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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香谷第18部分阅读

‘双掌震寰宇’颔首继续说:“不错,而且,还被那位毙了两名长沙分堂下的香主……”

    左右六桌上的香主执事等人一听,再度掀起一阵轻微马蚤动,而躬身垂首的‘玉驹堂’主,也抬起了头。‘金线无影’一见,立即以威严的目光看了一眼左右,马蚤动立止,而方堂主也再度的低下了头。‘双掌震寰宇’继续说:“卑职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即赶往长沙分堂,但‘飞叉三雁’谢分堂主已赶往辰溪城,镇守每年一度的迎神赛会去了……”

    ‘金线无影’听至此处,觑目看了一眼蓝天鹏,插言说:“奇怪,那天我曾见到他,他并没有谈起两位香主被毙的事?”

    ‘双掌震寰宇’立即解释说:“因为那两人根本不是本会香主,所以‘飞叉三雁’谢堂主不敢当面向龙头谈起那件事。”

    左右六桌上的香主执事等人一听,彼此互看一眼,神色开始有些不安,因为未经证实之事,公然忿言喧闹,均应严办。‘双掌震寰宇’继续说:“当时卑职由长沙分堂的一位执事口中得知,谢堂主确被一位武功惊人的少年击倒,并毙了谢堂主两名私交不错的朋友……”‘金线无影’一听,目光炯炯,立即‘噢’了一声。

    ‘双掌震寰宇’继续说:“但那位执事报告的时地和实际发生事端的地点,却又有出入。”

    ‘金线无影’立即沉声说:“谎报事实,就该杀,连同所属均应处分。”

    ‘玉驹堂’主‘神钩小太岁’听得浑身微微一战!‘双掌震寰宇’没有想到‘金线无影’在‘龙凤会’中,竟有如此高的威严,由于人家正在调查事实他身为访客,自是不便再说什么。又听‘双掌震寰宇’继续说:“据那位执事说,事情是发生在凤凰城的官道旁边,而卑职严法随去的弟兄,却又说是在梵净山。”

    ‘金线无影’突然不解的问:“他们事后怎的知道那位少年高手,就是在座的蓝少谷主?”

    ‘双掌震寰宇’恭声说:“据那位弟兄说,当时还有崆峒派的三个老道,其中为首的是‘老龙潭’‘玄真观’的观主‘松云’,当时因‘松云’老道准备逃走,蓝少谷主才丢下谢堂主去追‘松云’。并以谢堂主的飞叉杀了‘松云’随行的两个弟子……”

    ‘金线无影’不禁忧急的说:“崆峒派看到两个弟子尸体上的飞叉,会不会去找‘飞叉三雁’谢常春?”

    ‘双掌震寰宇’摇摇头说:“龙头请放心,‘松云’老道虽被蓝少谷主一掌击伤,但却被认识蓝少谷主的那人救走,而那人曾到处散播谣言,说‘飞云绝笔’丁尚贤的徒弟蓝天鹏,杀了‘龙凤会’长沙分舵的两个香主……”

    ‘金线无影’一听,不由沉声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为何不说也杀了崆峒派的两个弟子呢?”

    ‘双掌震寰宇’晒然一笑,恭声说:“他用心之恶,至为显明,当然是希望本会出头去找蓝少谷主,而他们坐收渔利,如果说他们死了两名弟子而不闻不问,岂不丢人?是以,方堂主转呈的报告,卑职没有转呈龙头知道,但卑职却已派人四出宣扬,梵净山上死的两人是‘老龙潭’‘玄真观’的两名老道。”

    ‘双掌震寰宇’听了仅蹙了蹙剑眉,不置可否,因为事实如此,站在他们‘龙凤会’本身‘的利益上讲的,’双掌震寰宇‘的作法是正确的,对他蓝天鹏来说,毫无伤害。因为,杀死两个煌烟派的两个老道,是’松云‘和恶贼’黑手三郎‘亲自看到的,即使’龙凤会‘宣扬,哇蝈派依然恨他人骨,派出大批精英高手,四处找他报复。

    心念未毕,却听‘金线无影’沉声说:“现在事实业已澄清,而外间也俱已知晓蓝少谷主杀死本会所属分堂的两位香主,不管被杀的两人,是否本会所属香主,这笔债都应算在蓝少谷主身上。”

    话未说完,左右六桌上的香主执事等人,纷纷暴声喝好,‘玉驹堂’主方立津,也精神一振,立即抬起头来。蓝天鹏一听,顿时大怒,倏然立起,正待说什么,‘金线无影’已望着左右两桌的香主等人沉声说:“你们暂且安静,现在拜山客还有话说。”说罢,又转首望着蓝天鹏,较为缓和的问:“蓝少谷主此番拜山,必有说词,不妨请当众说出来,如果本会理屈,本会当公然向少谷主致歉,假设一味逞强,恃技拜山,须知我‘金线无影’并非易欺之人……”

    ‘双掌震寰宇’未待‘金线无影’话完,立即怒声说:“贵会长沙分堂主‘飞叉三雁’谢常春,率领徒众,侵犯在下师母师妹隐居之地,并放火焚屋,在下师母和师妹,至今生死不明,在下今日登山请教,特向大龙头询问在下师母和师妹的下落……”

    话未说完,‘玉驹堂’方立津,已插言说:“据谢分堂主说,焚毁房屋的是崆峒派的两个老道。”

    蓝天鹏立即怒声说:“不管是谁烧的房子,在下方才提出的问题,大龙头必须当面答复。”

    ‘金线无影’冷冷一笑说:“本会根本不知令师母师妹的下落,你叫本座如何答复?”

    蓝天鹏真正来的目的,旨在向‘金线无影’较量剑术,至于找师母陈天丽和丁梦梅,只不过是借口罢了,因为他知道丁梦梅母女已经提前下山了。这时见‘金线无影’说不知,只得剑眉一剔傲然沉声说:“既入宝山,岂能空回,少不得要向大龙头讨领几招不传之秘。”

    ‘金线无影’冷冷一笑说:“要想和本座较量剑艺谈何容易?你必须由坛主级逐一比起,胜得了本座各级干部,本座自当奉陪。”

    蓝天鹏虽然在高家楼曾当众击败了总堂主‘双掌震寰宇’,但他个性虽暴躁,心地却极淳厚,不便当众谈高楼的事。于是,冷冷一笑:“那就请大龙头派人出场吧。”

    ‘金线无影’听罢,立即目注两边堂主坛主等人,沉声问:“哪一位坛主愿意先向蓝少谷讨教?”

    ‘玉驹堂’主方立璋,本待出场,但他不敢违例,是以,忿忿的立在原位等待无人出场时他再请命。岂知,就在方立湾游目看向两边时,‘怒狮坛’坛主‘赛子都’,倏然立起,面向‘金线无影’,抱拳恭声说:“启禀龙头,久闻摩天岭冷香谷‘金背刀’蓝老英雄,刀法独树一帜,武林独步。蓝少谷主,家学渊源,想必尽得蓝老英雄真传,卑职想在刀法上向蓝少谷主请教几招家传绝学。”

    话未说完,‘金线无影’已挥手阻止,正待说什么,蓝天鹏已冷冷一笑说:“承蒙陈坛主抬爱,在下就陪你两招刀法。”说罢,又向‘金线无影’一拱手,说:“请大龙头赐在下一柄单刀。”

    ‘金线无影’立即望着左侧三桌上的香主等人,沉声说:“厚背刀伺候。”话声甫落,一个背刀的虬髯大汉,急忙起身,已将背后的厚背单刀撤出来了,逼向外厅走去了。‘双掌震寰宇’一听‘金线无影’吩咐‘厚背刀’伺候,内心一阵激动,险些流下泪来。

    想到老父英名远播,虽封刀多年,但仍有人清楚的记得他老人家用的是厚背刀,怎不令他为老父未衰的英名激动得险些落泪。心念间,竭力镇定激动情绪,迳向外厅走去,同时,他也决定全凭老父亲传的刀法战胜狮坛主‘赛子都’,绝不施展‘金刚降魔宝录’上的身法步。走至外厅‘赛子都’早已在对面站好,同时,已将单刀撤出。蓝天鹏先在虬髯大汉手中将厚背刀接过来,同时道声谢,转身背对,再向‘金线无影’微一躬身,说:“如有失手之处,尚望大龙头海涵。”

    ‘金线无影’一见,不由关切的问:“蓝少谷主的佩剑,可要暂时解下?”

    蓝天鹏再一躬身说:“在下佩剑,乃师伯成名宝刃,在下自感德浅,曾矢誓在下高非头断气绝,剑不离身,身不离剑,以报师伯赐剑之恩,大龙头之关注,在下在此谨谢。”

    ‘金线无影’听罢,目光闪动,久久不语,看不出她面部表情,但是在座的白玉甫和‘双掌震寰宇’等人,却听得个个动容。蓝天鹏说罢,转身面向陈晋原,扣刀拱手,说:“陈坛主请。”

    ‘赛子都’陈晋原,也不客气,朗声说:“蓝少谷主乃用刀名家,恕陈某人庚先了。”了字出口,立施门户,单刀在颈后一绕,耍了一个轮大银花,‘霍’的一声,单刀劈而下送奔蓝天鹏的面门。

    蓝天鹏为了保持老父昔年英名,不敢大意粗心,一等陈坛主招式用老,急忙跨步斜身,左手依然抚着剑柄。右手刀疾演‘白鹤亮翅’,由下而上,反臂挑出,逞截陈坛主的握刀右腕。这招‘白鹤亮翅’,虽是人人会用的招式,但出自蓝天鹏之手,非但快如电闪,而且恰到好处,只要陈坛主不撒手丢刀,右腕必被斩断。

    ‘金线无影’等人一见,俱都大吃一惊,两边桌上的香主执事等人,更是惊得脱口惊呼。就在众人惊呼的同时,‘赛子都’陈晋原,心头一横,牙切齿,猛的扭腰抬腿,退向蓝天鹏的小腹踢去。也就在他扭腰抬腿的同时,蓝天鹏闪电撤招扣刀,在‘赛子都’陈坛主空门大开的右腋下飞身纨过。

    ‘赛子都’陈坛主,没想到蓝天鹏竟放弃削掉他的右腕,而飞身纵向他的背后,由于用力过猛,一脚踢空,身形一连几个踉跄,险些演个‘狗抢屎’。左右六桌上的香主等人,俱都看呆了,即使‘双掌震寰宇’等人,也暗赞蓝天鹏的家传刀法的确高明。

    蓝天鹏一等‘赛子都’陈坛主拿椿立稳,立即扣刀含笑说:“承让,承认。”

    ‘赛子都’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怒声说:“陈某一时用力过猛,收势不及,这算我大意粗心,但你我的胜负未分,谈什么承让失礼?”

    话声甫落,‘金线无影’立即沉声说:“陈坛主不得无礼。你的刀法与蓝少谷主相差悬殊,你已不敌,快些谢过少爷谷主手下留情之恩,归国原坐去吧。”这话一出口,非但各级香主执事等人不解,就是两边长桌上的几位堂主执事,也感到意外不解。

    ‘赛子都’陈坛主自然心中不服,不由抗声说:“卑职斗胆请命,请龙头准许与蓝谷主决个胜负。”

    ‘双掌震寰宇’缓缓起身,正待说什么,‘金线无影’已毫不客气的沉声说:“蓝少谷主不愿斩你手腕,是以招式未老,即已撤刀,后由你胁下飞过时,又刀下留情,未将你拦腰切成两断如你不信,可看看你的右肋下。”

    ‘赛子都’心中一惊,急忙将握刀的右臂举起来,尚未低头察看,全厅立即掀起一片惊啊。只见‘赛子都’陈晋原的助下亮缎花上,赫然裂开一道长约四寸的裂缝,里面内衣清晰可见,始终丝毫未损,这份功夫,的确惊人,假设,蓝天鹏的右肘一拐,暗劲一压,顺着飞纵之势一带,‘赛子都’的命就呜呼了。

    ‘赛子都’看了这情形,只惊得面色如纸,久久说不出话来,但他急忙一定惊魂,放下单刀赶紧恭声说:“陈晋原能和少谷主交一次手,胜走十年江湖,大恩不言谢,陈晋原将少谷主的大恩,永记在心,没齿难忘。”

    蓝天鹏没想到‘赛子都’竟有如此大的宏量,赶紧扣刀拱手含笑说:“哪里哪里,陈坛主太谦逊了,今后如有机会,大家再重新研讨。”

    ‘赛子都’也聪明之人,自然听出蓝天鹏暗示将来有机会将传授他一两招绝学的意思,是以,忙不迭的抱拳说:“在下在此先谢谢少谷主了。”说罢,捡起单刀,迳自走回原位坐下。

    蓝天鹏也转身望着那位虬髯香主,含笑说:“谢谢你,请将你的刀拿回去吧。”

    那位虬髯香主,和方才的随便态度,大是不同,正待恭谨的向前取刀,蓦闻‘神钩小太岁’大声阻止说:“魏香主且慢。”

    蓝天鹏知道‘神钩小太岁’,早已面向‘金线无影’,躬身要求说:“请龙头准许卑职向蓝少谷主请教。”

    ‘金线无影’立即颔首叮嘱说:“蓝少谷主非等闲高手,方堂主应格外小心。”

    ‘神钩小太岁’自然知道,但他不得不傲然沉声说:“卑职知道。”说罢转身,这身外厅走去。

    当他转身之际,发现蓝天鹏已将厚背刀还给了魏香主,神情不由一愣,因为他的月牙虎头钩专锁各种兵刃,特别是单刀的克星,这时见蓝天鹏将刀交还魏香主,显然已有几分惧怕他的虎头钩,如此一想,心中不由冷笑一笑,心说:你蓝天鹏就是用剑,仍敌不过我的月牙虎头钩。心念间,已大步走至大厅中央,面向神色自若,右手抚着佩剑的蓝天鹏面前一站,即翻双腕,将一对月牙虎头钩撤下来。全厅人众一看立即掀起一阵紧张前的轻微马蚤动,接着鸦鹊无声。

    第十章 真相大白

    ‘神钩小太岁’方立津,双手握钩,傲然卓立,即向蓝天鹏沉声说:“蓝少谷主既然用刀不如用剑,就请少谷主快些亮剑吧。”

    岂知,蓝天鹏淡然一笑,说:“在下所佩宝剑,乃在下师的昔年成名宝刃,与在下师伯交手的都是昔年一派之尊或世外高人,在下继承师伯宝刃,仍将遵守师伯惯例,设非一方霸主或一派之尊,绝不撤剑。”

    话一出口,不但‘神钩小太岁’愣了,就是‘金线无影’等人,也俱都闹不清蓝天鹏何以不用剑迎战!‘神钩小太岁’方立璋眼珠一动,恍然似有所悟,哈哈一笑,轻蔑的说:“蓝少谷主的授业恩师,乃是以双笔著名武林的丁大侠,蓝少谷主想必是欲以双笔锁在下的虎头钩了?”说罢,哈哈一笑,愈加轻蔑的说:“可惜,本会仅‘黑虎坛’庞坛主使的是镇拐笔……”

    蓝天鹏见‘神钩小太岁’话意中,对师父了尚贤含轻蔑,顿时大怒,但他仍强抑怒火,摊双掌,晒然笑着说:“锁拿你手上的一对虎头钩,何必用拐用笔?就在下一双向掌足够了。”

    话一出口,全厅惊得脱口一声惊啊!即使是当事人‘神钩小太岁’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金线无影’早已惊得倏然立起,急声说:“蓝少谷主不可意气用事,本会堂主以上首领,武功均有独到之处,方堂主的双钩,更是出神人化,否则,江湖豪杰也不会赠他一个美号‘神钩小太岁’了。”

    蓝天鹏一听‘金线无影’为方堂主渲染夸大,暗含威赫,愈加怒不可遏,不由哈哈一笑说:“在大龙头你看来,方堂主的双钩可能出神人化,但在本人看来,也许较方才交手的陈坛主尤差。”话未说完,‘神钩小太岁’已气得神情如狂,双目如灯,大喝一声,“姓蓝的纳命来——”

    大喝声中,飞身前扑,双钩迎空一挥,幻起两道乌光弧形,倏然双钩前推,宛如两条出海龙经,猛铲蓝天鹏的下颚和前胸。蓝天鹏口头说的轻松,但心中却不敢大意,这时一见‘神钩小太岁’的双钩铲到,急喝一声道:“来得好。”

    好字出口,仰身后倒,身形闪电左旋,疾演‘鲤跃龙门’,挺腰斜飞而起!也就在蓝天鹏斜飞,离地的同时,双钩铲空的‘神钩小太岁’,立即变铲为剁,疾斩而下。‘铮’然一声轻呼,溅起数点火花,仅分毫之着,没剁在蓝天鹏的左足上,因而,全厅再度发出一声惊啊。

    ‘神钩小太岁’的双钩,果然使得出神人化,就趁双钩着地的同时,顺势弹钩斜挥,扭腰甩臂,企图迫斩腾身而起的蓝天鹏!但是,他运钩神速,而蓝天鹏的身法,却较他的双钩尤快了一倍。蓝天鹏一经腾起,疾演‘金刚掌法’中的空手人白刃之一的大擒拿,身形一旋,立变头下足上,双掌一统,已握住‘神钩小太岁’的两腕。

    紧接着,大喝一声:“去吧。”身形旋空一扭,疾泻而下,反将‘神钩小太岁’的身体抡起来!全厅人众一见,‘轰’的一声立起来,不少人脱口惊呼吃喝。但是,就在众人站起的同时,蓝天鹏的两手已松,‘神钩小太岁’的身形,挟着一声爆叫,直向厅外飞去。蓝天鹏却在松手的同时,双手拇食两指,运劲一捏,立即将两柄月牙虎头钩捏在手中。

    守在厅外内观看的十数警卫壮汉一见,齐声哈喝,奋不顾身,纷纷扑前,一致伸手抢救,总算将‘神钩小太岁’的身体接住?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