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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香谷第8部分阅读

    侠的同路人?”

    话声甫落,左右侧殿和大殿内,突然一声呐喊,数十道人,纷纷提棍仗剑,蜂涌般奔出来,直扑身穿色劲衣大氅的那人。黑中罩面的那人一见,一长身形,直飞第一进大殿之上就在这时,观后阁楼上的灯火,突然熄了,同时,传来一声大喝:“欧阳小辈,怎的这晚才来,道爷在此等你多时了。”

    大喝声中,一道宽大人影,逞由阁楼上飞掠而出,直向前殿扑来。蓝天鹏不必细看,仅听那声大喝,便知是恶道‘了尘’了。同时,根据‘了尘’的喝声,也知道也欧阻紫确实还没有前来。这时,蓝天鹏不但迷惑欧阳紫何以没来,而且,急而想知道飞上第一进大殿遍脊的黑衣蒙面人是谁?心念间,‘了尘’已飞身功至第一进大殿上,恶道一见黑衣蒙面人,不禁愣了。黑衣蒙面人一见恶道到达,也不答话,一挥巨大双掌,迳向恶道击去。

    恶道一见,顿时大怒,不由怒声说:“何方见不得人的鼠辈,前来窥探道爷的吕祖观?”说话之间、也不撤剑飞身前扑,挥掌相迎。黑衣蒙而人,仅和恶道方自交手,卖了一个破绽,飞身纵出圈外,展开轻功,直奔观外,显然是诱敌而来。

    恶道‘了尘’一见,愈加怒不可抑,大喝一声:“不留下命来想走吗?”

    大喝声中,也展开轻功,迳向已纵向观外的黑衣蒙面人追去。这时大殿前的近百老道再度呐喊起来,同时,已燃着了二三十支火把,将一座大殿前的广院照耀得毫发可鉴。黑衣蒙面人和恶道的身形一出现外,侠丐立即悄声说:“我们也走吧。”

    于是,即和蓝天鹏,飞身直落观外,展开轻功,迳向恶道追去的方向驰去。两人一腾身飞上松林,即见黑衣蒙面人,踏枝疾驰,直奔正南,恶道‘了尘’则在身后十余丈处,急急直追。蓝天鹏一面踏枝飞驰,一面低声说:“五叔,我看前面那人好像是‘龙凤会’的郭总堂主‘双掌震寰宇’?”

    侠丐一笑,说:“算你小子有眼力,正是他。”

    蓝天鹏立即不解的间:“奇怪呀,他不是还在高家楼吗?”

    侠丐正色问:“你怎的知道他没有趁机溜出来,人是活的呀。”

    蓝天鹏一听,顿时无言答对,但对他欧阳紫的没有前来,仍忍不住关切的问:“马五叔,您看欧阳少侠还会不会来?”

    侠丐毫不迟疑的说:“如果我判断的不错,前面的‘双掌震寰宇’,可能就是引恶道前去见欧阳紫。”说话之间,两人已到了松林前缘,在飞身纵下的一刹那,发现恶道与那个黑衣蒙面人,仍一后一前,直奔正南。

    蓝天鹏仍想方才的话题,是以,以脚一落地,趁点足起步之际,继续关切的问:“五叔的意思是说,欧阳紫是‘龙凤会’的人?”

    侠丐马五,似乎也不敢肯定的说:“在‘金鸠银杖’的寿诞席上,我发觉‘双掌震寰宇’对欧阳紫的眼神举止都极注意……”

    蓝天鹏一听,不由笑了,同时,不以为然的说:“其实整个大厅内的各路豪杰,不是都对欧阳紫十分注意吗?”

    侠丐凝重的说:“但在‘双掌震寰宇’的眼神中,似乎另有一种启禀或请示的意味,是不是片刻之后我们就知道了。”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惊,不由脱口说:“‘双掌震寰宇’乃‘龙凤会’的总堂主,地位仅次于他们的女龙头,五叔的意思是说,欧阳紫就是‘龙凤会’的女龙头?”

    侠丐正待说什么,突然一指正南,悄声说:“到了地盘了,快看。”

    蓝天鹏转首一看,只见数十丈外已是生满了芦花的河岸,恶道‘了尘’,正在那里东张西望,那位黑衣蒙面人,显然到达此地就不见了。蓝天鹏正打量间,侠丐马五已低声说:“到了地盘了,我们最好隐蔽前进,免得被‘了尘’发现,闹不好,恶道还以为是我们将他引来。”

    蓝天鹏轻哼一声,说:“被他发现了又怎的?小侄还正要向他追问‘黑手三郎’的消息。”

    侠丐一面沿着一排小树前进,一面说:“现在不是时机,你可曾听江湖上的豪杰们说过,当今武林中不知有多少自诩是顶尖高手的人物,俱都想揭开‘龙凤会’女龙头的庐山真面目,但没有一个人获得成功过。”

    蓝天鹏一听,好奇心起,不由插言问:“五叔的意思是……”

    侠丐立即解释说:“都不是她的对手,当然就无权揭开她的金氅,或迫说出姓名了。”

    蓝天鹏一听,愈发不解了,不由迷惑的说:“我不懂您的老人家的意思。”说话之间,那边的恶道‘了尘’,己撤出背后的长剑来,一面注意堤下芦花,一面沿着河堤大步走向正南方。

    侠丐看了眼恶道,解释说:“刚才我们看到的那个黑衣人,身段和手法,都有些与‘掌震寰宇’郭总堂主相似。若真是他,将恶道引来此地交手的人,必定是他的上司,显然是他们‘龙凤会’的龙头。”

    蓝天鹏一听,立即插言说:“五叔的意思,是想趁机揭开那位女龙头的真面目。”

    侠丐马五,立即淡淡的说:“你也许能和她周旋几招,我老花子自认没有那个本事!”

    蓝天鹏听得一蹙眉头依然迷惑的说:“五叔,小侄实在愚笨,说了半天,依然不懂您老人家的意思?”

    侠丐一听,不禁有些生气了,突然站在一棵矮树后,生气的悄声说:“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干脆告诉你,我怀疑欧阳紫就是‘龙风会’的龙头!”

    蓝天鹏听得一愣,道:“五叔是假设将恶道引来此地的是欧阳紫,我们就可以不吹吹灰之力,而知道了‘龙凤会’龙头的庐山真面目了?”

    侠丐立即颔首说:“是呀,这比去括苍山‘龙凤会’总坛找他交手,不省事多了吗?”

    蓝天鹏听罢,颇有感触的说:“如果我师父不遇害,我也许能和欧阳紫在剑上一决胜负。”

    侠丐一听不由惊异的问:“怎么,你小子无法在兵器上胜欧阳紫?”

    蓝天鹏突然摇摇头说:“小侄虽自小就学会了家父的‘金背刀法’,但小侄有自知之明,即使有一柄趁手的厚背刀,也没把握在欧阳紫剑下走过十招。”

    侠丐听得浑身一战,面色立变,不由震惊的说:“那恶道‘了尘’向你挑战时,要不是欧阳紫毅然出面解围,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是不是?”

    蓝天鹏颇有感触的说:“所以,这时想来,小侄相信欧阳紫可能早已摸清了我的底细……”话未说完,河堤那面突然传来一声清脆娇叱:“‘了尘’道长,何来太迟,本龙头在此等多时了。”

    侠丐一听,即对蓝天鹏催促说:“我们快走,最好绕到上游去,怎么样?果然被我老花子精中了吧?”吧字出口,当先向前驰去!蓝天鹏一面紧紧跟在侠丐身后,一面想着那声娇叱,无法听出那声娇叱,是不是发自欧阳紫之口。

    前进间,横剑立在堤上的‘了尘’早已哈哈一笑说:“我道是谁,原来是‘龙凤会’的女龙头到了,有话你不到观中找贫道面谈,将贫道引到河边来……”

    话声未落,又听那清脆的声音说:“本龙头怕失手开了杀戒,杀几个老道事小,污染了佛门圣地事大,想来想去,还是到河边来谈方便!”

    说话之间,蓝天鹏和侠丐已到了上游的河堤下,蓝天鹏趁机问:“五叔,您听那女子的声音可象是欧阳紫的声音?”

    侠丐蹙眉沉吟良久,依然没有把握他说:“我们潜到堤上再说。”

    说罢,当先向堤上轻灵的走去。两人潜至堤上,借着芦花掩蔽,探首向低下一看,目光不由同时一亮——只见那边宽阔的河床上,背止立着一个由头到脚俱都罩在金氅里面的人,细看金氅毫光闪射看不出是绸是缎,根据放风的吹拂,金氅的质料有些坚硬,又似乎极为柔软。

    由那个女子的头上,直至脚下,除了两个眼孔外,看不出任何露出手臂的裂缝来,虽然那个女子的眼睛,可由眼孔中看见,但却看不出他的神光,也许已练到了光华内蕴之境。打量之间,已听‘了尘’强自一笑说:“有话就请说罢。”

    身罩金氅的女子,冷冷一笑,说:“了尘道长,你为何不敢下来?难道自知武功不济,怕溅血在本龙头的剑下吗?”

    的确有些惧意的‘了尘’,被金氅的女子一激,顿时大怒,不由厉声说:“别人怕你,我‘了尘’可未将你放在眼里,我之不愿下来,是因为谈话何必定要走到你面前去。”

    说话之间,飞步奔下河堤!侠丐一见,立即转首对蓝天鹏,悄声说:“我们再向前移近些。”于是,两人屏息前进,直到一堆高长荒草处,才停下来,果然看得更真切了。

    只见金氅女子冷冷一笑,说:“你心中骇怕也好,未将我放入眼内也好,我今夜前来,旨在向你警告。”

    ‘了尘’手横长剑,听得一愣,不由迷惑的脱口说:“警告?”

    金氅女子颔首说:“不错,本龙头警告你,并要你转告令师‘玉虚上人’,今后你们崆峒派如再涉入本会寻找‘金刚降魔宝录’的事内,可别怨本会公然宣布与贵派为敌。”

    ‘了尘’听罢,冷冷一笑说:“‘金刚降魔宝录’乃佛门宝典,与贵会何干?”

    金氅女子立即沉声说:“‘金刚降魔宝录’乃本龙头先父所有,自然与本会有密切的关系……”

    ‘了尘’趁机挑拔说:“贫道方才接到报告,真正要抢夺‘金刚降魔宝录’的是一个身穿银缴公子衫的少年……”

    金氅女子未待‘了尘’话完,立即接口说:“本会早已接到湘南分堂主‘飞叉三雁’的报告,本龙头现已派出大批高手,追踪那个银衫少年。”

    隐身草后的侠丐,立即悄悄的扯了一下蓝天鹏的衣袖。又听‘了尘’冷冷一笑说:“那个银衫少年,贫道现在就知他在何处,何需贵会再派高手四出寻找。”侠丐一听,又看了一眼蓝天鹏,蓝天鹏暗自咬了一下朱唇,没有说什么。

    金氅女子却毫不在意的问:“那银衫少年现在何处?”

    ‘了尘’阴沉的一笑说:“贫道已约他前来吕祖观,稍时必到。”

    金氅女子‘格格’一阵娇笑,说道:“方才本龙头在前面河边已经见了,已被本龙头挡驾,恐怕他今夜不会来了。”

    ‘了尘’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怒声说:“你坏了贫道的大计划。”

    金氅的女子淡淡的问:“什么计划?”

    ‘了尘’怒声说:“杀他的计划。”金氅女子一扣,不由哈哈笑了。侠丐和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惊,几乎是同时脱口悄声说:“她的笑声,似乎有些像欧阳紫。”

    话声甫落,金氅女子已敛笑轻蔑的说:“就凭你‘了尘’那点本事也想置他于死?本龙头还要和他周旋三招以上呢……”话未说完,‘了尘’突然凶性大发,厉喝一声:“我却不信。”

    厉喝声中,飞身前扑,手中长剑,振腕直刺——侠丐和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惊,不自觉的同时站起身来。在这等事出突然,距离又近,而金氅女子的双手尚在金氅内的情形下,金氅女子如不飞身纵退到河里,便要命丧在‘了尘’的剑下。就在蓝天鹏和侠丐心念一动的刹那,蓦见金氅女子,娇叱一声:“不信你就试试!”

    说话之间,金氅突然涨大了一倍,在倏忽飘飞间,彩霞一闪,沙然有声,‘了尘’惊嗥一声,飞身又退至堤边!侠丐和蓝天鹏定睛再看,只见金氅女子目光如电,一只穿着金衣的手臂,就在方才闪身之间已仰出金氅之外,而她的手中,也多了一柄寒芒四射的长剑。

    再看‘了尘’神情惊恐,面色苍白,胸前的道袍,就在方才照面之间,已被金氅女子的长剑划破了一大块。‘了尘’这时,已是心胆俱裂,不自觉的目注金氅女人,手横长剑,一步一步的往身后河堤上退来。蓝天鹏看得暗赞不止,不自觉的悄声问:“马五叔,您看金氅女子的剑法,较欧阳紫是否又高了一筹?”

    侠丐马五立即正色悄声说:“小子,依我老花子看,这个穿金氅的女子就是欧阳紫,欧阳紫就是‘龙凤会’的女龙头,稍时我们两人跟着,今天我非揭开这个谜不可。”

    蓝天鹏看不出金氅女子有什么地方像欧阳紫,因而迟疑的说:“万一真的是‘金线无影’……”    话未说完,侠丐已悄声阻什说:“没关系,待会你听我的……”

    说话之间,‘了尘’已退至堤岸上,冷冷一笑说:“金线无影,算你厉害,贫道星夜转回崆峒山总坛,转报家师知道,实话告诉你说,我们双方的梁子是结定了。”

    金氅女子,冷冷一笑说:“那很好,如果令师不念贵派千秋大业,不妨就与本会为敌,现在套句江湖话,咱们走着瞧。”话声甫落,正北远处,突然传来一连声的高呼:“大师伯,大师伯。”

    ‘了尘’闻声一惊,急忙回头,大声说:“我在这儿。”蓝天鹏和侠丐循声一看,只见一个灰衣背剑道人,正在数十丈上向这边奔来。

    那道人一见‘了尘’立即慌得高声说:“大师伯快回去,那个身穿银衫的少年来了。”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惊,不由望着侠丐一愣。

    那边的‘了尘’已转头望着金氅女子,趁机沉声说:“好,观中有事,恕不久陪,贫道要走了。”说罢转身,不待金氅女子答话,飞身向奔来的老道迎去。金氅女子也不答话,身形猛一个飞旋,后面的大氅;突然飞涨,翻过头来,遮到前面来,手臂及长剑,顿时不见。蓝天鹏一看,顿时恍然大悟,不觉脱口说:“原来前面是双层氅面。”话一出口,顿时惊觉不好,再想住口已来不及了。

    果然,金氅女子闻声转首望来,两道目光,暴射如雷。蓝天鹏见行踪已露,只得挺身走出荒草来!金氅女子一见蓝天鹏,顿时愣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蓝天鹏。仍隐身荒草后的侠丐一见,立即压低声音说:“傻小子,她可能就是欧阳紫,你不要放过她,我去吕祖观看看,然后我再去天台找你。我看吕祖观的银衫少年,八成是欧阳紫搞的调虎离山计的。”

    话未说完,河堤下的金氅女子竟一言不发,突然转身,展开轻功、沿着河边,快如流矢般直向东北驰去。侠丐一见,立即大声催促说:“傻小子还不快追,这里有袋碎银给你作盘缠。”说话之间振臂将小袋掷来,蓝天鹏一听,如梦初醒,按住小袋,大喝一声:“欧阳姑娘慢走,小弟蓝天鹏来也。”大喝声中,一伏身形,快如一缕轻烟般,直向前面的金氅女子追去。

    由于‘龙凤会’的女龙头,号称‘金线无影’,轻功之高,可想而知,加之蓝天鹏起步较迟是以毫无迫近迹象。蓝天鹏心中自然暗自焦急,但是他也有顾虑,万一对方不是欧阳紫,一旦追上了,对方不但武功高,而且手中尚有兵器。心念未毕,前面的金氅女子已到了方才过的沙洲处!蓝天鹏一见,更加焦急,如果金氅女子一过河、极可能立即失掉她的踪迹。正在心中矛盾、暗自焦急之际,前面的金是女子,果然腾身而起,凌空向河中心的沙洲上纵去——蓝天鹏心中人急,不由大喝一声:“你如果是欧阳姑娘就请止步。”

    大喝声中,已到沙洲河边前,身形也凌空向沙洲纵去。但是,前面的金氅女子,并没有因蓝天鹏的喝声停止,继续凌空向对岸飞身纵去。蓝天鹏一见,心中不禁有气,也运足功力,飞身向对岸纵去,他明明知道这边的河水宽,但他的倔强性起,宁愿落水,也要追上金氅女子。

    这时他已下定决心,非闹个水落石出不可,不管金氅女子的武功多高,也不管金氅女子是否就是欧阳紫。岂知,他这提气凌空一纵,尚超过了河水八尺,心中也不由一惊,闹不清怎的突然间会增长了功力!由于内心的惊异,不由回头看了一眼河面,这才发现沙洲下游的河面,较之他和侠丐才渡过的上游窄一些。待他回头上看,不由愣了,因为金氅女子仍立在堤岸上。但是,就在他回头来看她的同时,金氅女子又身形一闪,直奔东南!蓝天鹏一看,顿时大怒,闹了半天,金氅女子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