成熟的、极有女人味的,虽说青戈事务繁忙未必有空理她,但光是想到有那可能,做妻子的小心眼里都是容纳不下的。

    拉开衣橱门,两面大镜子照出一个乖巧的女学生形象,老老实实、清清纯纯,是她乐意在学校里头给人的印象。

    如今她却咕哝:“一点都不迷人、不风马蚤。”

    照了又照,正面,迥身侧照,转头后视,严格的评估自己,觉得最满意的就是身材,高窕修长,凹凸有致,可惜一张脸显得稚气了点,没有她渴望有的明艳。

    歌舲很少这样缺乏信心,只有照老办法,放半缸洗澡水,挑一瓶心爱的浴精,脱光全身,隐入泡沫中。水蒸汽滋润了她的肌肤,舒张了她的毛细孔,也松弛了她的神经,由卧房流泻而入的抒情音乐,逗引她哼唱不已。

    “啊!好舒服!”她大张四肢,细语呢喃。

    捏捏自己富弹力的脸颊,她自得她笑了。老有人说她具备奥黛丽赫本的韵味,青戈看过“伦龙转凤”后却道赫本的脸颊过于瘦削,不如她的丰润讨喜,教人一见便打心底疼爱。

    穿上新装,将头发梳起,再擦上些许“梦幻曲”,揽镜一照,刚才那位生涩的女学生已不复见,立在镜前的是极富魅力的窈窕淑女。

    任谁见到自己漂亮的模样,都会心情转好,思路活络。

    歌舲给青戈打电话,果然他还在公司里。

    “我刚洗了澡,”一开口便教青戈心跳,随即又蜜语恬吟:“这里灰尘多,我又心里有事,泡个澡才舒服一点。”

    “发生什么事吗?”

    “朱家姐姐不见了。说是去旅行,却连去哪里都没交代,若非唐妈妈正巧看到她出门,真要以为她失了呢!”

    “她又不是小孩,哪要你来担心。”他温柔劝解。

    “你好无情哦,不管怎么说都相处得有点感情了,不会无缘无故就离家出走,我担心她是不是有想不开的心事。”

    “依我看,她只是闲极无聊,何不找个工作做呢?”

    “她都自称有钟儒生的一半财产,不好劝她工作。”

    “财产?是一半债务吧!”他嗤之以鼻。

    “青戈,你可别戳穿,爷爷常说‘树有皮,人有脸’,除非他们自己承认,我们犯不着得罪他们,使他们难堪。”

    “我懂,这也是商场铁则之一。”

    “青戈,你觉不觉得醒桠姐姐有点可怜?”

    “什么啊,一个没老公的女人整天不做事还有饭吃,哪里可怜了?”他不客气的加以批评,真觉这类女人不可思议。

    “喔,我的宝贝老公,别这么现实好不好?真俗呢!”

    “那你别问我。”

    “人家是觉得她在这个家的地位一直混沌不明,所以才有点感触嘛!”她的语气温婉动人。“只有处在幸福中的人才真会替人设想,这是我的切身体验啊!”

    “歌舲,你真可爱!”他不由得回肠荡气。

    “我想,我们可以帮帮她。做人还是懂得自立比较好,醒桠姐姐如果有个寄托,对人生的看法将会有所不同吧!我想替她找个工作,但做什么好呢?你也帮着想一想,别偷懒啊!”她笑语盈盈的叮咛。

    “这不是好差事,嗯,我没把握。”

    “哼,不问你了,我找爷爷去。你早点回来啊!”

    “遵命,太座大人。”他朗笑声中收线。

    歌舲精神爽朗,笑逐颜开,拨了第二通电话。

    “爷爷!”她叽哩呱啦问了一大堆他这几天有没有吃好啦,有没有睡好啦,还忙于药材生意吗,应该抽空出去散散心啦,交个女朋友也不妨啦,……“闭嘴,够啦!”温太武在电话那头直掏耳孔。“怎么你一结婚就变得婆婆妈妈,你祖母当年都没这样啰唆过,你当爷爷愈活愈小?我可很健壮,不输年轻人,你老公六点十分起床,我五点就起来运动啦,要走路他绝走不过我。”

    “人家是关心您嘛!”

    “只要你跟青戈顺顺当当,我一定长命百岁。”

    歌舲噗哧而笑。

    “听你笑的,……我可以放心了。”

    “才不呢,我才不让您太放心,您会无聊的又出国几个月不回来。”

    “听听,好一个孝顺的孙女!”温太武似乎埋怨,其实十分欢喜歌舲对他的需要。

    “我有事您不帮我,岂不坏了您一世英明。”

    “总有你说的。”他呵呵笑。

    “爷爷,您就帮我拿个主意吧!”她当祖父就在眼前,笑得十分可人,他一向无法拒绝的。“一位年轻的女性,学历不高,没有专长,不喜欢朝九晚五的工作模式,您告诉我,她能在哪一行业出头呢?”

    “她漂亮吗?高还是矮?”

    “很漂亮,身材很苗条,比我高两公分。”

    “建议她去当模特儿。”

    “模特儿!对啊,我怎没想到?”

    “舲舲!你到底在说谁?”他的口气不容她抗拒。

    “您会不会跟青戈讲?”

    “我不是他孙子,没必要跟他报告。”

    她眨着眼睛,语如急流:“有个女人穷得发疯,想行我老公荷包的主意,不过青戈还不知道。好太太不应该拿这种小事去烦先生,所以我想替她介绍工作。谢谢您啦,爷爷,我好爱您,再见。”

    当凯迪拉克停在校门附近时,歌舲静坐如山,望着前面,使杜渔可以由后视镜窥见她的表情,真个变幻莫测。

    “杜叔叔,关于你昨天提的问题,我已经有答案了。据诊断,钟先生与朱小姐可以说饥饿过度,很需救济,所以我打算赠送他们一道世界名菜填填肚子。”

    “请问菜名?”

    “菜名是:‘爱的试炼’。”

    她含蓄地笑,举止优雅地下车,走入学生群中。

    “嗨!老婆。”

    一进门便瞧见青戈靠在沙发上望着她笑,歌舲尖叫一声,甩掉书包,飞奔过去,一忽儿即跪坐在他的大腿上,投入他怀中,没头没脑的乱亲一通。

    “怪不得有人说‘小别胜新婚’,能使你热情的话,我以后每星期都出差。”

    “什么嘛!”她扯一下他厚耳垂。

    “太太,你亲了半天也没亲到重点呢!”他双手捧住她的脸,慢慢贴近,温柔的探索她的唇。他们做夫妻也有时日了,一股羞意地红潮仍然自她纤纤的足尖往上爬满她的全身,粉颊染上胭脂色。

    平和过后,她声音还余留些不白然:“你提早回来了。”

    “想你。”他拥着她,把脸轻摩她的发丝。

    她合上双眼,很享受这份宁馨气氛。

    她失去爸妈,青戈也一样,类似的背景使他们很轻易产生相依为命的亲腻感,此乃外人很难突围的地方。

    “或许,我第一次看见你时就爱上你了。”

    “说谎也不脸红,那时你才十岁,我六岁呢!”

    “十岁的孩子不会爱人吗?歌舲,我是很早熟的。”

    “厚脸皮!”她轻笑。

    “真的,我对你是一见倾心。什么原因使我这样?最近看了一篇报导我才恍然大悟。人与人初见面约五秒钟往往决定了第一印象,第一印象不好,往后想弥补绝不容易。”他的眼睛濡湿,不好意思教她看见。“歌舲,你是第一个在初会面的五秒钟里向我微笑的女孩。像我这样长相不出色的男孩,只有努力发掘内在的长处,以期将来出人头地,女孩子第一次看见我,都是在说过话、或有点了解时才有笑容,有的只是应酬性的笑,而对我不惑兴趣的女孩更觉没必要施舍一个笑。只有你,歌舲,你对我笑了,而且是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在你我第一次四目互视的那一刹那,在我刚被收养心情很紧张的时候,你天使般的微笑使我内心温暖,我仿佛听见你在说:欢迎你如入我们的亲族,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喔,青戈!”她很感动。

    “你才六岁,也许不记得了,我却印象深刻,再也磨灭不了。”

    “青戈,你说得我心疼了。”她献上热情的吻,心里却忐忑着、过意不去,对他而言很重要的记忆,她早已无印象。她的家庭早就教会她面对陌生人的因应之道:少说少错,只要“笑”就好了。而假笑是惹人憎厌的,不如不笑。

    这一夜在青戈巧心安排下,歌舲为之热血,原来她老公也有浪漫的一面,平常可一点也看不出来。

    隔日上学迟到,错过早自习时间的英文小考,不免乐极生悲。

    杜渔接她放学时跟她说:“朱醒桠回来了。”

    “去公司。”

    结果青戈一见她走进他办公室便调笑:“被老师找麻烦了?需不需要我签张病假条,说你去看病所以迟到了。”

    “还说呢,都怪你啦!”

    “天地良心,我死推活拉的你还睡得跟猪一样,我只好投降。”

    歌舲脸微红。“你才猪八戒啦!”

    青戈哗然啸笑。

    “我不管,你害我迟到,你要赔我。”她有乖戾之态而无乖戾之意的说,只因语音柔软,反让人觉得她在撒娇。

    “你要什么?等我到美国替你带一箱明年的新装回来。”

    “不要,这回我不想新衣服。”

    他错愕之下伸手摸她额头。“你哪里不舒服是不是?”

    “青戈!我很正经呢,你最好拿出老板的态度来。”

    “我也很正经,早习惯你爱美的心。好吧,到底什么事?”

    “我不是跟你提过帮醒桠姐姐介绍工作吗?”

    “我忘了。”他歉然一笑。

    “不用你伤脑筋,我已经想好了,可以请她当服装模特儿,替我们拍广告啊!反正每一季都要拍几本新装目录分送各地,你不觉她很合适?”

    青戈正经地考虑一下。“她是不错,但她愿意吗?”

    “为什么不愿意?她应该知道让雅贵哥哥一人负担家计,不知何年何月才有能力结婚,再说她条件很好,没必要暴殄天物嘛!”

    青戈不免疑虑。“歌舲,你为何要替她操心呢?”

    “我也是一番好意。”歌舲敛眉,低语。“我们嘴上不讲,其实早看出她与雅贵哥哥是极登对,如果她有份工作,一方面增加收人,另方面也可自我提升,有了自信才知道替自己争取权利,好好一位美女不值得如此不清不白的跟男人在一起。”

    “的确不值得。”青戈放低了声音。“你这样帮他们,是承认钟雅贵是你哥哥?”

    “我如果有哥哥,妈妈不会不告诉我。”歌舲摇头。“不,我没有哥哥,我拿他们当朋友,希望有一天有人肯跟我坦白。”

    “可怜的歌舲,我怕你会失望。”

    “好歹试一试嘛!”

    她又流露出天使般的笑容,青戈也跟着微笑,自知无法停止爱她。

    第七章 爱的试炼

    “这是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我告诉你,说这种话的男人最教人看不起!

    时间,对朱醒桠而言变成一连串的惊喜。专业造型师、专业摄影师,还有如山般的新装,数不清的配件和饰物,将她与另外两位模特儿做魔法般的改变。醒桠对自身的容貌原就有自信,没想到有人能使她更美。

    整整一星期的投入,效果已明显,醒桠变得更在意自己的外貌、走姿,这七天的工作时间,使她忘却积压已久的烦恼,包括雅贵和他的计画。

    歌舲去摄影室看过一次,建议她将几张照片寄去模特儿经纪公司,争取更多的工作机会,搞不好哪天还当上明星。

    “你看我行吗?”醒桠一颗心怦怦跳。

    “别急,先当上专业模特儿,接触外界的机会势必大增,只要名气一有,运气自然跟着来。”歌舲意识到她的退怯,鼓励道:“你怕什么呢?就算不成功,只当一位没名气的小模特儿,也胜过终日没事困在家里。”

    “我……我希望成功。”醒桠猛然深吸了一口气,坚决地说。她没说:她实在穷怕了,而男人似乎不一定可靠。

    “雅贵哥哥若见着这些照片,不晓得要如何惊艳呢!”

    “你也很美啊!”醒桠说着就想拉她下海一起当模特儿。

    “可惜我已经结婚了,不能再胡思乱想。”

    歌舲年少,儿的世面可多了。她爱美,却不会迷失自己,因为她明了,过分精致的装扮自己就好比追求完美的人一样,将使人产生距离感。

    当她穿上喜爱的衣服,心情自然偷税,这时只需要多一点笑容就够吸引人了。平日里,她才不会在脸上涂满色彩。

    青戈曾言,很少有人能学得歌舲将华丽与自然集于一身,融合得恰如其分,教人愿意亲近,却又不敢亵玩。

    醒桠真是感激她。“我感觉我好像获得了新生一样,以前竟忽略了人生还有许多的变数和可能。谢谢你给了我机会。”

    “你喜欢就好,肥水不落外人田嘛!”歌舲很高兴见到她乐于接受新生活的态度,否则还真白费她一番心血。“雅贵哥哥看到你这番了不起的改变,而且愈来愈美,不但兴奋,还会以你为傲。”

    “他会吗?”

    “当然会。你忘啦,我结过婚,对男人的了解不比你少。像我喜欢设计图样,只不过刚有了点名气,青戈兴奋得好像我是多了不起的人一样,害我反而不好意思。”

    醒桠乐晕头之后,反倒面红耳赤起来,嗫嚅道:“听你的口气,好像知道我跟雅贵之间有什么……”

    “你别多心。”歌舲笑了,这一笑十足的天真烂漫之态。“你不说,雅贵哥哥不说,我是什么都不知道。”

    “真不知道?”

    醒桠凝视那少女,脸色不由转为凝重。她什么都知道!只因她有教养,不应看见的装作没看见,不该知道的装作不知道。醒桠突然醒悟,她与雅贵一开始即走错路,他们应该开诚布公,一味莫测高深的结果徒教歌舲竖起藩篱,难怪他们一直无法跟她亲近,没有机会培养出真的感情,那少女并不信任他们啊!

    但歌舲的目光和心思很快被摄影器材调开,她似乎对新的事物非常有兴趣,问了摄影师许多新器材的功用,于是醒桠又不能肯定自己的想法了,因为不管从哪个角度看,歌舲只是富有些,仍不脱少年少女常有的好奇心。

    上完一天班回家,有一口好茶喝,有一碗热饭吃,不必自己张罗,钟雅贵从中得到满足,不冉计较唐瓦这些人当他的家是他们的家。

    “雅贵哥哥!”歌舲坐在沙发上招呼他,手里端着典雅非凡的英式茶杯,膝上摊着一本册子,右手翻过一页,然后神秘兮兮地望着他笑。“来杯茶如何?‘梅洛斯’的玫瑰花茶,不容易买到哦!喝好茶须配好茶具,这组‘蜜顿’可不比你的传家之宝差。等你喘口气休息够后,我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雅贵也分不出好茶坏茶,只求能甘喉解渴,兀自牛饮。

    “嗳,慢慢喝才有滋味嘛!”

    “我渴死了。”雅贵又倒一杯,丢块点心进嘴。

    “男人!唉!青戈也是,一斤茶叶五百元或是五千元,进了他嘴全一样,大概要到爷爷那种年纪才懂得品茗。”

    “只要能生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