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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帅哥第60部分阅读

    狂八千和路易斯一左一右坐在两边。

    车门按桑切诺娃要求关闭了,上了锁。

    风门重新打开,出租车重新启动了。

    双方都不说话。独磨俄及故意顶住路易斯胳臂。她又气又恨,浑身发抖。

    乔兵姬松开风门,车子向前开动,突然一个猛刹,两个魔头冷不妨,撞到了靠背上。狂八千没什么,独磨俄及却被碰得鼻子流血。紧接着,车子又是一个就地掉头,“吱啦”一声,来个一百八十度,向来时方向飞驰。

    “发什么疯?”独磨俄及吼道,“不愿做好事就吭气,别撒野。”

    狂八千也开了腔:“美人,不想——开,停,停在——这儿。让我,玩玩。”说完,伸出两手去抓乔兵姬的胸脯,被乔其可狠狠一拳,砸在手腕上,不得不缩回来,“嘿嘿嘿”地笑。

    乔兵姬怒不可遏,就要发作,耳脉中传出桑切诺娃的声音,警告她不可造次,她愤怒地一脚踩死了车闸。独磨俄及又撞到了靠背椅上,痛的直叫唤,伸出拳头要打她,被狂八千挡住了,对他说:“怜香,惜玉,嘿嘿!”嘴张的老大,满口血红的牙齿在灯光下映出血淋淋的光影。

    旁波宁赶到,把车靠到路边停了,并不下车,用传话器指示道:“桑切诺娃,围住出租车,张开铁丝网,务必抓获!”

    旁波宁戴上夜视眼睛,看见桑切诺娃带着一群人从掩体内冲出来,爬上坡,冲到公路上,把出租车围住,车两边都张开了铁丝网。

    狂八千一心想着抓胸脯,没有发觉车外的异常。经过前一段时间的胡作非为,他觉得地球人软弱无能,全然不在话下,所到之处,总是肆无忌惮,若不是霸宇宙一再警告和敲打,还有独磨俄及担惊受怕,疑神疑鬼,他会更加张狂,连隐身衣都不穿,明火执仗地捣蛋。

    见狂八千色迷迷地盯着乔兵姬的胸部,独磨俄及欲火顿炽。车子突然停下,乔其可他们三个不喊不叫,一点也不慌张,只是满面怒气。他忘乎所以,一点也没多想,全当是他在旺犬谷那段时光一样,放开贼胆,伸出魔爪,抱住了路易斯,张开臭嘴,亲她的脸。

    路易斯忍无可忍,挣开手来,狠狠地打了他一个大耳光。这下他有了借口,恬不知耻地说:“打是亲,骂是爱。美人,你打我,就是爱我。我就赏你个销魂摄魄。”

    他疯狂起来,像恶狼一样扑向路易斯。路易斯拼足力气反抗。狂八千一旁摇头摆尾。乔兵姬和乔其可转身来打独磨俄及,被狂八千挡住,趁机去抓乔兵姬的胸脯。乔兵姬又同他推拉起来。乔其可即要帮妹妹,又要帮爱人,顾此失彼。

    正在不可开交之时,耳脉中传来桑切诺娃的声音:“马上弃车,出来,快!”

    乔兵姬非常机灵,也许是复仇心理支配着,千方百计保证成功,换上笑脸,说:“两位,两位,别着急嘛,车上没地方,咱们到大宾馆去,来个爽的,好吧。”

    “好,好!”狂八千嘿嘿笑着。

    独磨俄及急于求成,不愿意,说:“就在车上,休想逃跑。”

    狂八千推他一把,有些不悦地说:“你——急啥?回——到,宾馆,宾馆。”

    “还是你懂事。”乔其可假意夸赞他。

    乔兵姬就发动车子,几下没发动起来,假装着急地说:“哎哟,对不起了,人太多,发动不了啦。”扭头指着独磨俄及,“请你们两个下去帮忙推推车,就能发动了。”

    独磨俄及两眼珠骨碌一转,说:“不去!我从来没推过车。”

    她朝乔其可使个眼色,说:“那只好请你们两个帮帮忙啦。”

    乔其可会意,叫路易斯一起下车。可是,狡猾的独磨俄及拽住了她,蛮横地说:“不许你下,他一个够了。”

    乔其可便下了车,假装推着,车子还是发动不了。乔兵姬又下去了,打开车厢盖,装模做样地看看,折回来,突然一把拉开后车门,猛地把路易斯拽下车来,迅捷地关闭了车门。独磨俄及一把没有拽住,恐慌地大叫:“不好啦,她们跑了。”狂八千叫他别慌,有他在,什么都不用怕。

    说时迟,那时快。警察们齐心协力,一张铁丝网套上了车顶,紧接着,第二张铁丝网又套上去了。两张铁丝网一张接一张,舒展开来,垂落下去,罩住了出租车。只听“吱啦”,“吱啦啦”,一根又一根铁条从车底穿过,把车子像打行李包一样捆了个结实。

    车灯灭了。

    手电光闪现出来。

    数道电光集束在一起,射向车前窗,射进车内,射到两个魔鬼的脸上。

    喊话开始了——

    独磨俄及,狂八千,你们已成瓮中鳖,笼中鸟,放乖点,别乱动,跟我们走!

    桑切诺娃喊了一遍,没有回应,又喊了一遍。

    独磨俄及一时六神无主,抱怨狂八千只顾自己快活,叫他快想办法。狂八千笑话他胆小如鼠,是个大熊包,当地球之王简直是白日做梦。独磨俄及指指车窗上的铁网,反唇相讥,你能,你本事大,可是,怎么同我一样被人家包围啦?有本事,你就别跟我在一起。嗳,嗳,你走啊,马上走,看你能飞出去不?

    狂八千哈哈大笑,说:“你别——激我,也——别,害怕。看——我的。”指着窗外,又说:“你看,那个,两手,插在,衣——袋里,镇定——自若,样——子很,精灵的,男人,是——旁波宁。”

    “你怎么知道?他穿着休闲服,又没穿警服。”独磨俄及将信将疑。

    “他,到万和——号报到,那,一天,我,就认——得他了。”摸摸独磨俄及的脸,“别怕!先跟旁——波宁,玩玩。你看,外面还——有一个,女——人,胸脯也,很,骄傲哩。你不——想,抓抓?”

    “开什么玩笑,都成笼中鸟瓮中鳖了,还想球头子快活?”

    “你真,是,稀——牛屎,铺不上——墙。”

    “是糊不上墙!你能糊上墙?快糊给我看看。”

    狂八千不再理他,嗵——一拳打在车门上,吼道:“旁波——宁,休要,逞能。惹——恼了我,就叫你——横尸,荒野。”

    “哈哈!狂八千,果然是你。”旁波宁兴奋地说,“没想到,你能说地球人的话,还会用几句地球人的词语。我们地球人给了你不少恩惠啊。但是,你说的太难听,地球人的美妙语言真是让你糟蹋了。走吧,跟我走,给我们的超美女大主席说几句认罪的话,再说些感谢的话。别害怕,我保你没有生命危险。”

    “穆玛,德琳,我——见过,以后我——还要,经——常见。不过,不过,现在,我就——跟你走。看你,能——奈何我?”

    旁波宁立即钻进他的车中,开到出租车前面,吩咐将两车链接起,叫桑切诺娃坐到他车上来,由他亲自驾驶,向麻星汀市开去。

    走了几分钟,他觉得该让穆玛德琳先高兴高兴,取出手机,叫桑切诺娃拨通了穆玛德琳宿舍,由他来说话。

    然而,穆玛德琳听了他的报告,并没有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很平静地说:“你们辛苦了!还须努力,格外小心啊。”

    没有受到高度赞扬,旁波宁心中自然不快,抓住独磨俄及或许算不了什么新鲜事,可捉住了狂八千这个外星人,毕竟前无古人,开天辟地,头一回,应该皆大欢喜,不给英雄般的奖赏,起码也要给几句超常的赞誉吧。可是,超级大美女就是这么吝啬,真令人扫兴。

    桑切诺娃看他面色阴沉,劝他别在意,主席太忙,要赞誉的事和人太多,对身边的人也就疏忽了,不必计较。旁波宁勉强笑笑,说:“计较,才不会呢。在大美人面前,谁都会被陶醉,哪有气生嘛。”

    两人都没猜透穆玛德琳的真正用心,她觉得正是最后关头,应当不让旁波宁这位得力干将因胜利而骄傲,导致前功尽弃。

    果然,意外很快发生了。

    狂八千用蓝云团打开了车顶,击碎了铁丝网,叫独磨俄及穿上隐身衣,挟着他飞到了旁波宁的车顶上。

    “不好!”旁波宁惊急的说,“拉力突然减轻,狂八千逃脱了。”

    “没错!”桑切诺娃紧张地说。“你看,咱们这车的载重量增大了。”指着载重计量表,“超了一百五十公斤。”

    “你马上下车,与哈德迈迪联系,还有马克,叫他们接应。我来对付这两个魔鬼。”

    “你下去,我留下。”她边抢方向盘,边说,“你是地球人民的大厅长,没有我无关大碍。没有你,万万不能!”

    旁波宁生气地推开她,严厉地说:“不要违抗命令!东方雄已经授权给我,你由我指挥。”

    她还想争辩,他却先机制人,突然伸手打开了右车门,同时用肩膀将她顶出门外。她不得不就地一滚,闪到了路边,跪在地上,低沉地叫道:“厅长!厅长啊!你千万小心啦。”接着,用传话器联络哈德迈迪,叫他尽全力协助,把旁波宁救出来。又掏出手机,与马克联系,叫他迅速派人支援,带上电子导弹。

    旁波宁加快了车速,想尽快赶到哈德迈迪的掩体旁,以便缩短危险区间,早到一秒钟,狂八千就少一秒钟作恶时间。

    出租车拖在后面,一起迅跑。

    两辆警车紧紧跟随,生怕掉队误事。

    几名警察发现了路旁的桑切诺娃,最后一辆警车停下来,让她上了车,继续向前奔驰。

    桑切诺娃心怀悲愤,告诉大伙,旁波宁厅长独当一面,正在最前面同两个魔头较量,大伙千万别慌张,沉着冷静,力争抓获两个大坏蛋,为地球人民争口气。大伙听了,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当然,心底深处,也免不了几许恐慌。独磨俄及可以藐视,他曾被威斯全胜打得落花流水。可狂八千毕竟武艺高强,地球人还没有与外星人对敌的经验,办涉及外星人的案件,还是大姑娘坐轿——头一回,真正是赶鸭子上架——心中没有底呀。

    狂八千很快发现了旁波宁的动机,猛力地敲着车顶,吼道:“旁——波宁,马上,停车!我,没——有恶意。”

    旁波宁置若罔闻,反而开的更快。

    他恼怒了,跳到前面,把独磨俄及扔到路旁,双手抓住车的前保险杠,用力一撑,车子开不动了,反向后倒退起来,旁波宁急忙刹车。

    恶毒的独磨俄及趁机闪到车门前,趁旁波宁开门之机,猛然一把将他拽出车来,举枪就射。幸亏旁波宁反应十分敏捷,在被抓住手腕的一刹那间,已经明白是独磨俄及趁机作恶,就势一转身,又就地一滚,闪到了一边,同时还击,可惜,看不见目标,浪费了几颗迷魂弹。

    桑切诺娃看见了,乔其可兄妹看见了,所有警察都看见了,旁波宁正危在旦夕!

    下车!快下车!桑切诺娃,路易斯,所有的人都焦急万分,不约而同地冲下车来,冲向旁波宁身边。

    可恶的独磨俄及变本加厉,想趁人们还没到来之机置旁波宁于死地,闪到他的身后,掏出匕首,咬牙切齿地朝他刺去。

    旁波宁实在机智果敢,身手非凡,感觉身后有股阴风,敏捷地一闪身,一个侧转,就势一把抱住了独磨俄及。说时迟,那时快,“咔嚓”一声,独磨俄及的一只手被铐住了,手铐的另一头卡在旁波宁的手腕上。

    “哈哈!独磨俄及,今天你运气不好,碰到了天罡地煞星,隐身衣也帮不了你。”旁波宁因为终于如愿以偿,异常高兴,摁住独磨俄及,拽下他的隐身衣,缴了他的武器,又喝令道:“马上叫狂八千投降!”

    独磨俄及简直吓破了胆。他绝对没想到,有狂八千保护,还有隐身衣,还是被旁波宁逮捕了,看来这个猴精的确名不虚传。“狂八千,快救我!”他声嘶力竭地喊道,“他们要杀我啦!”

    狂八千吃惊不小,刚刚他还吹嘘有他在什么都不用怕,掉个屁股就成了屁话,不仅要被独磨俄及笑话,还会受霸宇宙惩罚,急忙转身来救独磨俄及,以能挽回败局。

    “旁波宁!”他凶狠地叫道,说话也利索多了,不怎么结巴了。“算你有——本事,抓住了,独磨俄及。我要你——马上放了他。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桑切诺娃和乔其可他们冲到了跟前,没等旁波宁回答,他们齐声喝道:“别做梦,除非你也投降!”

    “我再——说一遍,旁波——宁,请你——马上放人。”

    “不可能!”旁波宁斩钉截铁地说。

    “为什么?”

    “地球人的内政,你无权过问。”

    “我非要——过——问呢?”

    “那就举起你的双手来!”

    “不可能!”

    “为什么?”

    “地球人无权知道!”

    “那我就逮捕你!”

    “我——奉陪了。看看——谁逮,捕谁?”“蓝云团——”他扎开架势,大吼一声,一个巨大的蓝色云团在他面前聚集起来,撞向旁波宁的警车,嘭嘭嘭……车子被撞得四分五裂,旁波宁不得不躲避,拽着独磨俄及翻滚到路下的草丛中,一边命令朝狂八千开枪射击。

    枪声响起,迷魂弹、激光束还有普通子弹,像雨点般打到狂八千身上,他全然不顾,狂笑道:“旁波宁,你也——愚蠢,我刀,枪——不入啊。好哇,打光你——们的,子弹,我们就——肉搏,看看谁——吃谁——的肉?”

    独磨俄及被旁波宁扑在地上,不能动弹,急得大叫:“狂八千,救命啊!我在这儿!我在草丛里头!”

    狂八千听见他的喊声,呼地一跃,就到了他的跟前,喝道:“旁波宁,识相点,你——打不,过我,地球人,都打——不过我,放了我——的,朋友。各走,各——的铺(路)!”

    “独磨俄及是地球人民的公敌,你与他狼狈为j,就是我们的敌人。”旁波宁义正词严地说。“还想逃之夭夭,说啥疯话。侵略者,杀无赦!”

    各种子弹再次射向狂八千。独磨俄及再次大喊救命:“狂八千,你刀枪不入,我可不是啊,快救我!救了我,我和你一起收拾他们。”

    “啪!”旁波宁一掌砍在他的脖子上,昏了过去。

    狂八千勃然大怒:“旁波宁,你太,过分了。”一个箭步扑上来,一把抓住他,提起来,腾空而起,飞走了。

    旁波宁没料到这一招,急忙命令桑切诺娃使用导弹。可是,他身陷魔掌,她哪能从命。急得他大叫:“执行命令,决不能让他们逃走,机不可失啊!”

    狂八千烦了,一巴掌下去,打昏了他。

    桑切诺娃急命哈德迈迪阻截,叮咛他注意不要伤着旁波宁。哈德迈迪说声明白,叫随从们跳上飞碟,在空中摆成锥形,专候狂八千到来。

    狂八千不一会就飞过来了,发现空中有飞碟阻拦,想绕开,却不能得逞,飞碟似乎很灵便,左右上下飞荡,哪能绕道而行。他不敢怠慢,大打出手,企图打开通路。但是他挟着两个人,负担沉重,加之一连串的搏斗,消耗能量太多,感觉不如前头那么随心所欲,急中生智,腾出手来,用个小云团轻轻盖在独磨俄及脸上,把他救醒,吩咐道:“向他们开枪,快!”

    独磨俄及立即动手,发现手被铐着,吼道:“旁波宁,马上开锁!”狂八千说:“他正睡觉,叫什么?”独磨俄及凶残地说:“你不让我吼,我就不吼了。”抽出匕首,使足力气,狠狠地劈下去,切断了旁波宁的左手,狰狞地笑道:“这下方便了!”抖抖手铐,想把旁波宁的断手甩掉,急切里没能甩掉,想了想,得意地说:“战利品,要带回去,将来建纪念馆用得着啊。”从狂八千胳肢窝里伸出头来,举枪猛烈扫射。

    可怜!可恨!可歌!可泣!旁波宁一身好武艺,在蓝星人面前却无法施展,在昏迷中遭到残害,从半空中跌落下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嘭咚——发出令人心胆俱裂的声音。

    “厅长!”桑切诺娃声嘶力竭地叫道,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大家伙一起紧紧跟随,奔到旁波宁跟前,都以为他死了,一起哭出声来。过了一会儿,桑切诺娃把牙一咬,说:“听我命令,跟他们拼了。”又用传话器给哈德迈迪说:“厅长去了,要独磨俄及和狂八千偿命。”

    哈