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那年凤凰树 > 那年凤凰树第20部分阅读

那年凤凰树第20部分阅读

    修同学的位置坐去,也算是成全了他们,林晨对她自然是千恩万谢,不够她也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表示无碍。

    其实晚修,林晨是想让她跟自己换位,去自己的位子坐,只是她却是没那个意愿,对于他的建议,从说出口的那一刻,便直接被否决了。当然,她也不是直接就拒绝了,只说还是不去打扰他们两个了,自己随便找个地方学习就是了。人家这么说了,林晨自然也就没有办法了,只有随她去了,反正自己能跟雨欣坐在一起学习,那便是好的。

    林晨两个人重归一起,虽然整天在一起,舍友们看起来挺无奈,不过也是替他开心的,无论如何,在一起了,总是好的。宿舍里的人,在他的带动之下,每个人的学习也都更加的认真起来,早起晚休自是不在话下。

    学习的日子,是平淡的,也是充实的,每一天安排得满满的课程,一步一步的走着,没有更多的时间思虑别的事情,也所幸,如此之下,时间如水,在不知不觉间,静静的流淌而过。转眼,期末考试了,紧张的考试过后,也是告别了高二的时刻。

    在这一个夏季,只因为他们是即将的高三学子,所以他们的暑假是短的,回到家里,略微休息一下,四处走了一圈,转眼的一刻,20天的暑假也就这么的过去了,翻开了日历上的一页,新的一天到来了,他们又该踏上学校的学习生活了。此去,是高三学子的身份,是最后冲刺的一年。

    高三的开学,不是在九月一号,他们是提前一个月回去开课的,踏进学校的一刻,学校是静静的,没有了先前高一和高三的那一些人,走着,感受到的是一股清幽的气息。不过也不碍着他们的学习,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注意这一些。

    只是一个月的补课,始终是不经推敲的,转眼即是过了。很快,高一的师弟师妹们,开始在这一个校园里军训了。曾经带着军帽的他们,现在换上了一群戴着小红帽的小师弟师妹,顶着炎炎的烈日,在这一个校园里,喊着那些这么些年总是轻轻萦绕在耳畔的口号,踏着那些曾是令他们魂牵梦绕的步伐,感慨着,原来那些年的军训,原来是那么的有趣,回想曾经,他们是恨不得能多一个借口,或是来个雨天,这样就能少上一天的军训,偶尔有一两个人请假成功了,便是引来一大群人羡慕的眼光,现在想想,不过是无奈的笑了笑,只说那时候的自己,好是可爱。也想过,军训若是能够重来一次,那该是多好啊,怎奈,时间的推移下,他们都回不去了,只能顺着时间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往前进。

    操场上师弟师妹们在军训,他们的体育课是上不了的。老师也不管他们了,只由得他们随处去走动,只是一件,那就是不能去打扰别人上课,也不准回教室。

    被下了禁令,不能回到教室,几个人也就只能是随便乱走去,看看高一的军训去。走到了学校的后操场处,在学校树底下的双杆下坐着,三个人,瞄着那些在烈日下的孩子。

    “有没有感觉啊,看着这一些高一的,我始终是觉得,怎么一届比一届小啊,你看看那一些人,压根就是小学水平的身高嘛。”看着烈日下的高一学子,白闵然摇了摇头,说道。

    “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还真的是越来越小了。”何智东点了点头。

    “哎,现在的人是怎么啦,都那么早的就开始读书啦?我记得我那会子是七岁开始读小学的,他们不会都是五岁的吧。”白闵然郁闷着说道。

    “怎么可能,五岁的小孩子你让他到教室里去学习什么啊,指不定还得带些尿片去给他换上呢。”林晨摇了摇头,随即就是给否决了。

    被林晨否决了,白闵然无奈,不过细想之下也是,五岁的小孩子能读什么书啊,但是眼前的这一些人,总不至于都是营养不良的吧。

    “真搞不懂,这个子是怎么长的,都那么小,居然就读高中了,要知道我小的时候,看那一些读高中的人,感觉一个个都好像是大人了,可是现在,这一些,很明显跟我小的时候是同一水平线上的人啊。”白闵然指着那一些军训着的人,有些无奈的说道。

    “哎,看,雨欣她们三个人过来了。”就在这个时候,何智东对着他们两个人,示意不远处的人,说道。听到是雨欣走过来了,坐在双杆上的林晨,跳了下来,看着真迎面走了过来的雨欣她们三人。

    只是雨欣还没走进,白闵然和何智东倒是挺自觉的,看着雨欣,齐声喊道:“嫂子,好。”

    雨欣闻言,不由得一怔,看着他们两个人一脸诚挚的样子,又是与林晨相视了一下,随即很是礼貌,也很认真的笑道:“你们也好。”

    “你怎么走到这里来啦,不热么?”林晨走近了上去,问道。

    “当然不热啦,有她的情哥哥在这里,就算是刀山火海,你们家的雨欣,怕也是在所不惜,只是苦了我们两个还得陪着她过来。”方魏萱看着林晨,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接着又是看了看白闵然和何智东,又是说道:“你们这两个,好歹咱们也是同学啊,我们大老远的走了过来,你就只知道你的嫂子,把我们都晾在了一边。”

    “呃,我说你是怎么啦,中午不会是吃火药了吧?”突然就被抱怨了,白闵然还真的是转不过弯来,讪讪的问道。

    说到这个,雨欣和郑怡薇都笑了,但是笑声一出,方魏萱那一双眼便是毫不留情的瞪了过去,立马是让他们两个噤若寒蝉,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一般,这一幕落在他们三个人的眼里,脸上都写着疑惑不解。

    其实她生气,也是自然的,刚刚从前面走来的时候,大大咧咧的她,总喜欢着走在前面,还时不时的回头看看走在后面的雨欣和郑怡薇,不想再转弯处,竟然就撞上了一个男同学,而且那个男同学还很没素质的看着方魏萱说道:“你没长眼啊。”

    本来就被撞得不轻,被对方说了这么一句话,立马是气不打一处来,好在雨欣和郑怡薇的拉得及时,才没让她和他吵了起来。本来这样也就好了,只是谁想得到,没走上几步,祸不单行的她,居然被西瓜皮滑倒了,虽然只是轻轻的一下,也没摔着,但是火上浇油,这也是必然的。也因这一些,所以才会有现在的这一幕。

    看了看方魏萱依旧是有些愤愤不平的样子,雨欣赶紧扯开话题,问白闵然:“我们刚刚走来的时候,看你指着前面的军训,你们在讨论什么呢。”说着自己也是往前看了过去,只是看不出什么有趣的事情。

    白闵然耸了耸肩,将刚刚他们说的事情说了出来。听到他们原来是在讨论这一些,雨欣不由得是一笑,这又是让他们三个一愣,不知所云,白闵然干嘛问道:“你笑什么呢,不对么?”

    “你真会联想,真该去当小说家的,现在孩子,怎么可能会营养不良呢,你当是战争年代啊。你们看着小,我想原因也有二,一来是现在的家长,却是是提前让孩子入学,二来是你们长大了,以你们现在的标准来看这一些高一的,自然是觉得小啦,没准当初咱们进入这学校的时候,那些高三的师兄姐看咱们,估计也像是看小孩子一样。”雨欣一一分析来说道。

    “你看你看,嫂子就是不一样,见解自然就不同,也有理,哪像舍长啊,就没这能力,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的,就把人家骗到手了,更不知道嫂子是看上你哪一点了,嫂子,要不你告诉我,我也努力的改,看哪天能不能从舍长的身边把你撬过来。”白闵然完全忽视了一边林晨愤怒的目光,只顾自己,看着雨欣,一脸崇拜的说道。

    “去,你小子少来,敢说我坏话,撬我墙角,这是不想活了还是想死啊。”林晨轻轻的拍了白闵然的头,说道。

    白闵然捂着头,连忙点头道歉道:“舍长大人,我错了,你就大人有大量,放过小的这一次吧。”瞬间态度的转变,让大伙儿立马是笑开了来,何智东摇了摇头笑道:“这小子,怂了。”

    “你啊,还是算了,我要是敢收你,我家怡薇可不放过我。”雨欣很巧妙的,就把他们两个联系在了一起。她这么一说,郑怡薇立马是脸红了,拉着雨欣说道:“你说什么呢。”看着立马是脸红了的郑怡薇,林晨和何智东再看看居然同样是不好意思了的白闵然,不由得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

    其实他们两个关系,大家都是知道的,只是他们两个却迟迟不戳破那一层纸,这倒是有些耐人寻味,当然,他们几个人自然不会自做多事,省得弄巧成拙,好心办了坏事,若是那样,反倒是不美了,也就由着他们两个搞暧昧去了。

    这个时候,就正好用雨欣常说的那四个字了“顺其自然”,反正总会有结果的,就静心静待吧。

    第六十五章

    这天下午,一个星期里最是闲暇的周末,枯烦了一周的功课学习,在这一刻,他也不想争分夺秒的去学习,趁着周末放假的一刻,也给自己一个休息的机会,拿起速写本坐到了阳台边上,欣赏了一下午后的街道,微风徐徐拂来,扑在他的身上,也省去了这个炎热的夏季,带来的一丝丝烦躁的热气。

    他拿着速写本,却不知道该画些什么,无从入手,倒显得不知所措,看着楼下的一树一木,怔怔的出神,一会儿想着这一些,一会儿思绪又飞跃到了另一些去,总归是停不下来,也专心不下,空白的速写纸,依旧是洁白如洗,留不下一点一滴的笔墨。他倒是无奈,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开这第一笔。

    翻开了速写本之前画过的一些,第一页上画的,是他依照着傍晚在后操场跑步时的印象,画出了日落西山一刻,凤凰树沐浴在夕阳余晖下的场景,第二页,画的是雨欣,双手插在口袋处,脸上泛着一丝淡淡的微笑,接着,是宿舍里的一角,一页一页的翻开过去,每一幅画,都是镌刻着一段回忆,看着,仿佛那些日子里,画画的情形就这么轻轻的回荡在眼前,那么的清晰。看着这一些画,有时他还真的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感慨,仿佛时间过得有点快啊,当然,随即便是被他否决了,这跟他的现状是不相符的,高中的学习,每一刻,都是缓慢的,时间怎么会快呢。

    突然他又想,在这一些煎熬着的日子里,庆幸着,还好有一个雨欣陪伴着,也算是沙漠旅途的水,伴随着他,慢慢的走出这一篇沙漠。雨欣的一颦一笑,深深镌刻在他的脑海里,连她安静是,那一副平平淡淡的样子,此刻在他思绪里,也是那么的动人。

    想着,他轻轻的笑了。只是他的思绪,终归是乱了,理不出一刻的平静。坐了一个小时,空白的速写纸,依旧是保持着其原本的原貌,在此画笔的徘徊下,还是这般,只怕可以说是出淤泥而不染了,当然,这也不过是自嘲罢了。

    一时,也不知道该画些什么来着的林晨,一时也是意兴阑珊,也不执着于非画出一张不可,所以倒是果断的收了起来,听着音乐,只当一心一意的欣赏着楼下的风景,如此,倒也过得真的是休闲,在他的潜意识里,若是常有这种日子,也是好的,想来古来那些清幽雅士,隐居山林,前有归园田居的采菊东篱下,后有醉翁亭记的醉翁之意,也不是故作矫情,只怕是洒脱了,喜欢上那一刻的清闲。

    当然,处二十一世纪的他,只是做不到古人般,暮鼓晨钟,怡然自得,只是修身养性这一方面,倒也是行得来的,至于暮鼓晨钟,归隐自得,他自是做不到,也没有那般高的悟性,每一天的学习生活,只怕也够他忙上老半天了。

    结束了短短的一下午的神游,晚饭过后,休息了一下下,便又是回归了浩瀚的学习汪洋中去。他是不起眼的,在这一场打着高考的奋战的潮流中,他不过是汪洋里的一滴水,渺小得不值得一提,若不是自己,自己的好朋友,只怕谁也不会在意,谁也不会在乎,古人便是有言,寒窗苦读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除非在高考中脱颖而出,不然,终是改变不了,这么的默默无闻,随着人潮的流动而动的状况。

    高三了,他们的生活也不再是成群结队的小团体,各自的目的不同,最终的结果也就不一样了,总是凑不到一块去,各自抱着书,或早或晚,或去图书馆,或去教室,刚开始一个人时,或许会有一些小小的不习惯,只是习惯从来都是对于时间而言的,纵是再不习惯的事情,在时间的消磨下,总该会有习惯的一天。

    历经了起初的一段的过度时间,林晨也渐渐的习惯上了一个人在这一座校园里走着。现在,每一天,他都是一个人抱着书,漫步在这一座校园内。他不像其他的高三学子,连走路的一刻,也被争分夺秒的抢夺下来,用在学习上,林晨喜欢慢慢的走,漫步着,思索着自己的事情,只是偶尔间,看到从自己身边走过的一些小团体,从他们的脸上,他看到了兴奋的表情,带着一丝丝的好奇,打量着这个还未是熟悉的校园,稚嫩的言语,也透漏着他们的期待。他微微一笑,那不正是他们以前的影子。

    习惯了一个人踏上这一条读书的路,却不曾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学习过,因为在学校里,还有雨欣在等着他,这也是他最后的欣慰,精神的寄托吧。雨欣是懂他的,总能带给他不可言语的乐趣,在这烦闷学习中,给予他一丝清凉,抚平烦躁的心绪。

    这一天晚修,本来一切都是按部就班的,教室里安安静静的,所有的同学都在努力的学习着,犹如平静的湖面,只是突然间的一粒石子,便是激起千层浪。

    教室里走进了一个女孩子,穿着的衣裳,不是褴褛的,却也是褶皱陈旧的,面黄肌瘦,扎着一束枯黄的头发,拿着一张纸皮牌子和一个箱子,上面写着一些字,站在讲台里,往着教室里环视了一下,看着那些正疑惑的看着走进的学生,她就这么,很是平静的,跪了下去。

    顿时教室里喧哗了起来,后面的同学也都纷纷的站了起来,白闵然和何智东自然也是跟着站了起来,大家都不知道,这一个女孩为什么会跑到学校里跪下,所有人,在议论纷纷的同时,也都把目光转向了正举在她胸口处的纸皮牌子。

    泛黄的纸皮牌子,上面写着黑色的文字,文字写得很工整,也写得很漂亮,在座的众人,只怕多是自叹不如,至于上面写着文字,大意也就是家穷,倾尽家产也未能凑足父亲的医药费,现在危在旦夕,只望社会能伸手帮助他们一把,最后是感激不尽。

    文字很简短,来龙去脉倒是都交代得清清楚楚了。看到了这一些,班里也有最初的小声的议论,也改为此伏彼起,闹哄哄的。然纵是台下的怎么议论,,台上的女子始终是略微的低着头,怔怔的看着地板,什么也表示,更不说来点煽情什么的,博取更多的同情。

    林晨看完了纸皮上的文字,与坐在旁边的雨欣相视了一眼,仿佛是来了一段眼神交流一般。

    “她家好可怜啊。”雨欣说道。

    “是啊,都倾家荡产了,还是不够医药费。”林晨看着前面的女孩,点了点头,随即发现,雨欣的左手,伸了过来,握住了自己的右手,他冲着雨欣微微一笑。

    那一边,何智东跟白闵然说道:“哎,你说这是不是真的啊?”

    白闵然摇了摇头,他也分不清楚,骗人的事情看多了,自然是有些疑惑,只是也难保会有一些真人真事:“我也不清楚,先看看吧。”

    他们两个在说着,前面的凱郁也转过身来凑合了一句,说道:“虽然我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我想假的也好,真的也好,多少捐一点吧,就算是假的,咱们也不是亏很多,若是真的,那自然就是好的咯,也帮助了他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凱郁说得也对,反正咱们也不是缺着这么几块钱,权当是真的,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算积一下德吧。”紫韵点了点头,说道。只是,她说完后,不忘记略微转一下头,眼睛的余光对着不远处的林晨瞥了一眼。

    除了他们几个,班里也是议论纷纷的,反正各自的看法是不同,因为思想是独立的,所以见解就各有了。有人说着,这是骗人的,这种骗人的手法常见了,外面的骗子就喜欢用,编造着一段悲情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