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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帅哥第18部分阅读

啦?”

    “放心好了。”阿娜搂紧他,“我看他一点也不憨,精得很哩。如果我没猜错,他一定在网上玩游戏。”

    这一回,阿娜猜测错了。基因汉回到999号小楼,钻进值班室,确实上了网。但是,他并没有玩游戏,而是盯着网屏想心思:猴子不上树,多敲几遍锣,怎么敲?司马说他给穆玛德琳打电话,我也打?不行!他是大部长,闻名遐迩。我呢,还是无名鼠辈,没资格打呀。可是,决不能作壁上观,我是一个活灵活现的人,却不容我正大光明地向全世界宣告,不让我也不让阿超阿娜走出科研宫,这不是欺负我们么?我也不容许。不行,我得反击,我不能忍气吞声,坐以待毙。拉波尔,哼!管它是谁,我要向他们示威,让他们承认我的存在。否则我就不是正直勇敢无所畏惧的第一个基因人了。对了,打电话,就打电话,不给大主席打,给小主席打。哎呀,也不行,我一打不就违犯了三道禁令么?使不得,那会让阿超阿娜还有司马他们十八张嘴也说不清的。给谁打比较合适呢?哈哈,给他们的老婆打。书上说了,阿超和阿娜开玩笑的时候也说过,地球男人惧内的比较多。瞧,阿超对阿娜几乎百依百顺,也是怕她哩。阿娜说过,传统人嘛,怕老婆是美德,尽管有不少是装模作样,明里头怕,暗里却不怕。嗨,假怕也好,真怕也好,都是怕。拉波尔、大留士、库尔班都是大人物,纵然不那么惧内,枕边风总会叫他们感冒的。给他们的老婆打电话,现在就打。不打,咽不下这口气。

    一不做二不休。他立即打开网页,查找拉波尔、大留士、库尔班的电话,怎么也查不着,急得他直抓头发。忽然,心里一动,启动网上线路,拨通了联合国的总机,再要分机,终于接通了拉波尔家。嘿嘿,通啦!拉波尔知道是我又能怎么样?给他妻子打电话,他也有口难辩,说不定还难以启齿呢。

    “喂,哪一位?”一位女士的甜润嗓音。

    “我是拉波尔主席的朋友,你是他爱人吧。”基因汉镇定自若,非常客气。

    “他还没有回来,这两天太忙,有什么事,能跟我说吗?我转达。”

    “有什么不能?跟你说和跟他说一样。”基因汉巧舌如簧。“今天,主席下了三道禁令,说是禁止什么一项新技术,这是倒行逆施。啊,简直与全体地球人民过不去嘛!回来你劝劝他,叫他别当顽固派。啊,啊,科委主席不支持科技发展,反而压制,名不符实。请你一定跟他说,啊,拜托啦!谢谢!再见!”

    “嗳,你贵姓?你……”

    他压了电话,自言自语:“我是谁?第一个基因人啦。不是不想告诉你,是你老头子不让说啊。回头问你老头子去好了。”

    接着,他如法炮制,又给大留士库尔班的爱人分别打了电话,也如此一般说了一通。

    办了这么一件自以为解气的事情,基因汉兴奋的不得了,睡意全消,索性不睡了,挑灯夜战,阅读兵书《古今军事谋略》。

    正看的起劲,忽然听到院内有打斗的声音,丢下书,快步跑下楼来,掩在窗户下朝院内张望,打斗声没有了,什么也没看见,嘀咕道:奇怪了,明明听见“砰砰啪啪”,像是拳来脚去的声音,怎么又没有了?摸摸耳朵,兀自笑道:基因汉,你钻进兵书里啦,听见古战场的厮杀声了。别神经过敏,还是百~万\小!说吧。刚刚拿起书,那打斗声又传入耳鼓。他扯扯耳朵,又抠抠耳朵,说:“闹腾什么,乖点嘛。捧起书,专心致志地看起来,打斗声再次传来,他置若网闻。

    基因汉的听觉真是超水平的,那院内的打斗声确实是两个人在打斗。他们是外星人,一个是狂八千,一个是千岁伯。两人穿着隐身衣。前者想冲入三九楼来,见证基因人已经降世。后者早已参与了基因汉的孕育,严防他人趁机捣乱,加害于基因人,坚决保卫基因汉的安全,横竖不让狂八千靠近基因汉,连见也不让他见。基因汉是比自然人优越许多,可也没有火眼金睛,看不见他们的身影,还以为自己误听了呢。

    基因汉不知道,所有的地球人都不知道,第一个基因人降世一年多,之所以能够顺利成长,平安无事,正是千岁伯百岁童的成全。如果不是他们鼎力相助,挡住蓝星人的,基因汉恐怕就会成为死胎,或者成为腊蛹,被人当美餐吃掉,或者变为别人的胜利果实。如果那样,地球人便没有了假新闻等一系列怪事的苦恼,但是,一定会付出更为快速更为惨烈的代价——遭受灭顶之灾!

    夜深了。墙上的挂钟已指向十二点。拉波尔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妻子米高洛依娃替他挂好衣服,热好饭菜,陪他在厨房吃过,回客厅说话。她递一杯茶水给他,趁机说:“亲爱的,下班前,你的朋友来电话,是个男的,声音极富磁性。”

    “谁呀,你没问尊姓大名?”

    “没来得及,他挂了。他说了不少话,我看对你意见不小啊。说你下了三道禁令,倒行逆施,跟全体地球人民过不去,是顽固派,名不符实……”

    他吐出一口茶叶,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说:“好了,不说了。我知道肯定是基因人的支持者,跟你志同道合,所以你才津津有味地听他说了那么多。不过,我告诉你,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不是你我左右的了的。”

    “明明支持者那么多呀,假新闻说华宝美智超重病缠身,壮志难酬,几十亿人骂《地球人快报》社,诅咒道格律加,责怪马克破案不力,还有不少人去报社去闹,这些都说明,基因人该支持呀,你干嘛非要压制?”她一副大惑不解的样子,“不是说要适应潮流嘛。”

    “你不懂!”他武断地说。“我也代表人民。”

    “亲爱的,你太不明智了。”她用惋惜的口气说。“你不能和穆玛德琳唱反调啊,她嘴大,你嘴小,不明白吗?”

    他用手指在她那薄薄的涂着紫色唇膏的嘴唇上轻轻一抹,笑道:“别危言耸听,我不是笨蛋。政治这玩意儿高深莫测,你才不懂呢。”他将她拉到怀里,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压低声音说:“亲爱的,实话告诉你。我参透了大主席的玄机啦。穆玛德琳表面上催的紧,急于叫华氏基因人配方出笼,心里头却跟我唱‘双簧’,要叫这个划时代的配方先睡上一段时间的大觉,你不知道吧。”

    “为啥唱双簧?”她非常纳闷,“有了新科技,应当尽快用于造福人民,这是你教我的嘛。你们唱双簧不是适得其反嘛。”

    “嗳哟,我跟你明说了吧,禁止不过是权宜之计,或者说是一种策略和艺术。”他伸出双手,做出一个挤压的动作,“就像是发现了一条大鱼,先不让它浮出水面,只让它在水里头翻腾。越翻腾浪花就越多,垂钓者自然闻风而动啦!”

    “你是说阿超阿娜真的喂出了一条大鱼,穆玛德琳和你们‘三会’都不急于抓住它,只让它在水里头呆着,等别人来钓走?”

    “你说对了一半。不是我,也不是‘三会’,而是穆玛德琳,她把配方当成一条大鱼,要等垂钓者前来。”

    “哎呀——”她有些生气地说。“你就说明白点啦,别含混其词好不好呀。我真弄不懂你们这些当官的,明明是一条鱼,却非要摁在水里头,不让它跳龙门,还要等别人来垂钓,这是哪门子艺术吗?难道你们想把自己的胜利果实拱手让给他人?”

    “对不起,亲爱的。”他严肃地说。“这是最高机密,我不能跟你说明白。我只能告诉你,穆玛德琳是天才政治家,精于打政治仗,想用‘大鱼’钓‘大鱼’。我们‘三会’只会算技术账,不敢和她的节拍不合,以后你会明白的。”

    “你就知道保守秘密,干脆跟秘密过去算了。”她嗔怪道。“我问你,你老泰山的病怎么办,要不要找找华宇美智超,请他基因再造?”

    “不行!”他坚决的说。“我是科委主席,一边下禁令,一边徇私情,岂不是为非作歹?你当的什么贤内助,出这样的馊点子?”

    “对不起,我急不择词呀。老爷子快奄奄一息啦。唉,自家有苦自家知,倒霉呀。”她伤心的哭起来了。

    他连忙劝她,好说歹说,她才收了泪,可怜巴巴地对他说:“算了,我不为难你。你们官场上的事,我真闹不懂。”

    他勉强一笑,说:“不说这些了,怪沉重的。换个口味。对了,你回地球村一趟,看看儿子媳妇,给他们上上课,赶快生个胖小子。”

    她会心的笑了,说:“这是个好主意。想孙子了吧,我比你还想啊。这小两口图轻松,一直不肯生儿育女,咱老俩口是打鱼的不急背篓子的急了。”

    “这就是年轻人与年老人的差别。我想啊,瞧他们的样子,要是华氏基因人配方问世了,保不准会要个基因孩子呢。”

    “那你们就赶快批准啦,双簧唱几天也就够啦。”

    “你说的轻巧啊。政治和科技不是一回事又是一回事。搞政治的不懂多少科学技术,有的政治家甚至对科技一窍不通。可他们不论男女老少都要求科技为政治服务。我虽然反对基因人研究,以前还和多劳得主席顶过牛,但我总能够在事实面前低下高傲的头,这是我拉波尔一贯的风格。尽管科学面前没有攻不破的堡垒。但科学往往从谬误中产生,这也是真理。基因人本来就是个极其玄妙的事,你知道的,从华宇美智超提出来到现在,有几个人一点不怀疑呀?恐怕只有一个沪莫玛柏莎。假新闻风波为啥闹腾的到处飞沙走石,还不是因为人们疑惑嘛。亲爱的,我跟你说实话,我明白,科学不由谁信还是不信,也不由谁认真还是认假,终究会成为普遍真理和不争的事实。我不信基因人,但我还是相信华宇美智超,他两口子不会造假,也不敢造假,没必要嘛。自古以来,弄虚作假的,无非是为了名利,归根到底是为了钱。华继业是世界大富豪,他的儿子还用得着造假呀……”

    她捂住他的嘴,俏皮地说:“噜里噜索,说那么多做啥。知夫莫如妻。阿超阿娜不为私利,你却朝思暮想呢。”

    他把她的两手抓住,放到她那已干涩的胸前,不无惭愧地说:“你说对了,我是在耍弄权威,就是超美女主席不需要唱双簧,我也一定这么做。人啦,没权的时候还好些。一旦大权在握,谁都想说了算,喜好阿谀奉承,厌恶忠言逆耳。这就是传统人的劣根性。跟别人不能说,跟你老婆子当然可以交心。我对谁的科技发明都想严格审查,这当然没错。但总觉得太方便通过就没啥威风和尊贵了,这种潜意识就有些见不得人啦。我总提醒自己,多向穆玛德琳学习,尽最大可能做到民主平等。其实,总是做的不如她好。唉,说什么怪传统人落后,其实传统人也有三六九等啦。”他转身低头看看她,接着说:“我还以为你又嫌我噜苏,睡着了。还是老婆好,能听我诉苦。嗳,我跟你说呀,如果审查属实,我,还有‘三会’都会为阿超阿娜开绿灯。不过,穆玛德琳要按她的时间表办事,我们谁敢指手画脚?”

    “咯咯咯……”她笑得扭曲了身子,喘口气说:“亲爱的,看你们当官的多累哟!幸亏当初我没听妈妈的话,去考公务员。”

    “你真聪明。”他讥俏地说。“不过,我要提醒你,如果大家都学你,恐怕地球人的灭顶之灾真要来临了。”

    她刚想反唇相讥,大留士的妻子来电话了。接过电话,她有些幸灾乐祸地笑道:“科委主席,你有人做伴了,不孤单啦。露丝达丽说呀,她也接到匿名电话。”

    原来,大留士十二点才回家。露丝达丽照顾他吃过晚饭,一起看科幻片,告诉他有位朋友来了电话,指责他阻挠科技发展。他不让她说完,反问她:“换了你,会怎么对待华氏基因人配方?”

    “啊?”她显然吃了一惊。“原来是禁止华氏基因人配方问世,为什么呀?”

    “我问你呢?”他引而不发。

    “要我来处理,一定很快,检验属实之后,一路绿灯!而且……”

    他打断她的话,笑笑,笑的很勉强,说:“而且你还会利用这个技术,让你危在旦夕的老姐战胜癌魔,起死回生,对了吧。”他替她拢拢耳根的乱发,“我也这么想。但是,我不能这么做。我得和穆玛德琳紧密配合。应当配合嘛,不能有两个声音,不然,地球人民往哪边走哇?都像张东方那样,突出自己,还不乱套啊。”她问怎么回事。他就把张东方在会上乱发言的事大概说了一遍。她骂张东方真他妈的没有自知之明。他压低声音问她:“你说,华氏基因人配方会最先用到哪个领域?”

    “医疗行业,救死扶伤啊!”她不假思索的说。

    “no,no,no。”他摇头晃脑。“是战争!”

    “啊——”她大大吃了一惊。“不会吧。现在哪有战争?狂犬军几个人几条枪,你不是早就说了,是小泥鳅,翻不了大浪嘛。”

    “no,no,no!”他还是摇头晃脑。“你不懂,我也不懂。穆玛德琳懂,威斯全胜也懂。大冰谷那个鬼地方,到底是坟墓还是魔窟,没有谁能说清楚。狂犬军那几百号人在那里头呆久了,夜长梦多啊。你晓得吧,他们也在研究基因人。我想,超美女大主席一定这样想:狂犬军要抢先研究出了基因人,地球人就真有灭顶之灾了。如果苍天有眼,不让他们得逞,他们一定不择手段来抢我们的。”

    “你是说独磨俄及那个疯狗上回没被威斯全胜打死,还会东山再起?他会来抢这个新技术,发动战争?”她心有余悸地说。“还是那个梅行干,胆大包天,敢和旁波宁闹,还公开说穆玛德琳主席的坏话。我听说,他这些日子活动频繁,当上了小人物协会会长,扬言要把基因人打回原形哩。”

    “吹他妈的死牛皮。”他愤愤然。“科学道路虽不平坦,却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跳梁小丑,蹦达几下,发泄发泄,就完蛋啦。”

    “嗳,他的脸相很不好啊,j相,可不能掉以轻心。媒体上都说了,他和福特、道格叶新,还有什么妓女协会、狱友协会、戒赌协会,八九个协会的会长搞到一起了,开会,反对基因人,不是跟你们‘三会’过不去吧?千万要小心啦。”

    “谢谢老婆提醒。狗狂一泡屎,人狂没好死。独磨俄及当年多凶,威斯全胜打得他落花流水,现在连狗屁也不敢放了。唉!不说这个啦。”他换了一个光盘,“怪闹心的,让穆玛德琳去化解危机吧,她有这个能力。”

    “不嘛!”她耍起娇来。“我要你说,不准你睡觉,你有这个责任和义务。你说,是不是独磨俄及要发动战争?”想了想,忽然有些神经质地问:“嗳,亲爱的,是不是蓝色大皮球要发动战争?”

    “什么呀?”他没好气地说。“是蓝色大气球!”忽然想起,拍一下脑门,自嘲地说:“看我这脑子,全被基因人搞迷糊了。没错,是蓝色大皮球,超美女大主席给的雅号。她这儿一命名,全世界都跟着跑。”转身亲她额头一下,“亲爱的,别听人家瞎议论,蓝色大气球恐怕是子虚乌有,还有什么战争。”

    她翻起身来,扒在他的肩膀上,疑惑地问:“怎么,你不信有外星人?你说蓝色大气球是华宇美智超造出来的?嗳呀,你这不是说阿超阿娜制造了假新闻吗?不是说……”

    他不耐烦了,推开她的手,生气地说:“瞎扯什么呢?你以为你老公是滥竽充数,混联合国的饭吃吗?大皮球不管是蓝还是绿,华宇美智超造不出来,他对体育一窍不通嘛。阿娜也只会击剑,造什么大皮球?再说喽,他们两个根本不是沽名钓誉的人。”

    她又爬在他的肩膀上,说:“别生气,气大伤身嘛。你回答我,到底有没有外星人,谁会发动战争?”

    他想了想,认真地说:“如果威斯全胜是对的,战争就会发生,不过,再不会像以前那么激烈了。外星人嘛,普利那个老顽固坚持说有,我也相信有。宇宙多大呀,难以计数的星球当中,只有地球人?不大可信。不过呢,文森特煞有介事,编什么《三字经》,要全世界人民念,多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