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梦中的吻 > 梦中的吻第11部分阅读

梦中的吻第11部分阅读

    开她时,她觉得比之前更暖和也更虚弱。

    门上传来敲门声,是女侍拿来了一大叠毛巾。洛克去应门,动作轻快地接过毛巾再付了小费。尽管女侍很愿意帮他们把毛巾放到浴室。但他没让她进来。

    “我们来看那些资料,看我们找到了什么。”他把毛巾放好后说,提起他们在网吧打印的东西。“那些文章里有很多是我们不需要的。”

    她很高兴他是先工作后玩乐的人,所以跟着他到起居室,看他把资料散放在茶几上。

    “伊波拉(译注:伊波拉出血热是一种罕见的疾病,一个由丝状病毒(filovir)所引起之病毒性感染疾病,1976年,伊波拉病毒首度在萨伊北部侵袭人类,318人受到感染,死亡率达88)……马堡(译注:与伊波拉一样同为人畜共通的病毒。)……这些我们都不需要。”他低声说,把纸一张张丢在地板上。黎璃拿起一叠纸,开始分类,想要找出任何与流行感冒有关的资料。

    “有了。”过了一会儿她说。“『流感病毒在实验室的处理方法』,等一下……『没有出现过实验室内感染的病例。』但要小心雪貂。”

    “什么?”他吃惊地问。

    “这里写的。显然受感染的雪貂很容易把病毒传给人类,反之亦然。它们让我们生病,我们也让它们生病。很公平。”她说得理直气壮。“还有……『基因转变的病毒……潜力未知。建议采用生物安全二级。』生物安全二级是什么?”

    “我应该有……看到,”他很快地翻阅一叠纸。“有了,好。这算是中度威胁。『实验室人员必须接受处理病毒的训练,工作完成后,进入实验室的人也会受到限制。』我想我们绝对可以说,进入赖氏实验室的人一直都有限制。『人员必须洗手……区域内不准饮食……污水须先净化再丢弃。』——这是好消息。我想我们可以安全地走下水道了。”

    “不走我会更高兴。”

    “我们可能还是得走。”

    她皱起鼻子。虽然是她先想到下水道,而且别无他法时她也会照做,但她宁可不要。

    “『一定要张贴生物危害标志。』”他继续念。“『请特别小心处理尖锐物品。』啊——实验室人员在处理病毒时的注意事项就这些。『实验室需有可上锁的门,通风系统没有特别规定。』嗯,”他放下资料,抓抓下巴。“一般的实验室似乎不会装有排气双层门、视网膜扫描、指纹锁或别的。看来我们的麻烦并不大,如果乔医生真的遵守这些指示,我们只要处理一道上锁的门。”

    “以及很多武装的人。”

    他挥挥手。“这么直接!”他把资料丢在茶几上,往后靠,双手交握在脑后。“让人惊讶。我以为在处理会传染的病毒时要通过很多很麻烦的设备,但看来主要是保护个人的安全事项,而不是外部保全设施。”

    他们四眼相对,耸耸肩。“我们又回到了,”黎璃说。“我们需要外部保全系统的资料。我们进去后,再找找有生物危害标志的门。”

    “就是有x标识的门。”他同意,但两个人都知道没这么简单,首先实验室可能在那栋大楼的任何地方,甚至可能在地下,那他们的逃生路线就会受到限制。

    虽然比预期中少很多,但他们还是找到一些需要的东西,而且也不必保留全部的资料。洛克捡起丢在地上的纸,黎璃则收拾其它纸张,然后全部丢进垃圾桶里。

    她突然不知道要做什么。时间还很早,他们也还没吃晚餐。她还不想去淋浴,幸好他也没有催她上床的意思。最后她拿出带来的书,踢掉鞋子,蜷在沙发里百~万\小!说。

    洛克拿起房间钥匙。“我要去大厅买些报纸,你要什么吗?”

    “不用,谢谢。”

    他自己出了门,黎璃一直默数到三十才起身,快速地检查他的东西。他的内衣整齐地放在抽屉里,一整叠折好的四角短裤中没有藏东西。挂在衣橱里的每件衣服,她都拍打过口袋,也什么都没找到。没有手提箱,但她拉出他的皮制球员式圆筒包检查。没看到隐藏的口袋,底部也不像有夹层。他的德制九厘米手枪在里面,放在皮套里。床头柜里有一本惊栗小说,书的中间有折角。她翻翻书页,没有东西夹在里面。

    她把手伸到床垫下,绕床走了一圈,再检查床底。他的皮外套随手丢在床上,她翻翻口袋,发现他的护照放在有拉链的内袋,但她已经看过了,就没拿出来。

    所有一切都显示他的确就是他对她说的那个人,她放心地回到沙发上百~万\小!说。

    五分钟后他回来了,拿着两份厚厚的报纸和一个小塑料袋。“第二个孩子出生后我就结扎了,”他说。“但我还是买了些保险套,如果你觉得那样比较安全。”

    他的关心让她感动。“你曾经做过冒险的事吗?我是说性。”

    “我曾在吊床上站着做过,但那时我才十七岁。”

    “不可能。吊床也许可能,但站着,绝对不可能。”

    他笑了。“老实说,吊床害我摔个四脚朝天,我就没再试了。那真的很扫兴,而且那天我也没做到。”

    “我可以想象,她一定笑死了。”

    “没有,她在尖叫,笑的是我。在笑翻肚子后,就算是十七岁也做不下去了。更不要说我那样子好蠢,而那个年纪的女孩很在意形象那些的。她觉得我很不酷,生气地走开了。”

    她该知道他会是大笑的人。她微笑着用手支着下巴。“还有别的冒险吗?”

    他坐进最靠近她的一张椅子,把脚放到茶几上。“我想一下。那之后不久,我就和爱咪在一起了,我从交往第一天到离婚前都对她很忠实。之后我有几个亲密的朋友,交往时间从几个月到两年都有,但都不随便。我大部分时间所待的地方都没有狂野的夜生活,除非把四脚动物算进去。就算我回到文明地区,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夜店。”

    “对一个成年后大多待在荒野地区的人来说,你还满世故的。”她低声说,突然很不安地意识到这个不协调的细节。她之前早该注意到的,却不怎么警觉,因为知道他的武器放在衣橱的袋子里——而她的并不是。

    “因为我说法文、又住高级酒店吗?有时候我必须以天空为屋顶,所以只要可以我就住在这种地方。我喜欢开漂亮的车,因为有时候我不得不骑马——那还要有马可骑。”

    “但我想在南美洲法文应该不普遍。”

    “你一定很惊讶我是跟一个移居哥伦比亚的法国人学的。好啦,我的西班牙文比法文好,我还会说葡萄牙文和一知半解的德文。”他对她苦笑。“外国佣兵一定要会多国语言。”

    他之前从来没有这么直接说出自己是佣兵,但她当然知道他不是做那个就是类似的工作。想做什么,都可以来找我帮忙达成。他是这么说的,而她当然不会以为他说的是企业购并。她的不安消除了,他当然得要会说几种语言。

    “嫁给你一定很悲惨。”她说,想到他的前妻带着两个孩子守在家里,不知道他在哪里、做些什么、会不会回来,或死在某个荒郊野外,甚至找不到尸体。

    “谢谢赞美。”他说着开始笑,对她眨眨蓝眸。“但我在的时候可是很好玩的。”

    毫无疑问。她冲动地起身坐到他的腿上,一手伸进他的衬衫领子,抱住他的后颈,靠向他。他的皮肤温暖,脖子的肌肉结实。他用左手撑住她的背,右手则立刻开始抚摸她的大腿及臀部。她亲吻他的脸颊下方,双唇感觉到他的胡茬,呼吸着他的气味,混合着男性的味道及他早上用过而遗留下的淡淡刮胡水味。

    “为什么?”他问,但没有等她回答就又给她一个缓慢而深入的吻,让她觉得骨头都要融化了。

    “因为很好玩。”他抬起头时,她低声说。然后她再次吻他。这次他的唇更加强势,舌头更有侵略性。他的手抚过她的腰,滑进她的上衣,移到她的胸前。她屏着气让他把胸罩往上推,再用手掌覆住赤裸的胸部。他炙热的手贴着她冰凉的皮肤,拇指轻轻按在|乳|尖上。

    她拉开自己的唇,深吸口气,脸贴在他的喉咙,感觉到温暖的喜悦开始绷紧她的腰部。她太久没有感受过欲望,都忘了它会慢慢地扩展,散布到全身,让皮肤异常敏感,让她想要像猫一样磨蹭着他。

    她想要他快一点,让尴尬的第一次尽快结束,她才能放松。然而尽管他热爱速度,但今晚他的行程表似乎一点也不赶。他抚弄着她的胸部,让它们敏感得几乎感觉到痛,然后他把胸罩拉回原位,紧紧地抱着她。她知道他已经兴奋了,否则就是他还有备用的枪藏在裤袋里,感觉像是十发型四五口径手枪。但他推开她,亲吻她的鼻尖,说:“不急,我们先吃晚餐,放松一下。等待不会害死我。”

    “你不会,但我会。”她回答,坐起身,怒视着他。

    他的嘴角扯出一个笑。“有点耐性。你知道有句俗话说:『好事需要等待』吗?我也自创了一句。”

    “是吗?怎么说……”

    “等待必有好事。”

    他需要打屁股,真的。“我会要你把支票兑现。”她说着起身离开他,再拿起客房服务的菜单,丢过去。“点餐。”

    他点了龙虾、干贝、一瓶冰镇的薄酒莱(译注:法国burgundy地区南端beaujos地方产的一种红葡萄酒)和苹果派。她则决心要和他一样装平常,便坐下来百~万\小!说,一边等客房服务送餐来。他翻阅了两份报纸,用手机打到美国,询问出车祸那位朋友的状况没有变化,所以他露出担心的表情。

    他并不是无忧无虑,她看着他的脸心想。不管他多常笑或开人玩笑,他的情绪都不只是那样。有时候他也会陷入沉思,脸上及眼里都没了笑意,她也看到过他冷酷、意志坚决的时候。他一定不是一直都很开心,否则就不会在那个领域成功,但她不知道有人是选择要成为佣兵或是逐渐走上那条路。他显然赚了不少钱,也就是说他对工作很在行。那种亲切、迷人的态度只是部分的他,另一部分则机敏而能致人于死。

    过去几年,黎璃一直不想和普通男人建立关系,那种从事普通工作、有普通烦恼的男人。那样的人无法了解她的工作性质及状况,她也担心自己在亲密关系里会压过那样的男人。她必须强势而决断,而且无法像水龙头那般说关就关。但一谈到感情,她不想做主导,而想当个伙伴;但那表示她必须找到一个个性和她一样强烈的人。她在洛克身上感觉到不认为她是威胁的自在与自信。她不用迎合他的自尊或压抑自己的个性以免吓到他。洛克这辈子若曾被吓到,她可能会吓一跳。他可能连小时候都这么胆大包天、四处惹事。

    她愈观察就愈尊敬他。她正在迅速而用力地往下掉,而且底下没有安全网。

    第二十六章

    他们吃过饭,他看了一会儿新闻,黎璃则又看了点书。他的超强耐性足以媲美结婚多年的老夫老妻,但她记得抵着她臀部的葧起,知道实则非然。一个男人要是没有兴趣,绝不会变得那么硬。他是在给她时间放松,不想逼她,他当然知道到最后他们一定会一起上床,那是无可避免的。她也知道,光想就脸红心跳。她只要一看着他就会想到他不久就会一丝不挂,她也会。不久她就会感觉到他在自己体内、不久在体内盘绕的紧张就会得到纾解。

    到了十点,她说:“我去冲个澡。”就让他自己看新闻。大理石浴室里的沐浴用品全都是设计师名牌,味道就像天堂。她慢条斯理地洗了头发、刮掉腋毛及腿毛——她从未忘记这个美式习惯——全身涂上香水|乳|液,才把头发吹干并刷了牙。过了将近一个小时,觉得自己已经有万全准备后,她穿上旅馆的厚浴袍,系紧腰带,才光着脚走进房间。

    “你洗澡真久。”他指控道,关掉电视,站起身。他从她闪亮的头发扫视到脚趾头。“我以为你会穿着睡衣出来,我一直在幻想要帮你脱掉睡衣。”

    “我不穿睡衣。”她说着打了个呵欠。

    他皱起眉头。“你之前说你穿两件式睡衣。”

    “我说谎,我裸睡。”

    “你是说你毫无理由就毁了一个完美无害的幻想?”

    “那时我穿什么睡觉和你没有关系。”她得意地对他一笑,走向沙发,拿起书坐下,并把脚缩在身下。她很确定她让他觉得好象收到了耶诞礼物——她的确是故意的——因为他不发一语,转身就冲进浴室,大约三十秒后就听到水流声。他急着呢。

    看着床头柜的时钟,她帮他计时。他冲澡不到两分钟,然后就听到洗脸盆的拨水声延续了四十七秒钟,又过了二十二秒钟,他就走出浴室,只在腰间绑了条湿毛巾。

    黎璃瞪着他刚刮过的下巴。“我无法相信你刮胡子那么快,却没割伤喉咙,真神奇。”

    “跟和你上床比起来,切断颈静脉算什么?”他问,同时走向沙发,拉着她的手要她站起身。他关掉灯,拉着她向床走去,同时关掉其它的灯,房间一片昏暗只剩下床头灯。他掀开床罩,转身面向她。

    站在床边,他捧起她的脸亲吻。她尝到牙膏味,他在浴室那么短的时间内还刷了牙。她真的很佩服他的敏捷,以那种速度,他没有在刮胡子时割伤喉咙,至少也会不小心用牙刷戳到眼睛。

    但尽管他迫不及待,仍不疾不徐地吻她。她用手臂环抱着他,手掌贴在他的背上,感觉那光滑湿润的皮肤及肌肉的收缩。边吻着,他的毛巾掉了,她浴袍的带子也松了。黎璃垂下双臂,让浴袍从肩膀滑下,顺着手臂落在脚边。之后他们之间只剩下叹息及期待,他便关掉最后一盏灯,再让她躺到凉爽的床单上。

    他跟着躺到她身边,她伸出手,开始探索他,也让眼睛适应黑暗。她抚过他须曲的胸毛、结实的小腹、光滑的身侧,再让手掌滑上他肌肉纠结的手臂及厚实的肩膀。他也在忙着探索,轻抚她的臀部及大腿,再推着她平躺,一路从她的唇吻到下巴及喉咙,再张开嘴移到她的胸前,终于一颗疼痛的|乳|头滑进他的嘴里。他缓缓地轻吮,黎璃则轻轻发出喜悦的声音。

    “我喜欢这样。”她轻声说,手按在他的脑后,留住他。

    “看得出来。”他也同样轻吮过另一颗|乳|头,让它们湿润而坚硬,像莓果般挺立。

    “那你喜欢什么?”她的手轻轻画过他的小腹,只稍稍拂过他绷紧的葧起,便又往上移,搜寻他平坦的|乳|头,挑弄着让那两个小点突起。

    “对。”他粗哑地说。“就是那样。”他颤抖着感觉到一阵快感窜过全身。他毫不含蓄地拉着她的手移到他最渴望的地方。她的手指握住他的男性,他便一颤,它也一颤,在她手中抖动。她尝试想缓缓地抚弄他,手指却几乎握不住,而她体内的肌肉则因为那沉而且厚的感觉而收缩着。

    他轻喘了口气,强迫她把手移开。黎璃低声抗议,用另一只手抓住他,才抚摸了几次,他便又抓住那只手。“你最好让我冷静一下,否则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

    “你吹嘘了那么久,竟然只能撑一回合?”她低声说。“我好震惊。”

    “妖精。那你呢?”他把她的双手压在头的两侧,身体移到她的身上。“我就陪你玩一回合。”终于、终于,他的身体贴到她的身上了,她的双腿自动分开来环住他,并曲起腿,让大腿可以夹住他的腰侧。她可以感觉到自己向他敞开,他则放开她的左手,手伸到两人之间,调整他的男性。她身体的入口感觉到沉重的压力,她抬起身体迎接,想要感觉第一次肉体深深地贯穿肉体时的感觉,但那压力却开始刺痛,没别的。他稍微退后,又推了一次。这次她忍不住痛呼出声,因为她的身体仍不愿接纳他。

    她困窘地满脸烧红。“对不起。”她对自己的干涩很不好意思。“我一直都很难真正地放松自己,我好象无法停止思考。”

    他低声轻笑,呼吸吹在她的头发上。他轻触她的太阳岤。“如果不思考是条件之一,那我也做错了,因为我想我也无法停止思考。我收回。大约有十秒钟,我完全无法思考。”他的唇移到她的耳垂,牙齿轻咬着她。“我才应该道歉,亲爱的,不该这样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